在人类的心理状态和性格倾向都能被数值化的未来,所有感情、欲望、社会病态心理倾向等全部被记录并管理,人们把这一测定值俗称为“Psycho-Pass”、并以此数值为指标积极地迈向“美好的人生”
2113年、新东京市
管理着整个城市“Psycho-Pass”的“Sibyl System”终于决定向世人公布自己的真相……
——向着“正义”发问!
※南宫颂,南宫子雅的双胞胎妹妹,脑子灵活好使却不屑为西比拉出力,在进入矫正设施前多次为南宫的工作提出建议。和姐姐互相羡慕着。
※完全不知道该写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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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岛理奈会让整个国家开始崩坏。
我按着会议桌,指关节发白。
首先就是从公安局开始。
我从未见过的我的同事们动真格的吵成这幅狼狈的样子。和平时期作为点缀的礼貌和情谊此时全数被撕下,只露出所谓“个人信仰”与无可动摇的原则。看着他们在关键时刻演出这场闹剧,我不禁皱起了眉头。现在的矛盾核心无非两个一是释放犯罪指数高达400+的沢岛龙也,另寻他法,二是牺牲沢岛龙也,威胁沢岛理奈。
坦然说,我不是个优秀的警察,但也并非毫无想法。
我一向反对刑求。并不完全是“普通”的正义感使然,要说私心其实是有一些的。没错,我的孪生妹妹,颂,是个潜在犯。我至今忘不了那天颂扳着我的枪口指着她的胸膛,用近乎绝望的语气在我面前自暴自弃的说着近似遗言的话。
沢岛理奈的行为让我无休止的想起了颂。
她被送进矫正设施的当天,我不得不请了一天假去见我的心理医师。我当时毫不讶异我会对西比拉产生破坏的欲望,尽管只有一瞬。至今也是如此,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忘掉颂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忘掉所有一切不快。——只是为了我能保住一官半职,能继续自由生活罢了。
她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错都在我。
我真是个笨蛋。
听她说自己的色相不会浑浊就没能控制住自己,把案子的大概跟她讲了。明明身为警察我比谁都清楚直面罪恶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我却还是说了。心里想着头脑比自己好,意志力也比自己强的妹妹没问题的,以此作为心理安慰,心安理得的一次又一次拜托她,不管是多是少,都是我的罪过。小学时老师就告诉我们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了吧?身为成年人的自己,反而忘记了这件事。
颂是因为帮我,太过深入思考犯罪案件色相才会浑浊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就算是普通市民,为了西比拉而思考犯罪的事情也是不该被谴责的吧?为西比拉出力,到头来又被西比拉判了死刑,这不是落井下石是什么?这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
这件事让我对西比拉的信任产生深深的裂痕,比得知西比拉的真相还要深刻百倍。
“犯罪指数并不代表一切。”我在心中打好腹稿,我甚至找出了监视官过度陷入破案中结果犯罪指数升高变成执行官的例子准备加强我的论点,“况且沢岛龙也曾是监视官,比起对他施以刑求,反而威胁手里更多人命的沢岛理奈来讲,”
“用缓和一点的方法不是更好吗?”
第一幕
第三场
场景:狮子跳过火圈,熊熊燃烧的火焰掠过末端的鬃毛,抖过一次,又消失。
帐篷顶端洒下金色粉末,落到无人观看的舞台下。
唯一的观众鼓起了掌。
退出vr后女人去洗了把脸,水滴从颔尖滴到水池边上,眼神也水雾朦胧的。机器管家飞到她肩膀上,弹出一个不太妙的数据。
68点,如果不是及时从vr领域中退出,也许现在就不是这种能悠闲洗脸的时候了。
她看着有些纠结地凝视不算清澈的颜色叹气,“要不要把角色揣摩停一下……”后续夹杂了几句无意义的嘟囔,混进了水声里。菅原的脸色看上去糟透了,而她自己的重点却放在其他地方。
这样下去,不得不去去见那位搔首弄姿的心理医生的时间要提前了。她想。反正离排练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老实说现在每天闲得都要发狂。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如此积极地投身演技练习中去。
弹了下小管家的额头,她走到流理台自主完成了她的午餐。尽管女人熬夜后的精神萎靡不振濒临极限,但她体内的每个细胞无一例外都叫嚣着不愿休息。
于是菅原决定把下午的时间贡献给自己的书房,走进她已经有一阵没去的房间。那里并不大,三面墙壁都是书柜,一直触到天花板,再加上一个茶几和沙发就已经没有放下其他东西的余地了。人站在没有窗户的室内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仍然显得有些压抑,不过这纯属于她的个人癖好。
菅原摩挲着指关节,另一只随意手抽出了一本书:《圣经·旧约》。
她皱着眉头把这本宗教著作塞回去,又抽出了相邻的另一本——若泽·毛罗·德瓦斯康塞洛斯,《我亲爱的甜橙树》。
这一次菅原满意了,然后把自己缩进舒适的布艺小沙发里看起来。
她的姿势不那么雅观,整个人半蜷缩着,牙齿掐得嘴唇轻微发白,一副烦躁不安的表情却强迫自己耐心看下去。
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片刻后就像是抛下了什么,菅原站了起来——书掉落在木地板上,女人赤脚踩在沙发上高举手臂,手环撞击间发出叮叮哐哐的响声,在无人的小房间放声疾呼:
“有时候在思念之中,好象又回到了小时候,你常常送我电影明星的小照片或弹珠。是你教会了我生命的温柔。我亲爱的葡仔,今天换成我送出小照片和弹珠,因为没有温柔的生命并不美好。有时候,我在温柔中感到快乐;有时候,更多时候却非如此……”
瞬间,亢奋非常的身体在她的意识海里嘶哑鸣叫了很长一声,再往后,她像断了线的木偶狼狈地摔在沙发上。
菅原用最后的力气垂下手摸到地上的书。她没有理会,又一会儿,终于摸到了地板上的开关。
按下按钮后头顶的灯应声而熄,在黑暗中闭上眼,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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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碎片①
【Just给石井打个卡,其实一直以来表面人格才是人格2(你)
以及我总觉得她遇到执行者真的会爆掉啊,算了我不思考她到底是怎么出院的了)
死亡。
对于所有人来说都该是个不陌生的名词,它是一种形态,琢磨不透又触手可及,代表某些过往也涵盖某些未来。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别离,不论你愿意与否,总是有生命在不断离你而去,目睹这一切的你无能为力。
石井由理认为自己大抵是死了,死过一次,而后又活了过来。
死去的是曾经的自己,现在的她获得了新生,因而可以重新面对生活,面对西比拉,面对已经因为她的胆怯不前而弄得一团糟的人生。
她在地狱的业火中痛苦呻吟哀嚎挣扎,魔镜映照出她卸下伪装后丑陋不堪的灵魂。
她耗费过数十年的光阴,让自己看起来与其他人一样普通。
是的没错,“看起来”。
如今这层表象被她自己所揭开并且再也没有还原的可能,她的里人格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杀了人。
但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石井由理也无法给出确信的答案,她真的像是西比拉系统判定的那样,澄澈并且无罪吗?
“你是有罪的。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假装不去看见它,把一切都推到另一个自己身上。”
在矫正设施内度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时光,在她几乎丧失了对时间的精准意识之后。
她便开始时不时地听见那个声音,恍惚间仿若幻觉,却又清晰可辨的真实。
她躺在床上,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眼前雪白色的天花板上,那个声音仍然萦绕在耳际,并且一天比一天更加缠人。
“其实你比谁都明白,也比谁都清楚。被你关起来的我,才是真正的你啊,石井由理。”
“你住口。”
她听见自己咬牙切齿地这样说着,又过了一会儿,她用抬起的右手肘遮住了自己的脸侧,自欺欺人地放任意识沉入黑暗之中。
有时就连梦境也是喧嚣的。
尖锐而歇斯底里的女人呜咽断断续续地持续着,她仿佛要通过咒骂把自己积蓄的所有怨恨都发泄出来一般,用石井记忆中最熟悉的那种方式抱怨着人生带给她的所有不公。
“都怪那个人,如果没有他的话!没有他的话!一切都……”
石井眨了眨眼睛,接着毫不犹豫地开了口,她喊出两个音节。
“妈妈……”
哭泣戛然而止。
黑暗逐渐收拢,雾一般的灰色扩散开来,当它占据了整个天空后,就化身细雨降临大地。
石井发觉自己撑着一把黑伞,这把伞是如此之大,能够把当时尚且年幼的她整个笼罩在阴影里。
因为父亲是潜在犯,生前不能像普通人那样与家人一起生活,死后也无法埋入土中长眠。骨灰被收纳入共同墓地,如同货物般被排列分类。
如果不是潜在犯与贫困阶层,是怎样也不会选择这样冰冷的地方作为自己最终的归宿。
“我好像只来过这么一次。”
知道自己尚在梦中,石井反倒冷静得出奇,她自言自语着将目光垂落在脚边,积水映出了年幼时自己的模样。
“因为你无比讨厌自己的父亲,你希望能够彻底摆脱与他的联系。”
“不过,你真的恨他吗?”
倒影露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接着开口说道。
“倒不如说,你是在通过这种方式逃避现实——逃避真实的自己。只不过你忘记了一个道理,黑羊,永远无法藏匿于人群之中。”
(BUG多,随意看。)
佐伯军一介,自从警校毕业以来,便马上入职,成为了一名公安局监视官。然后,一干就是将近十年。
就在即将达到十年,在别人口中,他所谓的飞黄腾达的日子即将到来的时候——他却被查出色相已不断浑浊,犯罪系数超过了正常数值。他已不再是西比拉系统之下一名正常的公民了。
可惜,真是可惜。他明明很快就有可以进入厚生省高层的机会了。可以说,仅有一步之遥。
"他们不知道你在追求什么。"星野琥珀说道。
此刻佐伯正拿着执行官担当申请书,准备递交。他垂下眼睛,"我要完成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成为执行官第三年,西比拉对外公开了"真相"。
仅仅是这些?佐伯皱眉。
当同事问到自己的经历时,佐伯并没有解释太多。
他原在重案组担任监视官,以不分自己与执行官的身份,总是第一个冲往案发现场出名。而数年前,在免罪体质、透明体质都尚未出现,系统还在重点堤防潜在犯的时间里,出现过一起重大的、产生强烈连锁反应的、持续几年的连环杀人事件——bloody dragon杀人事件。所有受害者均身体被强大的力量撕扯得四分五裂,而更奇怪的时他们洒在四周的血液都会形成一条西方龙样的图案。
这是前所未闻。在西比拉系统无处不在的监视底下,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杀人事件,而且并非只有一起——五起、六起,事件在不断增加,公安局却束手无策。
太过于依赖系统和机械,大部分监视官已经失去了旧时代里曾经名为"警察"这种职业所掌握的知识与技能,案情陷入僵局。
"今天也泡在局里不回家呀?"琥珀端着两杯咖啡走到佐伯电脑前。
"你没事就早点回去吧。"佐伯抬头。
琥珀和佐伯是在早稻田大学的犯罪心理学课堂上认识的,佐伯受好友邀请,做了一段时间的犯罪心理学座客教授,将他经手过的案件分析与解释给学员听,而琥珀恰好对之非常感兴趣。二人因为一次不期而至的雨而接触亲密起来,然后不知不觉就在一起了——大学老师与学生的恋情,听上去时有几分浪漫。
而琥珀毕业后,也毫不犹豫地进入了公安局,成为了佐伯的同事,但在他的一再劝阻下,并未加入重案组,而是在情报分析组担任监视官。
"凶手在故意离我们越来越近。"佐伯见琥珀在一旁坐下,毫无要回家的意思,便开口道,"我分析了从一开始到至今为止所有的案发现场位置,"他点开地图,"从第一案开始……"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而地图也随之缩小,"这是一个螺旋状!"琥珀接道。
"是的。一开始我们都以为这是一起无针对性、无特别目标的连环杀人案,但其实并不是。"佐伯放下手指,"再如何刻意隐瞒,装作随机杀人,凶手也无法抗拒自己以某样东西为中心的心理。"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这个螺旋的中心越来越近了……"
琥珀有些不安,"我觉得这个中心……离我们,不对,离公安局……很近。或者换种说法,凶手在接近这里。"
佐伯握住了琥珀的手。温热的手心给琥珀传来一些安心的感觉。
"不用担心,我们会抓住他的。"他定定地说道。
但是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他的中心是什么?
从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色相测试报告来说,他要么是一个拥有逃过天罗地网监视之眼的无敌身手的忍者,亦或者是……佐伯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烟雾。亦或者,他是一名狡猾高明的psychopath,色相扫描无法测出他的犯罪系数已超过数值——因为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罪。
有一点案件细节,佐伯并未告诉琥珀——这是一个只有当局几人才知晓,且被西比拉系统禁止对外透露的细节,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每一个受害者的尸体,身上都有一部分被取走了。
佐伯再三思考也不明白凶手为何这么做。或许过去的变态杀人犯这样做是为了纪念、自我满足或者是对外宣扬权威,但对于如今无不处于西比拉系统的监视下的社会来说,这绝对是十分铤而走险的一件事。
一旦暴露部分尸体运送、处理失败,凶手将会受到严重制裁。他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险?而他又是拥有着怎样的高明手段,以至于到了现在,第八起案件发生过了一个星期,依旧未有任何线索被发现。
在终于说服琥珀回家休息之后,佐伯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打开电脑翻看以往的杀人现场照片——一张一张血红色的画面出现面前,"不,这不是bloody dragon……这是,red dragon。"
恶魔化身红龙,要吞下那披着圣光女子所怀的孩子。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了,混账……"佐伯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你居然吃了他们……"
等佐伯和执行官搭档早河顺着蛛丝马迹找到那凶手时,却并未知道他们已如蚊虫扑网,陷入了那凶手的陷阱之中。
晚宴长桌如同要招待至高贵宾般布置华丽,放满了各种精致的食物——在佐伯看了却是毫无胃口,甚至非常恶心。
晚宴的主人坐在长桌的尽头里,烛光摇曳,让佐伯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所有头发都一丝不苟地梳往脑后,细长的眼睛仿佛完全不将对面的两人放在眼里。
三木海马,厚生省高层议员,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妻子三木栎娜、三个儿子、三个女儿。
佐伯望着这群半陷入黑暗里的恶魔,感觉握着支配者的手不住地开始颤抖起来。恐惧、厌恶、震惊,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身边的早河也和他一样。
支配者的准星早已对准他们,但扳机却一直被锁定着——因为他们的犯罪系数,根本没有超过标准。
"难得的聚会,不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好好共进晚餐吗?"三木把手指搭在了一起,"佐伯监视官。还有……早河执行官。我恐怕……很快,你就再也没有品尝这些美食的机会了。"
"谁会吃那些……!"早河禁不住大喊道,"你们这群食人狂魔!简直禽兽不如!!"
"是吗?"三木丝毫不以为然,道:"那么,为何敬爱的西比拉系统却没有赋予你们制裁我们的权利呢?"
早河气得又大力按了几次扳机——虽然都是无用功罢了。
"We eat what we are。"三木抚着镀银餐盘的边缘,"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佐伯监视官。我们所食用的食物,造就了我们的存在。我们食用他们……"他指了指盘中的食物,"因为我们终究会成为高于他们的存在。"
"……你疯了!"佐伯咬牙。
"人类自从开始食用别的物种后,是什么使得他们认为理所当然了呢?如果是一个人与一头饥饿的野兽共处呢?如果……是一个人与另一个饥饿的人共处呢?人类就理应比别的所有可食用的物种本质高贵了吗?"三木眼神阴郁,"人类太过于沉溺与麻木……他们需要警醒……和恐惧。"
三木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他的妻儿也缓缓靠近。
支配者依旧被锁定着。
网在慢慢收紧。
佐伯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逃离出来。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早河最后说道:"让他们……吃我。你开枪。对准我。"
"只有你可以,请一定要做到。"
漂泊大雨扑面而来,佐伯痛苦地跪倒在地,沾满血迹的支配者早已被扔得老远。周围渐渐想起了警笛的声音,而他却只听到自己无力的嘶吼与哭嚎声。
“黑一郎哟,你说我是不是差不多该滚到收容所去了。”半年后的二宫小次郎一脸无聊的玩着系比拉推荐益智游戏,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身边的治疗师闲谈,“好像据说是个进去就出不来的地方呢。”
看着眼前再普通不过的褐发青年,被称作“黑一郎”的心理治疗师冈部纯一郎紧紧握着的拳头松了松。
老实说,冈部成为二宫的治疗师不过是一年前的事情,但对于自己担任这个职业以来首次出现过犯罪系数下降的人,他却并不愿意把小次郎移交到收容所。
当然这是官面上的原因,至于暗地里冈部纯一郎那些“有趣”的心理测试是没有人知道的事了。
“嘛……不过你还有另外一个机会。”装作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冈部纯一郎压低声音开口,“公安局执行官。”
冈部习惯性的说话点到为止。虽然二宫并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但领会这个意思却并不困难。二宫小次郎一边面无表情的盯着游戏机屏幕,一边回忆起了和冈部纯一郎的相遇。
被复杂医疗器械和玻璃包围着的治疗室是没有丝毫情调可言的,冈部纯一郎也和前一个治疗师选用了同样的开场白。只是他的下一句话却扯起了打定主意装疯的小次郎的兴趣。
“你很宝贝你妹妹的吧?”冈部这样问着,客气的,恰到好处既不显得亲近又不疏远的遣词造句,传达给小次郎的是来自直觉的警告。
他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并不是一个西比拉期望中色相纯白思想纯净的治疗师。
“最后也不说声再见么?冈部。”按下游戏的暂停键,小次郎撑起上半身看着起身开门的冈部问道。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冈部背对着病人开口:“再见,二宫小次郎。”
手指落在催眠药剂的触发按钮上,冈部纯一郎看着不做抵抗的青年,笑容温和亲切:“果然潜在犯就是潜在犯,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事情。”
门口看着冈部的收容所人员露出了对眼前年轻治疗师轻蔑的笑容,嘲笑他对于这些潜在犯毫无必要的怜悯和天真。
之后的三年半对于二宫小次郎而言没有任何事情超越他对自由的渴望,但既然没有机会,他也就过了三年宅在房间打游戏的日子。这一切直到某天,二宫小次郎打开西比拉推荐视频的时候看到的某个色相纯洁宣传视频。
视频的主角是小次郎再熟悉不过却又有些陌生的妹妹——二宫奈奈。极低的犯罪系数和赏心悦目的色相,被公认的小说家身份和毫无改变的笑容。二宫小次郎看着眼里渐渐模糊的屏幕,不知不觉的笑出了声。
至少把奈奈保护的很好,看来自己做的事情也算是有价值。青年倒在床上,百感交集的边哭边笑,然后巧合又或者说是意外一般的,接到了会客申请。
受了视频影响的小次郎第一反应自然是自家妹妹,所以当他看到厚玻璃对面肤色黝黑脸带疤痕神情严肃的监视官中慈马隆的时候,很明显的哼了一声:“大叔你有事么?”
年纪轻轻的中慈马虽然很想反驳这个称呼,但是抱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他严肃地开口:“我是公安局监视官中慈马隆。二宫小次郎,西比拉系统判断你适合成为一位执行官,你是否有这个兴趣?”
久等的机会摆在面前,二宫小次郎嘴角上扬笑的开心。
“我太他妈有兴趣了,中慈【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