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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描述:
架空大正年间,人类和妖异为了在灵灾的诅咒下延续彼此的血脉而诞生了新的种族半妖,而半妖在人类社会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因此双方领袖约定在接下来的百年之内,所有的半妖都可以选择接受秘法,变成完全的妖异或者人类。若成为人类就融入人类社会作为人度过一生,若成为妖异就跟随古老的一族隐居山野。而玩家则要扮演3个种族中的一种,通过恋爱决定是否接受秘法以及和谁,在怎样的环境共同生活下去。
·迟来的互动
·OOC
·未完待续状态
·因为是初三狗所以更新比较缓慢
·防!爆!
01.
在某条街里住着一个人,啊不对,准确来说是住着一个半妖,那就是我了。
外表上来看,我和普通的人差不多,只是有一头冰蓝色的头发而已。
不过我其实是雪女的后代,肤色比普通人要苍白许多,摸起来还会有点凉。虽然我的母亲是雪女,但和我一样都是半妖罢了。因为我母亲很想要一个孩子,所以在我出生前就和父亲约好了:如果是男的就随父姓,女的就随母姓。
......其实,我听说,如果是雪女血统的男孩子,运用自己能力的时候可能也会变成女孩子,所以......我觉得随父姓和随母姓都一样。
于是在二十一年前的元月三十日,我以女孩子的身份出生了。
母亲是个温和的人,在我八岁的时候开始教我控制自己的能力,十八岁的时候我对缝纫有了兴趣,于是在母亲的支持下我学会了制作衣服,离开父母独自闯荡。
走过几条街,买了今天的早餐,我回头向自己的裁缝店(也是自己的家)走去。
02.
今天也是很普通的一天。
我现在在对照着图纸裁剪布料。反正我也不着急没有什么生意,我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然后,伴随着铃铛的响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位女子,手里抱着用布包裹着的东西。看轮廓貌似是三味线。
于是我抬头看了看这位女姓——直觉告诉我她只是人类。
棕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嘴唇下方还有一颗美人痣;她身上穿着色无地,给人一种恬静优雅的印象。
这个人我记得我在茶屋见过.......
“欢迎,您是小鸟游汐音小姐,对吗?”我下意识的叫了她的名字。
来人有点惊讶,但很快她就点了点头。
“我在茶屋里听过您的三味线演奏,弹奏的非常好,怪不得有人气啊。”让她找个位置坐下后,我在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准备记录客人需要的衣服尺寸的小本子。“小鸟游小姐专程来我这里,是要拜托我做衣服吗?”
“是呢。”小鸟游小姐点了点头。“我想做一件色无地。”
看来小鸟游小姐喜欢色无地呢......我要准备一些素色的布料才行,说来灰色的布快不够了,等下还得去准备一些才行。
“好的,那么请跟我来,我帮您量尺寸。”我带着她进入了里面的一个小房间。
那个房间是我的工作室,此时显得非常的干净,因为昨天晚上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间。
“那么,您稍等。”我打开了一个大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些素色的布,平铺在桌面上。“小鸟游小姐,喜欢哪块布料?”
“唔......”小鸟游小姐仔细的思考着。
“慢慢想,不着急呢。”我为她准备了一杯热茶。“您应该不急着去弹奏您的三味线吧?”
“今天我难得能休息一天呢,哈哈。”小鸟游小姐掩着嘴笑了笑。“好,我决定要这块布料了。”
那块布料是米白色的,正好也是我现在所穿的衣服的颜色。
“好的,现在站起来,张开双臂。”我又在柜子里翻出了软尺,准备测量小鸟游小姐的肩宽和手长。
“好的。”小鸟游小姐立即起身,却不小心碰洒了桌上的热茶,撒了我一身。
这对人类倒是不要紧......对我来说也只是轻微烫伤的级别,毕竟我只是半妖,不像真正的雪女那样,一遇到烫的东西就会融化消失。
小鸟游小姐一边向我道歉,一边擦拭起桌子上的茶渍,而我则走到了另一个房间,打开衣柜,拿出一套和服就换上了。
这套新换上的和服是我第一次尝试自己制作的和服,同时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件。
那是一件蓝色的和服,袖子上印有白色的梅花,袖口是深蓝色的,我出门的时候戴上围巾,就正好能度过冬天了。
嘛,虽然我不怕冷啦......
于是我走回自己的工作室,为小鸟游小姐量出她的肩宽和手长,答应她三天内就做好。
然后我看了看已经染上茶渍的米白色衣服......
唉,今晚除了做衣服,还要洗衣服啊。
我叹了口气,回到前台继续忙着裁剪布料。
03.
我向门外看了一眼。
两个人正在走近我的裁缝店。
这两个人是我的朋友,他们是双子,都有着蓝绿偏蓝的头发,他们的眼睛也是一紫一金的异色瞳。姐姐蓝火的袖口被撕裂了一部分,弟弟岚水则是拿着一个小木盒子,正在往前走着。
......看来我知道他们要来干什么了。不过岚水为什么要带着一个小木盒子呢?
“氷姐姐!”岚水看到我正在向他们招手,就立刻跑上去,把手里的木盒子递给了我。
我打开盒子。
里面装着烤米饼。
没错,你们也许会认为我是个半妖的雪女,就喜欢吃凉的东西,其实我最喜欢吃的是烤米饼。我喜欢那种脆脆的口感。
“......蓝火,你的袖口怎么了?”我暂时先不想烤米饼的事情,转头问蓝火。
“嘛,在寻找狗的时候单纯的被树枝刮破了而已,”蓝火吃了一口我为她准备的点心。“我们两个经常会遇到的事情就是找各种猫猫狗狗,通常都是跑出去了,那么大个地方,我有时还得费点灵力;其次是店铺有人不上班我们要找人,然后才是抓鬼。我们的正业不是阴阳师嘛,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嘛嘛......话说小岚水,你为什么突然给我烤米饼?有什么事情吗?”我转头看向木盒子里的烤米饼,又看了看还在抱怨的蓝火。
“其实是,蓝火突然和我说,让氷姐姐成为她的式神......”岚水低下了头,语气里带着一点紧张。
“哦?”
我嘴上这么说,脑子里在飞快的思考着。
诶不是吧,为什么我要变成式神?!我怎么觉得有种不详预感呢?!我明明是半妖能当式神吗?!小蓝火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怎么办?!
“啧,岚水你能不能别说那么多啊,真是。”蓝火扶额,转身看向一脸冷汗的我,“啊,确实是那样。你要当我的式神吗?”
见我依旧一脸冷汗,她只是叹了口气,继续补充着。“嘛,也只是以朋友的关系结成式神啦,你不要害怕。”
“以朋友的......关系?”毕竟我之前也只是听说过阴阳师这个职业,没有深入了解,所以我现在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嗯,好啊。”
“那就行。”蓝火紧接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在了我的茶杯里,那里还有半杯茶,从墨绿色变成了一种我说不出的颜色。
“诶——?!”
“也是,氷姐姐第一次当式神啊。”身为青鬼半妖的岚水解释道。“按理上,你只要喝下蓝火的血液就可以了,但你也可以配着点茶来喝。”
......。
好吧,试试看血+茶的味道吧,反正茶就半杯,应该还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于是我拿起茶杯,喝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充满了口腔。
也许因为我是半妖,味觉比人类要灵敏一点的缘故,我只觉得血的味道完全的盖住了茶原本的味道。
于是我在喝完之后又迅速的倒了一杯水喝,来缓解嘴里的铁锈味。
“嗯,好了,氷姐姐你现在就是我的式神了。”蓝火摘下自己的发夹,递给了我。“这是信物,弄丢了我会头疼的。”
“哈,我才不会啦,小蓝火你就放心吧。”我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红色的绳子,将蓝火的发夹夹在绳子上。“我把它当做手绳系在手腕上就没问题了。”
“那也不错。”蓝火凑了过来。“我想你要开始干正事了吧。”
我当然知道她在指什么。
“嘛,交给我好了。岚水,你把我工作室里的针线包拿过来吧。”
“守、守屋先生!”
因為守屋先生說完之後就轉身想要離開,所以彌生慌忙追上去抓住了他。
“……彌生小姐?”
“~~~~~~……”
離得較近的幾個客人似乎在看著兩人竊竊私語,彌生羞紅了臉低下頭去緊緊抓住守屋的衣袖,被抓住的人苦笑了一下停下腳步轉過身耐心地等著自己開口——跟自己預想的一模一樣。
“那個,我只是……有點被嚇到,母親什麼的……”
今天晚上,自從遇到守屋之後,自己的步調就像是完全被打亂了一樣。
踩到了舞伴的腳,
忘記了說敬語,
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了主動挽留男士這種淑女絕不應有的不知廉恥的行為。
即使如此,只要對象是守屋,這些難以忍受的過失似乎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因為……守屋先生是認識了很久的人,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是守屋的話,就不需要在意什麼打分或是失禮。是守屋的話,絕對不會在暗地裡嘲笑別人,也不會甩開抓住自己衣袖的小姑娘——直到話說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不定比想象中更依賴好友家的司機。急著辯解的聲音聽起來支吾不清,一點都不像是安曇野家的千金應該有的樣子,但是只要對象是守屋,這些都沒有什麼關係了。
“所以,那個,請不要說沒有下次了這種悲傷的話……”
請不要討厭我。
彌生努力對守屋做出笑容,但敏銳的守屋應該一眼就看穿自己只是在虛張聲勢了吧。即使如此。即使如此,他也還是不會拆穿自己虛偽的表象。
“今晚能跟守屋先生一起跳舞,真的很開心!”
她沒有說謊。守屋聽到這些似乎有些意外,但馬上又露出讓人安心的笑容,對她輕輕行了個禮。
“那真是太好了,……彌生小姐。”
她注視著可靠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之中,悄悄呼出了一口氣。
她沒有說謊。只是有一個問題,她到最後也沒能回答。
因為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
“舞會過得還開心嗎,彌生小姐?”
“是,託您的福我才能享受到了這麼美妙的夜晚呢,真不知該怎麼感謝近衛大人。”
片刻之後,舞會的主辦者前來打招呼的時候,彌生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完美的禮節性應答與完美的事務化笑容,明明在其他人面前就能保持得非常好呢。
“哪裡,我才要感謝美麗的夫人小姐們為這個小小的舞會增色不少……嗯?哦呀,彌生小姐,與您共舞第五曲的幸運兒似乎已經決定了呢,您還拿著自己的花簽嗎?”
這麼說來司儀剛才的確喊了自己的名字。彌生輕聲道別之後走上前去,一個淺色頭髮的男青年也正從會場的另一角走向司儀,所以他大概就是自己第五曲的舞伴了吧。花簽上描繪著水仙的圖樣,聽說這種花的花語是“敬意”,敬意不敬意先不說,天海家的大少爺天海誠司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不是從名鑒或報章,而是從某個人口中……
“幸會,彌生小姐,不知我能否有幸與您共舞一曲?”
……好像是戀華會討厭的類型。
戀華……?對了,天海誠司這個名字好像就是戀華告訴她的,記得是……彌生一邊努力回憶一邊笑著伸出右手,天海隨即以流暢的動作握住她的手輕施一禮。
“那麼我們……,!?”
“嗚哇啊啊啊啊啊!”
不知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離兩人最近的餐桌隨著年輕侍者的一聲慘叫轟然倒塌。桌上的精美食物遵循物理定律劃出優美的曲線,只持續了短短數秒的拋體運動終結于一個並不那麼讓人愉快的粘稠響聲,彌生看著舞伴身上濺滿了湯汁醬料的昂貴禮服一瞬間失去了言語,不知怎麼她沒有勇氣確認自己的禮服。
波瀾萬丈的舞會之夜,似乎才剛剛開始。
“哦哦,是蟬啊。”
因為曾經的薙刀教師突然看著車窗外這樣說,所以彌生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卻只能看到路旁樹木枝幹上斑駁的日影。
“……蟬?”
沒什麼,薙刀教師這麼說著笑了笑。聽他說停在樹上的蟬本來就很難看見,從來沒出過門的彌生找不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感覺這種說法好像在說自己沒有常識一樣,彌生有些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但是……蜘蛛的話,我也可以看得見……”
“蜘蛛?你家會有那種東西嗎?”
“嗯,雖然只是偶爾……”
一個人在房間里的時候,不經意間轉過視線就會看到小小的影子飛快地爬進陰影之中。
“這樣啊。要是壽姐知道這事,她說不定會把你的房間整個翻過來。”
“……是呢。”
一提起過度保護的女僕的名字,她和教師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教師指著車窗外面說“是蟬時雨”,她才發現車窗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
“現在還沒有到夏天呢……”
“怎麼,你不喜歡蟬嗎?”
“……那個,夏天的時候會沒辦法安靜下來寫字。”
從窗外傳來的細密的雨聲。彌生想到蟬鳴不休的季節很快又要到來,憂鬱地歎了口氣。
“那個”是在踏入會場的瞬間突然響起來的。
一步踏入金碧輝煌的鹿鳴館內,奇妙的嘈雜聲就佔據了整個聽覺。會場里的來賓數量相當之多,嘈雜一些似乎也並不奇怪,但她怎麼也擺脫不掉濃濃的違和感。
“那個就……曇野……的千金……”
“原來真的……啊……還以為有多……見不得人……”
“說不定……代替品……那種鄉下地方的暴發……養女……”
聲音斷斷續續卻異常清晰,彌生終於找到了違和感的來源。自己身邊明明沒有別人,卻像是有誰在自己耳邊低語一般——不對,不是如在耳邊,而就是直接傳入了自己耳中。不知從何而來的低語聲與間中混雜的吃吃竊笑聲,仿佛從四面八方射來的視線視線視線視線視線視線視線。
——那是什麼。
——不可以在公眾場合失禮。
——總之要先去打招呼。
彌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的手腳活動起來,這才發現身體僵硬得不可思議。感覺好像是身體擅自認輸了一樣,她突然有點惱火,而後像是要跟什麼東西賭氣一樣握緊左手走向了應該打招呼的賓客。
禮儀教師曾經教過彌生,在社交場上要時刻為自己的一舉一動打分。
野津家的軍人似乎不是會太在意社交禮節的人,所以算九分應該沒關係。問候安城子爵的時候笑容似乎有些生硬,也不知有沒有被人發現,七分吧。領事夫人似乎很高興她的古董耳環被稱讚了,八分……?
“那種禮服是相當能遮掩胸部的類型吧?等第一曲我去邀她……”
“……!?”
年輕男子的聲音從自己的背後唐突響起,彌生猛地轉過身去,卻只看到一個正在整理餐具的年老女傭。
剛才因為太過集中精神而無暇顧及的奇妙人聲像是決堤的潮水一樣一下子重新湧入腦中,青年的老年的男性的女性的各種各樣的聲音。即使環顧四周也只能看見彼此談笑風生的人們,自己站立的地方像是被從流光溢彩的世界切離開來。額頭上出了汗,她機械地掏出手帕去擦,冰冷黏膩的觸感透過布料一直傳到指尖。
跟那些聲音一樣讓人不快的感覺。
“哦哦,找到了,您就是安曇野家的千金吧?”
彌生驚恐地看向聲音的方向,這次是真的有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子在對自己說話。滿臉和善笑容的青年不知為何對她自我介紹了起來,只是她大部分都沒有聽清。
——聲音。
是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雖然聲調稍微壓抑了一些,但聲音里那種無法言喻的冰冷黏膩的感覺跟剛才一模一樣。青年好像說完了想說的話,在她面前彎下腰伸出一隻手,她花了好些時間才成功理解這個動作的含義。
——邀約。第一曲就要開始了嗎?
——比起那個,身體。
喉嚨里像是被塞了什麼東西一樣陣陣發痛,強烈的惡寒與嘔吐感。滿面笑容的青年似乎把自己的默不作聲當成了默許,上前一步握住了自己的手。即使在這種混亂的狀態下也還是沒有尖叫出聲的精神力說不定能打上十分,只可惜連她自己都無暇品評自己的表現。
“啊——等下等下,小姐您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您的舞伴找你找得都急死了。”
讓人作嘔的壓力突然消失,背後有人抓住彌生的手臂將她拽離了青年身邊,她抬頭看見前薙刀教師一臉無辜的笑容,抓住自己手臂的大手溫暖得讓人想哭。
“誒,誒?舞伴……”
“是啊!久等了先生,我們小姐找到了,請多照顧她呀~”
只是這份被救出生天的感動還沒持續三秒就徹底破碎,狩津順著把她拽過來的勢頭直接又把她推給了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她連抗議的功夫都沒有就被推下了舞池。第一曲的前奏剛好響起,那個人苦笑了一下,不著痕跡地護住她退到舞池邊緣。
“小姐,你沒事吧?你在發抖。”
被他一說才發現自己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發抖,手腳也冰冷得不可思議,雖然手邊沒有鏡子,不過臉色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這個人。
她抬起視線瞥了一眼面前的人,紅妝勾勒出細長的眉眼,像貓一樣好看的眼睛。
沒有見過的臉,應該不在社交界的名單上。沒有聽過的聲音,似乎也不是剛才那些詭異聲音里的一員。
判斷的過程只花了不到三秒,彌生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對男人露出了笑容。
“謝謝您的擔心,剛才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讓您見笑了。請問您的名字是……?”
“鄙人之名,不足掛齒。”
語調柔和,卻不容他人再深入一步的口氣。彌生終於自然地笑了出來。那是一種近似于確認到薙刀教師一次都沒有看過自己的信時的——無法言喻的安心感。
“我的家庭教師給您添麻煩了,我代他向您道歉。不過既然下到了舞池,可否請您借我一曲的時間?”
不願說出名字的男人低低笑著點了點頭。
“榮幸之至。”
實際跳起來之後,一曲的時間像是稍縱即逝,不知是因為她太過專注于踩對正確的舞步,還是因為跟那個男人跳舞的感覺真的很好。一曲結束之後他們退出舞池走到餐桌旁邊,男人順手從侍應生端著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飲料遞到她手中。
“……熱飲?”
“是蜂蜜紅茶。因為小姐的手指好像很涼……我做了多餘的事嗎?”
“沒、沒有!”
因為男人邊說邊朝自己伸出手,所以彌生下意識地兩手護住杯子退了一步。男人的手停在半空,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噗一聲笑了出來。彌生遲了一拍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做出了很孩子氣的舉動,臉頰迅速發燙起來,語速也不知不覺快了許多。
“……!謝謝您配合我無理的要求,托您的福剛才真的很開心。那麼我就先回去了,祝您有個美好的夜晚。”
“嗯,再見。”
男人的話音未落她就轉身走了開去,背後隱約可聞的低沉笑聲讓她有些狼狽。舞步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錯,應該是九分,跟男人的應對應該也沒有問題,算八分嗎?其他還有……
不知給那個人留下了怎樣的印象?
“……?”
冒著熱氣的蜂蜜紅茶逐漸溫暖了冰冷的指尖,彌生停下腳步,對自己突如其來的疑問感到有些不解。困惑地歪過頭的時候她的視線正好投向窗外的樹木,一隻小小的褐色鳴蟬掛在枝葉之間的巨大蛛網上,隨著每一陣微風輕輕擺動。
“……啊,看到了……”
儘管惱人的蟬鳴依舊不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