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系列小说的同人企划,原著的平行世界(20世纪的英国魔法界)。
每一期是一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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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说作为勇者要有默契,且所谓输人不输阵,艾玛校长请来了英国魔法界里相当牛逼的裁缝给霍格沃茨队做了一套衣服,走起来虎虎生威那是相当的厉害。
试衣服那天,裁缝大佬说你们骑扫帚上飞飞看,我怕这衣服哪里有缺陷会影响你们的发挥。于是四个小伙子找了各自的扫帚跑到黑湖边准备试飞一下——飞过黑湖再去禁林上空绕一圈回来,顺便测试一下扫帚有没有哪里性能不对。
这四人刚跨上了扫帚,还没准备飞呢,就感觉到大地一阵震动。
然后一条船从黑湖冒了出来。
没错,冒了出来。
平静的黑湖湖水突然开始上涌,禁林的鸟类也被惊飞起,哗啦啦地向着高空振翅而去。马修一干人向后退了几步,便见巨大的桅杆突破水面而出、德姆斯特朗那绘制着巨鹿骨骸与双头鹰的校徽的帆出现在众人眼前;紧接着黑湖水面急速上升,终于在了一个制高点,通体漆黑的船身挣脱了水的束缚,完整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而霍格沃茨小队的四个人被黑湖水浇得一头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德姆斯特朗那极具维京海盗风格的巨船靠岸,下锚,一块小板子从船中噗地一声吐出来,搭了一个梯子。
然后有人出来了,站在甲板上,叽里呱啦地冲着这边说了一堆话。
对方说,“旁友们大噶好!”
马修抹去了一脸水,转脸问那个智商高的不得了的六年级斯莱特林说他们说什么。
克里斯汀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十分从容的分析道:“我认为,他们在说你们这帮霍格沃茨的傻卵我们来踢馆了。”
不懂德语——好吧,实际上他们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语言,毕竟这个叫德姆斯特朗的魔法学校位于瑞典与挪威的交界处,讲起话来让几个英语为母语的家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四个人,严肃的看着来人。
却没想到德姆斯特朗的人一个跟着一个从船上下来了,为首是一个笑眯眯的女孩儿——直到她走近了,他们才发现那个女孩儿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高出一截。
“侬好,碰着侬老开心的。”女孩儿这么说道。
马修捅了捅克里斯汀,“她这回说什么?”
克里斯汀皱起了眉头,思忖了半天才斟酌着道:“呃、这回你们等着收拾回老家……?”
幸而朱斯提提亚教授很快就来了——她作为会德语的教师之一、年轻的时候好说歹说也是门门优异的学霸,瑞典那块儿的话还是能懂一些的。是以四名学生听着自家教授与对方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对方才终于用英语对着他们说,“抱歉,我的朋友们,我很荣幸见到你们。”
大家略是矜持的笑着点了点头,克里斯汀甚至上前与女孩儿握了握手,用着温和礼貌的笑容说:“不知贵校语言是我们才疏学浅,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
事后赛前讨论战术说起这件事,问及感想。
洛丹说,哦不,他什么都没说,还是一副我想回老家的表情。
克里斯汀说,对方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
兰斯说,看来我还是学的不够。
马修说,朱斯教授,真棒。
/
说到朱斯提提亚·赫本,马修喜欢她早已是朋友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当马修再次拖到最后一个再走时,简侧头问一文字鹰彦:“诶下堂课不是在地窖?马修还不走吗?”
而一文字鹰彦一边在口袋里掏出魔药课要用的皮筋,嘴里说道:“去被第……呃,第几次被拒绝来着?”
马修留了下来,他掐着时间想还有多久上课,等着同学们都离去,才站定到了教师讲台前。
在两所客校都来了的上个周日,三校从对角巷请来的制杖人来为他们检查了魔杖。作为爱护魔杖的一份子,马修自然是得了赞扬。于是在周一这天马修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朱斯提提亚说这件事情,期许从那位教授口中说出,哪怕是“不错”也好的话。
朱斯站在讲台上,一挥魔杖将黑板上的内容消去——她在准备下一堂低年级的板书;马修便靠在了黑板前的大桌子边上,看着教授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这让他有点镇静下来,毕竟一被朱斯那双眸子盯着,自己就仿若找不回舌头一般地说话猛吃螺丝。
“赫本教授,昨天对角巷魔杖店的那位先生来了。”
“嗯。”
对方的反应一如自己意料中的冷淡,作为赫奇帕奇的马修有着坚韧的品格,他锲而不舍地继续发话:“那位先生说我的魔杖保养的很好。”
朱斯转过身来——这个举动马修立即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到了桌子上低下头去,导致朱斯提提亚站在讲台上只能看到他脑袋上的旋儿——草药学教授点了点头,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不错。”
然后她就看到学生露在柔软卷发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谢、谢谢……教授,”他磕磕巴巴地说道,“似乎很快就、就要进行第一轮……的题目抽选,”他深吸了一口气,“呃,不是似乎,是今晚。”
他只看到朱斯提提亚的投影在自己眼前的桌面上晃荡,甚至扫到了自己搁在桌面的手上,他悄悄地把手缩了回来,觉得指尖热的发烫。
“是吗,”女教授的声音并不意外,毕竟作为教授这些流程还是听艾玛校长说过。聪明如她看出了眼前学生的紧张,又或许只是急迫的需要自己的肯定——无论哪一方,作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也不会对自己的学生泼冷水,于是她道:“比赛加油。”
瞧,如他所料,眼前的赫奇帕奇级长的头抬起来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那仿若是盛放在水晶瓶里的蓝色药剂一般——朱斯提提亚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来,她觉得任何美景都没有一瓶完美的魔药让她舒心。
从四年前起到现在,这位小学弟看自己的目光便一直是如此这般,从未改变。
“我会加油的!”他仿佛一下忘记面对教授会口吃这件事,朱斯提提亚那简短的几个发音比什么福灵剂都来得有用——见鬼,他觉得他现在就能冲出去和禁林的人马决斗——马修脸上的紧张被一扫而空,他表情里尽是被鼓舞士气后的自信。
朱斯提提亚顿了一顿,只是点点头,说:“时间快到了。”
马修这才意识到自己估计的、从温室足够他去地窖的富余时间所剩无几,他只好立即告别了朱斯提提亚,急匆匆的出了温室——而这时,下堂课的学生们也陆续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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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第一轮比赛的内容公布是在某间宽敞的教室里面进行的。
三个学院的参赛者悉数到场,大家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教室讲台上的剧烈挣扎着的布袋,那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几欲冲破束缚。而在那之前各方早已收到了消息,今晚主要是进行题目的抽签。
从知道对方是勇者到抽签的这段时日,霍格沃茨小队的人也没少凑到一块儿磨合,相互的脾性倒也是了解了不少。四个人都是脑袋聪明的人——然而马修不擅长统筹战术、洛丹犯懒,兰斯便索性说克里斯你年纪最大你来,克里斯只好把到嘴边“我是唯一的六年级,听你们的”给咽了回去。
想当然尔,抽签这回事,要找个签运好的人来。
作为司令台的克里斯汀左思右想,说我们得派个欧洲人上;洛丹、兰斯和马修齐齐应了一声“好”,三人转身拔腿就要上讲台,被教授阻止了了下来。
“你们只能派一个代表!一个!”
教授愤怒地这么说道。
最后被顶上去抽签的是马修——这次霍格沃茨小队的队长。
说是队长,当选的原因也不过是兰斯说了一句“他不是级长吗”,大家觉得很是在理,便在队长的名单上填上了“马修·肯特”,而这时马修去了趟盥洗室刚回来,便看到大家冲着自己说队长好。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请参见啪啪啪打三强(1)。)
德姆斯特朗那儿派出的是之前来霍格沃茨的交换生,而布斯巴顿那是漂亮的阿祖拉小姐。三个人被要求同时将手伸进那个疯狂扭动的袋子中,抓着什么是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同时举起手,在袋口敞开的那一刹那同时迅速把手塞了进去。
然后三声迥然不同的叫声响起。
“疼疼疼疼疼——!!”马修蹦跳着从讲台下冲下来,手疯狂地甩着似乎想摆脱什么东西,最后那位霍格沃茨小队队长猛地一甩手,一个红色的小点便被他从手中甩了出来,急速地向这里飞驰——兰斯一个箭步上前,抓了个正着。
“啊啊只是个模型竟然咬出血了——”别的学校那边也传来这样的评价,兰斯些微一怔,低下头便看自己抓住的东西。
——中国火球龙。
的模型。
模型龙被兰斯捏着脖子挣扎咆哮着,这只制作精美到将中国火球龙丑陋的面貌如实还原的模型并不会喷火,它的爪子疯狂的抓着兰斯的手套——幸好兰斯在这之前刚试过扫帚回来——尾巴重重地抽打着兰斯的手腕,并不疼。
然而没有人有闲暇时间感叹这只龙的高还原度。
他们只是费了老大劲儿才拉回了震惊的思绪,不得不面对自己在第一场比赛,要挑战一条龙的事实。
-TBC
>2674字。
马修·肯特同学知道院内要推举勇士去参加三强这件事,是简告诉他的。
灰发女孩儿风一般的跑来,一屁股就坐在了长椅上,将正准备把南瓜饼递给马修的劳尔挤出去了好远。马修堪堪想接过,眼睁睁看着南瓜饼从指缝中溜走——他失望的“啊”了一声,转过头看着简。
“嘿马修!”简重重的拍了一下男级长的肩膀,马修咳嗽了一声,差点把手中的饮料打翻。他颇为不满地瞪了简一眼,而女孩儿并没有过多在意马修的不满,话语连珠带炮:“嘿马修,刚刚教授叫我让你去准备晚上会议的场地,晚上咱又要热闹一番了!”
少年略是怔了怔:“场地?什么场地?要干什么?”
“三强啊——三强——校长在开学时说的你都给忘了吗?”女孩儿略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仿若马修说出了不符合他作风的话,“每个院要推选勇士参加三强争霸赛,然后和,呃从德国来的什么什么学校法国的什么什么学校比赛。”
马修张了张口,他看着简真挚的眼神,心虚的想自己开学都看朱斯教授去了,校长说的话他都左耳进右耳出,于是他说,“我……我没听清呢,有点吵那时候。”
简颇为怀疑的打量着马修,最后总结:“总之你准备好了,我还得去通知六年级的级长呢。”说罢,简便和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奔了出去,徒留马修摸不着头脑地端着饮料发愣。
马修便是想着三强争霸这种打打杀杀(?)并不适合的自己的比赛,想当然参赛名额也不会落在自己头上,于是他想当然尔地只。
然而在一派祥和的赫奇帕奇学院借着选拔勇士这个借口举办一次饮食大联欢中,终于有人从玲琅满目的食物中抬起头来,清醒地道:“诶我们是不是还没选勇者来着?”
这一声仿若惊雷——呃,也许没那么夸张——总之小獾们纷纷从美食中把头抬了起来,摸摸下巴思考起了这个仿似才是最主要却被遗忘在脑后的问题。
“就级长吧,那么麻烦的事情,级长去啦——”劳尔举手提议到,并不走心的同学们纷纷应和着,边说着“就级长吧”边欢喜地继续讨论手中的苹果派多么的松软香甜——而马修正在这当口去了一趟盥洗室,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堆人举着酒杯向自己庆贺,嘴里说着什么“欢迎我们学院的勇者!”
马修一头雾水想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南瓜汁出现了幻觉,就见凡教授一脸祥和看着自己,仿佛看着自家蹒跚学步的孩子突然之间学会鲤鱼打挺过水无痕轻功水上漂一般的欣慰。
“啥?我?勇者?”马修震惊,他这才意识到被一群队友推上了勇者这个位置,当即摇头,“不不不这我干不来啊院长,院长你三思啊院长!”
凡教授呵呵一笑,他说,我名单交上去了啊马修。
马修十分痛苦。
但幸而马修很快便从中振作了出来,他迅速的找到了自家发小探听了一下斯莱特林推举出来的是谁,劳伦皱着眉头抓着两侧的鬓角想了半天——他素来是不太热衷于学院赛事的,想了半天才终于犹豫着开口:“呃,那个好像是诺德先生。克里斯汀·诺德。”
闻言马修他眼睛转了转,又问道,“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你知道是谁不?”
劳伦抽了抽嘴角,嫌弃道:“你当我是包打听?”
“诶你们斯莱特林肯定知道的多。”马修笃定。
劳伦这一被夸学院荣誉感就不得了了,他一拍大腿说我去给你问问,转身就回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不一会儿他出来了,告诉马修,格兰芬多的是洛丹·欧洛温,拉文克劳的是兰斯·李。
马修眨巴眼说,“都五年级?”
“对,都五年级,而且名字就是主角儿范儿,我觉得你第一场就会被干掉。”
马修噎了一下,看着劳伦那凉凉的幸灾乐祸的表情,话不多说,伸手就是一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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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马修也无需多问,因为很快校长就将四名勇士集结了起来,让他们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准时校长办公室报道。
马修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来了,而校长还没到。校长室摆了很多的椅子,看来平时不少人往校长室钻。他左看看,那个身穿格兰芬多校服的长发少年一脸奄奄,仿若对比赛并不感兴趣;他再往右看看,来自拉文克劳的小红毛冷着脸不说话,分明就是一生人勿近的样子;唯独斯莱特林少年笑容温和令人忍不住亲近,于是马修选择坐到了克里斯汀旁边——毕竟马修天生看到生人就怵,完全没法展示他独独对自家发小才能展现的不要脸的才华。
“你好,我是克里斯汀·诺德,你就是赫奇帕奇级长?”
斯莱特林少年极其开朗,他朝着马修招了招手。
“呃,我是马修·肯特……是的。”
被主动打招呼让马修吓了一跳,然后点了点头回报了家门。两个人一时不知该从何处找起话头来,于是克里斯汀抓了抓头,少年的眸子微微弯了弯,“肯特先生被选上三强勇者,想必在学院里实力不错?”
马修十分的心虚。他想了想推举之夜那一派祥和,自己从盥洗室出来的恐慌,那弥漫着食物香气中同学们那“啊那么麻烦的事情让马修去做啦”的表情,只能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说,“呃,同学厚爱……”
克里斯汀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受爱戴?”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马修在心中泣血。
这时在旁边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的洛丹说话了,他撑着脸,眸子斜斜地瞥了过来:“那诺德你怎么被选来的?”
克里斯汀略是有点腼腆的抓了抓脑袋,“呃、在院里有举办比赛……”他话还没说完,另外三个人便诧异地睁大了眼,克里斯汀张了张嘴,“然后我就赢了……你们都没有比赛吗?”
从始至终都没说话的兰斯摇了摇头,终于开了金口:“没人来我就来了。”
“……”
“我被朋友怂恿来,然后民主投票选上的。”洛丹也淡淡开口。
“……”
马修捂着脸,颤抖着举起了手,“大家说、说麻烦就……”
克里斯汀,正直年轻力壮的六年级,他健康成长至今,被狠狠地刷新了一下世界观。
于是艾玛校长进校长室的时候就发现校长室内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克里斯汀实是震惊,同时巨大的不安在少年的心中弥漫,他觉得霍格沃茨这次大概要栽了,不是栽在德国佬也不是栽在法国佬手上,是被自己的队友扼杀在摇篮里。
艾玛校长愣了愣,她走到了校长桌旁边的历代校长画像旁,画像立即凑到她耳边耳语了一番。于是她即刻了解了来龙去脉,甚是斟酌了一下语气,道:“孩子们,恭喜你们成为霍格沃茨的代表。”
克里斯汀投过来绝望的目光,仿若他的小命这就要交代在了这场比赛之中。
艾玛·怀特只好回以一个安慰的笑容,试图安抚这条小蛇。
“每个人想必都是学院经过深思熟虑推选出来的。”
并不,亲爱的校长。克里斯汀淡淡地看着她。
“每个孩子都有他过人的独特之处,”读心技能点满的艾玛·怀特绕到了克里斯汀的身后,她轻轻地拍了拍克里斯汀僵硬的肩膀,面色带着温柔与肯定,“例如李先生的沉着冷静、欧洛温先生的爆发力、肯特先生的包容,”艾玛校长觉得她有点要编不下去了,“还有诺德先生的智慧。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团结一致,将属于你们的光糅合在一起,在这次比赛中展现出属于霍格沃茨的精神。”
说完艾玛放开了手,再次重新回到了电脑桌上。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克里斯汀,而少年的目光已是一片的坚定。
忽悠成功了,艾玛校长松了口气。
-TBC
7710字
马修•肯特
马修•肯特深深吸了一口气,第三十次告诉自己要定心。挪威脊背龙的吼声不断从帐篷之外传来,伴随着德姆斯特朗学生的呐喊,震得耳朵有些生疼。抽签的时候,霍格沃茨队抽到了中国火球,这条暴龙绝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搞定的家伙。而下一场就是霍格沃茨了,他想,绝对不能输在第一局。
绝对不能输。
他再一次回忆了整个作战流程——无论对手是哪条龙,这个计划都将被执行。首先由他自己上前吸引龙的注意力,而兰斯会在一旁骚扰龙的进攻。场内随机摆放着两把钥匙,克里斯汀会负责找到它们。最后是洛丹,他将承担起夺取龙尾巴上的钥匙的职责——就像在混乱的球场中夺取飞贼。
马修站起来,又坐下。他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红茶在口中索然无味,犹如烧开之后的白水。洛丹正倚着他的新飞天扫帚站在一旁,闭眼假寐;兰斯沉默地坐在一旁,抿着嘴唇,马修看到他抓着膝盖的两手正剧烈地颤抖着;克里斯汀坐在另一边,口中念叨着什么,似乎是在一遍又一遍地确认战术。
帐篷外再次传来一声震天的怒吼,“Brann!(起火了!)”德姆斯特朗某位队员的吼声随之响起,看起来是使用了“声音洪亮”。他们喊了什么?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做到这种程度?马修扯了扯衣领,他忽然感受到了有如炎夏的高热,与此同时硫磺和焦土的味道溜进帐篷里,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地肆意闯进他的鼻腔,“Jeg er her!(我在这里!)”又是另一句喊话,混杂在剧烈的炸裂声之中。一声“Takk(谢谢)”在凶猛的风中飘荡,紧随其后的是重物猛击地面的声音,像是要把这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毁灭似的。
马修可以想象出挪威脊背龙愤怒的样子,不知德姆斯特朗的人是否可以在无伤情况下完成任务。龙的吼叫声不断响起,并且越来越微弱。大风掀起了帐篷的门,马修眯起眼睛,努力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挪威脊背龙已经倒在地上,庞大的身体有轻微的起伏,“善后处理可真头疼。”朱斯的声音自他背后传来,令他一个激灵。之后她走到马修旁边,令他脸微微有些泛红。“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啊,”她摇了摇头,“刚开始还挺有礼貌,没想到真正动起手来这么狠。”
“啊……是,是。”马修这才来——梅林啊,他根本没注意朱斯教授说了什么!“但愿比赛里没有巫师决斗这一环。”他尴尬地附和道,“为什么这头龙倒下了啊,重伤吗?”希望朱斯教授还没说过原因,不然我可就完蛋了。
“不间断的普通咒语攻击以激怒龙,让它露出破绽。”马修发觉洛丹瞥了自己一眼,那双永远不变的死鱼眼盯得自己浑身不舒服,“龙肚子上可没有龙鳞……”
“抓住机会,用昏迷咒就可以了。”朱斯接上了洛丹的话,转而瞪了他一眼,“欧洛温先生,我由衷地希望你在关键时刻不要掉链子。”
洛丹立刻转过头,不再说话。马修默默看了一眼他,你不会掉链子的,他想,我保证,不会让你掉链子的,不然朱斯教授会生气。
他又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随后走出帐篷去迎接德姆斯特朗凯旋的勇士们。这是身为队长的职责之一吧,“干得漂亮。”他发觉自己酝酿出的赞美之辞只剩下短短几句话,“敢和这种巨龙正面战斗,你们都是好样的。我很佩服你们。”
“我们……伤害到了龙,还破坏了场地。”他们的队长耸耸肩,操着一口北欧口音的英语磕磕巴巴地回答道:“这扣了很多分,我想。狮龙也不是好……对付的,希望你们可以……顺利。”
马修发觉自己温和地笑了笑,“尽力。”他只能说,“霍格沃茨会尽力的。”
他再一次确认作战计划。马修•肯特会首先迎上中国火球的进攻,他一定可以在兰斯的辅助下完美牵制住那头巨兽。克里斯汀的头脑可以和拉文克劳媲美,他一定会以最高效率完成任务。至于洛丹,他咽下那口茶,我也只能向梅林祈祷了。
克里斯汀•诺德
按照场地的布置和火龙的位置,马修的开始进攻的方向可以设置在场地的某一个角,这样子剩下来的人就有较大的活动空间……
克里斯汀•诺德的脑海中已然绘出了一幅斗龙场地的俯视图,甚至每一个细节都被想象地巨细无遗。马修、兰斯、洛丹,还有他自己就像四个沙盒中的人偶一样,被他四处移动,以龙的动向为中心进行安排。
马修势必会与火龙正面交战,这就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不过这本就应该是被牺牲掉的。克里斯汀默默念叨着:“那么兰斯最好是在较高处进行援护,最好是以龙的头顶为圆心直径十英尺之内,综合考量中国火球的大小,这个程度大概是攻防皆宜的……”
“唷,克里斯。”
他发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是回过身,“是马修啊。”他笑了笑,“比赛开始了?”
马修摇了摇头,“还没开始。德姆斯特朗的人造成的破坏比较大,他们因此丢了不少分——同时我们的比赛也被延后了一段时间。”
“那就好。”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奇怪,明明比赛都还没开始,他的感觉却像是已经成功了那般,“我还有时间调整。”
“那请尽快。”马修诚恳地说道:“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开始,所以请尽快。”
他点点头,“那么现在就先说一下吧,兰斯!”他喊了一声,对正襟危坐的兰斯招招手,随后又叫了声洛丹。一直不在状态——或者说这才是他的常态——的少年也慢慢向他走来。
“首先确认一点,我们都将依靠飞天扫帚来执行计划——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克里斯汀笑着摆摆手,匆匆略过了这部分内容,“整个场地是圆形的,我们必须一开始就把龙吸引到某一个角落里——这个过程必须要快,否则光是行动空间就是个大麻烦。”他指了指马修,“吸引龙的工作将由马修来完成,我的建议是你一进场就把它向东南角或者西南角引,这样子就可以给我们腾出一大片空间,我会搜索钥匙的地方——交给我一个人就够了。
“马修的行动空间会因为角落而受到极大限制,因此需要一个人去辅助他。”他探出身子, “那个人的活动范围是在龙头正上方,直径十英尺的空间内。他需要时刻保持对龙的全方位追踪,并且保护好马修——我相信兰斯可以做得很棒。”说着,他拍拍兰斯的肩膀,后者则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我尽力。”兰斯憋道。
“那最后就是洛丹了,你得拿龙尾巴上的钥匙。”
“为什……”
“我会随后来支援你,能否拿到最后一把钥匙关乎输赢。”克里斯汀点点头,目光坚定,“你是最重要的一环。”
他发觉洛丹正瞪着死鱼眼盯着他看,于是他迎上洛丹的目光。这个格兰芬多真不像格兰芬多,他想,可是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相信你。”他让自己笑出来,洛丹却直接低下头。
大不了我自己去拿好了,克里斯汀疲惫地想道。
无论如何都不能输。
“我尽力。”
“什么?”他条件反射似地问道,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尽力。”
洛丹如此说道。
他低着头,克里斯汀看不到他的表情。是诚恳,亦或是不耐烦,甚至是奸诈的笑容?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这个计划是否能顺利实施都不知道。变数太多了,而他乐意去往好的方面想。而且,身为东道主的霍格沃茨,绝对不能输。
克里斯汀站起来,走出帐篷。当看到有着狮鼻的巨龙的时候,他的内心激荡起来。那是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关卡,亦是克里斯汀•诺德有生以来所面临的最大挑战。
“相信我,相信你们。”
他低低地说着,带领队友步入场中。霍格沃茨的观众席上爆出了极热烈的呼声,克里斯汀甚至能隐隐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抬起头,迎着刺眼的阳光,仿佛看到了观众们的眼睛。你们想让我们赢,“我们会赢。”
庞然大物发出沉闷的龙吟,那双泛黄的双眼正打量着他们。它的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对手。接着,它站了起来,张开双翼,嘹亮的怒吼自它口中传出。它像是在宣战。
而这就是宣战。
他骑上了飞天扫帚。
兰斯•李
火龙被牵制得很好——兰斯在中国火球的正上方盘旋,顺带打了个哈欠。
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马修正灵活地运用着他学到的所有防护咒语,小心翼翼地引导中国火球的方向。火龙喷着鼻息,鼻孔里偶有火苗燃起,可依旧奈何不了马修。按照克里斯汀的计划,兰斯又打了个哈欠,“我应该是已经完成任务了的。”龙的周身都覆盖鳞片,咒语对它们没用——除非像德姆斯特朗那样攻击它的肚子。可是伤到龙的话就会导致扣分,这无疑是校长不想看到的。
于是兰斯就只好优哉游哉地跟在火龙头上,顺带观望一下整个场地的情况。杂乱的石块充满了这个圆形的会场,高低起伏如深灰色的波浪——可它们的棱角又如此分明,每一个血肉构成的生物似乎都会被撕碎。
这个场地的视觉盲点还挺多的。他看到克里斯汀在仔细搜索每一处地方,脸上似乎还带着困惑的表情,“还真没那么好找。”他嘀咕道。阳光环抱整个场地,龙尾上那一点反光的金色,“倒是挺好找。”洛丹正在缓慢接近——真的是极其缓慢地接近。
反正他也靠不上吧,兰斯叹了一口气,天晓得为什么格兰芬多会派这样一个人。
火龙的一声怒吼把他从思绪中扯出来,他紧张地望向马修。一人一龙的战斗已开始变得激烈。马修对着龙发出了挑衅的嘶嘶声,灵活地绕过它的脖子,同时伸出魔杖,用障碍咒挡住了龙的爪击。观众都尖叫起来,为马修的表现而欢呼——尤其是赫奇帕奇的学生。接着他大胆地飞过它的面前,俯冲而下,似乎是要进攻龙的下盘。中国火球叫了一声,伸出一只爪子,凶狠地砸在地上,溅起一阵碎石。观众们同时发出一声惊呼。马修调转方向,由向下开始急速上升。可碎石的飞行轨迹都无法预料,“兰斯!”
就是现在,当碎块腾起乱舞,逼近马修之时,他大吼出声:“羽迦迪姆•勒维奥萨!”
碎石在一刹间停止了飞行,甚至都没有减速的过程,一切都像凝滞了那般,像是时间在那一瞬间定格。马修重新稳定平衡,自由地在碎石之间穿梭,每一次翻转和躲避都把朱斯教授的特训成果在这一刻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中国火球发出一声呜咽,瞪大了眼睛。蘑菇状的火球从它的鼻子里喷出来,翻滚着火苗。“清水如……”马修还没来得及念完咒语,火球便已至面前。他只能再次匆匆撤入乱石堆中。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兰斯根本来不及解除咒语。他知道自己无法坚持悬浮咒太久——更何况是一次性使那么多物体悬浮起来。如果不解除咒语,他迟早会撑不住,而碎石时刻都有可能砸在马修的身上——
他的耳边传来了轰隆隆的响声,火球与碎石群相撞,产生了极其猛烈爆炸,橙红色的火光把石块团团裹住,碎屑则冲出赤色的包裹,向着四面八方飞去。“障碍重重!”他大喝一声,拦住碎屑的同时向后飞去。马修依然没一个影子,兰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马修!”他大吼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马修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接着他从那后面绕出来,沾了一脸的灰, “怪了!”他说,伴有几声剧烈的咳嗽。
火龙扬起脑袋,那双灰黄的眸子轻蔑地打量着两人,长啸一声。它缓慢地煽动翅膀,后足开始腾空。
他把扫帚握得更紧了,心脏在疯狂跳动着,犹如战鼓。巨龙缓缓升空,每一次扇翅都刮起一阵锋利的风。兰斯咽了口口水,皱紧眉头。
“马修……”他轻声念着,勇敢地昂起头,和面前身长将近八米的恶龙对视。他们终于碰上了——正面对正面。它脏污浑浊的双眼里燃烧着战斗的火焰,咧开的嘴似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它喷着鼻息,吼叫一声,震得兰斯耳朵发痛。
好吧,现在到我了。
火球迎着他撞来。他瞪大眼睛,感觉高热在靠近。该死!他在心底暗骂一声,做出一个极其惊险的回旋动作,硬生生绕过了火球。在那一瞬间他闻到了刺鼻的硫磺味,紧跟其后的是一股浓郁的血的香气。
“兰斯小心!”
兰斯提起扫帚,堪堪掠过龙爪,并攀着它向龙背进发。
“马修,掩护我!”
他在龙鳞的上方急速滑翔,视野中原本清晰的龙鳞也在高速之下变为猩红和青绿交织的粗犷色块。他不禁想到了远古时期的图腾,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刺青仿佛就生长在了龙背上那样。中国火球似乎预料到了他的行动,迅速抬起翅膀。“梅林的胡子!”他尖叫一声,瞬间失去了平衡。他整个人都倒挂在扫帚上,拼命用两条腿夹着扫帚,不让自己掉到龙背上。
“倒挂金钟!”
没想到这个咒语还能这么用,兰斯一下子觉得自己是被人为吊起来的,“金钟落地!”他突然翻转过来,稳稳落在扫帚上。晃了晃脑袋,他赶忙在龙做出攻击前偏转方向,从龙翼处移动到了龙脊。金黄色的背刺令他炫目,逼迫他眯起眼睛。背后突然有风声传来,兰斯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我这是要死了。
“除你武器!”他惊喜地听到了马修的声音,于是急忙闪开,余光中掠过一道暗蓝色的光。他回头看去,那道咒语正打在龙尾上,龙尾停滞下来。它离自己的后背只剩下寥寥数厘米的距离。
金灿灿的钥匙正在他眼前。
如果现在……
“住手!”洛丹的怒喝突然闯入他的耳朵,令他下意识地加速。缓过来的龙尾在下一秒钟拍上了它自己的背,令巨龙发出一阵愤怒的尖叫。兰斯停在高空中,而洛丹面无表情地停在他的身边。他心有余悸地看着缓缓下落的中国火球,苦笑了一声:“要是我刚才一冲动,要去拿钥匙,估计就已经死了吧。”
洛丹什么话都没说。他发现洛丹拧紧了眉毛,向下俯冲过去。他是要趁火龙虚弱的时候去抢钥匙?兰斯揣测着洛丹的意图,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紧接着他瞳孔一缩,惊叫出声,“洛丹!克里斯!——”
巨龙重重地落地,伸长脖子发出怒吼,疯狂地甩着尾巴。洛丹正跟随着他的尾巴移动,他好像正咬紧牙关,寻找那一个似乎永远不可能出现的机会。
而它喷出的火球,正向着克里斯汀的后心处飞去。
克里斯汀•诺德
“一个魔咒,打开一个箱子。”
战场和他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东西,而他的世界里只有装着钥匙的箱子。
克里斯汀•诺德费了好大劲才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一个深灰色的箱子,毫不费劲把它打开后却发现里面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魔咒,打开一个箱子”。
现在他找到了另一个箱子,他晃了晃,确定里面装着什么硬物——应该就是钥匙了。除了第一张纸条以外,再没有任何提示。他先尝试了阿拉霍洞开,而箱子纹丝不动。他又试了试分裂咒,咒语被反弹回来,打在旁边一颗石头上。
该死的小箱子。
克里斯汀摸了摸额头,闭上眼睛。每一条曾学习过的咒语都在他大脑中浮现,箭一般闪过。他飞快地排除一条又一条,“莫非是……”他搬起箱子,仔细查看。这是一个古朴的铜箱,上面镌刻着华美的纹路。克里斯汀凑近了一些,手指抚摩过那表面,感受着纹路的样式。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对。有几道纹路显然和其他部分格格不入,“这是……”他微眯着眼,“‘钥匙飞来’?”
这是什么谜题?
克里斯汀的大脑再次飞速运转起来,这一句可以藏的东西太多了——是用飞来咒让钥匙从场地某处飞来然后开箱子,还是说龙尾巴上那把钥匙其实是用来打开这个箱子的?
亦或是明显的提示?
克里斯汀挠挠后脑勺,转了转魔杖,“试一试吧。”他轻轻念道:“钥匙飞来!”
过了许久都没有反应。他苦笑着,准备继续思考。
哐——哐——
突然,他手中的箱子猛烈地颤抖起来,挣脱了他的怀抱,飞到天空中,拐了个弯,又飞回来,一头撞进了他的手里。
钥匙在箱子里面,用飞来咒的话钥匙会带着箱子一起飞行。克里斯汀摇了摇头,他果然还是想多了。他丢下箱子,打算去寻找其他线索。
等等。
他皱起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于是他捡起箱子,再次将其投掷到地上。
声音太单调了。
“钥匙飞来。”他再次念咒,箱子向他手中飞来,被他稳稳接住。
果然,没有晃动的声音。
如果钥匙在里面,那么一定会出现箱子停下后钥匙在里面和内壁碰撞的声音。可现在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就好像箱子和钥匙是一体的一样。
是一体的……
“如果排除掉箱子里本来就没有钥匙的选项。”克里斯汀摸了摸下巴,“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啊……”他举起魔杖,点了一下箱子,“咒立停。”
箱子微微颤动了两下,盖子慢慢打开,“箱子本来就是一种咒语生效的表现,停下它就可以解决了……嗯,应该是这样没错。”
箱子里躺着一柄金色的钥匙和另一张纸条。
“田野之间,大道之侧,青草之中,湿地之内,捉迷藏的孩童们绽开纯白的笑脸,在黑暗之时。”他把钥匙收好,展开纸条,将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这显然又是一句谜语,而这次则更加隐晦——这张字条上的信息太多了,他只能推测出这一切都是隐喻。
“现在还只是第一个箱子,那么基本可以确定这个谜语是关于下一个箱子的……而且肯定有关于位置的线索,可以确定用的是暗示手段,但是是关于什么的暗示呢……?”
他耳边响起来什么硬物碎裂的声音。克里斯汀停止思考,回头看去。他发现中国火球一爪子拍到地上,石块飞溅,空中的马修危在旦夕。而突然之间,石块都停滞下来,漂浮在半空中。是兰斯的掩护吗?他稍稍做了一下推测,“他们应该还可以再坚持一会儿,”闭上眼,“不用担心。”
像是勾勒场地的俯视图那样,他开始在一片黑暗的视野中描绘出田野、公路、青草和湿地的模样。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
震耳欲聋的龙吼捶打着他的鼓膜,打断了思考。他难以置信地向身后望去,发现火龙已腾空飞起,与兰斯正面对峙。不应该是这样!他哀嚎一声。时间太短了,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对策。
我能做的只有尽快解谜了。
一样又一样可能同时存在于这四个地方的东西被他一个又一个地排除,“路旁的捉迷藏,说明体积很小;青草之间的捉迷藏,极有可能是暗指某种植物……”他飞速念叨着,大脑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开始运转。他像是在分离各种颗粒的混合物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查看和筛除,将它们分类、采用或丢弃,“会生长在湿地或田野里的极小的植物……”范围缩小了,“还有提示吗?孩童……孩子们?很多的样子?会成簇生长的植物?既然是植物,那么是否可以把笑脸理解成开花?”
巨龙再次怒吼。
“在黑暗中笑……在黑暗中开花,那么就是在黑夜里开花?开花时间段是在晚上的小型花卉……白色?花的颜色是白色?很小,而且成簇生长……”
凌晨三点,蛇床花。
凌晨四点,牵牛花。
凌晨五点,野蔷薇。
早晨六点,龙葵花。
早晨七点,芍药花。
上午十点半枝莲。
中午十二点,鹅肠菜。
下午三点,万寿菊。
下午五点,紫茉莉。
晚上六点,烟草花。
晚上七点,丝瓜花。
晚上八点,夜来香。
晚上九点,昙花。
“林奈花钟的顺序……”他此刻十分庆幸自己选了麻瓜研究课,这几乎救了他的命,“排除掉凌晨五点到下午五点的,烟草花、丝瓜花为紫色,夜来香是黄绿色,昙花不是小型花,蛇床花小型白色簇生,牵牛花不是小型花……”
“克里斯!——”
瞳孔猛地一缩,他只感觉一股炽热从他的背后袭来,如同一柄尖刀抵住他的后心。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死神。死神伏在他的肩头对他耳语。
扫帚不在身边……
“盔甲护身!”他挥舞魔杖,感觉后背在燃烧,“光轮2001飞来!”他大吼一声,一阵风随之刮过。他用余光瞥见了淡棕色的一道光束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冲来,“快点!”他尖叫道,中国火球也发出了龙吟,它一定是在酝酿下一次攻击!克里斯汀死死瞪着眼,在扫帚掠过之时用力跳起,颇不稳当地落在了扫帚上。可是无暇调整坐姿了,当他骑着扫帚飞起时,第二枚火球只落在他刚才呆着的地方,他只能紧握住扫帚柄开始提速。他不敢回头,一切都已经乱了,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现在只能强行按照原计划来。
不过他已经知道第二个箱子在哪里了,一切都可以变得很快,只要洛丹能够有效率地完成他的任务……
龙依旧在他身后追击,“兰斯,马修掩护我!”他不顾形象地大叫起来。观众席上一片安静,所有人好像都屏住了呼吸。
他能感受到龙的鼻息喷在自己身上,它已经很近了……很近了!
“就是这里!”他像是见到了避风港的船只,加速向那个地方冲过去。
整个场地的三点钟方向。
然而他没有看到任何东西,那里只是空荡荡的一片,“这不可能……不可能!”他嘶声道,“只有这一种答案,不可能什么东西都……”
捉迷藏。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他激动地喊道,抽出魔杖,“急急现形!”
当那箱子的轮廓逐渐浮现出来的时候,巨龙的利爪正在接近。“快一点……快一点!钥匙飞来!”箱子的盖子“咔”地打开,金色的钥匙“嗖”地一声飞出,像被磁铁吸引了一般被他的法术拽去,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克里斯汀感觉世界扭曲起来,如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他被它所绞碎。
他最后听见的,是从观众席上传来的欢呼声。
·文章标题请用《十万个冷笑话》大电影里面的时光鸡的语气来朗读,好吧,你用赫奇帕奇猴王家的那只芦花鸡的调调来读不是不可以的。
·是一篇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的应援
·手癌肯定会有,用心感受就好
·本文除开以上部分,共1031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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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萝西•斯托克近来有些郁闷,而让她感到郁闷的既不是五年级里即将到来的O.W.Ls考试,也不会是下周的《日报》没有东西刊登(事实上她从不会为此而烦恼,毕竟霍格沃兹里从来不会缺少八卦),真正让她感到烦躁不安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却是坐在她右手边,正聚精会神地写着今天的魔法史作业的红毛小子,兰斯•李。
不论是两人之间逐渐明显的身高差,还是少年在不知不觉间就变宽了的肩膀亦或是他思考问题时若有所思的安静模样,都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她是喜欢他的。
她和他的故事说来像个童话,相识在那年金色秋天飞行课上。
多萝西现在都记得当时的情景,她作为一名光荣的格兰芬多,从来就不知道“恐高”两个字怎么写。当别的同学还在颤颤巍巍胆战心惊扶着扫帚的时候,她已经能骑着扫帚风风光光在空中飞翔,甚至是转圈儿了。
正当她沉浸在周围同学的羡慕与崇拜之中,虚荣的小尾巴都快要翘上天的时候,一声轻哼传到她的耳朵中“不就是会骑扫帚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要说多萝西这个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耳朵好记性也好,也没有什么缺点,就是有仇必报。
她骑在扫帚上,循声望过去,说这话的是个穿着拉文克劳袍子的男孩儿。明明是个拉文克劳,却有一头红毛,多萝西在心里嘲笑道。她看着那个努力抓着扫把保持平衡的红毛拉文克劳大声说道“明明是只鹰,却连怎么起飞都不知道——传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红毛小鹰这时也抬起头,愤恨地盯着她,动了动嘴皮想要说些什么来回击这只仗着会飞就自以为了不起的金毛狮子,却又实在想不出来,于是他只能继续这么生气地盯着她。多萝西看到他这幅模样,笑得更开心了。
她和他的故事说来像个童话,打开来看却发现是本笑话。
多萝西以为自己不会再和这个人撞上,至少不会是在第二天一早的魔法史课上撞上,但现实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魔法史,曾经是一个让多萝西闻风丧胆的名字——当然,仅仅是在一年级的时候,或者说是在遇到兰斯之前。那时的魔法史教授是一个长相严肃的女人,讲课就像是念报告,无聊到让人发困的地步,却又碍于这位严肃的教授而不敢闭眼,只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浑浑噩噩地度过这堂课。
那天也是这样,当这位教授说出“下面,请格兰芬多的同学们来回答这个问题”后,教室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其实不只是格兰芬多的同学,整个教室里就没有人敢大声出气,生怕自己会被教授注意到——除了那个讨厌的红毛小鹰,只有他,高高地举起了手。
“谢谢你,兰斯•李先生”教授难得一见地笑着说“这个问题对于一年级的同学来说算是超前内容了,我本以为没有人能回答,而你却给出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答案!拉文克劳,加五分!”于是他在同院学生的掌声与欢呼声中坐了下来,当然,他没有忘记朝格兰芬多的某个同学那里投去轻蔑的一瞥。
就是从那天开始,多萝西记住了“兰斯•李”这个名字,也是从那天开始,她再也没在任何课上打过瞌睡,就连在魔法史课上也异常积极地举手抢答问题——虽说是为了报复兰斯之前在课上的那一瞥,不过她的成绩也确确实实得到了提升,可谓是一石二鸟。
关于这两个人怎么在课堂上明争暗斗,我们就不在这里一一赘述了,总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么一直僵持不下,转折是出现在一堂魔药课后。
兰斯•李一如往常那样在下课后收拾书本和同伴们走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可是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了一头金毛狮子。
“嗨,李先生,早上好!”多萝西不敢想象自己努力挤出来的笑容有多么难看“你现在忙吗?我是说……呃,你有空教教我如何学习魔药学吗?”
如果说自己不震惊,那肯定是骗人的,不过兰斯很快就反应过来“哈哈,一向目中无人的斯托克小姐今天居然会来找我帮忙了!我好感动哦……可是我不!我凭什么帮你?”
“这……这不是,刚才课上你们那组是第一个调配成功的嘛……我觉得你一定是对魔药非常上手!”
“既然你这么佩服我,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赞美。”红宝石一样的眼睛转了转“可是我还是不想帮你补课。”
此时此刻,多萝西真的很想打人“你……!!你信不信我找个麻袋把你套起来然后扔到黒湖里面去!!”
“这就是你们格兰芬多求人的态度吗?!”兰斯这下也濒临爆发的边缘。
他以为多萝西会和他动手打起来也说不定,可是她却恭恭敬敬地鞠了个大于九十度的躬“拜托了!无论如何我也想让这学期的魔药成绩变成O!”
兰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就点头答应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都是身心俱疲。每天都在上课,写作业,炸坩埚和吵架中度过,偶尔还会打起来——或许比起打架,说是小打小闹更为合适。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教授摸着多萝西的头夸奖她说“斯托克小姐最近进步很大嘛!”多萝西高兴得恨不得飞扑向兰斯,她要拉着兰斯转圈圈——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兰斯觉得自己已经不记得是第几百次被眼前这个金发的格兰芬多小姑娘吓得不轻,对方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方才的举措有何不妥,反而一直兴奋地问他“兰斯兰斯你听到了吗!教授夸我进步很大!”
“好好好,是的是的我知道了!我又不聋!”这下子总算不会每天被拖着去给她进行无聊的补课了,兰斯这么想着心里却又有些失落。可很快,这种失落也被抛之脑后,因为他感觉自己在被一股力量拖着走“卧槽你干嘛……?!”
罪魁祸首的多萝西•斯托克小姐却像是有些疑惑地回头望着他“去图书馆啊!今天不学习了吗?”
如果按照正常剧情走向,接下来就会有一股懵懂而青涩的感情在少年和少女心中萌芽,可惜,本故事的主人公是两位巫师,他们是不走寻常路的。
“不要以为被教授夸奖了你就能得O了,怎么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兰斯一边说着一边在羊皮纸上写下了答案“在课本第114页倒数第三行,你自己去看吧!”
女人心海底针,兰斯以为多萝西至少会带点愧疚地看着他,却不曾想过她只是轻哼一声然后自顾自地继续写作业,并且从那天起,多萝西还是会照常来到图书馆做作业,照常在他身边挑了个位置坐下,可是一句话也不和他讲。
兰斯发誓,他曾不止一次地放下自尊向多萝西示好——例如在她为一道题而愁眉苦恼的时候把自己的课堂笔记送过去告诉她答案,但多萝西却从不领情,甚至变本加厉地看都不看一眼就又给他送回去。直到有一天,兰斯看见她送回来的笔记里加了一张纸条。
上面用尚显稚嫩却也不难看的字体写到“本小姐邀请你一起去舞会,问你去还是不去?”鬼使神差地,他也从笔记本后撕下一页然后写道“去就去!”,然后折成纸条塞进笔记本里又一次地递过去。他看到,多萝西在收到纸条后眼睛眯成了一条挺好看的弧线,然后高兴地把纸条收进荷包里。那是兰斯第一次觉得,这个姑娘笑起来真好看。然而就算如此,她也没有转过头和他讲一句话,哪怕是一句“你会不会跳舞”,也没有说。
舞会当天晚上,兰斯是在楼梯口遇到多萝西的——与其说是遇到,不如说是多萝西很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多萝西穿着酒红色的洋装,裙摆用白色的荷叶边加以点缀,典雅却不失可爱,而且她还难得一见地将刘向右边编了起来。兰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她抢先“今天不错嘛,打扮一下还是很帅气的!”
兰斯知道她是在夸自己,可却还是窝了一肚子火“我还以为我会是一个人入场呢。”
“我们是舞伴不是吗?哪有把舞伴丢下自己先进会场的道理呢?”多萝西伸出手对他说道“如果你还懂得一点基本的礼仪的话,就伸出你的手来,和我一起到会场去。”
明明是你先无理取闹,怎么反而弄得像是我在闹脾气?尽管兰斯心里非常不愿意看到事情朝着现在这个方向发展,他也还是乖乖地伸出手牵起了多萝西。
当兰斯发现多萝西在对着作业本发呆时,他也不禁陷入了沉思——我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蠢的一个姑娘?他发觉自己对多萝西抱有一些异样的情感是二年级时候的事情。
二年级的时候,多萝西如愿被选入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担任追球手之一职责。她兴致勃勃地向兰斯炫耀这件事时,兰斯却不屑地说道“赛场上最为重要的球员是找球手,而不是追球手!”本是一句可以让对方气得跳脚的话,可多萝西却表示“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而将这句话自动过滤掉了。
其实兰斯对这种比赛并不是十分热衷,一年级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与其在观众席上傻坐着还不如回去多读几本书,但这一次他却为了看多萝西的笑话而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早早来到了魁地奇赛场上。
解说员念着和往年似乎没有多大区别的介绍词时,双方的队员们开始陆陆续续飞入场内。现场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加油助威与欢呼呐喊的声音,宣布比赛开始的哨声很快便被吹响。
当鬼飞球第一次穿过拉文克劳队球门铁环时的时候多萝西激动得几乎要从扫帚上一跃而起——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的队伍得分!她笑着朝格兰芬多观众席那边挥了挥手,金色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兰斯感觉自己的心跳像是停了一拍,随即又变得比平时更为猛烈地跳动起来。他觉得自己很奇怪,从那一刻开始,这个一直以来都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成为了自己整场比赛唯一的情绪。她一笑他也跟着开心,她险些掉下扫帚他比她更担心——人们通常将这种情绪称之为“喜欢”。
当兰斯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恋爱后,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这种感情,好像有的话一经他的嘴说出就变了种味道,多萝西也常常为此气得面红耳赤,不过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他喜欢红色。
一份感情要能埋在心里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倒也还不算什么。但他把这件事藏了三年,也着实令人叹服。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兰斯也没用想到自己能憋这么久。
他记得那时在二年级的舞会前一个星期的某一天,他原本打算在这天里向多萝西告白,然后如果顺利的话,他就能邀请她去参加舞会,如果不顺利的话……他相信以多萝西的性格,只要他骗她说是开玩笑的话,她也是会相信的。
但兰斯没能说出口,因为在他正准备开口时被人捷足先登了——又一次地。
“兰斯,我和你说哦”多萝西忽然开口,全然不知她打乱了别人的计划。
他听见自己的小心脏砰砰直跳,仿佛是要从胸膛跳出来一般“嗯?什么事?”
“我有喜欢的人了……”多萝西顿了顿“是斯莱特林五年级的一个学长。”
兰斯没有说话,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哭笑不得的尴尬境地,他喜欢的姑娘不仅不知道他喜欢她,而且还对他若无其事地说出“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这件事。但他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十分合乎情理,多萝西应该是那种喜欢年长的男性的类型——例如,她是个超级兄控,还是个院长厨,现在她对他说“自己喜欢上了斯莱特林的一个学长”……似乎也没有什么说不同的地方,但他还是觉得憋屈。他看见,多萝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憧憬的光,脸颊也变得红红的——明明这些,都是该属于他的。
“可我不打算说就是了!”多萝西继续说道“因为我觉得,学长不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嘿嘿……”
“那就是说你今年舞会还没有舞伴咯?”兰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总之他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去参加舞会吧。”
多萝西点了点头,然后心照不宣的两个人,第二次成为了舞伴。
然而世事不尽如人意,多萝西在舞会那天得了重感冒——尽管如此,她还是顽强地从床上爬起,换好衣服走出房门——然后再不情不愿地被兰斯赶了回去。
于是二年级的舞会,兰斯一个人站在桌子旁边,吃巧克力吃到了流鼻血。
三年级的时候,多萝西和兰斯吵了一架,然后她就挽着斯莱特林四年级的苏渊去参加性转舞会了。至于吵架的原因……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那天,多萝西向兰斯询问要不要和她一起参加舞会的时候,兰斯正在思考今天古代魔文课上的最后一个问题。然后很突然地,他停下脚步,转过头对多萝西说“多萝西,我觉得这次得舞伴不该是我而应该是……嗯,我想你知道我是说的谁。”
多萝西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她冲兰斯笑了笑“我和他……不可能的啦哈哈哈哈学长不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一提到他你总是会这么自卑,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兰斯这么想着,感觉烦躁极了“而且有的话现在不说,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啊!”
“你说得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算了,不谈这个!你愿意和我去舞会吗?”
兰斯看到她这幅欲言又止的难受模样,就想起了二年级那天的自己,心里更加烦躁不安起来“你这是在逃避你知道吗?!”
“什么嘛……你不想和我去你就直说啊!突然这么大声干什么!?”多萝西也感觉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是在逃避你满意了吗!不去就不去,我还不稀罕和你去!”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兰斯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比较好“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够了……以后我的事情你少管,毕竟那是我的事。”多萝西回头看了看兰斯,然后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那是兰斯第一次看到她眼里带着水汽望着自己。
中国有句话叫做“一夜回到解放前”,兰斯这时候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自从那天起,他和多萝西的关系一下子就回到了一年级那会儿,或者说,比那时候更为糟糕……因为这次,多萝西没有向他递纸条过来,而他主动送过去的赔罪纸条她看也不看就送了回来。
转眼间又到了舞会,按照校长的规定,在舞会当天所有人都必须喝下同一派发的性转魔药,变成异性的样子去参加舞会。所以哪怕是事先约好的舞伴,也不一定能认出对方的样子。但是兰斯不一样,他一眼就认出了多萝西——她在说话的时候有个小动作,她会习惯性的吧右手边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这个习惯即使是性转后也没能改变——可能这件事连多萝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过兰斯是知道的。
兰斯很纠结,他不知道他该不该上前去邀请多萝西跳舞然后请求她的原谅,但是看到多萝西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他决定不去扫她的兴致。就在他以为自己今晚又要吃巧克力吃到流鼻血的时候,事情出现了很微妙的转机。
多萝西和自己从小到大的对头撞了个正着,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很是尴尬。要说这个斯莱特林的学妹……不,现在是学弟了。要说这个斯莱特林的学弟为什么能和多萝西死磕到现在,那就要追溯到多萝西小时候了。
“呀,来瞧瞧这是谁?”对方怪里怪气地说道“这不是我们斯托克家的大小姐吗?”
多萝西显然是不想和这个人继续交谈下去的“不好意思,刚才我撞到了你。现在我要到旁边去找人,麻烦你让个道。”
“怎么,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和你的挚友吵架了吗?”对方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也是呢,你这晦气的扫把星。如果没有你,你的哥哥也不至于虚弱到连房门都出不了吧?”
“闭嘴……”
“怎么还会有人和你做朋友呢?”
多萝西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另一个人抢先了“谁说我们吵架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红头发姑娘挡在了她前面。这个说话的腔调,除了兰斯不会是别人,她这么想道。
“我劝你最好对我的朋友客气一点,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
“你的意思是想打架咯?”
兰斯本想说“打就打谁怕谁!”但他没能说出口,因为他感觉到身后的多萝西拉了自己一把,并且不由分说地就拉着他跑了起来。
从宴会大厅跑出来后,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多萝西是跑到自己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她气喘吁吁地回头看着兰斯,发现对方也和自己一样喘着粗气“你……你干嘛啊!”
“你才是干嘛啊!!”多萝西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你跟她干架要扣分的,你是不是傻啊?”
“我就是傻不行吗?我要回去和她打一架!”说着他还真的往宴会大厅的方向走过去。
多萝西伸出手想要拉住他,不料天公不做美,好死不死这个时候突然打了雷。她整个人吓了一跳,重心不稳直往前面栽。兰斯拉了她一把,接住了她,不料一下子没有站稳,两个人一起摔下去了。
更巧的是,性转药水的有效时间到了。兰斯揉着脑袋坐起来时,发现自己怀里搂着的是那个有一头金色长发的多萝西的时候,他觉得他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多萝西也发现了这件事情“咦……魔药的时间应该还没到啊?”
“你还记得发药的时候,那个老奸巨猾的教授的眼神还有他那句‘有惊喜’吗?”兰斯说道“给我们的药水,在瓶子上也有细微区别……估计是两批不同的药,区别就在于作用时间上吧。真是恶趣味啊……大厅里现在应该很热闹。”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没穿裙子啊!”兰斯很想让多萝西先从他怀里离开,毕竟这样对心脏很不好。不巧,这次他也没能说出口就又一次被抢先了——这次是雷声。多萝西一边尖叫着,一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兰斯觉得尴尬,非常尴尬,他思索了半天想说点什么来缓和这种尴尬氛围,于是他开口说道“原来你怕打雷啊!?”
“是、是啊……女孩子怕打雷有什么不对吗!”
“好好好,没说你不对……就是我之前都不知道而已”兰斯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不怕不怕,打雷哪儿有那么可怕!”
这是兰斯少有的温柔的表现,多萝西有种奇怪的错觉,她觉得他的手好温暖“就有就有!怕的我都想哭了……”
“呃……想哭的话,那你就哭吧!我这儿有纸……”说着兰斯又拍了拍她的头。
会哭的女人很可怕,平常不哭的女人一旦哭起来更加可怕——兰斯总算是领悟到了这一真谛。多萝西趴在他怀里约莫哭了半个钟头才停下来,小声地说了句“谢谢”,然后擦了把脸从地上站了起来。
“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就让你上报纸!”多萝西恶狠狠地说道。
“你是指哪件?”
“是两件事!”她转过身看着兰斯“不如我还是对你使用一个一忘皆空吧?”
“别……大王饶命!!我就有一个问题……!”
多萝西把拿着魔杖的手放了下去“你说。”
“今天的事情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吗?”
“是啊,这么丢人的事情,除了你不敢让别人知道。但是你要是敢说漏嘴……”
“不会的不会的,大王放心!”我就是有点开心而已,兰斯在心里补充道。
之后,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之前那样——我是说吵架之前。
四年级刚开学那会儿,多萝西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别人不知道为什么,可兰斯能不知道吗?多半是因为喜欢的学长要毕业了。
“你要是真这么没干劲,不如回寝室里睡大觉,总比在这儿和书干瞪眼强。”兰斯看着她这幅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模样,简直恨铁不成钢。
多萝西听了这话,思考了一小会儿觉得很有道理,只是“哦”了一声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寝室。兰斯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书架那边,脚步声中带着些许不耐烦“又怎么了啊……是你叫我走的诶!”多萝西一边这么小声嘀咕着一边抬起头朝兰斯的方向望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多萝西看到兰斯逆着光,在书架附近找书,她觉得他好帅。然后像是被施了什么咒语一般,她的腿脚自己动了起来——她蹑手蹑脚走到兰斯身边,然后轻轻把额头贴在兰斯后背上。
没有一丝丝防备的兰斯被吓得整个人都抖了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你干嘛?!”
“用麻瓜的话来说……这叫做充电!”多萝西笑了小“谢谢啦!电插座,我现在好多了!”说着她飞快地抱着书离开了图书馆,留下兰斯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离开图书馆后又小跑了一段,直到确定四下无人后,多萝西才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我都干了什么啊……我为什么会对他心动啊……”
自那天开始,她发现自己变得很奇怪,她甚至都不敢直视兰斯的眼睛——过去三年里,她可从未发现他的红眼睛有这么好看。
日子终归是还要继续过的,好在很快就迎来了魁地奇。她可以整天将自己泡在训练里,从而逃避和兰斯过长的独处时间,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么做了。
她以为她能这么一直躲到魁地奇比赛结束,可万万没想到在第一轮比赛结束后,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身边还坐着个陌生的人。
“你高烧,是你室友们把你弄过来的。”她刚想开口就被兰斯抢先了“今天的比赛是赫奇帕奇赢了,你表妹刚过来说的,她本来想多陪你一会儿可是又要赶着回去开庆功宴,我就让她先走了。”
多萝西还是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她想了半天感觉脑袋里像是装着一团浆糊似的“你……你怎么在这儿?没去看比赛吗?”
“这不是大王你病了吗?”兰斯一边把多萝西从床上扶起来坐好,一边说道“怎么样,看到是我而不是你梦中情人,是不是很失望啊?”
“没有啊,我还蛮高兴的,我刚才还梦到你了呢……”多萝西这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兰斯懵了,她也懵了。
兰斯带着半分期许,轻轻问道,“你梦到我干什么了?”
“我梦到你……呃”多萝西为了掩饰尴尬咳了咳,她总不能对兰斯说她梦见他在花海里编花环这么娘炮的事情吧“恩…………你在,你在骑扫帚!就像一年级的时候那样,你抱着扫帚努力保持平衡,然后你摔了个狗吃屎,哭着来找我要我抱抱你。”
兰斯其实比较好奇她到底抱没抱,但他不好意思问“今年舞会……”
“我和你去。你去不去?你不去也得去!”
这姑娘怎么总是如此猴急,兰斯不只是第几百次地在心里抱怨道。
舞会那天,多萝西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小表妹坎蒂丝•雷因斯一个人走出大厅的同时,站在她旁边的兰斯也同样担忧的看着她。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多萝西抬起头看着他。
“告白舞会,不去告个白吗?”兰斯凑在她耳边说道“被拒绝的人那么多,你完全不会丢人。更何况,真那么难过的话你还能抱着我哭一场……”话没说完,他的腹部就被多萝西一记肘击。
“我不喜欢他了,不行吗?”多萝西这么冷不丁一句,吓得兰斯都忘记了疼痛,连忙追问道“那、那你喜欢谁?!”
喜欢你啊,这句话多萝西没敢说出口,她知道兰斯一定会认为这是笑话,然后狠狠地对她冷嘲热讽“没喜欢谁,也没什么原因。反正就是……嗯,喜欢这喜欢着,我发现我好像没有我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喜欢他,再然后喜欢着喜欢着我就不喜欢他了。”
态度之冷淡,让兰斯都有有一种“她是不是看破红尘了”的错觉。他还是担忧的望着她,她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这里开始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这里那里,全身上下都痒痒的,就像被小猫用头顶的软毛蹭过似的。
“走吧,不再去陪我跳支舞吗?”多萝西向兰斯伸出了手“还是说你在等哪个姑娘向你告白?”
“是斜前方的那个红头发白裙子的,还是左边一点的那个黑头发蓝裙子的?”
是我眼前这个金黄色头发,红裙子的傻姑娘“都不是,她们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啧,你这人还挺挑剔!”多萝西略带嫌弃的看了看他“那我这样的你看得上眼吗?我请你跳舞,不知道你肯赏脸吗?”
兰斯当然不会知道她这句话里有几分是出自真心的试探,他只是像平常那样牵起她的手朝着舞池的方向走过去。
之后的日子里,多萝西过得十分纠结。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兰斯,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兰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兰斯的。
用句比较黏腻的话来说,她觉得自己喜欢上兰斯,是一件有点不可思议,却又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就像呼吸和睁眼闭眼一样,是种与生俱来的本能,骤然察觉之时只觉得惊奇,却又不能马上说出道理。
多萝西也知道自己不仅是个兄控而且还是院长厨,甚至喜欢过斯莱特林的一个学长——也就是说,在她的认知里,她是喜欢年长型的男性的。而兰斯比她要小了那么一二十天,她会喜欢他这简直不科学!
她也曾想过是不是要狠下心来,放弃喜欢兰斯。但是只要隔天上午,她一见到兰斯,就很没出息地丢盔弃甲宣布投降。怎么说呢,她觉得自己一遇上兰斯就会变得很开心。和他一起看书开心,看他写字开心,就连和他拌嘴吵架也会让她变得开心起来。然后就在呼吸之间,她又一次地,喜欢上了他。
但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情感全都藏好,不露出一丝一毫让兰斯知道。多萝西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大约是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伴随着这样的心情,多萝西迎来了四年级的暑假。令人开心的是,这个暑假里她非常忙,忙着担心刚失恋的小表妹的心理状况,忙着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忙着为亲爱的哥哥操办生日宴会——忙得没有时间再去整日里想着兰斯。
好吧,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想的。不过只有一丢丢时间用来想,真的就是那么一丢丢……我是说,她把每晚从爬上床盖好被子到闭上眼进入梦乡的这段时间分给了兰斯。
开学那天,多萝西在国王十字车站遇到了同样推着小车的兰斯。她惊讶的发现,不过一个暑假的时间,自己和他之间的身高差愈发明显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男孩子迟来的发育吗?她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这次却轮到她被捷足先登。
“嗨挚友,暑假过得怎么样?”兰斯冲他挥了挥手“我听说你可没有拿到你四年级时势在必得的级长徽章呢!”
“……”
“呀……你怎么突然缩水了?暑假之前你可不是这么矮的呀!”
“……”
“听说你亲爱的莱昂院长受伤回老家了,这学期换了个金发大波的美女来当格兰芬多的院长,还传闻她的孩子就是莱昂院长的……你可不要躲起来伤心地哭哦?”
好了,现在她一句话也不想和这个人说了“……我请你,以一种极其圆润的方式,麻溜儿地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多萝西,多萝西——”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一时之间感到有些恍惚。
“多萝西•斯托克!”
这下子她彻底回过神了“卧槽啊!!!兰斯•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对着我耳朵大喊大叫!!”
兰斯感到自己十分委屈 “明明是你自己在神游听不到,还怪我咯?”
“好,你厉害你厉害,你有本启奏无事退朝,别打扰我一个人神游思考人生这里好吗?”多萝西察觉自己理亏,却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这,这……我不是看大王你今天整个人心神不定感到十分担忧嘛?”兰斯挠了挠自己那头红毛说道“怎么,你还在为三强的事情烦啊……”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别提三强,一提三强我就……明明让我上就很好了,为什么要派那个死宅男上啊!”
“别看不起宅男啊,宅男也有爆发的时候!哎呀事已至此你就别气了……”
“我不,我偏不!连你都被挑选去做参赛者了,我就是不服气!”
根据多年的经验,如果他选择继续跟她死磕下去,那么他最后一定会跪着给她唱征服。于是兰斯•聪明的拉文克劳•李,决定换个思路,出奇制胜,他一把搂过多萝西地肩膀,凑在她旁边轻声说道“你看啊,就算你做不成参赛选手,你还可以做参赛选手他舞伴啊!这也挺风光的啊!”
说完,他已经准备好被多萝西殴打的准备了,不料这次对方确实愣了半晌然后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勉为其难地答应做你的舞伴好了。不然到时候大家都有舞伴,就你一条光棍,怪给霍格沃兹丢脸的……”
兰斯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多萝西便接着说道“你要是不好好表现,你就完蛋了,你知道吗?”
——这是来自多萝西的,特有的鼓励方式。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他竟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多萝西的脸上爬上了两团红晕,怪可爱的,让他也跟着面红心跳起来。
其实不止是他,现在小心脏砰砰乱跳的还有多萝西,她还没有学会该如何和自己喜欢的人这么直勾勾地对视却又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技巧,或许她该写封信问问哥哥也说不定。
不过她倒是不急,毕竟恋爱嘛,是件循序渐进的事儿,急不得。
第三个学院怪谈
“呐,安......”西尔维亚翻动笔记本的手突然停下了,愣愣地看着安,“第三个学院怪谈......真的很可怕......”安的反应慢了半拍,停顿了十秒以后一把抢过笔记本,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大字,最后还画上了一个微笑的脸——
“遇到另外一个自己的话,会死。”
安看着笔记本,脑袋里似乎炸了一样,她头皮发麻脊背发冷,但还是故作镇静地说:“放心啦,这个是很普通的都市传说啦,和墙上的血书啊达摩的传说啊什么的一样,是很普通的都市传说啦。”西尔维亚却一直傻愣着,像是被人暴揍了一顿一般反应迟缓。安的话讲完后两人之间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打破沉默的还是西尔维亚,她看着安,用棒读的方式说出了一句话——
“斯莱特林七年级,西尔维亚。”
字数不多的一句话却发挥出了一颗原子弹般的威力,让两人都感觉大脑充血无法控制自己。
“斯莱特林的七年级,有一个叫西尔维亚的学生。”西尔维亚说道。安的眼神凝滞了一下,还是挤出来一个笑容:“安啦安啦,只是同名而已啦同名。再说......再说你又没见过她所以无所谓啦!”说第二句话时安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很没底气 。西尔维亚思忖了片刻,突然说出了让人意料不到的话语:“这样吧!我们去找找那个西尔维亚!如果是学院传说是真的,那么我和她之间就会有一个人死掉,而另外一个人会代替死掉的那个人活下去,如果只是同名我就不用担心了。”安想了想,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当她们好不容易找到斯莱特林的西尔维亚时,她们却不敢上前搭话,可能是因为夜色笼罩再加上凄冷月光的关系让氛围更加可怖,可能是因为学院传说的关系让她们心生恐惧,可能是因为她们害怕看到的结果是她们不愿意接受的那一个。
西尔维亚踌躇着,她想要上前,却又不敢上前。她整了整自己的领带,问安自己的刘海是否整齐,衬衣领口是否打理清楚了,顺了顺自己的长发。她想着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漂亮。斯莱特林的西尔维亚就在面前的这扇门内,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进入,可是西尔维亚却感觉自己怎么也推不开这扇门。思考再三,她开始选择了进去面对。当西尔维亚和安进入房间时,紫发少女正好回头对上了西尔维亚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请问你是......西尔维亚么?”西尔维亚的声音很小,每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一般说出了这句话。紫发少女的表情看起了略有不快:“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叫西维亚,不叫西尔维亚。”听到这句话的西尔维亚充满了不解:“可是老师们很多叫你西尔维亚的......”西维亚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事。不过那是他们发音不准啦发音不准。”西维亚话音刚落,西尔维亚和安就开始笑的很大声,就像两个精神病人忘记吃药一样放声大笑。看着面前突然发病的两个人,西维亚感觉很莫名其妙,十分莫名其妙,恨不得立刻送这两个疯子去精神病院。
“既然是这样,那就没别的事情了,不好意思打扰了哈。”西尔维亚忍住了笑,一脸认真的说,说完之后便拉着安飞快的逃跑了。
......
第二日,许多学生抱怨前一天夜间有一阵类似精神病人的笑声,吵得人要精神分裂。
第四个学院怪谈
“第四个学院怪谈也和斯莱特林有关系呢,”西尔维亚指着笔记本对安说道,“见过斯莱特林的媚娃生气的人都消失了。”“哈哈哈哈哈这什么东西啦哈哈哈哈哈还都不见了。”安看到这句话后不禁笑了出声,的确这个学院怪谈也是很奇葩。虽然安在大笑,不过西尔维亚却仍然在沉思中:“斯莱特林的媚娃......蒂凡尼学妹么?不过她性格很不错的啊。”看见西尔维亚在认真思考这么奇葩的学院怪谈,安实在忍不出敲了西尔维亚的额头一下:“这种怪谈你也信啊?霍格沃茨这几年都没有什么神秘的失踪案件吧哈哈哈哈哈,难道那位媚娃小姐这么多年都没有生过气么?”西尔维亚摇了摇头:“如果是蒂凡尼的话,确实有可能啊,她性格很好没见她发过火。”“话说你什么时候和斯莱特林的人那么熟的啊,你说啊哈哈哈哈哈你说啊,你认识那个媚娃小姐是不是,你说啊你快说你怎么认识媚娃那种美人的!”安将两个拳头放在西尔维亚的太阳穴上拧着,半开玩笑的说。西尔维亚把安的两只手拍下了来,说:“只是知道,也不是很熟。蒂凡尼是有四分之一的媚娃血统,并不是纯种媚娃。”
不过两个人还是选择了作死——她们决定去惹蒂凡尼生气。不过安使用了几乎所有她能想到的捉弄人的方法之后,蒂凡尼还是没有生气。曾经被安这些捉弄人的小伎俩三下五除二就气得半死的西尔维亚不禁认为这条学院传说是蒂凡尼这位大小姐为了体现自己的温柔善良加上去的了——见过斯莱特林的媚娃生气的人都消失了,不过没有人消失,也就是说没有人见过斯莱特林的媚娃生气,也就是说斯莱特林的媚娃特别好脾气。
不过事实证明西尔维亚还是过早下了定论。当西尔维亚和安一同去为捉弄蒂凡尼道歉的时候,西尔维亚带上了她的黑猫。当蒂凡尼见到黑猫的时候,她突然开始尖叫,就像炸毛了一样。西尔维亚急忙说:“艾米丽不咬人不挠人你不用害怕!她很温顺的!”蒂凡尼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你快让你的猫从我面前消失!立刻!”“珍妮真的很温顺的,你可以摸摸她,你看她多乖。”西尔维亚却像是没有眼力见一样抱着猫走近了蒂凡尼。
“西尔维亚·赫尔南德斯!你是想死么!”蒂凡尼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表情变得很难看。
西尔维亚却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仍然抱着猫走向蒂凡尼,不过安反应过来了,立刻上前拉过西尔维亚就开逃。或许西尔维亚还没有发现,不过安却是确确实实的明白了那个学院怪谈——
见过斯莱特林的媚娃生气的人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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