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覆盖了这里。
影子变成了人。
人还拥有着本来的面目。
但他们还是原本的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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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阵营企划,Q群:305908669
221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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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斯顿三原则:
1.魔术表演之前绝不透露接下来表演的内容。
2.不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两次向相同的观众表演同样的魔术。
3.魔术表演过后,绝不向观众透露魔术的秘密。
我妻真一现在有点郁闷,同样也有点动摇。
在花鹤的要求下,自己和他玩了两次猜牌游戏。八成是违背魔术大师的报应,对方第二次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戏法。
这也全怪不得真一,身为刑警,花鹤本来就是个眼光锐利、明察秋毫的人,发现真一的小动作不足为奇。不过由于真一给了花鹤第二次可以专注看破手法的机会,这倒也是他自讨苦吃的结果。同一个魔术如果对同一观众表演两次的话,观众就不再注意魔术本身,而是专注于看穿魔术的手法,魔术被拆穿的可能性就高了。
这便是以魔术大师萨斯顿之名命名的三原则之二。于是真一开始很认真地自我检讨——开始魔术师生涯以来戏法第一次被拆穿,这对他的打击着实不小。
真一惴惴不安地在狭小的车厢内来回踱步,郁闷和失落的心情鞭策他不断加快步速,最后他混乱得脑袋里空空如也,唯独整个身体急躁不堪。
人总不能遇上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被打倒。最后真一终于停下他的步伐,长长抒了一口气,把那些低落的情绪也一同赶出去。他从口袋里掏出第一局胜利的战利品,两三下撕破糖纸,狠狠咬了一大口。
——该死。
他本性上头,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没想到上个地铁也能遇见条子,并不是讨厌花鹤,只是警察那类人他到现在也不想见到。
"你和警察打过交道吗?"
真一想起花鹤猛不丁跳出来的一句话。自己当初表情的确是略微变化了——遇到最能触动自己的事情依旧处变不惊地保持扑克脸,他暂时还没修炼到这种程度。毕竟,警察、过去还有她,这三者间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
他不会针对我做些什么的,况且他也不一定会猜到我过去在做什么。真一安慰自己道。那个看上去懒懒散散的警察来到这里好像有别的目的——对方坚定的目光是这样告诉他的。
——话说,这糖是哪来的啊?那家伙有拿了大概一百颗,总不会是警察的恶趣味……
真一挠挠头,又开始郁闷起来。
"要坐吗?"再次没被真一注意到的雪奈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把他面前的座位空了出来。
真一猛地被拉回现实。刚才他只顾着烦恼花鹤的事情,结果忘记车厢内还有别人。他看了看雪奈,刚才和她交谈的克劳德好像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啊……谢谢。"真一转过身来,双手插在大衣兜内,有些僵硬地跌在座椅上。
雪奈突然亲近的态度让他摸不着头脑。他用谨慎的目光悄悄扫视身旁这位白色的二小姐——没准也是个白色的恶魔,身子前倾,低头看着对面的地板。
雪奈在某些时候还真是个白色恶魔,她抱着恶作剧的心态贴近烦闷不堪的魔术师先生,慢慢地越靠越近。
真一起初一直在出神,直到感受到对方的吐息,他才慌慌张张地一下子往后仰去,与对方拉开距离。
突然的动作让口袋里的魔术道具都撞到了手上,真一废了半天劲才让双手脱离道具棱角的挤压。他摘下白色手套,对着几处发红的地方吹了吹。
"没事吧?"雪奈这次以正常的姿势靠过来,搭上真一的手,凑上去看了看。
"雪、雪奈小姐……?"真一连忙把手缩回去,以近乎光速的速度戴上手套,为了掩饰尴尬又不停往下拽着帽子。
女性至上是一回事,和女性有暧昧动作又是另一回事。真一的女性至上理论只是履行对她的誓言罢了,他完全没有更加深入交往而背叛她的意思——哪怕她四年前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真一在平时也带着手套是为了在帮助女性而不得不触摸对方的时候将自己与其隔离开来。
雪奈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知道对方是在恶作剧后,真一松了口气。他看着雪奈和他一样仰面靠着椅背,突然愣住。
——记忆里的女孩突然和这位二小姐的身影重叠了。
难以置信。真一连忙赶走这个错觉。只是喜欢恶作剧这点很像而已,自己太过敏感了。
真一时不时地瞟向对方,而雪奈却在酝酿别的话语,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刚刚那一句,是什么呢?"
雪奈在问克劳德突然冲进来的时候,真一那被噪声盖住的后半句到底是什么。两人开始将中断了许久的对话重启,最后以彼此的道歉收尾。
原来不是被讨厌了啊。真一感觉自己卸下一个大包袱,心情也没刚才那么烦闷了。他掏掏口袋,迅速地偷偷把几个道具塞进袖子,普通打开一把折扇般哗地在右手展开一副扑克。"喜欢哪一张?"
五十四张扑克一枚不少地被真一一手牢牢抓住,每一张都恰如其分,露出一点足够辨认出的花色。雪奈抽走了最中间的那张。
"这一副牌,你想自己留下哪一张?"真一转了转左手,变出同样的一副扑克。
"还是那个。"雪奈指着刚才选中的梅花J,这次它被真一放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随后,真一将握着两幅扑克的手合拢,重新出现一副扑克。两手分离后,那副扑克却像拉开弹簧一般停滞在半空中。"这一副牌,你想撕碎哪一张?"
"全都不想。"雪奈握着两张梅花J,回答道。
"好的。"真一嘴上答应着,心里为节目少了一项抱有遗憾。他再次双手合拢,这次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把手枪。
他侧了侧身子,对着雪奈扣下扳机。枪口射出一张纸牌,被雪奈抓在手里。
雪奈拿起手中的三张梅花J,每张牌的背后都有一个假名,连起来是"ゆきな"——雪奈的名字。
"用那个传说中的白色魔术师的伎俩给白色小姐准备的节目,你还喜欢吗?"表演结束,真一摘下帽子,向唯一的观众鞠躬致谢。
"好棒!这是怎么做到的?"雪奈看上去很开心,攥紧扑克,兴奋地问道。
"这是机密哦。"真一左右手重叠,移开的下一瞬间那把扑克手枪也消失掉了。"魔术师不能逾越的三原则优先,恕我不能回答小姐的问题了。"
不过,美其名曰的萨斯顿三原则也只是一种赤裸裸的欺骗罢了——无论是用在舞台上,还是用在生活上。
那之后,几乎每一天,就算影子不主动找威廉斯说话,威廉斯也会和影子说说话,虽然他一开始还会稍微对着现状发发负能量,但随着影子的开导,威廉斯似乎也渐渐对这个问题看开了,这到是让影子有点欣慰,但也因此影子渐渐地也注意到威廉斯有一些……太圣母了?
经纪人几乎每周有三次打来电话问威廉斯有没有作好新的谱子,而且每次都是在威廉斯刚刚写完新谱子的两三个小时之后,然而当威廉斯交上去之后,经纪人却又立马催着要下一份。于是,影子终于有次和威廉斯提起这个问题,威廉斯竟然用一句“嘛,人家也是蛮拼的,那么着急要也是因为很急嘛。”塞过来。“着急?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倒觉得他像是在把你当成花生榨油玩。威廉斯哟~你难不成内在是都抖M吗?”影子嘲讽的声音传进威廉斯的耳朵,不过至少威廉斯已经习惯了,毕竟这样的嘲讽一天总要来那么两三回。
“好好好,我是一个抖M,每天都很傻的让别人欺负。”敷衍的语气让影子有点不爽,他气的不知道说什么。这威廉斯为什么脑袋就是不开窍呢?
“别废话,收拾收拾你想带走的东西,咱们明天就赶紧出去旅游!你呆在屋子里不闷,我觉得闷!成天除了看你谱子就是我偶尔看看你家书房的书,都快跟你一样变成傻子了。”影子一天不骂威廉斯几句他是真的害怕威廉斯就这么傻。不过能出去走走也是影子自己的一点愿望,他除了在一开始夺走威廉斯身份的时候,根据自己的曾经身为威廉斯影子的记忆中看到一点外面乱七八糟的风景之外还没真的没亲眼看到过别的了。
“唔……”威廉斯似乎有点为难,他继续写了写谱子,过了一会他画上了最后一个音节,“我想了想,你说的很对,咱们明天就走。偶尔有个人陪我离家出走一次,我也挺期待的。”他笑了出来,影子觉得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看到这家伙发自内心的高兴的笑着,他甚至觉得这比之前那种标准的服务式微笑好看多了。
好吧,看来我看错这个人了。他也会正常的笑,不过可惜的是他心里想的东西我这边都能知道,哎,想关心下我吗?可笑的家伙。影子内心感叹着。
几乎是同时威廉斯开始收拾起了起自己的东西,影子也开始检查身体的情况,确认身体是不是足够支撑接下来的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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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的降临,威廉斯陷入了睡眠,影子却忽然醒了过来,他控制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触摸着左脸,然后换为捏了捏胳膊。啊啊,不行了,这个身体比之前又弱了一点,必须吃东西了。影子心想着,抬手召唤着左眼眶中储存的黑雾出来,黑雾在他的手心中形成一个黑色的团子样的东西,用鼻子闻一闻里面还透着阵阵血腥味,他捏着鼻子一口把黑色的团子吞了下去。
“存货已经不多了。”将团子咽下去后,影子自言自语着,他能感觉到眼眶里面的黑雾明显少了很多,“……按照他的性格,如果知道这些黑雾其实是影之森杀掉的人被影子吸收组成的,估计会对着我大喊着杀人犯然后迅速进入自己的负能量吧。”影子重新躺回到床上望着天花板。
威廉斯现在所使用的身体,也就是现在这个由影子构成的身体。因为威廉斯处于影子和人类的夹缝,这个身体无法把他作为影子更不能作为人类来看,所以根本无法支持威廉斯活下去,甚至可能这个身体随时都会散架。
影子之前虽然主要是为了自己照相,为了身体消散不会在不稳定的时刻消散,或者只是在利用威廉斯而已,但是这段日子他渐渐地觉得跟威廉斯相处之后日子过得……还不坏?
好吧,影子必须承认他真的发自内心的嫉妒威廉斯能打出生开始就有自己的意识,监管说必须背负家族的诅咒,但是一直这么走下来真的很辛苦,之前他还只是单单的影子的时候,他不能明白威廉斯被殴打被欺负的痛哭,但当他有自己的意识之后,威廉斯记忆中的一切全部同步到了他的脑袋里。尽管一开始他觉得这是威廉斯活该,但其实现在好好想想看,那只不过是记忆中的回想,就算自己觉得很疼,但真正被造成了心理阴影的却是威廉斯。
也就是说,真正的心理上的痛苦全部都是威廉斯一个人在担着,就算他有唯一的一个朋友可以稍微放轻松一点心理上的负担,但是因为他这种偏近于不管对方对自己怎么样都能原谅他的圣母性格,他只能一直吃亏。
如果不是影子提出来旅行这个提议,他觉得威廉斯得这么一辈子被经纪人利用下去,当做一个只是为了给别人娱乐的对象过完这么一生还以此为荣,他父亲那代都比他聪明的多,最起码知道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去做,而不是跟他一样傻了吧唧什么都干。
在内心里嘲讽了威廉斯一下,影子感觉自己痛快了很多,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用着身体,立刻把主导权交了回去,自己用意识的形态继续思考。
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关于怎么处理身体所需要的养料,多亏了那个被森林女神找回来的头骨,威廉斯的意识才有一部分被依附在了那上面,反而减轻了一点身体的负担,不过一旦头骨被弄丢了,这个身体很可能在一瞬间就支撑不住的破碎。
不过,影子倒是有办法继续活下去——那就是吞噬下一个人,取代别的人类,或者变成别的人的影子,这都是很好的办法。影子不但可以活下去,甚至可以改头换面过自己的日子。
不过威廉斯却不能,因为威廉斯必须是“威廉斯”,他也只能作为“威廉斯”而存在,也就是说就算他最终选择成为人类或者影子之中的一个,他也不能够成为一个完整的存在,也就是说威廉斯就算做出了决定,一旦“威廉斯”不存在,那么威廉斯就随时可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这里的消失是指存在的消失,比死亡更可怕。严重一点,他身边的人甚至都可能忘却所有关于他的记忆以及他的存在。
影子皱着眉头思考了很多很多,等他注意到时间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威廉斯甚至都已经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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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影子对威廉斯简短的问好,打了个哈欠,声音中有些疲惫。威廉斯似乎注意到了,他一边爬起来换着衣服,一边询问着:“早安,不过你怎么了?啊!你该不会兴奋的一晚上都没睡觉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象,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傻了吧唧的像个三岁小孩儿?笑p笑!赶紧起来走人,等你坐上车以后我还要睡会儿呢。”影子喊着。
“好好好!话说我一直叫你影子影子之类的,你要不要给自己起个名字什么的?啊对了!要不我把我的名字借给你?不过你是影子,影子的话,一直都是黑黑的,要不然我叫你黑威廉斯好了,我觉得这样子其实挺好群分的,你觉得呢,影子?”
“哈?你说的那个什么鬼?关于我的名字名字我其实很早就想好了,你那个我可不想用。你是你,我是我,这得分清楚。”
“那你打算叫什么?”
“……”
影子动了动嘴唇微笑着说。
第零章旅途
第一回逆位的死神
杀人需要多少部,我并不知道。对于一般人来说那不过是简单而恐慌的一步。而对于专业人士来说,那就是步骤繁多的手艺活儿。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者一群人能把“杀人”这个动词演绎的如此生动深刻。。。。
花不洛揉着太阳穴将父亲遗留下来的刑侦笔记合上。现在是凌晨一点,花不洛并没有什么困意。她再次打开那台有些老款的笔记本前全神贯注的看着论坛。她并不是那些整天泡在论坛里刷帖站水楼的死宅,她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需要干什么又或者想干什么。她正在从海量的信息中寻找自己需要的资料。
论坛里充斥着这种各样的帖子,花不洛不断地翻看着。“悼念遇难者,捐款救助遇难者亲属……政府调查不利更换政府投票……同城交友一夜情?啊啊啊啊,这都尼玛是啥啊!!”花不洛状况的低吼着。
“我的天啊,花不洛~都这么晚了,睡觉吧,你难道不去上课了吗”睡在她上铺的好姐妹提醒她道。
“抱歉,抱歉。”花不洛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睡眼惺忪的室友,又继续在网上搜寻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咦?”就在花不洛觉得无望的时候,一封电子邮件进入了她的视线。花不洛急忙打开邮件,邮件的内容令她的瞳孔都微微长大了一些,颤抖着的手滚动着页面,她无法抑制自己激动地心情,甚至于牙齿都在不停地打颤。
那是一封署名为贵鹤彩的邮件。打开邮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旅社的宣传彩页,在彩页的下面有几张印有公安局印章的档案截图令花不洛的瞳孔微微长大了一些。这些档案内容大都是公安局的旧档案以及陈旧的挤压卷宗。“集体幻觉”、“失踪”、“精神恍惚”等字样频繁出现在这些文档之中,但是一个都市传闻却将这些零散的词汇串联在了一起——影子传说。
“还不睡啊……”花不洛的思绪被室友困倦的声音打断了,她无奈的看了看睡眼惺忪的室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睡吧,这周帮我签到吧。”
“哎!你请那么多天假是要去哪?”室友惊讶的坐直了身体。在她的印象里,像花不洛•柯瑞兰寇•索博斯基这样品学兼优的班花从来没有请过假,但是今天一反常态的样子让她感到心里有种莫名的怪异感。
“那你要去哪?”她问花不洛。
“噹噹~”花不洛将温泉旅社的海报展示给她看,不言而喻花不洛肯定是要外出旅游了。
“恩……”花不洛的室友沉吟了片刻,突然打了个响指道:“的确,不翘课就不叫上大学。美女,我支持你!”然后便酣然入睡。
“哎,就知道……”花不洛扶额长叹,怎么会和这么一个室友住在一起呢。
当花不洛的室友被第七次闹铃叫醒的时候,对面本该属于花不洛的床铺已经空无一人。她的被褥被叠放整齐,就像未曾睡过那样。朦胧迷糊的记忆,零星想起了花不洛出游。然后她像往常那样翻出塔罗牌为好友算上一算,“逆位死神……呵呵,看来该来的总会来啊……念出你的本名!”
少女扯了扯自己的兜帽,将大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马丁靴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回荡在通道中。
“嗒,嗒,嗒。”
少女踩着有节律的步伐,随着头顶昏暗的灯光一亮一灭,她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通道里。
“小姑娘,买票啊。”坐在售票处的老爷爷将少女拦下。少女的身形顿了顿,然后一把扯下兜帽和耳机,换上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酝酿了一下感情,带着啜泣的声音回答道:“老爷爷…我今天没带钱,但是急着赶回家…能不能让我…先欠着钱。”说着抬起头,眼泪渐渐盈在眼眶中,马上就要掉落。末了从口袋中摸出学生证翻开给人看,补充道:“爷爷你看…这是我的学生证……我下次肯定会记住还你的。”
“欸哟小姑娘别哭啊,来,爷爷帮你付了今天的钱。”老爷爷用自己的卡帮少女刷了。
少女再次将兜帽戴上,嘴角弧出一个诡异的弧线,右手收起学生证,踩着和刚才一样的步伐走向了地铁出发层。
收起的学生证上面有着女孩笑得一脸灿烂的证件照,还有一个大大的字“商”。
“欸,好好的一小女孩,怎么穿得一身黑啊,阴沉沉地真要不得。”
走到了地铁出发层,找了个柱子随意地依靠着,将耳机重新塞入耳朵观察起周围。
那边那个玩着手机的一定是个上班族,只知道照葫芦画瓢每天在电脑面前做着不起眼的工作吧。
站在墙角的那个看着报纸的风衣男,应该是个只知道赶末班车的变态吧,说不定在做着什么龌龊的事吧。
那个占据了一整张长椅的人,肯定十分自私,自己坐着最舒服的地方。
真是一群白痴啊。
少女叹气道。
“早点回家吧,不想和这些人处在一个空间里。”
地铁的进站铃已经拉响,少女站在某个入口等待着。
灯光渐渐从远至近,地铁却毫不减速呼啸而过,没有在此站停留。
少女此时却没有精力去在意这种事情了,她的耳机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电流声混着一句语气轻佻的
“Welcome”
回过神来她发现现在所处的地铁站不是她出发的那个地铁站。
站在入口的她迅速转身,身后慢慢出现无数个身影挤满月台。
她仔细地辨认着那些身影。
无论怎么看,都是像影子一样的存在,紧紧地靠着她如附骨之蛆,冰冷的触感让少女打了一个哆嗦。
“所以只有一条路了。”
她转过身。
明明列车已经驶过了,面前却还是有一辆列车敞开门,仿佛在等待着她的上车。
“走上去吧,不要回头地走上去。”
少女略迟疑地踏出了第一步。
“走上去,你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第二步带着一丝坚定。
“那么欢迎,请小心,列车开始行驶。”
第三步已经进入了车厢。
少女转身望着窗外,眼神扫过的地方尽是一片昏暗。
没有回头路了。
手指在已经关闭的门上画了一圈又一圈,列车载着她驶向了未知的地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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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1017字。
在犹豫是交排版过以后的好,还是交文字版的……
我要再去纠结一会,所以先发文字版的。
“所以说就算出了地铁,也没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吗?大哥哥,要是我们在这里呆上两三天,饿了难道要烤地上的黑色小生物吃吗?”提到食物的问题,穗有点抓狂地蹲在地上,揉乱了一头卷发。
“还没到那个程度呢”,白钟把从雪奈那里拿的糖递给了穗。“虽然不顶饿,先吃点吧。”
穗在内心中呐喊着粮来了直接啊呜一口向着糖果的位置咬了下去“呜呜大哥哥我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你了……”
“啊......"白钟因为被咬到了手,有点震惊。“这个可不是食物,吃了会坏肚子的。”
“有肉都算食物哦。”一本正经反驳着,将牙齿从白钟的手指上挪了下去。
白钟眨了眨眼睛,不由得感叹了句,“真是让人震惊......"
“呃……不过据说人类的肉有一点点咸。”
“啊......”白钟下意识的耸了耸肩,“这可不是小淑女喜欢谈论的话题啊,穗小姐。”
“我不是小淑女啦,我是大蓝鲸!”将糖果咀嚼吞下,穗像原地复活一样精神百倍的站了起来,呆毛晃了晃“大哥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
白钟巡视四周,然后又看了看手里的手电筒。“就地当一颗猪笼草吧。”他指了指一边的凳子。
“欸?为什么是猪笼草?为什么不是大蓝鲸?”穗在凳子上坐下。
“因为猪笼草都是等着猎物自己扑过来呀。”白钟笑着回答,“能拜托穗小姐先藏起来吗?”
穗点了点头,藏在了凳子后面。
过了一会先出现在白钟视线里的是,有些谨慎的维德兰,“…白钟?”
“啊,是维德兰先生吗?”白钟装作自己不知道,把手电光稍微往上提了提,但是没有到晃到对方眼睛的高度,礼貌的笑了笑。
“……哇。”维德兰的小尾巴rey只是发出了有些意味不明地单音节词凑到了白钟旁边“笨蛋先生似乎受伤了……?”转身眨眨眼看了看维德兰。
“rey也在?”白钟冲着rey笑着眨了眨眼睛。
但是rey看着白钟冲自己眨眼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恶寒又躲到了维德兰身后。
维德兰皱起眉头扫了眼白钟,走近看了看伤处,这个流血程度,应该只是浅层皮肉伤。“…威廉斯?”,略微沉默后猜测道,从侧袋里找出了小瓶的双氧水,“假如您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白钟把衣服的前两个扣子解开,“只是我自作自受而已,”笑着。把视线从胆小的rey身上移开。虽然是自作自受,但是还是了解到了一些影子的攻击方法。
“恕我直言,您看起来变化很大”,维德兰打量着白钟,用棉花蘸些双氧水给他消了消毒。对躲在自己身后的雷尔不做评论。
“魔术师和雪奈小姐也这么说,不过他们和我分开之后还是活蹦乱跳的不是吗?”白钟笑着从侧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维德兰不易察觉地笑了笑,这段话中的某个部分让他感到很有趣。他很快做完了应急处理,随即意识到:“遗憾的告诉您,我没有携带绷带,或许您得自己想办法解决包扎问题了。。”
“啊,能帮忙消毒就很感谢了。”
或许可以扯段衣服做绷带。维德兰想,但他是绝对不可能折腾自己的衣服的。他扫了扫其余两人。
月泉-第一章-浅羽清石
推开203室的房门,把背包随意往地上一丢,浅羽清石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交通不便,刚才应该掉头回去才对,他想。
明知道这又是那班朋友的一次玩笑,结果自己还是住进来了。
清石明白,大概就是因为深知自己就算生气,也总会轻易原谅对方这种性格,所以他们才会变本加厉吧。从无伤大雅的玩笑,逐渐到现在这种程度。
“我只是觉得计较这么多,会很累”,他轻声对自己说。
扯过一边的背包,清石在房间一角坐下,开始打量。
房间里面和这家温泉旅店的外表给人的感觉一致,古朴。传统日式房屋布置,装修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岁,却也并不显得特别破落。
估计这个时间来店的旅客还不多,关上门后,四周渐渐呈现出静谧的气息。
而清石就在这恰到好处的氛围中,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接近傍晚。
居然睡着了……清石揉揉眼睛,慢慢起身伸了个懒腰,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下午5点15分。
隐约记得登记住房信息时那位眉目温婉的老板娘提到过,晚饭时间差不多是这个点。
既然来了,就算了,自己一个人就当放松一下吧。
从行李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物件,清石拉开房门下楼前往大厅。
已经有部分旅客在大厅准备用餐了,他寻了个角落坐下,掏出手机心不在焉地刷推。
——“在电话里看不到那家伙气愤而又忍耐的眼神稍微有些可惜呢,哈哈哈。”
发推人正是自己的朋友,骗自己到了这个旅店的始作俑者。发推时间大概就在早上那通电话之后。
清石对着手机屏幕出神,他发现自己在朋友施予的这么多“善意的玩笑”后,已经对现在的状况麻木了。
反正不是最严重的一次。反正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别在意,忍一下便也过去了。
拿手机的手微微握紧。嗯,别在意。
因为不习惯和陌生人搭话,清石迅速将晚餐消灭后离开了大厅。
随后的时间要做些什么完全没有头绪。在向老板娘询问过后,他选择先在旅店里走走消食。
天色渐渐擦黑,入夜的凉风夹杂着比平日里更浓的冷意拂过裸露在外的皮肤。许是因为在山上,气温总是比市区要低些的。
清石低声哼着曲子,信步走进了庭院,开始漫无目的的打发时间。
有说话声逐渐靠近。对方似乎正在打电话。
“哎没事,你慢慢来就好。”
说话的女孩子身影出现在庭院拐角处,此时她已结束了通话,并发现了不远处的清石。
“没想到居然有人。”
迎面走来的女孩束着高高的单马尾,乌黑的长发在微光下泛着好看的光泽。她的声音如此刻的风一般清冷。
“你为什么一个人?”
面对对方的发问,清石本不欲与人交谈,也只好作出解答。
“被朋友放了飞机,我也无可奈何”,停顿了一下,反问道,“你呢?”
“我吗,算是因为天气原因吧”,这么说着,对方在清石不远处坐下。
因为天气原因,所以朋友没来得及赶到——这是清石结合刚才听到的电话内容作出的推理。
他立刻想到了自己。今天那班家伙是用“突然有事”这种用烂了的理由来搪塞自己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
对方大概也闲来无事,有几分要聊天的意思。
其实自己只是在谋杀时间,并没有在做什么,然而话说出口就变成了“本来是在看星星……”,抬头望天才惊觉今夜无月,暗空中星光稀落,目之所及仅有的几颗星光芒黯淡,毫无生气的样子仿佛下一秒便会陨落。
“但是感觉……”配合着四周的氛围,清石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怪异感。
对方在此时插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清石回过神,仔细分辨,空气中确实隐约传来模糊不清的声响,但是听不真切。
“你看上面”,旁边的女孩低声说,抬手示意旅店二楼。
“202室,我印象中是位少年……”
他顺着指示看去。尽管四周光线不好,但清石的夜视能力不错。对方所指的之处似是有两个晃动的人影。
当即心下一凉,“那是什么?”
身旁的女孩蹙起了眉头,一言不发。
“啊啊啊啊——————”
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沉默的空气,声音中透出毫无修饰的惊恐。
清石一惊,分辨出声音传来的地方是大厅。
身旁的女孩已经先一步行动。娇小的身材,动作却非常敏捷。她跑向了大厅的方向。
清石随即跟上。
大厅中已三三两两汇集了些人,有些旅客正在低声交谈。人群中间露出老板娘煞白的脸。
这位风韵犹存的妇人,白天还用温柔的笑容接待了自己,此刻只有一脸无措,颤抖的手中捏着一张纸条。
“发生了什么事?”
越过人群,清石终于看到了那张纸条上面的内容。
泛黄发皱的纸条上,某人用歪歪扭扭的字迹留下了骇人的信息,鲜红的颜色触目惊心。
——“他们已经混进了我们之中”。
你也遇到过让你感到不安的事吗?
或者,
让你想去保护的人呢?
【第三章互动01】对于过去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沉闷,找点话题吧。白钟想着,至少能在药发挥效果之前挺过去。“穗小姐,你遇到过让你感到不安的事情吗?”
“诶?不安吗?”穗用手指敲了敲太阳穴。“让我有点不安的事情可不少啦,比如大哥哥左边坐着一个穿着睡裙的小女孩——可是,大哥哥似乎不会看到她呢?”她恶作剧一样的压低声音。
白钟听出来了对方是在开玩笑。不过他打算接着继续这个话题。
“其实我有个朋友也……”白钟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慌。“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我视线里重复出现着,如果真有鬼魂存在的话,我更希望她能把当初她留下的乱七八糟的信息解释清楚。”是的,给我明明白白解释清楚,而不是留下那些该死的短信然后自杀。让我彻底明白过来然后再和你这个奇怪的家伙彻彻底底的永别。
某个一脸坏笑的小鬼听到这么严肃的回应,表情顿时凝固住了。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沉默了一秒,才急忙调整出一副“哇你竟然相信了耶”的表情。“大哥哥你知道吗,我跟别人提起这些,收到的回答大概有两种啦。一种是别烦我一边玩去,一种是直接无视掉。啊,实在是不成功的恶作剧呢。”穗耸耸肩,朝白钟左边的位置走去,只是在靠近座位的瞬间微微皱起眉头露出的一丝迟疑和将她佯装无事的姿态打碎了。穗最终还是选择坐在了白钟右边的位置。“大哥哥的朋友,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至少表面上看是位很温柔的人。”白钟接着说,“但是我并不喜欢她。”其实只是害怕被改变,自己胆小而已。
“无论是她生前还是死后我对她都感到恐惧。但是她确实帮了我指明了一条还算不错的道路。”但是……“穗小姐你呢?你有遇到过想让你保护的人吗?”白钟反过来提问。
“有是有,可是遇到是指从前素不相识的人相遇吗?那我和实可不存在“遇到”哦。”穗转过身跪在座椅上,将双手搭在椅背位置,凝视着车窗的玻璃模糊映出的面容“实。一个笨蛋,平时又沉默嘴巴又坏,简直像个坏脾气的小老太婆。”
“实不是你的妹妹吗?”白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啊实是我的妹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开始教我们用“西崎实”这一个名字。”
“……”白钟选择了沉默,目前的穗所说的这些他实在听不明白。
“大哥哥,你知道睡美人综合症吗?” 穗接着问。
“听说过。简称KLS,是一种会反覆出现过度的睡眠及行为改变的疾病。”白钟把记忆里的东西背了一遍。
“好,好厉害!就像百科全书里说的那样!那种英文简称简直超帅气作为前病患我十分光荣哦!”一旁穗似乎特别开心。
“嗯........光荣?“白钟有点不解,不过更让他疑惑的是:“这跟实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是很罕见的病嘛一听名字就觉得超帅耶——我是觉得无所谓啦,就是会睡觉的时间长那么一些而已。”
“但是,不可否认,我曾经连生活和学业都没法正常进行。就像妈妈说的,是个废物。”穗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废物就应该乖乖的呆在房间里,不要闹出动静,不要给大家添麻烦。就像垃圾必须乖乖呆在垃圾箱里,不能随便跑到别人家门口一样。可是废物有个笨蛋妹妹,致力于协助废物进行各种逃离垃圾箱给大家造成困扰的行为,笨蛋带着废物偷偷去过很多很多有趣的地方……”
“我总是超紧张耶,要是忽然倒下去睡着会不会被围观?回去之后老妈一定会杀了我吧。后来我的病似乎好转多啦,我和实胆子也变得大了一点,有一天,实对我说,“穗,我把西崎实的身份分给你一半吧。”
穗依旧维持着面朝车窗的姿势,呼吸间面前的玻璃上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她伸出手指随意画了两个小人“从那以后,我偶尔会装作实的样子去帮她解决一些让她感到很困扰的事。被人需要着依赖着的感觉很棒哦。废物之所以被称为废物是因为它是可以被随便丢掉的东西。那么,被实需要着,废物也算是终于进化为了一个叫做“穗”的人类啦……所以,我和实不存在“遇到”,因为实认识穗算是穗存在的前提嘛。”
“后来,实选择从月台上跳了下去,我没来得及拉住她。”穗用又轻又缓的声音说出最后几字,像是平静地念出一个故事的结局。她在右边的小人位置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叉号,又伸手将左边小人擦去。“这就是全部啦。作为交换,我可以听大哥哥的故事吗?”
从穗断断续续的讲述里白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这个小女孩的过去,他顿了顿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经历。
“我的过去其实大部分都是很无聊的躺医院。唯一能称得上故事的就是跟洛呗子有关的事情,她可以说是个很奇怪的人了。第一次见面是我因为头疼睡不着,偷偷跑去医院的凉台吹风。当时发现凉台上多了一个人的时候还真是被吓得不轻。我问了她三遍,你为什么在这里?她的回答分别是:因为看星星掉到这附近了,所以我来找找。走夜路上突然眼前一黑,不知道怎么醒来就在这里了。呵呵,小动物你怎么能确定出现在这里的我不是你的幻觉呢?
最后,我放弃了,干脆问她,需要帮助吗?这时她才笑呵呵的告诉我,她其实是半年前搬到附近的邻居,听说有个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一直在住院一直很好奇,所以才打算来看看。但是听邻居们的描述还以为是位女孩子,结果带错了礼物…… 这个时候我已经懒得去问她为什么不走正门了。现在想起来,大概是为了躲开监控吧……结果她带来的礼物的确不大适合送给男孩子。”白钟把右手上的蓝色戒指取了下来递给穗。
“再见面就是我出院后了,洛呗子她的确是个很特殊的人。在像个巨大蛛网的社会里,她可以说得上是一个不被任何人连接的点。无论何时都是独自一人,看起来跟谁都很和善,实际上谁说谎谁可以相信她全部都知道,而且她的话里经常包括很强的引导性。也算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了,正因为如此我们其实并没有见过几次面。后来我去上了大学,也换了手机号,但是在第二学期期末我接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短信的内容很奇怪 ,不过当时我没有在意。第二天我收到了警察局的通知,他们告诉我那女孩死了,死前的遗言大概就是那条短信了……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故事,在这个时候讲也没多大意义,不过比在医院跟隔壁老人们的聊天要好些就对了。穗小姐你喜欢猫还是喜欢狗?”白钟最后提出了这个他曾经跟乘务员提出过的问题。实际上这个问题到底是谁最先提的,白钟根本不记得了,只是习惯一样的脱口而出。
“鲸鱼!”毫不犹豫的答非所问“要是作为一头大鲸鱼出生多好。大鲸鱼超厉害的,碍眼的小鱼小虾直接啊呜一口吞进嘴里。就可以把自己最喜欢的那片海域保护好啦。”穗低头摆弄着刚刚接过的那枚蓝色的戒指。这个小小的圆环似乎大了点,套在手指上又会滑下来。
“谢谢大哥哥,第一次有实以外的人送给我东西呢。”不过这种圆环的意义是什么来着?在电视上有看到过……某个误会很深的小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大哥哥,我们以后是不是要牵着手走路了?”
“穗小姐,请把这个当做遗……啊不是纪念品或者玩具吧,因为我身上现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啊。”白钟大方的笑了笑。
实际上啊我刚刚就一直感到了强烈的违和感,我对那孩子的恐惧的确具有存在的理由。但是我记忆里的恐惧或许和洛呗子没多大关系,我的直觉就这样告诉我的。但是比起这个,头疼还是变得严重起来,视线也有些模糊。或许还存在什么被我忘记的东西……那样事实就那样被摆在那里,但是我找不到,洛呗子也不会说。
“小动物你再不快点变强点就会被你身后的狼吃掉哟。啊,其实也不一定是形容成是狼,你也没这么弱不是吗,最起码你的三角形本质是不会被这么轻易的破坏掉的。那就这么形容好了,小动物啊,听好了除了死掉和变强你是没有任何办法逃离你身边的怪物的。所以不如就这么顺从了怎么样?”
记忆中洛呗子的确说过这段话,但是是在什么时候,怪物又是指谁……白钟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