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R 作品
未成年的小伙伴自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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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诺亚号的事件发生以来已经又过了许久的时间,现在正值12月,是最冷的季节,不过即使如此,几乎完美的空调系统仍然让室内几乎保持着舒适的恒温。
无论那场事件多么惊心动魄,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多少都会让人悠闲下来。
而在这样的时节,这样的环境下,元素学院的两位老师,正窝在沙发中看着电视。
看的是比较纠结的悬疑剧,所以两人看得都挺认真。
忽然想到什么似地,洛羽闲抬头看了看时间,然后站起身说道:“嗯,差不多我该去给学生们上课了。”
迷子也跟着将注意力收了回来:“哦,那下午我要准备什么吗?”
“下午的课都不是你的,趁机好好休息一下吧。”洛羽闲头也不回地,只是对你自摇了摇手。
“好,好。一路顺风~”迷子一转身,趴在沙发背上,随意地招了招手。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迷子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于是,一个下午的时间,看完刚刚那部悬疑,迷子便对着肥皂剧打起了瞌睡。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夕阳斜照漏入窗帘缝,洒到他脸上的时候了。
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五点不到,刚好还能洗个澡吃点东西再去给学生们上晚自习。
但让他困扰的是,在洗完澡后,他发现冰箱里无论是抹茶饮品还是矿泉水,都已经库存清空了,想要纾解热量却是没有东西能喝了。
“麻烦了呢……”迷子无奈地一拍额头,不过这时,他又忽然发现冰箱一个角落中放了几罐没什么印象的饮料。
金属的罐头和简朴的外包装根本看不出是什么饮料。
迷子稍一疑虑,似乎对这些小罐头有些印象,但那念头模模糊糊地无法清晰回忆起来。
“不管了。”迷子想想能放在家里的东西又会有什么问题,顶多是不好喝,喝了再说呗。
咕咚,咕咚,两大口饮料灌了下去。
“碳酸饮料啊……”迷子皱了皱眉,“味道有点怪,不过,反正挺解渴。”
又喝了几口后,迷子拿出了洗澡之前热着的晚餐,三两口地快速吃完,便匆匆地出门赶去教学楼。
“好,辛苦各位了,大家去吃晚饭吧,晚上想要自主学习的可以来晚自习,现在想要提问的话也可以留下来问我。”听到下课铃之后,洛羽闲稍微松了口气,停止了教学,不过,他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总有那么几个好学的学生会一溜烟跑上来提问的,这时候负责解答,也是他的工作内容。
好不容易把这些都解决完毕,洛羽闲活动着颈椎骨慢悠悠地走向职员办公室,结果半路上,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迷子。
“迷子!”洛羽闲顿时大急,几乎是瞬间便冲到了迷子身边,把倒在地上的他扶了起来,“你,这是发生什么了?有敌人么?有没有哪里受伤?”
不过仔细看来,迷子身上却是并无伤痕,只是呼吸有些急促,脸色有些发红,洛羽闲用手摸了下,似乎体温也上升了不少,顿时让他担心起来。
“啊,羽闲……”听到洛羽闲的呼唤,迷子恍惚地回应了一句,不过他努力地摇了摇头,“呃,不,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晕,扶我去职员室休息一下就好。”笑了笑,轻声说道。
“休息一下个屁。”洛羽闲厉声道,“我马上送你去医务室,不,直接送医院。”
“不用!”迷子稍微提高了一下声音,阻止了洛羽闲,甚至抓着洛羽闲手臂的手也有点发抖。“我,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嗯,确切地说是大概想起来了……”
“……啊?”迷子这种扭扭捏捏的态度实在太过奇怪了,洛羽闲虽然不解,不过根据迷子的语气,似乎并没有什么很大的问题,这让他稍稍轻松了一些。
于是洛羽闲让迷子搭着自己的肩膀站起,慢慢走向职员室。
这时他也没有太在意迷子奇怪的走路姿势,心想果然还是把这家伙送到医务室比较好。
来到职员室,以防万一,洛羽闲还是先打电话给学生们说了一声今天晚自习取消,然后看护起了迷子。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洛羽闲坐到了沙发扶手上,低声向蜷缩在沙发上的迷子问道。
迷子喘着气解释了起来:“唔,其实是……”
“什么!?你说是你那时候准备的媚药剩下来没扔然后不小心自己喝了!?”
“PLAN-B嘛……总是要准备第二手方案的……”
“……结果你就给用在自己身上了?”
“……啊哈哈,失误失误。”
“真是受不了你……”洛羽闲叹了口气,思考了起来。
媚药的话,解除效果一来靠水分稀释,二来可以靠对神经有微弱刺激的药物,不过还要考虑到这家伙的体质……
顺手摸了摸迷子的额头,洛羽闲又皱了皱眉。
体温也有点高啊,这边是不是也得解决下……
“总之,你在这儿老实呆着,我去拿点东西给你解毒再说……”洛羽闲说着便从扶手上站起身来,准备出发。
“好,麻烦你了…”听到洛羽闲的话,迷子也是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然而就在洛羽闲刚刚抬起脚步的时候,忽然从身后被两只手给紧紧抱住。
“…………你干嘛呢。”洛羽闲深沉道。
“…………嗯?找解药啊。”身后的人茫然以对。
“……那,你干嘛抓住我?”洛羽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迷子微笑起来:“所以说了,找解药啊。”
“那就让我去……”
“解药,这里就有嘛……”洛羽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迷子向他身下探去的手飞快地打断了,同时,洛羽闲还感觉到,身后还有个不太妙的什么东西顶着自己……
“喂,等等,你……”被这样堂而皇之地袭击,洛羽闲也不由得手忙脚乱地想要转过身挣扎一下,而借着这个机会,迷子也趁势将他扑倒在了地上,并且熟练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和裤子拉链。
“刚才在走廊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迷子含糊不清地说着,伸手探到裤缝中,摸索起来。“解药……哈……”
“等……喂……”洛羽闲想要挣扎,但是又下意识地并没有用出力气,他的身体似乎也让他不要抗拒面前这个猎手。
这时,迷子已经将他的“解药”从洛羽闲的内裤的缝隙处摸了出来,顺势便让这位小伙伴挺立在了风中。
“我开动了。”迷子甚至还认真地双手合十了一下,接着便握住洛羽闲逐渐坚挺起来的“解药”,跪坐在地上轻轻舔舐起来。
“唔……”忽然袭来的快感让洛羽闲背后一阵发麻,忍不住闷哼出声。而这份触动,似乎也让某处坚挺愈发挺立起来。
“呵呵……”迷子发出了若有若无的笑声,继续起了他的作业。眼神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透露出了对“解药”的渴求。
轻舔着,将那逐渐灼热起来的坚挺物濡湿,从上至下,往返来回。
甚至扭动着腰,把自己身下那块早已隆起的部位在洛羽闲的大腿上摩擦着。
“喂,我可还没洗澡呢……”洛羽闲做着无谓的挣扎,他甚至都不敢看向迷子。
“哦,是么,挺好吃的……”迷子迷迷糊糊地胡乱回答着。
什么跟什么呀,洛羽闲整个哭笑不得起来。虽然确认关系后他们做过几次“那种事”了,但迷子这样主动用嘴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甚至同时在当着他的面自【】。信息量太大洛羽闲一下子没有找到该如何继续拒绝的话语。
而且一阵又一阵明显起来的快感又让他无法分心去想那些事情。
“哈……啊……”突然,迷子停止了舔舐的动作一阵阵颤抖起来。没等洛羽闲搭话,又继续回到了作业之中,
“啊呜……”这时,迷子突然更进一步,将洛羽闲的“解药”整个含入了口中,一阵吮吸,更是让洛羽闲放弃了反抗的意志。
“啊真是的,变成怎样我可不管了啊。”洛羽闲的口气,仿佛自暴自弃一般。
自从这个人强推自己以来,似乎自己一次也没有经受住诱惑。平时迷子做这事就已经很驾轻就熟了,现在的这个状态更是让他迅速决定了缴械投降。
放弃抵抗的洛羽闲开始安心享受起迷子制造的快感,然后,开始配合起迷子的动作。
一见连微弱的抵抗都停止了,迷子更加卖力地动作起来,似乎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弄出“解药”。
被洛羽闲扶着的白色脑袋,上下起伏,口舌并用着,这让一时间安静下来的房间中,回响起了淫靡的滋滋声和两人逐渐加快的气息。一边是在忍受快感,一边是呼吸不畅。
于是,即使是感觉比较迟钝的洛羽闲,也终于是在迷子的猛攻之下败下阵来,一股如电流般的快感流经背脊,直刺得洛羽闲头皮发麻。
“快放开……”洛羽闲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但这于事无补。
听到这句话的迷子反而用舌头刺激着蓄势待发的敏感部位,惹得洛羽闲呼吸一阵加速,肌肉也紧绷起来,最后,仿佛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一般,洛羽闲咬着牙闷哼一声,将快感推向了顶峰。
“唔……”
如间歇泉涌般,一股股的白浊灌进了迷子的口中,而迷子则贪婪地立刻吞咽了下去,就仿佛这真是什么救命的解药一般。
“喂!别真的吃啊……”惊吓的场景一个接一个发生,洛羽闲都有点慌了。他伸手要阻止,不料持续进行着吞咽动作的迷子似乎被呛到了气管,咳嗽了起来。
没有及时被吞下的白浊从嘴边流出低落在洛羽闲的衣物上。
“咳!……咳!”
“………………”以为是自己吓到了迷子的洛羽闲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愣愣地看着。
“呼……”好不容易从咳嗽的状态恢复了过来,迷子喘了口气,然后又将剩下粘附在洛羽闲身上的白色液体舔舐一空。
最后,他迷迷糊糊地朝洛羽闲露出不符合所做的事的皎洁笑容,说道:“谢谢款待……”
洛羽闲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瞬间“啪”地断了。
那根名为“理性”的,紧绷着的琴弦。
他一把拉住了准备起身的迷子。
“……吃饱了?”洛羽闲低沉的嗓音与平时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同,迷子没有对对方的问题做出什么回应,只是用糊着水汽的茫然眼神看着。
“你看上去完全没有满足啊。”洛羽闲忽然笑了起来。
将迷子拽到怀里,洛羽闲一甩手,旁边办公桌上的东西被他全部扫到了地上。然后,他将迷子背朝他压倒在桌子上,也不管对方回头一脸“怎么了”的迷糊状态,便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
接着,是迷子的裤子。
然后,他就意外地发现因为刚才摩擦的动作,迷子的内裤中早已泛滥成灾。
也不知就刚才经过的时间里,迷子只是隔着裤子摩擦就去了多少次。
……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这样了啊。洛羽闲内心感叹了一句,然后也试探地伸手握起迷子沾满体液的分身。
“哈……啊……”只是受到洛羽闲所给与的轻微刺激,迷子便反弓起腰轻声哼了出来,接着竟是在这时再次迈上了巅峰,然后白浊液体便射到了洛羽闲的手中。
还真是,比平时还要敏感……这药还真厉害。洛羽闲心里感叹着同时又有点担心,便开始将手中的白色液体抹到迷子的后庭处,从微微开合的嫩肉开始轻轻探着,润滑了起来。
“唔……呜……”显然手指的质量不足以抚慰迷子那可以用“痛苦”来形容的欲望。要说的话其实他一开始是拒绝被药物操控的——至少前三分钟是拒绝的。但显然身体对快感的渴求比他自己想的要远远高出不知道多少。
而洛羽闲像是看透了这一切一样,将自己刚刚发射过一次的武器,对准了位置。
“……哎呀,羽闲也有干劲了吗?”迷子回头微笑起来,脸上的红晕像是带着魅惑。
“嗯,仔细想一想,这不就是最快的解决办法么。”洛羽闲强行为自己开脱着。明明喝了药的是迷子,自己却显然又完美地“中毒”了。
“那么快点来吧,再多给我……多点解药……”透露着满满的贪婪和期待,说道。
“别后悔。”
难缠的家伙正渐渐逼近元素猎人们。
我妻真二攥紧武器,一击刺穿面前企图攻击他的触手树枝,炽剑点燃了不断蛹动的大木料,熊熊火焰开始燃烧,逐渐化为灰烬,迸射出几乎要刺穿耳膜的噼啪声。随后,怪物在火焰蔓延到自身的前一刻切断了触手,并猝不及防地将它甩向真二。
眼前突然闪现一片火光,真二快速撤步,借着惯性跳到另一边,炙热的温度与他擦肩而过,几颗火星顺势在他的毛领上落脚。他感到一阵恶寒,迅速抬手拍灭它们,同时听到背后有什么人在喊:
“真二,小心!!”
还未等真二回头,耳后传来令人惊悚的声响,仿佛像是粗糙的树干缠绕人的身体,并且不断地束缚,束缚,禁锢四肢,绕上脖颈,让人动弹不得,让人无法呼吸——他转过身去,发现身后正是为他挡下方才疏忽时的攻击、被树枝死死缠住的逝日。
“逝日?!”真二愣了一下,他从未想到会有人替他挡下攻击——没有,从来都没有,就连少年时代和不良们冲突都是只有他一人单打独斗——随后他才反应过来当前是怎样的形势,抄起武器准备砍断那些树枝。而就在炽剑的顶端马上接触到枝桠时,真二停住了。如果碰上去,逝日也会被烧到的。他犹豫道,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逝日,后者则想尽力挣脱束缚,却被愈箍愈紧,树皮与肌肤接触的地方流下一道道血痕。
不对,我的任务是打倒这些怪物,不能被这种事情乱了阵脚。真二咬咬牙,下定决心冲上去,树枝却在他不经意之间生出分岔,挡住路途,同时在真二眼前狠狠将逝日甩了出去。
强大的冲击力撞碎了缠绕在逝日身上的树枝,而他本人也吐出一口血和消化液的混杂物。他拼尽全力颤抖着支撑自己,却仅仅只能做到让胸膛离开地面罢了。
“什么……”真二下意识地望向逝日,而触手仿佛瞄准了这个空隙,一并涌至他面前,逐渐集合成一股,高高抬起了足以用阴影笼罩他全身的木锤——
“住手!!!!”真二猛地挣扎了一下,抬手扯掉什么东西,接着,大量液体被灌入喉咙,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咳咳咳……”他剧烈地咳嗽着,液体也不断随着每一次喘息变本加厉地涌入口腔,险些令他呛到窒息。这是治疗舱?——他总算从脑海中搜寻到一样与这种情况相关联的事物,便捂住嘴巴,尽量抑制咳嗽不停的咽喉,熟练地摸到舱门开关按下。
熟悉的空气扑面而来,尽管算不上什么新鲜有芳草香,起码是让他能好好过活的东西。大量液体依然残留在他的喉咙中,他不断地咳嗽,却勾不出那些碍事的阻塞物。
这时,旁边的舱门打开了,逝日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捂着嘴痛苦不堪的队长,问道:
“没事吧?”
真二又咳嗽了好一会儿,终于平息下来。他略带虚弱地回对方说:“这句话该我说吧?”
方才的幻觉是现实的映射,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某个无人岛上发生了与之相似的事情,而最后真二和逝日两人都失去意识,醒来便进行了如上对话。
“看来事情都解决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如此安稳地泡了这么久。”真二撩起湿漉漉的刘海,眯眼打量逝日,看到对方身上依然存在或浅或深的伤痕后,他仿佛要逃避什么一般,移开了目光。
“我身上有什么好看的吗?”逝日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随后听到真二小声嘀咕道“肌肉真好”。
以及……那纹身。真二端详着对方刻在微妙位置上的印记,把话咽到肚子里。那玩意不像是那种温顺性格的人会有的东西。要么这家伙有不可告人的过去,要么那幅乖乖相就是面具,或者,两者皆有之。
这个时间点出来真是太不幸了。真二闷闷想道。麻烦事简直堆积如山。
“那我先去……”
“等下!”见逝日要离开,真二立刻打断他。对方迟疑地回头,真二反反复复吞吞吐吐,非常不情愿又不得不说出来。他终于挤出那句话:“之前……谢了……”
“不用谢,保护队长而已。”逝日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仿佛只是尽了应尽的义务。然后他转身继续向前方的通道走去。
“还有,我把之前没说完的事情告诉你作为回礼吧。”
“好啊,”逝日有些欣喜道,“可是真二,别忘了现在我们需要洗掉身上这些东西穿上衣服再说。”
“……抱歉,忘了。”真二觉得自己一定还没清醒,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没注意到。他按了按睛明穴,然而却没有丝毫用处,视线甚至更模糊了。
我一定还没清醒,真二又向自己重申一遍。
脸上竟然有些热,一定是太尴尬的缘故……
真二穿好衬衫出来的时候,逝日正在门口等着他。
“营养液看上去挺苦的。”
一罐啤酒冲他扔过来,真二单手接住,下意识地眉头一蹙——说实话,他不太擅长这个。然而营养液残留的味道在口中上蹿下跳的感觉十分难忍,眼下又没有能其他饮用的东西,他便没有再犹豫下去,倚靠着墙壁灌了几口。“谢了。”
“……我们去年在岛上的事情,”真二抱臂,摇晃着易拉罐,“对吧?”
“是的。”
“不过博士那的事件记录不是很全吗?逆水银也好,学院的人也好,比我叙述出来要准确得多了——如果你是想把过去的任务情况也一并掌握的话。”
“不……其实……”逝日欲言又止。之前在岛上已经被真二猜中了心思,他还为此担忧是否因为绕圈子套话被对方厌恶,现在反倒被忘得一干二净。不过这未免是好事,它意味着要再次开启一遍当初的话题,当然还要小心翼翼地不给对方留下坏印象。
逝日虽然在成员之中属于比较年长的,但论经验只是个新人罢了。新人要听前辈的话,这似乎是日本文化中不成文的规定,而它在日本人相当多的鹰中彰显得淋漓尽致。因此,要想一切都井井有条地顺利进行下去,需要给其他人留下好印象,尤其是面前这个地位类似行动队长的男人。
“别介意,任务的事情怎样都好啦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想知道当初松茸的事情,我没忘。”
一罐酒下去,真二有点起兴一般,脸上挂着标准不怀好意的微笑——尽管他没在想坏事,只是习惯成自然——摆摆手继续说道:
“那时候鹰才刚成立没多久,这个组织集结了一群或暴力或势利或自私自利的家伙,简而言之,大家彼此零配合可言。很不可思议吧,仅仅过了一年,我们竟然可以互称「队友」了。”
“零配合?”
“是啊,当初我好心背了受伤的猫山,结果被他顺走手枪,后来对付元素使的时候,我差点死在那了。”
真二说到最后一句,愤愤地咬咬牙,语气低沉了些。被猫山摆了一道,现在依然是他无数战斗中最大的梦魇。
“哈哈,也是,现在的猫山看上去不会这么做。”
“……说起来,松茸还救了我们一命。”
“嗯?”
“那种时候真是感动得要哭出来了——然而当初到底是被爆炸的冲击波吹出去还是被松茸推出去的我也分不清,猫山倒断言是后者。”真二用手指敲着啤酒罐,抬头盯着天花板,回想着什么,“我还是相当喜欢那家伙的,天然呆,一根筋,遇上元素使又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拼尽全力,把最暴力的一面展现出来……啊别误会,不是你那样的感情——跟这种人相处很轻松,不用担心被同伴暗算,也没有被失控的家伙捅一刀的烦恼……”
话还未说尽,真二顿住了。被失控的家伙捅一刀,他在暗示布伦,随后想起了码头战最后的事情。这才是逝日真正关心的,他眯起眼睛,打算卖个关子。
“布伦吗……她在岛上做了什么?”在鹰岛上目睹了布伦究竟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家伙,猜到真二的暗示并不困难,逝日果然接下话茬,追问道。
“只有布伦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咯。”真二捏着空罐子,径直走向逝日,在快要贴近他的时候顺手将易拉罐抛进旁边的垃圾箱中。一点酒精似乎就已经微醺起来,他脸颊泛红,大脑好像被薄纱笼罩一般,朦朦胧胧的。他朝逝日眨眨眼睛,“多谢款待。”
“难道松茸的伤也是——”逝日说着,微微攥了攥拳头。
真二直接靠在逝日旁边的墙壁上,仰头继续说道,“当时松茸在后方瞄准了跟我对战的元素使女人,开了三枪之后,另一个家伙竟然跑出来挡枪了!感人,感人肺腑,那群家伙的感情也真是深——但是不是一厢情愿就不知道了。”
“然后你猜布伦怎么了,那位艾斯帕德小姐大叫着「松茸——」冲过去拦在他们中间,然后用她的长枪刺穿松茸的胸膛……说什么「那个男人是我的!!!」。”
“顺带一提,那个时候布伦用的是高压电刃长枪,拜她所赐松茸可以这么回去歇着了……我们却不得不又下去挨刀。”真二苦笑,要是当初他也重伤就好了,他不禁这样想,这样就绝对不会遇到那个该死的女人。
“那个男人?”逝日微微蹙眉,语气沉重了一些,但表情依然保持着和气。“怎么感觉松茸是被卷进三角恋里面了……”
真二稍稍感到空气中有股压抑的气息,但是他并不在意——那些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干系。“谁知道呢,布伦那家伙怪得很,她手臂就是被那男人弄没的,说是要报仇,那感情倒像个病娇。”
“所以……鹰岛上冒出来那么多布伦真是吓死了……”
真二心有余悸地说着,成也布伦,败也布伦,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
——竟然真的出现了克隆人……
他心里盘算着事件的始末,不经意间抬头望向逝日,而眼前蓦然晃过一张与逝日相似的面孔。
——那家伙不会也是……
在鹰组乔装混入元素学院学园祭的时候,真二遇到了长相几乎和逝日一模一样的学生,从感觉上来说,不会错的,那家伙是元素使。除了银发和神态外,多多少少都能看到逝日的影子。虽然有些好奇,但真二本着不关他事不过问的选择,一直把疑心掩埋着,然而这次任务牵扯出了克隆和侵染研究的问题,难道逝日也……
“逝日,你有兄弟吗?”真二一改玩味的语气,颇为认真地发问:“我在学院里,也看到了跟你很像的人……”
“诶是嘛,”逝日立刻笑笑插科打诨道,“或许我该去认识他一下,顺便跟他认个亲?”
“别蒙混过去!”真二转身将手撑在墙上,正面围住逝日。量极少的酒精在他身上发挥了意想不到的神奇作用——他现在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会有什么后果。“你没有被做过克隆实验或者侵染实验吧!”
逝日低下头,脸色微微阴沉起来——那是真二从未见过的表情,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平日和善体贴的逝日脸上的,压抑、厌恶、与轻度苦痛交织在一起的神色。真二放下了手,转而伸向逝日面前,四指蜷缩着,想拍拍他却又心有忌惮。
“逝日……?”
“……是我弟弟。”半晌,逝日闷声回答道。“……不是克隆,他是我弟弟。”
听罢,真二自说自话地向对方喊道:
“喂,你弟弟是元素使?!你却来当元素猎人?!你好歹也是兄……”
他不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也不曾了解过别人的苦衷,仅仅是站在同为「弟弟」的立场上,自顾自地说了一通。然而最重要的是,他并不了解真的逝日。
于是,真二话还未尽,他就被逝日抓过肩膀,两人位置一下子反转过来。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后背又被死死抵在墙壁上,真二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唇就被柔软的触感包裹住了。
逝日为了不让那些言语继续流出,先发制人吻上真二。后者则在面对这百分百意料之外的事情时显得毫无招架之力,逝日趁此抵得更深。
凡要吻别人,逝日绝不会做仅是嘴唇贴嘴唇这么简单的事情。手掌抚摸上对方的脸颊,舌头轻轻探入,他开始舔弄内侧,慢慢地,麦芽的味道掺杂着轻微苦涩,沿着味蕾攀爬而上。逝日又向内进了一步。
对于真二来说,摆脱桎梏将对方推开并非什么难事,而酒精此时在大脑中烧的更旺,连同脸颊都变得炙热,他的神智仿佛随着令人酥麻的吻一同化作轻轻的颤抖。
他似乎做不到抵御这一切。不知是逝日对这种事情太过熟稔,还是酒精紧紧攥住了大脑的控制权,抑或……他本身就不想抗拒……
忍耐的时间过得十分漫长,真二却毫无痛苦地接受了强硬又温柔的吻。终于,逝日离开了他,意味深长地与他对视一瞬。
“………………”真二睁大眼睛,主观意志似乎还没有从遥远的彼岸反回主人身边,他只好继续被动接受发生的一切。他在等着逝日说些什么。
而逝日保持沉默,踱步离开了。
真二就这样目送他消失在走廊尽头。
很长一段时间,他伫立在原地,什么都没有想,没有做。直到——
“真二,你挡路了。”
猫山一副很不爽的样子从后面推了他一把。
真二向前跌了几步,终于清醒过来。他看了眼猫山,又看了看走廊,怒气和羞耻一同涌上心头。
“……我……我刚才…………竟……竟然被男…………”
“被什么?”
“…………”真二回头,猫山平时就不算好看的表情此时不知为什么显得格外欠揍,他抬腿踹了猫山一脚。
“被人灌了酒,我他妈发酒疯!!”
“你有病啊!”
猫山怒不可遏,但抗议并没有好好传入真二耳中。后者哼了一声,向口袋里插着手,面红耳赤地走掉了。
可恶————————
借了一下痛痛补完尼娅的设定(
感觉有ooc我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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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赛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稍微后退一步看了看面前女孩精致的发辫满意的点了点头“只可惜要是有梳子就更好了。”不过那些研究人员才不会在意到这些细节,好在女孩的发丝柔软顺滑即使用手指也很好梳理。
“谢谢~头发太长了我想自己整理很麻烦呢”一手轻轻碰了碰被编起的秀发,虽然看不见具体的样子尼娅也十分高兴“要是能快点从这里出去就好了。”而且、说不定离家出走的哥哥就在元素学院里。
“应该很快了,出去了之后尼娅打算怎么做?”又上前帮尼娅理了理蝴蝶结的位置。
“唔…总之是要先买一把梳子吧?不能总是麻烦别人帮忙理头发呀”一边乖乖的站在原地让赛因做最后的整理一边说着“然后就是要找个地方大吃一顿!”
“哈哈,还真是贪吃。”轻拍了两下她的头示意已经可以动了“不过就算买不到梳子来拜托我也没关系,尼娅的头发很漂亮手感也不错,能帮你梳头我也挺高兴的。”
“这么夸我会害羞的。”尼娅嘻嘻的笑着“果然是金色最漂亮了对吧?”
“咦?”虽然有些不明白话题的跳跃性,但看着面前带着期待看着他的金发碧眼的少女顿时找不到不附和的理由“的确很漂亮呢。”赛因说着笑了笑,尼娅虽然是带上了询问但语气中的笃定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金色。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听着就很欢快的声音传来,只见司月空挥了挥手走过来“也带哥哥我一起玩嘛。”故意搞怪装成怨念的语调让两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呐,空哥哥喜欢金色吗?”尼娅亲昵的抱住空的胳膊半撒娇的问他,可能是因为国籍上是邻居的原因?原本谁都不理的尼娅却被空简单的开导了变成现在的可爱小女孩并十分依赖空的样子。
“当然喜欢啦”空笑着无视了赛因喊的[发型!]揉了揉尼娅的头“我的恋人就是金发哦。”
任劳任怨的赛因拉过尼娅解开有些乱了的发辫重新帮她绑回双马尾“没想到空会有恋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大概是脾气特别好或者和空一样活波的人吧,看着一点都不正经的空赛因这么想。
“是个金发碧眼的大美人哦。”不知道为什么空非常得意的说“虽然性格有些迷糊但就是这点超可爱!”
“哇!那和我的哥哥一样呢!”尼娅也激动了起来“哥哥也很可爱哦,比如嘴上总是不说但其实特别关心人,这就是傲娇吗?”
“对对,这点也很可爱。”司月空赞同的点着头“不如说他哪点都很可爱!”
“特别是那漂亮的金发!”
“那水蓝色的眼睛也是!”
两人突然交流起了关于金发碧眼之人的可爱之处,无法插入话题之中的赛因只觉得“你们真的不是在说同一个人吗。”然而陷入了奇妙世界的两人好像都没有听见,无奈的赛因只能听着两人说着不同身份却是一个性格的陌生人的话题。
然而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有些微妙的地方。
尼娅……不也是金发碧眼吗?
之后稍微有点在意的问了一下,而她的反应却“对了,我现在是金发呢…”看到突然情绪变低的少女赛因觉得自己是不是问了个不好的问题,虽然很明显的能猜出来染发但那个原因果然是别问比较好吗?
“没关系哦。”好像是看出了赛因的担忧尼娅笑着捻起落在肩边的金发把玩着“我这是在模仿哥哥,虽然是仿造品……但果然还是金色好看对吧。”
虽然是同样的问题但这次应该继续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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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哦猫山!我今天有了一个大发现!”爱丽将双臂张开到最大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
“嗯。”与前者的兴奋相反,这个话题对聆听者的吸引力说不定还没有他手中坚硬的面包大。
然而爱丽的热情并没有被他浇灭,她跳到还在吃面包的男孩的面前继续讲述着她的新发现。
“今天玩捉迷藏的时候发现兰德家花园的栏杆坏了一根,我用力一按就把那跟铁栏拆下来啦,吓了我一跳呢。”
“然后呢?”男孩明显心不在焉地随口一问。
“然后我就钻进去了,碰到了一个好可爱的女孩子呢!头发白的很好看!嗯……就像牛奶一样,大概是女佣的孩子吧,衣服也很好看,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裙子。”
“嗯。”
“不愧是兰德家呀,女佣的孩子也能穿的这么好看,你说我有没有机会进兰德家当女佣呀。”
男孩抬头打量了一下爱丽,非常诚实地回答了她:“可能性大概比旗鱼长腿上岸稍微要高一点吧。”
“猫山!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嘛。”爱丽有些生气,把面前简陋的木餐桌拍的啪啪响。
被称作猫山的男孩无动于衷,“我说的不是实话吗?难道你还真觉得自己能进兰德家当女佣?而且说实话,进那种地方并不见得会过得比这边好。”
爱丽皱了皱鼻子,“反正我不懂,你也不要再说你那一套人心险恶什么的理论了,兰德家的老爷人明明那么好。”她坐到猫山的对面,“兰德老爷发的干粮你也领过呀,怎么可以一边吃别人的东西还一边说别人的坏话呢。”
“为什么不可以?”猫山吃掉最后一口面包,“反正我不喜欢他,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也离兰德家远一些。”
爱丽不同意他的看法,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噎着一口气出门了。
猫山后退几步躺倒在木板床上,看着低矮的天花板。
他混上船逃到这个地方大概有三个月了,在这个普遍缺乏身份证明的时代,只要有最基本的住宿和食物,在底层生活和躲避是很容易的,况且他逃跑时用泥抹了脸,没有获得外貌数据的他们要怎么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他现在已经安全了。
猫山松了一口气,但想到为了让他逃走而被抓走的姐姐却怎么都庆幸不起来。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条贫民街,虽然说是街,实际上整个城市的一般人几乎都集中于这个地方,因为这里靠近政府指定分配点,还有个末世前便以慈善积德的富商时不时会发放粮食,即使政府所能提供的只有勉强遮挡风雨跟寒风的土坯房,在这个朝不保夕的年代也是很抢手,原本没有身份证明的他应该是连获得一间小小的土坯房都是十分奢侈的,能获得现在的待遇还多亏了这地方偏僻,以及那个叫爱丽的小姑娘把自己刚去世的祖母的房子让给了自己。
既然别人帮助了自己,那么自己就要付出相应的回报,本着这句话猫山对爱丽给出了忠告。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猫山究竟有没有表现出来自己是在感激对方,会不会产生反作用之类的就又是别的方面的问题了。
第二天的清晨,空中弥漫着一层水汽,这个不知名的欧洲小城市上的天空阴沉的像是随时能拧下水来。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城市,即使是砖瓦间还混着废墟尘土的末日后的贫民街也好,集市一样的东西都会存在于人类的聚居地,哪怕缺少金钱,也会转而使用最原始的以物易物作为筹码。
今天也是个开工的好日子呢。
从人群中穿出,猫山拉了拉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斗篷遮住头发,走近摊位买了些干面包和水以后自然的转入一条无人、安静而逼仄的巷道,将几分钟前顺来并且已经掏空的麻布钱包扔进巷口的垃圾桶。他沿着墙根走在阴影里,低头数着这一笔来路不正的收入。
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从孤儿院开始,到末日后在贫民窟的摸滚打爬,猫山顺手牵羊已经得心应手并且毫无心理负担,他一向觉得仁义道德之类的都是屁话,没了命什么都没了,依靠偷窃至少能够保证有食物果腹,顺利的时候还有多余钱和食物的可以分给爱丽和她妈妈,哪像青壮年去搬一天的砖块水泥一天都挣不到几个饼的钱,更别说他现在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
既然有能让自己活下去的方法自然是什么简单粗暴就用什么,从来不能指望别人,因为慈善之类的其他一切都是温饱过后的饭后余兴。
有记忆起猫山就一直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也从没体会过什么父爱母爱,只有一个双胞胎姐姐算是自己的血缘至亲,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跟猫山朝像姐弟,一定要说的话就像镜子中的另外一个自己,尽管两人从性格到选择的道路都完全不同。
猫山从小路绕回自己暂时的住所将刚买的水跟面包放好,顺便打算分一部分给爱丽母女。他走到隔壁敲门进屋的时候只看见了对着窗口做着针线活的爱丽的母亲,吉娜,并没有见到爱丽。
“早上好,猫山。”看见猫山进来,吉娜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跟布,“爱丽刚刚出门,你是来找她的吗?”
“早,我没准备找她,我只是今早领了工钱以后不小心把吃的东西买多了。”
猫山一边随口答道一边将面包跟水分出一些放在桌子上。
“怎么可以每次都收你送来的食物呢。”吉娜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虽然我们平时生活的确拮据了一些,但是靠我做的衣服和手工交换些吃的还是没问题的……”
“不想要的话就拿出去喂狗。反正我不要。”
猫山放完东西就离开了房间,他懒得去跟别人玩客套来客套去的把戏,靠手工挣的那点钱能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毕竟爱丽的祖母还在的时候靠着长辈两人的手工也没能养活区区三口人,两人一直把食物让给年幼的爱丽,也正是因为这样爱丽的祖母才会被饿死的。
在猫山离开房间后,吉娜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纸袋,发现大部分的食物都被猫山留下了,她朝门的方向追了两步,最终还是抓着纸袋叹了口气,转身重新放回了桌面。
吉娜隐隐有些预感,却一直没问猫山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她也不准备问。她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跟女儿能活下去,为了女儿跟自己的内心不至于受到良心上的谴责,她不曾对爱丽说过平日里食物的来源,也宁愿假装自己不知道一些事情,即使知道这样的行为或许有些对不起猫山。
比起自己佯装的伪善,她或许有些羡慕并感谢起猫山的坦率为恶了。
“猫山!”爱丽嗙的一声将门拍在墙上,墙壁上欶欶掉下一些土灰,“妈妈跟我说你今天来找过我?”
“谁来找你了啊。”大号白眼。
“真可惜呢!我们今天吃到了面包哦,本来我跟我妈妈说想要分点给你的,但是妈妈说似乎你已经吃过了?”爱丽搬过一旁的椅子轻车熟路的坐在猫山的床前。“说起来,我今天又悄悄爬进兰德家了哦,还跟那个洋娃娃一样的女佣家的孩子说话了!”
“然后你被乱棍打出来了?”猫山平静的陈述最有可能发生的后续。
“才没有咧!那个女孩子虽然脾气有点坏但是意外的什么都不懂哦,她连草蚱蜢都不会编,也不知道打弹子是什么游戏。”
“我说啊,按照你这个说法她说不定不是女佣的孩子,其实是兰德家的大小姐吧。”猫山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怎么会,兰德老爷不是说他女儿已经被送到别的更安全的地方了吗?”
“怎样都好,反正你别再偷溜去兰德家了,小心哪天被他们家的其他人撞见扔出来,真要这样也太傻了吧,嘲笑你多没成就感啊。”猫山嗤笑道。
“那个女孩说她每天下午可以在花园那边自由活动三个小时哦,那个时候我去找她就没问题啦,我们约好要教她编手链呢。”
“……”
日子每天都在这样平缓的度过着,好动的爱丽每天晚上从外面回来都要找猫山来滔滔不绝的讲一大堆下午去见那个女孩子的时候长的有多可爱,那个女孩子原来叫玛利亚之类的废话,然后举一大堆眼睛像蓝宝石一样没水平的比喻给猫山听,还把自己的手腕伸到猫山面前给他看一条歪歪扭扭的手链,然后开心的笑着说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个朋友送给她的礼物,她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猫山渐渐习惯了这种聒噪,多次头疼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小姑娘安静一些却始终无果后他不知为何产生了说不定要被这家伙打扰一辈子了的念头。
但这个念头最终还是没有成真。
在某一天,这份聒噪随着爱丽本人一起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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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9459/
猫山朝: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2850/
虽然你们都在催我填游乐园,但是我还是选择开这个史前大坑。
接二期岛上的最后一战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063/
“接下来你要拿那元素使怎么办?”
来路不明的元素使将苏我祈的伤治好后便匆匆离开了,他和我妻真二带着抓获的元素使向前走了一段路,停下脚步,问道。
“没有选择最近的路回直升机,你另有打算吧?”
真二没有立即回答,同样也没有停下步伐,他走过苏我祈身边时,才留下匪夷所思的一言: “我讨厌那个女人。”
“什么?”祈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对,他立即更正,是旁边这家伙打架打得脑子出问题了吧。
“跟女人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有能卿卿我我的松鼠小姐,”祈冲前面那家伙翻了个白眼,“她都走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不爽。你什么都不知道,别瞎掰,闭嘴,男人婆。”
“我靠,我妻真二你发什么疯?!”
“我不爽。”
“你不爽别他妈冲我发,你以为我心情多好?!”祈被真二刺到老底,一气之下爆了粗口,他费力忍住拽过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的领子给他来一拳的冲动——他八成打不过那个一副臭脸又加了怒气buff的家伙。但是祈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说实话,放跑的那个【死】元素使让他吃尽了苦头:被散发,被砍腹,被刀架脖子,一应俱全。于是他选择继续用语言回击:“你又没受什么苦,还不爽,不爽个鬼,自作自受吧你。”
“哈?你个弱逼被人撂倒三次怪我咯?”
说着,真二撩起左手,想去揍对面那特不识时务的家伙,不料他忘记自己的手正和元素使铐在一起,这始料未及的动作硬生生地让【痹】元素使亓天差点摔了跟头。
亓天拖着真二一起踉踉跄跄往前跌走几步,淡然地稳住平衡,静静注视互相发火的两个敌人,没有任何表示。
真二瞥过他,打量着眼下对一切不以为意的少年,咬了咬牙,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在盘算什么。
“是是是您厉害,您伟大,我不跟您这通缉犯计较了。”祈闷闷地反讽道,心想如果现在手机能通上信号,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畏罪潜逃的家伙举报了。“不跟你绕远路了,也免得跟你生闷气。我从这边回去,你顺道把那元素使处决掉吧,反正看上去你不想带他回鹰。”
祈掉头折了回去,对着真二切了一声。
“我就这么跟老大报告了,说我们处决了一个复仇者。”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钻进树丛,而在那前不算茂密的树影中,隐隐约约能够听见直升机的轰鸣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家伙在找心里安慰吗?软蛋!被女人打得鼻青脸肿,杀了男人出气邀功?”真二对着祈远去的背影大喊道。直到目睹那握着拳气得有些发颤的瘦弱身影消失掉,他才长长叹了口气,眸子染上他人从未见过的些许悲伤,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谢了。”
想必祈多多少少明白自己打的鬼主意,于是主动选择离开,好让他畅通无阻地执行计划。真二揣摩道。这样祈也还了他两次前来救场的人情,但以后他也无法开口再用这事取笑对方了——两人手中都握着对方的把柄。
“喂,小鬼。”真二抬起和亓天铐在一起的那只手,将对方拉到自己面前。他盯着对方仅剩一边的灰色瞳孔。“那个女人是什么?”
“黑兔晴子,16岁,【死】元素使。”亓天垂下眼帘,避开真二如烈火般的眼神,他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他没有理由拒绝回答,但也没有义务告知对方,但倘若自己闭口不言,或许会挨上一刀也说不定。亓天只关心与自己性命相关联的事情,也只会在这种事情上自己做选择。
随着高擎亓天手臂的那股力量消失掉,真二攥紧衣襟,近乎癫狂地大笑起来。
“黑兔晴子,黑兔晴子,黑兔晴子啊……”
他反复喃喃这个名字。笑声消逝之后,他向前走了几步,一拳抵在粗糙的树干上。他还是保持着嘴角上扬的弧度,眉毛却紧蹙着,眼帘微微下垂,似乎要阻止什么东西流出来一般。他一边咬着牙,一边将拳头死死向树皮的凹凸处按,直到手上已经暗红的血迹被新的温热液体所覆盖。
不知是不是【痹】元素的影响,他感觉不到痛,但来自内心深处的悲伤、悔恨、不安与痛处交织成结,将他死死束缚住,拽着他的身体,掰过他的脸颊,让他直面那一片被红与黑所覆盖的风景,告诉他这是现实。
脑海中,黑兔晴子的身影与他不愿回忆起的一副模糊面孔重叠。他突然想起方才祈一气之下对他说出的话:你这是自作自受。
“哈……自作自受……”真二苦笑着,抬手扶额,“我自作自受?我什么都没做,都是那家伙的错……没错……都是因为她……”
真二狠狠踹上树干,上方枝桠摇曳,落下几片绿叶,映着他染上仇恨的翠色眸子。
“我他妈凭什么来当什么元素猎人?!我凭什么跟一群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超能力怪物拼命?!我哪辈子为了自己半点利益都捞不到的事情挨上三刀?!哈哈哈……在灰色地带赚着肮脏的钱,随心所欲地过着恶人一样的生活,没有哪个条子能拿出证据逮捕我——这才是我原本的人生轨迹!”
“都是因为那混蛋……为什么那样的家伙又出现了……亡灵吗……我不会再输给你了,我不会再任你欺骗任你背叛,什么狗屁誓言,我这白痴竟然信了……”
真二一刻不停地嘶喊着,声音在树木间回荡,甚至震得叶片沙沙作响。他尚有一丝理智,发泄自己怒意的同时故意对亓天说出这番话,试探对方的反应——这或许会决定是否留下他一条命,让真二利用。
亓天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把自由的那只手从宽大的运动校服外套中抽出来,轻轻叹了口气。“我妻先生……”他从最开始真二与祈的对话中得知了对方的名字,“请冷静下来,晴子她并不是害你的那个人。”
“哈?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真二转身靠在树干上,面对亓天,再次盯着他的眼睛,“小鬼,你知道吗,即使是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与热情开朗到想给他打支镇定剂的这两种人,也会给人一种相同感觉的。”
“那是独立于性格之外,内心的最本质所反映出来的东西。”
“即便表面相差甚远,她们是同一种人,而我……最恨这样的家伙了。”
不仅仅是所谓的「恨」,仿佛这份感情还夹带着当初对自己没用又发了善心的不甘,还有他绝对不会承认、也没有发觉的对「错误」的自责。然而过去的那件事彻彻底底将真二的人生轨道转换到另一个方向,即使最后事情被画上结束符,真二也觉得是自己的败北。他一直把它潜藏在心底,从他踏进鹰的第一刻开始,不断的将仇恨累积,歪曲事实,单方面转嫁仇恨,最后导致一旦导火索被点燃,他的情感将不可控制地汹涌而出。
——过去的那件事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以至于占据他回忆的全部。
仇恨叠加的结果是复仇情绪的叠乘,哪怕出现的人不是他心中的罪魁祸首,他觉得,只要能击败本质相同对方,也就能化解他的心结,证明他其实是该站在巅峰的胜者。
如果说恋爱中的感情是绝对盲目的,那么常年的盲目中所埋下的种子,一旦发芽生长,结出的果实会让人完全脱离理智,堕入深渊,哪怕那个人素日有多么镇定自若,神机妙算。
当然,本人也沉浸在仇恨生出的欲望之中,他蒙上眼睛,捂住耳朵,自顾自地得出了满足的答案,即使它与真实相悖甚远,即使它毫无意义,甚至带来灾难。
“我妻先生,即便是向陌生人进行没有意义的复仇,你也要决心做吗?”亓天淡淡开口,语气像是在说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即便眼前这个男人扬言要杀掉他的恋人。“我妻先生好像和别的元素猎人不一样,’猎杀元素使得不到任何利益,不愿去做’,那么对晴子也是一样的。”
“有意义,有意义的。对人类来说最大的利益不就是取悦自己吗——金钱也是满足自我的一种道具,所以人们才去追求,但是现在,如果能重新解开这一切,我可以获得胜过一切金钱物质所带来的快乐。”真二攥紧拳头,“所以,这次是真的为了自己,也算是发自真心履行一次职责吧……没人会对元素猎人出手追杀元素使有任何意见的。”
“这样啊。”亓天低下头,表示默许。
“呐,小鬼,”真二沉默了片刻,问道,“看上去我们都是一样的,作为不称职的「元素猎人」和「复仇者」——你真的恨人类吗?”
“我不恨。”亓天乖乖回答道。
“为什么?”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真二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晴子恨,她拜托我一起去复仇。”
“黑兔晴子对你就那么重要吗?明明你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意,连自己的感受都没有说过。”真二回忆方才的对话,亓天不曾表达过自己的情感,也不曾提过“我觉得”“我认为”这样表述建议的句子,他的每一句话只是用纪录片一样的语气叙述一个又一个的事实。
“我不知道。”亓天摇了摇头,“晴子拜托我,我答应了,我只是履行我的承诺。”
“你为什么答应她?”
“那个时候不答应会被追过来的人杀掉。”亓天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本身如果她给我一个理由,我也会答应的,不管那个理由是什么,不过看上去晴子做事情说不出理由。”
“那个女人也这么不讲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果然还是命运,上天又给了我一个机会……”真二冷笑道。“小鬼,不管什么事情,给你理由你就答应吗?”
“是的。任人宰割或者自杀这种事情除外。”
“你……十五六岁吧?”真二有些惊讶,随后自嘲地笑了笑,“跟我那时候的想法差不多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对你说了这么多,其实我们内心深处或许哪里也是一样的吧。”
“高中的时候,我只想着自己的地下生意,其他的怎样都好,不管是两个好奇学生的邀请,还是被那家伙追求……”真二深深叹了口气,“我本以为那是相当自私的表现,不关乎我最本质利益的事情怎样都好……其实是都祸起萧墙。”
“所以,小鬼,你也是这样。跟我一起来吧,我当然是要利用你对付黑兔晴子,但是,如果你也想利用我的话……我没有意见。”
真二解开手铐,对着有自己影子、表象却截然不同的少年伸出手。
“我要做的,是向命运复仇。”
“好。”不知真二的那些话有没有真正进到亓天心里,起到前车之鉴的作用,但由于他的确给出了理由,亓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说你啊……真正思考过吗,你愿不愿意?”
“就算我妻先生不杀我,把我扔在这,在这孤岛上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依然是关系性命的形势,亓天作出回答。
“…………”真二无奈,看来要让眼前这个人改变多多少少还要花些时间,不过这样倒也好利用。他摘下一边的耳钉,强行刺穿亓天的耳垂,给对方戴了上去。
“一个作用范围只有一米多的元素抑制装置,我带着没什么用,不如给你一个——不要再用你的元素逃避感情了,这样对我也很麻烦。”
亓天的元素被大量削弱,加上刚刚战斗的旧伤,他痛得呻吟几声。他抬手拭去耳垂的血,咬紧牙关撑住身体。
“嘛,这样你离开我也活不下去了吧,现在能帮你的人只有我。”转眼之间,真二就收起那副同病相怜的模样,恢复本性,充满恶意地笑笑。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亓天,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联系人信息,照片和号码、住址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备注都有。“到码头那边去,手机在那里也会恢复信号,给这个人打电话,他是学院的人,不仅能帮你治疗,还能带你离开这儿,不过下了船就需要你自己想办法溜走了。”
“回到大陆上联系我,上面有我的另一个号码——如果你想继续活下去的话。”
亓天看着屏幕上脸庞有些稚嫩的青年,点了点头。
“去吧,鹰的直升机要起飞了。”真二回头看着树丛尽头隐约可见的直升机,引擎和螺旋桨的轰鸣声已经清晰地传过来了。
“还有,如果遇到学院的人,随便编个元素,【痹】元素使已经被我处决了。”
真二摆摆手,转身进入树林,向直升机走去。
目送对方离开后,亓天默默地将手机放入校服口袋,捡起不远处被真二扔开的折扇刀。几片不合时宜的枯叶被带起来,落到亓天手上,他一并连那些枯叶也握在手中,一边任由它们从手中滑落,一边向港口迈出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