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各位来到库瑞比克世界。
这个世界既丰富多彩又动荡不安,它的未来会呈现出什么样的景象将由你们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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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
——如果你不曾诞生
她在笑。
即使“父亲”用鞋底推开了彼此的距离。
“快说!我们的孩子在哪里!!”
歇斯底里的男人,已经彻底丢失了作为贵族的矜持。豪华的客厅地毯覆满了破碎的玻璃碎片,取代被支开的佣人,“母亲”木然注视一切。
她还在笑。
即使她匍匐着重新爬起走向父亲,然后被重新踢开。
她也不会哭。
她不知道,她曾经是父母坚信的长年祈祷所换来的掌上明珠。
即使自己学习站立的时间是其他同龄孩子的几倍。
即使到了读书的年龄,也没有和同龄孩子坐在同一间教室的资格。
即使无法理解其他孩子嘲笑,只能在“父母”露出哀伤的神色时去伸手拥抱。
“我已经看够了,让这个愚蠢的东西消失吧。”
终究是在绝望中失去最后的想法,转身离开的“母亲”,没有再次回眸。
再次看向她那并不一致的瞳色,恼怒再次拥上“父亲”的心头。
本是一致的颜色,其中之一却在某日逐渐褪去,褪成没有丝毫生机的灰。
崩溃的前兆,调查过后的结果,是妖精无情的掠夺。
“畜生,让你的父母将我的孩子还回来!”
再次的一脚,踢出了鲜艳的血色。
她翻滚着,被地上的玻璃扎痛着。
却依然不肯落下已然颤抖的笑容。
【我、哭,爸、爸、会、不、开、心。】
【我、笑,爸、爸、会、开、心。】
她记不住老师甚至父母教会自己的东西。
那些东西,很难。
但是,记不住不会难受。
不会比看到“父母”不开心时难受。
【我、不、哭、了。】
【爸、爸、也、不、要、哭。】
她笑着,再次从地上爬起。
即使眼泪挂在她的笑容上,伴着血色划落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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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
——如果你不曾哭泣
年老的牧师孤身漫步在大雨彷徨的街道。
他不打伞,雨滴给予自己的忏悔,曾经视为正义的杀戮,都是此刻无声煎熬着内心的罪。
脚步被停住,只为路旁在店檐下抱脚缩成一团的孩子。
洁白的连衣裙,此刻脏乱得甚至混杂了血色。她抬起头,睁开了没有生机的异色的瞳。
换生灵。已经亲手了结了许多的牧师几乎可以断言,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想避开这些,但又在命运的驱使下不期而遇。牧师皱起了满布皱纹的眉,抬起了泛着裁决圣光的手。杀气无声弥漫。
“你很累吗?”
牧师的询问,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复杂神色。
她却看到了。
相接的视线,憔悴的微笑,伸出了拥抱的双手。
“不、要、哭。”
颤抖着的纤细掌心,触及了被雨水淋湿的衣摆。
【我……在哭?】
意识到自眼眶划下的温热,掌上的圣光无声消散。
【没有生命,是为着被扼杀而诞生的。】
逝去的面孔,走马灯般在牧师的脑海不住掠过。
【我没有继续扼杀任何生灵的资格!】
牧师猛然跪下,狠狠拥抱了被遗弃的孩子。
“莉芙(live)……活着,好好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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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
——如果你热爱欢笑
亭亭玉立的少女,被一起游戏的孤儿们拥簇着。
洁白的碎花连衣裙,如充满生机的妖精般在庭院翩翩跃动。
树荫下,靠背坐着的牧师闲适地感受着属于夏天的生机气息。
“成为冒险者的日子顺利吗?”
被孤儿们称呼为“父亲”的牧师,看向了一旁的少年剑士。
“很顺利,我会继续努力,达成父亲拯救这个世界的愿望的。”
劲装少年贪婪地呼吸上一口久违的空气,目光再次转向了那个曾经和自己一同成长的少女。
那个自己期望着能够一起冒险,如今却只能和孩子们一起玩耍的少女。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能拯救莉芙的药物吗?”
“没有……而且这不一定是拯救。”
牧师顿了一顿,拄着拐杖重新站起。
“她现在很快乐,比你我都要快乐。”
“那父亲为什么要让他学习神术。”
哄笑着的孩子们四散而逃,靠着树的少女,正蒙着眼倒数着鬼的追击倒计时。
“因为比起学堂里的知识,这些东西她能够以游戏的方式,用自己的理解去学习。”
即使她并不能好好运用这些技巧。
“神在眷顾她,眷顾她的纯洁,眷顾她的善良。哪怕那是和我的信仰相驰的自然女神。”
“难道父亲也想让她去达成你的夙愿?”
短暂的沉默,少年的目光终是回到了牧师的身上。
“我只希望她能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
逃跑的孩子摔倒在地,本应响起的哭泣被追赶的少女以拥抱温暖缓释。
以那天真无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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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
——如果你不愿悲伤
落在墓前的枯叶被一一捡起,堆砌成被风一吹即散的枯败城堡。
阴影遮盖住了守在墓碑前的少女的视线,让她不禁从城堡的重建中愕然抬头。
“莉芙,父亲的墓你守多久了。”
“啊……不知道噢。”
本是木然的表情,在触及少年剑士的视线时瞬即划出为对方熟知的天真笑容。
孤儿们,还有一同长大的同伴早已找到了各自的归宿。唯独她依然守在“父亲”的墓前,说着自己所能记住的故事给长眠的父亲听。
“这样父亲是不会开心的。”
轻叹的少年本想如往昔般伸出轻抚少女的脑袋,却在伸手触及前黯然止住。
“但是爸爸很喜欢听我讲故事的!”
仰望着少年的少女,如炫耀自己的宝藏般翻开了自己的涂鸦手册,即使那些横七竖八的图案并不能让少年看出这到底是怎样的故事。
“父亲想我们拯救这个世界。”
少年终究转过了身。
“我会用双手去努力,而不是在墓前毫无意义的虚度光阴。”
这一天,是少女最后一次遇见少年的身影。
“为什么在父亲葬礼的那一天,你依然要挂着不识哀伤的笑容?”
少年消失的身影,并没有等待少女的回答。
【即使比谁都难过,也不愿意让父亲看见自己难过的样子吗?】
少年并没有忘记,那一天,少女一直流着泪,以笑容目送“父亲”至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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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物语
——那是少女记住的一个绘本故事。
——带着黑犬的勇者披荆斩棘,拯救了本应迎来毁灭的世界。
——跟随在勇者身边的,是一个有着粉色头发的牧师少女。
伊格·斯图亚特,一名初到这座乡村投宿的德鲁伊。
她不曾料想,自己会在这座不起眼的小村子受到某种意义的超乎寻常的惊吓。
只是片刻的分开,伊格再次呼唤自己的黑犬时,竟看见了挂在黑犬身上的“庞然大物”——那是一个身高甚至比自己还要高的,有着粉色头发的陌生少女。
此刻,少女正在高兴地抱着自己的黑犬猛蹭。不巧的是,黑犬茶砖也并没有抗拒少女亲昵的意思。
正在思考着该怎么解决这种莫名事端时,少女抢先一步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我叫莉芙!”
带着笑容的少女,仿佛不知道面对陌生人时应有的礼节,一个劲地牵起了伊格的手。
“和我一起去拯救世界吧!”
伊格意识到,眼前这个似乎永远都挂着笑容的少女有着某些难以言喻的问题。
只是,那笑容未能让自己的拒绝断然。
角色设定的补充w
Q–画外音 A–Elias(伊利亚斯)
Q1:为什么叫伊利亚斯呢?这是个男性的名字。
Elias:哦?我不知道这是个男名。父母取的,我......不想改。不过也好啊,起到误导作用,正好适合我的职业(笑) 。
Q2:有什么喜好呢?
Elias:在各个世界游走,听他人的见闻,给他人唱歌讲故事。喜欢绘画,人物肖像画的不错呢。画的不错也可能是职业需要的缘故。
Q3:擅长什么呢?
Elias:喜好都是擅长的。除此之外,还擅长揣摩人心,花言巧语,打听消息。
Q4:在德莫拉的一天是怎么样的呢?
Elias:清早起床,去集市,顺便听一下集市上的人们闲聊,然后回到店铺坐堂;中午去酒馆吃午饭,打牌,喝酒,从酒馆顾客和老板那里打听一下消息,顺便去一趟旁边的布告板;下午没事就坐堂,有事就出门;晚上有时会以吟游诗人的身份去上流社会的晚会,也会以名媛的身份去吸引公子哥儿。有时晚上也会有很多事,许多想找的人都是怪咖,昼伏夜出。
Q5:所以,伊利亚斯以什么谋生呢?
Elias:我是个情报贩子啦。给钱就有消息,或者以我想要的东西交换。有时也做中间人,帮忙把顾客的需求贴在布告板上,或者帮他们找人办事。当然,这都是要钱的,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Q6:为什么要去上流社会的晚会呢?
Elias:那里总是有很多消息,这对我很有帮助的。反正上流社会的人们很喜欢吟游诗人, 美食和消息可以兼得,不去白不去。至于以名媛身份去——当然,我不富有,不是上流社会的人。少女总是引人注目,套出权贵们的风流逸事可方便呢。这些事不仅是可交换的消息,还是把柄,很多时候很有用。还有就是直接为财......少爷们都很喜欢“情人”为他们画像呢。几个小把戏就可以要到他们的零花钱,无伤大雅。
Q7:有亲近的人吗?
Elias:父母都不在这儿......算起来,可能就只有酒馆老板了吧。他老奸巨猾,但是混熟了,还是非常仗义的一个人。你问会不会寂寞?一个独自游荡在不同世界的人,哪来那么多朋友?自然就是最好的朋友啦。
Q8:伊利亚斯的店铺是做什么的?
Elias:卖书。书是很贵的东西,所以很少人会来,可以放心的做情报交易。毕竟情报交易不算是上的了台面的事情哦。
#停留在遗都的原因# #阿伦德尔自己的故事#
遗都是缺乏瑞图宁女神惠泽的城市。
阿伦德尔在遗都生活了有一阵子,但是他对这个城市,乃至这个世界都没有什么归属感——甚至连一点好感都没有。在他看来,这城市只是由一个炎热、干燥、残酷的世界养育出的,天生带有混乱个性的盗贼窝疯人院。在游动世界坎维,风沙和干燥会改变所有事物,它们把活物变成死物,再把死物粉碎变成致命风沙的一部分去寻找下一个牺牲品。在这里,唯一不会改变的东西就是这个世界的居民之间的互相吞食:弱小者吞食老鼠蚂蚁,强壮的人吞食弱小者,佣兵吞食强壮的人,帮派吞食没有靠山的佣兵,而沙漠吞食一切。
阿伦德尔也是遗都食物链的一环,女神保佑,他虽然没有站在食物链顶端睥睨众生,但至少也不是蜷缩在废墟阴影下苟延残喘的那一部分。作为一名半精灵,阿伦德尔在别的世界受到过多少歧视,在这里就会被扩大十倍再付诸他身上。他曾经在救助倒在路边的乞丐时被对方以毫不掩饰的厌恶态度回报,也曾经几次遭到人口拐卖集团的骚扰。然而不论是那个倒在街边快要咽气的乞丐的一句“杂种”一口痰,还是废墟的缝隙里伴随下流宵想的目光都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这名吟游诗人是骄傲的。他的骄傲,并不是源于他的身世、血统或是职业,而是从骨子里流淌出的,对自己能力的相信和欣赏。他知道自己的能力,知道自己可以去哪不可以去哪,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这是在这个世界生存的第一条准则,也是最难遵守的一条。
但在遗都生存光靠恪守准则并没有什么用,这是一个残酷的地方,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把遗都变成了沙漠里一个有着文明痕迹的干燥丛林,在这里生活的只有野兽。这里干燥,同时地形平坦,少起伏。这意味着缺少遮蔽,一切生灵平等的暴露在太阳和风之下,而干燥和风又造就并加重了砂石遍布的沙漠环境。砂石的低比热容给沙漠地区带来了常人难以接受的极端温差。在昼间,极度高温把水分从沙土间、从生物身上榨取出来,蒸发他们的汗水、泪水和血水。当活着的生物变成干尸、把死物变成沙土时,它们肮脏的液体都变成水蒸气飘荡在空气中。这环境杀死孱弱的生命,筛选出比较强壮的幸存者。到了夜间,这些带着生命气息的水蒸气在低温中凝结,使雾产生,而雾又使生命继续存活。这片看似不在瑞图宁掌控下的土地也在自身的规则中循环重生。
——生命循环不息
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遗都正处于一天最寂静凉爽的时候。感知到了冰冷的空气,阿伦德尔从浅眠中醒转过来。他在遗都边缘生存着,一堵年代久远的矮墙和周边的石头就组成了栖身之所,把活着的阿伦德尔和墙外的沙漠隔绝。一般就连那些胆小怕事想找个地方躲着的人都不敢离沙漠这么近。但是作为半精灵,性格和习惯都让他倾向于选择边缘的、人烟稀少的地方栖身。
阿伦德尔伸手摸来自己放在旁边的帽子,又顺手抚平身上披风的褶皱。他身上这套衣服一点也不像瑞图宁的信徒会选择的。它们是褐色的,有着红色和金色的装饰,就像遗都一样缺少瑞图宁的颜色。但它们又很不“遗都”,因为不被风沙侵蚀的上好布料是不被他接触的那部分遗都所接受的。因此在遗都的日子里,阿伦德尔仅把它们当作自己的御寒物,在昼间他用这里人常穿的衣服来遮盖自己。
阿伦德尔就是这样一个人,作为吟游诗人他并不喜欢被热爱诗歌或是热爱热闹的人们包围,他特立独行,却又做出融入环境的姿态。这个半精灵在遗都以自己的样子生活着。
在睡眠被驱散,睡意从大脑滑落,最终从四肢末梢消失后,阿伦德尔起身去查看他沙漠里的水井。
说是水井,其实有些过分夸大了。阿伦德尔在沙漠中挖了一个很浅的坑,坑底放着破碗,又将废弃的盾牌置于其上,通过它的弧度收集凝结的水滴。这种简易的装置常常被遗都人使用,但收集是水蒸气总是不够,在古井打水成为了必须。但古井的水并不是一直都有的,争夺水是引发争吵甚至斗殴的常见理由。这些争吵斗殴有时候会演变成大规模的武斗,有时候会引来无所事事的自由佣兵或帮派成员,之后不论怎样都会以鲜血收尾。阿伦德尔讨厌这些麻烦事,因此他鲜少去水井。
尽管如此讨厌这个地方,阿伦德尔却没有考虑过离开。他是为了寻找本地的歌手而来的,所以在找到之前他不打算离开。
该仔细介绍一下阿伦德尔这个人了,如上文所述,他是一名半精灵吟游诗人。他由失明的人类养母抚养长大,也跟随养母一起信仰女神瑞图宁。(他选择成为吟游诗人也是受了养母的影响)但作为一个吟游诗人,他喜欢记录音乐甚于吟咏诗歌给别人。记录音乐和诗歌是阿伦德尔最大的爱好,养母去世后,他在一个又一个城市间旅行,拜访当地的诗人和歌手。他喜欢带有感情的音乐,这种音乐只在最接近自然的地方存在,而沙漠中的遗都正是这种地方。沙漠在孕育属于自己的特殊生命时,也孕育了自己风格的音乐,这就是阿伦德尔所寻找的。
然而,诗人们总是不愿意把自己赖以生存的看家宝拿出来的。诗人掌握的诗歌就是他们的“魔力”,也是他们的生财工具,鲜少愿意教给别人。而偷听偷学其他诗人吟诗,也是为人所不齿的。所以阿伦德尔想要记录诗歌,必须真诚地恳求对方才行——这也是他即使不喜欢也还是在遗都停留的原因。
--------------其他-----------------
-听说写点初始剧情有助于增进感情(并不是)所以就写了一下阿伦德尔待在遗都的原因。
-休息一会儿之后去补完接下来其他故事。
-说不定还会为了给队伍拉人而突发一篇队员募集短文
-(想想感觉好累orz)
-作为画画人的我突然跑来写文实在是太痛苦了!!
-首先是文笔很糟糕,第二是逻辑更糟糕,简直要死掉,我还是回去画画吧(x
-还有就是,此处应大写:
【没有组队的朋友们请踊跃报名本小组啊】
【没有组队的朋友们请踊跃报名本小组啊】
【没有组队的朋友们请踊跃报名本小组啊】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司磷。2015.7.13.
那大概,是永远无法实现的理想吧.
一个永远只能追逐,却怎么都不能碰触到的完美.
即使为之穷尽心血,换来的却是离理想越来越遥远的残酷事实.
理想太过完美,总有一天会被无情击碎.
就算再多,再强烈的坚持,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只剩下徒劳无益的垂死挣扎而已.
原来呀,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照耀众生的圣光.
圣光带来正义,只是那被选择一方的正义.而为了维护这份所谓的正义,另一方必然会遭到屠戮.
于是,为了给世间万物带来圣光,就需要将那些违背之人抹消.
这难道,就是我一直以来憧憬的正义和理想吗?
原来,这双执着于善良的手,却早已沾染上数不清的鲜血.
为了让更多人沐浴在圣光中,就需要屠戮更多的人.拯救的人越多,杀戮的人越多!
真是愚蠢呀,现在才明白.这份理想仅仅是幻想,而幻想本身,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伪物始终就是伪物.
正如同,我坚持的正义,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公平.
照耀众生的圣光,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那份理想,仅仅是奢望而已.
拔剑,前进,突刺.
这种事情不知做过多少次,早已经麻木.长剑一瞬间插入"敌人"的心脏.只是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你们的存在,必然会给光明带来危害.即使本身无任何过错,但是没有存在的价值."
面无表情的吐出残酷的话语,所作所为,早已违背最初的本心.如今的自己,就像一位刽子手.
已经没有战斗的意义,接下来只是纯粹的屠杀而已.
"要恨,就恨这个世界吧!"
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长剑夺走的生命已经数不尽,这样的行为,早已偏离了正义.阖起双眸不忍再视,长剑颓然落地,扬起稍许尘埃.最后握于手中的,只是那依旧带着温馨的戒指.环于指上,生生世世.
"Elice,我还记得你."
不变的誓言,深情却又悲伤.取得胜利的少女,带着满身累累的伤痕,徒然自嘲的笑了起来.
血流披面,伴着心灰意冷的嘲笑.
依稀记得,那年冬日.寒风凛凛,年幼的自己,蜷缩在角落,等候着死神的接引.只是半梦半醒中,被一双温暖的手拥入怀中.那是一双多么美丽的双手,对濒死之人给予援助.或许因为那双手,才让懵懂无知的自己,拥有这不切实际的理想吧.希望能成为她那样的人,向所有处于困境中伸出援助之手——平等的播撒圣光.
Elice,那位拯救了自己的善良女人,异端者.却不知道,将来的我,给她带来的是死亡.
那一年,Elice14岁,Cynthia4岁.
"Elice,今天我成为了一名柯旭的牧师,也能像Elice那样,去拯救别人了!".身披牧师长袍,兴冲冲的拉住人的衣角向人炫耀,却没有理解那双眸中异样的神色.播撒着柯旭的教义,向弱者伸出援手,对困境着给予帮助.维护正义,维护秩序,维护光明.这是属于Cynthia的理想,而不是Elice的.
那时候的自己,沉迷于"理想"的游戏中.却同那位爱着自己的女人逐渐分离.
那一年,Elice26岁,Cynthia16岁.
"为什么?为什么Elice要维护他们!"面前的人没有应答自己的质问.两把剑碰撞的声音似乎交织成高歌一曲.长剑透体而过,将那人刺穿.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心脏似乎碎掉一般.
"Elice!"惊惶无措扶住人支离破碎的身体,治疗术丢在人身上却徒劳无益.那人脸上还有对自己的宠溺.明明做了如此不可原谅的事情
怎么可能如此对待Elice,我在做什么?第一次对自己理想产生了怀疑.
长剑将人手上戒指挑下套于自己无名指上."我会永远记住你的,Elice.我的爱人和家人."
那一年,Elice29岁,Cynthia19岁.
"唉呀,在神明大人的指引下我发现了什么?一群渎神者?"脸颊上的嬉笑一瞬间淡去,长剑脱鞘而出"亵渎神明者,死!"
背叛光明者,诛.
祸害秩序者,诛.
亵渎神明者,诛.
Elice离去一年中,如同行尸走肉般生存着.理想,正义,光明早已破灭.唯一剩下的只有神明的教义,和心血来潮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这样的自己,可以用轻佻来形容?哪怕是Elice也不会喜欢这样的我,可是再也什么可以缓解心痛的方法,只剩下麻痹自己.
"请拯救这个世界"百无聊赖中听到了这样的请求,年少的自己或许会毫不犹豫答应吧.嘴角微扬嗤笑着天真的自己,不过并不和愿望所违背,拯救这个世界,Elice也能被拯救,也是实现那幼稚理想的道路.我会坚持着理想去照耀众生,因为牧师的巅峰,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不会孤单的.如果再来一次,比起坚持正义,我宁愿选择你.
不要着急.很快,我们又能一起了.
把你从暗无天日的冥府中拯救出来,或者我去陪你.
那么说好了,以后也不许离开我.这个世界,就由我拯救.
那一年,Elice29岁,Cynthia20岁.
《昏暗黎明》
-废墟之城与欲望的信徒-
幽夜,璀璨的群星簇拥在皎洁的白月旁,在这黑暗的天穹之上辟出一片耀眼的星庭。那银色的月光拂过黄沙掩映的断壁残垣,仿佛能够抚平白日烈阳的余热,予以这座曾经繁华,而如今残破不堪的城市以一时的安歇。
月光代表纯洁,星光寓意希望,仰望这独一无二的夜空,人们祈求着众神的赐福,或许终有一日,神恩会降临到这座饱受苦难的城市,涤净阴影与不谐,给予人们名为幸福的事物。
……呵,是吗?
那只是挣扎在破屋陋檐下,苟延残喘的人们的……妄想罢了。
————————
远处一声皮靴踏在黄沙上的闷响,击碎了夜晚的寂静。到近处时,便化作一连串轻快的脚步声,灵动而雀跃,一到门前,便戛然而止。
虚掩的木门发出嘶哑的呻吟缓缓打开,月光从渐渐开启的门缝中倾泻而出,将一个纤瘦的身影投在热气未散的石板上。
“弗蕾亚。”
我轻唤那站在门中的少女, 她的嘴角带着些许笑意。
“普莱德叔叔~”
弗蕾亚•拉斯特小跑着来到我的面前,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肌肤透着一丝粉红,散发着某种魅惑的气息。唇齿间能听见稍有些急促的喘息声,那份笑容愈是靠近就愈发地突显出她那非同一般的摄人心魂的魅力。
一如既往,如此动人而美妙,我的弗蕾亚。
“我猜你今晚过的很愉快。”
“是的,普莱德叔叔~不过遇到了些麻烦的事情,没办法用一贯的手段解决,所以…那个,叔叔,你会介意我把你教我的东西用在这种地方吗?”
弗蕾亚的笑容带上了几分歉意,稍微下移的目光停留在了她手上握着的黑色皮袋。
这月光虽微弱,却足以映照出那皮袋上沾染着的斑斑血迹,猩红而慑人。但更令我在意的是,她的衣衫亦是如此的凌乱,那朵原本傲然绽放的黑色罂粟,如今却被衣物的褶皱所扭曲撕扯,显得残缺而破败。
能够让这样重视外在的弗蕾亚,在着衣的那一刻变得仓促和慌乱的事情,也就只有那么一件而已。
“那么,杀了谁?”
“……!唔……”
我的语气并不严厉,也没有指责她的意思,只是轻描淡写地询问。而弗蕾亚却一时语塞,目光四处游离着,左手紧握在胸前,像是在思考着合适的说辞。
我能听见她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也知道她一时难以回应的原因——她的反应依旧令我失望。我只能暗自叹息着,换作一种安抚的语调,继续向她询问。
“我知道,我的弗蕾亚……我们不谈那个话题,就事论事,说吧。”
她那因紧张而凝固的笑容稍稍舒展开来,额前的一滴汗珠悄然顺着她的脸庞滑落,足见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的内心动摇到了什么程度。不过,只稍片刻,她的语气就恢复了最初的平稳。
“是这样,原本定好的价格只是一个客人的,可是那个客人还没有做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家伙就突然闯进来了,据说是那个客人临时起意叫来的……原本只要加价的话,弗蕾亚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他们根本没这个打算,只是单纯地把弗蕾亚当成给一次钱就能随便玩的玩具!”.
弗蕾亚的脸庞带上了一丝愠色,之前的笑容也换作不屑的撇嘴。
黑色皮袋被弗蕾亚“啪”的一声丢在地上,零散的物件从皮袋里倾泻出来,混杂着各种地区的金属货币,还有某人随身携带的杂物,甚至有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上面都不同程度地染上了某人的鲜血。
“讲道理他们也不听,还要拿些奇怪的东西对弗蕾亚动粗……然后,弗蕾亚就动手了。”
“但你并没有把‘它’带出去。”
“弗蕾亚用的是菲诺大人给的礼物……会被怪罪吗?”
“菲诺大人不会怪罪遵从于内心欲望的人,我也不介意你把我教你的东西用在正确的地方。可你要明白,我的弗蕾亚,凡事皆有代价,有些是你承担不起的……所以在必要的时候你得学会忍耐。”
弗蕾亚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我伸出手示意她听我说完。
“我知道,你能看出来那三个人不是本地人,但即使如此,也有可能碰上不可避免的万一。”
“可是,普莱德叔叔,恪守欲望不就是要‘做你想做的’吗?你会教我那些东西,也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能让弗蕾亚的欲望不受阻碍的得到实现吧?”
“没错……过来,弗蕾亚。”
我转动身下的轮椅,移动到身后那栋半坍塌的石屋旁,指着一边的石凳,让弗蕾亚在那里坐下。待她坐定之后,我紧紧地握住了她搭在双腿上的手。
那只手轻微地颤动着,她的眼中也带上了一丝慌乱和恳求,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而这也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最让我对她失望的那一部分。
“‘做你想做的’的前提是,‘你能做你想做的’。而在这座城市,最首要的前提就是,你得活下来。”
弗蕾亚低垂着眼帘,默默地点着头,笑容已然消失不见。
“‘杀戮’就像一道环环相扣的陷阱,它的终点,或许就是始作俑者的死亡。我的弗蕾亚,你明白你所做的,极有可能给你招致死亡吗?”
弗蕾亚的手,就像触电一样颤抖起来,汗水划过她的脸庞,滴落在我的手上。她的目光里霎时间染上了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悔恨,嘴唇翁动着,吐出几个残缺不全的音节,大概能够拼成“对不起”之类的词句,但很快就被哭泣的呜咽所取代。
我叹息着,将手穿过她的黑发,尽可能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我本不愿如此折磨她,但她终要独自面对这份恐惧。
自我将生于罪恶和欲望的她从死亡的威胁中救回的那一日起,我就预想到她会是菲诺大人最虔诚的信徒,也将是我之理念最完美的传承者。
可我没有想到,她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每一个生命最原始的欲望,在她那里发挥到了极致,她对生存的渴望就像她对肉欲的渴望一样,她甚至无法直视死亡。
然而在这里,在这罪恶满盈之地,死亡总是如影随形。越是对它感到恐惧,它就越有可能降临。
待到弗蕾亚的情绪趋于平稳,我按着她纤细而结实的肩膀,继续道:
“我的弗蕾亚,我教给你的东西,你都做得很好。同样的,我相信你会是菲诺大人最忠诚的信徒,你的信仰甚至远胜于我…但你必须学会面对那些与欲望背道而驰的事物,否则,你终会被它们所吞没。”
“……但是,普莱德叔叔,你真的不害怕吗?如果死掉了,就什么都不能做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一切的快乐,也就都没有了……”
弗蕾亚用还挂着泪水的双眼望着我,声音仍旧因恐惧而颤抖着,我只是笑着,轻拍着自己无法行动的双腿。
“我曾经恐惧,曾经,就在我发现我再也无法站起的那一日。一切的计划,一切的渴望,刹那间都成为了泡影。那可是无比真切的恐惧,比起还未到来的死亡,它可是近在我的面前。”
“我不记得那恐惧持续了多久…但它确确实实地结束了,就在我找到你的时候,我的弗蕾亚。”
“……我?”
“我发现,那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你可以完成我未竟之事,只要我教给你我所知晓的一切。若不是那份压倒我的恐惧,我恐怕早已去寻得一位像你一样的人,何苦在这破屋陋檐下空耗多年。”
弗蕾亚的表情,有些讶异,又有些失落,但没有言语。
“我的弗蕾亚……克服它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但我希望,你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和恐惧。还有,正如我之前所说,有时候你得学会妥协……不然死亡的威胁同样会降临到你的身上,不仅仅是在遗都,还有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
弗蕾亚的脸上露出的似懂非懂的表情,让我有些捉摸不透,不过无论如何,她总得学会这么做……
我长叹一声,转动着轮椅,来到石屋的后方。弗蕾亚一声不发地跟在我的身后,愈发昏暗的光线让我难以看清她的表情。
在那石屋投下的阴影之中,一道几乎与弗蕾亚同高,却更加纤细的影子就斜靠在坍圮的墙壁上,影子的最下端,是一道锐利而弯曲的刀锋。
“带上‘它’吧。”
“……”
弗蕾亚沉默着,似乎在疑惑下一步该做什么。
“‘夜’还很漫长……你应该出去走走。”
“……我知道了,普莱德叔叔。”
默默地拿起‘它’,把‘它’背负在身后,弗蕾亚背对着月光,那阴影之中的面孔似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弗蕾亚……
“是的,弗蕾亚,在我看来,你是可以被取代的。知晓自己并非唯一的你,忠诚于你的欲望,问问自己,是否想要杀掉这个欺骗你的人吧。”
“……弗蕾亚,想杀掉那些,想阻碍和伤害普莱德叔叔的人。”
“不对,弗蕾亚,别让我成为你的……”
“‘欲望不问事由’,弗蕾亚出门了,普莱德叔叔,再见。”
如此强硬地打断我的话,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做。
那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愈发沉闷,直至消逝在一片寂静之中。
我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渗满汗滴,刚才那一瞬间,我或许真的在害怕吧,害怕会被自己亲手养育二十年的孩子所杀掉……
这就是生的欲望啊。
一时遮蔽着月亮的云层,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依旧可见拱月的星庭,仿佛可闻人们的祈祷。
祈求着幸福的人们,依旧做着可悲的幻梦,终究只是在荒芜坍圮之中,永溺黑暗。
‘夜’还很漫长,但是忠诚于欲望的信徒,已经朝着黎明踏出脚步……
——————1900字——————
那是距离现在20年前的事情了。
希罗·逐风者,这个在他原来所活跃的大陆里,还算有那么点名气的武僧,现在正踱步在菲薇艾诺周边的森林里——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前方有这么一座城市。
硕大的雨点砸在他头顶的树冠上,再沿着树叶、树枝一滴滴低落,在森林的内部下着小雨。
他任由自己被水滴淋湿,露出了彷徨而迷茫的脸。
那是失去了一直追逐的目标的武者的脸。
他从一片大陆流浪到另一片大陆,追寻着,确认着什么。
直到他听见了隐隐约约传来的,像是草被拨动着一样的声音。
(野兽……么…………)
他本来不想多搭理的,打算就这么走过去。
然而,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是让他驻足了。
拨开矮小的灌木,他看到一团小小的布。
本来是棕色的布已经被雨水浸湿成深棕色,而且似乎盖着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在草地上蠕动着,刚才他听到的声音,正是这团布在草地上发出的声音。
带着一丝惊讶和警惕,他伸手,把盖着的布拿开了。
“……!”
底下的是一个婴儿,正艰难地,一点一点地,伸出他稚嫩的小手,抓住前方的草,再吃力地挪动身体。
把盖在他身上的布拿开才能听到,它正微弱地呜咽着。
它想爬去哪里?
希罗左右看着,并没有发现什么能让这个婴儿当作目标的东西——树冠的上方是来到这个世界后降下的第一次暴雨,树冠的下方则是滴落的平等的小雨,连哪怕一点点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况且,就算有,这个婴儿可能也没法感知到。
然而它依然在爬,浑身被雨滴打湿了也在爬,哪怕一次只能挪动一点点距离,它也没有停下来。
脆弱的小生命正使劲挣扎着,保护着自己已经快要熄灭的生命之火。
(……坚持不了多久吧。)
不知道看了多久,它也只爬出去没几米,但是它细微的呜咽声已经被雨滴声盖了过去。
希罗发现自己的右手在颤抖着——自己是在害怕什么吗?
不,肯定不是……
“……你不该在这里死去吧。”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把这个婴儿抱了起来。
他用自己宽厚的肩膀为其遮风挡雨,在森林里前进着。
他的眼神不再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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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罗先是用10年,终于想透了一件事情。然后用了5年,他下定了决心。
自己似乎终于愿意跨出停下了15年的脚步这一点,让他当初用“逐风劲”在冒险者里成名一样让他由衷地高兴和自豪,不过更让他自豪的——
“师傅,这几天份的薪柴也拿到了。”
随着一个尚未完全变声的男声,自己用15年培养的徒弟——零弯下腰,走进了屋里。
希罗上下打量着高大魁梧(当然,希罗也觉得他是不是长过了头),身材结实的他,露出了满意的笑脸:“好,然后你再去抓点野味吧。”
“我明白了。”身高两米出头的少年抬起了他渐渐成熟起来的脸,转身后再次低头离开了木屋。
——是这个懂事听话的徒弟。
可能和自己的教导方式有关。希罗不仅有些得意起来,这个由自己取名的徒弟在性格上的达观可能也是自己跟着武艺一起教给他的东西。
从生存的技巧,再到读书识字。从做人的道理,再到自立的武艺。
零可能确实有些天分,但是希罗觉得,他能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和他自己每天坚持不懈的努力有必然的关系。
和市郊那些精灵住民们关系也处得很好,这让希罗更加放心了。而让他最惊喜的是,零不仅能完成自己要求的修行,还会抽时间去城里的图书馆泡着,用书本来了解世界,了解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可能有些坏心眼……”
希罗苦笑了起来,但是他的眼神里又多了一种孩童一样的期待和兴奋。
他从简陋的书柜里拿出零买来的纸、墨水、还有羽毛笔回到制作粗糙的小桌前,这让他回忆起当初教零说话写字的那些时光。
铺开纸,沾了沾墨水,也不忘记把羽毛的末端在墨瓶口点了点,抖落多余的墨水。
伴随着细微的摩擦声,他简单地用通用语写了几句话在纸上。
“我还没老,所以得去处理一点我以前没做的事情。”
似乎是担心好徒弟一回来就说不出口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希罗有些匆忙地把羽毛笔和墨水瓶归位,再草草地从门边的钩子上取下已经用了很久的旅人长袍。
最后,他留恋地看了一眼15年的家,希罗踏出门,向着零常去狩猎的森林的反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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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只野猪可以供我们吃上几天…………?”
零把已经被打昏扛在肩上的野猪小心地放到地上后,推开屋门,弯下身走进门。
室内一个人都没有正是让他感到疑惑的原因——自己只是出去捕个猎而已,师傅如果要出门的话,应该会提前告知一声。
他慢慢地走进屋里,却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纸。
零伸出他宽大的手,把那张纸拿在手里。
给我的好徒弟:
师傅有些没做完的事要做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对你很放心
后会有期
希罗 留
零的眼睛渐渐睁大,反复读了好几遍希罗的留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既然是师傅的交代,那我依然会一丝不苟地完成的。”
照顾好自己,对零来说并不难。不过他依然露出了像是被双亲抛弃的孩子一样的表情——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无奈的微笑。
自己的师傅已经不止一次在一起修行时看着远方出神了,他也说过,自己总有一天要去做掉以前拖着没做的事情。
走出门,零看向屋外的天空,默默地嘟哝了一句:
“师傅,保重。”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