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邀你一同起舞
椿花不败
鸩鸟长鸣
请在舞中与我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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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写个序章小短篇找找感觉,大概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之前其实曾有一面之缘。然后,诗是我杜撰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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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那声音像坠落湖面的笑声,银发的少女停下脚步,侧过脸,微微往后扬起脖子,如同一只落单的天鹅。薄薄的镜片后面,蓝色的瞳孔仿佛晴空之下平静的湖水,映出此时暖色调的景色,她以一般人很难察觉到的微小弧度皱了皱那两条纤细的眉,然后转过身,望向站立在桥栏上、穿着高中部制服的少年。
“什么……不可以?”少女向右下方低了一下头,捋了捋自己发丝。
“哼嗯——”高中部的男学生意味深长地把尾音拖长了一拍,从桥栏上跳了下来,披在肩上的制服外套让少女想起在傍晚扰乱视线的蝙蝠。
“你,是初中部的新生?”
“三年级。”少女摇了摇头,似乎一个字都不肯浪费。
“那你应该明白,你现在应该在食堂或者回家的路上,而不是在这里。”他笑盈盈地歪着头说,少女发现他的右眼下有一颗泪痣。
“前辈呢?”
“你猜!”少年茶色的头发用几近白色的发带绑在脑后,随着动作幅度的变化在身后左右飘动,他愉快地张开手臂,像要拥抱少女一般,但事实上他站得很远,在少女内心所定下的安全距离之外。
“御影萩,”少女并没有顺着他的步调把对话进行下去,“我的名字。”
“年轻又美丽的姑娘最好不要把自己的芳名随便告诉陌生男人哦。”然而少年也并没有因此惊讶,就如同对话只要能够进行下去怎么样都可以。
“前辈也是来调查‘那件事’的吧?我认为情报交换十分有必要。而且……”名为御影的少女再次捋了捋长发,发丝垂落在肩上,像飘落的羽毛。
“而且,前辈也还未成长为男人。”
“哈哈哈……”少年笑了起来,眼中的金色闪动雀跃,比凝固在黄昏中的颜色鲜活许多,御影忽然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让她有种熟悉感,但敏锐如她却一时无法确认。
“在下只是个让老师们头疼的不良少年而已,”他坐在桥栏上,丝毫不顾及有可能落水的危险,把身体往后倾着,“可不懂你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不过……”
“不是有一种说法吗?黄昏是逢魔时刻,最好不要一个人靠近无人的教学楼。”他忽然睁大淡金色的眼睛,像是落语到了高潮部分,表演者为了让来宾产生共鸣而做出夸张的表情,但即使再怎么夸张,他五官的轮廓还是十分柔和,和黄昏十分相称。
“‘最好不要一个人靠近无人的教学楼’?我并没有得到过这个信息。”御影往前迈了一步,重新擅自规定了安全距离。
“是吗?还没有传到初中部去啊……”他抬着头让从湖面来的风迎着留海往上吹拂,“原来如此,像学校这种事实上十分松散的团体,越是说着要团结就越是充满了秘密的缝隙。”
“即使少了几个学生,大家也不会同仇敌忾,”他的情绪再次高昂起来,“只要说‘已经交给警察处理了,所以我们只要好好尽到自己作为学生的责任就行了’,马上就能回到日常生活当中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也同样有趣!”
少年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笑着拍起手来,他终于放过了被他折腾了半天的桥栏,往御影的方向径直走来,而御影并没有退缩,她有预感面前的“不良少年”并不会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而如她所想的那样,少年在她面前站住了,然后对着她微微鞠了一躬。
“令人敬佩的小姐,可否允许我做你的朋友呢?”
“如果前辈指‘熟识之人’的话,我并没有理由反对。但这也是说,前辈不否认我所说的‘你在调查那件事’这一说法了。”御影抬手把耳边的碎发夹到耳后,平静地回答,站在面前的人不知第几次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小跳着往后退了几步。
“再次给我可爱的后辈一个忠告!”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桥对岸的图书馆走去,“今天会下雨哦!快点回家吧!”
手心里不知什么时候被塞了一张纸条,她展开纸条看了看,上面写了一句诗:
佳人来似梦,浅雪沁黄昏。
落款是——纪安潭。
御影抬头看了看天空,并没有下雨的征兆,而等她再往前看,那位在黄昏偶遇的少年已经不见踪影,湖水平静地躺在桥下,恍若笑语不曾滑落。
tbc
趁還有雞血多寫點日後狗了也不會太難看【……
淺倉你快投人設啊【裂聲
潜入调查的第一周已经结束,除了多记下了几个人名,内山隼人依旧一无所获。他倒是并不觉得紧张或者沮丧,计划原本便是以月为单位,操之过急未必能够得到成效,反倒容易打草惊蛇。开学之后他和龙守又接触过几次,后来意识到根本不用这么小心谨慎,相熟的朋友编在不同班,下课时互相串门找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在警署时相识的同事浅仓麻理子和龙守分在一班,三个人索性大大方方地结伴而行,借着吃饭等较为私密的时间,小心地交流信息。
浅仓和内山不同,是全然不相信所谓妖怪之说的,为人略有些古板,内山有时半开玩笑地说会不会是妖怪所为,就会被她板起脸训斥一番,不到内山连连认错不会罢休。通常龙守在这时既不会落井下石也不会帮他说话,只是一脸事不关己地做自己的事情。碍于学校里人多眼杂,三个人平时并不过多讨论调查的事情,更多说的还是校园里各种风传的流言。
“听说高二有恶性霸凌事件。”
这一天的新消息是浅仓带来的,她一直到吃完最后一点米粒,擦干净嘴巴之后才发言,内山一下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开学没过多久,学生之间的小集团才刚刚形成不久,这时就算有霸凌事件通常也都是小打小闹,足以被警察称为恶性的霸凌事件,按常理来想,实在是有些不合理。
“什么情况?对象是谁?”龙守似乎也被浅仓的形容引起了疑虑,放下筷子发问。浅仓扫了一下四周,像是那些传递八卦的少女一样把手放在嘴边,弯下身子,嘴唇微动快速地吐出几个音节:“我不知道。”
龙守攥了攥拳头,似乎按下了一波涌上的打人冲动,浅仓则像是毫无察觉一样不为所动,坐直身体恢复了刚才的声音:“我也说了,只是传言。并且对象在高二,你们要查会很麻烦,如果因为这个惹到别的事情,很有可能自己也被卷进去。”
她说到别的事情几个字时略微停顿了一下,内山和龙守都明白那是警告他们不要惊动学生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意思,刚刚开学,他们在学校里还处于近乎一无所知的状态,在这种时候自己去没事找事,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说起来,你们加入社团了吗,加入社团之后认识的人多一点,应该也会比较有趣吧。”内山放下了令空气有些沉重的话题,换了一个如今谈论度相当高的问题。开学一周有余,忙完了琐碎的事情之后,各个社团也开始招纳新的成员,公告板上贴满了五彩缤纷的海报,内山路过时瞟了一眼,不仅看到了剑道与弓道这样的固有项目,还看到了侦探社与文学社一类新生文化的社团。
“我在弓道社。”
“我在红茶社。”
龙守和浅仓点点头,各自报上了社团,内山嗯嗯地跟着一起点头,忽然又察觉到什么一样睁大了眼睛看向龙守发问:“红茶……为什么会有红茶的社团啊,是研究茶道之类的东西?感觉和你不搭——咳噗!”
浅仓淡定地看着被一记直拳打趴在地上的内山,手上还在收拾自己的便当盒子,共事的时间长了,她已经从一开始还会拦阻的状态变成完全的你们开心就好,毕竟纵观历次暴力事件,八成都是内山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况且明知龙守对熟人时总会无意识地动用暴力,还要缺心眼地去戳其逆鳞,实在是蠢得让她提不起同情心。
等她把包裹重新系好,内山才捂着被直击的半边脸颊,惨兮兮地爬起来。浅仓看着他一脸委屈像只小狗,不由叹了口气想大概这人少有的优点之一就是能迅速认怂。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变回十六岁的外貌之后,他那张可怜巴巴的脸看起来更让人不忍心下手了。
——不,龙守大概是论外。
浅仓看看毫无收手打算的龙守,及时地开口出声,扯开了两人的注意力:“我说,内山你呢,看你天天背着把竹刀到处跑,是要去剑道社吗?”
“我?我没打算去剑道社啊。”内山摇了摇头。“竹刀只是因为手里空空不安心准备的替代品而已,我记得学校里有新闻社,如果能加入的话打算去新闻社,那里的消息应该更灵通一点。等会吃完我就去公告栏看看。”
新闻社对于需要随时关注校内风吹草动的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浅仓有些惊讶于内山的敏锐,仔细想想却又并不是十分意外。内山的迟钝或者说缺心眼,更多的是表现在人情世故上,切实涉及到本职工作时,他从来没有出现过难以弥补的失误,甚至在某些时候有着仿佛是本能一样的敏锐。
如同猎犬一般。
也许这才是上司同意他参与行动的真正原因吧。浅仓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内山三口两口吞下了剩余的食物,灌了一大口茶,像个仓鼠一样鼓着脸一边咀嚼一边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