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邀你一同起舞
椿花不败
鸩鸟长鸣
请在舞中与我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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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凌晨,青木和真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翻身,使得身下那张老旧的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这声音变得更为刺耳。青木无法忍受这噪音,于是他不再翻身转而凝视着天花板。
心里仍是一团乱麻。他只是一名小警察,现在这个任务的名单中也并无他的名字,可这奇怪的好胜心与好奇心交织在一起,让他鬼使神差地把申请书交了上去。但潜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心中的后悔也变得浅薄。
天空已出现一丝鱼肚白,见到此光景青木和真微微惊讶自己竟一夜未睡。心里叹一声“真是个优柔寡断的小人物”,便下床去卫生间草草洗漱了。
回到房里,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瓶小小的喷雾剂。一想到会回到少年时代的自己,不禁哑然失笑,“现在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啊。”低声地自言自语着。然后转向衣柜,看着里面的两套制服,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发现自己准备去拿警察制服又晃了晃头后去拿学生制服。理了理领子又把那条蓝色的围巾围到脖子上,最后去整理包,今天是迎新祭典的日子没有太多的课,包内还有许多空间,青木和真便把两三本小说、账本和用于记录案件的手册放了进去。斜挎包终于被填满,他掂了掂分量心满意足的挎上了包。
吃完早饭发现时间不早,便赶忙地坐上自行车向学校骑去。在途中青木哈着白气,感受未退去的湿润空气微微期待着校园生活,不免有些欢喜。
当然,没有身后那狗就好了。
刚刚他回头发现房东的狗在他后头跑着,喊着“什么呀!怎么还不把它拴起来啊!”脚上也加快了速度想摆脱这条狗,一口气骑了几分钟。再回头见狗不现踪影便安心地停下车,大口的喘气着。抬起头,看到学校就在不远处,在雾中若隐若现徒增了一份神秘感,青木看到心中有点感到怪异但并未细想,又重新踩动踏板朝学校骑去。
第一天
来到教室后还未坐定,便被通知要布置教室。青木和真对这类活动一向不喜,但现在拒绝的话难免会被孤立起来,这对调查很不利。所以同班上的人一起按照安排开始工作,对办案的影响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他不想成为异类。在此期间青木趁机观察了下,班上的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并没有注意到这群体出现了警察的生面孔。不过这个班的警察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很容易就混入到学生中。
布置之后还有活动的后续安排,这段时间青木和真原本想看书的,但看着其他人都参与其中,他并不是那么特立独行的人自然也拉不下脸公然读书。
他任由思绪飘飞,直到下课的铃声响起才把他的无聊思想收到心中。这时已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在布置时与青木分到一组的人前来邀请他一起吃饭,青木听到后便婉拒了他。他觉得自己还是别与太多人有关系的好,自己的情感虽微不足道但绝对与案件息息相关,那时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
那人被拒后也不恼,寒暄了几句便于其他大概是以前一年级的同学去往了食堂。
学生失踪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事是么……看着这群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学生,青木和真百无聊赖地想着,他是个喜欢暗自揣测别人想法的人,不过这种揣测的准度大概有六成。
他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站起身,走上讲台,发现老师并未把花名册拿走,他便在手册上抄写了本班的名单。抄完后便去食堂,早上的那点菜已经消化得无影无踪,胃发出抗议的声音。
吃完饭后,走出食堂。忽地听到吟诗的声音,循声走去发现是理事长的诗会。青木想去说说但发现自己没那天赋,拿了根菊花花枝便转头离开。
兜兜转转来到了图书馆把花枝放到桌上,这个时间馆里除了管理员和几名学生。心中松了口气,可以不那么顾虑了。他朝书架走去,拿了早乙女学院的大事记和出与兴趣的《异鬼记》和刊载了失踪案件的报纸。坐下后,他并未看书而是拿起花枝,仔细地抚摸着。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菊花,还如此新鲜……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门道,暂且先记下日后再问那位理事长吧。他放下了花枝,投入到阅读中。
看完大事记和报纸,不免有些失望。大事记能得到的信息屈指可数,不过里边写这学校是个风水宝地的事,青木表示不置可否。报纸则都是些老生常谈,还是毫无头绪。他叹了口气合上手册,拿起了那本《异鬼记》,拿书不知有股味道,但他并未在意。
读到一半,发现有几页不知为什么被遮挡了字迹,且这几页的味道尤其浓重,青木和真不禁凑近一闻。
青木猛的把书摔倒了地上惹得管理员斥责和他人的侧目。道歉后把书捡起并去借了这本书,回到了座位上拿出手册并以防万一记下了书名。
不会错的,那股气味是……血!但究竟何人所为,为什么偏偏是这本书,偏偏这几页?这会不会与案件有关,这本书到底记载了什么?心中升起重重的疑问,青木觉得这件事并非想的那么简单。也许凶手注意到我们了?这是个警告么?但现在还只是猜测,轻举妄动会更加糟糕,这件事也许现在我一个人知道比较好。青木和真尽量不显露对追查这也许太过庞大的事实的恐惧快步离开了图书馆。
天色暗了下来,马上就开完会了。他是得跑向礼堂。
现在的他也算是名学长,但也只参与了搬运道具的工作。工作结束后,没有看节目的兴致了,向演出者心中默默道歉后,就赶忙出了校门回到了公寓里。
不知为什么这个初春的夜晚有着刺骨的寒风吹过。青木和真无言地看着窗外,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有个几乎荒唐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中。
自嗨地补完一下,当没看见就好www
觉得自己在官方(?)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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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位、父亲一位、年差偏大的姐姐一位。大体上普通的家庭构成,也并不会因为这个儿子的诞生而有所改变。
他不是让人省心的那类乖宝宝,但总体上也不算令人头疼。就像任何一个尚未具有地位与财力追赶洋化这股潮流人家的小孩,他会在京都的大少爷踏着西洋风味的小皮靴步入新式学堂时在残存着和味的一隅里与伙伴做些拌着尘土和泥泞气味的儿戏。不算是性格乖僻或是嚣张,打架次数也完全没有偏离正常范围,不过单从战绩来说,他很能打。
小孩子下手自然是不知道轻重,但他家门也意外地从未被受害者家庭带着怒气与控诉的拳头敲响。玩伴口中家长对他们的告诫对于那时的他和同伴本身都超出理解范围,所以在新伤旧伤痊愈得七七八八了之后又重新混做一堆,勉强没被长辈搭建起的隔阂圈住。
总算是勉强避开被排挤地度过童年。伴随着童年同时离去还有他的父亲,而那段经历像是醉酒后的断片一般完全无法明晰细节和原委。自己的父亲不是什么好人,这是他早已从周遭的流言与终究难以忽视的蛛丝马迹中略知一二的。
“你也许很强,但不要做让别人哭泣的事。”
这是一次通常的斗殴结束。
“可是老爹你在做。”
不是顶嘴,只是作为孩童带着询问意味地陈述事实。
难得展露出慈父风范的男人也并未因儿子的自言自语拉下脸,反而神色里揉进了说不出的笑意。
“是的,所以可不要像我一样啊。”
“你要保护好妈妈和姐姐。”
没有将来时和期许口吻,这句听起来微妙歪曲的话在日后得到了完美佐证。
父亲消失后大概一年出头姐姐也离开了家。当时从大学刚毕业不久的她动机不明地成为了一位要人的情妇,而时间间隔微妙地令人难以将两个事件进行关联。
就算刚刚读国小的仁悟大概没能完全理解这些词汇的准确含义,但是凭着本能的直觉,他没变声的嗓音被滥用于不像样的吵嚷嘶吼之后就冲出家门。
随后当然是被大人们捉住抱了回家。
母亲也懒于盘问儿子莽撞启程的目的地,冷着脸没说什么回了房间。姐姐带着哀伤的微笑,轻柔地抱着住他安抚着。
“听话。”
“如果做了出格的事情,姐姐这边会很困扰的。”
他往后的日子都被这样一句话笼罩得死死。
准确的时间点并不是即日起效,但的确很快,他身上就被深刻地打上关系户的烙印。像是潜移默化,又像是欲盖弥彰,总之身边的窃窃私语不自然地膨胀蒸腾起来。
同龄人的态度切换尚未彰显,但是对于孩童属于管理阶层的大人明显怪异的谨慎非常令他不爽。
虽然肆意的行为更少地受到规则约束,但每一次的便利都声嘶力竭地提醒着根源的原因。虽然他向来直来直往的头脑并不会过多思考,但也不小心陷入了更加莽撞的恶性循环。虽然没有什么颓废的气息,但莽撞行事的风格算是不由自主地固定下来。不做出过分的事,大部分都能靠那位要人兜住,从升学到工作都被难以反抗地安排妥当。
姐姐的那句话像是头上悬着的一把刀,让他无数次想反抗又只得忍耐地将气吞回肚子。
被安排到警署闲职之后他难得地在家里发飙了。当然就算姐姐和妈妈都在家,他也不舍得对她们撒气,于是在家里暴打沙袋一小时。
在享用了姐姐特制的“嘶吼辛苦了”午饭后,他就换上刚刚领回的警服上任了。
提供给关系户的的的确确是闲职。可以说是出于多方面考量,总之算是一个两全之计——如果这个关系户不是那样躁动的话。
这里的资料管理部门里不是因负伤之类的种种原因退下一线的警官,就是文文弱弱严谨认真的年轻人。
像他这样满脸凶相仿佛随时会成为警察追捕对象的年轻人可谓是突出的异类。
多亏整体文书工作带来的平和气氛,常常透露着抱怨被笨嘴笨舌堵塞在脑中的憋屈脸也得到了很难得的包容。
拿到了佩刀,也常常能在被拖去喝酒之后和在一线活跃过的拳脚们切磋,氛围也不让人讨厌,所以相对成功地把躁动安抚下来。
然后在他任职一年左右母亲染上急病猝然辞世。
从实家独立出来已经有不短日子了,所以突然的分离带来的大体全是悲伤。回忆起当时父亲消失的那份崩塌感,他被迫确认了需要守护的对象现在仅剩姐姐一人。
心中的躁郁再次死灰复燃。
看起来有干劲过头,但事实上并没有找到除打架以外能足够上头的爱好。
虽然说是保护,但以眼下的状态就仅仅是顺应和迁就。
不满。
烦闷。
不甘。
情绪直接控制行动一般地,不计后果地迈开步子。
“长官,我想……”
关系户的请求,似乎也不是那么能轻易当做耳边风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