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邀你一同起舞
椿花不败
鸩鸟长鸣
请在舞中与我长眠
=============
交流群已开设
请在
【657579360】
【530449565】
【653321706】
中根据心灵的感召(?)任选*其中一个*加入
加群时请备注角色姓名
一包看上去像糖粉般的普通粉末摆在若月直桌上,这是今晚放学后就被叫到警局集合,队长五来阳衡给他发的。
“搞不懂上头谁研究的,说是人类服下不会有异状,但妖怪服下就会身体剧烈不适。”
“多剧烈啊,吐血?直接死掉就好了。”阿直用手指夹起纸包端详。
“……似乎和服下的剂量以及妖怪本身有关,你别老想着杀不杀的。”五来队长合上笔记本。“其他人也明白了吧?好好的使用道具,争取效率最大化地找出学园里的可疑人员。”
六队的四名队员整齐地答了是,大概是他们唯一能整齐做到的行为。
阿直从桌子上跳下来就往外走,他急着去抽一支。五来京摩却很快跟上来,京摩是队长的丈夫,从性格和行事风格上看他却更像是妻子………阿直称为,老妈子。?
“阿直你听到了没,别老想着杀不杀的,就算找到可疑人员,也先报告队里再说不许擅自行动,你上次居然在学园里直接拔刀,那可是真……”
翼站在他背后点了点头:“嗯,阿直你可别冲动啊。”
一条青筋从阿直额头暴起:“我还啥都没做吧?!你们咋这罗里吧嗦!”
“毕竟上次当着学生的面拔了真刀的可是你吧”沙纪悠悠地补刀。
“……知道了知道了!!!”若月直愤愤地甩手大步踏出办公室,摸出香烟盒叼一根出来。队友们说的没错,他对妖怪的态度确实是杀之而后快,不该吗?难道和那帮害人的异物聊天喝酒?
他紧了紧腰间的佩刀,一边把烟头凑上打火机。
给谁用?怎么用?
若月直——现在是外表十三岁的高中一年级学生——翘脚坐在班级的椅子上,教室里熙熙攘攘,比他高半头或一头的学生们在三五成群地聊天,虽然已经进入学园一个多月,他依然没交到什么朋友。对此他倒是习以为常,就算是二十四岁的警察若月直,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也是一只手数得过来。
他倒也不在意这个,只是苦恼该把这包见鬼的粉末给谁用。
粉末剂量并不多,整包似乎只够十来人用,他和翼抱怨队长太抠门,一个班都查不全,翼倒是好脾气地劝了他道具珍贵,要好好用才行。
翼虽然是个少爷,但确实好脾气,除了身材有些娇小之外没啥毛病。阿直那一只手数的来的朋友里就有他一个。他拿到的道具好像是可以让人说真话的符纸,好东西,如果我拿到的话就去问问二阶堂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他想着。
这粉末也给二阶堂下点好了,老早就怀疑他是妖怪。
阿直随意地思索着,没注意到头顶一本字典啪地砸下。刚想发作,发现时队长——十五岁外表的五来阳衡,警察为了混入学园内查案全体使用了减龄喷雾,阿直感觉队长没什么大变化,除了胸部不见了。
“别忘了手工社活动啊,缺席多了小亚罗会难过的。”
手工社。
听起来和若月直八竿子不搭边的社团,事实上他纯粹是为了社团提供免费零食加入的,他唯一会做的手工就是折纸,水平倒自觉还行,只是那个叫小亚罗的小姑娘也夸的太过头了,每次他随便折点什么,都巴不得把自己吹出花儿来。
野野山小亚罗是手工社的社长,在阿直看来没什么特别的,有点儿圆,白白的,说话细声细气,总一副笑眯眯样子的小姑娘。她很会做料理,自从发现阿直每天中午都吃饭团以后,不时地给他带便当。
“照顾学弟是应该的”二年级的小亚罗小心地拿出便当盒:“若月同学还是小孩子,要多吃点哦。”
老子比你大六七岁。阿直把这句话和便当里的玉子烧一起咽进肚子,味道很好。小亚罗伸手擦掉他嘴边的饭粒,柔软的手指让他感觉有些别扭。
手工社就是这么个波澜不惊的地方,人也不算多,干脆从这里下手了,总得把身边的人给弄清楚。
放学,冲出教室,迅速跑到社团,还没人在,很好。掏出纸包,全部撒进烧水壶,烧水。
一套动作完成正好野野山小亚罗推门进来,她有点惊讶。
“若月同学今天来的好早?”
阿直确实对社团活动不上心,一般拖拉拉地来,来了就吃东西,随便折几个东西当作活动作品。但今天他有正事要办。
“啊,刚好吧……”阿直撇过脸:“你要泡麦茶吧,我来帮你。”
小亚罗很开心,她感觉阿直是喜欢上社团活动了,她总是会在放学就到社团烧水泡好麦茶给社员饮用,有时带来自制的小点心和大家分享。水很快烧好,麦茶的香味开始弥漫在活动室时,社员陆续推门进来了。
竹居秋渡是个喜欢开玩笑的男学生,他躲在门后给了刚进来的黑河内清志一个惊吓。清志反应还算平和,倒是跟在后面的莱茵吓得瑟瑟发抖,号称女性之友的黑河内清志马上发挥本领又劝又哄的。神崎八荒和沙纪一起进来了,她和黑河内一样也是警察,二阶堂那个队的,阿直没怎么说过话,不过二阶堂的队伍大概全体都很可疑。接下来出现的是个金发的混血面孔学生,叫什么名字阿直记不住,太长了,好像读音是van什么什么的?阿直直觉他有点儿危险,总之今天一块试了。
陆续又进来了好几个学生,活动室内热闹起来,队长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出现,问了沙纪,说是有事情。倒是京摩意外地出现了,手上拎着一袋饼干。
“京摩?你小子怎么来了?”阿直瞪眼。
“没规定不是社团成员就不能来吧……阳,啊,姐姐说她今天要迟点才能来,叫我先来这边等她”京摩,现在是一米四几的小个子京摩,把饼干放在桌上就顺手来帮忙倒麦茶。他做这种照顾人的事一直都很顺手,和小亚罗配合着,很快给每人都倒了一杯,水壶也见底了。
京摩主动请缨出门接水,真是乖孩子啊,阳衡同学有这样的弟弟真是幸福。小亚罗笑着感叹道。
……今天我也烧水了吧,阿直想到。
“哎,有饼干!”秋渡说道,大家开始注意到京摩刚才放在桌上那袋饼干,看起来是黑糖饼干的样子,只不过比起一般的黑糖饼干,颜色乌黑到有些可疑了。
“五来同学带来的吗……是打算分给大家?”小亚罗开口端详饼干,手工社的社员也经常带些小点心来分发给大家,总有免费食物,是阿直加入的最大理由。
“和炭似的。”阿直随手抓了一块起来:“京摩带来的,随便吃好了。”
“我听说京摩很会做吃的。”黑河内也拿了一块,见状社员们纷纷都把手伸向袋子,很快就人手一杯麦茶一块饼干吃了起来,一副悠闲地课后社团活动景象。
阿直盯着社员们,这杯麦茶下去,有不适反应的家伙就是妖怪。
“啪嚓!”“呜哇啊啊啊啊啊——————??!!!”
最先出现的杂音是东西落地的碎裂伴随一声哀鸣,声音的来源是……
五来京摩。
五来京摩站在社团门口,脚下是被他摔下的水壶,水流了一地,可他完全不在意,只是脸色苍白地指着社团内的成员们,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们,吃了,那个,饼干?”
“不是给大家的吗?”翼,此刻是小鸟的装扮,喝了口麦茶,用惊讶的女声问道。
“这个,那个,是,是给你们的,可是,不能吃,那个,那个……”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个老妈子说话清楚点啊?!”阿直没心思理会京摩的胡言乱语,该起效果了,谁不舒服,谁就是妖怪,潜入学园一个多月,总算要有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线索……哎?
他肚子疼了起来。
若月直的肚子疼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弯腰,抬头,却发现整个社团的人,都开始东倒西歪,小亚罗不停低咳嗽,脸都变得通红,神崎八荒和沙纪捂着嘴干呕,黑河内清志和竹居秋渡歪倒在桌子上发出痛痛痛的呻吟,莱茵整个人趴在地上昏死过去,翼努力想保持形象,却也满脸冷汗地捂着肚子,VAN是状况最好的一个,却也能看出他脸色铁青,手指用力纂着一边的椅背。
——怎么回事?怎么所有人都不舒服?
——我他妈也是妖怪???
“——那是阳……姐姐做的饼干啊!!!!!!!!!!!”
京摩的哀嚎如惊雷划破天际,阿直,沙纪,翼,三人几乎同时心跳骤停,关于队长,五来阳衡的料理回忆,如同黑色潮水般地淹没他们的大脑。
五来阳衡,28岁,女,六队队长,作为女警官,作风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习惯以最高的效率解决问题,连阿直这样的刺头都被她管服帖,可以说是相当优秀的女强人。这样的她,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只会做黑暗料理。
只会做黑暗料理,还不放弃做黑暗料理。
她曾经请六队的人吃过她做的红豆年糕,那是阿直吃过的最可怕的食物——他吃过从野狗嘴里抢来的红薯,从垃圾桶里翻出的半块饭团,因为大半腐坏而被小贩丢掉的水果,却比不上那块红豆年糕的万分之一可怕,甜中带酸,酸中带辣,辣里还透着酒味,意识模糊中居然还有纳豆的气味,一块下肚,他当时就半休克了。转头想向翼求助,只见翼的呆毛和他整个人一样瘫软在地,只剩下四肢在不停地抽搐。
队长做的食物根本不能算食物啊!!是毒药!不,是比毒药更可怕的……
阿直已经无法思考了,他全身上下都因为那块黑糖饼干(如果还能算的话)而进入瘫痪状态,隐隐约约间听到京摩在嚎着什么放学的时候遇到阳衡,她要自己把这袋昨晚做的饼干带给社团的人,自己看到她是怎么做的根本不敢给人吃,没想到大家居然自己吃掉了……
“我……操……”
“所以老子好不容易给社团的人都下了药!!!就他妈这么白费了!!!到底谁是因为粉末不舒服啊??我看全他妈因为那个黑炭饼干吧!!!!”
“就算阳衡做的料理味道……欠佳,那也是黑糖饼干!!!而且我明明没拿给你,是你们自己决定吃的!!!”
若月直,此刻是24岁的本体形态,已经和26岁本体形态的京摩在警局走廊吵了十分钟。阳衡听闻这件事情后倒是有点愧疚,抱歉地说自己以为往黑糖饼干里加点浓缩芥末和七味粉拌些纸胶带以及蜂蜜会让味道变得更好。
好个屁!阿直在心里喊道,但他不敢真的喊出来,队长的背摔能让他躺地上半分钟。
以上,就是认真追查妖怪线索(大概)的警察若月直,一次全面失利的记录。
复建中(个屁
写不出仁悟的万分之一可爱啊。
OOC都算我的。
大概算是个前日谈吧。
排版真的好迷……
本该是很安静的地方,今天又传出了吵闹的声音。
转过一个拐角,有些昏暗的走廊被深处从敞开的门中透出的光线照亮,已经能够看在站在门口的人正挥舞着手臂抗议着些什么,身穿制服的人快步迎上前去。
“仁……”
“砰!”
门差一点就甩到十六夜龙守的脸上,揉揉吃了一鼻子灰而有点发痒的鼻尖,龙守刚把手搭在门把上想要转动。
门又开了。
开门的方式过于粗暴,一时也没料到会有这种展开的龙守几乎是被扯进门内,半个身子都撞进开门者的怀里,另一半则是狠狠地撞得贴在门上。
“呜哇十六夜!抱歉我刚才没有看见你。”利根川仁悟似乎也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刚刚好像有听到友人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想开门确认一下,没想到差点让龙守摔进门里面。他赶紧把好像有一瞬撞到肩膀上的人扯开,只见龙守一手捂着鼻子,顿时慌张起来的仁悟捏住龙守的手腕,“让我看看!疼吗?有没有流鼻血?”
也没等到龙守的回答,仁悟心急地使上劲拉开她的手,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她的鼻子,除了鼻尖有点红以外一切正常,仁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龙守危险地眯起眼,一巴掌把脸贴得极近的家伙拍开,“你能不再那么莽撞,我大概能增寿个十来年。”
“喂我又不知道你今天会过来!”实在是理亏,仁悟愣是憋住了想给人一肘子的冲动。
不管在里面待了多久,档案室的气氛始终跟眼前的人不搭,虎头虎脑又不乏冲劲,平心而论队伍里是需要这种人的,现在的他不过只是欠缺磨砺罢了。办公桌的方向延伸来几道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虽然知道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但龙守一点不想成为被八卦的对象。
尤其是这家伙不能再增加多余的流言,更加被排挤边缘化了。
随手关上门,隶属一队的龙守熟门熟路地往放置陈年旧案的房间走去,经过仁悟身边时顺手拍上肩膀,“闲着就进来陪我。”
“哈?凭啥啊!”
仁悟瞪着潇洒离开甚至连头都不回的背影,如果视线有温度,龙守早就被烧了个对穿,他环视了一圈平均年龄超过四十岁的同事们,终究是不爽地咂咂嘴迈开腿。一口气超过龙守,冲到前头的仁悟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于是他得到了龙守捶向腰间的拳头作为回礼。
“反正你也不想待在外面。”反应了几秒仁悟才意识到龙守这是在回答先前的问题,下一刻反驳的话语如鲠在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你知道我要去哪排吗?”
“……那你告诉我啊!”总之就是不肯退回来。
“倒数第三排,最里面的架子第四层,随便抽出来一宗就行。”
接过真的是随手拿的卷宗,龙守小心翼翼地拂去封面上沾上的灰尘,指腹在签着撰写者名字的那行使上劲,像是要把油墨的印记留在指尖,藏进心里。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忽然深吸一口气,捧着卷宗的女子席地而坐,一扯仁悟的裤脚,“坐。”
“一番……合战?”有样学样坐下的仁悟看清了封面上的名字,特殊的姓氏立刻就让他想起前几天被同僚拉去喝酒时谈论起的某名警官,他猛地一拍手惹来龙守不高兴地瞪视,“我知道他欸,记得他是殉职的——对吧?好像是局里还是个有名人的样子,难不成他是你向往的对象吗?”
“……”她的视线仿佛钉在那短短几个字上,一动不动,就在仁悟以为说错话时,她翻开卷宗绽开笑容,“才不是殉职呢。只不过是在路边随手救了一个高估自己的小孩而已。”
“欸……?”他的视线在龙守与卷宗之间来来往往,直觉地感到话语中的不对劲,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不上不下的感觉记得仁悟抓耳挠腮。好在龙守察觉到他的古怪,抬手戳了戳他的眉心,贴心地把差点问出口的是不是讨厌给堵了回去。
“他是我站在这里的理由。”
“什么啊,原来是榜样啊,我就说嘛。那你之前都是在阅览他的案子?”
她只是又笑了笑,没有回答。
毕竟这是第一次有机会龙守了解泡在档案室都在做什么,仁悟挪着屁股凑近,陪同她一起看了起来。
干脆腿碰着腿,龙守把摊在两人的腿中间,刚看了没几行就抓到某个关键字的仁悟挥舞起手臂,抓着她的肩头摇晃,“从千叶流窜过来的杀人武士,这个我知道——”静不下心来看文字的仁悟直接扳过龙守,至于觉得字迹有点眼熟的疑问根本就是连脑都不过就被抛弃到犄角旮旯,“没想到那几个大叔的酒后闲谈还能派上用处,我跟你说哦——”
也不知道是谁更像一番合战的粉丝,描述到激烈的场面时没能从空中放下手臂的仁悟就跟只猴子似的,但毕竟是醉言醉语的转述,在男人绞尽脑汁的还原下还是显得太过夸张,觉得偶尔听一回书倒也有趣的龙守也没有打断他的意思,直到——
“听说是被一刀砍在了胸膛上,都快见骨了!”
“不对。是在腹部,大概这么长。”龙守比划出二十公分的长度,“也没有特别深。”
“那也是好严重的伤口啊。”
但是最终都没有去到医馆,就连伤口都是龙守帮着缝好的。
看着一脸敬仰赞叹神情的仁悟,龙守忽然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我说,仁悟。你该不会以为这都是真的吧?醉酒大叔的话,顶多只能听四分之一啊。”
“……也是哦!”
龙守合上连第一页都没翻过去的卷宗。
“走吧。”
“你不看完吗?”仁悟疑惑地仰头看向站起来拍拍裤子的人。
“没心情了,改天。”龙守向着他伸出手,“再说,你也没心情在这陪我吧。走吧,我陪你再去找一次队长。”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嗓门很大。就算是关系户又怎样呢,冷静下来的话,就再试一次吧。反正我也是要去的,还能看住你,何乐不为呢。”
早乙女学院。
他曾经待过的学校会是怎样的呢?
真想亲眼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