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白令海峡,冰川之下,不曾为人所知的爱情戏剧拉开帷幕。
为了生命,为了爱情,为了那一位“存在”……
是荒诞的喜剧还是虚伪的悲剧,皆由身为演员的“您”来决定。
随机恋爱带恐怖元素企。
还没写完,加班地狱了,先活命T-T
这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
她从柔软的床铺起身,隔着窗帘想象着第一缕晨光洒进房间的样子,那窗帘就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被风吹开了一角。
淡金色的阳光就这么映在一尘不染的地面。
有些饿了。她想道。
于是她赤着脚下地,越过几道门,直到一张餐桌出现在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桌下铺着厚毛毯,素色餐具整整齐齐地码在餐垫上,盘子里的烤面包散发着黄油特有的浓郁香气。
不陌生,这是她所居住着的公寓的景象没错。
但,早餐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穿着毛绒拖鞋踩上地毯,像是在云朵上漫步。
手指划过餐桌边缘,微妙的违和感让诗警惕了起来。在落座之前,她试探着向空荡荡的房间询问:“请问,有人在吗?”
“早上好,U-TA。”
一位黑发侍者走进了门。他为诗拉开了椅子,轻轻抿唇,示意她坐下。
这位侍者对诗来说并不陌生,他出现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但若要问起他是谁……
他是谁?
诗揉了揉额角,抬眸,试图去看清侍者的相貌、听清侍者的声音,却无论如何都没法留下清晰的印象。仿佛在这段故事里,过多的笔墨不应当用在他身上那样。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诗察觉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并非现实。
她扯了扯自己的脸颊。
不疼。这种奇妙的模糊的断裂感让她联想到梦境。
——也就是说,她,正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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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里,诗主宰着万物。
太难了我太难了(摇头)和蒙雅克聊天随时担心会踩雷,小心翼翼挤出字和他讲话,十八快快乐乐傻嗨,亲妈愁断肠
字数:2636,写出5k字的同担好强大
太阳懒散地落在甲板上,王马十八难得穿上了他的卫衣,向上45°角,望着天空,慢慢吐出烟雾。他的眼神像是被丢在菜摊上的咸鱼干,就是隔壁案板上剁成两半的草鱼也比他能跳。
青唉声叹气着来到甲板上,因为这脚步声,王马转过头来。
“青小姐?好巧。”
“哎哟,巧。”
王马刚想掐了烟,青摆摆手,也站到了一起,将双臂摆上栏杆。她的眼神比较像翻车鱼。
“你刚从蒙雅克那儿聊天回来?”
“可不是。”
“啥感受?”
“什么感受?就那样啊?你没和人聊过天吗?”
“嗨,难啊,和蒙雅克聊天太难了,难于上青天啊。”
王马再吸一口,凝视着远方,重重地长叹。
为什么会是蒙雅克呢?
硬要说的话,他比叶菲姆更像个孩子吧。这是王马真诚的想法。
他会擅自地对别人下定义,然后坚持,直到有什么事发生的时候。他对于“孩子”的定义很奇怪,叛逆又笨拙的人是“孩子”,乖巧而懂事的是“小大人”。
船主先生是“事业有成的大人”,叶菲姆是“看起来像孩子的圆滑大人”。只有蒙雅克,是“孩子”,没有干劲又刻意保持距离的“孩子”。
王马十八喜欢和“孩子们”相处,他是回形针,“孩子们”是磁铁,只要出现在合适的范围里,他就会不由自主地靠过去。而这就是他选择主动向蒙雅克搭话的契机。
这不礼貌,让人感到尴尬,然而他向来是个怪人。
但是现在,他不后悔的同时,沉痛地谴责当时天真可爱的自己。
和蒙雅克聊天,难,太难了。
初次见到他的人,就凭那张脸,一准儿会啪啪啪啪把“认真”“负责”“严肃”“可靠”几个标签贴脸上。但蒙雅克只需要走几步,不,甚至只要呼吸一次,这些标签就会掉在地上。
想出一个话题,然后被蒙雅克敷衍,再想出一个,继续被敷衍。可恶啊!为什么会有这么热衷于把天聊死的男人!
和他!聊天!实在是!太难了!
一切的开始是,王马在免税商店,看到蒙雅克与叶菲姆短暂地交谈了一次。他实在是好奇,一从商店溜出来就跑去找蒙雅克,假装不经意地——但谁知道蒙雅克有没有看出来呢——搭话。
前半段极其尴尬,蒙雅克直接承认船上扒手随人潮增加,不是“嗯啊哦”就是“大概或许可能”。王马一度开始怀疑自己的社交能力,并且事实上,可悲地,他的聊天水平确实很差。
“哎……看起来你已经很适应这种(对于小地方出身,连东京横滨都没去过的土狗来说的)大场面(指人满为患的昂贵游轮)了,真不愧是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啊。”十八发自真心地如此慨叹。事实上他的内心很绝望,他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如果蒙雅克再沉默,那我就要去……呃……吃个雪片糕以纪念浪费的时间!正当他在这么想的时候。
——蒙雅克笑了。
他的嘴没动,他在用他的眼睛笑。王马知道自己一准儿又多想了,但如此少见的“笑”实在是有趣。
“想笑就笑呗?笑又不会扣工资。”王马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泛黄的牙,心情甚好,“哪像我在的地方,白大褂解一颗扣,校长就要把我的头拧下来装点校园。”
“噗。”
那只是一个瞬间而已。一潭死水泛起涟漪,雪地里唯一的小木屋冒起炊烟,清晨刚醒的猫伸伸懒腰。这是王马在三秒内能想到的,与蒙雅克的笑一致的美好事物。他是做梦也想不到,如此没意思的笑话能让对方嘴角上挑。
他想,值了值了,我要是有雪片糕,我现在就要为了庆祝这一秒请全船人一人一片。
但王马果然是想太多了。
他无语哽咽,他心如死灰,两罐啤酒下肚,他在酒精里和麦芽小妖精大跳交涉破裂舞。他不仅多想,思绪还从地表飘出银河系,对着黑洞就是七百二十度托马斯大回旋外加战略性猛男冲刺。现在他的思绪回来了,哈哈,他人也没啦!
这船游客开放部分已经摸得差不多了,而距离目的地还有个把天。没劲,嗨呀,真的没劲。大清早地,他浑浑噩噩满船乱走。年轻人哪里有他起得早?想狼也不是这时候。
就在这时,他眼睛一亮!不错,拐角处面无表情走来的正是蒙雅克。
“早上好啊蒙雅克先生!”
“早上好。”
“今天天气真好啊蒙雅克先生!!”
“嗯。”
“接下来几天也会是好天气吧蒙雅克先生!!!”
“大概。”
王马手舞足蹈乐不可支,蒙雅克面色如常像在看一个弱智,这视线让对方硬生生克服了“哎嘛总算有人来唠嗑了”的亢奋,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王马试着找到一个新的话题。
“常年航线在海上的蒙雅克先生有没有什么难忘回忆?特别的旅客,不一样的风景,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长的航线,啥都挺新鲜!”
“第一次的话,希望……您能有美好的体验。”蒙雅克抬眸看向对方,不知是否有意,回避了对方的问题。他向来一句话直白地从嘴里脱出,随时准备好结束对话,但这次却有奇怪的停顿。王马似乎听到对方吐出了某个音节,又咬回嘴里。这情况他也有过。
“哈哈不用紧张不用紧张,为了工作改变语气本身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似乎是错觉,蒙雅克突然变得警觉。
不可言说的过往?隐姓埋名用新编的身份生活?王马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可能。根据轻小说定律,这个人很有可能过去不是什么好人——多么让人兴奋啊!在想象之中,自己的血液缓缓沸腾起来。
他在努力克制自己。是的是的王马十八,你又没由来地猜测了无道理莫须有的东西了,但是你好兴奋啊!真的好兴奋啊!好怀念!太多年了,实在是太多年了!他是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人了啊!
——或许十几年前的自己会这样想呢!王马冷静地这样想到。
那个人已经不会回来了,这点他心知肚明。他已经是合格的成年人啦!把毫不相干,相距甚远的人当成亲友的替代品,这不是轻小说男主角才会干的蠢事吗?他已经过了那种年纪了。
手指没有发抖,表情也和刚刚的相似,心绪的变化几乎不存在。至少面前的蒙雅克还是一个普通的服务生。他摊开双手,露出苦恼的表情,说道:“我刚刚进学校当老师的时候也是见人都蹦敬语,现在还不是和学生一起当狗逼?习惯了就好了,时间是很厉害的东西嘛。”
“……也许吧。”
蒙雅克闭上双眼。他可能在想什么,也可能没有。
说到底他和自己是异国他乡陌生人,下了船便永不相会。所以一时脑热想要了解对方的自己没有任何进步。
……吗?
才不是啊!因为是一期一会,才更加值得珍惜,要好好对待船上所有与自己点过头的人,然后快乐地玩,带上将行李箱撑爆的土特产,再回归自己的生活。
从那个人身上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享受当下!
虽然这么想了但是!!!
“那你在的这个职场对新人也挺友好的,工作体验还不错吧?”
“嗯。”
他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点头,只是将这个音节从喉咙中吐出,完全没在意对面到底问了什么。
蒙雅克还是那个蒙雅克,改变的只有脑回路上蹿下跳仿佛飞天小女警的王马十八。
“哎,你说怎么会有这么难的事情呢?”
王马结束了回想,将烟头丢入海中,郑重地看向青。
“啥?”对方显然没理解这吊人的脑回路。
“难啊,和蒙雅克聊天,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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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演人物:叶菲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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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着娇小的少年与海野心葵回到房间,仁看了看手表。
九点刚过一刻,对于在海上的游客们而言时间还不算太晚。
他携着导游所推荐的巧克力与惯常带着的笔记本,顺利向船员打听到了年轻导游的所在处,在能提供小憩的一隅偏厅找到了这名红发的年轻人。
对方正捧着杯热饮在暖白色的灯光下发呆,身侧的圆桌放着些摊开的表格。他的坐姿稍显懒散,不过一看到有人前来就笑着挺直了背脊。
“晚上好,弥生先生。”
啊,他果然非常努力。弥生想。
他只是恰好提过一次自己的名字而已,甚至没有正式的对这位导游做过自我介绍。
“晚上好,叶菲姆,”仁靠近一点,坐到他不远处。“请问船上有能买到书的地方吗?”
“有的,弥生先生想要种类型的?”叶菲姆稍加思索就报出了一长串。“和北极有关的在小礼品店那边,知识都比较有趣,图片也很美丽。其他类型的和更科考的内容在专门的阅读室那边。不过,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您想看的类型?”
仁翻开笔记本,简要地记下这些。
“实际上我想找些基础的俄语书……科普类应该正合适。”
“俄语书吗?应该有的,欢迎和我一起练练俄语,俄语弹舌多听听就能说出来了。”仁喜欢语言,但这并非他来找叶菲姆的主要原因,所以在点头谢过对方后,他并未离开,而是将话题引向了其他方向。
“您看起来还很年轻,却对船上的事情了如指掌。是长期在从事这行吗?”叶菲姆摇摇头,看起来有些开心。“我已经28岁了,刚刚接触这份工作,了解这艘船也是我的工作内容。能让您这样觉得,看了我的功课做的不错。”
也许是因为情绪正活跃,他说英语的语速很快,带着一点点口音。但并不影响理解。
仁对他的年龄稍感惊讶,不过这并不值得特意提起。他继续真心实意地夸奖叶菲姆,并将话题移向真正想问的地方。
"。您对游客们真的很上心——刚才,我们是遇见扒手了吧?"
叶菲姆的笑容被看不见的绳束敛起。
“其实我也认识那个人,他蛮可怜的。不过你们既然是我带的团,也不能让他乱来吧。”
“……能说说这个人吗?”仁看着他,认真地和他解释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告发他、也不希望给孩子们带的东西被窃取。如果遇到他,我可以在能力范围内多给他小费,以此鼓励他积极工作。”
周围很安静。
窗户太低,看不见月与垂星。
这里听不见海浪,只有水波在咖啡杯中轻微起伏着。
叶菲姆停顿了一会儿。
“您,心地很好喃。没关系的,他已经收敛很多了,有时候只是偷几块钱过瘾。船上的工资毕竟比较高,大家人也很好。”
“我替他谢谢您。”
“像监护人一样的说法,”仁摇摇头,十分难得的,没对叶菲姆的道谢说客套话。 “不过如果恰好看到他出手,我想必会严肃对待……他是能做好相应心理准备的人吗?”
“他是不会被人轻易抓到的类型哦?如果您遇见了,这是他应该承担的结果。“
这就足够了。
仁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他点点头,将这件事略过。
“对了……长期的船舶生活理应没有我们这些游客想的那么轻松。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和您聊聊这些,回去好告诉孩子们。”
面对突然而至的“采访”叶菲姆显得有些害羞,“我其实也才上船……运气不错适应的比较好,暂时不觉得枯燥,而且可以和很多人聊天,能知道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弥生先生,认识很多孩子吗?之前也带了很多伴手礼的样子。”
弥生仁微笑着回答他,“我在一所高中担任教师,和你的工作近似——你在假期丰富孩子们的阅历,我则在学期中教导他们知识。”
“叶菲姆你,是因为对海洋感兴趣选择转到这行吗?”
“我之前就是导游,是一边在各地旅行,一边工作的生活。这次是正好有这个机会,蛮难得的。”
叶菲姆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咖啡的香气蔓进仁的鼻腔。
这么晚喝咖啡没关系吗?仁困惑地看了他的茶杯一眼,没有说话。
而叶菲姆产生了新的感慨。
“是教师啊,看来您很喜欢这一行,能让您当老师,学生们也很幸运。”
幸运吗?
善行恶果、恶行善果。
幸或不幸,抓住的是救命稻草还是蜥蜴断尾,被拉了一把还是推向深渊,这不是能简单判断的事。
仁略过他所说的后半句话。
“——人生苦短,我很希望像叶菲姆你这样体验多种生活,所以常在假期出行……但无法成行的时候,倾听他人的生活而后诉说给对此好奇的孩子们也不错。”
“老师这一行很累,但是很伟大。不过我就不太适合干了。”叶菲姆笑眯眯地说,“您真是名好老师,偶尔会想要等带完这批学生之后稍微尝试其它的事情吗?”
“偶尔在带的过程中也会如此,趁课业尚不紧张时,比如现在。”仁笑着,他的视线掠过自己交叠于笔记本上的双手,指腹有着长期持笔留下的薄茧。“不过,不是只在学校里授业才算从事这行。照我来看,叶菲姆现在就是位好老师——青年团有不少高中生吧?”
“老师吗?我还差的远,自己都还在学习喃。不过听您这样说很开心。”
“您是在教什么科目?说不定您还可以给我补补课”
学无止境。年龄、身份、短暂的转瞬即逝的时间,这些丝毫没有影响到叶菲姆的好学之心,仁的笑容因此更为柔和。
“我教孩子们国语,也就是日语,有时也代上英语课。这两门语言你都掌握的相当熟练了,是在旅行过程中自学的还是……?”
“我在大学是学的语言,当时就有想从事这方面工作的想法了,零零散散学了不少。”叶菲姆搔了搔脸颊,“日语其实我很一般,只是把旅游常有的稍微多学习了一些,其他的其实就……”
说着说着,他将视线转向一边,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英语我也有口音,弥生老师有时间可以帮我矫正一下吗?”
确实,叶菲姆的发音听不出是属于英式还是美式,似乎符合两者的重合之处,但又有具备统一的差异性。
仁摸了摸笔记本的书脊。
“只要你不介意英式发音。作为交换……”他看着调整好心态后转回头的青年,“我也很喜欢学习不同的语言,但之前没有机会接触俄语,这段时间叶菲姆愿意带我入门吗?”
“弥生先生的发音我很喜欢。”叶菲姆甚至没有花上几分钟思考,“如果你不嫌弃我在俄语教学这方面完全是门外汉的话。”
“光是有日常对谈的机会就感激不尽了……啊,对了,差点忘了这个。”仁将刚才购入的巧克力轻抛给他,“学费。”
“啊,谢谢您的巧克力。”叶菲姆轻松地接受了,他的点子像溪流一样蹦得飞快。“我可以用一个俄罗斯的故事当做回礼吗?”
这超出仁的意料——他原本只是想为对方做出的推荐回礼。
而叶菲姆已经开始叙述。
“很久很久之前……”刚开口他就轻笑了两声,“非常老套的开场。”
“在某处湖边的草地上,三个木精灵戏弄著湖王,一个湖泊的统治者。”
“湖王的女儿露莎卡是个水精灵。她告诉父亲她爱上了一个来湖边狩猎的王子,所以想要变成人。”
“湖王告诉女儿这是个糟糕的想法,但还是带着她去找女巫洁西巴巴帮忙。”
“露莎卡对月亮歌唱,希望月亮能将她的爱意传递给王子。”
“洁西巴巴告诉露莎卡,如果变成人,她将不能说话,并且不能永生;而如果王子不爱她,王子会死去,她则会永远堕入地狱。”
“露沙卡接受了这些条件,喝下了洁西巴巴的魔药。王子在追逐一头白色母鹿的时候发现了露莎卡,拥抱并且带走了她。湖王与露莎卡的姊妹们相当悲伤。”
故事在叶菲姆心间应已滚瓜烂熟,他只需开口,剧情的溪流便不断流淌。
可叙述突然夏然而止,叶菲姆不再继续。
他看向正记录着关键词的仁,
“你觉得怎么样?”
“是我没有听过的故事,我很好奇接下去会怎么样…稍等。”仁正记录着关键词,“好,请继续吧。”
但叶菲姆带着笑意的声音说:“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故事要慢慢听才比较有趣。”
“哎…?”仁有些猝不及防,而叶菲姆对此似乎很满意,他抿着咖啡,朝面带茫然的仁眨了眨眼。
“那我白天试着用俄语翻译出来,作为练习。”仁想了想,站起身,向他微微欠身道别。
“晚安,一千零一夜的新缔造者。”
而这红发的青年笑着回答。
“晚安,国王陛下”
【END】
因为没什么时间了就直接发出来了!要是ooc了搭档我很抱歉——我还会改的!
真的是死线滑铲,还有流水账……
字数4568
被粗暴地请来海底,被告知只有表演才能活下去之后,两名被分配到同一个小组的女孩,今天也正为活下去而做着努力。
矮一点的女孩叫青,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以超越常人的速度理解并接受了现在的处境,正打算依照海底居民们的要求认真演出。
高一点的女孩是萝拉,她虽然对家中之人还有着挂念,但也明白现在就连生命都掌握在对方手中,目前,只有照着他们的话做这一条看似可行的路能走。
以下的故事,是这两位活泼的,并不排斥表演且接受能力很强的女孩关于表演,在排练中度过演出前的两个星期的故事。
1.
青从很小的时候就辍学了,对学习没什么兴趣的她自然也没读过多少书,所以理所当然地不了解《洛丽塔》。虽然听曾经的一位朋友介绍过这本曾经饱受争议的畅销书,但是对文学方面的知识几乎可以算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小姑娘来说,印象不是太深。
于是萝拉自然而然地为这位在文化学习方面有所欠缺的女孩讲起了其中的剧情。
没想到萝拉的讲解似乎令青昏昏欲睡。
“简洁一些嘛……”蓝色头发的小姑娘揉揉眼睛嘟哝着。
于是萝拉欢快地概括到:“这是一个可悲的男主角沉溺于幻想之中的性感少女的故事。”
“我不明白啊萝拉,再讲明白一点吧。”很显然,对于这种抽象的讲解,青一头雾水。
萝拉见状只好改口道:“是一个对幼小的少女发生畸恋的故事。”
“我还是不明白啊。”
萝拉无奈,只好讲得无比直白:“是继父和继女乱伦的故事。”
“喔!”青右手握拳敲在向上摊开的左手掌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早说嘛,我明白了。”
但萝拉很是怀疑满脸神秘笑容的青究竟明白了什么。
2.
由于青基本忘记了《洛丽塔》的剧情,再加上对于组织语言也不是很擅长,所以编写剧本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萝拉身上。
青和萝拉要根据那本名为洛丽塔的小说,将其中的一部分改编成适合在舞台上展现的剧目。
但在半文盲青的拖后腿下,萝拉几乎是一个人完成了这项比较复杂的任务。
这个任务的复杂超出萝拉一开始的想象,如果只是编写剧本的话,应该不至于用复杂来形容。
任务中最复杂的环节是青,她好像一个在某种联机组队的游戏里总是拖着伙伴输掉游戏的队友,于是萝拉的任务立即繁重了一倍不止,她不仅要将对那本小说的记忆整理成剧本,还要致力于让青懂得她想要表演的东西。
“可不可以,麻烦用一点简单的词?”
“没问题。”
“这个地方我不明白。”
“我来讲——”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我的天!可是这些真的已经没办法再简化了。”
“好吧…然后这…”
“我说,能不能麻烦你花一点时间认真地理解一下?”
“……”
类似这样的,由半文盲小姑娘的疑惑引发的对话一般都以萝拉的哭笑不得与青的无奈耸肩结尾。直到讲完整个剧本,理解力有些不足的小姑娘还是有些茫然,但见讲述者已经开始有些显出疲态便只好停止了追问。
“这次的表演真的,很有挑战性。”萝拉揉了揉染着倦意的眼角。
“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个大挑战。”青装模做样地点头,试图将所有的不理解都转换成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
萝拉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的搭档,可爱是可爱,但是不是真的能好好完成表演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她出声提醒道: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那我们明天就开始排练吧,我的洛丽塔?”
“当然没问题,我的老头。”青兴致高昂地仰着头回应萝拉将自己带入剧中的称呼,道过晚安之后便脚步轻快地跳回了自己的房间,好像第二天有的不是难度系数颇高的排练,而是令人兴奋的春游一般。
3.
排练开始的第一天,表现最好的那个竟然是青。
萝拉的表现也不能说是不好,只是总没有办法把自己带入角色。是的,扮演洛丽塔那丧心病狂的继父,即使穿起了男装,也很难表现出对洛丽塔的情感。
青疑惑地询问之,得到的回答却是“我还没有找到感觉,对洛丽塔的痴迷总是不到位。”
青愣了一会,好像是在努力理解这句话,但一边看着的萝拉有些担心,这个奇特的半文盲姑娘会不会又作了什么神奇到让人哭笑不得的怪异理解。
于是金发的典型美国姑娘好奇地凑过去叫了一声,没有反应。
再凑近,蓝色头发的小姑娘依旧呆在原地不动,也不出声。
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的青踮起脚尖迅速贴近她虽然穿着一身古板的衣服却依然可爱的搭档,直到轻微的呼吸能切切实实吹到萝拉的耳边。
“呼……”
“你在做什么啊?”
被突然贴近的小姑娘吓了一跳接着便是疑惑不已的萝拉没有得到搭档的回复。
咚。
青十分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位置,在萝拉疑惑的目光之中张开双臂十分尽力地对着本轮的搭档完成了一次壁咚。
然后,她终于说话了。
“找到感觉了吗?”
“什么?”
“就是那种,恋爱的感觉啊?”
“……完全没有。”
4.
两位新人演员的磨合看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青扮演的洛丽塔凑近她的搭档,嗯,台词也对,动作也没什么失误的地方,但的确是欠缺了一点气质上的感觉。
饱满的额头和微鼓的脸颊沐浴灯光,这个十九岁的女孩真的好像未成年一般青涩稚嫩,青站在那里,带着某种好像公主似的骄傲气息。
萝拉扮作继父站在洛丽塔的后面,不知为何,古板的绅士形象惟妙惟肖,深藏在那表面下呼之欲出的迷恋却稍有不足。
注意到萝拉的状态,青似乎马上就松懈了下来,脱离了排练的状态,接着,她显出某种不常见的,略微带点委屈的语气嘟囔着:
“这次也……卡了吗?”
还没等对方回答,青自己就先恢复了原来的活力,元气满满地发出了重练的邀请:
“那我们就再练一下没问题吧!”
5.
又是一次排练,萝拉换上了洛丽塔继父的衣装,青也散开了平时总是紧扎着的头发,那是一幕在车中的场景,可怜的洛丽塔终于实实在在地遭受了丧心病狂的侵占。
“你这笨蛋,我本是像雏菊一样鲜嫩的少女……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身穿少女款普通短裤和看起来略有些可爱的短袖轻薄上衣的青露出了难以理解的微笑。与原先什么内涵都摆在脸上摊开展平,好像能一眼看穿所有的表情不同,青现在的表情更多被一种虚假的恶意所占据大半,香草冰激凌浇上浓稠甜腻的巧克力酱,细细碎碎的糖针毫无章法地乱撒一通,表面上的混乱并没有掩盖她本真的味道,比起平日里那好似法棍一样干巴巴硬邦邦超级直接的表现,青的性质好像发生了什么旁人无法了解的蜕变。
“我可以去找警察控告你,噢,你这肮脏的老家伙。”洛丽塔笑着,话里却不见笑意。
现在她就是洛丽塔。青用自己并不太灵光的脑袋一遍遍重复着这样的暗示,她没有很强的理解力,但她拥有丰富的感情,还拥有着这个年龄段的正常人所不会拥有的经历。虽说用自己的经历去强行理解生搬硬套剧本的感觉是种十分糟糕的表现方法,但上帝在关上门的时刻必会打开一扇窗,青显然是被打开了那扇窗。
她尽力寻找着一个女孩,在那种曾经在她并没有待上多久的学校里,在萝拉的解释里,在自己的回忆里寻找着洛丽塔的影子,然后尽力加以模仿。
至少看起来,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一幕结束,青好像终于卸下了某种完全无法忍受的东西似的,长长地叹了口气。
“太难了,那些……”青滑稽地挤眉弄眼试图复原刚刚在排练中出现过的表情,很显然效果欠佳,“……表情差点就让我成了面瘫——”
“那你可得注意点,毕竟我可不懂得什么让面瘫重拾丰富表情的技术。”萝拉轻轻拍拍故意夸大劳累程度的青,语气愉快。
“嘿嘿哈哈。”青用着有些独特的声音笑了。
“嘿嘿哈哈。”萝拉也跟着笑了。
6.
大概是三天之后,萝拉终于灵感迸发一般找到了表演的感觉。
洛丽塔与继父的矛盾爆发在这一幕。
起因是继父怀疑洛丽塔是否将他们的事情泄露出去,他找洛丽塔谈话,洛丽塔却一脸无所谓,并不配合。
于是那长久积压于心的扭曲情感大概是终于决堤,争吵,怒吼,肢体冲突,那个洛丽塔的迷恋者荒谬的疯狂不言而喻。
被那几近疯狂的眼神震慑到的不只是洛丽塔,还有那勉勉强强合格的扮演者青。
最终,洛丽塔夺门而出,青也卸下了剧本赋予她的面具。
“噢……这个可恶的亨伯特简直令我厌恶至极,萝拉,你太厉害了,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青皱着眉头揉揉被抓得有些发红的手腕,完全沉入表演的萝拉甚至让她的伙伴在某个特定的片刻感到了说不明的恐惧。
“是吧?早就说过了,我找到感觉之后可也不差啊。”萝拉开朗地笑着,“希望我没用太大的力气,你的手腕怎么样了?”
“手腕没事,但心情稍微有点不同寻常,我被震撼到了。”
7.
又是一幕排练结束。
“萝拉。”青没有像往常一样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等待开饭,而是犹犹豫豫地拽了拽搭档的衣角,“你忽然变得那么厉害……我也会继续加油的。”
“一起加油吧。”这么回答着,萝拉道过别便打算结束今天的排练。
萝拉回到走廊的时候,稍微转了一下头,发现她的小搭档还站在分别的地方,并没有走向自己的房间。
青站在原地发了会愣,然后猛地冲向她的搭档。
“所以还是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在她的搭档终于找到感觉,全心投入表演之后,青一直以来使用的方法就显得不那么出彩了。
不仅如此,现在的青似乎还有些在表演中拖了后腿。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作为演员本身就是个半吊子的小姑娘很不是滋味。
萝拉看见搭档少有地表现出一点小女生的忧郁。
“我的努力好像……完全不够。”
青在等着搭档对自己的指点,提醒甚至是训诫,可最终等来的却是……
一个大力的拥抱。
“很简单,努力不够的话,那就继续排练,返场吧——”
8.
青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不少,正适合这个剧本。
萝拉为此庆幸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担忧,她一直都很好奇这位身材矮小的搭档究竟遭遇过什么。
于是在一次休息时间的闲聊之中,大姐姐似的萝拉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你看起来完全不像十九岁的样子啊。”
“我吗……大概是该吃饭的时候没有好好吃饭吧,现在还挺后悔的。”说着,小姑娘摇摇头表示自己的后悔,但随后又接了一句,“但只有海带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的。”
结束了令人哭笑不得的迷惑发言后,青动作幅度极大地瘫在椅子上,又极度夸张地表达起了“我太难了”的心情。
搭档萝拉对此表示习以为常,很显然,青又在随口搪塞了,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姑娘讲起关于自己过去的话题,不是闭口不谈就是用拙劣的手法转移话题或者进行毫不走心的搪塞。
但是,根据这几天的了解,萝拉可以断定,青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转移话题,或是说有意回避的。
如果这个时候直接点明了青的举动,青反而会一脸无辜地否认,并且也说不出缘由。
所以最好的应对方法还是不接她的话,顺其自然下去。
果然,放着不管的话,这个有点耐不住寂寞的小姑娘就会把所有的话题吐出来了。
“啊,其实是因为小时候的营养不良啦,或许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但那我也不知道啦。”蓝色头发的小姑娘鼓着脸颊嘟嘟囔囔。
9.
随着时间的推移,登台的日子一天天迫近,两位半强迫性的新人演员不得不一遍遍排练剧本还没有被演好的剩余部分,为此,两人都几乎拼尽全力。
当最后一次排练的幕布落下,清冷的旁白声随之停息。
两位演员在交流上台前的最后心得。
“剧本的内容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能复述一下吗?”
“我忘了,嘿嘿哈哈。”
“你不是说过记住了吗?说谎可不好。”
“在你问记住了吗的时候我还是记得的,是让我复述的时候忘掉的啦……”
“噢……?”
“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因为太多了所以没办法简述,我在偷懒——但我保证表演的时候没问题的,嘿嘿哈哈。”
……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心得。
10.
一言难尽的剧本与准备了两个星期之久的表演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她们即将登台。
看着那据说可以提供各种表演效果的神奇舞台,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绽开了相似的笑容。
虽然这两个星期之中遇到了许多问题,但毫无疑问的是,她们都收获了一个朋友。
排练多日的演员终于踏上了舞台。
“我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台上响起念白,成败在此一战。
【字数:1437】
【时间线:刚登船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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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识过绝望吗?
兴许它没有那么轰轰烈烈,却也能深深刻在你心里。
秋田想的很简单,初中学生好管、美术老师清闲、学校没有公司间的斗争,只因为这些普通的原因她便踏上了教师的路程,偶尔接一点私活,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就业的学校是自己的初中母校,作为校长的老熟识,她私底下还一直叫他校长爷爷。
一切都过的十分安稳。
如果没有那个人出现。
如果没有……
“三楼上去往右手拐最里的一个房间就是校长办公室了,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不、不用……”有些驼背的男生很羞涩,完全看不出比秋田大几岁,还没来得及再开口那人便急匆匆地赶往校长办公室。
这就是噩梦的开始,永远不会结束。
起初这个男生送来礼物与花束的时候,秋田只以为是个普通的追求者,她认为自己并不怎么好看,性格也不好,一直保持着平淡的态度。然而并没有什么追求者能每周、甚至每天都送些小礼物,偶尔会在她下班的时候等她,问她去不去看电影或者吃一顿饭。
秋田渐渐感受到了不对劲,但是对方又没有过分的举动,并不好声张。
大约三个月左右后,事情变得有些难以控制。
先是在学校,秋田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她看,随后发展到下班时不时有人跟着她,秋田却总是抓不到这个人。
起初想到的是报警,可是最近的警察局却以无证据为由拒绝了她。父母虽然身体比较健朗,毕竟上了年纪她也不好意思开口倾诉。
秋田开始止不住的失眠。其实她心里早已明白是谁一直像个挥之不去的噩梦缠着她,她也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那个人。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人丧心病狂到对自己的学生下手。
那个人拿着一把小刀对着自己的学生,逼迫她帮忙偷自己的随身物品。
她再也忍不住了。
秋田冲上去把刀抢过来,反手狠狠一个耳光打在那人脸上。她抱着瑟瑟发抖已经哭的不像样的学生,第一次像个泼妇一样骂着这个变态,而那个人只是低头笑着。
如今秋田回想起来都觉得恶寒,那是一种看着猎物,绝对不会放她走、让她好过的眼神。
“校长……他们又派人来了……”收回敲门的手,秋田停在了门口。
“这种只知道用权利的赤佬和畜生有什么区别!”校长无奈悔恨的语气和一拳拳敲在桌上的声响,全都打在了秋田心上。她真的没想到那个变态不仅是个富二代还是个官二代,那几保护学生打下的耳光惹了那么大的祸,牵连到了整个学校。
“我可真是个罪人……”秋田苦笑低语了声,伸手轻轻叩门,“校长,我是秋田,有事情想找你商量下。”
“喔喔!秋田啊,快进来快进来。”屋里一阵响动后校长才开了门,屋里另一位算是和她关系不错的语文老师,两个人脸上挂着的笑容着实比哭还难看。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是……”
“秋田,这不是你的问题!”年长的语文老师伸手就把秋田想从包里掏出的东西给硬是塞了回去,“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明明是他们仗势欺人我们为什么要屈服?凭什么要给那个王八羔子低头!”
“可是不能因为我把学校搭进去了啊,这个是校长的心血,我不能这么做。”
“秋田啊,其实不用那么担心的。”校长像拉过自家孙女的手一样,牵过秋田让她坐下来好好平复下。
那是多么温暖又有安全感的手掌。
“你就当放个假,好好去休息一阵子。一呢可以躲避这个畜生,二呢学校也有保障。相信我,我会让学校好好开下去的。”
那是多么温和却又坚定的语气。
————啊,其实我还是深爱着这片地方的呀。
鼻子的酸楚与眼角的湿润感让秋田从梦中醒来。此时的她已经在船上度过一个安稳的午睡,虽然梦的内容让她有些想吐。
“等旅行回去了,我一定要手刃了那小赤佬。”秋田翻开枕边的小画册,在写有变态名字的那页,又狠狠画上了一个大叉。
我一定要摆脱这个噩梦。
我一定要守护这个让我成长的家。
我……
我能杀了这个人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