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GWARTSMORE系列企划续期】以HP世界观为参考的同人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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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达12年的战争结束后,霍格沃茨终于于1953年重新开放。某日,你收到猫头鹰的来信——新学期开始了。伊法魔尼的朋友,魁地奇,火焰杯,三强争霸赛……这次的学院杯又将属于哪个学院?且看这次小巫师们会在1960年霍格沃茨校园内谱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先向上,然後向下。她用魔杖尖點這羊皮紙,在沙沙的摩擦聲中一板一眼地畫著魔咒。先向上,然後向下,在心中默念「愛,愛,愛」,然後就可以
下午的時候,妙妙總愛賴在床上,看太陽一點點落下去,黑暗將房間一口一口吃掉。她可以揮霍這段時間,逃課、睡覺、做一些女孩子的事情、發呆、在腦子裡構建宏大的白日夢。夢中她降臨婚禮現場,站在對面與她遞交結婚誓言的人是看不清臉的人——也就是說可以是任何人,是每一個人,是下一個她所碰見的人——然後她微笑點頭接過戒指,向禮堂中的所有人大聲說:
從加利福尼亞到馬薩諸塞有三千多公里,要開四十六個小時的車,跨越十一個省,從西海岸抵達東海岸。從馬薩諸塞出發去葛雷洛克山需要兩百四十六公里,拔升八百五十四公尺。一連六年,年年如此,登山火車的坡度大得嚇人,六十度以上的傾斜幾乎將所有乘客的背都緊緊貼在靠背上。雙夾層的玻璃很好地隔絕了外界的冷風,但林妙妙還是覺得冷,她是屬於熱帶的孩子,在大王椰子和龜背竹間長大,最愛吃的水果是木瓜和芒果,但對番石榴過敏。見不到太陽的日子她總陷入一種被操控的鬱鬱寡歡中,沒有緣由。五年級後她便不再期待開學,G安慰她這一切都是人之常情,但她想不明白很多事。比如,為什麼她會選擇
G把餐盤裡的杯子蛋糕遞給她,「這個給妳,太甜了」,於是灑上七彩糖粉的粉紅色草莓蛋糕理所當然地被妙妙吞下了肚子。下午的課是魔藥,長角水蛇和地精的聯合授課,她們兩個分享一張桌子,在玻璃杯裡攪動白色的粉末,生怕它們在寒冷的天氣裡凝結成塊。攪動過程中林妙妙的思緒又飛走了,大半的腦子在思考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被發現地調配出一管迷情劑。其實她去年就嘗試過了,最終結果是一灘粉紅色的藥水,沒有任何效用,但是嘗起來是酸甜的梅子味。「但用了迷情劑,就說明對方沒可能再愛上你了」G用小指頭沾了藥水,湊到嘴邊聞了聞,「感覺會很酸⋯⋯這樣真的可以嗎?」「沒關係,」妙妙將那些藥水倒進玻璃瓶中,水平線落在心臟紋飾的中段,沒能填出一顆完整的粉心,「反正我只是需要別人愛我,我又不一定需要愛他們。」要更自私、更殘忍、更無恥,這樣才可以得到愛。在被別人拋下前先拋下別人,在被別人攻擊前先攻擊別人,在愛上別人前先讓別人愛上自己,只要遵循這樣的守則,就一定不會再因此掉眼淚。每一年的開學,林妙妙都在心裏訂下一個目標:「從現在開始,我要做一個壞人。」所謂壞人就是完全利己,丟下一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然後地精的弓箭一次又一次舉起,她幾乎覺得這是一種黑色幽默,那隻弓箭應該屬於丘比特才對,不然為什麼愛情一次又一次在她胸口熊熊燃燒?地精學院的林妙妙,粉色女巫內心燃燒的是愛情之火和
在加利福尼亞的家隔壁住著另一家麻雞,和她同齡的小男孩在假期聽她講起一些奇思妙談,不乏敬佩地說:「也只有妙妙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啊!」後來她聽說,這個麻雞跳級進了MIT,她只許願不要在上學途中碰到對方。你看,麻雞在某些方面也像有魔法一樣,她相信那個男孩如果到了伊法魔尼一定會比她更擅長算數占卜。討厭,大家不都是麻雞嗎?有什麼區別?女巫能做到麻雞做不到的事,麻雞也能做到女巫做不到的事,二者沒有區別,當然,還有二者都做不到的事,如何去愛
她想去看海,站在山頂向下望,只能看見一片白霧。魔法社會把他們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讀書這件事變得索然無味。G和對象在一起的時候她總遠遠避開,把頭轉向另一邊,每當這個時候她都覺得長角水蛇那吐著信子的圖飾極度醜陋。她只是想找一個陪她看海的人,為什麼
第三十九次調配的迷情劑依舊沒有什麼效用,林妙妙甚至覺得她不可能成功了,在心裏她暗暗發誓,下一次絕不再拿貓咪當實驗品,而是要直接把粉紅藥水潑到出門口遇見的第一個倒霉蛋身上。「但要提醒G,讓她離這裡遠一點。」貓咪跳上桌子,長毛大尾巴輕輕一掃,一片玻璃器皿東倒西歪。她伸出手略帶嗔怒地拍了拍貓咪的腦袋,伸手去扶起瓶子,貓咪卻不退反進,用毛乎乎的腦袋使勁蹭著她的手背。林妙妙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求求你,不要成功,如果成功了,我就要
她又做了一個夢,夢裡陽光照在藍色的海面上,一層一層旋轉向上的山路兩旁,長著一批又一批的常青樹。溫度變得灼人,目光所及之處融化為一片白茫茫的夏,她的眼淚從夢裡掉出來,把枕頭沾得又冷又濕。驚醒後她發現自己仍舊裹著兩層厚被子躺在寢室的床上,太陽已經徹底落下山去,此時正是又冷又暗又低落又飢餓的傍晚時分。緊貼在她背部的是G送她的安眠小兔子,枕頭上的壞蛋貓咪果不其然又把屁股湊了過來,臭臭的味道讓她不適,她把貓咪趕走,將小兔子從被子裡抽出來,重新佔據枕頭的位置。同一時刻,她的爸爸,麻雞電梯修理工蹲在井道裡,用電工鉗把燒斷的銅絲重新接上。林妙妙想起很早之前看到過的一句話:「成人的腦子裡就像裝了一個保險絲,很容易就跳閘,進入自我保護的狀態」,往往是那些沒能說出來的話才是最重、最富有攻擊性的。她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或許明年、後年、大後年,總有一天她會明白。她的媽媽曾經想讓她去霍格沃茨,她相信自己肯定會被分到格蘭芬多,但不論妙妙是格蘭芬多還是地精還是特教師還是普通小島女生還是我,妙妙永遠都是妙妙,斷線的短路的說不出口的東西,一律把它們歸類為現實,然後轉過頭不去看。我始終認為,不被現實侵染,是魔法生效的底線。
*所有hp wiki查不到的內容都是我杜撰的,本人對此不負任何責任。
庆祝诺玛成为霍格沃茨勇士的派对刚一结束,伽利略就迫不及待地把主角拉到一边,语气里有些不满:
“我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把纸条扔进火焰杯的?我甚至不知道有这回事!”
“我也没想过自己会被选中,何必告诉你呢?”诺玛耸肩。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向火焰杯里投了名字,得知自己被选中的时候,甚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听说任务很困难,以前甚至死过人!”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真是太可怕了!”诺玛捂住嘴巴瞪大眼睛,表情十分浮夸,装作自己被吓得不清。伽利略却信以为真,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要怕,教授们肯定会保证大家的安全,我也会帮你的忙!”
“真的吗?那么我的舞伴就由你来担任了,记得挑一件上得了台面的礼服!”
她一口气说完,不让伽利略有犹豫的时间,趁他还在愣神的时候,一溜烟地逃回了女生宿舍。
好险。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大大地松了口气。耳朵还在发烫,还好没人发现。
后来伽利略问她,为什么要找自己做她的舞伴。诺玛不想回答他,就假称天上有五十只蒲绒绒在飞,成功地把伽利略的注意力转移走了。那是个难以说出口的理由,她不期待伽利略能够理解,他对此一无所知才最好。
她从前以为,恋爱这个词语距离她太过遥远。虽然她常以男生自居,但也从没对女生动过心,倒是伽利略不知何时占据了她的内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动,是那年圣诞节,他们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旁睡着的那个夜晚?还是那年暑假,他们去湖上划船,金色的阳光洒在身上的瞬间?又或者是格兰芬多得到学院杯时,那个满怀激动的拥抱?
她说不清是哪个具体的时刻,因为有太多回忆都与他相关。但当诺曼·戴维斯察觉到自己的感情时,他一度陷入了自我厌恶之中。即便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男人,他仍旧还是摆脱不了女性的身份,陷入一段堪称软弱的恋爱感情之中!但与伽利略的争吵又让他重新思考,自己一直以来扮演男性,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吗?
想到这里,诺玛·戴维斯遍体生寒。原来自己也不例外,嘴上说着“女人与男人没有什么不同”,却不由自主地将女人视为更低等的性别!想清楚这一切之后,她不再刻意扮演男人,又和伽利略和好如初,但在伽利略眼中,他仍旧是他的好兄弟“诺曼”,而非“诺玛”。
现在,是时候取下那个小小的字母“n”,让伽利略看到“诺玛”了——而这次舞会就是最好的机会。
她原本是这样想的。
试想一下,曾经的好兄弟突然成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士,在舞会上与你一同起舞,大放光彩,是否会让你有一点儿动心?这就是诺玛原本的计划,但事到临头她反悔了:她还是不喜欢穿裙子。
她几乎没怎么穿过裙子,尝试过的几次也觉得不怎么愉快,下半身凉飕飕的,让人难受。尤其是礼服长裙,那厚重的裙摆简直是累赘!因此舞会当天出现在伽利略面前的,仍旧是一身男士礼服的诺玛。
“嘿,我还以为你会穿裙子来。”伽利略打趣道。
“作为勇士的舞伴,不觉得穿裙子的应当是你吗?”诺玛毫不客气。伽利略微微涨红了脸,似乎是联想到了一些尴尬的场景。古怪的气氛没能持续多久,作为勇士的诺玛与伽利略一同在中央领舞,本该有些浪漫氛围,但动作笨拙的两人频繁踩到彼此的脚,十分扫兴。
舞会结束后,三强比赛的准备也该开始了。为了应对比赛,她学了几个新魔咒,最近正在勤加练习。伽利略最近神神秘秘,说要给她一个惊喜,但以诺玛对他的了解,这个惊喜多半会变成惊吓,因此完全没抱任何期待。
等到比赛前夜,诺玛才见到伽利略准备的“惊喜”。
“请看,这是我的得意之作!”伽利略得意洋洋,半个身子倚靠在一辆自行车上。它看起来不怎么好看,零件也像是东拼西凑来的,让人忍不住怀疑骑上去就会散架。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诺玛皱着眉头打量这一辆自行车。
“你不会不知道它是什么吧!”伽利略又露出那种在谈到麻瓜科技时常有的表情,兴致勃勃地给诺玛介绍起来,“这是自行车,只要骑上去就能快速移动!我想你大概用得上它,没准到时就要你和其他选手赛跑呢?我还用魔法做了改造,适应多种地形,甚至还可以飞!”
“还可以飞?”诺玛突然有了兴致,“让我看看!”
伽利略骑上车子,示意诺玛坐在后座。他握住车把,蹬了几下车子,车轮飞快转动起来。伽利略按下车把上的一个按钮,旋转的车轮离开地面,向夜空中飞去。
诺玛一把抓住伽利略的后背保持平衡,自行车升空之后,更是直接环上了他的腰。
“坐稳了,我要加速了!”伽利略按了第二个按钮,自行车后突兀地喷出一阵火焰,前进了一大段距离。热浪让诺玛感到些许不适,但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让她忽略了这点。她和伽利略坐着自行车,在霍格沃茨城堡的上空环游,月亮在头顶闪耀,和煦的春日晚风拂过两人的脸颊,一切都美好而舒适,除了那股若有若无的,刺鼻的焦糊味……
“该死的!!!我的校袍烧着了!!!!”
手忙脚乱地使用了清水如泉之后,伽利略慌忙地降落到了地面,有点不好意思:“看来喷火功能还有待改进。”
诺玛眉头直跳:“火焰杯都没想到,是你抢先一步烧到了我。”
“我还是先拿它回去改进一下,要是你用得着它,随时跟我说!”
“真诚地期待我用不上它。”
嘴上这样说,其实诺玛很喜欢这辆自行车,只要伽利略把那个可疑的喷火功能去掉,它就是一辆完美的代步工具。
……收回前言。
现在,诺玛想把伽利略生吞活剥。
谁能想到三强争霸赛的第一轮是从火龙身旁夺取金蛋?诺玛迅速地想到伽利略的新发明,如果她能借助这东西快速移动,应该能成功躲避火龙拿到金蛋吧?伽利略也和她想到一处,悄悄来到选手帐篷,告诉诺玛自己已经加强了火焰的安全防护措施,顺便还加入了新的功能。
“新功能?”
“到时你就知道了!”伽利略神秘一笑,诺玛顿时感到不安,但将要面对火龙的紧张让她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当她离开帐篷,走进场地,便看到自己的那条秘鲁毒牙龙在金蛋的不远处守护着。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用飞来咒召来了自行车,稳稳地骑了上去,准备趁火龙不注意,快速拿走金蛋。但当她骑着车驶向火龙的瞬间,自行车突然开口唱起歌来,声音大到全场观众都听得一清二楚:
“诺曼能赢火焰杯,咿呀咿呀哟!
诺曼能赢火焰杯,咿呀咿呀哟!
一轮赢,二轮赢,赢到最后得奖杯!
诺曼能赢火焰杯,咿呀咿呀哟!”
自行车里传来的毫无疑问是伽利略的歌声。诺玛感到尴尬无比,让她更气不打一处来的是,她眼角余光瞥见伽利略正在观众席手舞足蹈,甚至试图组织格兰芬多的同学一起唱!
更糟糕的是,那条圆滚滚的,有如地上河豚的秘鲁毒牙龙,也听到了这首难听得出奇的音乐,并且跃跃欲试地看着诺玛的方向。
伽利略,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就杀了你!
诺玛紧盯着极速飞来的火龙,车头一转,避过它的突袭。她启动第一个按钮,飞到半空,像驾驶飞天扫帚那般朝着金蛋俯冲而下。火龙在她身后紧追不舍,它似乎是火龙中速度最快的种族,但显然圆滚滚的身材限制了它,让它没那么容易追上诺玛。
“诺曼能赢火焰杯,咿呀咿呀哟!
诺曼能赢火焰杯,咿呀咿呀哟!”
伽利略的歌声还在她耳边回荡。如果说她未能从中得到一丝一毫的力量,那也是不合理的说法,但显然它更多地让诺玛心烦。现在支撑诺玛前进的动力,是只要能成功完成比赛,就能暴打伽利略一顿,这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
天啊!观众席上发出一阵惊呼。在离金蛋还有段距离的地方,诺玛竟然跳下了自行车!她用减震咒避免了伤害,稳稳落地,朝着金蛋飞快跑去。而自行车后部喷出一阵火焰,欢快地唱着歌朝天空飞去:
“诺曼能赢火焰杯,咿呀咿呀哟!
诺曼能赢火焰杯,咿呀咿呀哟!”
火龙似乎没注意到诺玛的脱离,径直朝着自行车追去,而在火龙返回之前,诺玛已经成功地拿回了金蛋,有惊无险地完成了第一轮。
据说,后来那条秘鲁毒牙龙终于追上了自行车,并且在此之后不停地殴打它,直到它闭上嘴巴。
而伽利略也在第一时间冲向她,热情地拥抱了身心俱疲的诺玛:“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还有我的自行车!”
诺玛的拳头在离伽利略的腹部还有一英寸时停住了。她发觉自己其实更想做的还是拥抱他,当然,只要他别再唱那首傻透了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