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GWARTSMORE系列企划续期】以HP世界观为参考的同人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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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达12年的战争结束后,霍格沃茨终于于1953年重新开放。某日,你收到猫头鹰的来信——新学期开始了。伊法魔尼的朋友,魁地奇,火焰杯,三强争霸赛……这次的学院杯又将属于哪个学院?且看这次小巫师们会在1960年霍格沃茨校园内谱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如果艾利亚斯确实是只猫……?
*一个本应在愚人节发布的玩梗段子。并没有征得任何出场角色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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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赛迪亚斯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法和有毛的生物和平共处。尤其是当他发现,那只猫昨晚还蹭着妹妹的半边枕头安然沉睡,今天一早就若无其事趴在了他未婚妻的胸口,脊背起伏用鼻腔哼鸣奏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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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迪亚斯从鬓角摘下一根金白的毛发,面无表情地捻紧指尖。
他认为自己足够心平气和,没有追根溯源地拎起罪魁祸首的后颈皮,而仅仅只是抿唇,吹气,将这根毛销毁在下水口的行为也堪称绅士。至少他罐装的发蜡暂时未受污染,贝壳和檀木雕磨的平梳光亮油滑,文明与秩序残存在私密的个人空间里——这两件事维系着他的精神状态,让他仍然能够保持呼吸平顺,双手稳定。
他握住剃须刀,在脸颊两侧均匀抹上泡沫,享受晨间静谧的自然光照,鉴赏着镜中自己即将重新变得干净优质的脸;两分钟后放下了刀柄,被奇异的瘙痒感催促,无法再忽视近在脸侧的,如幻听般的沙沙嗡鸣,沉默地摸索耳洞,从里面掏出了另一根金色的毛。
够了。始终克制地紧捏住的拳头砸在了盥洗台上。他忍耐的足够久了,已经彻底、完全,从头到尾地受够了。在他井然有序的生活被可怕的毛绒生物入侵,被尖爪撕成碎屑,毁灭的荡然无存,就像那条委顿在主卧墙角的曾经是豪华窗帘的东西一样——在这之前,必须有人站出来做点什么。
“起来,珀加萨。你——和你的猫,你们两个一起,就今天,必须滚出我的房子!”
“可它还只是个孩子!”
即使赛迪亚斯已做好充沛的心理准备,打定主意不去质疑为什么这姑娘能安然卧睡在哥嫂的双人床正中间,呈大字状躺平,而弗琳娜本人甚至都不在——珀加萨连眼睛也没睁开就条件反射般大声驳斥的行为,也实在是让他无言以对了。
“我亲爱的小妹妹,也许你那装满了垃……我是说,没那么有用的天马行空的构思的大脑,匀不出一点空间用来记忆真正有价值的情报,那么我不介意作为你的兄长而提供友善的帮助,譬如再次向你申明——这只猫已经两岁半了!”
他直到听见自己的声音才意识到那有多歇斯底里。
利用着那种半真半假的绝望,也可能没有多少伪饰的成分……因为他刚开口就已清晰地注意到,混在珀加萨黑白相间的鬓发里的金色。如果不是那只该死的猫留下的,显然就只能来自他妻子的毛囊。很难说哪种答案会让他压抑的怒火沸腾的更快一些,而货真价实的绝望已经兀自蔓延,充溢了他质问的口吻。
“也就是说,换算成人类的年龄它已经20多了!比你还大点!你明白吗,珀加萨?它早就已经成年了,该独立了,需要离开种群独自生活,为它的一切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况且——它是一只公猫!没有阉——割的公猫!我不允许我的家里出现这样一只教养缺失的雄性生……”
“噢!天哪!赛迪,抱歉打断你,但我实在太感动了。没想到你有这么关注艾利亚斯,对他的年纪和生理健康状况都了如指掌……”
“我不是在关……算了。我只是想问一声,珀加萨,你准备什么时候带着你的毛绒玩具滚出……至少去麻瓜的医院做个绝育手术?”
他真的不应当大声吼出那个单词的。
即使弗琳娜不在近前,她依旧有可能正在路过那亵渎的音节恰巧能够抵达的某处墙根。
只是一只猫而已——无论如何,只是一个来自愚蠢的胞妹的,第无数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成熟如他其实根本没必要冒此风险,吐出那或许会将他一息尚存的上流社会形象彻底毁去的词汇。
况且,但凡他还保留着少许譬如面前流露出深受感动的神色的女孩的 确 是 个刚成年不久的人类女性的意识,他就绝不应该冒失地伸出手,试图在逼问她的同时掸走粘在她睡衣领口的碍眼毛发。
在赛迪亚斯重新作出任何理性决策前,珀加萨已悠悠地醒过来,半睁的金眸表面留存着缱绻的水雾——真难想象她是怎么用梦呓接连应对了两轮对话的!那双平时也总倦懒地眯细的眼,真诚地捕捉到了男人面部的挣扎与懊恼。
她忽然起身,用力地握住了赛迪亚斯正要抽离的手,动作之灵敏,反应之迅速,对一个刚睡醒的人来说显得相当不可思议。
“赛迪!别担心,你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比我更关心它,在本月度的宠爱猫猫大竞赛中先行一步,取得了如此显著的优势……不过我也不会轻易认输的,在照顾艾利亚斯这方面我也有着长足的经验,远远超过任何其他人!”
她跃跃欲试地说:“来吧,我做好准备迎接挑战了!快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招数?接下来是要我洗耳聆听你默默付出的爱将如何被兑现成计划?请我欣赏你为艾利亚斯亲手缝制的美妙柔软的衣物,炫耀自己的体贴用心,和高档审美?呵,我早已猜到了……”
“……”
赛迪亚斯立即理解了这事儿说不通。从小到大他就没成功和珀加萨沟通过几次。
他的小妹妹陷在自己一往无前的逻辑里,认为太阳理所当然该绕着地球旋转——因为她显然必须得是全宇宙的中心。如果那颗恒星竟然没有如她所想般行动,一定是她以外的什么地方出错了。她会找出来,将其修正,哪怕要花半辈子的时间——直到太阳感念恩德,回归正确的轨迹。也许还会顺便为它改个更加富有珀加萨色彩的名讳,比如,呃,“珀加萨的狂热”?
这套钢铁般的逻辑面对眼前毛绒绒的纷争可以说是大材小用了。赛迪亚斯有充足的自信“说服”她保持沉默——即使是海利伊特斯,也不会把这种情况下的锁舌咒审判为黑魔法的——但对于矫正她自鸣得意的思路,已是从很早前起就没有半分期望了。
“行,好吧——没问题。”
最终他宽容地说。
所有在霎那间波谲起伏,跨越多年相处的时光而收束为一的思绪,终结于一弯千锤百炼的假笑。
“你说得对,我会自己动手的。它在哪儿呢?让我好好照顾它吧。我真是太想要获得由你和我的妻子亲手颁发的最爱小猫咪奖章了。”
那么猫——艾利亚斯究竟在哪儿呢?
海利伊特斯别栋的庭园花草繁茂,弗琳娜陆续栽培进来的神奇植物,和那些符合赛迪亚斯审美的观赏性花卉,共同沐着朝阳清透的光辉,在风中欣欣向荣地翻涌摇曳,一派岁月静好。
花园的女主人坐在月牙白的躺椅里,膝头伏盖着金灿灿的毛团,在那有节奏的起伏着的肚皮,所传递的让人心软如泥的温暖中安睡。半梦半醒间,依稀听见宅邸深处窸窸窣窣的动静,即使隐有器皿打落,布料拖行,也只当兄妹寻常的交互,着实懒得动弹。
没过一会儿,这场惊动晨梦的争端——其中之一的主角就哐的拉开了通往走廊的门,气势汹汹,神情严峻,搜寻着什么违禁物品般不断地左顾右盼,又在视线与中庭里田园油画般祥和的风景交汇时,忽然一下软化了浑身竖直的尖刺。
他捧在心头的姑娘双目并拢,睫毛微颤,甜美可爱的脸颊浮着日晕的光斑,窝在椅子里安然小憩,被吵醒了也只是好声好气地抱怨:“赛迪,拜托……轻一点。你平时可是个温柔的人呀?瞧,你都吵到小艾利亚斯睡觉了。”
她的覆有薄茧,却柔软有力的手搭靠在猫咪金白色的背脊,如同揉搓着一条新烘制的全麦面包,安抚般的轻轻顺毛捋动。
“别怕,宝贝。他只是有时看起来凶恶……而心是好的。我相信他不是故意要来打搅你,更不会想要伤害你。”
“弗琳娜……”
赛迪亚斯谨慎地开口,将腹中酝酿好的台词再三审阅,用更文雅、隐晦,绝对彬彬有礼,不含有任何冒犯或诱导含义的方式慢慢地呈递。
“我想和你谈谈。嗯……你知道的,我的妹妹在饲养宠物这方面恐怕有些想当然,这并不是说她的性格不适合养宠物,事实上她把自己的几只鸟照顾的很好……我也没有进行指责的意思,单纯只是希望你们,还有那只猫,都有机会获得品质更高的同居生活。”
接下来,他顺其自然建议,至少她们该在合适的年龄给猫绝育,并陈述此类行为所能带来的种种好处。然而,当他再次提及“手术”这个麻瓜单词,避重就轻地解释它的真实含义,他立即就注意到——弗琳娜正在用一种看待世界上最残忍、最不可理喻的生物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宛如面前站着的其实是一只巨魔,而她直到此时此刻才有所觉察。
“……但是,即使绝育手术有着上述的诸多优势,我仍然认为猫自身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毕竟这是它的身体。在一切之外我们当然应该无比地尊重它的想法。我们不用急着做出决定,可以求助于懂得猫的语言的专家,听一听它的声音再说。”
在他机灵的话锋一转后,那种冰冷的被端详感也瞬间消失了。弗琳娜咯咯笑了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赛迪,你还是决定今天不出门了?太好了。我就说没必要这么着急,周末还要去为了工作奔忙,多累人啊。留在家里多好呀。我多想能和你多待一会儿。”
她站起来,吻了吻赛迪亚斯的侧脸,轻盈地提起棉布裙摆,单手托住睡熟的猫,穿过摇动的芳草走到门口,又特地回头朝他一笑,苹果般的脸颊染着健康活泼的嫣红。阳光洒落在亮晶晶的眼睛里,却敌不过更加耀眼的,那无比澄明坦荡的爱意。
“怎么了,还要等我请你过来吗?”她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回应谁未曾说出口的隐蔽的委屈。“亲爱的,我在等你呢。比起我,你倒更在意珀加萨的猫?”
“你是对的,弗琳娜。只有傻瓜才会看到自己妻子睡在洒满花园的晨曦里……却还在想着向她抱怨一只无关紧要的动物。”
赛迪亚斯喃喃自语,凑近与她并排而行,低头嗅闻着她颈间阳光烘烤出的,棉麻织物、白糖与草叶混杂而成的清香,正在考虑是立即热烈地吻回去,还是趁势揽住她的肩膀,询问是否能够掠过点心的环节,就这么直接搂她回房。
他们对视并且微笑,细声地交换只言片语,好像稍大的音量就会惊扰到这幸福的结界,来到楼梯转角处默契地停滞,任由婚姻生活也未能腐化的甜蜜在寂静的空气里增殖。
忽然,就在这恰到好处的氛围里,有什么漆黑的东西从二楼径直飞了下来。
那团东西避让开了弗琳娜,却把同样近在咫尺的赛迪亚斯精准地狠狠撞倒在地,自己也受了反作用力,乌黑杂乱的长发哗然一下洒在空中,勾绘出熟悉的叫人头痛的轮廓——这大概也许,必须只能是消失了有一阵子的珀加萨。她压根儿不可能独自安静多久,暂时的消停也只是在筹划更加混沌的未来,赛迪亚斯本该早有预料的。
黑发的姑娘骑坐在他的身上,没有一点对当下环境的自觉,也不曾稍微感到尴尬,只是怀揣着那种必要第一时间找到最亲近的人,与他们分享心事的兴奋,大声宣布道:
“我刚刚产生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将可以打破你对最爱小猫咪奖的垄断记录,颤抖吧,赛迪!因为我要从你家带走它,在我的公寓里独占它整整一星期!在下个周末到来之前你都看不到它了,连一根猫毛都不可能享有,更别说它那独特的沉静的鼾声!”
“……嗯。啊。……好啊。”
赛迪亚斯躺在地上,目无波澜地看着天花板,品鉴着自己平淡的像是已没有什么可失去的语气。
但至少弗琳娜——抱着那只身为事件中心,却始终不发一语的猫的弗琳娜,嘴巴圆圆地张成一个字母O的样子足够可爱。他目前也不想去考虑,她紧张地朝地面伸出的手,是留给他还是珀加萨的。
“你赢了。太好了!恭喜你啊,珀加萨。”
Fin.
O概要:和睦家庭,和谐邻里,猫猫人,传统狮蛇关系与新人免费点播。
——5944字——
湖水这一边
“起床啦——”当长姐将伏尔加的被子整个掀起,晨光与冷风一起向红发苏格兰小子袭来。美妙的早晨从美妙的叫早服务开始。伏尔加就如同以往一样被他的张姐提拎着衣领一路拖下楼。早餐香气徐徐飘来,很显然,早餐是简单的培根烤吐司面包片加半熟鸡蛋和牛奶。毕竟伏尔加的长姐厨艺之巅也就到此为止了。
橱柜上贴着来自父母,确切说是养父母的字条,他们今日也要去牧场和林场挥洒汗水,激扬仅剩不多的青春,赚取人生价值。故而今日的家务活理所应当被委托在了姐弟二人身上。
“我说过不用为我做……”伏尔加看着厨房锅碗瓢盆都沾着油渍横七竖八躺在水池里,下意识手就贴上了额头。“那怎么能行,没有点理由可叫不起你起床。”
“然后你就打算把这一堆烂摊子丢给我然后自己去约会吗?”
“嘿,我已经为你做了早餐了。你帮我做掉我那部分家务这是很公平的交易,对吧?”长姐的笑容如晨光一样灿烂。
“……这次还是蓝眼睛的那个?”伏尔加叹了口气,拿起面包开始咀嚼品味他人生的朝阳。
“那是两个星期之前的事了——亲爱的。这次是美国人。”长姐眼神放光。
伏尔加挑起眉毛,同情起这位跨洋而来的美国人类。这一次他的长姐依然秉持着她那可怕的约会享乐主义,看起来他们可能会度过一个快乐的上午,浪漫的中午,激情的夜晚,惊心动魄的深夜,和雷霆大作的一个星期。又或是这位先生甚至没能通过激情夜晚的考验就被长姐淘汰出局。伏尔加笑着闭上眼睛在心中为这位还未谋面的美国先生祈祷。
“是小姐。”他的长姐在伏尔加心中的预演剧场落下帷幕,台上演员开始致谢时终于憋不住笑。
“咳咳——”伏尔加因长姐拓展了业务范围被牛奶呛到了。“什么?”
“我就知道你以为又是男人吧?”红发明丽的女子哈哈大笑。
“什么时候?你?”伏尔加开始确认他的长姐是否在故意寻他的开心。
“三个月前我们开始写信。”长姐将散落的发丝挽到耳畔。
看着长姐目光中泛起如湖水一般的光波,伏尔加有一瞬间认为他的长姐这一次或许是真的找到真爱了。
“所以,家务,拜托你了,好吗?”长姐略带歉意地握起伏尔加的双手。
“知道了……放开我让我吃饭。”
“就知道我的弟弟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了!”
“完全听不出来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在被长姐亲吻额头后,作为家中最小的伏尔加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映射出的倒影
刷锅洗碗擦桌扫地之后,伏尔加将洗好的衣物挂上天台。下楼正打算躺在沙发里享受开学前仅剩不多的假期,窗户外好巧不巧冒出了一个猫头鹰来。“不是说……”猫头鹰都因为不明原因坠落了吗?伏尔加被这开学疑影握住了命运的后脖颈,躬身从沙发里弹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冒高的杂草和灌木丛太久没有打理,现在已经开始以它们自己的自由意志发挥它们自己的艺术创想了。无可奈何地,伏尔加重新穿上刚脱没多久的围裙,从后院的门出来,直面这些令人烦躁又无从下手的青葱和岁月。伏尔加找到了除草机,他的养父很喜欢把工具随手放在拐角,喜欢程度已经深刻到这个臭习惯已经被养母大骂三百次仍然不见一丝好转。好在他还记得维护保养,除草机状态不错,正等待着在这草场里大显身手。伏尔加俯身打算像个普通人类一样拉动手柄启动这台机器,而后他就看见隔壁的院子里,那位一直给他吃甜到掉牙馅饼的奶奶正在酣睡。她一只手还搭在一旁的衣物上,看样子是在晾晒衣物之后被暖洋洋的日光哄睡了。
众所周知,普通人类的机械工具都十分地吵闹,而割草机是其中尤其吵闹的那一类。看在甚至不知对方姓氏之外的称呼程度的邻里友谊,看在对方仅仅是头发有些斑白程度的年事已高,又或者是看在完全不想再吃第二次的粘牙甜饼的面子上,伏尔加轻叹了口气,放开了除草机。该用一些安静又不打扰其他人安睡的方式了,用霍格沃茨的办法。伏尔加的脑袋里很快冒出了这个念头。除草这种程度的小事,他还是能用魔咒轻易完成的。伏尔加的手伸入衣领内侧摸到了魔杖。此时,邻居这位好奶奶翻了个身。她咕哝了几句话,最后一句似乎痛骂了她的老伴然后又闭上了嘴巴继续平稳又香甜的呼吸。只留伏尔加一个人被吓翘了几根头发。不能在普通人类面前施法。这是魔法届的规矩。巫师之间存在一种叫魔法保密条款的律法。现在这位好奶奶正在酣睡,她自然不会知道用魔法除草是怎样一番光景,但如果她醒来目击到草自己把自己割了,伏尔加多半还没去霍格沃茨就先去魔法部了。
伏尔加想要确认她的睡眠究竟是深是浅。但隔着院子他无法获得更多的信息。贸然翻墙闯入其他苏格兰人的家只为确认一位老奶奶到底有没有睡着这主意和用魔法在她面前除草差不多危险。无奈的伏尔加只好坐在后院长凳上,托腮:还是等她醒过来吧……晒晒太阳也好。看着这位老妇人肆意地挥洒时光把年岁安心寄托在暖洋洋的睡眠里,伏尔加生出了些许嫉妒,也不知要经过多少忙碌的可能也没什么意义的时光之后,他才被社会允许用自己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毫无出息之事比如睡觉。一想到仅剩不多的假期时光在无用等待之中徒然消耗,伏尔加的手一点一点重新摸到了藏在内侧口袋之中的魔杖。
她看上去睡得很熟了。伏尔加观察了很久了。至少在他看来已经足够久了。为了我自己的假期和休息!伏尔加终于下了决心。
“这不是小扬先生吗?”
我可谢谢你啊!伏尔加像是被木锤敲击膝盖一样一下跳起转身把刚拔出来的魔杖塞进衣兜。“布……布朗先生早上好啊哈哈。”
“快起来了!老婆!你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老先生直接推醒了老妇人。老妇人懵懂睁开眼揉了揉哦了几声。两人同时都注意到伏尔加窘迫的神色,这无疑让伏尔加更加窘迫,他被两位老人盯着,就快冒汗了。
“我知道了!我听说你是去全托学校学习的对吧?”老先生眼神一亮,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
“也不是多特别的学校……是很普通的那种……嗯很普通的,就是,哈哈……”伏尔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伏尔加快要被老夫妇的眼神就地押送进审判厅,老先生大声道:“你不会用除草机吧!这东西很难用的!”
“……啊哈哈哈被看出来了啊。”伏尔加尴尬了两秒别无他法顺坡下驴。
“我来教你我来教你!”老先生特别热心地凑到院墙边开始指导伏尔加如何使用一台装有内燃机的滚筒式除草机。内容不能说完全错误,只能说负负得正。这位老先生对于除草机的理解犹如霍格沃茨一年级生还没上飞行课就学会了怎么用扫帚偷跑去屋顶。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伏尔加中途企图瞒天过海快些把除草这件事干了然后脱离这场灾难。但这位老先生的热情牢牢绑架着他,根本不给他一丝机会。
“谢谢。”终于,草被按照“正确的”方法,正确地除掉了。伏尔加由衷地向命运道谢。
“你这孩子太内向啦,要开朗一些才会招女孩子喜欢。”老先生嘿嘿笑着,仿佛他干了一件帮助后辈的好事。一边的老奶奶也附和着老先生的言论。伏尔加只得继续哈哈两声,赶紧收拾好逃进屋子里。
湖水那一边
伏尔加被父母和长姐一同送到了苏格兰的站台。众人抱作一团把伏尔加围在中间。在长姐给伏尔加买了几个橘子,父母差点把他撸秃等等事之后,亲人之间不舍告别。伏尔加坐上列车去往中转站,然后转车当火车驶过桥洞,阴影充斥车厢,所有人都模糊了轮廓。光线再次照亮车厢时,魔法生物与会动的食品终于露出了他们的身形。伏尔加到达对角巷时,已经临近开学了,但这位先生并不急着赶快买齐他的教材,他换完钱币后在这条充斥着巫师的街道上闲逛,寻找比买教材认真学习要有趣些的事,比如买了几袋神奇动物零食。为了确认零食的味道不会太重导致动物掉毛,伏尔加拆开了包装舔了一下。这一幕恰巧被一位异域小姐看在眼里。小姐面露惊讶,扶了扶眼镜框。
克莱奥·亨利,赫奇帕奇四年级生。伏尔加并没有与这位后辈有太多交集,但她的指甲油品味很好,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只漂亮的猫,因此伏尔加一直记得她的名字。想来是来给猫咪买猫粮的。伏尔加向小姐微笑,手指轻捏一支猫条递到她的面前:“假期过得好吗?亨利小姐?”
克莱奥由惊转喜,眼神清澈真挚:“是给我的吗?”
“不是给你,是给你的猫的。小姐”伏尔加轻握住姑娘的手将猫条放置在她的手心。“当然你本人如果想吃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这对人类来说味道不太好吃。”
面对伏尔加的玩笑,克莱奥眼神在猫条和伏尔加之间徘徊了一会儿。很快这位姑娘用微皱的眉头和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伏尔加。她的镜片中折射出的伏尔加是个以猫粮为食的怪人。
克莱奥犹豫是否要解释自己并不是吃猫粮的同类,她神色有些为难。
看出了克莱奥的心理活动,伏尔加勾起嘴角:“看来小姐看穿了我的身份啊……其实我是猫猫人哦。”伏尔加开始了他的戏剧表演。此后他的每一句话都来自于他奇怪又偏门的阅读量和以制造乐趣为目的的想象力。
“什么是猫猫人?”克莱奥睁大了眼睛。
“阿尼马格斯。”伏尔加俯身凑到姑娘身边小声。“因为怕学院查到让我去登记,这样我就不能变成猫在夜里溜出来了。”
“但被你看到了,没办法了……就只能偷偷告诉你了。要帮我保密哦~”伏尔加朝克莱奥作噤声的手势。
克莱奥一副信以为真大为震撼的表情,消化了几秒信息后,这位单纯姑娘连连点头。
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牛皮跑火车之中,伏尔加与克莱奥一起走进了书店。伏尔加拿起魔咒学课本时,店门口的铃铛因被人群打开发出叮铃声。一张伏尔加再熟悉不过的脸颊出现在伏尔加视野之中,如今这张脸已经伪装了些许和善但依旧看上去像别人欠他百万,福克斯·拜斯坦德跟着他的妹妹前来购买教材。
伏尔加下意识合上眼睛,眉头不知不觉就皱了起来,过去的回忆突然向他发起了攻击:
还记得他那位可爱的妹妹刚成为格兰芬多一年级时,出于对同院学妹的礼貌,伏尔加在壁炉边休息,自然上前向她打招呼,但对方使用“麻瓜出身”这个词语介绍她的家庭背景,这很不凑巧踩到了伏尔加的地雷线。于是他原本友好的招呼变成了:你爸妈死了?我爸妈也死了。你说巧不巧。当时的伏尔加未曾想过,就因为这句话给他惹了多大的麻烦。甚至还没到第二天天亮,福克斯这位哥哥就出现在伏尔加的面前,神情严肃地要把夜间偷跑出来的他“绳之于法”。顺带一提,伏尔加当然没有靠变成猫溜出宿舍,他并不会这种技巧。
“很显然,你的处境也和我一样吧,福克斯先生?你也没有许可,到时候一起被扣分有什么意思呢?”伏尔加原本打算劝说他放下仇怨。对方并没有多说话甚至一下都不考虑直接掏出了魔杖发起了单方面的决斗邀请。
“如果因为我对你妹妹出言不逊,我在此向你道歉,这样也不行吗?”面对福克斯凌冽的攻势,伏尔加自知自己这半瓶子水毫无胜算。
“你应该向她道歉。”福克斯看上去接受了谈判条件但他并没有就此收手。
“没问题……你让她改改对人的称谓,别再麻瓜麻瓜的,我们和平相处不好吗?”
“称呼麻瓜为麻瓜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句话让彼此掏出魔杖的因果论自这一刻正是缔结完成。这两个人从此以后常常大打出手,在对方的“配合与督促”之下,两人共同发表过许多的重量级哲学辩论例如:
“死妹控!你对于你妹妹的精神依赖会把她害惨的!”
“我有力量保护妹妹你有力量改变现状吗?”
伏尔加也因此在四年级时频繁进出医疗翼,随着时光推演,福克斯在六年级时似乎变得温和一些,不再一见到伏尔加的面没说够三句话就掏出魔杖来。倒是五年级的伏尔正值青春年华,面对福克斯常常出言不逊。在伏尔加眼里,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名叫福克斯的男人并非对普通人的世界有所尊重,相反他彻底放弃了理解和共情,将自己放在了万事与他无关的轻浮位置。这种行为于他而言如同永远宣判他作为普通人的家人有罪。这是伏尔加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于是,五年级的伏尔加接替原来福克斯的角色成为了两人之间的那个挑战者。他想要将福克斯高傲的观念击打出哪怕一丝裂缝。只是实力的差距太过于明显,结果并不尽如人意,伏尔加明白他的挑战在福克斯心里除了增添一些愤怒的柴薪之外并没有其他用处。而于他自己来说,他自己也没能用这样激进的行为平复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好在男孩的争强好胜是最好的学习动力。伏尔加在OWLs考试中,在黑魔法防御课拿了个O的好成绩。这个O在一片A之中,格外显眼。在拿到这张成绩单的那一刻,五年级毕业的伏尔加走过了热血沸腾的年纪,他很快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也许并不能靠一己之力改变,不如就此轻轻放下。直白点说就是:既然自己已经考完了OWLs考试就说明自己马上就要六年级了,那也就是说福克斯明年就是七年级,他马上就要从霍格沃茨消失了!犯不着这样浪费精力和感情去为一个马上就要从自己人生里消失的烂人所困扰。很显然对方也有相同的想法,带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伏尔加和福克斯勉强度过了较为平静的一段时间直至学期结束,直至两个人在商店里依旧刻意绕开对方。直至在两人将手同时伸向黑魔法防御补充材料时。见到伸手者正是彼此时,两人同时收回手,又同时向一旁并不畅销的《震惊巫师界秘闻知多少》探出。两人手指都快要碰到这本明显两人都不会读的三流杂志,双方再次整齐地协调地收回手指,一起摸到了草药课诀窍二三事。随着一次次不约而同,选品相撞,两人的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双方都在怀疑面前这位鼎鼎无聊先生是否在故意找自己的茬。这样的荒唐事连续发生了四次。两人忍无可忍,一齐后退一步向对方伸手比请的动作。
福克斯·拜斯坦德!伏尔加用眼神控诉着面前之人的名字,也看出福克斯他的眼刀快要收不住了。两人完全不想随了对方的意愿,谁也不想在气势上认怂。于是,已经算是霍格沃茨高年级的两名男士,在书店内开始暗自较劲,为谁先败下阵来谁就去拿那本黑魔法防御补充材料。跟着来的克莱奥很快留意到了这场大战,她的眼神在两名先生之间来回穿梭,无法理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奥妙。好在福克斯的妹妹很快携带着她的好朋友赶赴战场。妹妹拉走了福克斯,而好朋友则将伏尔加拉出了书店。最终这本补充教材谁也没拿到,真是可喜可贺。
伏尔加早早登上去往霍格沃茨的列车,他这么积极是为了占一个靠窗的座位。在等待一个乐子进入车厢好让自己乐呵乐呵时,伏尔加顺手买了两三个坩埚蛋糕。也许是蛋糕香味吸引了诺玛·戴维斯,也许是她本身就没找到座位。这位假小子自车厢门扉的开口探出脑袋:“这个座位有人吗?”
伏尔加摇了摇头并将三个坩埚蛋糕都推到格兰芬多后辈的面前。
诺玛落座后看了看伏尔加。见伏尔加侧头示意她敞开肚子吃,她开动起来。对于伏尔加而言,看后辈吃这些魔法食物远比自己吃更有趣。更何况诺玛吃东西的模样总能显得食物比实际上更好吃一些。看着显然是新来的后辈,伏尔加不免期待起这位后辈戴上分院帽后的样子。
也许会是个同院后辈,这么想着,伏尔加向诺玛提问:“怎么称呼?”
“诺曼!”假小子欣然作答。
火车在不知不觉间开动起来,随着汽笛鸣叫,车窗旁的景色飞速向后退去。“鹰”飞“草”长,碧空烈阳,白云叠叠,伏尔加适时从背包里拿出了哨笛,准备为自己正式结束的假期献上一曲,以表哀思。诺玛此时正巧把三个坩埚蛋糕吃完,情绪肉眼可见比刚进车厢时好了许多。“想听什么?本次免费哦。”伏尔加系上格兰芬多的领带。实际上这位吹笛人从没收过钱。
“Fly me to the moon。”诺玛很乐意点播。
音乐从车厢里满溢而开,又淹没于喧闹而嘈杂的人声之中。
新的学期从这一刻起,开始了。
之茶杯之谜
4013,格里高利今天也是反派脸(?)
我好慢啊,我爬我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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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等着看你今年的OWL准备怎么过吧。”
布伦特冷冷地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格里高利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撇撇嘴,转身往北塔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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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占卜课教室。
库特纳教授布置完作业,捧着茶杯和水晶球离开了。艾伦·兰谢尔还在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茶杯,试图从茶叶中看出一些形状。
在杯底,有两片茶叶歪歪扭扭地交错在一起,勉强形成了个十字架。
“唔,十字架是……磨难、痛苦。”
听起来不是很妙,就没有什么预示着好一点征兆的图案吗?
艾伦继续紧紧盯着茶杯。那个是橡实吗,不,好像更像老鹰?到底是哪个呢……会是“意外收入”,还是“死对头”……
“我觉得那里像是个大头棒!”
清脆的女声突然从他头顶响起。
艾伦吓得猛抬头。
一个格兰芬多女生正站在他的桌前,两条长长的棕色麻花辫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是一起上课的同年级学生库洛黛特·泰德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互相讲过话啊!
库洛黛特欢快地说了下去:“一次袭击。听起来有点不妙?是吗?不要担心,现在提前知道了,就可以提前开始思考应对措施,把糟糕的影响降到最低!我想这也是教授让我们学习占卜的意义所在,对吧?”
如果库特纳教授还没走,可能会吐槽不这不是我教你们占卜的意义,我只是个被诓来的临时工,不过,他也可能会因为疲于说话而放弃吐槽。
但总而言之库特纳教授已经走了,还在现场的艾伦则已经陷入了混乱。
为什么突然出现了需要对话的场景?这就是自来熟吗?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应该回答些什么?
“你、你……”
不行,要赶紧说些什么。她刚才在说什么来着,茶杯中的占卜结果?啊对对,就是这个!
艾伦慌乱地举起茶杯:“你是茶杯吗!”
……
这是在说什么啊!明明是想回答茶杯占卜的事情的怎么说出口就变成了怪话!快补救!赶紧解释说自己的意思是从茶杯的情况看来确实有很大的困难横在我面前!呜呜同学你的脸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我紧张!
艾伦:“我是说你的脸像这个很大的茶杯。”
……
…………
不是,等一下,他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啊!!!
艾伦感到绝望,快从天而降一道雷劈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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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长不好了,级长不好了!”
欧德·怀特正从魔法史课的教室里往外走。
很不幸地,虽然美国来的曼尼斯教授很擅长活跃课堂氛围,讲了好几个他们没听过的历史趣闻,让不少一打开魔法史课本就昏昏欲睡的学生聚精会神地听完了整节课……但欧德还是在话题进入正史的时候飞快进入了梦乡,一觉睡到了下课后才醒。
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室友正在招呼他醒了就快走。同为级长的雪莉·范德贝伦特意留下,无奈地扶着额转告他曼尼斯教授让他在今天醒之后找时间去一趟办公室。欧德整理了一下校服袍,收拾好东西,踏出教室的门。
然后,就突然冲过来几个低年级的格兰芬多学生,看起来非常紧张,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
“冷静一点说。”欧德看了他们一眼,“否则就不是‘级长不好了’而将会是别的什么不好了。”
“好、好的。”他们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讲述,“刚才我们占卜课下课的时候,有个斯莱特林不知道为什么骂人,和我们院的几个人起了冲突,好像快打起来了!”
欧德和雪莉对视了一眼,往北塔楼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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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教室。
几个三年级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举着魔杖相对而立,形成了两个小阵营。
格里高利转了下自己手上的魔杖:“这就是你们在吵的事情?”
“不……我……”艾伦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他嘴里像打了磕绊,越是想解释清楚越是什么都讲不清,眼睁睁看着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嘴,然后又突然冒出来个格里高利。
格里高利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知道这个格兰芬多,经常和尼尔森在一起玩的,可是尼尔森是好人,而这个家伙是每次都故意捉弄他的坏人啊啊啊!这下事情一定会越来越完蛋的,怎么办才好啊……
库洛黛特其实没明白怎么就吵起来了,努力想调解几句。但旁边几个刚才差点打起来的三年级生看到有高年级生来了更是群情激奋。
“对!因为他骂人!”
“莫名其妙的!斯莱特林就是怪人多!”
“说谁怪人多呢?哪个院怪人能有你们比格院多?”
“叫高年级外援是吧?格兰芬多真没用!”
眼看他们吵着吵着又有要打起来的迹象,格利高里抬高声音,义愤填膺:“兰谢尔竟然用茶杯作为大小的比喻,而且说茶杯大,真是太过分了!”
艾伦愣住:“什、什么?”未曾想到的指责方向!
其他同学也愣住:“……学长,这件事和茶杯大不大好像其实没有关系吧?”
格里高利怒斥:“太天真了!你们竟然觉得茶杯的大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们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占卜课为什么使用的从来都是这样大小的茶杯?为什么不是更大一些的马克杯或更小一些的高脚杯?为什么,这样大小的杯子才适合用来占卜未来?”
其他人:???确实没想过!原来不是因为茶杯和茶叶放一起比较搭调吗!
格利高里拖长了音调:“因为是茶叶占卜,所以理所当然用茶杯——你们是这么认为的吧?可是多少年前第一次使用茶杯泡茶叶的人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茶杯的大小、能装下水和茶叶的多少与最终占卜结果的准确性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联?你说茶杯大,它真的——足够大吗?”
库洛黛特:“有道理耶,那就来证明一下吧?”
其他人:……??他们在讲什么东西?什么证明,怎么证明?
格利高里在两个院的人之间看了一圈:“就他们?”
其他人顿时怒了。几个意思啊?格兰芬多/斯莱特林的学生永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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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德和雪莉推开了占卜教室的门,他们看着室内的场景,一时没能理解这是在干什么。
两张相邻的桌子上放着茶杯,格里高利(他为什么在这里?)和一个斯莱特林各站在一张桌前,正其乐融融(?)地比赛:谁能在一样大小的茶杯里装下更多东西。
其他学生围着这两张桌子,气氛热烈。
库洛黛特正在当评委:“现在,我们看到格利高里选手的茶杯里已经装满了茶叶,还有被施了缩小咒的小方巾!他还在尝试往里装东西,啊,他掏出了一个苹果。艾伦选手也不甘落后,他的茶杯装满了缩小咒树枝和文具,作为三年级生艾伦的缩小咒也用得很熟练呢。”
显然是会很熟练的,艾伦心想,只要像他一样每天都在内心练习用缩小咒把自己缩到墙角的话。
话说回来,事情到底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虽然也许该说幸好最终没有打起来,但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他们在进行什么比赛了啊!!!
周围的一群学生还在起哄。
“加油啊艾伦再多放点!”
“果然我们装进去的种类比较多吧!”
“不能只看种类不看总数!显然是我们赢面更大!”
格利高里还在试图对茶杯进行一个无痕伸展咒。但那是不可能的,别说能不能施展出来了,主要是魔法部也不会允许一名学生当众对着一个茶杯施展这个。
不是很懂他们在干什么,但五年级和三年级比赛看起来有点丢人。欧德思考是不是应该直接把格里高利拽走,以防他继续丢人。
“你们级长怎么来了?”突然有人发现了他们。
大家纷纷转头,顿时都有点怂。只不过格兰芬多的一看来的是自己院学长,怂完又硬是撑出一副好像有后台了的样子。
怎么回事,怎么连级长也来了啊!艾伦内心扭动成呐喊的形状。
格利高里抬眼一瞥,倒是很淡定:“嗨雪莉,中午好。欧德也来了,正好可以当评委。你们看,欧德和库洛黛特都是异色瞳,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的眼睛比一般人多一种颜色!也就说明了能观测到的事物一定比常人要多,多适合当评委啊。你们知道法柯吗?我室友,也是异色瞳,他去年期末的成绩是我们寝室里最好的……”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们是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不是多长了一双眼睛!
艾伦更加紧张了,他一紧张又开始口不择言:“你别以为找级长来就可以拉偏架,别忘了你们级长有一只眼睛是斯莱特林色的!”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啊啊啊啊啊他怎么又跟着说了怪话!
那名男级长看过来的眼神像是要杀人。更可怕是,罪魁祸首还在继续叨逼叨。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耶,欧德。”格利高里沉吟道,“要不你当评委的时候把那个斯莱特林色的眼睛闭起来吧,我是说,拉文克劳色的那个可以睁着。”
救命,你可快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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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位级长的威严下,三年级学生们老老实实说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雪莉:“好啦好啦,艾伦已经向库洛黛特道歉了,其他骂了人的同学也都互相致歉过了,接下来不可以再对这件事进行发散了。格里高利,你也要因为拿别人眼睛开玩笑的事情道歉。”
格里高利不情不愿地嘀咕了一句抱歉。
库洛黛特后知后觉:“诶,原来之前那算是骂人吗?我倒觉得探讨茶杯的大小确实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是吧?而且往好处想,现在兰谢尔同学占卜出来的磨难和袭击应该都已经被度过了!接下来你不用再提心吊胆啦!”
她说完拍了拍艾伦的肩膀。
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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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事情离开教室后,雪莉有点好奇:“对了,格里高利为什么会在占卜课教室里?”还比他们两个级长到得都早。
“哦,因为前面下课欧德睡觉的时候我在路上遇到了布伦特,你记得布伦特吗?赫奇帕奇七年级那个。”
雪莉还真记得。布伦特向来与人为善,不知道为啥却总和格里高利起冲突,前两年导致了不少扣分事件的发生。她听到这句话就开始担心了,他们不会本来是打算去占卜教室打架的吧?
“布伦特对我说如果今年的OWL我如果能全部合格他就给我三十个金加隆,我心想还有这种好事。”
雪莉:……好吧,至少不是打架。
欧德十万分地确信,布伦特的原话应该想表达一种嘲讽,但很显然格里高利只记住了三十个加隆,他都不知道应不应该为布伦特默哀。
格里高利继续说道:“布伦特五年级转学过来那年买错过几本教材,所以他当时占卜课用的是教授借给他的学校旧课本。我就想来找找看那个旧课本还在不在占卜教室的柜子里,里面也许有他当时的笔记能给我带来一些灵感,毕竟我的占卜课距离‘合格’也只欠缺一些灵感啦。可惜,我没有在柜子里找到那个课本。”
啊,确实,布伦特的占卜课成绩很不错,五年级时就在OWL里拿了O。雪莉有点忍不住想吐槽,要不是没找到,你还想偷偷用别人的笔记去赢别人的赌约啊。
“不过,”雪莉说,“也多亏你正好在场,阻止了这场吵架,否则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格里高利扭过头去看她:“吵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了,是因为兰谢尔说占卜课用的标准茶杯大,真是让人忍无可忍。他怎么能这么说!我上占卜课的时候每次口渴把那个杯子里的水喝完了都感觉好像没喝一样。”
雪莉:“……”
格里高利说着加快脚步越过级长们往前走去了,边走还边嘀咕:“居然说茶杯大,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