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GWARTSMORE系列企划续期】以HP世界观为参考的同人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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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达12年的战争结束后,霍格沃茨终于于1953年重新开放。某日,你收到猫头鹰的来信——新学期开始了。伊法魔尼的朋友,魁地奇,火焰杯,三强争霸赛……这次的学院杯又将属于哪个学院?且看这次小巫师们会在1960年霍格沃茨校园内谱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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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在这扇门后面。
这是一扇对于年幼的八岁儿童来说结实而沉重的木门,门把手的位置刚好和他的头顶一般高,这使得整块门板对他来说就像童话中不可撼动的威严巨人,而门后就是巨人守卫着的秘密花园。
她就在这扇门后面,布雷恩。
谁在这扇门后面?
他稚嫩的双手贴在门上,侧过头缓缓将耳朵与冰冷坚硬的木门接触,里面的声响抓挠着他的鼓膜,尖叫声穿透他的大脑,他转过头,女人仍然在尖叫,门上油漆斑驳,强烈的冲击从里面向外震动着这扇门。
妈妈呢?
温暖的大手扶着他的肩膀,那是一只成年男性的手,指尖沾染着点点墨迹,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蜿蜒着,清晰可见。
她只是病了,她在这扇门后面。
门的另一面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他想要听清她的声音,即使那不再是温暖的呼唤和柔软的叮嘱。他举起手想去够那和他头顶一般高的门把手。
她在这扇门的后面,那我在哪呢?
他停止开门的动作,手握在金属的门把上,扬起的脸上黑色的双眼中倒映着男人模糊不清的面容。
或许那一天你不该打开这扇门,布雷恩。
魔杖,绿光,笑声,生病的女人。死去的男人。
总有一天你也会……
十二月二十五日的清晨布雷恩在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塔楼的某间宿舍的床上睁开眼睛,火红的床幔中仍然漆黑一片。
圣诞假期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开始,从霍格莫德通往伦敦的火车送走了一批回家的学生,或许在他们家里有一场更热闹更华丽的庆祝活动等着他们,谁知道呢,但留在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切实地期待着那场圣诞之夜的舞会。
只不过对于一些选择留校的级长来说在舞会之前的假期也并不见得能得到片刻清闲。
“早知道你当级长这么忙就不和你说‘当级长吧’这种话了。”
“所以你的真实想法是?”
“图书馆闭馆了都不能拽你出去玩,没劲透了!”四下无人,偶尔只有一两个学生从错综复杂的楼梯上走过,在不知高处还是低处的走廊发出脚步声,尤拉放开嗓子大声抱怨,只有肖像们对她的不文明行为加以无声的指责。她瞥了那些肖像一眼心虚地皱紧眉头噘着嘴缩起肩膀默不作声了。
“好啊,那你也和我一起快点把这些装饰看完,这样不就能早点完成了。”说着布雷恩把手里的羊皮纸往尤拉跟前递了递。预料之中,尤拉双手仍揣在兜里,身体稍稍后仰避开了递来的羊皮纸。
“我又不是级长,干嘛要干这种苦差事。”
“既不愿意干活又想找人出去玩,去找戴维斯他们啊,凯特利是不是也没走来着?”布雷恩举起魔杖将墙上歪了的槲寄生装饰摆正。
“你室友你问我啊?”
“逗你玩呢。他没走,他好像不大乐意回家。对了,艾利欧斯和卡拉多克也没走,这两个比较和你合拍吧?”
“你怎么跟托管孩子选幼儿园似的,级长后遗症啊?”
“我要是真有级长后遗症就先让你闭嘴。”兴许是他用力过猛,墙上的槲寄生果实剧烈震颤着飞出去砸中一位或许是曾经某位教授的肖像的眼睛,他立刻大声尖叫埋怨起来,布雷恩叹了口气,走去和对方简单道了歉,挥着魔杖让小小的果实飞回来接回装饰上。
“干嘛啊脾气这么差,”尤拉还是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羊皮纸主动分摊了这份并不属于她的检查装饰的级长工作,她时不时抬起头去数肖像框边上的槲寄生装饰的数量是否符合羊皮纸上的数字,“你也来月经了?”
尤拉现在走在他前面,紫色短发的发尾从黄色方巾的下面露出些许,而后是她纤细的脖颈,假期的霍格沃茨大家不需要时刻穿着袍子,尤拉今天在衬衫外面穿了一件宽松的蓝色针织毛衣,衬得她的身形更加瘦小,实际上她和布雷恩一边高,她的身高甚至超过了常给人高大印象的阿尔斯通·斯威特。
“最近没睡好而已。”这是实话,连续的噩梦折磨着他,而他越是想通过学习和忙碌让自己脱身就陷得越深。
“学成那样不做噩梦才怪,你该不会梦到你所有科目全都不及格吧?”
“你自己做的梦别安到我身上。”
“去你的,我才没梦到过不及格呢,”她瞥见一枝多出来的松枝耷拉在墙壁上,尤拉晃晃魔杖,树枝缓慢地飘下飞向布雷恩,他伸出手,这根短短的绿色树枝躺在他的掌心,“那你都梦到了什么?”
“……门。”
“什么?”
“我梦到……一扇门。”
“一扇门?”尤拉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该不会什么坏事的预兆吧?”
“你个上过占卜课的问我一个没上过占卜课的啊。”
“那我就是没记住嘛!”尤拉马上低下头让视线回到羊皮纸上,但她耳边的绯红仍出卖了她。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把门打开吗?”
尤拉抬起头,她眨眨眼睛,放下举着羊皮纸的手,用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看起来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呢?”
“因为门后有让我害怕的东西。”
“你也有害怕的东西?”这下她又扑哧一声笑出来。
有啊,怎么会没有呢,“是啊,我很害怕,怕得要死,我不敢开那扇门,但是那扇门却一直出现。”或许他应该跟着一笑了之,但是他却笑不出来。
现在他是什么表情?反正不会是平时那样眉头一皱眼睛一瞪的不好相处的模样,那副模样可以帮他拒绝大部分不必要的事情和麻烦事,但是现在不需要他摆出那副表情来。或许从尤拉的眼睛中可以看到他的模样?但是尤拉却微微侧头低垂着眼睛,她大部分的眼瞳都隐藏在眼睑下,只剩下模糊的黑色眼仁,为什么不直视着我给出答案呢?而他仍然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许久,尤拉终于抬起头,她看到了什么呢?
“那你……或许想点别的比较好?想想今天的舞会!喂,布雷恩,你有没有邀请舞伴?”
他的视野里只剩下眼前拿着羊皮纸露出笑容的尤拉,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尤拉给了他绝妙的时机,或许现在可以——
“我和五年级的克利阿里说没有舞伴可以邀请我哦!”
他刚要吐出的邀请猛然僵住,这下他的思绪被这个半路杀出的克利阿里施了个粉碎咒一样变得七零八落,嘴边的邀请像是一股烟雾噗的一声轻飘飘地没了,布雷恩咬紧牙终于露出一个迟到了的笑。在怒气的驱使下。
“这个克利阿里他……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以前帮过的一个学弟?他的全名是帕克·克利阿里,你有印象没?”
一个瘦高个长相帅气但气质却怯生生的红发男生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好吧,或许从长相来说他确实略逊一筹,但他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尤拉会选中这个帕克·克利阿里的原因,这家伙除了脸能看,成绩平平,胆量不大,运动神经也一般般,普通水准的男生,而且尤拉和半路杀出来的帕克·克利阿里压根没说过几句话!要是尤拉说个像是欧德·怀特或是伊安·玛缇斯之类常打交道的名字他也就忍了,就连她说个诺冬·米亚尼克他也只会口头奚落几句,可是这个帕克·克利阿里到底什么情况!你尤拉要真是看脸的那类的至少说个瓦恩纳·托雷斯顿的名字都行啊!
他深吸一口气吧所有的牢骚使劲咽进肚子,“……您可真是好友遍天下,尤拉小姐。”
“早就和你说过别太羡慕我……哇!”布雷恩突然抢走她手里羊皮纸的动作打断了她洋洋自得的炫耀,而她本人却对此一头雾水,“你干嘛!”
“工作!你现在有两个选项,一,和我决斗,二,找别人托管你,选吧!”
经过上次短暂的哑巴茶壶体验时间尤拉撇撇嘴最终勇敢地选择激流勇退,“什么托管啊,你干嘛老当我三岁小孩儿,惹不起我躲得起,到时候等着在舞会上当孤家寡人吧,没朋友的莫顿!”
在他踢中她的小腿前尤拉已经一溜小跑蹿下楼梯和别的学生打招呼去了。
不过尤拉的原话是如果克利阿里没有舞伴也可以去邀请她,看来到时候孤家寡人不会只有他一个。然而他心头的无名怒火仍然没有消散而去,莫名的郁闷缠绕在他的心头,压迫着那扇门,但是他不能任由那扇门就这么打开。
砸在墙上的拳头吓了肖像们一跳,这时候布雷恩才看到聚集在旁边相框里看热闹的人们,他们对视片刻肖像们尴尬地收回目光不一会儿便一哄而散。
布雷恩指节的皮肤上浮现出刺痛的红色。等着当孤家寡人2号吧,尤拉小姐。
“有没有人说过你现在这样和莫顿很像。”诺玛·戴维斯将一只装有淡金色气泡饮料的细长玻璃杯递给尤拉,她刚跳过舞,远处的人群仍在跟着音乐欢快的节奏起舞,而她的室友孤苦伶仃地坐在远离人群的地方独自消灭一整只火鸡腿。
尤拉对自己的模样半点自觉没有,但凡有一面镜子对着她,她就能发现自己现在皱紧眉头狠瞪每一对路过她面前的成双结对的男女学生的样子和受到打扰没法静下心来的布雷恩·莫顿一个德行。她用同样不忿的眼神看了诺玛一眼,但还是有所收敛,她鼓起的腮帮子蠕动着,里面的臼齿兢兢业业地磨碎鸡肉,等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她接过那只杯子把里面的内容物一饮而尽。
“是啊,我和他像的不得了,全场两个没有舞伴的可怜虫,能不像吗!”
诺玛拢了下裙摆在她身旁坐下,“之前不是说那个克利阿里会来邀请你吗?”
她朝着热闹的舞池努努嘴,那个瘦高的红色头发的身影牵住另一个女生的手,两个人正在跟着节奏踢踏着舞步。看来那位仁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也没办法嘛,他长得也还不错,虽然不是我的菜。”
“你不知道,诺曼!他昨天还没有那什么劳什子的舞伴,今天我和布雷恩那家伙提了一嘴之后突然就有了!”
“啊哈,”言尽于此,诺玛已经把各种经过推测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你觉得是莫顿他——”
“一定是他看不得我比他先找到舞伴!”
“……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怎么你也这样!”尤拉抽出餐巾擦净嘴巴和手指而后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到诺玛身上,“你看我多可怜啊!布雷恩那混账东西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诺玛从她的怀抱里艰难地抽出手来抚摸轻拍她的后背,“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不和莫顿一起跳舞?”
尤拉收回抱紧诺玛的双臂,她转头看向另一边,抱着小熊的bonbon正穿墙进入礼堂,孩子样貌的幽灵对礼堂里热闹的氛围雀跃不已,或许是他刚刚对谁的饮料动过小小的手脚。
“我觉得……有点奇怪。”
“和莫顿跳舞?”
“不只是这个,最近我感觉我们之间的氛围偶尔——我是说偶尔——有点奇怪。”
或许是从艾露·维克利蒙来找她问了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开始的,她像个如梦初醒的人忽然发现自己和布雷恩之间的距离可能确实超过了普通人认识中的异性关系,也或许是她下意识地视而不见。他们分享同一块蛋糕,共享同一段出去游玩的行程,当她不在魁地奇球场布雷恩也不在图书馆时他们就会自然而然地凑在一起。布雷恩也发现了他们之间过近的距离吗?还是他也对此一无所知?
尤拉很害怕所谓的那种“男女关系”,那是家里不存在的男人,是被撕去一半的照片,是被母亲卖掉的戒指,是深夜母亲房间的啜泣。于是她剪短头发,穿起裤子,拙劣的模仿着另一个性别,她想要逃离这种诅咒。
她有一种预感,当她再见到布雷恩这种诅咒就会笼罩上她的人生。
“不得不说你有时候直觉真是准的不行。”诺玛说。
她的预感一向很准。库特纳教授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个给她的占卜成绩大发慈悲地批了个及格。
“所以我该怎么办?”
她对这一切感到不知所措。
“我怎么会知道,”但是诺玛只是摇头,“这又不是我的故事,你应该去问另一个主人公。”
另一位孤家寡人不在礼堂,但她知道他在哪,就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没有喧嚣的音乐,只有炉火燃烧的噼啪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领带和灰色外套被搭在扶手椅的扶手上,而坐在椅子上的男生缓缓转过头,他因为她的到来而将注意力投射到她的身上。
“呃,”只一个音节尤拉便发现自己的声音紧张得不得了,她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了,发出的声音不太对劲,于是她清清嗓子,这下好多了,布雷恩则一直看着她,等待她的话语,“你……你怎么没去跳舞?”
“那你怎么没去跳舞?”
好吧,这个问题有点明知故问,不过好在布雷恩没有借题发挥嘲笑她的脑袋是不是不好使,这让她的勇气稍微多了一些,“看来我们都差不多嘛!”
“你该不会是特意回来嘲笑我的吧?”但是布雷恩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笑。
“不是!虽然我很想!”尤拉扭捏着,柔软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晃动,不得不说这是条价格不菲的裙子,想必妈妈对此做了十足的思想斗争,就连尤拉自己对这条裙子的标签都没有勇气再去看第二眼就把那不知道几位数的纸片丢进了垃圾桶,浅绿色的长袖礼服虽然并不华丽却巧妙地勾勒出腰身,她眨眨眼睛,“嗯……你觉得我,今天穿的怎么样?”
“很好看。”
“那……那你怎么不邀请我跳舞。”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刻意了,会不会显得自己在责怪他没有来邀请自己?但是她本来就没有这个想法啊!可是万一他误会了会不会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那她可就真的要考虑和他绝交了!
“……我本来想邀请你的。”
好吧!就知道这家伙……他说什么?
“你说什么?”
布雷恩·莫顿双手撑在扶手上让自己站起来,他今天把后面的头发都梳起来扎成一个马尾,这让他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他向尤拉走来在她身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我本来想邀请你,但是你说克利阿里可能会邀请你。”
“所以你想办法把他支走是因为……”
“那你呢,为什么会回来找我?”
“别告诉我你在这里是在等我。”
“因为你在等我。”
“什么?我没……”
“那个答案,我的想法。”
“等等……”
“如果你还想知道……”
“我说等一下!”
她的思绪像是一团乱麻,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眼前的一切,布雷恩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想法和她相处的?在他的心里自己究竟是什么?她想不明白,她从来都不明白这个男的在想什么,他们就如同操着同一门语言的不同物种,看似相似的外貌里是构造迥异的大脑。
不,她忽然全身都惊惧起来,不,她不想知道答案,随便布雷恩·莫顿怎么想的,如果她不知道那个答案是不是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她的身体永远先于大脑行动,在离开的指令前她便已经转身想要拔腿离开,但这次布雷恩抓住了她。温暖用力的手抓紧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逃离。
“为什么不能是我?”
这个问题让尤拉感到难以回答,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回答,因为他是布雷恩·莫顿。这时她忽然意识到在自己心里布雷恩的位置有些不太一样。
“我只是……有点害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布雷恩,我对你,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害怕那个……那个……”
“就算我只是喜欢‘你’也不行吗?”
“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脑袋不太好使……”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扇门吗?”
“你不敢打开它。”
“我不敢打开它,我害怕门后面的东西,所以我也被那扇门关着,我哪也去不了。”
尤拉仍然对他的话一知半解,但她了解了布雷恩害怕着“那扇门”,因为害怕“门”会打开,所以不敢迈出步伐。诺玛说得对,他们简直一模一样。
“但是你自由的样子让我心生向往,尤拉,如果和你在一起我就有勇气去到任何地方。”
“哪怕门会打开?”
“要是我挪不动脚步了,你会等我吗?”布雷恩向她伸出手。
他黑色的眼眸一动不动地停留在她身上,好像他的视线中除了自己再无他物,可她还在犹豫,“那要是我也很害怕你会等我吗?”
“我会等的,不管多少年,不管门有没有打开,只要你愿意我就和你一起。”
他的决心好像也通过相握的手掌传递了过来,奇妙的预感占据了她的大脑,他从不撒谎,他总是充满自信,他会让自己摆脱那个诅咒。
“好,”最终,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略大于自己的手掌上,温暖立刻透过掌心传递过来,“我也会等的。我带你走。”
她从布雷恩漆黑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为什么在他眼中自己的影子这么清晰呢?就在她还在思索这个问题,自己的双唇已经被同样柔软而温暖的唇贴上,但是不等这个吻进一步发展,一个倒吸冷气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格利高里·莱德双眼瞪大,四肢不协调似的站在门洞前面不知道该先动哪根肢体,面对布雷恩和尤拉的凝视他甚至险些连怎么说话都忘了,“我……我……”
“没见过接吻?”
好在最后格利高里在级长的逼问下还是成功找回了语言能力,“没见过没见过……不是不是!我就是回来拿东西!别管我,你们继续!”他快速奔上楼梯,可惜这是通往女生宿舍的,等到他可怜兮兮的被楼梯滑下来,失去了方向感和思考能力的格利高里·莱德这才找到通往男生宿舍的正确楼梯,“不好意思!!”男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不过这会儿显然当事人们已经没了那个心情,尤拉把脸埋进布雷恩肩膀,她的声音沉闷的发出,“要不你把我变成茶壶吧……”
“直到毕业?”
她马上来了精神,“好主意啊!直到霍格沃茨的这些人都把我忘了吧!”
“你干脆把莱德灭口算了。”
“好啊好啊!一劳永逸!牺牲一个人,造福我自己!喂,你笑什么,问你话呢!布雷恩·莫顿!别笑了!!”
布雷恩·莫顿听见那扇门关上的声音,能帮助他关上门的从来都只是她,今后也只会是她。
门或许会打开,也许不会,门里的女人仍然在尖叫,但是门外她在等着他。
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夜晚,红色的床幔里黑蒙蒙的,寂静像母亲的怀抱包裹着他,布雷恩·莫顿闭上眼睛。
在来到车站、离开家之前,洛琳·坎贝尔被反复叮嘱千万不要遗漏任何行李,父母在说话的时候,罗根·坎贝尔就站在他们身后,自己的行李箱摆在地上,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其上,手里拿着自己的魔杖,如同某种杂技表演,高高抛起再稳稳接住。母亲说,到了学校如果有拿不准的事情还是要多问问你哥哥,洛琳·坎贝尔闻言下意识看了过去,发现她投来的目光,罗根·坎贝尔扬起嘴角笑了。
该死的,这家伙又在嘲讽我了,真想把他的眼睛剜掉。洛琳·坎贝尔一面挂起乖巧的微笑应付父母的关切,一面在他们互相对望聊天时趁机朝罗根·坎贝尔扔去带着威胁的眼神,后者对此习以为常,只当是无关痛痒的一件事,瞧见父母的聊天已经结束,罗根·坎贝尔站起来,提起自己的行李箱,收起魔杖,拍拍衣摆的灰尘,朝二人展示自己身为哥哥的体贴与关怀——他走到洛琳·坎贝尔的身边,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仗着身高优势揽过来,不由分说带着她往外走,根本不管当事人是否有准备、是否情愿。
洛琳·坎贝尔被他拉着往外走,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随后毫不留情地用上最大的力气去掐他的手臂,但在父母面前他们仍然是和蔼可亲的一家人,所以她依旧笑着,只是压低了声音说出来的话截然不同:“罗根·坎贝尔,我迟早杀了你。”
类似于“我要杀了你”、“你去死吧”、“你等着我现在就来揍你”、“我要用你来测试我新学的咒语是否真的有用”之类的威胁他从洛琳·坎贝尔学会说话那天起就已经听了无数次了,毕竟别的小孩开口第一句话一般是“父亲”、“母亲”或者食物动物,洛琳·坎贝尔却与众不同,她的第一句话是“哥哥、讨厌”,作为回应,罗根·坎贝尔的第一句话是“洛琳、捣蛋鬼”。尽管很疼,疼得罗根·坎贝尔快要掉眼泪,他维持着自己状若无事的表情,毕竟他向来知道如何火上浇油,于是罗根·坎贝尔说:“我亲爱的妹妹,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我可是你的‘哥哥’。”
拿身份和辈分压人这件事他做得如鱼得水,事实证明恐怕再过一百年,在洛琳·坎贝尔面前,这句话杀伤力依旧无比强大——她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僵硬而敷衍,瞳孔中的怒火如果能化为实体,恐怕此刻整个城镇都要融化在这片火海之中。不过罗根·坎贝尔对此毫无所谓,毕竟他在这片火海里能够安然无恙地喝茶。
在他们被送到车站、登上火车的时候,洛琳·坎贝尔仍旧对此耿耿于怀,她看着他拉开车厢的门,先一步窜进去,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把两个人的行李存放好,然后笑眯眯地坐在自己对面。
“如果不是你这家伙早我十分钟出生,你现在应该叫我姐姐。”她瞪着他。
罗根·坎贝尔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第一时间说出一些让她讨厌的话,而谁一反常态地沉默了,洛琳·坎贝尔心道不妙,毕竟以她对此人的了解,当他沉默的时候就是想到了崭新的气人的办法,果不其然,罗根·坎贝尔拿出怀表确认了一下时间,开口时满脸堆满了恶心人的慈爱的笑容:“这次你记了整整三十五分钟呢,洛丽。”
每当罗根·坎贝尔用那种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眼神看她、叫出那个平时几乎只有父母才会称呼的昵称的时候,她就有一种吃了呕吐物味的多味豆的感觉。尽管在洛琳·坎贝尔人生中第一次吃到这种口味的零食的时候她只能算作是“浅尝辄止”,发觉味道奇怪后她二话不说喊来罗根·坎贝尔,不经过他同意便迅速塞进他的嘴里,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太大的身高差距,洛琳·坎贝尔轻松地捏住他的脸强迫他咀嚼完成咽下去,看着他表情丰富的脸当即在车厢上笑出了声,然后拿起包装大声朗读出Vomit这个单词,V-o-m-i-t,心情愉悦地欣赏他的反应。罗根·坎贝尔的果然如她所料般差点吐了出来,随后他们在车厢里打了起来,再然后有人在外面打开门,列车在这一瞬间进入弯道,于是他们差点掉出车厢——好在门口的兰德勒·西比拉沃克·赫帕缇卡和他们碰撞在一起,然后三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那是他们一年级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也因此认识了同一年级、后来同为格兰芬多的兰德勒·西比拉沃克·赫帕缇卡。一同摔倒在过道上,出于过去来自家中的优秀的礼仪教育,被害者兰德勒绅士得过分,第一个出声询问,两位还好吗?洛琳·坎贝尔显然心情更为复杂一些,在他们即将摔倒的一瞬间罗根·坎贝尔护住了她,所以她的身上甚至连擦挂都没有,仅仅是猝不及防落地造成的动荡——这也被她的哥哥缓解了不少,她看了眼罗根·坎贝尔,随后听见兰德勒的声音,洛琳·坎贝尔抬起头,谢谢您的关心,我没事,您没事吧?她扶着罗根·坎贝尔站起来,兄妹俩并肩站在兰德勒·西比拉沃克·赫帕缇卡的面前,洛琳·坎贝尔说:撞到了您实在是抱歉,罗根·坎贝尔接上她的话:请允许我们做点什么弥补您,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亲密无间关系好得不能再好的兄妹,只是在兰德勒看不到的背后,站在右边的洛琳·坎贝尔伸出左手,站在左边的罗根·坎贝尔伸出右手,两只手扭打在一起,一左一右在暗地里较着劲,试图要决出谁比谁力气更大。
只是现在罗根·坎贝尔与洛琳·坎贝尔已经升入霍格沃茨五年级,四舍五入也是不少人的前辈,在“解决”这种口角是非的问题上,仍然非常不成熟——洛琳·坎贝尔站起来凑近他,面带微笑地上手掐住他的脖子,与此同时罗根·坎贝尔早有准备,同样抬起双手捏住她的脸。罗根·坎贝尔说,你不会以为同样的当我会上第二次吧?洛琳·坎贝尔冷笑一声(因为被捏住了脸所以这声音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滑稽),我以为你就是有这么蠢呢。
一年级时期因为大打出手而误伤同学的教训在五年级被忘得干干净净,即使在登上火车路过其中一节车厢遇见当年因为此种意外认识的兰德勒的时也没有想起来。在看见他们吵架的时候,已经习以为常的兰德勒一如既往地打了个招呼,两个人倒是都没有因此忽略掉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默契地停战一秒——
“嗨,兰德勒。”
“哦,真巧,你好啊兰德勒。”
即使目睹此种光景,兰德勒·西比拉沃克·赫帕缇卡依旧泰然自若,甚至显得彬彬有礼: “好久不见,洛琳、罗根。”
拥有漂亮蓝眼睛的格兰芬多见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起初出于他堪称绅士的良好教养,总会试图找到方法阻止这对兄妹,但在经历了多次劝说无果、甚至会被一同盯上邀请他作为法官评判对错之后,兰德勒·西比拉沃克·赫帕缇卡终于明白,有的人凑在一起就是会形成这样的特殊效果——讲不通道理,也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他对此倒没有觉得被冒犯,毕竟这也是罗根·坎贝尔与洛琳·坎贝尔关系好的一个象征虽然兰德勒二年级在某一堂魔法史课期间礼貌地表示“你们兄妹关系真好啊”后得到了异口同声的一句“务必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
“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新学期。”寒暄过后,他提着自己的行李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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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驶入轨道,路过森林与河流,往前开去,罗根·坎贝尔与洛琳·坎贝尔第九百五十六次斗殴无果,偃旗息鼓后齐齐回到自己的车厢,维持了短暂的和平。
车厢的门被推开时,罗根·坎贝尔与洛琳·坎贝尔正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可以想象,如果目光里的厌恶和反感能够化为实体,洛琳·坎贝尔面前这位只比自己早出生了那么一点时间的孪生哥哥在她投来目光的瞬间就能被吞没。
“啊,抱歉,打扰到你们了,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
进来的棕发少年穿着赫奇帕奇的巫师袍,代表学院身份的围巾懒洋洋地缠在脖颈,一双明黄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仅仅是推开门进来,洛琳·坎贝尔可以保证,她感受到了不符合这个季节的阳光的气息——看起来就像是眼前这位少年带来的。
罗根·坎贝尔选择主动站起来,坐在自己妹妹身边,对上目光之后,他们对面的少年开始自我介绍:托斯腾·哈米尔,赫奇帕奇六年级生,和他们一样来自英国人。他看起来真诚得有些过头,不管对面是什么样的人他都能拿出相同的态度对待对方,但也因此显得格外健谈。洛琳·坎贝尔在对话中途看向自己哥哥,罗根·坎贝尔也在这时默契地看过来,他们显然在交谈中大致了解了眼前这位来自赫奇帕奇的前辈的性格,于是罗根·坎贝尔装作从口袋里拿东西,“不小心”牵出了口袋里的钥匙,它挂在枯树枝形状的钥匙扣上,有着漆黑的颜色,仿佛能打开某种诡秘的、被规定不能接近的门,卷入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去。
钥匙掉在地上,罗根·坎贝尔说了一句“抱歉”,以千般万般珍视的态度将它捡了起来,看着对面少年的目光,他笑了笑,这其实不是我的钥匙。洛琳·坎贝尔接着他的话题往下说,这是我们舅舅送我们的钥匙扣,我也有一样的哦,说完她也拿出一把类似的钥匙扣,举在半空中展示,手腕动了动,枯树枝也跟着晃动起来。
托斯腾·哈米尔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你们和舅舅的关系很好呢。”
“是啊,以前我和洛丽很喜欢找他玩。他也是个巫师,每一年生日他都会送我们很有意思的小礼物。”罗根·坎贝尔露出怀念的神情,他很少有这样的表情,这位格兰芬多平时总是挂着笑,把他归属于乐天派也不为过,此刻却显得有些寂寥,他微微低着头,目光看向窗外变换的景色,随后他又看向自己掌心的钥匙扣,“这个钥匙扣是我们八岁生日他送给我们的礼物。”
有那么一瞬间,在他再次叫出那个昵称的时候,洛琳·坎贝尔很想对着他那张故作姿态的脸狠狠揍一拳让他消停点,但她也在他开口说话的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她也跟着露出类似的神态类似的气质,到底是孪生子,稍稍换个发型换个表情换上对方的衣服就能骗过对他们不熟悉的人的眼睛,模仿对方的水平更是炉火纯青。
“其实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洛琳·坎贝尔把钥匙扣递给托斯腾·哈米尔,后者接过这等珍贵的礼物时格外小心,那上面有很明显的烧焦的痕迹,缠绕其上的漆黑颜色不是天生也不是工艺,而是很明显的后期磨损,“我们觉得他是很厉害的巫师,会很多魔法,总是喜欢缠着他,谁知道他根本不喜欢小孩子,只是想利用我们——他把我们带去他住的地方,教了我们很多知识,其实是骗我们研习黑魔法,那个时候我和哥哥都不知道这是黑魔法,轻而易举相信了他,但是因为贪玩和不熟练,最后没有成功,甚至还烧掉了他的房子——这个钥匙扣就是在当时烧掉的。”
其实他们的母亲——坎贝尔女士——是独生女,没有哥哥没有弟弟,他们的家族里甚至没有能够被称呼为“舅舅”的人,而那个显然是被烧过的钥匙扣,其实是在九岁时趁父母不在家两个人打起来时被波及到的一株马尾铁,树枝掉进壁炉里,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处理好,本想要默契地在父母面前装傻,但没能瞒过世界上最熟悉的他们的两个人,最后被母亲以“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那就一直带着好了”的原因做成了钥匙扣一直带在身上。
但托斯腾·哈米尔不会知道,他只是当作这一切都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再加上他这样的性格,接在手里的钥匙扣在他眼里变成了承载了悲伤过去的媒介,他小心翼翼地还给洛琳·坎贝尔,左思右想,认真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这对兄妹,真诚地安慰起他们来。
其实在此之前他们干过很多类似的事情,“舅舅”是出现的最为频繁的一个,随手抓的小玩具是舅舅送的礼物,后来被他骗了差点被卖掉,在没有来霍格沃茨之前,所居住的街区几乎有一半的小孩子都被罗根·坎贝尔与洛琳·坎贝尔骗过,甚至有的受害者在两年后遇到他们母亲的时候才得知坎贝尔女士是独生女,那时候随手拿出来的小玩意是在遇见对方之前吃零食送的。
不过托斯腾·哈米尔和这些人不太一样的地方是,他这些真挚的劝慰让一向在这件事情上没心没肺的罗根·坎贝尔与洛琳·坎贝尔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在火车在这时候停了下来——他们来到了霍格沃茨。
洛琳·坎贝尔第一个站起来,指使罗根·坎贝尔把她的行李拿给她,推开车厢门,她在门口郑重其事地回头。
“哈米尔前辈。”她微微鞠躬,“谢谢您!”
抱歉了,其实那些都是骗你的,但是我想你会原谅我的,就算要找麻烦也请去找我哥哥,因为是他先开启的话题,所以先谢谢了。
罗根·坎贝尔站在她身边,用上同样郑重的语气:“发自内心地感谢您,哈米尔前辈。”
抱歉了,其实那些都是骗你的,但是我想你会原谅我的,就算要找麻烦也请去找我妹妹,因为是她先提到“舅舅”这个不存在的人的,所以先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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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洛琳·坎贝尔进厨房,是罗根·坎贝尔活了十多年来唯一总结出的真理,他能睁着眼睛在自己妹妹面前说很多瞎话,包括但不限于“你背后有蛇”、“我刚才偷偷看了一下你的期末考试成绩差得一塌糊涂”和“妈妈就要回来了她认为早上摔碎玻璃杯的是你”,但却没有办法对着她从厨房端出来的东西快一句“真厉害啊看起来真好吃”。
尽管摆在他面前的蛋糕看起来色泽鲜艳,形状完美,点缀了水果和巧克力酱,摆在甜品店橱窗里也是绝对合格的存在,但一点也不妨碍他透过现象看本质——在这光鲜亮丽的蛋糕的皮囊下必定散发着阴郁恐怖的黑色气息,没有人能够活着从这里出来。
洛琳·坎贝尔对上他的目光,露出亲切的微笑:“我亲爱的哥哥,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怎么有些看不懂呢?”
“我亲爱的妹妹。”罗根·坎贝尔如临大敌,下意识后退一步,试图找到机会逃离此地——再不走他可能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在宿舍里的书没有合上,你知道你亲爱的哥哥我是一个非常爱惜书籍的人,所以我觉得我该走了,你认为呢?”
洛琳·坎贝尔懒得戳穿他的谎言:“你想多了,不是做给你吃的。”
罗根·坎贝尔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迅速想到了什么回忆,大惊失色:“你不会又要让兰德勒来吃吧!?你放过他吧!”
上一次可怜人兰德勒·西比拉沃克·赫帕缇卡在品尝洛琳·坎贝尔做出来的蛋挞后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尽管罗根·坎贝尔早已知道这位同年级的格兰芬多在某方面有着不同寻常的喜好和品味,但人类的味觉是共同的,你可以有偏好的口味,但是洛琳·坎贝尔做出来的东西分明只有外表看起来像是食物,除此之外称呼为食物简直是是对所有食物的侮辱!在兰德勒从拿着蛋挞出现的洛琳·坎贝尔的手中拿走一份时,罗根·坎贝尔姗姗来迟,来不及阻止,眼见着他吃了下去。这时候他又要感慨一句兰德勒·西比拉沃克·赫帕缇卡这该死的教养,让他即使感受到了这份不同寻常、或许在世间都不应该出现的味道之后也能面不改色地夸奖一句,甚至还能成功吞咽下去。
你礼貌得过头了,兰德勒,在把水递给他的时候,罗根·坎贝尔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兰德勒·西比拉沃克·赫帕缇卡的反应并不突出,他依旧微笑着:其实我觉得你妹妹做的食物真的没有那么夸张。罗根·坎贝尔肃然起敬,夸张地点评:格兰芬多的勇士!
“兰德勒今天有课,而且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是吗?有问题的应该是你。”洛琳·坎贝尔朝门口望去,“我是在等小极光。”
话音刚落,雷文图莱走了进来,红色长发的伊法魔尼交换生走了进来,看见洛琳·坎贝尔后,她往这边走来。洛琳·坎贝尔心情愉悦,挥了挥手——小极光,这边!
罗根·坎贝尔太熟悉自己妹妹,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雷文图莱是被她邀请来的,她现在但凡学会了新的甜点或菜品,第一件事一定是邀请雷文图莱前来试吃。毕竟在罗根·坎贝尔的记忆里,洛琳·坎贝尔和她熟悉起来就是因为一次失败的试吃经历——受害者当然是罗根·坎贝尔本人,洛琳·坎贝尔把苹果派烤出了抽象派的感觉,还满面笑容地强迫他吃了下去,罗根·坎贝尔反抗无果,告诉她这不是人,甚至不是动物该吃的东西,洛琳·坎贝尔据理力争,只觉得他是带着叛逆滤镜在说话。雷文图莱那只名为Ringring的猫恰巧路过,被争吵中的两人挡住前行的路,白猫漂亮的橙色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洛琳·坎贝尔不服气,掰下一小块送到牠的面前,Ringring毫不犹豫地舔了一口,还没露出奇怪的表情和反应,雷文图莱寻着猫来到这里,找到之后将牠抱起来,礼貌地表达了感谢,洛琳·坎贝尔立刻拿出切好的苹果派问她要不要试试,罗根·坎贝尔胃里翻江倒海得难受,说不出一句话,刚抬起手想阻止,雷文图莱已经一口吃了下去,并且面色如初地在她询问“味道如何”的时候回答道:“还可以。”
看着她丝毫没有变化的神色,罗根·坎贝尔确信她不是像兰德勒那样不好说出实话的烂好人,而是真的、单纯地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从那之后他也就放弃了阻止洛琳·坎贝尔的想法。每次在雷文图莱表示没有任何问题后,洛琳·坎贝尔仿佛拿着鸡毛当令箭,面对罗根·坎贝尔的抨击如同顽石般岿然不动,并且表示“小极光——就是雷文图莱,你认识吧——她都说了很正常,兰德勒也觉得没问题,所以果然是你的味觉出了问题”,随后进行诸如“我亲爱的哥哥你要不要去医疗翼问问这是一种什么病呢虽然我觉得已经是绝症无法治愈了”的嘲讽。
雷文图莱坐下来,面前是看起来闪闪发光的蛋糕,在洛琳·坎贝尔期待的目光下她吃下第一口,随后第二口、第三口,最后一如既往地表示还可以。洛琳·坎贝尔扑过去抱住她,感受着伊法魔尼交换生柔软的红色长发,在面对罗根·坎贝尔欲言又止的神情时不屑地表示:“还是小极光最懂我,你一定是全世界最懂我的做饭的知音。”
雷文图莱被她抱住,没有反抗,毕竟她已经习惯了洛琳·坎贝尔时不时的拥抱,在偶有意外被夹在这对兄妹间时她也并不能怎么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只是看着剩下的那份蛋糕,坦诚地表示:“我想再吃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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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根·坎贝尔躲在长廊的柱子后面,在洛琳·坎贝尔下课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必经之路上成功地把她吓到。洛琳·坎贝尔看着他,我一定要杀了你,罗根·坎贝尔老神在在,装作没听见她这句话,走到她身边,你要回去了吗?洛琳·坎贝尔说,你这不是废话?罗根·坎贝尔笑着问,那一起?洛琳·坎贝尔没说话,径直往前走,迈出第三步后回头,看着他,下课了却没有回宿舍,你是在害怕吗?罗根·坎贝尔快步走到她面前,怎么会呢,他笑着,我是在等你啊。
抱一丝啊这个人居然强行凑了三个段子说是一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