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企。感谢各位大小姐的关注与参与。】
——“我”转生为恶役千金了?!
为了不迎来破灭结局,请努力活下去吧!
玩家需以【恶女】的身份在【剧情事件】中做出行动改变【破灭】结局。
序章
特蕾莎皱着眉,不耐烦地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同学,“我说过,如果你交不上任务,那就只能把你请出我们的团队——然后你呢?”
“我……我真的尽力了……”“停。”特蕾莎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了对方,“尽力了还没做完?半成品的效果还这么的——”她眯起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怜?”
“特……特蕾莎师姐,请再给我一点时间……”“不用了。”特蕾莎挥挥手,转身就走,“有新的师妹来接替你的位置,至于你?请便。”
“特蕾莎师姐!我还想毕业呢,你现在开除我……”“我管你?!”特蕾莎猛地转过头,“眉毛倒竖,用更大的声音压过了对方的哀求,“就你这水平,都用不上我,你去哪个实验室都待不过两个月!我没说错吧?你已经是第三次被赶出实验室了。更何况,还是我们实验室收留了你,否则你早就退学回家了吧?”说完,特蕾莎将哀求的同学丢在身后,大踏步地离开了实验室。
走在走廊上,特蕾莎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一跳一跳地疼。怎么,什么时候只要卖个惨,就要无下限地包容接受了?特蕾莎认为,这就是世界堕落的开端。很多人以此劝诫她“不要如此苛责和残忍”,但她认为,自己行进的才是正确的道路。心里烦闷得很,特蕾莎干脆打开手机,继续看起了她很喜欢的一部动画。这个无论是客观还是主观上,都冷漠到令人发指的女人,私底下竟然会喜欢和刻板印象完全不符合的女性向。她看着动画里的角色,嘴角不由自主地流出一抹笑意。可能是因为同名的原因,她对这部《圣女天途》中的反派女爵,“铁处女”特蕾莎·齐柏林印象颇深。
“有点黑暗秘密的女爵,很有趣。”她这样评价道。
“特蕾莎。”在特蕾莎敲开了导师的门,朝导师问了好之后,她的导师捧着一杯水,担忧地看着她,“你和同学闹矛盾了?”
“她的问题。她不符合我们实验室的要求,我请她走,有问题吗?”“特蕾莎啊,我知道你是高要求,当时把你招进实验室也是看中了这一点。但是太不近人情,也有些过了。为人处事呢,还是要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我为什么要惯着根本不按照我们规则计划走的人?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整个的氛围才会越来越糟……”“特蕾莎。”导师打断了她,“你有些精神太紧张了。这样吧,你先休息两天。”“导师……”“你先,休息两天。”导师的语气听起来不容置喙,“这两天你先别忙实验室的事了,好好放个假。”
从导师办公室里出来,特蕾莎迎面撞上了朋友莫娜。她是特蕾莎少见的,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了。
“导师找你吗?怎么了吗?我听说你和新来的那个吵架了……”“这事传的倒是快!导师叫我这两天先别来了,估计就是为了安抚那个……”“积点口德!”莫娜“呸呸”了两句,“不过特蕾莎,你最近也小心点吧。那个新来的刚刚看着可不太好,人家咬着后槽牙要谢谢你呢。”
特蕾莎抿起嘴唇,“她应该……”“小心点吧,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呢。听话,今晚就走,去别的地方躲躲,导师也给你放假了。”“好吧。”特蕾莎冷笑一声,“那我就遂她的意。我走。”
稍晚时候,特蕾莎正在实验室收拾东西,一个影子踏进了门,飘到特蕾莎身后。
直到背后的光都被挡住,特蕾莎才惊觉什么人正在接近自己。她警惕地回头,那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随后,腹部传来尖锐的剧痛。特蕾莎被疼痛击倒,闷哼一声,身体却无力动弹,只能看着那个人将一把刀从自己体内抽出来,随后刀光一闪。
脖颈上的血柱奔涌,痛觉混在一起。那人握着刀,看着特蕾莎滑落在地,举着刀后退两步,匆匆逃出门外。
救……救命……
特蕾莎一张口,血就从气管灌进肺部,她只能发出风刮过窗户般的声音。肺部的呛水感,剧痛,和失血的寒冷席卷了特蕾莎。她趴在地上,看着眼前一点点暗下去,直到连声音也消失不见。
直到她再次听到声音——
“……齐柏林……
“特蕾莎·齐柏林。”
支线任务-圣女的委托
她望见一朵花。
玫瑰还是月季?又或者是蔷薇?
默兰德对这个没有什么研究。她工作的时候有时候会带些花去拜访客户,不过她向来都是让花店的店员替她挑选——默兰德任务,专门与花朵打交道的人肯定比她更了解情况,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适当的时候完全可以用钱减少麻烦。
但这朵花比较特别。
这朵花吸引默兰德的原因是它明明还是花苞,花瓣却掉得不成样子;即便如此,它顶着剩下的、最后几片颜色浅淡稚嫩的花瓣,露出它的花蕊,直挺挺地站在后花园里。
“可怜的孩子……或者我对你的同情才是傲慢?”
“毕竟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撑过了一场风雨,或者是来自某个路过的仆人的摧残,又或者其他的什么事情;你没向对方屈服,你继续站在这里,你以你剩下的这些花瓣为傲,你会像其他的花一样绽放、一样凋谢,你会度过或许跟不同、但同样是花朵的一生。”
后花园里还有许多的花,大家都有自己的开法。人类评判它们英勇或者懦弱,华丽或者朴素,这些全都是人类自顾自的想法:对花朵来说,它们只是自顾自地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罢了!至于它们遭受的一切,外人可以夸赞它们坚强不屈,也可以侮辱它们不知羞耻——
明明它们只是照着自己的方式盛放,然后在时间的流逝中自然而然地凋谢罢了。
你在感叹点什么呢,默兰德?她问自己。
红发的少女步伐轻盈,望向残缺花蕾的目光却透着暮年的平静。
侍女听见她的女爵在房间里,让她过来。她不敢怠慢,立刻匆匆赶来。以前有个侍女在女爵叫她的时候反应慢了些,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了。
“女爵大人……”侍女跑到门口,看见女爵慵懒地斜靠在床柱上,床帷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你。”女爵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漫不经心,“看见那面镜子没有?”
侍女将视线转向床尾。那里的确有一面巨大的落地覆银玻璃镜,一人多高,沉默地伫立着。
“是的,女爵大人,我看到了。”侍女朝女爵行了个礼。
“那说明还不瞎。”特蕾莎伸了个懒腰,又躺了回去,“你,去把它挪开。我允许你找个帮手。反正不许让它对着我的床。”
特蕾莎从柔软而巨大的床上睁开眼,正对着盖在头顶的柔曼床帷。昨天和公爵那个老东西拉扯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双方都在打太极没一句准话。可惜了那个瓷瓶和那几匹绸缎,本来还想留着给自己裁套新礼服——一边想着,特蕾莎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余光却扫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屋里还有第二个人?!特蕾莎差点被惊得跳起来,头脑里迅速过了一遍和原主结仇的人。不会是皇太子那个小心眼的因为自己拂了他的面子,派刺客来杀自己了?还是公爵打算杀自己而后快?又或者是杀人太多导致鬼魂作祟……特蕾莎将手伸到枕头底下,那里藏着一把被磨快的,拆信的小刀。自从穿过来,知道了原主到底招了多少恨后,还有自己被毫无防备捅杀的心理阴影,她开始往枕头底下藏防身武器。
特蕾莎深吸一口气,握住刀柄,猛地把小刀从枕头底下抽出来,直指身影出现的地方。
但那里没有人,只有一面镜子,倒映出女爵紧张、严肃的脸庞,和闪着光的小刀。
特蕾莎举着小刀,愣了一会,胳膊颓然砸下。她躺倒床上,过了半晌,把侍女叫了进来,让她把镜子挪开。
“镜子对着床会招鬼魂的吧……以及够吓人的了。”特蕾莎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小声嘟囔。
“霍莉!我宣判你有罪!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霍莉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皇太子,眉头皱了皱。
三小时前。
霍莉坐在对自己来说很陌生的房间里,陷入了沉思。
[嗯...所以,我转生了,转生成霍莉大小姐了...好离谱啊...我记得我还在赶稿子来着,然后眼睛一闭...不不不虽然转生文我也有写过,但真的发生在我身上也太...]霍莉说着捏了捏自己的脸,这张眼熟又不太熟悉的脸,[肤质好好啊,该说不愧是大小姐吗,有钱人真不一样...不用熬夜赶稿子就可以有这么好的皮肤吗...]
直到女仆来敲响了房门,霍莉才意识到,眼前有一难,她要大难临头了。
[转过来的时机这么差吗?我脸这么黑吗?我记得剧情里,霍莉大小姐当场怼回去,反而让没有证据的皇太子抓住了把柄...以不动应万变?但你霍莉大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啊...啊啊先想想怎么糊弄过去。]
回到舞会厅,在亚历山大吼了这么一嗓子后,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两女一男身上。
[他不会,是个傻子吧。]霍莉的脑海里浮现了这么一句话。
霍莉端详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不说话也许会迷倒万千少女的长相,但问题是,他有嘴啊。制作《缘冕圣途》时,由于经费有限,并没有为作品请配音演员,只有一些哔哔哔的素材音处理,但这并不妨碍玩家欣赏他的美貌。谁知道,他一张嘴,是这个死动静呢。
见霍莉迟迟没有回应,亚历山大突然有点心虚,由于站得太近,手戳上了对方的脸,顺式加重了自己的手在对方脸上的力度,“喂!霍莉,你不会害怕了吧?怎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之前在阿丽娅面前不是挺厉害的吗?见到我就说不出话啦?”
霍莉一把捏住了亚历山大的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到:“小朋友,姐姐在思考,别把姐姐的灵感吵没了,姐姐会告诉你家长的。”之前在便利店打工时,霍莉都是这么威胁来捣乱的孩子的。
阿丽娅上前一步,挡在了皇太子的面前,“梅斯菲尔德小姐,你不应该这么对待亚历山大殿下。”
“你是看上这家伙哪点了?幼稚?花瓶?会为你出头?”霍莉扮演着傲慢的样子,抬起了下巴。
“梅斯菲尔德小姐,我们这次不是来讨论这件事的。”
“那是?解除婚约,然后和你结婚的事宜吗?说真的,你们可以锁死,如果他不是皇太子,你应该很好挖下这个墙角吧。”
“我没有,想和他结婚..."阿丽娅说着红着脸低下了头。
阿丽娅身后的亚历山大一瞬间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望着面前少女的背影。
“啊...?侧重点是这个吗?”霍莉顿住了,看着眼前这位楚楚可怜的少女,[等等,这个圣女,不会是恋爱脑吧,恋爱脑配傻子,谁设计的剧本啊,哦,是我有参与的剧本。]
“霍莉!”亚历山大像是想表现什么,向前迈了一步,“我听阿丽娅说,她看见你在往我的食物里加了什么,妄想毒害我!”
[啊,线人就这么供出来了。]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小声议论的声音。
“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我刚转过来,不是我做的。]
“那这个怎么说呢?”亚历山大挥挥手,侍从端上了一个盘子,里面有一只死老鼠,和一只紫色的袋子。
“那是什么?老鼠药吗?”三小时前,霍莉把衣柜里那种紫色的袋子全吩咐人丢了。
“是你谋害我的证物!”亚历山大得意的语气,再次用手指着霍莉,“阿丽娅全看见了,是你把这紫色袋子里的粉末全倒进了菜里,而你的柜子里刚好有很多这样的袋子!”
站在不远处的侍女头低了又低,霍莉看见了,就是她吩咐丢袋子的负责人。她被背刺了。
“嗯..."霍莉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上前拿起那只紫色的袋子,打开,用手抓出了一把黑色的粉末,捻了捻,[皇太子吃了没事,是不是我吃了也没事...要不现场吃点自证清白?]
“那是驱虫粉。”从人群里站出了一位男孩子,黄绿色的头发在脑袋后面扎了一个低马尾,深色的瞳孔很坚定的向霍莉走了过来,“殿下,最近宅子里出现了不少虫子,为了驱虫而放在柜子里的。这种药如果人误食的话,一方面味道会很奇怪,另一方面会出现强烈症状的。而殿下在吃饭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证明霍莉...小姐并没有往殿下的食物里放这种药。”
霍莉看着上前的男孩,有一瞬间的心动。[他好帅。]
突然就有底气了呢,霍莉拍拍亚历山大的脸,“小朋友,诬陷人可是不好的行为呢,况且我现在还是你的未婚妻。”
于是,梅斯菲尔德小姐投毒事件不了了之,对于舞会厅上发生的事情,众人被下了封口令,没人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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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结束,在往马车走的途中。
“那个,刚刚谢谢你啊,大恩人。”霍莉对着刚刚上前的男孩道谢。
“姐姐!我刚刚是不是很帅!!!”男孩像是没听到霍莉的话,激动的说。
“啊...?”[是,熟人吗?]
“那我可不可以回家住了...”男孩泪眼汪汪的望着霍莉。
迎面走来了侍从,“霍莉小姐,路易少爷,这边请。”
[路易...有点耳熟的名字...记得万玲说里面有很多熟人在...他不会是,霍路易吧...我很多年没见的堂弟...]霍莉只负责主要剧本大纲,细节参与的零零散散,没想到,姐弟关系也照搬啊...霍莉突然看眼前的人不顺眼了呢。
“不准回家。”
“为什么!!!”路易发出了像是嚎啕大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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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晚,霍莉和路易二人在花园里散步。
“你怎么知道那袋药,不是我给皇太子投的。”
“啊那个啊,还好霍莉姐你打开看了呢。刚看到那个傻*端着袋子来,我都吓坏了!早知道我就不拿一样的袋子装毒药了。更好的是,它们颜色不一样,我给你的是白粉末,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你装的?还二次销售呢,包装商。”
“我根本没有收你的钱!而且没有二次,是我一手提炼出来一手打包的!我正在期待那个傻*被我精心制作的药毒死的那天!”
霍莉想起皇太子根本毒不死的事实,开始怀疑那个药的毒性了。
“不过姐姐你也太棒了!这么做成功发现了一只内鬼呢,那位侍女我已经处理掉啦,姐姐不用担心~”
“怎么做的?”[很怕这位弟弟给人嘎了,然后把责任放我头上。]
“我把她开除了~”
“然后呢?”
“把她招进马戏团了。”
“啊?”
“嘿嘿,她在我们家工作那么久,我早就发现她很擅长接东西了,接球刚刚好!”
路易·梅斯菲尔德,霍莉同父异母的弟弟,平平无奇的魔药科天才,梦想是成为旅游艺人,最想学的课程是:人文艺术-手风琴进阶,健身的方法导论和泡澡的艺术与技巧。与人为善,守护(熟人)正义,略懂拳脚,无敌姐控,看黄毛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