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企。感谢各位大小姐的关注与参与。】
——“我”转生为恶役千金了?!
为了不迎来破灭结局,请努力活下去吧!
玩家需以【恶女】的身份在【剧情事件】中做出行动改变【破灭】结局。
哈啊…这是什么展开?
崔幼琪本来正快速而尽可能优雅地往嘴里塞着蓝莓杯糕,突然被人指着鼻子骂,她有些茫然地咽下嘴里的食物。
喔,皇太子,她的未婚夫。
和记忆中出现在动画片里温和体贴的形象完全不一样,这个看起来傲慢得要死的男孩完全被愤怒冲昏了脑袋。
难怪原主不喜欢他。
“恶女!你还想狡辩什么!”皇太子看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更来火了。
……刚刚穿越过来不久,加上基本不记得原作的剧情,这让崔幼琪很为难。不,她现在是西纳·蒂龙,王国里最显赫的蒂龙家族中最受宠的妹妹,她必须利用好这个身份,得先混过去才行。
“亚历山大。”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你又在发什么疯。”
“你最好把这些蠢话收回自己肚子里,我不想让我哥哥再为我们俩的事费心了。如果你想解除婚约的话,你该去找陛下聊聊,而不是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方式来找我。”
“你…!”男孩瞪大了眼睛,冲到她面前。他剧烈地吸气呼气,眼睛里像是冒出了地火,脸颊涨得通红。
他从来没见过西纳这个样子,他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眼泪流个不停,然后哭哭啼啼地让仆人向她哥哥告状。他甚至做好了和她哥哥对峙的准备。
崔幼琪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这家伙从来没被她这么呛过。她想,西纳·蒂龙,她那么讨厌皇太子,却不得不维持婚约,或许正是因为这不是她撒娇卖乖就能改变的事情。她的家族功绩累累,富有尊贵,王座上的人不得不想办法制衡削弱这个强大的家族。联姻只是其中的一环。
“亚历山大殿下,请不要生气,啊…您怎么能这么说西纳小姐!”一个女孩从他身后急急忙忙地走过来。
“西纳小姐,真抱歉,殿下他不是故意要说这些…”她有一双很漂亮的蓝色眼睛,眼角微微下垂,正包含歉意地看着西纳·蒂龙。
不舒服。讨厌。几乎是一瞬间,这种浓烈的情感就笼罩了崔幼琪全身。这是原主留下的情感吗?
平民阿丽娅,会光魔法的圣女,同时也是她三哥的未婚妻。他们的婚事也是国王定的,三哥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没有蒂龙家族的血统,他是被收养的弃婴。
她并不想和阿丽娅说话,虽然不明白这股厌由何而来,但她厌倦和这对命中注定的伉俪纠缠。于是,西纳小姐抬起头仰起脸,潇洒地离开了这场糟心的舞会。
“西纳小姐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呢。”
白色马蹄莲的花语是:纯洁的友谊。
也许有太多人比卡尼斯这位恶女更适合捧一束白色马蹄莲(比如我们亲爱的圣女),但如今、尘埃落定的现在,卡尼斯·D·忒弥斯是最适合这束花的孩子。
“你是如何解决那场冲突的?”
戴着兜帽的女人不知何时飘到她旁边,分明是更具象的五官,挂着的笑容角度却和那张卡片上完全一致。
“解决?我可没解决。”
卡尼斯笑着面对已经偏向她的镜头,女人也识趣地飘远些,直到卡尼斯结束拍摄,那一捧马蹄莲重新泡进修长的花瓶里深水娇养。
“光与暗总能形成调和,具体的……我不好多说,这是我通过非正常渠道得来的智慧。”
什么叫非正常渠道?这你得问沈墨。她来自哪里,就看过多少乱七八糟的小说。何况她自己写诗,中式哲学与万物殊途同归。
再加上她为了骑士典礼训练出的力量与意志,糅合光与暗成为一个互相消磨的太极鱼绝非不可为。
“噗嗤……这真是。”
这真是原来的忒弥斯小姐不会想到的事情。她被裹挟到这个位置,大概会因为不可控的一切选择面对、了断、成全圣女的佳名,而后行尸走肉、状如傀儡,都与她无关。
但现在不同了。
“忒弥斯小姐、哦不,忒弥斯勋爵大人,您的骑士加冕仪式定在一周后,请做好准备吧。”
白色马蹄莲?
那瓶花就留在那里,装点着圣女的休憩室。安眠的一切并不都发生在荆棘谷,
却一定在花与月的身后。
悄无声息,即是梦终结。
“我们将所向披靡。”特蕾莎面带笑容,看着眼前的英气少女。骁勇的骑兵,卓越的骑士,引领死亡吧,杜拉罕。
“这是你的愿景吗?”拉斯洛并没有动面前的红茶。她身着骑兵的军装,马靴擦得锃亮。
“拓土开疆,是每一代意欲成为君主之人的愿景。”特蕾莎主动拿起了茶杯,啜饮一口。她的眼光扫过女骑士的剑,扫过女骑士。“无谓的征伐会带来毁灭,但一个统一的帝国,将带来长治久安。”
“那么您觉得,您是亚历山大大帝,还是恺撒或者屋大维?”拉斯洛轻笑一声,“再强大的帝国也将迎来土崩瓦解的一天,更何况,你真的有手腕,能管理好一个偌大的帝国?”
“我将尽我所能。”特蕾莎垂下眼帘,“团结一切我能团结的,消灭一切我不能团结的。就这样。”
“党同伐异,排除异己,不过如此。”拉斯洛轻轻摇摇头。特蕾莎沉默片刻,“愿闻其详。”
“兵者,无外乎进攻与防御;政治,无外乎团结与对外。”拉斯洛朝特蕾莎点点头,“并非对你的党同伐异抱有见解,而是对你党同伐异的对象不置可否。你要团结谁?你又要消灭谁?你的剑,不可盲目挥舞,你的盟友,不可盲目选择。你想党同伐异,那就要明确,谁是你的朋友,尽可能多地结交朋友;谁是你的敌人,尽可能少地结交敌人。”
“受教了。”特蕾莎叹了口气,“敢问恩师是……”“一个过去的人。”拉斯洛的眼帘垂了下来,终于接受了特蕾莎的红茶。
“小姐可想过将自己的力量为什么所用么?”“我只为自己而活。”“人总要有个目标。”“我想活下去,得到自由。”
特蕾莎点了点头,将茶壶向拉斯洛的方向推了推,“再来点茶么?”“不必了。一杯足矣。”“抱歉。”“也不必歉意,只是足够了。”
“与拉斯洛小姐一番谈天,受教颇多。”“言重了,特蕾莎小姐目光远大,日后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承蒙谬赞。望拉斯洛小姐……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仅为自己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