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第一课!
☆中之人和切尔西一起抱住秋杉不松手x
切尔西·尼尔森收到来自父母的礼物。
这两位心很大的家长不是高估了国际包裹的投递速度,就是记错了女儿的生日。后者的可能性说不定还更大些。反正等到原本方方正正的盒子历经千辛万苦、撑过七八个邮戳的捶打勉强保持住形状地抵达到她的手里的时候,已经迟到得差不多可以划归为超前数周的圣诞礼物,不过好在,我们年轻的冒险家的神经也是一脉相承的粗,她并没有在意这点。
“哇!是礼物耶!”这样欢呼着,切尔西快活地转着圈蹦回了工作室,直到快递员满头问号地又按了一次门铃,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在对方递来的单据上签名。
不论如何,她都是收到了礼物,那还有什么可不开心的?特别这份礼物还是自己长久以来一直渴求着的事物,是各种意义上都成为了她的导师的冒险小说系列的最新也是最后的故事,翻开扉页还能瞧见作者的亲笔签名,她摘下手套、手指抚过烫金的字迹,忍不住笑起来,又在工作室里啦啦啦地转上好几圈,最后坐到壁炉(自己改造,请勿模仿)边上的软绵扶手椅(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里,就着明亮又暖和的光线迫不及待地阅读起来。
这一看就是数个小时,等到从剧情中抽身出来的时候早已过了平时她上床睡觉的时间,专注到废寝忘食的切尔西面无表情地合上书,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为!什!么!啊!”她晃动它,好像正捏着什么人的肩膀一样用力,封面上精心设计的图案和花体的标题就这样在视野里糊成大片的色块,“为什么???不继续冒险了???”
虽说系列的结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正如有形之物终有湮灭的一天,想要一个故事无止境地继续下去着实不是什么现实的想法,作者会力竭,读者会厌烦,最后只会不欢而散。
但开放式的结局不好吗?留给爱这个故事的人、爱其中角色的人想象的空间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让他,要让主人公说出“我哪里也不去了。”这样的话呢?冒险的目的就是结束冒险之类的,那么、那么——
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切尔西倒回扶手椅里,不行,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接受了,她要沿着来时的轨迹重新闯一趟,她要先搞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如此这般才能知道自己要怎样做才能解答它——
少女眨眨眼,壁炉里的木柴应景地响了一声,噼里啪啦地点亮一个想法,这和先前于脑海中产生过的千千万万个想法有所不同,它有着不可名状的形态,很难以已知的固定形状去定义它,但它又确实是有着“形状”的,它是确实存在着的,她可以断言这一点。
“是因为爱……吗?”切尔西歪了歪脑袋,接着干脆好好地活动了一下颈椎,但疑问并没有因此消去,反而更加明显地占据了她的思维的一个角落,“爱……到底是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才能让一个理应永远前行的人心甘情愿地选择停留在另一个人的身边呢?
“Well……所谓的冒险就是,征服未知!”
然而在开始任何新征程之前,好好地养精蓄锐一番才是专家的作风,切尔西把新书放上书架和它的前作们并排站好,转身再熄掉壁炉的火,打着哈欠洗洗睡了。
“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她拽着年轻人的袖口,笑得露出不止八颗牙齿,“你也在这里学习吗?”“啊,恩,是的!”
他看上去可比她惊讶多了,海涵智慧的漆黑眼眸这会儿看上去倒满了反应不及的笨拙,而与他相比,她的语调里惊喜的成分其实不太足够,切尔西·尼尔森毫无缘由地相信她迟早会再遇见这位先前被她稳稳砸中的专家,这预感是说不出缘由的,而她又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居然略过了其中的不合理性,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接受了现实。
至于为什么会参加爱川补习社呢?广告是她在网上搜索的时候偶然看到的,在她纠结数天后仍对“爱”的定义百思不得其解的前提下,【针对学生,恋爱教学】这行字简直是救人于水火之中。虽说对事物只有自己去理解才能体会道理,有参考总是更好些。
“嘿嘿嘿,能够一起学习真是让人好期待啊!”但理由之类的对此时此刻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她只想拉着对方一起转圈圈,好在她忍住了这个冲动,“你住在哪里?我可以来找你玩吗?”“啊,我住学校宿舍,可以,只要我的舍友不介意。”“sushe?你的工作室吗?”“大概不能算是工作室吧?只是暂时住着的地方。”“好吧,我知道了!你住在宿舍!我会来找你玩的!”“哈哈,那你呢?”“我住在工作室!”“恩……就是说没有住在宿舍里?”“恩恩!”切尔西抱起手臂,故作深沉地点点头,“只让扳手看家我会不放心。”
年轻人决定不深究那个词到底是她念错了还是代指什么还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啊,我刚刚完成登记。”“哇!那你很厉害!”切尔西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崇拜之情,“我花了很大力气才弄明白的!”“哈哈哈……那什么要是你有不懂的地方的话,可以过来问我?毕竟外国人的话可能会有些困难。”“好——”
他懂得真多啊!少女不禁这样想,他会摆弄电脑,还会做引擎!他是天才吧!
“说起来,你呢?你有安排嘛?”“有——我接下来要去市场看材料。”小小冒险家兴致低落了些许,“今天没有办法和你玩啦。”“啊,没关系,是我没多想就要邀请你,抱歉。”
他们又闲聊了几句,很快就到了道别的时刻,不过,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我是切尔西·尼尔森,叫切尔西就可以了!你呢你呢?”“我是华秋杉。”“划七扇?”“是华秋杉啦,华·秋·杉。”“恩!没问题的!我记下了!那么明天见!华修商!”
她快步着跑出去,不忘回头向他挥挥手,拗口且难念的名字尚且不知如何撰写,却也已经完完整整、稳稳当当地落进她的心里。
毫无疑问,这全怪切尔西自己走得太快才会在这片朦朦胧胧的黑暗里撞到人,燃烧了好一会儿的蜡烛经不起这般震动从烛台上摔落下去,而上面跳动着的小小的火光在坠落的过程中就熄灭了,这会儿不知道骨碌碌地滚到了哪里,多半再也找不回来。
“哎呀,对不起,你没有受伤吧?”被她撞到的女孩子好像和她差不多年纪,个子比她矮一些,她将自己手里的蜡烛往前推了推,好好地照清楚了切尔西沮丧的表情,“不过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本来‘看不见的点心会’就已经够暗了,你还这样横冲直撞的话很危险的。”“抱歉!我是想找人啦……”“恩?你已经有‘想要找的人’啦?恩?”她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倒是完全没有解释给一头雾水的切尔西听的意思,“那,没有蜡烛的话很麻烦吧?去入口的地方再要一根怎么样?”“这个,在撞到你之前我已经弄坏了五根了……”
所以,为什么不能使用手电筒呢?如此稳定而长效的光源,经过她的改装后完全不会晃到人眼的亮度,不论怎么想都是比蜡烛好上千百倍的照明工具——却就是不被允许使用,连冷光棒都被否决啦!真是奇怪,科学的进步不正是为了人类能够更好的生活吗?
“那当然得用蜡烛才行。”绀野明奈对这个想法无情地表达了异议,“蜡烛这样若明若暗的光线才够浪漫,都拿着手电筒的话才是破坏气氛呢。”“可路都看不清要怎么找人嘛……”“毕竟对参加活动的大部分人来说,比起找到谁,更需要的是认识谁喔。”
切尔西更加糊涂了,这也让她更加确信了这个补习社是藏龙卧虎的神秘领域。看!偶然遇到的同学都已经如此见多识广,那就更不用提身怀绝技的教师们了!事实上,她从看到宣传起就十分崇拜榎本零老师,大家都是喜欢做手工的人,他就能明白她搞不清楚的爱情,成为指导者中的一员,瞧瞧这境界,实在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呀!
“恩……不过既然切尔西你是来找人的,那去篝火那边看看怎么样?那边也比较亮。”“谢谢!帮大忙啦!”“哎呀,你可小心别弄翻我的蜡烛。”“好,好,那我过去啦——”
等到找到了他、找到了华秋杉之后,她可有好多问题要问他那!他都选了些什么课呢?是不是可以坐在一起学习?修理家里的吊钟的时候突然遇到了问题,他能帮她解答的吧?还有、还有啊上次见面之后她练习了好几次,还找人帮她纠正了口音,这回可绝不会再叫错啦!
少女很快便找见年轻人的背影,她原地高高地蹦起来,喊住他,在华秋杉转过身来的那个瞬间,那漫天的细细碎碎的繁星便叮叮当当地闪耀起来。
切尔西·尼尔森收到来自华秋杉的礼物。
这其实是第二份了,先前她拿到手的是一把锤子,比任何她用过的锤子都好使,敲铁皮的时候咣咣地响,发出来的声音清脆好听,大约和乐器相比都能不相上下吧!她自己也是擅长做活的,因此格外明白质量这样好的工具有多难得,秋杉的手有多巧,而这次呢?这次是什么很轻的东西,接在手里没什么重量,隔着手套甚至很难确认东西是否还在、是否没有像一片雪花一样轻飘飘地融化在温热的掌心。这下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啦!切尔西小心翼翼地发问:“秋杉,可以睁眼了吗?”“恩,可以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漂亮的缎带,亮晶晶的织物温柔地缠绕在雪白的纸卷上,她好像能够猜到它是什么,又好像还不能,装着猫的箱子邀请似地虚虚掩上盖子,于是她又拿不稳主意了,小小的冒险家从来都没有如此犹豫不决过,切尔西只好又求助似地望向华秋杉,年轻人的眉眼扬上意气风发的弧度,身后毛茸茸的尾巴晃了晃,他一言不发地点点头。
“——啊!!!是设计图!!!是设计图对吧秋杉!!!”“对啦!”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发生的事啊!他接住了从天上掉下来的她,他指出她的设备的不足指出,他答应她给她一张新的设计图——这些全都实现了!比任何圣诞老人、任何长腿叔叔、任何应许了愿望的神明或是圣人都更加现实而触手可及的奇迹敲响她,让她按捺不住快活的心跳,大声笑着用力地抱住他,但这还不足够,一个软软的拥抱是不足够的。她马上又松开手转而牵住对方的,拉着年轻人转起圈来,虽说是与优美搭不到边的动作,却饱含着最真挚的喜悦,他们转啊、转啊,转到两颗格外聪颖又格外愚笨的脑袋晕晕乎乎、转到累赘的肉体支撑不住这般低空飞行时的目眩,就这样手拉着手摔倒在雪地里为止。
“哇哈哈——好晕——”“啊,是,真的很晕……”“但是好开心——”“恩,很开心。”
那句话,因其虚构的身份而成就辉煌的世界上最伟大的冒险家说过的那句话从翻腾的回忆里跳出来,他对着另一个人这样说过:我哪里也不去了,我会在这里,在你身边。
啊啊,好像终于能够理解这样的心情了——
“我说啊,秋杉!”她从雪地上坐起来,摸回完好无损的设计图,侧过身子凑到华秋杉身边,年轻人横躺着看她,眼眸里浮着星光点点,在墨染的宇宙里形成疑惑的形状。
“我一个人的话肯定又会出问题的,所以这次的飞行器我们一起做吧?秋杉你喜欢雪的对吧,这里很少下雪,我们可以到更北方的地方去,恩,一起到雪下得更多的地方去吧?”
她顿了顿,把最想说的那句话说出来,这是一个邀请,是她所能做出的最诚挚的邀请。
“秋杉,这次我们一起飞吧!到哪里去都可以!一起飞吧!”
看吧,果然还是有更好的选择的吧?
一刀一刀细细地挖空腔体,嵌上尚可运作的器械残骸,再往外吊上看不见又切实存在着的、束缚与诱导并存的细线,由上述物件粗制滥造而出的多洛希·帕佩特提亚,还剩下多少属于她自己的东西?而她所背负的、因无人打听而成为的秘密,失去浅淡的伤痕和隐秘的痛楚便再也无法证明其存在过的经历,离开写满了对话的笔记本就再也无法回忆起的样貌和声音,这一切的一切,不论如何挣扎,最后都会被轻描淡写地抹消踪迹——
这样的命运、她原本已经放弃抵抗就此接受了的命运,现在却让怯弱者的选择有如包裹在柔软蚌肉里的碎屑般刺痛着她,让她在日光所无法触及的黑夜里,徒然地寻找起哪里都不存在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暖与慰藉……啊啊,她居然连一个荒诞的美梦都要做不得了。
对于诺奈·坎特菲尔德意料之中的来信,多洛希的反应可以说是无趣的。在众人向往着热闹的圣诞节和隆重的舞会以及将和亲人重聚的喜悦之中时,独独她捏着信札一言不发,在东里杳向她投来关切的眼神前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客厅。她自己也不明白这会儿应该要往哪里去,但连开心的表情都做不出来的她继续待下去也只会煞了这大好的风景。她走出去,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最后在码头停下脚步,坐在等候渡船的长椅上又一次将信展开来。精致的笔迹,礼貌的口吻,男人用甜美的糖衣将恶意包裹其中,好让它看上去不那么难以下咽。他是在提醒她呀,多洛希不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不可以忘记牵她的线都在谁的手里。
这是以前发生过的事,克利埃特靠在老洋房脱漆的墙壁上和她搭话,似是颇有怨言,这生得一副未经捶打过的烈火似的好脾性的少年很少以劝诫的语气和人讲话,只是对着多洛希的时候,他总是更有耐心一点:“你别太信任那家伙了,诺奈可不是什么好人。”
“为什么?”彼时已经知晓何为[从他人手里夺走重视之物]的帕佩特提亚很是疑惑,“他救了我啊?”“嗨嗨嗨,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救你的人是我好吧?”“克利埃特是因为诺奈的命令才会来的吧?”“才不是!!!”这话戳到年轻人的爆点了,他狠狠地捶了下墙壁,似乎整栋屋子都被这凶猛且难以控制的怒气冲撞得头昏脑涨,摇摇晃晃起来,“我!!!本大爷克利埃特!!!我是凭着自己的意志行动的!!!才不是他的棋子!!!永远都不会是!!!”
“……抱歉……克利埃特……”她惹他生气了,她得道歉,她必须道歉,做了错事不道歉就是坏孩子,没有人会喜欢坏孩子,没有人会喜欢她,那样的日子已经受够了,只有那样的日子,她不想要再继续下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不好。”长她两岁的小伙子被她的反应惊到了,也就从总是表现得过于强烈的感情中抽身出来,他不很自在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对他来说,这样的温柔动作实在很难掌控住不去演变成掐住敌人太阳穴的格斗动作,但她确实因此冷静了下来,不再可怜兮兮地瑟瑟发抖,好像担心自己会被抛弃的幼兽,“总之你多长个心眼吧,别老是傻乎乎的……算了,实在不行我就带你走,跑到那家伙抓不到我们的地方去,在那之前我都会陪着你,说话算话。”
她把布偶忘在了房间里,所以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当然也可以说,自始至终都只会有她一个人在读这份信。有人违背了不能被破坏的约定,而那个人绝对不是克利埃特·坎特菲尔德。这个时候单调的铃声突然响起来,接通的电波的另一头传来的是高冷的声音,年轻人带着点试探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她想要什么圣诞礼物,她原本想要回答只要他觉得好的东西就行的,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兜兜转转的真实的愿望:“我,想要能够随身携带的东西。”
想要谁能够陪伴在自己身边。这样的祈愿,从八年前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可她又做了多少无法被原谅的事情呢?不论是否主观故意,结果都已经造成了,都已经冰凉冰凉地横陈在她的眼前,毫无生机地、就好像布偶无机质的眼瞳一般朝着她控诉起来。
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各自睡去,她就循着走道的光亮走回寝室,又推开盥洗室的门走进去,多洛希抬起手摘下眼罩,接着抚上镜面,抹去水雾,伴随擦拭的动作而清晰了一瞬的面容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与她的亲生父亲、伟大的人偶师莱斯利·帕佩特提亚相像了。
但也仅此而已,她从一开始便没能继承到母亲的一分一毫,眉眼、喜好,什么都没有,明明是吞噬了对方的健康才幸存下来的,对待恩人倒像是抛下什么不必要的东西一般冷静、无情而且彻底。她把母亲从父亲的身边夺走了,所以不被他所爱是她咎由自取,对吗?
她又擦了一次,这会儿没有被眼罩遮盖的左眼冷冷的回望过来,它的颜色比起右眼要深一些,几年的磨合下来倒是要比天生的另一枚更好用,看东西看得更清晰。
可这不是她的东西啊,从来都不是。这是她用着遭遇车祸受伤、需要移植眼球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拿走了的克利埃特的眼睛,以至于害他后来甚至因此丢了性命。她把他从诺奈身边夺走了,也从自己身边夺走了,所以她逃不出去是理所应当啊,可不就该如此吗?
但即便如此。多洛希把手放下,撑在白瓷的洗面台边缘,它们一样冰冷,冷得她快扶不稳,于是她就这样顺势滑下去,跪倒在那里,仿佛像要对谁忏悔一番似的。即便如此——
想要继续活下去的自己,和想要去往高冷身边的自己,到底谁的罪孽会更深重一些呢?
岛屿开放的第一天早晨雾气弥漫,载着客人的渡船靠岸也就迟了些,互相拥抱的人群之中孤身前行的男人看起来心情不错,虽然理应来迎接他的小姑娘迟迟没有出现,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境况——诺奈·坎特菲尔德扬了扬眉,巧妙地避开一对原地转起圈来的兄妹——毕竟不论是她还是克利埃特,都是十分敏锐的孩子,能够本能地识破一些他们不该知道的事情,而这份敏锐在他们互相失去对方的时候会有更上一层的蜕变,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乐得一次又一次地揭开尚未痊愈的伤疤,让血淋淋的伤口刺痛对方的同时也满足一下自己的趣味。
“你退步了好多啊,多洛希。”他发自真心地笑起来,都不屑于回头去看还未完全形成的影子的利刃,“等到落单才动手的选择足够谨慎,不过没有发出声响这点小孩子都能做到,加上这混乱的气息简直是惨不忍睹,你是在担心你的目标没法好好地发现你吗?”“……非常抱歉,诺奈先生。”“哎呀,我可不需要你的道歉啊。”“……”
男人那与她七八分像的皮囊里装着的灵魂暗自嗤笑起来。
“好啦,不要那样害怕,我不是为了这样做才来见你的。”他向她张开双手,像是想讨要一个温情的拥抱一般轻声念叨,“过来,到我的身边来,多洛希。”
那个瞬间她觉得自己看到了他手里的细线,用因缘、祸果和名为克利埃特·坎特菲尔德的牺牲品换来的细线,它们牢牢地缚着她,让她别说是肉体,就连精神也难以自主。
“关于对六等星私立高校的调查。”她走过去,和他并肩而行,“按照你所要求的,我没有留下书面记录,现在开始报告可以吗?”“恩,我们边走边说吧。”他抬手轻柔地替她将略显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就像普通人家的父女一样,没问题吧?”“如你所愿,先生。”
但他其实没有认真在听养女的调查结果,虽然他在表面上确实做出了专注的样子,由此可见,要说多洛希·帕佩特提亚那偶然过度的演技是继承自他倒似乎更合理些。男人不动神色地观察着她,他注意到她在经过人群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多看两眼,像是在寻找什么。
“所以,考虑到开学初大量新生入学,利用那些针对能力熟练者设置的设施无法适当做出微调而出现的漏洞是最佳的——”“稍微打断一下,多洛希。”“怎么了?诺奈先生。”
对,他的行动和往常有所出入,因此她警惕了起来,这才是她本就该有的反应速度,这样一来,之前那样目不忍睹的悲惨表现也就更加说明了一些事情。
“我的圣诞礼物,你有准备吗?”男人扯开话题,悄然张开铺天盖地的蛛网,候着小小的蝴蝶别无选择地落进来,“我啊,有想要从多洛希这里拿到的礼物来着。”
无名遇见多洛希的时候暗系学生正坐在圣诞舞会的场外,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布偶张口闭口,却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不论是她自己的,还是用腹语讲话时稍显粗俗的男声,都没有,只有一片寂静黄油般融在自然落下和混杂其中的由能力降下的积雪里。
“怎么了?今天不表演吗?”“……”“喂。”少年不怎么喜欢被人视而不见的感受,虽然也很难判断这会儿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着的姑娘到底有没有确实地看到他,“多洛希,我在和你说话。”“……”她好像终于听到了,也可以说终于没法当做没听见了,少女抬起头来,属于她的那只眼睛里盛满了比往常更甚的黑暗,黯淡无光,“……无名?”“你怎么了?这副人不人的样子看起来可真有点恶心啊,发生了什么?”“克利埃特,不会说话了。”
布偶应声软塌塌地从她的手上落下来,狼狈地摔在她的腿上,无法被注入灵魂的小小的演员,此时此刻也就只是几块磨损了的布料堆积而成的废物而已了。
克利埃特再也不会说话了,她很清楚这一点,这是诺奈的惩罚,因为她做了多余的事,她做了他不允许她做的事,所以他把他拿走了,把她所能记住的克利埃特拿走了,他的声音、他的样貌、他的,他的一切——全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她再也记不得了,也再也演不出来了。克利埃特,克利埃特,剩下的只有这个逐渐消失着的名字,而她会连这个也忘了的。
多洛希抱着膝盖蜷缩在舞会的角落,阴暗的、那些流彩的光线无法触及的地方,比起舞池或是美食都更能让她感到些微的安全感的地方。这样热闹的场合诺奈是不会来的,那个法律上是她如今唯一亲人的男人现在在哪里、做着什么事,她都猜不到,也不在意;那个由她自己创造出来的、通常表现为漆黑剧场的世界不再像以往那般严谨,它怜悯地将她包含其中,用深红色的帐幔将她遮起来,好像这样就能够挽回些什么似的。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多洛希?”有人在喊她,这不是催促她上场的声音,只是一声呼唤,这个不会被认错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喊她的名字,啊,她有多久没有听见过他的声音了?
年轻人弯下腰,和她对上眼的时候,那片银色由衷地跃出了喜悦的光点。
“找到你了。”高冷微笑起来,向她伸出了手。
她被牵着离开了会场,走到隐约能够听到欢声笑语的外面的某处,如今银装素裹,原本熟悉的建筑物看起来也陌生得可笑了,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紧张,踌躇了一会儿才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什么小小的物件,递到她面前:“圣诞快乐,这是我的礼物。”
这是一只蝴蝶,木质的、手工做出来的吊坠,约莫花费了制作者不少的时光,它的雕工生疏而稚嫩,和他往常那些精细的冰雕作品放在一起怕只会自惭形秽,可它是真的漂亮,对称的翅膀上涂了蓝色的颜料,画龙点睛之笔使得整只昆虫看起来栩栩如生。
这是……给我的……?她有些恍惚,不自觉地将后半句话说出了口,“我……可以收下它?”“你不喜欢吗?”“不……它真的很美。”“太好了,你喜欢就好,要我帮你戴上吗?”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是真的没来得及,而不是被这过大的诱惑冲昏了头脑,高冷就弯下腰将银链戴到她的颈间,温热的吐息钻进领子里的同时,项链那细细的、冰凉的感觉也一并顺着敏感的神经一路将信号传达至大脑,然后他又直起身子,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并且可以说是易于亲吻的弧度,他点点头:“你戴着它真好看,还——”
多洛希扑过去,抱住了他,让他没能继续说下去。众所周知,高冷不论如何定义都不会是一个强大的三年级生,即使时已深冬、穿上了厚厚的衣衫,他还是显得单薄,好像随时都会游走到世界尽头、到一切他想要去的地方去的鱼,但被抓住的年轻人的怀抱是软和的、可靠的、安全的,是她可以安心依靠的,这颗陶瓷般冰冷且脆弱的心脏被喜悦和哀伤分别冲破了心房,爱就从其中诞生、接着喷涌出来,它们灌到她冰冷的四肢里、灌到她干涩的眼眶里,她想要一个承诺,所有她想要的就是一个承诺,从过去到现在,自帕佩特提亚向坎特菲尔德,她只想要一个承诺,一个她已经没有资格去奢求的承诺。
——请你爱我。
“如果,如果我逃出来了,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请你不要抛下我。
“求你了……带我走吧……”
——就算此身罪孽深重、怎样赎罪都无法挽回。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的。”高冷回抱她,什么都没有问,他轻轻地搂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他是多么的温柔啊,她多想依偎他的温暖,直到世界走向终结。
只有一秒也好,请让我相信你所说出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只是谎言的话语吧?
——
☆联动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0279/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0295/
☆标题捏他《夏洛特的网》,暗示诺奈·坎特菲尔德的象征是蜘蛛
☆“本就是不适合生产的体质的埃伦娜生多洛希的时候情况十分危急也因此落下了病根,于多洛希五岁时因病逝世,由于多洛希长得像莱斯利多于埃伦娜所以莱斯利本来就不那么喜欢她,又因为她间接促使埃伦娜身体虚弱甚至死亡因而憎恶她,负面情感随着埃伦娜身体越变越差而无限制膨胀,最终他无法控制自己暴力相待多洛希。”
☆“对诺奈来说,具备可发展能力的多洛希比身为黑洞的克利埃特利用价值高,因此当多洛希遭遇车祸事故时,他选择半强迫克利埃特捐出自己的眼球,而克利埃特本身也有救多洛希的打算因而没有多言,移植手术很成功。”
☆无名剧情写出来的和想的有出入……!请互相结合食用x
☆ “一点不错,”狐狸说。“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一只狐狸,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小王子》第二十一章)
从这仅仅是出于兴趣才动手制作而出的飞行器试作品上掉下来的时候,少女挺懊恼的,这是她的第四十五次试飞,并且显而易见的,又将要以失败告终。
虽说不论是优秀的冒险家、还是优秀的飞行员,又或是两者兼备的切尔西·尼尔森小姐,对于失败的结果都应该习以为常,正如人类无法不通过经历失败和疼痛来获得成长的结果,从过错中吸取教训,比起仅仅沉浸于其所附带的失落感中更具意义。当然,她还是会稍稍地受到情绪影响的,她责备自己为何不在这次尝试之前检查一下阻热装置,好好确认它能正常运转,而不是难得在发动机运作情况良好、机械翼也运作情况良好的大好前景下,让必不可少的驾驶员被过热的操纵杆烫得松了手,就这样从数米高的空中掉下来。
不过这会儿,她也终于从那看着近在眼前、却总是遥不可及的晴空中转移了视线,将注意力放到了地面上,毕竟,众所周知,曾有幸在天空中恣意翱翔过的人,都会对那湛蓝湛蓝的清澈颜色难以忘怀,特别是像切尔西这般单纯、顽固又执着的姑娘,想要再次冲入其中的冲动几乎刻进基因的螺旋,所以她就比起旁人更容易忘记地面,忽视一些本不该忽视的东西,比如这位站在公交车站牌旁、恰巧也站在她此时此刻预定掉落地点的,仰着头看着她的,把惊讶与茫然与Are you kidding or am I dreaming???写满脸上的高个儿青年。
他围着围巾,双手插在外套兜里避寒,身旁则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可能是听到了引擎的轰鸣才会抬起头看到她的,好吧,这下他起码不会一无所知地被砸个正着了。然而映在那双干干净净的眼睛里的,在他看来大约只是不速之客别无其他的女孩子耳边则轰隆一下,仿佛工作室里还剩的八个发动机半成品现在就跨越了时间空间围着她放起幸灾乐祸的烟花。
本来过会儿要先背部着地翻滚几下缓冲、再爬起来拍拍衣服的完美着陆的准备,现在紧急改成不砸到人家再稳稳落地实在太困难了,她还做不到在空无所依的半空中完成这样高难度的动作,更不用提比起她来,对方似乎更没这个意思,即使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天上掉下个人来,年轻人的反应却不是赶紧走开,而是面上带着点讶异又凝重的神情,向着她的方向伸出了手——他在想什么呢?他难道是打算接住她吗……哇?!
不等切尔西继续思考下去,青年已经一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一手护住了她的脖子,就这样抱着她原地转起来以消耗正常物理法则下无法凭空消失的势能动能,本能教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对方的大衣领口,于是稍微有那么一些来自他人的温度和气息钻进她的世界里,冲昏了她引以为豪的清醒头脑;由于脚还没有稳稳地站上地面,还是悬空着触不到任何东西的状态,于是她在恍惚间产生了错觉,好似回到过去,坐着那尚在服役的老式双翼飞机开进从没有人尝试过的高度,抬高机身的时候眼见着自己和那令人心生欢喜的颜色越来越近,接着又一头撞进洁白柔软的云彩里,就算被云气雾霭环绕周身什么都看不清,却也前所未有的安心。
那是她重新喜欢上冒险、蓝天和飞行的瞬间啊……
他们很快停了下来,一起头晕脑胀地倒在地上,怎么看都狼狈得紧。不过这场面和英雄救美能够勉强搭上边,他把她护得好好的,自己倒是摔了个结结实实,这会儿还是一副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来自哪里又要去向何方的混乱模样;他的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了一点,把先前遮住的淡淡的黑眼圈暴露了出来——这都不妨事,完全不妨事,她就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把他记在了心里,哪怕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她也很快在重物落地的响声下记起来自己心爱的飞行器试作品,它比她多坚持了几分钟,正好落在不远处空荡荡的人行道上,可怜兮兮地摔成一团,伴随着小小的爆裂声又吐出单独几块零件。
“好嘛,又失败啦……”切尔西撇撇嘴,暗自将制作新装置和调换手套材料一起提进日程,至于还被她压着的青年,他终于缓过来坐直了,抬手揉了揉后脑勺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这发动机不用看就知道压缩比太大了,点火之前就自燃了,能飞起来才怪呢。”
切尔西惊奇:“你是行家嘛?”“我不是谁是啊?”年轻人洋洋得意地用手指擦了擦鼻尖,一副来吧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行家啊!的表情,从他的脑袋上衣角里窜出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晃得切尔西都忍不住伸手去确认了一下到底自己是看错了还是确有其事——自然是前者,已知的一般人类是不会突然变异冒出尖耳朵大尾巴来的。
“恩?怎么了?”“谢谢你接住我。”她答非所问,不回答而是自己提出其他问题:“你刚刚说你是行家对吧?那,你能为我画一张设计图吗?”“小事一桩,就包在我身上吧!”
他笑起来真好看啊。她单纯地、不带有任何其他意味地这样想着。兴许就是从此时此刻开始,华秋杉对切尔西·尼尔森来说,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秋杉”了。
六月以后开始参加E站企划,基本上半年都在这里度过了,结果六月前的坑一个都没填,我决定装傻充愣当做忘记了(笑)今年在企划里认识了好多人!开心!大家都很棒很可爱,我自惭形秽,谢谢和我互动的大家没有嫌弃我,谢谢谢谢!(海豹哭.GIF)我爱你们!
然后就开始年终总结吧!X
今年最喜欢的自家孩子,还用说吗!当然是洛斯塔酱(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9415/)啦!我家的洛斯塔世界第一可爱!!!
洛斯塔最初就是霍格沃茨格兰芬多的学生的人设,13年参加了微博平台上的IH企划,写她的故事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小论文我之前写过了,在这里就暗搓搓地复制黏贴一下x
【洛斯塔是我很久以前就开始构思的角色,虽然并不是最初的孩子,却可以说是我最用心的孩子之一,然后这份用心和其他的情况相比也有些区别(举例来说,洛斯塔的舅舅其实我也很上心……虽然没啥机会展示他的故事……),以前也和你提到过,她是我理想中「想要成为的人」,坚强、执着、有持之以恒的毅力,因勤奋而展露的才能,待人谦和、上善若水,不是没有原则,但也不是不能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她也会闹别扭,也会发脾气,也会因为无法坦诚自己的心情而烦恼,甚至因此嚎啕大哭,不知何时,她已经和「理想的,完美的形象」产生了些许的偏差,成为了更加立体,更加亲和的活生生的角色,这是意料之外的发展,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你能如此喜欢这样的洛斯塔·格罗夫纳,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然后洛斯塔在hp世界观下的整个故事呢……她在幼年因一件悲惨的事件失去了同为傲罗的双亲,接着被安置在麻瓜的家庭接受眼疾的治疗,自记事以来就有一种漂泊无定的感觉在她的心里扎根,即便被舅舅接回去后她也没能摆脱它,她在那个时期的封闭也是起源于这种感情,这点和翎星的情况是有区别的。然后以卡伊洛斯的入学为契机,她开始产生变化,又在安妮雅的引导下,这个变化向着好的方向前进,并最终让洛斯塔成为洛斯塔,让她理解自己早已不再随波逐流,自己已经与许多人产生了联系,好的、值得被珍惜的联系——这样的一个成长的过程,是我最想要讲述的。】
洛斯塔今年的故事我最喜欢的是Song Of Albatross[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8695/],虽说一上来就七年级马上就毕业限制了很多展开,不过我并不后悔,这样就足够了,再说了要是真的想写的话也不会被企划限制不是?希望自己能够好好地把她的故事继续讲述下去w
在这里插播一下,虽然没在E站上创建角色也没写多少故事,但是福克斯·柯克兰先生(洛斯塔的舅舅)我还是爱你的……你看我第一次开车就是开你的自行车啊(比心.JPG
接着就是时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3123/)!倒霉孩子可怜伙计!故事想了好多然而只写了一点!这个角色有很大部分是我自我的投射,理论上来讲应该让他幸福,但我又实在忍不住让他更惨一点,所以我自己最近运气不大好也是有理由的吧(笑哭.JPG)
也就写了两篇,相比之下喜欢秉烛游[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6156/],魔幻现实主义!还想拿这个经常掉零件又死不掉的穷神设定玩个爽快!嗨呀!
卡伊洛斯·艾利克(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9454/)是我有参加企划的意愿之前碰巧创作出来的,作为我家龙骑组一双儿女之一,想着尝试描述一下姐弟关系结果并没有多加描写(笑哭.JPG)由傻爸爸、聪明妈妈,别扭女儿呆儿子组成的艾利克家在我这儿的排名仅次于柯克兰家,光看着就会觉得幸福的家庭真棒啊w很能理解柯罗诺斯喜欢欺负他的心情,然而并没有写HWM6的最终章,直接从HWM7开始好了x
倒霉的日子和快乐的时刻[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5871/]和瓜[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4983/]并列最喜欢第一名!尽请期待从瓜开始的RPG背景系列故事!
第四名,多洛希·帕佩特提亚(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1791/),说真的,写她的故事是最累人的,过度的谨慎不自信,难以只凭自我做出决定因而盲从他人给予的命令,精神力又相对脆弱……相关角色有克利埃特(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2458/),诺奈·坎特菲尔德(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2460/)以及切尔西·尼尔斯(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4531/),恩,好一个我也不禁感慨一下的关系网x
以我家万千人设源头的永暗夜/永昼日的设定来说就是,因为多洛希和克利埃特是切尔西的灵魂碎片,和后者不同、前面两个缺少的部分太多,又都被诺奈置于控制之下,所以都很精神病……当然也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天生如此+黑历史影响x
写她的时候,真的,太累了,心思那么多又什么都不说,BE的Flag插了那么多身为创作者又要尽力挽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跑企划很开心,能和高冷cp也很开心,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怎么就(笑哭.JPG)虽然写了不少了,但目前为止还是比较难投入进去的角色,希望第三章能够有点好展开叭……
顺便提一下切尔西,准备参加明爱暗恋的女儿,永昼日贵圈乱的源头,我现在就已经很想写她了这周六才开企,着急xxx
锵锵锵!Top 5的最终亮相!格瑞兹(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3516/)!相关角色艾丽莎·冯·费雷斯(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3814/),虽然参加了魔救,然而是个恋企,突然提不起劲.JPG,这个孩子当真不适合谈恋爱哇完全没动力x
和最终boss艾丽莎肩并肩的搞事大佬,永暗夜里百分之七十是妹子百分之二十是小哥还有百分之十是人类无法理解的成分,特别喜欢画她,过膝长靴绝对领域超棒der(二哈.JPG)和艾丽莎有意识的恶相对,是无意识的恶,是不能用人类的标准去衡量的存在,然而我能力有限,没法很好地表现出天真的邪气,短期内大概还是会搁置吧……
「我喜欢你。」高冷这样说道,或者严谨一些讲,他这样写道,白底黑字,字字属实。
这条短信带给她的冲击倒还不至于让多洛希陷入混乱到难以自制的地步,世界也只是将所有的声音都从她的耳边剥离、将除了手机屏幕之外的事物全从她的视野驱逐,她不会将它当做幻梦一场,但她也无法给予它信任,她不相信这是他会发给她的话——多洛希·帕佩特提亚要怎么相信还有人会对自己说“我喜欢你”?她自己都说不出口。所以,显然,这句话之中肯定是没有包含丝毫平常情况下应有的意思,大概、不、绝对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误会。
她摇摇头,将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的喜悦心情抛诸脑后,思考起来他为何会发来这样的信息?还有说不定比这还重要、还难以得出答案的问题——她该如何回复这条短信?
兴许高冷前辈有其他喜欢的人,只是不小心错发了……?
不,不会的,他还没有喜欢上任何人,比谁都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的自己可以如此断言,当然也可以说,她情愿如此断言:他还没有喜欢上任何人。
这份倾注了所剩无几的自我的、约莫是永远无法脱口而出的感情,就算不惧怕被深爱着的人就那样一无所知地辜负过去,却也不想受到多余的伤害。多洛希将注意力放到第二个难题上,啊啊,可别小看她,她不会上当的呀,她当然不能贸然回答个「我也是,我也喜欢你」,她不能把心里所思所想着的那几句真心之言吐露出来,万圣节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还没忘记呀!他们花了好一段时间——也许只有几天,对她来说也足够漫长了——才恢复到一开始那样不很亲近、也不很疏离的关系,她可不能重蹈覆辙、随心所欲地胡来。
「谢谢。」多洛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在哪里?」
她一门心思等着回音,即便这个晚上他没再发过来第二句话。
不过她等到了他的电话,大概是快接近次日中午的时候接到的,年轻人的声音并没有带着刚睡醒时毫无防备的沙哑,可能已经清醒过来有段时间了。面对她的担忧,他如此回应:“啊,哈哈,没事,就是跟室友喝酒来着。”“哦,这样啊……高冷前辈要注意身体啊。”
她自然是不能继续说下去,言语能够承载的东西太多,会向游鱼透露本不该暴露的秘密,好在对方也早已习惯了她的寡言少语,高冷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不知为何竟然显得欲言又止:“那个……”“恩?”“没,没事!你忙你的吧,我先挂了。”“恩,再见。”
可能是想解释那条短信,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吧?她想,下一秒忙音急匆匆地响起来,多洛希放下手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没出什么事,还是她熟悉的那个他,那么这条会让他烦恼的、因为一时兴起而发来的无心之言,果然只有被彻底消除才是最好的结局。
她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迟迟按不下去,等到她终于下定决心,却又正好被敲门声打断了动作,是同宿舍的学姐来叫她,新生的体检是今天开始,为了及时赶上开往观星塔的渡船,她现在就该动身了——多么顺势而生的理由,她到底没能删掉它,也再也删不掉了。
接下来的一周里,体检的常规项目穿插在恰到好处的课表当中,既达到了收集样本的目的,又没有打扰教学进度,同时异常丰厚的食堂伙食也在一年级学生中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大家胡乱地猜测着、四处打探情况,可谓是使尽浑身解数各显神通,却一直等到第二个周六才终于得到了正确答案,他们将要接受抽血,而且抽血量比正常体检多了将近一倍。
观星塔对此的解释则是能力者的血液化验过程非常繁琐,因此需要更多的量,这当然是符合常理——又难以令人信服的解释,至少对多洛希来说是如此。血液是多么效率的研究材料,鉴于符合六等星入学要求的学生都已经是行星等级,以学校体检为由收集大量能力者血液既合法又实惠,如果她是观星塔的人也会选择这个机会……不过,又能怎么样呢,就算对此有所怀疑,她也没有反抗规定的意思。服从命令、服从要求、不质问行动的缘由,这是她早就学会的事,事到如今,反倒是让她不这么做比较困难。
多洛希乖顺地在医生面前坐下来,毫无抵触地捋起袖口、伸出手臂,它曾经伤横累累过,但也只在她的心里余下了痛楚的残留,她看着针尖扎入静脉,颜色稍显暗沉的液体汩汩地涌出去,她开始想,高冷是不是也在入学时被抽了许多许多的血?他会不会也在这个过程中感到稍稍的头晕?是他的话,他会在这个过程中思考些什么?还是说会什么都不想呢?
她渐渐觉得有些困倦,这意味着身体的修复机能正在活跃起来,为了弥补失去的血液,淋巴器官和肝脏都要加重工作负荷,又过了一会儿,医生拔出针尖,喊来大概是高年级的志愿者将她扶起来,带着她往医务室走。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躺进软和的白色床铺里的时候,多洛希恍惚间感到了一种混沌而幸福的感觉,几乎快要占据她全部的思维。
这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有次她呆在后院里消磨时光,眼见一只偶然途径的蝴蝶歪曲了路线,偏偏向着远离花圃的方向飞过来、恰好落在她的心口上。
那天阳光正好、温柔却又不由分说地束住了一切多余的念头,让人别说想要把手抬起来、甚至连勉力去看清那不请自来的访客双翅上花纹颜色的心思都没有。少女悄无声息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轻盈小巧的影子掠过遮蔽了大半天光的眼睑,再之后她大概是睡着了,如同因失去了什么构成存在的关键而陷入一场短暂的死亡,唯独剩下同样的感觉尚存心中。
……或许那不叫幸福,但她自认为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如此这般的一片祥和。
“你醒了?没事吧?”“没事。”多洛希意识清醒地回答,她从床上坐起来,平视高冷投来的视线,可对方却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目光:“啊,没事就好。”
过了一会儿,高冷又说:“我突然想起,我前两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死了。”
“……大家,都会死的。”她回答,末了又问了一句,“这个梦……对你造成困扰了吗?”
这倒是她比起在别人梦中不详的结局反而更加在意的内容,好在高冷摇了摇头:“其实我是梦见你变成许多蝴蝶飞走了,很漂亮的蝴蝶哦,蓝色的,你看,就像这样。”
年轻人的指尖凝水成冰,一只冰翼的精灵就在阳光下跃然重生。它在她无从得知的他的梦中出现过——多洛希突然意识到这点——然后呢,在他的梦里,在现在的她的眼前,它们是晶莹的蓝色,其实远远不止一只,其实有足足的一群,在清冷的月光下振翅飞远了。
“很漂亮。”她回答,毋庸置疑,它比她曾见过的那只还要漂亮,虽然她也不记得那只的颜色花纹,但她就是这样觉得,“能够这样消失的话,说不定也挺好的。”
多洛希·帕佩特提亚,理所当然,是应该消失个彻底的,她不被人所爱是罪有应得,她活该像那条失手发来的使他困扰的短信一样,被清除数据,搅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无法寻回分毫——但它没有,她也没有,这到底是在哪里,又是出了怎样的差错呢?她得为这个错误做出弥补,对吗?那她自然会想要化作蝴蝶消失,因为那和他梦里见过的是一样的。
“可是比起蝴蝶,我更喜欢多洛希现在的样子。”
她抬眼,年轻人难得严肃的神情投入眼中,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那样的认真,那样的认真啊!那双银灰色的眼睛比她所知的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漂亮、都要耀眼,阳光铺在他长长、长长的水蓝色长发上,将它照耀得如同晶莹的水流在徐徐流淌。她突兀地想起那些冲着光亮义无反顾地粉身碎骨的飞虫,如果那些灯火和高冷一样美好,她也愿意粉身碎骨啊!
“现在这样就可以吗?”她忍不住问道,像是虔诚的信徒在询问他那永远都只是垂目慈爱地注视着世间一切而并非只有他的神明,“我不需要,做出改变吗?”
对方自然是一头雾水:“你想变成什么样子?想要长高的话多喝牛奶就好了。”
多洛希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彻彻底底从因故而复苏的旧梦挣脱而出、清醒过来了,那种急切的狂热的或许可以称之为爱慕的感觉将攥着她心神的利爪蜷收起来,蛰伏回原处,他当然不是能解答万物的神了,她也不是要追求答案的人,只是光线恰好,时机成熟罢了。
“说的也是。”“那你要喝吗,我去给你买。”“嗯,谢谢。”
……不过,确实是场不错的白日梦啊。
她的症状并不是太严重,很快就结束了输液准备回去了,高冷陪在她旁边,走到半路,他突然问了一句:“多洛希,那我需要做出什么改变吗?”
这很难回答,多洛希难以判明这个问题的出现是因为他自己想要改变,还是别的什么人想要他去改变,所以她反问了回去:“高冷前辈,觉得自己需要改变吗?”
“觉得可能给别人添麻烦了,也许吧。” 年轻人踢开一块小石子,他看起来确实是十分烦恼,不如说这段时间都是,一直在烦恼着她难以揣测的事情,于是细碎的点在机缘巧合下连接成线,无限接近正确的猜想在她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将结论脱口而出:“最近高冷前辈在烦恼的,就是这件事吗?”“是啊……等等,你能看出来吗?”
她当然能看出来啦,她无时不刻不在注视着他,说不定比本人还了解他哪!这并不是因为谁的命令,她是因为自己想要才会这样做的,但她也知道,大部分人都是不乐意自己有这样一个会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的人的,多洛希不由得感到有些窘迫,仿佛被人戳破了小心思不算、还被公之于众般地低下头去,回应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轻了下来。
“我就是随意惊讶一下,原来我烦恼的那么明显吗。”高冷微微笑了笑,他那总是被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曲解的、淡淡的温柔,在她这边倒是从来都不会被误会的,“最近确实总是在想,被你看出来也不奇怪。”
他是那么好啊,那么的好,就算没有披拂足以蛊惑人心的流光,他也是这样的好啊……
“如果说,高冷前辈需要做出什么改变的话,那么,我会希望你不再烦恼这些事吧。”
这是多洛希至今为止、大概也包括从今往后的人生中给出的,少有的,祝福的祈愿,如果她能够看到此时自己的表情,大概会惊讶于自己居然也能如此温柔地微笑出来,可她看不到,高冷也没有看到,这个笑容便和千千万万次没说出口的话一起烟消云散了。
“也对,总是想这些事情真的很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再考虑了。”
高冷抬手将双臂置于脑后,妨碍他的东西被去除了,他现在又天下地上随处可去了。
“恩,那样就好吧。”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不是吗。
——
☆联动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6997/
☆标题是拉丁文的“人终有一死”
☆到底在写些什么,我自己也搞不明白了.JPG
☆踩死线真开心x
「特里帕尼亚」Teripania ①皇族姓氏②国家的名字③621年后指整个大陆
神话传说中杀死了龙王的人在大陆中心建立了新的国家,他的后裔征战四方,蚕食鲸吞周围其他的地域,以迅猛的速度从一开始的小国发展成将整个陆地都包含在内的庞大帝国
中央·赛特尔,平原地形,大陆上最适合居住的地方,有国家首都·因佩瑞拉,帝国最初的模样,现在的住民来自全国各地,本地人眸色为钴蓝,金色只存在于皇族中且十分少见
北方·诺斯特利安,冰天雪地,传说中龙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有山脉·尼福尔海姆,最高峰为死火山,该山脉又被称为「终结的屏障」、「世界的尽头」,人类无法翻越到另一侧去,当地人的发色普遍偏浅,眸色为冰蓝色,有关于山脉的宗教信仰,是十分坚韧的民族,热血在寒冰下流淌
西方·维奇克拉夫,遍布森林,也有山川,传说中精灵居住过的地方,有巨大的湖泊·阿瓦隆,和峡谷·安德烈斯,峡谷并非不能前往,但至今为止没有人活着回来,因此峡谷也被认为是大陆尽头的一部分,原来是魔女和魔法师/魔法使们的国度,并入帝国时保留了地方自治,由专门政府机构进行管理,设立众多学院,在全国范围内招收「有天赋的人」以垄断、控制魔法使用,当地人的眸色为绿色
南方·艾尔科米拉,多为丘陵或平原,有天然海港地形,可以通过此处乘船到东云和长月,商品经济发达,住民多为商人或工匠,科技/炼金术的发源地,有血族出没的传闻,「教会」本部所在处,当地人眸色为灰色
东方·莫斯特伊丝,一开始为草原地形,有游牧民族生活,眸色为赤茶,在934年发生的「异变」中基本被交换为长月国和东云国,无法通过草原抵达,这两个国家的人的眸色可能为棕色或黑色,由长月国先行与帝国建交再由长月国主持东云国与帝国的建交,两国看起来相似但文化体系完全不同,东云文化深受长月影响,在官方影响下民间交流也逐渐发展了起来
☆
杀死龙王是确有其事,因此拥有皇室血统的人都会在身体的某处生出赤黑色的龙鳞,有些人身上的龙鳞会持续生长直到覆盖全身,使人成为活着的石头直到痛苦地死去,这是龙的诅咒
☆
关于眸色的研究:不同地域的人结合后生下的孩子在大部分情况下女性眸色随父亲,男性随母亲,异色瞳是金眸皇族与其他地域的人结合后的结果
由于这个世界的「理」坚持种族的单一性和独立性,因此不同种族间的结合等同对「理」的背叛,孩子的眸色会变成红色,被视为带来灾厄的存在,同时通过人为手段融合不同的种族也会使被融合者的眸色依据融合程度的不同染上深浅不一的红色
来自异世界的住民在没有得到「理」的承认之前眸色也为红色
「神」God ①有资格修改「理」的存在②「特里帕尼亚」大陆居民的信仰对象③长月国/东云国居民的信仰对象
「神」本身来自所管辖世界之外的世界/空间/时间,由「理」成为法则之前在「神补」中亲自选择,经过试炼后才可上任,「神」的概念细分为「神位」和「神权」,「神位」是可以进入「理」所在的空间的权限,「神权」是可以修改「理」内容的权限,同阶级的存在可以直接夺取「神权」,通过杀死「神」获取「神位」
诺斯特利安地区所信仰的神是以尼福尔海姆山脉为原型的山神,不实际存在;艾尔科米拉的「教会」中,「白十字」和「黑十字」中部分神职人员信仰的神是唯一神,慈悲为怀的造物主,不实际存在;「黑十字」中大部分神职人员以及维奇克拉夫地区以「理」为神,但少有人进行崇拜
长月国信仰的神实际存在且与流传传说基本吻合,称为「仙」,职责与「神使」接近,侍奉对象为他们之中等级最高的「皇」,存在阶级约等于「神使」;东云国信仰的神有八百万神明之说,实际存在,存在阶级低于「仙」,诞生于人的愿望,受制于人的信仰心,信仰淡薄便会消失
☆
「神」的力量可以对「血族」造成伤害。属于「神」或者由「神」亲手制作的「神器」杀伤力最大,其次为「神」进行过祝福仪式的「半神器」,「教会」模仿祝福仪式制作的「次神器」是大陆上最普遍的对血族武器,效用最差,需要搭配咏唱词才能达到「半神器」五分之三的效果
☆
「神补」是有资格成为「神」的人,以具有超乎「理」限制的强大力量为最低标准
0000年00月00日
骹从暂居的世界脱离,成为原本所属的世界的[理]
0000年00月00日
神补-鬼冢祸时通过试炼成为[神],来到骹的世界就任
摩洛克和阿拉斯特尔作为[神使]跟随,同时暗中定期向更上级提交对[神]的监视报告
0000年00月00日
世界开始运转
0134年09月08日
龙族打败了精灵,成为大陆的主人,受到[神]的祝福,王者获得金色的眼睛
0222年10月10日
在精灵和人类共同居住的维奇克拉夫地区,最初的魔法师通过接受精灵的指导掌握了魔法,建立了第一所魔法学校——索埃斯魔法学院,此后魔法师们逐渐占据资源丰富的地区,一般人则被驱赶到交界处,一些人因此前往艾尔科米拉试图在技术较为发达的当地寻找一般人可以运用的可以与魔法匹敌的力量,这些人被称为炼金术师
0245年12月13日
第一位血族诞生,在此之后陆续诞生总共十二位[楔子]以稳定[理]所定下的轮回秩序
其中以血族-维罗妮卡·末卡维为首的六位血族皆以强硬手段发展眷属拓展势力,被称为强硬派,不久就使血族成为继龙族和精灵之后的第三大势力
0532年06月24日
龙族-阿卡特·艾利克出生于诺斯特利安地区
0557年05月17日
阿卡特第一次睁开双眼,由于瞳色为金色而被家人关入尼福尔海姆山脉地下,然而由于各种原因走漏了些许风声因此加深了龙族内部矛盾
0621年04月28日
人类-夏洛蒂·特里帕尼亚杀死了龙王继承了金眸,当时在场的她的丈夫安德烈斯·特里帕尼亚则根据夏洛蒂的意愿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获得[神]的祝福,他将龙王的骨头制成剑,下令屠戮龙族,除被关入地下矿脉的阿卡特之外所有的龙都在此次屠龙行动中被杀死,尼福尔海姆山脉最高峰的火山就此死去,特里帕尼亚的血脉受到龙的诅咒
0621年05月04日
安德烈斯·特里帕尼亚在大陆中心建立起了新的国家,将其命名为特里帕尼亚帝国
观望到这时的精灵们因不愿向人类低头而离开维奇克拉夫并迁徙到湖泊-阿瓦隆的另一侧,然而此后陆续有些精灵再次回来此岸,流传下来不少佳话
血族强硬派六人中的四人和精灵同样不愿向人类低头而隐居,温和派六人中两人隐居,剩余四人和强硬派两人重新结盟,与人类皇族建立了联系,与人类关系更为密切地生活在人类之中
0623年02月29日
[教会]成立,机构分为[白十字]和[黑十字],其中[白十字]以神学的传播和研究为主,信奉之前已普遍在除诺斯特利安以外的地区存在的以[救世主]为唯一神的宗教,[黑十字]则以与血族及其他有可能威胁到人类的种族对抗为目的,属战斗人员,甚至不一定信教
由于[教会]刚刚成立,战力不足,而有以[黑十字]的名义雇佣魔法师的情况,由于这样的渊源,[教会]一直都是一般人社会和魔法社会之间关系最为密切的设施
0644年03月18日
维奇克拉夫地区的魔法师自治政府宣布归顺特里帕尼亚帝国
0743年07月14日
人类-亚特兰蒂斯·凯特尔出生于赛特尔,后家道中落,被一位[黑十字]收为弟子,成为学徒医师,后在维奇克拉夫和艾尔科米拉交界处的河畔小镇莱曼蒂开了一家家庭诊所
0759年07月07日
神补-艾丽莎·冯·费雷斯出生于维奇克拉夫地区
0766年07月07日
艾丽莎魔力觉醒后魔力暴走甚至冲破了[理]导致该世界部分与其他世界交融,吞噬了一部分别的世界的土地,[神]派遣两名[神使]前去查看情况,其中阿拉斯特尔因怜悯之心而没有结果艾丽莎,擅自将自己的[神器]银怀表送给她以协助控制自身魔力,平复暴走
回到天界后被[神]询问银怀表的去向,暴露后摩洛克强行背锅而受惩罚堕天(被剥夺进入[天界]的权力),处刑时阿拉斯特尔强行一同堕天,由于[神使]堕天后形体上会发生改变,摩洛克在背负所有罪孽后为了不让阿拉斯特尔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而夺走了他的视力
妖狐-夏夕夜和妖狐-夏夕江在原本所属的世界遭到追杀的途中因艾丽莎魔力暴走而落入特里帕尼亚,重伤的夏夕夜被亚特收留治疗,夏夕江被人类-米德奈特·格罗夫纳捡回
0766年07月29日
夏夕夜脱离危险恢复意识但失去记忆,因不相信人类的本能与亚特产生冲突,最终由于重伤未好而被制服,此后受哀叹石所制造的[次神器]石井针的影响而无法动弹,被动接受亚特的治疗,过程中逐渐卸下对亚特的部分防备,并在恢复期间逐渐掌握该世界的语言文化等,通过某次机会确认对方为值得信任的人,康复后化名为福克斯·柯克兰在诊所帮忙
0766年09月12日
在从过激的病患家人及其随从的攻击下保护亚特的中途头部遭受重击取回记忆,使用妖术解决问题之后与亚特告别,出发前去寻找妹妹
0768年02月25日
福克斯找到夏夕江(此时和哥哥一样化名为福柯丝·柯克兰),不论福柯丝怎么说都对米德奈特抱有一定敌意(哥哥看不惯妹夫的心态),在格罗夫纳家停留三个月后离开,回到莱曼蒂继续在亚特的诊所做助手
0769年06月12日
福柯丝与米德奈特结婚,两人没有举办婚礼,事后两周才通知了福克斯
0770年10月10日
神补?-洛斯塔·格罗夫纳出生于维奇克拉夫地区,艾丽莎本能地感觉到什么并设法得知了格罗夫纳夫妇的存在
0773年04月14日
父母因某种由于水源不净而广泛传播的凶猛瘟疫过世后,艾丽莎被自己的家庭教师,人类-帕德里克·维托·莫里蒂所收养,帕德里克早已认识到艾丽莎的才能并对其抱有难以言状的感情,私下对她进行了不少魔法教学,他借机指示艾丽莎通过魔法净化水源,大大提升了艾丽莎的知名度,艾丽莎自此被其他同僚称为[桂冠之贤者]
艾丽莎由于神补的身份而轻易地察觉并明晰了[神]和[理]的存在,在发现人类无论如何都无法制作出自己持有的银怀表那样具有特别力量的[神器]后,因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而对[神]和[理]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艾丽莎决定前去[天界],为此她需要[钥匙],也就是不受[理]束缚的力量
0776年11月11日
米德奈特为妻女争取逃跑时间时被艾丽莎杀死
福柯丝携洛斯塔前去寻找兄长,然而仅仅找到了亚特并得知福克斯此时正在从罗德回莱曼蒂的路上,她请求亚特带洛斯塔离开并掩护两人逃跑,与艾丽莎周旋时最终因力量竭尽而被艾丽莎杀死
艾丽莎抢在福柯丝的尸体光化消失前挖出了她的右眼,为了保险和研究试图活捉洛斯塔
亚特灵机一动鼓励洛斯塔使用妖术来寻找福克斯,目睹洛斯塔消失后鼓起勇气继续逃跑,最终被艾丽莎抓住,身受重伤
福克斯带洛斯塔及时赶回砍下艾丽莎的双手,用血液治好亚特后,封印了亚特和洛斯塔的记忆,将洛斯塔托付给亚特,独自前去追杀魔女
0776年12月25日
艾丽莎被福克斯杀死,连灵魂都被完全撕裂,费雷斯宅被烧毁
完成复仇后的福克斯没有回到亚特和洛斯塔身边而是选择成为商人,于世界各地走商,由于性格问题而与不少人产生冲突,最终因杀死两名瑞默尔姓氏的血族眷属而出名
血族-伊·雷夫诺和血族-伊丽泽·雷夫诺认同福克斯其为[赤眸的同胞],赠与[同胞的证明],福克斯成为血族议会的第十三名议员,但从未参加过会议
0776年12月28日
帕德里克赶到被烧毁的费雷斯宅,不相信艾丽莎已经死亡,为了在艾丽莎回来时能够再一次成为她的助力而使用禁术将自己的灵魂一次又一次地转移到莫里蒂家族的族长身上,一心等待艾丽莎的归来
0790年03月12日
艾丽莎因福柯丝的眼球的力量而苏醒,她将眼球的魔力编制成线缝补找回的部分灵魂碎片,前往[天界],见到[神]与[理]之后一时兴起想要取代[神]而向[神]发动攻击
[理]在[神]落入下风时强行将[神权]与[神位]分离,失去[神位]的[神]落入下界,误以为自己被背叛,获得[神位]的艾丽莎因其力量过于强大而失去意识,和[理]一并陷入沉睡
0812年05月22日
摩洛克和阿拉斯特尔找到落入下界的[神],两人不得不照顾受打击过大的祸时
0823年10月03日
诺斯特利安地区尼福尔海姆山脉的地下洞穴因地震而开裂,阿卡特遇见正巧在附近研究雪地植物药用性因而落入地下的亚特和洛斯塔,后被亚特收留,在亚特的医馆打下手
0835年07月22日
亚特因福克斯的血液而延长的生命最终迈向终结,离世一周前亚特的记忆封印因天命将尽而自然解开,然而他并没有告诉洛斯塔真相,最终仅仅留下一封使用特殊方法处理过的书信交给洛斯塔保存,让她将其交给未来一定会回来见她的福克斯/友人
0835年10月01日
洛斯塔和阿卡特告别现任的诊所负责人人类-爱德华·凯特尔在世界范围内开展旅行,不久又一次分开,但两人都与凯特尔家保持了一定的联系
0885年03月15日
洛斯塔因杰出的魔法才能和长年不老的容颜而被误认为是[桂冠之贤者],被当时的莫里蒂家族族长设计收为学徒,后经莫里蒂家族扶持,成为名义上的索埃斯魔法学院图书馆管理员,实际上则是[瓦尔普吉斯结社]的特权顾问,并被软禁于图书馆的高塔中
洛斯塔本人没有承认过自己是[桂冠之贤者],对于他人把自己当做别人崇拜一事有所自觉但也没有采取行动,因为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而十分迷茫,仅仅沉浸在书本之中,解决来自[瓦尔普吉斯结社]的委托或者偶然得知她存在(此指意识到图书馆有管理员存在)的学生们的问题
0926年01月19日
人类-潼恩·德尔布里克出生于诺斯特利安的一般人和隐瞒了身份的魔法师组成的家庭,继承了母亲家族的魔法才能和诅咒,身体终有一日会因无法承受魔法的使用而机能停止
德尔布里克家族是魔法世家,也是[瓦尔普吉斯结社]中较有发言权的重要成员
0928年03月18日
人类-劳伦斯·艾尔伯特出生于艾尔科米拉地区贫民窟,被一家孤儿院收留
0930年07月14日
人类-艾特兰·凯特尔出生于维奇克拉夫地区,母亲早逝,与父亲一同生活在莱曼蒂小镇上的凯特尔家庭诊所
0933年09月01日
暴露了身份的德尔布里克夫人遭到丈夫的抛弃,她为向对方复仇而在[瓦尔普吉斯结社]中提出弥达斯计划,邀请洛斯塔做理论指导,以自己的女儿为素材进行了人体改造,由于触犯禁忌而使潼恩在种族意义上产生了些许偏差,眼睛变为紫色,已建立起的人格完全崩坏
此后德尔布里克夫人良心发现试图带潼恩逃跑时被就地处决,潼恩被作为维奇克拉夫魔法师政府向一般人社会谋求权力的关键继续在[瓦尔普吉斯结社]接受培养
结社有了潼恩便加快发展在一般人社会上的势力范围,很快大量魔法师进入宫廷任职
洛斯塔偶然在高塔的后院遇见了潼恩,知道了自己的知识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后意识到不能这样继续下去,试图反抗[瓦尔普吉斯结社],以生病等理由拒绝[瓦尔普吉斯结社]的委托,使得[瓦尔普吉斯结社]内部对于是否还需要[桂冠之贤者]一事开展了讨论
0934年07月07日
和完整的[神]的长期分离使得[理]无法再继续维持正常的秩序,这个世界再次将别的世界的土地吞噬进来,原来莫斯特伊丝地区的草原基本被交换为长月国和东云国,只留下很少的一片和两到三个氏族,两国民间通过海路与特里帕尼亚产生联系
0936年05月04日
人类-歌罗莉亚·特里帕尼亚按照传统在建国日进行继承加冕的仪式,成为帝国史上第一任女王,时年20岁
长月国借机与特里帕尼亚帝国建交,后又主持东云国与特里帕尼亚建交
0941年11月27日
人类-欧纳特·特里帕尼亚发动叛乱,最终发展为第一次王国战争,女王势力主要为北方和东方,亲王势力为南方,维奇克拉夫持中立
0942年06月22日
女王军与亲王军陷入僵持阶段,维奇克拉夫的魔法师借机向女王军提供协助,争取到了更多的权力,潼恩作为最强大的秘密武器立下累累战功,内战迅速结束,欧纳特被秘密拘禁
0942年08月15日
潼恩凭借战绩成为皇家骑士团团长,担任女王的近侍,以此为标志魔法势力彻底主导了宫廷,引起反魔法派的强烈不满,反对魔法的人和不反对魔法但想要权力的人开始有合作趋向
0943年02月12日
艾特兰的父亲意外过世,凯特尔家当时没有其他远亲,为了照顾艾特兰,洛斯塔不顾阻拦离开高塔来到艾特兰宅,暂居期间艾特兰发现了洛斯塔的秘密,两人关系反而更加密切,艾特兰烦恼是否要放弃自己喜欢的绘画一事促使洛斯塔重新思考关于梦想的问题,在莱曼蒂停留半年后维奇克拉夫的魔法师前来“拜访”,洛斯塔离开,与艾特兰保持定期联络,艾特兰则下定决心要成为医生
0943年08月16日
洛斯塔救助了仙人-楚门珂的青鸟
0943年09月15日
楚门珂通过青鸟认识了洛斯塔,洛斯塔能在楚门珂的意识连接到青鸟上时感觉到他的气息
0943年06月11日
为了增加更多的筹码,[瓦尔普吉斯结社]开展第二次弥达斯计划,劳伦斯所在的孤儿院被买下,院中的孩子全被作为实验素材,由于一般人的孩子的魔法素质实在无法同魔法师的孩子相比,现任莫里蒂家族族长提出移植别的种族或者魔法生物的器官以提高素质的方法
劳伦斯被移植了芬里尔的心脏,最终成为第二次弥达斯计划中最接近成功的作品,眼瞳完全变成红色,但状态并不稳定,平日被锁在[瓦尔普吉斯结社]的研究所中
0945年02月13日
潼恩被秘密调至诺斯特利安的边境骑士团,即刻启程,此事只有三个人知道
0945年02月14日
歌罗莉亚遭到暗杀,最终伤重不治身亡,举国哗然,反魔法派借机嫁祸此时不在赛特尔的潼恩,宫廷在职魔法师被全数驱赶,一般人社会对魔法的评价一度跌至谷底,甚至有要进攻索埃斯学院的传言(当然最终没有发生),[瓦尔普吉斯结社]遭到解散
洛斯塔仍处于莫里蒂家族的控制下,但相对之前有了几乎自由的行动空间,但是她被禁止与外界交流,寄送给艾特兰的信件全被拦截
艾特兰发现自己收不到洛斯塔的信件,以为对方在进行复杂的长期研究而没有细思
福克斯担心洛斯塔的情况前去查看,确认学院内仍然安全后仍旧没有与洛斯塔见面,在废弃的[瓦尔普吉斯结社]设施中发现伤痕累累的劳伦斯,将他带走治疗并收为助手,于某处盘下店铺,开始了“鸦巢”的营业
0945年02月26日
摩洛克感觉到奇妙的气息而找到“鸦巢”,由于福克斯的血液可以延缓堕天的伤害而成为“鸦巢”的常客
0945年05月09日
阿卡特在旅行途中因为肚子太饿的缘故差点袭击福克斯,挨了一顿打吃了一顿饭欠了不少钱,后来慢慢地成了“鸦巢”的常客
0945年07月20日
国葬结束后几名继承人(女王没有子嗣)之间的明争暗斗激烈化,最终爆发第二次王国战争,主战场在艾尔科米拉,人类-莱特·特里帕尼亚和人类达克尼斯·特里帕尼亚前期结盟,后期对峙
0946年02月11日
潼恩遭到原来的下属,皇家骑士团团员人类-弗拉西提·贾拉斯的袭击,对战途中潼恩得知歌罗莉亚已经不在的消息,精神崩溃而导致魔力暴走,身受重伤落下悬崖,被阿卡特捡到并送至艾特兰处救治
因艾特兰的力量有限,阿卡特独身前往“鸦巢”与福克斯进行交易,用龙鳞换来福克斯的血液治好了潼恩,后为了帮助潼恩找到新的人生目标而和她一起出去旅行
艾特兰对“神药”产生兴趣(阿卡特没有告诉她那到底是什么),缠问阿卡特后知道了福克斯的存在,几经周折福克斯主动与她见了一次面,注意到对方和洛斯塔似乎有些相像
0946年04月29日
第二次王国战争以达克尼斯的胜利告终,五月四日的继承仪式后达克尼斯继续实行反魔法政策,渐渐使得魔法师不是隐姓埋名就是前往魔法学院寻求避难,但仍没有正面冲突
由于情势紧张和太久没有联络,艾特兰打算攒钱亲自前往索埃斯魔法学院探查情况
0946年05月12日
洛斯塔目睹魔法师的处境越来越艰难,认为一般人和魔法师应该好好相处,不应该发展成如此结果,整日地烦恼着,看不下去她每天都如此消沉,楚门珂主动与她搭话,两人成为朋友,由于楚门珂的业务性质,两人尽量保持定期联络
0946年10月25日
阿卡特目击潼恩与弗拉西提下属/维奇克拉夫的刺客战斗,就是否杀死敌人的问题两人产生巨大分歧而陷入冷战
0946年11月01日
弗拉西提绑架阿卡特威胁潼恩前来决斗,在约定的场所大量埋伏哀叹石试图诱发潼恩魔力暴走,最终阿卡特龙化杀死敌人,但此时的潼恩甚至已经无法通过血液医治
福克斯碰巧在诺斯特利安拜访雷夫诺家族,向阿卡特提出交易,使用龙角交换福克斯的协助,将潼恩变为了龙族的眷属,用阿卡特的魔力支撑潼恩的继续存在
0947年03月22日
从属[黑十字]的人类-鸦目铃成为该年度[教会]在索埃斯魔法学院进修的唯一一位修女,受到洛斯塔帮助,与洛斯塔相识,想要提升自己向她报恩
0948年05月17日
福克斯将劳伦斯的记忆修改后将“鸦巢”完全交给对方,自己前去索埃斯魔法学院,伪装身份后任教,在校期间注意到魔法师内部的矛盾,发现洛斯塔的处境一直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好,抱着补偿的心态给予洛斯塔帮助和辅导,但希望她不要过于接近非人的一方
0948年09月03日
由于摩洛克的到来导致劳伦斯的记忆恢复,劳伦斯凭借福克斯拿到的证明和自身实力接手了福克斯的关系网和情报网,得知对方正在魔法学院摸鱼
0948年11月04日
阿卡特和潼恩履行与福克斯的约定来到“鸦巢”协助工作
0949年12月31日
艾丽莎从沉睡中苏醒,为了寻找落入下界的[神]/祸时而动身离开[天界],对[理]的持续崩坏不管不顾,使得日食等异象不时发生
0950年02月28日
艾丽莎在寻找祸时的过程中发现洛斯塔,想要通过她撼动当前局势吸引祸时的出现
0950年03月09日
艾丽莎唤醒帕德里克的灵魂,再次与其形成协作关系
0950年03月16日
帕德里克诱导鸦目铃与艾丽莎签订契约,艾丽莎夺走铃身体的主导权,铃的意识仍是独立清醒的
0950年03月19日
艾丽莎用铃的身体与达克尼斯会面,以[教会]立场谋求和对方合作,提供莱特残党的名单博取信任,由于限制魔法发展的目标一致,合作关系顺利成立
清理残党一事顺利进行,艾丽莎获得直接调遣下级骑士团的权力
艾丽莎将哀叹石可以用来控制魔法师的情报告诉达克尼斯,达克尼斯下令开采哀叹石矿,获得大量石头,并捕捉落单的魔法师进行试验,发现哀叹石的用途为干扰魔力流动
0950年04月16日
艾丽莎本体出演,直接现身于索埃斯魔法学院的中庭,声称洛斯塔杀死了自己冒用[桂冠之]的称号,多亏自己力量强大才终于得以复苏,来到众人面前揭发真相
洛斯塔没法证明也没有证据,一时怀疑声四起,在帕德里克的唆使下答应了艾丽莎提出的决斗请求,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楚门珂
福克斯询问洛斯塔是否需要他的帮助但没有得到正面回复,只能暗中决定不论结果如何都要保护洛斯塔的安全
0950年06月19日
决斗当日,艾丽莎设计让洛斯塔破坏了魔法学院的防护,将学院暴露在场外待机的骑士团们的眼中,骑士团按照预先的命令闯入场内大杀特杀,由于[十三条戒令]的缘故,在校学习的魔法师不能攻击一般人,因此大量学生受害
洛斯塔目睹毫无防备的学生和老师遭到攻击而受伤或者死亡,试图从骑士团手下保护学生时被想要保护的学生和教师攻击受伤,很快骑士团被完全消灭,洛斯塔成为众矢之的
福克斯为保护洛斯塔暴露身份与艾丽莎直接冲突,携洛斯塔逃跑
劳伦斯根据摩洛克提供的情报等候在福克斯的逃跑路上,协助福克斯击退艾丽莎,带两人回到“鸦巢”,战斗途中被艾丽莎在心脏附近种下一颗哀叹石制的藤蔓种子
0950年06月24日
几天的休整后三人互相摊牌,洛斯塔交出亚特的信,福克斯计划07月22日前去扫墓
洛斯塔在“鸦巢”住下,以服务生的身份在“鸦巢”打工,重新与艾特兰取得联系
取得联系时艾特兰也从福克斯处获得了可以直接拜访“鸦巢”的特殊邀请函
0950年06月29日
定期联络时楚门珂没有在约定的地方见到洛斯塔,指示青鸟调查完情况后凭借仙人的力量找到“鸦巢”所在处附近,但因无法突破福克斯设下的结界而在场外长期待机
0950年07月12日
福克斯通过摩洛克阴差阳错地得知了祸时的身份,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0950年09月15日
劳伦斯体内的哀叹石种子诱发魔力暴走,使劳伦斯心脏原本的力量得以觉醒
福克斯不计后果强行压制魔力暴走受到冲击,将劳伦斯受的伤完全转移到自己身上
0950年09月18日
福克斯伤势过重一度失去意识,无法继续维持结界,“鸦巢”暴露
在外埋伏已久的皇家骑士团成员闯入“鸦巢”,将福克斯带至达克尼斯座前,福克斯被带走之前重新假设了结界
达克尼斯以为福克斯是现在魔法社会的掌权人向他提出交易,被冷嘲热讽了一番后恼羞成怒将福克斯关入水牢
青鸟趁结界解除后的时间重新与洛斯塔见面,得知现状后楚门珂决定亲自前来帮忙
0950年09月20日
劳伦斯醒来,主持大局,请求潼恩和阿卡特以及摩洛克等人帮忙
由于艾丽莎的情报干扰等原因,救援行动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
0950年09月25日
劳伦斯遇见楚门珂,允许其进入“鸦巢”协助寻找福克斯
楚门珂确认福克斯所在位置,当晚进行救援
福克斯因为重伤和拷打的缘故临近极限,身体不受意识控制发生了暴走,劳伦斯使他平静了下来,一行人回到鸦巢,楚门珂也就此在“鸦巢”住下
祸时下定决心决定要回到[理]身边,摩洛克和阿拉斯特尔自愿成为其助力
0950年09月26日
达克尼斯颁布《666号文件》,下令清除所有的魔法师,以此为标志魔法师和一般社会的矛盾全面爆发
艾丽莎知道短时间内是无法再次抓捕福克斯和洛斯塔了,便在加深矛盾上推波助澜,煽动魔法师和魔法学院的学生等抛弃戒令去袭击一般人
0950年11月11日
摩洛克在探查艾丽莎情报时被杀害,阿拉斯特尔的视力恢复
0951年01月10日
福克斯身体好转,洛斯塔在放心下来的同时也对于现在的情势十分在意,希望自己能够为魔法师们做些什么但遭到福克斯的反对
楚门珂鼓励洛斯塔遵循自己的意志去做不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艾特兰鼓励洛斯塔尽力一搏,表示自己会做好不放草药的甜点等她回来
福克斯请求潼恩和阿卡特在自己不能帮助洛斯塔时助她一臂之力,同时让劳伦斯请求祸时制作哀叹石制的[半神器]石镜
0951年01月12日
潼恩和阿卡特根据洛斯塔的请求连续几日都在各个战场上四处捣乱以减少各类伤亡
洛斯塔潜入索埃斯魔法学院,向艾丽莎宣战,艾丽莎在铃的意识为协助洛斯塔而试图夺回控制权时踢出她的灵魂彻底占有其身体,洛斯塔则趁机使用魔杖上作为控制魔力流动的装置而使用着的精灵文的祝福文字束缚住艾丽莎,准备杀死对方时被福克斯阻止
福克斯由劳伦斯协助使用石镜封印艾丽莎的灵魂,将镜子还给祸时后陷入昏迷
祸时隔着镜面挑断连接艾丽莎灵魂的魔力线,取回[神位],顺便将断线封入镜缘截断了艾丽莎的灵魂再次来到这个世界的通道,将神力注入铃的身体促使离体的灵魂回归
帕德里克伺机想要夺回石镜,被恢复[神使]身份的阿拉斯特尔拽出灵魂后粉碎
祸时回到[天界]将[理]完全修复,由于阿拉斯特尔没有回到[天界]的打算,祸时制作了一个吊坠并将[天界]的一部分放置其中,将其携带在身上就能形成移动的[天界]
与艾丽莎·冯·费雷斯的战斗彻底结束,但要化解一般人和魔法师的矛盾还只是刚开始
0951年01月13日
洛斯塔与楚门珂共同行动,前往阿瓦隆的对面与精灵交涉,最终与精灵族达成协议,以帮他们加工哀叹石等内容为条件交换精灵的魔法,用制造阿瓦隆的相同方式将维奇克拉夫地区的山谷和一部分森林划为将来属于魔法师的领地
铃向[教会]交还[黑十字],以一名魔法师的身份加入战后恢复重建工作
0951年01月15日
洛斯塔和楚门珂到处拜访持反战观点的魔法师,软硬皆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决心和行动力,由于可以与几乎在这片大陆上绝迹的精灵建立贸易往来、学习精灵魔法等原因和可以拥有不会再受一般人限制的土地,向往和平已久的魔法师们最终答应退兵
福克斯转醒,醒来后立刻以第十三名议员的身份参加血族议会,在会上提出将魔法师视为新势力的提案,竭力在各家族之间周旋并最终说服所有的血族
0951年01月25日
所有的魔法师在一夜之间完全从一般人社会上消失来到新维奇克拉夫,没有了敌人的国王军不得不也退兵,在社会陷入混乱之际被秘密拘禁已久的欧纳特·特里帕尼亚再次趁机发动叛变,推翻达克尼斯政权并颁布一系列新法令,使百姓得以修身养性,安居乐业
潼恩与阿卡特收工回到“鸦巢”,不日后由于魔力使用过度潼恩陷入不知为期多久的沉睡,阿卡特表示会一直等到她醒来为止,与几人告别后离开
0951年03月02日
福克斯在艾特兰的医治下恢复迅速,完全康复后艾特兰与洛斯塔告别回到莱曼蒂,后时不时前来拜访
在福克斯的主持和劳伦斯的协助下,“鸦巢”重新开业
0951年08月09日
魔法师监督机构成立,阿拉斯特尔担任影子负责人,在魔法社会中使用魔法的种种限制、和很久以后关于魔法师在一般人面前的种种限制的制定都出自于此
0960年11月20日
潼恩醒来,拜访完欧纳特后与阿卡特继续在全国范围内四处旅行
0982年01月15日
在铃的努力下,艾丽莎和帕德里克和[瓦尔普吉斯结社]曾经的阴谋彻底暴露,洛斯塔得以平反昭雪,为感谢洛斯塔在协助重建家园上所做的一切,魔法师们给予她[棘冠之魔女]的称号,并设01月15日为庆祝日,洛斯塔悄悄出席该仪式,结束后与楚门珂同行前往长月国对东方的法术体系以及仙人概念等内容进行学习和进修
☆补响应!
☆恋企没对象,我还是咸鱼叭x
——
这是很轻微的声响,像是怀表的表针在不为人知地按部就班,又像是器械的齿轮在轻手轻脚地兢兢业业,可以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但如果不主动勉强去听就是听不大真切的。此时此刻正在熟悉的街道上信步闲逛的少女自然也没有多加注意,因此当她的面前出现了别人的时候,她也只感到了可以称之为意料之内的惊讶,而没有及时地产生足够多的疑惑。
“你好。”来人摘下他的帽子、微微俯身行礼道,“请问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少年看上去十五六岁,穿着得整整齐齐,俏皮中又不失正经,似乎是要前去参加宴会,而当他顶端装饰着小小的杰克南瓜的手杖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那因他不合时宜的装扮而生出的疑惑就消散了些许——看起来,他其实是准备参加一场错误时间的万圣节游行。
“我想知道最近的甜品店在哪里。”也不等少女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顿时愁苦起来,好在他那过度夸张的言辞倒也不妨碍他人切身体会这份复杂的心情:“我已经有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吃到甜食了,再不吃点我都要忘记这个味道了!”“我……正要去。”少女回答,眼前的这段路,恩……这段路确实并非她平日上下学的路线,也不会通往陌生的地方……对,这是通往烘焙工坊的路,那里有糕点出售,也能满足眼前这位奇妙路人的需求,“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你带路,路还是比较远的。”“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万岁!!!……啊!真是失礼,我还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格瑞兹。”少年又一次举起他中意的小礼帽示意,他似乎颇喜欢这样做,“请问我能有这个荣幸知晓你的芳名吗?”
她礼貌地回答了,即便她并不很喜欢他说话的方式:“荷拉德古娜。”
对格瑞兹来说,这也算是他时隔多年后的故地重游,同样,这也是他时隔多年之后重新与他人接触,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把握分寸,他只照着旧时从别处学来的繁文缛节,孜孜不倦地搭着已经过时的话,等到发现这并不能使得两人的对话成立、让它不再是对着敷衍答复的独角戏后,就算是他也不免情绪低落下来,安静了一会儿再转而拾起别的话题。
嗨呀!比起尴尬,果然还是沉默更加可怕哇!
“我从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少年说,“虽然说话不成问题,但我看不懂你们的文字。”“听上去真不方便。”“是呀,所以我只能请人帮我念,不然完全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不过既然你会说,学起来应该也不难。”“学……哎呀,还是请人帮我念叭。”
荷拉德古娜停下来,看着后者走出好几步后才转回来,还满脸的疑惑:“怎么了?”“已经到了。”少女一贯沉着冷静的表情此时此刻也多了一丝无奈,“就是这里。”
店铺看起来朴素平常,没有糖果色的装饰也没有漂浮的粉红气球,比起烘焙工坊或者甜点屋更像是咖啡店、茶座之类。格瑞兹一进门就搜寻起香甜味道的源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展示橱窗前就动不了一分一毫了,而一旁的荷拉德古娜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领路的任务,就打算和他说上一声后去做原本想要做的事情——她是来这里学习烘焙的。
很少有人知道这家店每周都会开放他们的厨房作为场地,提供烹饪制作点心或者面包的教学课程,各式各样的专业器具和高性能的烘焙烤箱,新鲜的各色水果与各种高级奶制品,缴纳少许的费用就能短暂地但彻底地拥有这一切,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了。
“诶——我还想请客作为答谢来着……不如说其实是希望你能再陪陪我啦……”少年歪歪头,看起来十分万分极其特别地遗憾,他丰富的表情使得情感的感染力同样可观,“恩……我说啊,这个活动是什么时候的?”“每个星期五都有。”“那……真奇怪啊。”
那双朱红色的眼眸里有什么诡异的光芒闪烁了一下,荷拉德古娜没能看清楚,这种“看到了什么”的感觉不知为何也迅捷地从脑海中消逝而去,只留下一如既往的平和心境。
“今天是星期六啊。”格瑞兹笑着说,于是少女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今天确实是星期六。她昨天,对,因为有事没能来成,但……本周六提供新品的黄桃巧克力戚风蛋糕,所以她又来了。少年眨巴眨巴眼睛:“所以,那个,你现在可以和我一起吃蛋糕了吗?”
这实在是很难拒绝的眼神,杀伤力不亚于娇小可爱的小动物窝在脚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仰望着你,荷拉德古娜思考了一下,又一下,实在抗不过,只好点了点头。
他们坐到了靠窗的位置继续等待,面包和糕点的香甜气息萦绕四周,心情也会不由自主地好起来,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格瑞兹再开口的之前斟酌了很久想要展开的话题。
“这样美好的天气。”他突然开口,“要是能什么事情都不发生就好了呀。”
不等荷拉德古娜对这样奇怪的发言发表评论,微微的震动就从两人的脚下传来,原本以为只是错觉,但桌面上玻璃杯里的柠檬片确实也在抖个不停。这并非地震,或者别的什么自然现象,硬要说的话,像是有什么人在一定的距离之外战斗着……她这样想,过了一会儿又更加确信,她是很熟悉这些颤动的,这会儿没有认错的可能。
“是魔法少女吧。”她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口,“最近政府在对待恶魔的态度上更加强硬了。”“魔法……少女?那是什么?”“……哦,抱歉,我忘了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女孩子又安安静静地补上了一句,“不过世界居然上还存在恶魔不曾出现过的地区,那还真是可以被称得上极乐净土的地方啊。”
聒噪如格瑞兹这回难得没有接话,荷拉德古娜也没太在意——或者也可以说这份在意被不知不觉地人为消除了——她用十分平淡的语调解释了一下现状。
自异世界来的住民,作恶不断,对人类有害,应对措施,天使石,被选中之人等等,听得少年有点头昏脑涨,正如他对学习一事不感兴趣,学习对他也是爱理不理,然而这不是可以敷衍而过的消息,他只好又问一次:“所以……魔法少女就是狩魔人之类的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有错。”“那多危险啊,让女孩子去做这种事……”“拥有能力的话就不再只是单纯的‘女孩子’,对政府来说,我们就只是武器而已。”荷拉德古娜觉得今天的甜品似乎上得有点太慢了,她微不可察地地皱起了眉头,“而且别的不提,恶魔的问题确实也很严重,虽然有不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外貌特征存在,但大部分情况下我们还是处于不能确认坐在桌子对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恶魔的不利情况下。”她有意无意地看向他轮廓正常的耳朵,“既然现状如此,如果没有魔法少女的出现,对人类来说不会太不公平了吗?”
“虽说确实如此……”格瑞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搁在桌上空握成拳,“对不愿作恶的恶魔来说,走在路上只是碰到个可爱的女孩子就要打架也很不公平吧……”“你似乎很为恶魔着想。”“呃,这个嘛……”“而且还有一点我要纠正——不存在‘不愿作恶’的恶魔,只要他们仍然存在,他们本身就是‘作恶’,起码对人类来说就是如此。”
“啊……也是啊,毕竟所谓善恶本身就是你们人类自己制定的标准嘛。”
他站起身,拿过自己的手杖敲了敲地面,姗姗来迟的侍者快步走过来将戚风和黑森林端上桌面,淡奶油的清甜香气和可可的甜蜜味道将还未说出口的话语融化了,少女拿起刀叉,烘焙得刚刚好的蛋糕明明入口即化,欢愉却只在她的心中停留了不到两秒,她看到少年张了张口,吞了什么东西下去,后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说了句多谢款待,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然后她醒过来,从自己的床上坐起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梦,然而梦到了什么,却是完完全全不记得了,只有已经吃不到的蛋糕的甜味还在舌尖停留了几秒,苍白无力地像是要挽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