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写得好卡,但愿下次状态能好点。
然而对于一个没滑过雪的人来说一切都是凭空想象(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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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青黛,不见葱茏绿意,唯有白雪皑皑。
空气中仿佛结着冰碴,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种气候下,或许只有原石建筑才能抵挡风雪。伊莉丝缩在毛衣蓬松的衣领中,细密的绒毛紧贴面部,格外安心。她所选择的是麦吉纳导游带领的希瑞寇雪山游览线路,伊莉丝畏寒,迄今为止的生命历程中并没有前往亚寒带的经验,机会难得,借此良机增长见识也好,说不定还能获得新的创作灵感。
果然,这么想的她实在是太过天真了。手脚缩入毛衣,呈球状蜷在椅上的伊莉丝面无表情。
“伊莉丝……呜哦!”从酒店前台回来,格雷被眼前的“球”吓得惊叫出声,收到了妻子幽幽的眼神:“格雷,我看起来那么吓人吗?”“不……很可爱。”格雷掩饰性的咳嗽两声,正色道。
娇小的体型蜷缩成球的模样让格雷忍不住心跳,甚至想坐在她身后抱住她。
而他也这么做了。
将取来的热饮放入妻子刚从袖中伸出的双手,格雷轻易抱起伊莉丝,坐下后保持球状揽妻子入怀。这样就刚好了。格雷满意地点点头。手中有了热源,背后也传来安心可靠的热度,伊莉丝不禁舒适地眯起眼。
若那对狼耳是真的,想必会开心地抖动起来。
不过……格雷视线落在妻子衣领间隐约可见的脖颈,伊莉丝真的很怕冷。“抱歉,因为我让你待在这种地方。”严寒酷暑对他而言没什么影响,雪山运动才是乐趣所在。不过对于他的妻子,或者太过严酷。
伊莉丝摇摇头,仰起头与格雷对视:“倒不如说如果不是我硬要跟来,格雷一定会去报名山上露营看日出吧?”那个任务是伊莉丝无法完成的,她的身体素质无法支撑一天一夜的雪山露营,格雷要陪伴她,自然也无法前往。
“虽然是这样,但既然与你旅行,当然要和你在一起。我们是夫妻,是共同体啊。”格雷低头,亲吻伊莉丝眼睑,“能够和你一起出门我已经很开心了,去哪儿都好,只是攀爬雪山也很愉快。当然,如果能教会你滑雪我会更有成就感。”
伊莉丝闭眼,享受这片刻安逸:“那么,我拭目以待。”
难道不应该是努力吗,格雷有些小郁闷。
在酒店暖过身,伊莉丝穿上厚实的大衣,柔软的毛领令她几乎将脸缩进衣服,雪白的帽子盖住双耳,同时也阻止了狼耳出现的可能。出门前,就这个问题,伊莉丝对镜沉思半个小时。
最终结果是,她决定像格雷那样,制作能够体现图腾的小型饰品代替。只是究竟制作什么还有待探索。
“这里的树木比家乡的更高,叶子也更大呢。”伊莉丝抬头仰望,极佳的视力让她能看到高处的树叶,宽阔的叶面,阳光透过稀疏的叶片洒落,能看到清晰的叶脉。虽然平日没有特别关注,回想起来,家附近的树木普遍略显低矮,叶子更窄小,树木间的间距也更紧密些。
“这些树,关系不好呢。”伊莉丝感慨道。格雷忍住笑意,肩膀抽动。认真的妻子偶尔也会说出这种孩子气的话,真可爱。
“那里有只小猫咪。”猫咪?格雷有些惊讶,这种海拔……除非家养,不然怎么会出现猫咪?“在哪儿?”“那里。”伊莉丝指给格雷看,补充道,“树上。”
“……”格雷闭眼,“亲爱的,那是貂。”“差不多。”伊莉丝淡然点头,拿出相机试图拍照。
然后,败在了海拔上。
“……我来吧?”虽然有些害怕触碰妻子逆鳞被迁怒,看着妻子努力踮脚举高手臂却因阳光照射无法照出好相片,格雷还是忍不住开口。他实在不愿看到伊莉丝努力却无法做到的样子。
“只能这样了。”也许是有可爱的动物吸引,伊莉丝没有在意身高问题,将相机递给丈夫,“要好好照下来哦。”“没问题。”找好角度,按下快门的瞬间,小家伙仿佛有感应般抬起头,歪着脑袋看向镜头。
“格雷格雷!它在看我!”伊莉丝少见的兴奋起来,一只手紧拽格雷衣角,双眸闪亮。原来她这么喜欢小动物。格雷笑容柔和,在妻子耳畔低沉道:“啊,被你吸引了。”像我一样。格雷在心中补充。
伊莉丝双眼紧盯貂,缓步挪动,来到它栖身的树枝下,展开手臂。
“伊莉丝?”格雷诧异,却在迈出一步时看到那有着光滑皮毛的小家伙轻盈一跃,下意识按下快门,妻子灿烂的笑颜与跃入她怀中的小家伙恰巧入镜,构成一幅和谐的图景。
看着正和小貂玩耍的妻子,格雷叹气。只要伊莉丝开心,有点威胁又算什么。至少目前还没出什么事。
“报名低难度的登山不好吗?”站在前方石上,仅着一件大衣的格雷忍不住道。
伊莉丝全副武装,小心查看地势,将手中登山棍撑在合适位置,支持她继续攀爬。终于来到较为平坦的区域,伊莉丝均匀呼吸,仰起脸直视丈夫:“为了我,格雷已经放弃露营,再降低难度就太无趣了吧。而且,这也是一次很棒的体验。”她将登山棍改手,牵住格雷手,“我希望能和你一同攀爬,看到更美丽的风景。”
不仅仅是雪山,更是我们并肩迈向的未来。
格雷沉默,未被牵住的手贴紧妻子面颊:“真是……这么帅气的话,留给我说啊。”
“格雷只会说些丧气话呢,让我放弃现在的难度什么的。”
“是是,我错了。”紧了紧妻子衣领,格雷将她牵至身侧,“走吧,我们的目标可是雪线啊。”
“嗯,看起来还很高呢。”伊莉丝抬头,荚状云雾环绕山顶,距离皎洁的雪白还有些零散植物。
“有我带着你,很快就到了。”格雷语调轻松,再度握紧伊莉丝的手。
年轻的女性侧头,触及格雷那皑皑白雪间格外璀璨的眼眸,浮起一抹笑容:“嗯。”
“亲爱的,你再努力一下。”格雷放低声音,尽量轻柔地指导伊莉丝,然后……他的妻子在他面前,再次摔倒了。
伊莉丝冷静地抹去脸上白雪,回眸看向一脸惨不忍睹的格雷。
“你说过,会教会我滑雪的。”
“啊……距离结束还早得很,一定可以的。”
经历了攀爬雪山,成功抵达雪线,格雷从不知道,擅长许多运动的妻子竟然对滑雪一窍不通。
不,说不定不是一窍不通,而是……命中相克?
再一次目睹妻子摔倒,格雷神情木然。
—END—
Q:不确定角色的性格无法确定言行怎么办?
A:不要用确切的某A某B,而是以“乘客”“围观群众”“某人”代替(x
由于个人对故事完整性的奇怪追求导致与目前其他支线并不相符,但愿……不要紧(。
另外,由于不可抗力,导游小姐们无法采用Q&A;的方式,人又懒没有询问亲妈,如有OOC请告诉我,会尽快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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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八日,晚十七时,在这愉快行驶的东方列车上,发生了惨绝人寰的案件。
“雷莉……”因惨叫声聚集过来的乘客们见到的,便是呆呆站在导游雷莉尸体旁的,导游麦吉纳。
“发生什么了,麦吉纳小姐?”有乘客率先发问,麦吉纳却没有任何回复,仅仅是看着雷莉倒下的躯体,不住地摇头,身体后退直至抵住车壁,似乎惊惧到了极点。
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了。
不过,车厢内还有另一人。
“没见过的人呢……你真的是来旅游的乘客吗?”发问的乘客怀疑地看着他。被众人瞩目、怀疑的年轻人不由瞪大眼:“怎么可能!我是这辆列车的列车员!听到这位小姐的尖叫才赶来的!”
“这样……那就和我们一样了……”“等等,怎么能这么随意相信嫌疑人的话!”“我不是嫌疑人!”列车员反驳。一旁的乘客赞同地点头:“如果他确实比麦吉纳小姐晚到,即便说谎也很容易被揭穿吧?雷莉小姐遇害了,麦吉纳小姐可是清醒的。”似乎恢复过来的麦吉纳点头。
那位乘客立刻没了气势:“那就不是嫌疑人。”
“不过,即便他比麦吉纳小姐晚到也可能是犯人啊?”格雷接口,“只要他先作案,离开后再装作被尖叫吸引的样子跑来就能拥有不在场证明了,说不定他就是这样等待有人发现尸体。”
“所谓不在场证明,指的可是遇害时发生的事哦。”伊莉丝叹气。“什么?”格雷的表情犹如晴天霹雳。真的认为他的推理完美得无懈可击吗,想到那个人是认真的,伊莉丝不禁头疼了起来。“说到底,雷莉小姐真的遇害了吗?”这样说着,伊莉丝向导游雷莉的尸体迈步,却被格雷紧张地拦了下来:“如果你过去留下了脚印这群人说是你杀害的导游小姐怎么办!太危险了!我不会让你过去的!”
无辜中枪的围观乘客们:“……”
伊莉丝凝视格雷眼眸,从中读出了认真。“好吧。”伊莉丝妥协道,格雷满意地点头。
这时,一名乘客想起了重要问题:“动机呢?作案总要有理由,没有动机就没有作案的理由了。”“动机?就像侦探小说里那样的吗?”“对,就是侦探小说里那种的。”
说到动机,似乎有些思路。
格雷联系某次为争夺飞艇上服务明星乘客的机会而大打出手的乘务员们,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比如,在工作中因为某些原因结仇?经常争执的同事之类的。”在场众人,无一例外,均扭头看向逐渐冷静、至少恢复语言功能的第一发现人,麦吉纳小姐。总是开朗大方的女性脸色隐隐发白,对于和雷莉小姐存在分歧的同事之名,想必她也是有所自觉的。
麦吉纳小姐很快找到反驳点:“我和雷莉只是在工作上偶尔存在分歧,私下关系很好,并没有起过争执,更不会结仇!”“那可难说。”一名乘客摇头,“现在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真是假。”“是啊,嫌疑人的供词不可信!”
第二位嫌疑人,确认——麦吉纳·迪尔葵科。
情况压倒性的不利。
对于麦吉纳而言,倘若她不能做点什么洗脱罪名,恐怕会被所有乘客视为头号嫌疑人。这样一想,她反而镇定下来,脑中倒带似的重新审视自己的行动,而后找到了突破口。
“在这节车厢中发现雷莉前,我一直都在第八节车厢的餐厅。就在吧台那边,调酒师应该能为我作证。”
为了验证麦吉纳的证言是否真实,大家一同前往第八节车厢的餐厅。调酒师不仅证实了麦吉纳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这节车厢,且依次作证几位乘客前往和离开餐厅的大概时间,同麦吉纳情况类似的乘客也被排除了嫌疑。
“话说回来,从刚才起就在主张列车员和导游小姐有作案嫌疑的你,能拿出说服我们的不在场证明吗?”
格雷凝神,这句话竟是向他询问的!
“不在场证明啊……”格雷向前踏出一步。提问的乘客下意识后退,被这双眼盯视的现在,有那么一瞬,他甚至以为这个人是一只捕猎的鹰,要求他为他的冒犯付出代价。
不过很快,他就不再恐惧。
“你是认真地在问吗?我说啊,那——么长的火车线,你怎么知道你在某个时段做什么啊!换言之,我突然告诉你一个时间点,要你准确说出那个时间你在哪里做什么,怎么可能答得出来啊!拜托,我是来旅游的,才不会像工作那样因为上面要求我在几时到达某个地点战战兢兢看时间呢!”
格雷的……姑且算是证言,过于振聋发聩,导致整个车厢内几乎所有人暂时丧失语言功能。格雷似乎还不痛快,继续道:“不提之前某个时间点究竟在做什么,哪怕是听到麦吉纳小姐尖叫、赶到车厢的时间,有谁注意到了?”
一片寂静。
前一号嫌疑人弱弱举手:“……是、五点……”“你为什么会知道?一直注意表?”格雷问。列车员闭上眼,豁出去一般大喊:“这是我的工作啊!巡视时五点必须要抵达那节车厢!”格雷沉默。这种同病相怜感……
伊莉丝一手按上格雷腰椎,强行让他弯腰:“这位先生非常抱歉,我家的笨蛋丈夫为您添麻烦了。工作辛苦。”
莱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从男人抽搐的腿部来看,他的状态似乎很不好,但从他身旁站立的那位女士来看,应该是不必担心这位先生寻仇的。莱尼硬着头皮开口:“不……没事,您这种说法反而令我不知所措……但是感谢您的信任,请相信我是无辜的。”他一点也不想在那名小姐洗脱嫌疑的现在再次成为嫌疑人备选。
伊莉丝点点头,允许格雷直起腰,代替愚蠢的丈夫解释:“下午路过拜尔文桥时我和丈夫一直坐在座位上欣赏窗外杏花,听到麦吉纳小姐喊叫前不久才从服务车叫了小食和饮料,如果去询问工作人员应该可以证实。”
这样,法尔克夫妇的嫌疑也洗脱了。其他乘客也陆续提供不在场证明,睡在包间车厢的乘客最为轻松,总有人可以从旁作证,轻松便洗脱了嫌疑。
然而,这样结束后,所有人,全部存在有效的不在场证明。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办……?”
这条路,似乎行不通啊……侦探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为什么我们推理不出???
就在大家纠结混乱时,预料外的人出现了。
“发生什么了吗?诸位怎么都聚集在这里?”
本该死去的雷莉小姐,竟然……!
“雷、雷莉?!”麦吉纳小姐受到了惊吓。这次,恐怕不会轻易恢复了。
“怎么了吗诸位?”雷莉小姐侧头,低头审视检查自己仪容,没有问题啊?“这位小姐……”结果,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列车员莱尼,“你刚才不是已经……倒在地上了吗?”莱尼不知道有多艰难才没有说出“死”这个字眼。
“啊,那个啊。”雷莉小姐仿佛想起什么般轻松道,“不知道是哪位不小心,在车厢地上洒了水,工作人员多半还没来及清理,恰巧被我踩到了。结果,不小心晕了过去。”
竟然是这样……紧绷的神经松懈,所有人都长舒了口气。
不过,还有在意的事:“雷莉,那时你身边的血j……不,红色液体是什么?”麦吉纳询问。“是番茄酱。”雷莉肯定道,“热狗没有味道,我去拿,结果,踩到了水,就那样滑倒晕过去了。”
“……”
就这样,在一片混乱中开始的谋杀案件,在一片寂静中画下了终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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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如果发现了躺倒的人,总之,请先探探鼻息,确认是否能够被成为尸体。
#那些侦探片中第一眼看见尸体就知道已经死了的人肯定是凶手#
以这个结论来思考,凶手仍是麦吉纳导游。
最后也无辜中枪的麦吉纳小姐_(:з」∠)_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