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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见了“神”。
那位名为“第五季”的神祗将他们——来自各个世界的探险者们集中起来并且给与信物,为了拯救世界。
阿伦德尔收集的诗歌里,这类题材的作品很多。从平民到贵族,不论哪个阶层的人都爱这种拯救世界的英雄故事,在阿伦德尔还在唱诗谋生的时候也多次唱过这种诗歌。少年时期,阿伦德尔也向往成为这种诗歌的主角,但当这种命运真的降临的时候,他的心颤抖起来。一方面是因为未知的旅程,一方面是因为“神”。
阿伦德尔是有信仰的,他和养母一样信仰瑞图宁,但在这之前他从未见过真正的神,信仰对他而言像是一种习惯。后来他到了遗都,在一次拜访的回程中触碰那张神秘的纸,被传送到这里,他就折服于“神”的能力下。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能用各种各样的华丽词句繁复修辞来赞美眼前这位神祗,用上“萤火虫”“启明星”来作为喻体,拿圆润清脆的精灵语作为基调,再由自己作曲自己吟唱。他再也不腹诽那些前辈诗人的“溢美之词”了,因为见到这位神祗的瞬间,心脏就被某种可以称之为感动的感情填满:这或许是伟大时代的开始;这是绝妙的诗歌题材;如果完成了神给的任务会怎样,瑞图宁会显现吗……?他脑子混混沌沌地想着这些问题,握紧了自己的那片弦月。
这片弦月是“神”给与的通讯用信物,由完整的一块原料制成,有着古朴的外形和优雅弧度。阿伦德尔不是鉴赏家,但他觉得这比那些贵族女子的珠宝首饰美丽的多。同样的弦月在他的队员手上,像是在昭示着什么。半精灵和侏儒就算了,竟然还有一位高等精灵作为队员。阿伦德尔不由得苦笑,然后在心里默念队其他人——尤其是队长——的名字,希望不会发生叫错名字的尴尬情形。毕竟他是个半精灵,以前并不常与人组成这样的队伍,甚至不常体会到被不含恶意的眼神看着的感觉,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又紧张又兴奋。但是又有一些心虚,因为其他队伍大多以战士暮刃巡林客甚至法师为主,但自己所属的队伍却由吟游诗人和牧师组成,到后来才招募到一位高等精灵暮刃,万一碰到混战场面,估计会十分辛苦。
思绪跑远了,又被身边的队员招呼回来。少女们与队长在说着什么,引得队长大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阿伦德尔脑子里关于其他人名字的碎片又一次散落一地。他干脆把弦月交给队长,让队长做一个帽饰给他,顺便让他多一点时间再把名字的碎片拼齐凑好。
二
尽管做了被传送到怪异世界里的心理准备,也一再深呼吸擦拭自己动摇颤抖的心,但在身体被白光笼罩的瞬间,阿伦德尔还是不由紧张的握住了那个弦月。他不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而是以一个普通半精灵吟游诗人的身份,与不知道底细不了解个性的队友们——侏儒、半精灵和骄傲的高等精灵,他有时候还会忘记他们的名字——一起加入拯救世界的旅程。他的手指已经因为害怕而轻微的发着抖了,但愿女神保佑。
传送没有让阿伦德尔紧张太久,白光在呼吸间减淡。他们落脚,吐气,未稳定身形,震耳的嘶吼声就包围过来,撞击鼓膜,震动心脏。随后是地面不详的颤抖、血腥味、金铁交鸣、呻吟痛呼、肢体剥落。
——是战场。
传送带来的不真实感消散,他们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这个小队被传送到一个陌生世界的战场,降落在两军之间,霎时间烟尘弥漫,重骑兵发出可怕的声响,没有掩蔽物的他们,被撞入两军冲锋。
那些带着可怕表情的士兵,不论是哪一方,都挥舞着沉重的冷兵器,敲击、撞碎、刺穿、撕裂。不远处一个头颅飞起来,动脉血溅在阿伦德尔脚前。而远处传来士兵被扯出肠子的要命尖叫声。一个跛脚人拿着自己的断臂走过空地,然后毫无征兆地被铁锤砸的脑浆迸裂,此时眼前的场景和梦魇重合了。
跑、快跑、找地方躲起来——
颅内尖锐的鸣声响起,但阿伦德尔的关节锈住了一样无法动弹,他的灵活身手消失无踪,手指的颤抖反而停下了。身旁Iris一声轻呼给了他发条,这名独来独往的半精灵吟游诗人脚下轻挪闪过刺来的长枪,随后凭借腰的力量,转眼间腾出三丈有余。他知道自己可以逃跑了,只要朝一个方向跑,只要战线不被拉的太长,只要……身体动起来之后,大脑也动起来,低级神经中枢促成逃跑的反应,但大脑告诉阿伦德尔他需要回去,他意识到自己还有几位同伴。他不想人被抛弃,所以他也不能抛弃他们。
与此同时,同样全神贯注心情紧张肾上腺素超额分泌,笼罩在Suzette身边的,是全然不同的感情。那位高贵的高等精灵放任自己沉浸在初上战场的偏向喜悦的兴奋中,她手中的武器一次次挥动,带出简洁有劲的银光收割首级,给旁边的半精灵Iris创造了一个完全安全的地带。但只有两个人撑不了太久。阿伦德尔产生了强烈的罪恶感与低落感,他应该回去,作为这个小队的队员而战。
逆着人流,比溯流而上更艰难地回到小队的范围,之前阿伦德尔身上让他不能呼吸的战斗压力骤然降低,有了小队队员帮他抵挡他身后的攻击。在背靠背的战斗中,他定睛仔细观察了两军的标识和旗帜。一方是狮鹫,这些狮鹫花色的士兵已经几次试图攻击他们;另一方,即最开始把这个小队卷入的,是飞龙。
“队长,怎么办?”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声音迅速淹没在空气里。
这个小队缺少战力,留在原地作战的结局就是消耗体力而死,脱离战场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队长奥列格却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战斗,足下产生了一束束痛苦扭动的火焰,这是侏儒的天赋幻术,即使没有实际攻击效果但还是有力的牵制了敌人。阿伦德尔在闪过一把来自狮鹫的刀并顺势拗断握刀的手,把刀刃插入敌人胸膛的间隙里,毫无恶意地揣测队长或许同样过度紧张,陷入了他之前的窘迫情境。
虽然还有趁着闲暇腹诽,但巨大的体力消耗也不是开玩笑的:担任主要攻击的Suzette挥动刀剑的速度降低了,身边防线有了缺口。伊利亚斯不动声色地向缺口踏了一步,尽管是个诗人并不擅长白刃战,但她还是拿着任何可以用来做武器的东西攻击那些士兵。旁边Iris的治疗速度也下降了,牧师的治疗无法弥补体力的消耗。而同样的,阿伦德尔跳来跳去的脚步已经不那么灵便,奥列格吟唱时也口齿含糊。这五个人带着盲目乐观和清楚上映的绝望并肩战斗着,缺口逐渐扩大了。
他们身边的士兵密度也增加了,看来被当成硬钉子了。阿伦德尔听到粗重的呼吸声,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反正都一样疲乏,崩溃或许就在下一秒。一柄枪刺来,阿伦德尔几乎要跳不起来,他的身体已经判定自己躲不过去了,于是任命地闭上眼睛。
但是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没有被撞飞也没有被刺碎胸骨。一队身上有飞龙花纹的士兵挡住了这些攻击并漂亮的反击。他们经受过团体战斗的训练,效率比这个临时凑起来的小队高不少,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看起来没有攻击这个小队的意思。
看来这个小队没法成为混战中莫名其妙战死的冤魂,倒是有可能变成某一方的俘虏了。把周边的狮鹫士兵粗略打扫干净后,那队看起来友好的飞龙士兵传达了的长官想把这个小队带回军营的意思。
但愿选择跟他们回去比留在战场上要好,虽然不信任但这群人还是跟着飞龙花色的士兵离开战场。回头的时候,阿伦德尔久违的听到队长忘情的高呼“冲啊!!!”随后是伊利亚斯和Iris制止的声音,阿伦德尔忍不住敲了敲小队长的头。
气氛突然变得轻松了一些。这群人——瓦尔哈拉小队被两位士兵护送着向飞龙花色的军营而去。
脱离战场后,大家都变得放松。脱离了直面死亡的威胁,他们甚至开始跟那两个士兵搭话。即使险些被撞破异世界人的身份,但聊天还是保持一个轻松融洽的旋律。话题甚至跑向了弦月,阿伦德尔发誓他听到了那两个淳朴士兵对他们队伍感情的赞美。
瑞图宁啊,他们哪有什么两肋插刀的战友情谊。
然而看着旁边奥列格揉着头上被砸到的地方,还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阿伦德尔忍俊不禁。他抬头环视身边的这群人,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在刚刚的战斗中替他挡下攻击,而在养母死后就独来独往的他也在替他们战斗。这些稍微有点熟悉的脸让阿伦德尔在这个陌生世界里感到安心。对他来说,这个小队在此时才算是结成了,他认定了自己是小队瓦尔哈拉的一个成员,也是这场旅途重要的组成部分。
这场旅程,大概会被写成诗歌传颂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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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着阿伦的改变来写着。
第一点是,他对小队的称呼从“这个小队”“这群人”到“瓦尔哈拉”,说明他从游离变成了参与。
第二点是,在“一”里的心理活动比较多,对话和与其他人的互动几乎没有描写(尽管正常的和人交往,但这对阿伦来说是不重要的)但后来开始注意别人的活动,互动也增加了描写。
这样是想塑造一个看起来很友好和大家玩,但心里有所疏离的人,下篇会继续描写他的变化并增加好玩的互动w可能会着重写写Su因为阿伦对高等精灵有点微妙的感情(并不。
以及,因为奥列格……不,队长已经详尽描述了全过程,所以我打算只把战场这段认真写一下(说起来,为什么战场部分你写的那么轻松我写的那么痛苦啊队长;A;)。因此在“离开战场”部分结束,可能的话会补上后续作为连接段落(可以的吧?)
2015-7-26 (话唠的)司磷
“冒险者们啊,感谢你们回应我的呼唤。”神祗的周围泛着流光,等到一阵清风拂过面颊,奥列格·尤里·谢尔盖才意识到自己盯着那光芒看得入了神。
那是在这片蔚蓝的天空下唯一的光芒,如同烛火一样温暖,又好像冰一样寒冷尖锐。那阵风拂起了神的发丝,如同玫瑰亲吻少女的面颊。
“真美啊……”奥列格轻轻地说道,“那就是‘神’。”
“你们自身的命运引导你们来此,无论你们在寻求着些什么。”自称“第五季”的神明继续着他的言语,即使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能够清晰地传递到每一个旅人的耳畔。一些星辰般的光芒从他的身旁显现出来,他一挥手,纯白的宽袖随着他的动作流动,碎片悬浮起来飞到了聚集在此的人们——包括精灵们、妖精们的中间。
“现在,就让命运来引导你们要前往的地方吧。”
那些星星点点的碎片是名为“弦月”的深蓝宝石,是“第五季”亲自赠予第一批冒险者的礼物,同时也是能感应到所要寻找的“漆黑之月”碎片、并能在夜晚与去了其他世界的人们联系的超好用道具。
“队长。”叙泽特微微偏头看向奥列格。
“嗯嗯,我明白。”奥列格伸手把一直披在头上蓝布斗篷往下拉了拉使之挡住自己的眼睛,嘴角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笑容,“走吧,去拿我们的弦月。”
奥列格披在头上的那块布原本是浅灰色,布料摸起来手感很好,在靠近头顶的位置有一个金黄色的“卅”图形,不过现在在奥列格那侏儒天赋幻术的作用下整个斗篷都变成了荡漾着水波的深蓝色,斗篷下的长袍则印上了火焰般的红色纹路,这使得他看起来虎虎生风、有气势极了。
要说的话,披在头上的布是否能称作斗篷似乎多少有些争议,不过这块布对于矮小的奥列格来说实在很大,几乎把个子只有一米的他整个人都裹住了,要叫头巾之类的好像也并不确切,所以姑且就先这么称呼吧。
“哇啊——好看——!!真好看啊!!”奥列格爱不释手地捧着弦月宝石大呼小叫着,几分钟前才摆出一点的队长架子荡然无存,“你们看!这个冰凉的触感!这个弯曲的弧度!还有这个折射的光芒!!啊啊啊啊啊真是太漂亮了!!”
他用一只手把弦月高高举起,往前走时带起的气流将遮住他全身的斗篷微微掀起,微弱的星光透过宝石映入他清澈如水的眼睛,然后他默念道:“美的神明创造出美的杰作。”
伊瑞丝无奈地笑了起来:“奥列格·尤……咳咳,我是说队长。”
“没关系的啦!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奥列格兴奋地回头,“我比较喜欢被喊名字!!”
但是我们不喜欢念你的名字啊……另外几人一同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毕竟每一次都要喊“奥列格·尤里·谢尔盖”确实是有点长,虽然据奥列格本人所说,这个名字好像已经精简到了他真正名字的几百分之一,他已经实在无法接受再一次的缩短了——比如不接受只叫他“奥列格”。“感觉好像自己被拆得支离破碎了一样。”他这样嘟囔着。
侏儒(的名字)真是太可怕了,她们心有余悸地想着。
奥列格迷茫地看着突然陷入了沉默的队员们,旋即又马上恢复了高涨的情绪:“对啦——你们打算把‘弦月’挂在哪里呀?”他从随身包里取出了几个造型精巧的小工具,冲着她们挥舞了一下。
侏儒的手艺果然很神奇,伊瑞丝看着奥列格坐在地上三下两下把一块弦月镶到了自己坠有叶片的发绳上,她伸手拢了拢金色的发丝,将长发重新系了起来。
然后在其他人的弦月也都各自装备好之后,奥列格托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翻出一根比较粗的浅蓝色玉线,他将弦月两个月尖儿的两侧位置镶上两个小圈,然后将玉线分别从两侧穿进几个颜色鲜亮的宝石,最后将绳子的两端系在两个小圈上。
他把做好的项链往脖子上一挂,然后伸手把斗篷往下一扯,轻轻一抖,斗篷就消融在了空气里——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的人大概会吓一跳吧,不过瓦尔哈拉的队员们现在都已经知道,这是爱玩的奥列格用幻术使出的小把戏,斗篷实际上应该是被他塞到隐形状态的包里去了。
“出发吧——啊啊真是期待啊!我会看到怎样的故事呢?”
浅而柔和的银光包围了他们五人,慢慢地变亮,变亮,然后突然绽放出刺目的光芒,奥列格下意识地一闭眼睛,然后他们就离开那个无名的世界。
赤红的穹顶,赤红的大地,举着飞龙旗和狮鹫旗的人类也将自己沾染上了赤红。
他被这场景给震住了。
他看到争先恐后的厮杀、听到震耳欲聋的嘶吼,毫无疑问,这里是战场。
奥列格以往只在诗歌里见过战争的场景,那些诗歌或者用哀伤的笔触、加上浪漫的情怀,谱写一段又一段战争所造成的美丽的悲剧,或者用气势磅礴的语句描线悲壮的死亡和光荣的胜利。
但是那些都和他现在所见到的场景完全不同。这里没有美,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不需要美,是一个将一切美撕裂开来的悲惨的场景。于是奥列格这么想道:如果不是那些写下诗歌的人从未亲临过战场,就是那些人已经过分深刻地理解并厌倦了战乱、因此抱着悲悯的心情将它们美化。不然的话要如何才能在这战场上写出美的诗句?
“危险!小心!”伊瑞丝喊着,她看起来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然而横冲直撞的士兵手中举着的刀和长矛让她不得不左右躲闪。
阿伦德尔张望着四周,他想找一个可以用来隐蔽的地方,但是这里是战场上的一处小丘,方圆几十米都没有什么可供藏身之地。
这个降落地点实在是太不妙了,哪怕不提他们掉在了战场上、绝佳地暴露在了所有士兵的视线里这一点,瓦尔哈拉队里只有叙泽特一个人是攻击类型的职业——暮刃,而其余四人中伊瑞丝是牧师,剩余三人包括队长奥列格在内都是游吟诗人。这样的一个队伍掉到了战场上!!!天啊,瑞图宁女神保佑,不要让他们在第一个世界就挂掉好吗?伊瑞丝在内心喊着。
一匹战马长鸣着从他们几人身边跑过扬起一层黄沙,骑马的士兵手中的刀剑从奥列格头顶划过,叙泽特右脚蹬地,反手握着短刀旋身向那一人一马划去,只见银光一闪,战马被推出两米有余,马上的士兵抓不稳绳子摔了下来。
附近的几个士兵注意到了这里围拢过来,叙泽特轻盈地回身挥刀,她受过的专业剑术训练使她的一举一动都优美得仿佛是在跳舞,浅蓝色战裙的裙边划过空气,散开的荷叶边袖子如同绽放在这战场上的纯洁美丽的花朵,几道不同颜色的光芒随着她的动作交织在一起然后又四散开来,等小队另外几人回过神来时,靠近他们的士兵已经被尽数解决。
飞溅的鲜血沾染到了叙泽特的袍角,有一道血迹还在她脸上留下了长长的印记,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道血,一挥袖子还想再战,叙泽特是个恋战的人,战场让她兴奋了起来,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她现在可是队中的一员,不能太过随心所欲,于是回头挡在队里其他人面前。
“糟糕,走反了。”伊利亚斯低喊了一声,虽然其他队员都听到了,但此时大家都自顾不暇,阿伦德尔凭借自己敏捷的身手好不容易躲过了几个挥舞着长枪的士兵的攻击,又不敢掉队太远,叙泽特护着队里的一群无攻击力人士也是费尽了精力。
奥列格因为受到刚才的震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此时终于回过了神。他踩了踩脚下的沙土地,一团团的火焰从砂石缝里钻了出来,把周围的士兵吓到不少,可惜他的天赋幻术在离开身体一段距离的情况下就会失效,而且效果来讲也无法真的把人灼伤,所以也只能停留在“吓唬人”的程度了。
在一直不断的躲避下,瓦尔哈拉小队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举着飞龙旗帜的军队的阵营,然而让人意外的是,这边的军队没有像刚才举着狮鹫旗帜的军队一样发起攻击,反而好像在帮着他们一起攻击狮鹫方的人,士兵看他们的眼神虽然有些疑虑却并没有敌意。
就在他们弄不懂情况,努力提高了警惕提防周围人可能会有的突如其来的花样时,一个看起来比普通士兵的穿着要高级一些、大概是个什么军官之类的人骑着马向他们走来,那个人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你们好,感谢你们刚才的帮助。”
小队里的人互相看看,才意识到大概是刚才攻击狮鹫军的行为让飞龙方认为他们是友军了。
“又一波袭击要开始了,”那个军官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不介意的话和我军一同后撤,到我们的军营来商谈好吗?”
虽然还不明白详细的情况,不过对他们而言脱离战场确实是非常重要而且首要的事情。叙泽特对这些士兵并没有放下疑心,不过还是认为和队员们一起与飞龙军一同后撤是比较明智的行为。其他几人自然不会质疑队里最强(而且是唯一的)攻击力的决定,但是就在这时,奥列格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弦月向着狮鹫军的方向发出了光芒。
太好看啦这个光芒!然后他想起弦月的光之所指就是他们需要寻找的“漆黑之月”碎片所在的方向,连忙一挥斗篷就要向着对面冲过去:“那边——”
“队长你冷静?你一个奶往战场里冲是要干嘛?”伊利亚斯一把抓住他,和伊瑞丝一起把他拽了回来。
奥列格被阿伦德尔敲了下头,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伊利亚斯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光指着对面,但是现在的情况凭借我们几个人根本无法穿过战场到对面去啊,倒不如跟着这边的军队回去,先确保人身安全再从长计议。”其他人也无奈地意识到他们跑错了方向,不过目前确实没有比跟着飞龙军回去更好的计策了。
刚才的军官派了两个士兵和他们一起回军营,既能带路又确保了他们的安全。叙泽特虽然时不时用余光警觉地瞟他们几眼,倒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
那两个年轻的士兵却不是沉得下气的人,一路无话让他们感到颇为尴尬,于是主动搭起话来:“你们瞅着很厉害啊,是打哪儿来的?为啥会突然出现在战场上?”
他们闻言一愣,觉得自己的来历解释起来确实比较困难,编谎很可能编不圆,直接说的话又可能会反而被当成骗子,毕竟在世界直接穿梭这件事,对大多数人来说实在是距离生活太遥远了。
奥列格摸了摸下巴,深沉地思考着。他其实很想说“我们是天降神兵!!”毕竟要说“路过”的话也实在太不可信了,谁会莫名其妙地从战场上“路过”呢?还不如给自己编造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说得夸张一点,让他们觉得他们需要我们。不过神兵什么的……队里也只有叙泽特一个攻击力啦……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伊瑞丝开了口:“其实……我……我是图瑞宁的牧师,我们是为了救助受伤之人而来。”她一看就不擅长说谎,还有点结巴,但还是努力说完了这句话。
伊利亚斯从背后默默地给她点了一个赞,摊着手指向叙泽特接口道:“就是如此,那边那位是我们团队的保镖。”叙泽特看天不说话。
士兵看起来对这个说法有点半信半疑,小声地咬起了耳朵:“我以为国内的图瑞宁神殿都已经是全力支援我们了……”
“是啊,为什么会突然派出小分队来……”
虽然他们确实有控制音量,对于瓦尔哈拉小队的队员们来说还是基本听了个一清二楚,于是也小声地议论了起来,伊瑞丝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很了解这里的情况,这个说法好像有漏洞呢……”
伊利亚斯想了想轻声地建议:“他说是国内的嗯……那么假装我们是国外的?”
奥列格挠挠脸,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阿伦德尔有些保守地不置可否。
“那就这样吧……先试着打消他们的疑虑再说。”伊瑞丝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然后用平稳坚定的语气向着两位士兵开口,“是这样的……英勇的骑士们,我是邻国分殿的牧师,听闻消息后向这里赶来,却不想正好遇到了交锋,刚才非常感谢你们的援手,愿女神图瑞宁保佑你们。”
“所以说,你们是外国来的吗?”小士兵显得有点尴尬,他没想到低声的耳语能被人听到,不过他脸上更多的是惊喜,“我就知道,我们所进行的战争果然是正义的!我们是正义的一方!女神也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另一个士兵也兴奋地接口:“没错……啊……有你们的帮助我们一定可以将这些邪恶的王国军打回去!”
好像真的被当场天降神兵了……没想到这里的士兵那么好骗,阿伦德尔用棒读的语气嘀咕了一句“好单纯哦……”
弦月发出的光芒锲而不舍地汇集在他们的背后,就好像什么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们的东西一样,奥列格很想转身就往光的方向跑去,可是他们目前不得不无视那个光、硬着头皮往碎片的反方向走去。
“有点不妙啊……我们之后要怎么往对面去才好……”
“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奥列格郁闷地一脚踢开了一块小石头,一抬头发现两个士兵正好奇地打量着他胸口发着光的弦月。真不想把这么美丽的宝石给他们看到,他这么想着,把斗篷往肩膀上一搭,试图挡住他们看向弦月的视线。
阿伦德尔想了想说:“我们要不要和他们搭话了解一下这里,也方便思考接下来的策略?”
伊利亚斯对这个想法表示了认同,于是借着他们对弦月的好奇开口:“两位先生好奇这个吗?这个是……我们团队的信物。”
“原来如此……”其中之一羡慕地说道,“看起来你们感情真好啊。”
“那是那是,”奥列格用炫耀的语气说着,“我们可是一个团体的!”话虽这么说,其实我们也没认识两天啦。
伊瑞丝凭借着自己被信任着的牧师身份开口询问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只听说对面的狮鹫军激起了百姓的愤怒,他们究竟是做了什么呀?”
“他们袭击了我们在边境的居民!”一听到伊瑞丝的询问,两个士兵都格外的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从几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叽里呱啦一口气讲到了今天。
“等等,我理一理……”伊瑞丝按着头思索道。
“简单来讲,现在带着我们的是共和国方、也就是飞龙军,弦月提示我们要去的是帝国方、也就是狮鹫军。几个月之前,这两个国家发生了一次边境纠纷,对面的王国军在纠纷升级之后很快就派了军队过来,两个国家就在边境线上打了起来,一打就是几个月。”阿伦德尔把那些信息在脑中整理了一下,井井有条地解释道。
奥列格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腰——阿伦德尔有点怀疑奥列格本来是想拍他的肩膀,可是奥列格实在太矮了,哪怕踮起脚尖也根本够不到——说道:“嗯嗯,非常清晰明了,不愧是我觉得很厉害的游吟诗人啊!”
阿伦德尔苦笑:“谢谢,可是我们最大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是啊,他们到底要怎么越过着这条矛盾的国界线到对面的帝国方去呢……
就在他们还被困惑笼罩的时候,两个带领他们的士兵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他们行礼道:“已经到了,我们的长官说要见你。”
好快啊……他们在走进帐篷的时候心里暗暗叫苦,一不小心深入敌营了接下来可怎么办好……伊利亚斯暗地里思考着撺掇共和国的长官让他们去当间谍这种事情有没有可行性,这样他们就能够合情合理地去对面了……然而当间谍的话,必须要先取得长官的信任吧?他们要如何在短期内达成这一目标呢?
帐篷帘子一掀,一个看起来还颇有气势的中年男子穿着笔挺的军服坐在桌子后面,见他们进来,点了点头:“几位冒险者,听说你们是来协助我们进行战斗的?”他看起来很是期待的样子。
大家一时又有点懵,说好的他们是来代表瑞图宁女神救助伤者的呢,怎么又变成来打仗的了,这种时候要怎么回比较好,要是说“不”的话会不会被当场咔嚓掉啊?说起来,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好像每时每刻都在受到新的冲击,还没从刚才的懵掉里回过神来,就会有新信息再给他们来一记当头棒喝。
值得庆幸的是,伊利亚斯对付这种场景比较有经验,她的气场突然从奥列格所熟知的一个聪明狡猾的女人切换成了一个高贵优雅的淑女。她右手放在胸前、身体微向前倾,红唇轻启:“愿意为您效劳。”
长官闻言非常开心,他起身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伸手拍了拍伊利亚斯的肩膀,大声夸道:“很好很好,年轻人,有前途!”
紧接着他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正好我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任——”
哐当、呯、嗙。
帐篷外面突然传来的巨大动静打断了长官的话语,一个士兵冲进来喊道:“报告长官!不好啦!王国军对我们进行了突袭!”
长官见状立刻拿起了兵器并冲着他们大喊:“你们——先把这些家伙解决掉——”
卧槽,不是吧,又要打。瓦尔哈拉小队表示他们四个奶一个DPS上战场感到十分崩溃,但是现在也没有时间能让他们崩溃了……要是不好好打的话,搞不好自己还会挂掉。
奥列格捡起几个地上的石头冲着敌人的头扔过去,不过对面的士兵也都带着头盔,并没有起到什么用。
他咬咬牙:“叙泽特,拜托你啦,后面的支援交给我们——”
“没问题。”美丽的暮刃化为一道银光冲了出去。
奥列格系紧了斗篷,向前方伸出双手唱起了安魂曲:“在被月光笼罩的大地上,安眠着的灵魂啊——”
对面疯狂抢夺着物资、狂躁地举着兵器的士兵们似乎变得平静了一些,奥列格连忙又转而吟诵提振士气的乐章帮助叙泽特。
伊利亚斯唱起了寂之摇篮曲,使帝国军士兵陷入了恍惚的精神状态里,不过片刻的恍神叙泽特手中的刀就划过他们的脖子,使他们成为了刀下亡魂。
阿伦德尔间或地用小刀捅死几个本来就被暮刃砍伤但还没死透的士兵。
伊瑞丝一边躲避着攻击保护自己,一边帮受了小伤的队员用牧师之力治愈伤口。
伊利亚斯的歌声稍微有些沙哑,是非常迷人好听的那种沙哑,配合上叙泽特舞蹈般优美的打斗动作,一时间似乎连奥列格也陷入了恍惚,他想起了小时候爷爷带他去看来到家附近的剧团的表演,那个剧团里面什么种族的人都有,但其中一个人类女孩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那是一个无论在跳舞、唱歌、还是普通说话都温柔迷人的女孩子,奥列格当时兴奋地对邻居爷爷说:“我觉得那个姐姐就是艺术!”当时爷爷怎么回答的来着?好像是摸着他的头说:“艺术有很多很多种,只不过是最渺小的一种罢了。”当时他很不高兴,三天都没理爷爷,他就是觉得那个小姐姐可爱又好看嘛。
之前刚到战场的时候他觉得,战争绝不可能是艺术,像那个有着美丽光芒的神明那样的,才可称之为艺术,可是现在他对此又有些迷茫了,他竟觉得在苏泽特手下飞溅出的鲜血也是很美的。
这是他们组成小队后第一次的真正的打斗合作,虽然略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就成果来讲还是好的方向:他们顺利解决掉攻击他们的一群帝国军士兵。
于是更大的问题来了——他们似乎离他们的“漆黑之月”碎片更加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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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翼 夏普 (人设暂空缺)
珂宁
——风之子,自由之子,南风,生命之神,精灵之神,医神
强力神
圣徽:七弦琴
神职:自由,生命,风,雨,诗歌,音乐,艺术,医疗
阵营:混乱善良
领域:风、善良、混乱、医疗
偏好武器:细剑
信徒:精灵,艺术家,吟游诗人
眷民:精灵
眷器:月琴
传说当未写之神准备为这世界创造一位新的神祇时,一只新生的鹧鸪忽地从地上飞起向他冲来,这把他吓了一跳,创造新神的力量因此分散成为了两份,未写之神不愿这份力量就此浪费,因而他将这两份力量分别塑造成了一位神祇,用其中靠光的那一侧创造了珂旭,而用靠暗的那一侧创造了珂宁。
这样被创造出来的两位神祇是几乎完美对立的双生子,珂旭严苛地遵守着戒律,而珂宁则崇尚自由;珂旭是一位管理着军队、威严严谨的军人,而珂宁则是一位风流的诗人,总是在库瑞比克的各个世界游荡。
有着如此诸多不同的两位神祇间的关系自然不会完美和谐,有众多神话提及了两人间的不和与争吵,他们往往倾向事情的两个侧面:法规的与人情的,珂旭是一位严谨的神祇,但在他的判断中偶尔会缺乏一些人情味,而珂宁则刚好相反,他宛如专门为了弥补自己兄长的不足而生,人们总爱将这对双生神放在一起比较,不过就算跳脱了自己的兄长,珂宁也同样是一位伟大的神祇,在库瑞比克世界中,由他所创造的东西比其他所有神祇的加在一起都要多上许多,他是音乐与诗歌的创造人,他发明了七弦琴,交给了人们计年的方法,他也创造了许多种动物与植物,并且在未写之神留给库瑞比克的植物中寻找到了对人们有益的那些,几乎所有种族都会对这位神祇保有最低限度的尊敬,毕竟如果没有他,这个世界将会无趣很多。
除此之外珂宁还象征着秋天,他代表着仲秋季节的美丽与哀愁,象征着这个季节的结果与凋零,既美好、又引人愁绪,他也象征着雨水,他们相信这是他为世界带来生命,珂宁掌握着储藏生命之力的力量,他能将生命之力保存起来,有一种说法是他会通过春天的雨来将这些力量释放、重新交还给大地,从而完成生命的循环。
但是比起这些故事,珂宁本人最为人所熟知的是他的各种风流韵事,风流多情的自由之神终年都在库瑞比克的世界中漫游,人们几乎每次都会传说他在某个世界和当地的女性陷入了爱河,在神话和诗歌中关于珂宁的爱情故事数不胜数,甚至连他的信徒们也对这些爱情故事喜爱有加,珂宁本人也向来不会反驳这些——据说那些故事,至少是神话那部分的,全部都是事实。
虽然本身并不象征着爱情,但珂宁一向以温柔多情而闻名,一旦他爱上某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地追求对方,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的恋情从来都没有结果,失恋故事往往也是恋爱故事的一环,人们往往传说在菲薇艾诺的夜晚偶尔可以听到一些不知来向的悲伤歌曲,那就是珂宁的声音。
大部分的吟游诗人都信仰珂宁,在一些吟游诗人中甚至还传说一位伟大的诗人将会在临终受到珂宁的邀请,得以在对方帐下继续歌唱。
履历及其它相关神话:
在库瑞比克创世之初与珂旭一起诞生,他在生命力萌发、生长后将那力量储存下来成为果实与种子,让它们得以进入下一个循环之中,与此同时发掘了未写之神为他们留下的事物,由此带来了许多种草药。
有书之年末年,科潘诅咒了诸多眷族,珂宁与珂旭及兀列卡卡联手将他诛杀,引发了诸神之年代的混乱与争斗。
在诸神之年代中一直致力于保护自己的眷族,但几乎转瞬他就又陷入了一场无果的爱情中,虽然他仍旧参与了诸神之年末内的各种事件,但在那段时间里关于珂宁最著名的传说仍是他与新生神祇“锁女”叶芳的恋爱——并且毫无例外地失恋了。
由于无果恋情带来的悲伤,珂宁并没有察觉到拉玛兹对大冰期的谋划,几乎是冰期一开始他就被对方囚禁在了瑞姆兹的冰层中,直至冰期末期才被自己的兄长珂旭释放。
第二次大冰期时他也同样因萨玛斐的打击而失去了力量,他同样也是在黛因拒绝将自己的神力提供给拉玛兹的神祇之一,考虑到对方在第一次大冰期中的所做所为以及珂宁情绪化的性格这点或许不难理解,而最后说服他的仍是他的兄长珂徐。
在失落之年中,虽然眷族已经失去了其“眷属”之意,但当失落之战打响,精灵的王庭受到围攻时,珂宁仍是不顾一切地降临到了绿林以鼓舞自己的眷族们,为此珂旭狠狠责罚了自己的弟弟,而菲薇艾诺也就在这之后不久沦陷。
月亮:传说当珂旭最初规划世界时,黑夜时是没有光的,只有暗淡的星子镶嵌在天空之上,珂宁怜悯这样的黑夜,于是把自己的七弦琴扔到天上成为了月亮,他因此也被认为是月神——虽然他自己从不履行月亮相关的事,而每到新月之时珂宁就会将自己的七弦琴收回保养并用它演奏,这也就是为什么每个月都会有一天新月的缘故。
教义:
“生命与自由”。
珂宁教导自己的信徒尊重生命与自由意志,他教导他们生命的可贵,以及自由的重要性,虽然珂宁的信徒往往并不会将自由摆在生命之上,但他们毫无疑问都是自由主义者,他们会追求一种自由的生活方式——这种“自由”并不是指身体上的,而是指心理与感情上的,珂宁的信徒就算并非旅行者也会认为自己是自由的,他们往往不会生活所困,寻找自己热爱并且想做的事,寻求自己在心灵上的自由。
但这种自由并非没有限度,在珂宁的教义中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部分就是“生命”,他会教导信徒在这世上的所有生命都是无可替代的,所有生命都有权利生长,而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权力将它们生长的权利剥夺,这也就是珂宁提倡的“自由”的限制——它不能以伤害他人作为前提,所以珂宁虽然崇尚一种放任自流的生活态度却并不提倡伤害他人,这也是珂宁信徒得以与珂旭信徒和平共处的重要基点,虽然后者往往认为前者有些太过放纵。
在珂宁的信徒中包含了大量的吟游诗人和艺术家,像这样的职业向来都需要想象力的自由(并且珂宁恰好也是艺术之神),对自由和生命的双重信仰让他们往往在战争中扮演一种绝不屈服的形象,在两次大冰期的战斗中,虽然珂宁的信徒并没有走上战场,但这时期的不少珂宁信徒都留下了传世的画作或者音乐作品,因而珂宁在某些时候也被视为拥有反叛精神的神祇,很多珂宁信徒都相信,自由是他们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事情,其次才是他们的生命。
而在民间,人们大多数将珂宁当作秋之神来信仰,他们会在秋天祭祀这位神祇,以祈祷这一年秋天能够得到好的收成,也能够储备足够的粮食以对抗接下来来临的冬季。
神职人员与神殿:
珂宁的神殿一向以其独特的外表而闻名。
他的神殿大多数会邀请艺术家进行设计,这些建筑通常都是对方在一时兴起下设计而出的产物,它们很少墨守成规——要知道设计它们的人既位艺术家又是珂宁的信徒,这些人往往将神殿的建设当作了展示自己艺术的一种形式,而珂宁也允许他们这样展现自我,这就使得珂宁的神殿往往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建造于几百年前的神殿在几百年后都有可能成为宝贵的艺术品。
而流传甚广的一种传输是,如果珂宁本人看中了哪座神殿的设计,那么他就会直接出现于神殿中,并不是以神的形象而是以普通的过客,通常都是一位吟游诗人的模样出现,他会如同一位真正的信徒那样(如果有必要的话)祭祀自己,一直到整个仪式结束,而在这之后,如果一切仍令珂宁满意,他会在神殿之外留下一片带有神力的野菊,如果他反复降临,这篇野聚的颜色和姿态都会随之变多、变得艳丽,这也将会成为珂宁神殿的标志,与神殿优劣的区分标准之一。
珂宁的牧师通常是这些神殿优劣的第一判断人,是他们决定了这座神殿兴建与否,所有珂宁牧师都至少懂得欣赏艺术品,他们中有些人甚至是艺术品评论大师或者干脆就是为艺术家,他们往往穿着带有彩绘的服饰、这些服饰上有象征着秋天的纹路以及落叶,他们也喜欢使用枫叶及七弦琴作为装饰,但总体上来说并无章法——珂宁一如既往地鼓励他们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因而就如同珂宁的神殿般,这些牧师的袍子有时也会成为一件伟大的艺术品,尤其是当这位艺术家有时会随当前的心情为自己的“画作”增加上两笔,让牧师袍上的画面变得更加具有时代感。
他们对待珂宁神殿的态度也因此略有不同,这没关系,这也是珂宁所允许并且倡导的事。
在珂宁神殿中往往会有一整面的墙被空出来供来到这里的信徒和艺术家们即兴创作与绘画,这就是著名的“彩绘之壁”,而这个墙壁所在的房间同样也会专门为吟游诗人留出来,诗人们可以在这里留宿,也可以在这里彼此交流和探讨,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个房间都时常会有歌声传出。
人们总是以为珂宁牧师会像艾瑞克的信徒班以旅行为己任务,但事实上他们很少外出旅行,珂宁神殿也坐落于城市外围的野地上,这里和城市比邻,想要进入城市没有任何的不便,珂宁的牧师能够正确理解他们神祇的教诲,珂宁的“自由”并屗意味着一定要出门旅行,它强调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宽广于创造力,不受既有条件所约束。
而在野外偶尔也可以看到珂宁的祭坛,它们并没有城市中那样的神殿专门为艺术家提供展现的平台,而是简朴地雕刻着古库瑞比克世界中“秋天”的符号,它往往被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以及各种各样的叶子——尤其是秋天,枫叶作为秋日的产物,往往会被当作是礼物赠送给珂宁。
其它神圣能力:
春之恋歌:珂宁教授给他的牧师的四首歌曲之一,象征着萌动的春天,这首歌能够鼓舞珂宁牧师同伴的士气。
夏之狂想:珂宁教授给他的牧师的四首歌曲之一,描述了能够带来幻像的夏夜,这首歌能让敌人变得混乱而迷失方向。
秋之赞颂:珂宁教授给他的牧师的四首歌曲之一,这首歌是一首赞颂丰收之秋的歌曲,传说它也是珂宁为优泽而作的歌曲,能够让同伴恢复体力。
冬之轮回:珂宁教授给他的牧师的四首歌曲之一,讲述一年走到冬天、又要轮回到春天的一首歌,据说它是这四首歌中珂宁最喜欢的一首,但它的效用至今仍不是很明确。
【企划效果:每章一次,参与者可以选择下列四个能力中的一个来使用,为了使用这些技能,使用者在本章需要获得至少20分的分数:
春之恋歌:在接下来的一周中,发表作品时获得的分数+1/千字(P)。
夏之狂想:得分+10。
秋之赞颂:接下来的一周中,发表作品所得的EXP+2/千字(P)。
冬之轮回:效果随机,连企划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跑团效果:将表演技能加入本职技能中,在进行DC=10的表演技能鉴定后,可以使用如下能力,该能力的效果范围为半径20尺:
春之恋歌:范围内的同伴对魅惑与恐惧效果的豁免减定有+1士气加值,攻击检定和武器伤害掷骰也有+1士气加值。
夏之狂想:范围内的敌人在所有检定上都获得-1的无名减值。
秋之赞颂:范围内的同伴每回合回复1D4的HP。
冬之轮回:……?】
化身:
作为精灵们的卷顾之神,最常见的珂宁化身也就是一位精灵。
他化身成为的精灵通常都是一位带着七弦琴的吟游诗人,有着淡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相貌不凡,但更加让人难以忘怀的一定是他的表演,无论是他的嗓音还是弹奏七弦琴的技巧都无人能及,“如果他想要让你悲伤,再快乐的人也会转瞬随着音乐开始哭泣;如果他想让你快乐,即便正在哭泣的人也会开心地露出微笑”,这是一位自称曾经见过珂宁化身的人对他的描述。
普遍的看法是珂宁的演奏拥有神奇的力量,这种歌声让人无法抗拒他音乐的魅力,但是大多数吟游诗人还是坚信这种状况是来源于音乐本身,悲伤时珂宁经常都会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菲薇艾诺中,他不会让人发现身影,只是就那样在黑夜中歌唱。
另外如果有人有幸见过珂旭和珂宁两位神祇的化身就会发现他们之间有着微妙的相似,这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双胞胎兄弟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某种奇妙的关联,如果不是以精灵的模样出现,珂宁也会偏好以人类的姿态显现。
与其他神祇的关系:
珂旭:作为双生子神祇,珂宁和珂旭间的关系一直是很多人津津乐道的焦点,这两位神祇既双生又有着完全不同的特性,如果让他们共处的话两人很快就会开始争吵——但是争吵归争吵,两人间仍旧有着浓重的兄弟情谊,如果这世界上有什么能够让珂宁乖乖听话的就只有他的兄长了,而反过来,如果有谁能够让珂旭放弃他那教条般规律生活的也就只有珂宁了。甚至连从信仰到作风都格外不同的两人的牧师都能够和平共处,他们会相互理解对方的信仰和理念,并在一定程度上迁就对方的生活态度。这两位神祇一起出现的话,常常被人们认为是双生子的保护神。
艾瑞克:由于同样有着崇尚自由的教义,人们经常将珂宁与艾瑞克混淆,但实际上这是两位完全不同的个体,珂宁强调心的自由,让艺术家能够自由发挥出自己的潜能,而艾瑞克则更加注重身体上的实践,离开原本的居住区前往更远的地方。不过尽管教义不尽相同,珂宁本人和艾瑞克还是不错的朋友,艾瑞克欣赏珂宁不羁的作风,而珂宁则对艾瑞克所知道的、所经历过额定世界相当感兴趣,在一些传说中,珂宁也会化身为兀鹫与艾瑞克一起游玩,在他创作的诗歌中也曾有一首专门描写这种鸟儿的诗歌。
瑞图宁:珂宁几乎为每一位女神创作过歌曲,这是他风流的象征致意,瑞图宁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她或许是其中比较特殊的一位:众所周知的事瑞图拧不会与他人在一起(兀烈卡卡也会确保这种事不发生),但她和珂宁有一种朋友之上、却并不一定是恋人的关系,两人会一起讨论音乐,珂宁死首赞歌中的“冬之轮回”使用的就是瑞图凝女生所创造的曲式。
优泽:珂宁与优泽的关系似乎有点一言难尽,作为诸神之中的长姐,优泽照顾了所有初生的神祇,但对于珂宁来说这种关系显得更加特殊:在传说中,还刚刚降生于世的珂宁听见了来自库瑞比克地底深处的微弱轰鸣声,那声音拥有巨大的力量,让一下子就沉迷其中,而在这之后,珂宁觉悟到这就是音乐的一种,并从此走上了音乐的道路。传说未必会是真实,但珂宁对于优泽的敬重有目共睹,这种敬重与他对所有女性的态度不同,它不会让人产生任何暧昧的联想,而由于自己神祇的态度,珂宁的牧师们也对优泽的牧师尊敬有加。
眷民与眷器:
珂宁的眷民是来自深林中的精灵们,据说他们是仅次于珂旭所创造的人类出现在世界上的,作为对哥哥的示威或者某种不满,珂宁将自己的眷属塑造成为了自由的自然子民,不过鉴于珂宁对于精灵们的眷顾程度,很少有人(或者精灵)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这种生灵与珂宁本人有着诸多相似的地方,例如他们同样热爱自由,也同样崇尚艺术,库瑞比克的精灵们从来就都不是秩序的奴隶——尽管他们有时侯也会遵从一定的规律和秩序,但精灵们在骨子里都是天生的自由主义者。
作为一位一向以感性著称的神祇,珂宁和他的眷族间的关联十分紧密,自他创造精灵时起他就时常光临精灵们最初的王都,菲薇艾诺,并在这座城市里留下过无数传说。
然而并非所有精灵都受到珂宁的眷顾,有些精灵们以自己的意志选择了其他的神明作为自己的信仰,珂宁从不干涉这样由自由意志做出的选择,他以一种包容的目光注视着所有这些自己的造物,而唯一一次他为这个种族愤怒是在有书之年末年,邪神科潘诅咒精灵,让他们的心中开始向往黑暗,部分精灵摈弃了光明与善良而进入地底,而这支精灵也是珂宁唯一一支选择不再守护的眷属。
珂宁赠送给精灵们的眷器是据说与天空中的月亮成对的七弦琴“月琴”,这柄七弦琴有着如月光一般的音色,拨动它能够让水流无风自动、让月光穿过所有阴云,它的音色仿佛能让所有生灵都停下脚步驻足聆听,甚至能让充满敌意的人平息怒火。
在失落之战中,精灵们曾以月琴作为一种手段来抵御外族的入侵,然而眷族已经失落的当时它所拥有的力量毕竟有限,菲薇艾诺最终仍然陷落,月琴也落入了他人手中。
很难说这是否也是之后精灵们一直想要夺回旧都的原因之一,但当这座城市再度回到精灵们手中时,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的确是去寻找这件七弦琴的下落,精灵王派出精灵战士中最为精锐的一支小队,令他们踏上冒险征程,追逐当年月琴留下的踪迹,经过了五年的寻找,这支小队最终在一个兽人部族那里找到了已经被损坏的月琴,月琴的遭遇让他们格外痛心,他们最终从野蛮的兽人中夺回了这项宝物并将他带了回来,尽管月琴已经损坏并失去了力量,但精灵们依然将它好好保存在重建的王宫之中。
半年后的一个晚上,一位精灵吟游诗人出现在了王宫中,他要求见一见传说中珂宁赠予精灵们的礼物,虽然这件事于礼不合,可在某种神秘魅力的趋势下,王宫的士兵们仍是带着他前往了月琴的收藏之处,而当这位精灵碰触到月琴的刹那,已经损坏许久的七弦琴突地发出了声响,那声响沿着精灵的王宫向外扩散,一波又一波,甚至传遍了整座城市。
等卫兵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他们惊讶地看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柄完好如初、甚至还带有它神奇魔力的月琴,而那位精灵诗人早已消失不见。
月琴至今仍被保存在精灵的王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