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快掉光了我才剛搞定前置。
反正是個養老企劃……就不埋什麼包袱啦,乾脆一口氣講清楚。不過最開始撿到的那個嬰兒身份沒征得當事人同意還是要保密一下的,為了保密就不響應啦……
老大這叫法的由來沒跟當事人商量,當事人說我可以隨意搞起所以我就隨意了,OOC請用力打我……
Elijah has a little girl little girl little girl……little girl怎麼好像有點多。(看教堂組人設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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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证一:所有命运都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检证二:所有孩子都是神明所赐的宝物。
哲学家和诗人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开始为这两个问题争论不休,直到今天也没有定论。易莱哲在神学校的成绩并不算特别优秀,既不曾钻研神秘学也没有作诗的才能,但他深信自己在许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以一个奇迹的形式,神明将两个命题巧妙地联合在一起,在他面前作出了完美的证明。
那时候的易莱哲神父还是刚从神学校毕业不久的易莱哲见习神父,周围的大部分人对他的称呼也还是易莱哲君而不是易莱哲先生。被随机分配到的见习教区是一个有着幻想风格名字的闲静小镇,小小的教堂只有一个常驻神父,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浮现出几条不甚明显的笑纹,仿佛它们经过了一番艰苦的斗争才在原有的皱纹之中勉强找到一点可以容身的缝隙。年轻的易莱哲君好几次在清晨时分看见老神父颤颤巍巍地从通往后院墓地的门走出来,老前辈如此敬重死者的表现简直是神职人员之鉴,让他肃然起敬,可惜那扇门除了掌管钥匙的常驻神父之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易莱哲不得已只好打消了效仿前辈每日为故人扫墓献花的想法。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是自己报到几个月之后一个秋季的傍晚,小镇传统的秋之收获祭刚刚结束不久,两个神父晚餐会话的主题自然也都变成了秋季的作物和料理。记得话题的最开始是今年收获祭的优胜作物,然后是获得亚军那家牧场的明星料理——哦哦,对了,说到秋天的美味料理啊,老神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乐呵呵地拍了拍手,说了这样的话。
“我跟你讲啊,长在墓地的松茸就是比其它地方种出来的好吃,我吃过很多家的松茸料理了,我说的,准没错。”
“卡特先生,在墓地种松茸是不是太亵渎死者了?”
老神父每天清晨出入墓地的原因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揭开了,易莱哲的回答倒是也很轻描淡写。毕竟在几个月的相处中他也发现了卡特神父属于那种“比起回顾过去还是向前看”的乐天类型,所以这个跟当初的猜想大相径庭的真相并没有让他太惊讶。同时塞进嘴里的米饭让他抛出的问句变得有些含混不清,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并不是值得提倡的行为,但反正这是只有两个大男人的饭桌,再说年轻人总归是不太在意什么餐桌礼仪的。不出所料,老神父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只是拧出更多的笑纹往碗里加了点黄油。
“我是这么觉得的……易莱哲君,可能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也就明白了,不过你这么认真的性格也可能一辈子都会觉得不能理解吧,无所谓啦。我觉得呢,人死了也就是一捧养分比较丰富的黄土罢了,可能养料的成分跟普通的土不太一样,比较适合种松茸,不过……也就这样了,易莱哲君。没有什么区别的。”
老神父一边说一边还在大口吃饭,语调平和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坐在他对面的见习神父易莱哲君却像是难以忍受这个话题一样,放下手里的餐具站了起来。
“……我去外面走走,餐具我回来洗。”
“怎么啦?还是没法接受?哎,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想多……”
他也没有想很多,只是突然想到自己正在吃的晚餐是老神父做的松茸饭。
可能是因为路上一直在思考坚持教义和适应现实和松茸饭还真的很好吃之类的严肃问题,回过神来的时候易莱哲已经走到了女神之湖旁边的树林里。秋季的夜空晴朗如洗,周围只有不时掠过树林的风声和随之而来的簌簌响声,就普通的饭后散步来说自己似乎走得有些太远了,易莱哲正准备转头往回走的时候突然看到灌木丛的阴影处放着一个花布包裹。说不定是镇上的哪位居民忘在树林里的,虽然这里的治安很好,不过为防万一还是先带回教会保管吧……见习神父这样想着走过去拎起包裹,包裹扭动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响亮的哭声。
常驻神父看到外出散步却脸色铁青地带了个婴儿回来的见习神父,说出的第一句话是“你那样抱不对”,第二句是“你要养吗?”看起来从来没有抱过婴儿的年轻见习暂时把包裹平放在餐桌上,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困扰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怎么照顾婴儿。”
“那就只能找人领养了,我知道一对夫妇一直想要孩子,跟我来。”
“是。……呃,请问,您不问点别的吗?”
“孩子没事,还有什么好问的?”
“……是。”
豪爽大方的牧场男主人打开门的时候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深夜被打扰而产生不快,老神父抱着婴儿进了屋说明完来意的时候女主人正好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他们只好再说明一次,见习神父注意到女主人的脸逐渐带上了忧郁的色彩。
“哎呀,伤脑筋……”
被女主人短短的一句话冻在原地的应该不止他一个人。他偷瞄了一下旁边的神父,老人似乎也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女主人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温度急剧降低的现场空气,一脸忧郁地接着说了下去。
“亲爱的,要是这孩子问起我们她的生日,我们该怎么回答呀?”
“………………就当是今天吧,日子挺好记的。”
男主人满脸通红地回答道。
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虽然见习神父既看不出可爱也看不出哪里像小女孩)就这样成为了牧场主夫妇的孩子。直至今日他也依然认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是冥冥之中某种神秘力量的安排,而那个婴儿——他们直至今日也没能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大概就是女神或者别的什么赐给这个小镇的宝物吧,检证一和检证二,Q.E.D。
在那之后不久,年老的常驻神父躺在了病床上。
“大概很快就会有新的常驻神父来了吧……”卡特神父乐呵呵地这样说着,指示易莱哲从他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了通往后院墓地那扇门的钥匙。是要让他把这个交给新神父的意思吧,易莱哲这样想着在床边坐了下来。
“新的神父可能不会在墓地里种松茸了。”
“哈哈哈,没关系,随他高兴吧。”病榻上的老人露出恶作剧成功的笑容,示意见习神父把耳朵凑过来,然后像在说什么重大机密一样悄然继续道:“我上任的时候……后院里种的是食用香草。”
易莱哲小声地笑了出来。
常驻神父的葬礼结束几天之后,见习期满的神学生回到了城里。又过了几天,新的常驻神父和他的行李一起乘着马车来到了镇上,看起来不太识字的马车夫一直把他的名字叫成“厄里加”,弄得来迎接的镇长以为他回城里其实是为了改名字。
打扫后院的时候他看着长了一地的松茸思考了一会儿改种点什么比较好,最后遗憾地发现自己并没有继承到前人的创造力,遂决定让它们继续欣欣向荣。何况说句题外话,松茸饭又真是蛮好吃的。
见习神父易莱哲君,从这一天起正式成为了神父易莱哲先生。
从那之后又过了几年吧,一个小女孩被送到了教会,说是希望由教会抚养。那时他已经习惯了教孩子们读书写字,也领悟了不少跟孩子相处的窍门,所以多一个孩子也只是多了个一起吃饭的人,无所谓了。抱着这样乐观的想法被领养下来的小女孩自然也没有受到太多管制,每天随心情学学读写或者逃学出去玩,晚上回来吃饭洗澡睡觉,所以某天下午小女孩一脸严肃地站在他面前宣布自己做了一个重要决定的时候,易莱哲也并没有很惊讶。
“神父,从今天开始我要叫神父做老大了!”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似乎被升级了称号的人眨了两三次眼睛,以思考他是否正确理解了小女孩的意思。
“嗯。为什么?”
“我从图书馆的书上看到的,老大比神父厉害,而且船上的神父很快就死掉了……”
“……嗯。哪本书?”
“七十二个海盗与被诅咒的金银岛!”
小女孩的表情非常认真,并没有上过海盗船的神父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短暂的思考之后,他终于还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好吧,你喜欢就好,不过答应我,不要再穿着溅满泥浆的鞋子踩在地毯上了。”
现在想想,一切早在冥冥之中就已经定好,当年那个小女孩时不时用各种手段逃学溜出去玩,去到图书馆读的第一本书就是海盗冒险小说,这些说不定就是之后她成长方向的先兆。易莱哲推开从后院通往教堂的门,清晨的阳光透过花窗沐浴在已经长成青年女性的她身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那个还不到他腰高的孩子的幻象,所以他静静地带上门,朝她微笑着打了招呼。
“早上好,你是不是一定要在礼拜堂抽烟,安洁莉卡?”
即使如此,你也仍然是神明所赐的宝物。
感謝希倫那http://elfartworld.com/works/62574/國主(?)同意聯動。
其實我只是想寫騎士團的部分,所以上面那一坨基本可以不用看的……
設定中出現的所有團長及官員都沒有設定(擺手)亂入參戰請自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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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
坐落于大陆西部,与希伦那隔海相望,历史悠久的传统军事大国,国徽是八柄指向外侧的长剑围绕着一面大盾。
君主制,国王下设评议会,评议会成员由第七骑士团以外的八个骑士团团长、宰相、大法官及若干贵族或重要官员组成。上述十人以外的成员会不定时更换,因此这十人又称十剑阁。理论上来说国王拥有至高无上的决定权,但如无重大事件,政策、决议等一般由评议会直接处理,国王只需作出形式性的确认与批准。
国力强盛,民风刚健朴实,重礼尚武。拥有一支强大的海陆军队但贯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极擅防卫战和笼城战,历史上名将辈出。
完善且严谨的法律体系闻名大陆全土,现存最古老的一部法典《源之法典》,其诞生时间及真名已不可考,现行的通称来自它扉页上的文字“吾为万法之源,誓裁万罪之罪”。法院的纹章是一本打开的书,甚至有“即使是被世上所有门扉都拒绝的大罪人,也不会被剥夺踏入法院的权利”这样的说法。
【地貌】
国土广阔,有群山连绵也有平原地区,大部分人口聚居于平原地区。是农业大国,由于国家全土分布着许多优质矿山,所以法尔蒂尼亚的冶铁技术自古就非常发达。加上法尔蒂尼亚人一丝不苟的个性,有“法尔蒂尼亚的钢铁制品能用一百年”这样的夸张说法。
都市以石制建筑及石板路面为主,总体建筑风格雄浑厚重,规模较大的都市外围都有石制城墙(附哨塔和箭孔)。
并不是一个排外的国家,对旅人及外商也有完善的保障系统和优惠政策,但法尔蒂尼亚的人民以少说多做为美德,而且相当注重礼仪,初次到此的外国人可能会觉得不太适应。
学究都市培尔戈的王立图书馆以浩瀚的法律及历史方面藏书闻名。
【与邻国的关系】
希伦那:
西部海岸线常年困于海盗劫掠侵扰,但与希伦那政府维持着通商•贸易自由的友好关系。镇守西部海岸线的第二骑士团对所有接岸的海盗实施冷酷彻底的格杀勿论策略,但对某些希伦那政府默认的私掠海盗团则会在一定程度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海盗是两国关系中隐藏在水面下的灰色部分,没有人会在官方场合提起。
两国只有表象的友好关系体现于西海岸不时发生的小规模冲突,即使是上述被希伦那政府默认的海盗团,偶尔也有可能被法尔蒂尼亚第二骑士团“因为不幸的失误”而沉入海底。当然,这类事件也是不会在公开场合被提起的。
尤克力特:
在十一年前受到以魔科学研究为傲的邻国•尤克力特侵略,史称尤克力特侵攻战。战争历时十三个月,虽然军事力量以传统的剑与魔法为主的法尔蒂尼亚在战争一开始处于劣势,但各大骑士团凭借地利及战术展开多点作战,在战争中段将战局拖入法尔蒂尼亚军最擅长的持久防卫战,七个月后尤克力特方面的侵攻突然停止,原因至今仍是众说纷纭。目前历史学及战争学界最有力的说法有主脑暗杀说、资源短缺说、桌下协议说等等,但无论哪一个说法都缺乏决定性的证据。
从尤克力特侵攻战后两国一直保持冷战状态,表面无国交。如今会越过两国国境线的只有牧童、旅人、行商人和逃亡的罪人。
【九大骑士团】
「我、民を護りし盾なり、敵を退ける剣なり」
「吾为护民之盾,吾为退敌之剑」
法尔蒂尼亚最负盛名的九个骑士团,分别代表国徽上的剑和盾。这里的骑士团并不是狭义上的军事集团,虽然大部分骑士团在战争时会指挥军队进行作战,但他们在编制上来说不属于军队,而且在和平时代同样承担着繁重的政务。
第一騎士團:
直属于国王的骑士团,本部位于帝都,负责帝都的守备,团徽是一面盾牌。时常被称为“奥斯瓦德骑士团”,这个名字来源于三百年前的第一骑士团团长奥斯瓦德,传说这位名将在魔军侵攻之时带领着第一骑士团仅凭一军之力死守住了王都,第一骑士团的团员们也会充满骄傲地以“奥斯瓦德的骑士”自称。
传统上,默认每一代第一骑士团团长都兼任统率全军的大将军,但这个骑士团实质上的团长是国王本人,是唯一一个可以无条件拒绝执行王命以外任何指令的骑士团。想要加入第一骑士团不仅需要拔群的综合实力,还要经过一系列极其严格的身份审查。接受报名,但没有推荐人的话想要加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骑士团:
镇守于西部海岸线,主要负责防卫沿岸城市、村庄不受海盗侵扰,是九大骑士团中公认实战能力最强、战斗机会也最多的骑士团。团徽是一个船锚,锚干的部分变形为一柄双手大剑。第二骑士团的每一个团员都是陆战与海战的行家,被外界称为“法尔蒂尼亚的无鞘之剑”,虽然他们在都市整备方面也做出了相当大的贡献,不过一般提起他们的时候,大部分人的印象还是“排外护内、战斗特化的精英部队”。
第二骑士团和海盗的渊源几乎与他们的历史一样长,十年前逃狱的大海盗霍华德=德雷克是第二骑士团拘捕的最后一个海盗,此后第二骑士团对特定对象以外的所有海盗都采取格杀勿论的策略,有时即使是特定对象也不能幸免。由于骑士团的驻扎地点远离王都,所以骑士团基本属于自治状态,有时一年之中甚至都收不到十剑阁集合通知以外的王都指令。团内风气比较自由,团员选拔采取实力至上原则。团徽上的大剑据说确有实物,是第二骑士团团长代代相传的重宝。
骑士团历史上最后一任团长是艾思达=R=西瓦尔(十年前叛国逃亡),因为副团长以自己能力不足为由坚拒继任,所以目前由副团长担任代理团长。
第三骑士团:
通称白百合骑士团,团徽是白百合与独角兽(没有翅膀、头部有角的白马),本部位于学究都市培尔戈,是一个治疗特化的骑士团,团员全为法术师、神官、医师等等,在战时会以小组为单位跟随其它军队出征,和平时则负责医疗领域的政务,许多团员都是医学权威,在医疗体系确立及研究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第四骑士团:
通称黑百合骑士团,团徽是黑百合与黑天马(有一双翅膀,头部无角的黑马),本部位于学究都市培尔戈。团员全为魔法师及学者等等,战时同样是以小组为单位跟随其它军队出征。虽然其它士兵也会修习一定程度的攻击或回复魔法,但只有第三和第四骑士团是朝魔法完全特化的,因此它们时常被捆绑在一起合称魔法骑士团。同样在医学研究中做出了巨大贡献,但第四骑士团成员的贡献主要是毒物学方面。
第三及第四骑士团并不保存历代团长名录,而且奇怪的是,就连王都数据室中都找不到这两个骑士团过去三百年中的团长名字。
第五骑士团:
虽然叫做骑士团,但其实并不参与实战,由全国的商贾巨头及冒险者行会会长组成,团徽是一棵麦穗,画风跟其它骑士团好像有点不一样……不要在意细节。
团长采轮班制,每三年由全国商会•行会•公会投票选出,虽然跟其它骑士团比好像有点地味,但却管理着国家最重要的贸易•粮食•税收,说是掌握着国家经济命脉也并不为过。
入团方式非常简单粗暴,资产总值达到要求并且没有不良记录就可以。看起来简单,做起来似乎相当不容易,不要小看大商人们的情报收集能力。在骑士团籍内的商会及行会不享受任何优惠政策,并且有事时还必须无条件提供人力•物力•财力资源,但即使如此挖空心思想要加入骑士团的商人们还是络绎不绝。
第六骑士团:
本部位于王都,团徽是一个车轮,战时负责统筹全军物资•人员运输和传令,和平时则负责管理全国的交通和信息系统整备。
当然,和第五骑士团一样,并不是真的全国交通都由他们管理。实际管理采取分级制,第六骑士团属于国家交通部一类的位置。
看上去是比较弱鸡(删)朴素的一个骑士团,但其实全国最好的骑手都聚集于此,其中许多骑手也是马上战的高手。据说第六骑士团的每一个团员最多只会同时拥有两匹坐骑,但骑手操控坐骑几乎就像操控自己的呼吸一样自然。许多著名战役中,第六骑士团出身的斥候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王都每年举办的骑手大赛禁止第六骑士团团员参加。第六骑士团每年都发文对此种歧视行为表示严正抗议,但每年似乎都收不到什么象样的响应。
第七骑士团:
一切资料不明。
第八骑士团:
可以说是与军队关联最深的一个骑士团,负责各地驻留部队的调度与军略指挥,团徽是两柄交叉的单手剑。
由于职责的性质,经常会有人认为第八骑士团是第一骑士团的附属品,或者居于第一骑士团之下,但其实第一骑士团只负责发出全局指令,第八骑士团才是负责研究具体路线等并落实的。同样因为职责的性质,总体上来说跟第六骑士团的关系比较不错。
本部位于东部国境线,同时负责东国境防卫,但东国境最近几年非常和平。有专用(并且非常高价)的魔法通讯回路,非常时可以迅速联络到任何一个城市的驻留部队。
第九骑士团:
通称:游击骑士团,是九大骑士团中外国人比例最多的骑士团,团徽是一把拉开到一半的弓。这支骑士团以超高的机动能力及游击战能力自傲,并且享有可以随时随地调动当地驻留部队且不需要说明理由的特权。团内比第二骑士团更加实力至上主义,申请入团者需要与其选定的(或者团长选定的)现团员及团长进行二连战,许多申请者在这个阶段就失去了性命。战时负责随时填补战力空缺及扰乱敌人后方、切断敌方运输线等,和平时负责监视各地官员,因此一年中的大部分时候都只有其它骑士团长和第八骑士团才能联络到他们。本部设在王都,但一般时候除了一个在接待室里昏昏欲睡的接待员没有任何人在。
【神话传说】
法尔蒂尼亚建国的神话:
据说双生战神奥瓦尔与丁瓦尔有一天突然为谁的神力更强而争吵起来,最后决定让一个饱受盗贼与魔物侵扰的村庄的村民们来裁定胜负。奥瓦尔投下他的巨盾,巨盾落到地上就变成了坚固的城墙;丁瓦尔掷下他的战矛,战矛落到地上就变成了一支无坚不摧的军队。
村民们十分感激他们所做的一切,然后搬到城墙里在军队的保护下继续钓鱼采矿和种地。
吟游诗人和文学家会给你关于这个神话的更加浪漫的版本,但我显然两者皆非,所以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军神奥斯瓦德的传说:
三百年前,从异界突然出现的魔物军队大举入侵法尔蒂尼亚,势如破竹,直取王都,时任法尔蒂尼亚第一骑士团团长的名将奥斯瓦德带兵以王都城墙为界顽强抗战,然而魔物的军队源源不断,在所有人都已绝望的时候,奥斯瓦德的祈祷传达到了护国神奥瓦尔与丁瓦尔的耳中,双生战神降下神迹消灭了魔物,奥斯瓦德也被召为战神座下的军神。
怕寂寞的魔法师的童话:
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住着很怕寂寞的魔法师。
魔法师很想要朋友,但是因为魔法师的力量太强了,谁也不敢靠近森林。
看呀,看呀,我做出了很漂亮的烟火喔!
不看,不看,那些烟火会把我们烧伤。
听呀,听呀,我想到了很好玩的游戏喔!
不听,不听,那些游戏的规则没人能听懂。
怕寂寞的魔法师靜靜地住在森林里,谁也不来玩,魔法师很寂寞。
有一天,一个战士在森林里迷路,走到了魔法师的住处,魔法师很高兴,拿出了好吃的饼干、漂亮的烟火和好玩的游戏来招待他。
战士说,非常感謝,但是好吃的东西和好看的东西,我都比较想和朋友一起分享。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战士和魔法师成了好朋友。
他一动不动地伏在床上,冷静地等待着即将响起的闹钟声音。
七点十分……,七点二十分,三十分……四十分。
离上班时间只剩20分钟了。而他家到公司至少需要36分钟。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穿戴洗漱,脑子里同时开始飞速模拟可能缩短路上时间的路线和真的迟到的情况下将损失最小化的方案。以太通道……出租飞龙……不行,这个时间段市里所有公共魔法网络都挤满了人,而且每个人都因为快要上班迟到或者已经上班迟到而杀气腾腾,挤进那些人里面只会让他原本就不够的时间被进一步浪费。
等等……公共魔法网络行不通……那就意味着一些只有特定群体能使用的通路说不定是个好选择——事实上那种通路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阻滞事故。
已经打开窗口浮到空中的他微微笑了笑,凭空画出金色的复杂咒阵,然后消失在一个短暂的闪光之后。
他在算术咒士学会的紧急用通路网络中无声地高速朝目的地滑行而去,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他惬意地享受着高速滑行带起的若有似无的风,就像他享受解决每一个看似无解的问题的过程——充满了让人身心愉悦的紧迫感,以及大量的刺激和成就感。
时间倒回开头,同一时刻的她也同样蜷缩在床上。只不过她比上面的他要紧张许多,而且在等待的也是别的声音。
门外传来合租人打开房门的声音……打开洗手间门的声音……洗漱的声音……每次一有声音响起,她就会无法控制地颤抖一下。
厨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合租人咏唱咒语给炉子点火的声音。合租人边做早饭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声音相当之大。不用说,这期间她一直颤抖着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
她终于听到了大门打开然后关上的声音,这声音宣告着每个工作日清晨例常的酷刑终于结束了,但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起来。她绝望地看了一眼床边的粉色小花闹钟,时针正在朝八点整发起最后的冲刺。
他穿戴整齐,端坐在席子上盯着时钟,时针和分针准确地指着七点零五分。他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自己平时是不会在七点十分以前起床的。他怀疑时钟坏了,但因为自己的主观感觉而否定时间的权威是不恰当的。最后他做出了决定,七点十分的时候通过别的钟表确认一次时间。
300秒之后,他打开了怀表和电视,两边的时间都是七点二十五分。
由于出现了二比一的结果,他决定接受自己的床头时钟慢了十五分钟的事实。并不算是太危险的时间。如果加紧赶过去的话,说不定还不至于迟到。他沉着而迅速地奔出家门。
在每天都会买早餐的那家店门口,他像每天一样思考了5分钟该买香菇白菜包还是萝卜粉丝包;过马路的时候信号灯刚好从绿变黄,他在纷纷加快步速的人群之中稳如泰山地停了下来。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看着下方,可以看得到自己的蹄子在地面上不耐烦地小幅度踏来踏去,但是没有办法,规则是不能打破的。
八点整。
“早上好,老板,今天你看起来也很健康,比什么都好。”
“哦哦,早上好……你个头啊!!!你刚才从什么诡异地方冒出来的!?你又是在家里磨蹭到最后一刻然后用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快捷通道过来的吧!?你是那个吗,走进巷子没有火灾的话就先点火再灭火的数学家吗!?”
“容我辨明,”他面不改色地回答,“我的确拥有高位算术咒士的证明,日常工作的大部分也确实与运算相关——从星图的推演到突发危机事件处理。至于您所说的快捷通道,算术咒士学会的紧急通道既不诡异也不莫名其妙,事实上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条通道被用过,所以您不需要担心。”
“够了!我已经非常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这么回事吧,作死是你们鲁米特人的天性是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您能换个比较文明的说法。”
身体只有普通人类一半高度的鲁米特人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用低了八度的声音回答道。
八点十分。
“对不起,我迟到了,请下达惩罚措置,不管是加班还是减薪我都会诚心接受。”
“……你这种就算叫你切腹你也会马上去做的口气让我反而懒得想什么惩罚措置……不用问,你又是因为哪个参照物出错了而走错路什么的吧,你这种一板一眼的性格平时是很可靠,但你就不能学习一下变通吗……算了,你回去工作吧。”
“不,是时钟走慢了。不行,老板,做错了事不受到相应的惩罚措置,这是不恰当的。”
“……求你了,回去工作吧……”
半人马有那么一瞬间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垂下脖颈回到了工位。毕竟刚刚来到公司就与老板发生口论,这是不恰当的。
八点二十分。
“……所以怎样?你又因为不敢跟合租人打照面而缩在房间里一直缩到迟到?”
“是……是的……对不起……但……但是,想不到合适的早晨问候,我,我……”
“你知道你自己在讲什么吗如果哪天她请假在家你是不是也要跟着请假一天啊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大声回答我!?”
“唔咿……!但、但、但、但是老板,月光花的妖精本本本……本来就……不擅长跟人打交道……而且一般也是在在……夜间……活动……”
“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找这份白天上班的工作啊!?!?”
“呜呜呜呜呜咿……!!”
绿发绿眼的妖精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一样,含着眼泪慌不择路地逃回了工位。
从清早开始就一直在怒吼的老板无力地朝后倒在椅背上,时钟即将指向八点二十五分。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办公室里唯一一个人类职员猛地拉开门,爽朗地大声宣言道。
我又作死了。這次用東方花歌歷2010版的《幽雅に咲かせ、墨染の桜》填了詞。
傳送門http://music.163.com/#/song?id=738492
MP3和LRC打包下載地址http://pan.baidu.com/s/1gdJEr6b,用千千靜聽的話不用關聯lrc,有內嵌歌詞。
我錄完demo之後猛然清醒過來停手了,不過是真的可以唱出來的,有興趣的各位可以試試看。
歌詞全部是從https://ja.wikipedia.org/wiki/%E4%BA%AC%E8%A8%80%E8%91%89複製黏貼的,歌名是從以前的捏他帳里翻出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複製黏貼發佈而已。
感謝好戰友,感謝GCF,感謝遙遠○空中。
歌詞後面附帶了解說。京都弁真的好難,只求舍友不打死つ)#д°)===================================================
月に叢雲 花に風
宵に隠れは 恋心(こいごころ)
さらやさらや揺れる木々
遠うに遠うに聞こえてくる
風の風の音を追うて
君と君と逢えやした
対のこけしお付けて 願い捧げて
はんなり夕立のかざは 君の袖に染め
いつしか いつしか
君を見るたびいきどしいなる
なぜかな なぜかな
それでも離れとうないのは
さあ歌いやしょ ほな踊りやしょ
この祭囃子とともに
一夜限りの この夢を
どうかまだ終わらせんどくれ
月が雲に隠されど
君はここに居るよと云う
いつまでも そういつまでも
見つめていたい
ああ夜よまだ明かなんどくれ
この熱が治まらぬうちに
願わくば 早鐘打つ鼓動
君に聞こえぬように
崖の影に身を隠し
川沿いに川沿いに歩き出す
ゆらり揺らぐせせらぎに
星を星を流しやしょ
天の川に分かたれ
二人やけんども
宵の帳を借って
遠うへ流されよう
教えて 教えて
胸にとぼるこの感情の名前を
聞けども 聞けども
夜風は頬をなぜるだけ
さあ歌いやしょ みんな踊りやしょ
この祭囃子のまにまに
一夜限りの この逢瀬を
もう少し見逃しなはれ
君と一緒に居られる
それだけで心 満たされ
どこまでも さあどこまでも
進んでゆこう
この心 蝕む病は
不安定祭囃子症候群
願わくば この目で見た景色(せかい)
君と同しであるよう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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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岛同学,我看不懂歌词。”
“诶?啊……对不起!因为小夏说可以用京都弁,我好像一不小心就……我改一下!”
“不,不用改,因为看不懂所以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就这样好了。……不过为防万一还是麻烦你讲解一下,拜托了。”
“好、好的……遠う用標準語說就是遠く!然後……”
“啊,是京都特色的ウ音便吧?像追って寫成追うて這類我還是知道的!我是說,比如……こけし是什麼?”
“嗯——汉字写成「鸣子」,是一种被风吹动会发出响声的饰品哦!地主神社的七夕祭呢,有男女两人分别把成对的鸣子绑在树上就会恋爱顺利的传统……”
“這、這樣……はんなり我好像在遊戲里見過,總之就是華麗貴氣之類的意思吧……かざ是什麼?”
“是氣味的意思!你看,夏天黃昏經常會有驟雨對吧?我很喜歡雨後的味道!然後いきどしい是息苦しい的意思,很多歌里都這樣寫吧?雖然我也不知道看著喜歡的人胸口就會難受是什麼原理!”
“可能因为女主角有心脏病吧。離れとうない是離れたくない,不想離開……終わらせんどくれ和明かなんどくれ是終わらせないで和明かないで……嗎……?”
……越看越觉得自己好像在解读密码。
“是的哦!還有像とぼる是灯る,撫ぜる就是撫でる,只要抓住竅門就意外地很簡單吧?”
京都话里的简单是不是也跟标准语的意思不一样?
虽然很想这样大喊,但灰神已经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算了……只要唱起来好听就行了……吧?)
审查这首歌的时候,老师为了看懂歌词而翻了一晚上辞典的未来,此时的灰神还无从得知。
事前沒商量,不知道舍友要畫哪部分,總之先發了灰神這邊的劇情,OOC的話請打我……!但是不要打遊戲機……!
我舍友天下第一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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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夏季夜晚的海洋和星空就是乙女游戏的事件插曲吧,海洋和星空取舍一下好了……夏夜的话就是祭典,啊,但是祭典的主题大家都会用的感觉还是算了,怪谈或者百鬼夜行……感觉车祸率也蛮高的……唔……果然还是想要写点安静清凉的曲子……)
在笔记本上一个个写下候补的想法,然后再一个个划掉。灰神很喜欢决定作曲主题的过程,新的想法像是肥皂泡一样不断冒出来又消失,笔记本不一会儿就写满了一页,断片的乐句接二连三地浮现在脑中,身体好像久违地找到了状态。
“小夏这么快就开始作曲了吗?好认真!对了……”
(沒錯沒錯,就是這種感覺!這次說不定能久違地作出滿意的曲子!安靜的……夏夜……星星和黑色的天空……水……放水燈!在漆黑的水面上慢慢漂流的水燈就像是地上的星星……星流し……聽起來很厲害!歌名就決定是這個吧!背景里要加入水聲,後期感覺會很麻煩,不知道能不能在合宿結束前趕上,不管了總之把所有時間用上努力一把試試看吧……)
在本子上涂鸦一样飞快记下歌名和乐句的灰神,早就忘了自己报名合宿时誓要参加一次集体活动的决心。逐渐成型的曲调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口而出,灰神简直连回到酒店房间开计算机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周围的人声喧嚣早就传不到她耳中了,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好像混进了一点杂音……声音?
“……夏……小夏!自分在听吗?”
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室友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抱歉,我没在听。月岛同学刚才说什么?”
“……虽然我想也是……小夏这次合宿活动有搭挡了吗?没有的话要和我一起吗?”
“……!”
搭档!
仔细想想,好像这还是进入早乙女学园以来第一次跟别人合作!这次不用假想一个空气搭档出来模拟实际问题了!我的舍友是天使吗!Love you月岛同学!
“好啊,月岛同学有什么想唱的曲子吗?”
……好恨关键时刻就不知怎么准确表达感激之情的自己。
“嗯!难得是夏天,和色游戏风的曲子怎么样?”
“啊啊,乙女游戏事件插曲那样的吧!我也正这么想呢!”
“好巧!那还有还有,我想要小夏上次放的那张恋爱游戏OST集那种感觉的!”
……你听到了啊,我上次偷偷在寝室里放的男性向小黄油OST集。
“我想想……第23轨?还是24?我忘了,等我想想怎么说……”
——诶?
“那个,我想象中应该是夏祭那种吵吵闹闹的曲调!”
——祭典的主题大家都会用的感觉,还是算了。
“就是那种热闹又有恋爱感觉的和风曲!”
——果然还是想要写点安静清凉的曲子。
“嗯,没有问题。”
灰神划下最后一条线,合上了笔记本。
灰神同学不管被分到怎样的练习曲都不会抱怨呢,该说不愧是以那个早乙女学园的作曲科为目标的人吗?
记得以前去的钢琴班上,老师曾经当着同学们的面这样夸奖过自己。
是,因为专业的作曲人不会凭心情选择工作。
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是这样回答的。
如果要说真话,其实那跟什么早乙女的作曲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被当众点名很麻烦,受到大家的注目也很麻烦,所以回答了优等生一样的模范答案而已。老师其实也并没有期待除此以外的答案,所以如果真的老实回答,老师也会困扰的吧。
写出曲子的粗样并没花太多时间,舍友看起来也很喜欢的样子。照理说接下来就是两人分别作词和细化曲子的时间,灰神却在这种时候被舍友赶出了房间。
“难、难得的夏季合宿,小夏也应该出去玩一下啦!”
“不,我本来就打算一直在酒店……”
“但是……对了!饮料!小夏不渴吗?要不要出去买个饮……”
“……冰箱就有”
“……那个,总之……”
“啊,嗯,我突然想起要去海边录一下音效,我出门了。”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舍友的拼命她感受到了。这么说来好像是有些人很讨厌在创作的时候隔壁有人来着……灰神这么想着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虽然两分钟后她就又回到了房间门口。
“不好意思,我钱包忘带了……”
“远演传来风的声音……演、演远……咦!?小夏!?”
“……你在做什么?”
据舍友所说,她似乎是一唱起节奏比较快的歌就会不自觉地冒出京都口音……的麻烦体质。所以才要一个人偷偷练习的吗。垂头丧气地抓着乐谱的舍友活像被雨淋湿的小狗,灰神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阵阵发痛。
“嗯,明白。我把节奏改慢一点。”
“不要不要!我喜欢现在的曲子!现在这样热闹的比较好!我会努力练习的!所以小夏……”
“……那样的话”
太浪费时间了。灰神硬生生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强迫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不用改变节奏,又能让月岛不浪费时间去纠正口音的方法……
“那样的话,用京都方言填词不就好了吗。……嗯。果然说到和风就是京都呢,用京都方言填词的话说不定反而比较有味道,而且又有新鲜感,不过京都方言的特点就是音调悠长所以伴奏的部分要重新处理来表现热闹的感觉……我想想,用鼓点还有……呜哇!?”
“小夏——!我、我好感动!自分真好——!”
“……”
激动的舍友全力扑过来抱住自己的冲击,像是故意要把灰神拉回现实。
因为专业的作曲人不会凭心情选择工作。
开什么玩笑。
不是因为那么教科书式的理由、不是因为想装成好孩子,甚至都不是因为想让舍友高兴。
只是因为没有力气要求别人改变,所以干脆自己主动让步罢了。
认真又努力的舍友,像是黑暗中光芒闪耀的一等星。站在她身边的话,不管再怎么想要移开视线,也会看到懦弱懒惰的丑陋的自己。
“我去买点饮料和零食。作词,加油哦。”
“好——!一路顺风!”
带着自动电子锁的房门打开又关上,隔断了一等星的笑容和声音。
對面的女性一直在絮絮叨叨地抱怨。
抱怨天氣,抱怨物價,抱怨鄰居家孩子的惡作劇,抱怨把貨物卸在村口就走的馬車夫,抱怨總也沒有人去保養的那條小石橋——抱怨你能想象的一個中年女性會抱怨的所有事情。
坐在床邊聽著女性抱怨的是一個瘦高個的男人,眉間川,一臉苦逼,不愧是我的夢真是特別懂我的喜好。不過我覺得那時候他苦逼的主要原因是他睏了。
旅人非常之睏。他為了節約路程而選擇橫穿荒野,已經過了很多天風餐露宿的生活了,清潔的床鋪和看上去很柔軟的枕頭正在暴力地切削他僅有的神智。出於禮貌他還在奮力擺出認真傾聽的樣子,但其實他什麼都沒聽進去。女性的聲音早就變成了一個個陌生的音節,像是一群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嗡地飛來飛去。她巧妙地把聲音保持在一個單調得像是催眠曲,又刺耳得讓人無法輕易睡死過去的波段。如果她是故意的,那可真是了不起的技巧。
“……所以我就說了……可是沒有一個人聽我說……他們都說我疑神疑鬼……我都叫他們早點把村外的作物收了,可是離收穫期還有半個月,又沒有人願意去修一下瞭望塔的那口鐘……明明敵國的軍隊是真的就快要來了……”
旅人什麼都沒聽進去。單調的空氣振動一個個撞到耳膜上,然後被反射回去,沒有一個能到達中樞神經。他是真的很睏了。放在桌子上的白魚湯還剩一點,說不定他應該把它喝光,畢竟他不是個浪費糧食的人。旅人這樣想著,一動也沒有動。它剛端上來的時候非常美味,但現在它已經完全冷掉了。而且旅人很睏,他真的已經連伸手去拿湯匙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最後他只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痛苦地聽著女主人綿綿不絕的牢騷和抱怨。
“後來……我就說……您猜他是怎麼回答的?……所以……他居然……您說我還能怎麼辦呀?……我都說了他們應該……還有村口的河……”
“呃……您也很辛苦啊……”
旅人的聲音乾澀沙啞得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不,他應該要吃了一驚的,可是他睏得連吃驚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果然很難偽裝。這下子女主人一定發現自己只是在敷衍她了,但是管他呢,無所謂了。旅人睏到幾乎失去運轉機能的大腦已經懶得在意這種事情了。
女性突然閉上嘴巴,露出了有些不自然的笑容。
“啊……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大家也明白過來了……哎呀,討厭,怎麼都這個時間了,我還要準備開店呢,客人也請早點休息吧!”
女性端起桌上的餐具走出了房間。
旅人點了點頭,也許揮了揮手,可能還說了幾句道謝或者安慰的話。他不記得了。他睏得快吐了。聽到房間門關上的聲音的瞬間,他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癱倒在床上睡死了過去。
第二天走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城鎮。衛兵們熱情地接過他的行李,帶他去當地的旅館,一路打聽他的事情,他們可能是一直看守城門太無聊了。
“你是從哪裡來的啊?”
“阿拉米格。”
“那麼遠的地方啊!”年輕的衛兵大驚小怪地對他表示安慰。“途中都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吧?真是太辛苦了,你今晚好好休息……”
“沒有……昨晚有路過一個旅館,所以倒也還好啦……”
衛兵們表情古怪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又一個。”
旅人聽到不知哪個衛兵這樣說。
“行李就讓其他人先幫你拿到旅館,我們現在先帶你去教會。你聽好了,不要害怕,冷靜點聽我說。你橫穿的那個平原是兩國戰爭的遺址,那裡沒有人的。原先兩國交界線上是有一個村子,但是人已經死光了。”
“……不可能。”
“是真的。敵國的軍隊半夜在流過村子的小河投毒,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死光了。不信你回去看,那條河裡到現在還是連一條魚都沒有呢。”
旅人一臉震驚,但他的表情也很快被痛苦和恐懼所扭曲。
“干!”他絕望地大叫道,“你是說我昨晚喝的那碗魚湯不新鮮!?”
夢裡的我恨恨地想,阿拉米格個屁你是廣東人吧。
醒來覺得夢裡的自己真是字字鏗鏘直擊核心。
『嘉义他们从操场一直走到教学楼的顶楼,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大校长的雕像没有向左看,水龙头流出来的都是清澈的自来水,五楼的楼梯不管怎么数也还是十二阶,至于天台——通往天台的门像平时一样挂着巨大的铁锁,现实总是这么让人泄气。
「好无聊啊,回去啦」
嘉义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确认了一下说话的人,同桌仓田的脸熟悉到让人生厌,嘉义简直说得出他每一颗青春痘的位置。一起探险的人既没有多也没有少。
「结果根本没有什么幽灵嘛,好无聊。」
「救命啊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个都市传说吧嘉义酱!!!你原来是信了的吗?噗噗——!要不要早点回家找妈妈抱抱啊!」
「信你个死人头啊!」
男生们吵闹着朝楼下走去。』
夏天这个季节很容易让人的时间感觉产生混乱。灰神从录音室出来的时候天还很亮,总感觉就这样回宿舍好像有点浪费,灰神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找到常去的楼梯拐角坐了下来。
“就算现在回去也还没到收远征的时间,而且不知道月岛同学看到这种游戏会不会不舒服,还是不要打扰她练习比较好,嗯……”
一边对着空气解释一边打开的是悬疑文字游戏大手chu♥soft的新作游戏《阶:命运的拐角点》,这是《714:被封锁的新宿》的前传,因为登场角色全部是黑影轮廓、没有剧情CG,只用文字效果和背景音乐就营造出惊人的血腥恐怖氛围而大受好评,简单地说……就是普通女孩子不太会欣赏,甚至还可能敬而远之的类型。
“虽然直接买OST集也不是不可以,但果然还是边玩边听比较方便参考……好,看完开场剧情就回宿舍,啊,途中经过购买部的时候给月岛同学买个什么甜食好了……”
……
“唔、唔,这么快就出现剧情分支了吗,不过这种程度的选项是难不倒我的,说到校园七不可思议当然就是——操场上大校长的雕像!”
……
“不愧是业界良作,音乐果然很有临场感!我看看,接下来是会流出鲜血的水龙头,哦哦原来还有随着过场效果变奏这一招!这样就不会有生硬的感觉又漂亮地改变了整体气氛,原来如此……”
……
“啊,拿到了给嘉义的情书。「我明明……一直很喜欢你的……那天也是,明明约好了在那个空教室等的,可是直到红马甲出现在我面前,你也没有来……」”
从目前为止的剧情来看,三个死在这栋教学楼的女学生之中“佐藤友香”的死因是坠楼,可以直接排除,那么剩下的“小林美子”和“原千佳”哪一个才是被“红马甲”砍死的“幽灵”呢……
剧情到这里算是一个休止,自动存档点应该就在前方,灰神活动了一下肩膀才发现教学楼内不知何时已是一片漆黑。自己该不会是最后一个留在教学楼里的人了吧?被警卫之类发现的话搞不好会被说教,灰神慌忙摘下耳机装进包里,调快了文字速度开始朝存盘点的最后冲刺。刚才为止都被彻底遮断的外界声音一下子回到听觉之中,背后的楼梯上好像有人走了下来。虽然一瞬间灰神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个时间教学楼里还有人,不过这个学园的学生都很勤奋,大概是跟自己一样忘记了时间或者回来拿什么东西吧。脚步声到灰神身后就停了下来,灰神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一个轻微的吸气声。也许是自己坐的位置挡到了同学的路,但真的就只差一点点就能存盘了,已经完全进入废人模式的灰神头脑里当然没有马上让路的选项。
“对不起,可以稍等一下吗。”
灰神对背后的同学这样小声说着,认真思考了起来。虽然所有表面证据都指向嘉义神秘失踪的幼驯染小林美子,但熟知chu♥soft恶劣品性的灰神是不会上当的。结合情书的口调和被封锁的空教室找到的染血手绢,很明显幽灵其实是——
(就决定是你了……原千佳!)
在内心吶喊着神奇○贝的名台词按下确定键的剎那,游戏机屏幕发出强烈的青白色光芒。是选择了正确的选项,自动存盘成功的标志。灰神长出一口气,拿着游戏机转过了头。
『「但是我……为了能见到你,很努力地逃跑了哦……逃啊逃啊,一直逃到楼梯的拐角……」
之后的文字,全部被干涸的血迹盖住了。
「哈、哈哈哈,做得还蛮逼真的嘛,到底谁啊?搞个恶作剧还花这么多心思……」
没有一个人回应仓田的干笑。
在他们的前方,楼梯拐角处的漆黑之中,坐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女生。
女生一直在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可是在嘉义他们的距离根本听不清楚,只是给眼下的状况徒增了几分诡异。虽说如此,一群大男人停在楼梯上畏畏缩缩的像什么话。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幽灵,对方只是个柔弱的女同学而已,说不定是因为刚才的突然停电而在一片黑暗中害怕得不敢动弹呢,没错,得带上她一起出去才行。
嘉义突然感到有些不对。
教学楼停电了。
这里一片漆黑。
为 什 么 我 们 还 能 看 见 她?
「对不起……可以……稍等一下吗……」
他终于听清了女生说的话。她的声音又轻又慢,像是某种不知名的阴冷生物,缠绕在他的耳膜上久久不肯离开。女生慢慢转过头来,嘉义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好像在看电影胶片的逐帧慢放。
有些干枯的漆黑长发。
没有一点色素的皮肤。
深陷眼眶的充血眼球。
幽幽的青白色光芒原来是来自女生本身。浮在黑暗之中的青白色脸庞以下……
没有任何东西。』
“我马上就让路……”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没来得及看清脸的同学,不知为何发出凄绝的惨叫声,转身冲上了楼梯。
是还有什么东西忘在教室了吗。
真有精神啊。
虽然对那莫名其妙的惨叫声有点在意而打开手机电筒扫视了一圈,但这个再普通不过的楼梯拐角不管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也就是说是这么回事吧,每个人都总会有这种时候的,再说这个学园的学生压力又真的蛮大的,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嗯。
……真有精神啊。
“相比之下小夏摩同学则是像被充满气之后没扎紧还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结果马上又漏气漏气漏气到瘪掉的气球一样毫无干劲呢……这是不行的YO……要打起精神来YO……”
“……才不想被大晚上穿着死衣装还背着白色背景灯到处跑的兔子说。”
(话说回来,代理学园长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夏摩同学,心之声和场面话反过来了YO……”
“没办法吧,总觉得遇到你就没好事,还是赶快找借口逃走比较好。”
(啊哈哈哈,怎么会呢,是代理学园长听错了吧?)
“YOU其实是故意的吧……算了,看在小夏摩同学难得拿出干劲努力工作了的份上,宽宏大量的ME还是会送出奖品的YO……真的是,谢谢你带来了这么漂亮的「绝望」呢……唔噗噗……”
“等等,努力工作是什么?我干了什么!?等等,不要一边cos黑○熊一边走掉啊!把话说清楚!死兔子!”
灰神拼尽全力的吶喊,空虚地回响在漆黑的楼道之中。
余谈。
“月岛同学,我回来了……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没有没有!小夏是不是去试胆大会了?”
“试胆大会?没有啊。”
那种一群人打着手电筒在杂草丛里摸索前进的户外活动她怎么可能会参加。
“这样啊,感觉有点可惜的说……听说今天有个做得超级逼真的生首女,吓到好多人呢。”
“诶……大家也是很拼嘛。”
灰神事不关己地随口搭着腔,翻出刚才代理学园长给的小纸片递给了室友。
“话说回来,这个。你练习的运动量很大,多补充一点糖分会比较好。”
因为回来的时候购买部的甜食都卖完了,所以只好先用这个凑数了,对不起哦月岛同学。
“这是……早乙女学园特产海洋果冻一个月分量的免费食用券!谢谢小夏!小夏你真好!咦?不过小夏是怎么拿到这个的?”
“呃……嗯……路上……我是说代、代理……”
所幸室友没有再往下追问。灰神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假装开计算机,突然有点后悔没去参加那个试胆大会。
(下……下次集体活动,试着参加看看吧……!)
暗自握拳立下决心的灰神,仍未知晓试胆大会的真正地点。
语言是无力的。
因为语言太无力,所以才会出现更能传达感情的图画和音乐。歌唱者用心写下的歌词,如果作曲者的水平不够,就连被欣赏的机会都没有。
语言是无力的,所以笨拙的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努力加油,努力学习更有效率的表达方法就好了。灰神一直是这样想的。
“我上次说的话是都被你当成耳边风了吗?”
佐世保摘下耳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今月的考试也是灾难重重的预感。
“是!……不对,不是!报告老师,我只是觉得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直接挑战商业水平的demo还为时过早了,所以果然还是应该先增强基础,那个,听起来可能只是在找借口但是我……”
越是拼命想要解释,就越能感觉到语言的无力。
“这就是你自己思考得出的结论的话,没有跟我解释的必要。及格了,出去叫下一个进来。”
“……是。”
如果像老师那样有足够实力的话,只在必要的时候传达必要的信息就够了。如果像老师那样……
“果然还是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总感觉每次考试之后都会变得很沮丧,午休的时候也没心情去食堂。说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好像应该选天台,不过那里可是CG事件和多角泥沼剧情的高发地点,身为资深恋爱(游戏)玩家的直觉告诉灰神最好还是不要过去。树荫和体育馆后面是情侣和单挑的圣地,回宿舍吃的话感觉时间会不够,剩下的选择好像就只有哪里的楼梯拐角了。一个人蹲在楼梯拐角的阴影处咀嚼蜜瓜面包的场景好像有点哀愁,不过反正也没人会发现自己,管他呢。决定好补充HP地点的灰神收拾好东西走向东教学楼的五层拐角,那层楼几乎都是器材室之类的所以没什么人去,是灰神相当喜欢的校内隐蔽地点之一。今天的五层也是毫无人气,连操场的声音都能听得到,那个地方当然也是如预想一般没有一个……人……
“唔哇……”
前不久才说上话的同班同学岛崎裕子,正散发着比灰神更强大的负能量蹲在楼梯口默默咀嚼荞麦面包。哀、哀愁极了,实际从旁边看才发现这个场景的哀愁度远超自己的想象。下意识想要转身悄悄逃走的灰神像是每一个校园游戏剧本都会写到的一样,一脚踢到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罐头。岛崎像是倒带回放的慢镜头一样停下咀嚼的动作抬起头来,映出自己身影的蓝色眼睛一如窗外无云的晴空。
……虽然本人的气场怎么看都跟晴朗搭不上关系……
“啊,你是洋……灰神同学?”
“是,是的!嗨!那那那个岛崎同学也在这里吃午饭吗?刚好我也是诶!那个,……”
虽然很想装作神经大条打哈哈蒙混过去,不过灰神似乎忘了自己的演技跟沟通能力一样差。
“……发生什么事了吗,岛崎同学?”
试着走近一点,岛崎看起来没有讨厌的意思,于是灰神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虽然脑子里在拼命思考下一句话该怎么说,但几乎没有这类经验的灰神当然是什么都想不出来。捏着蜜瓜面包的手指因为紧张而一直在重复基础按键的动作,不知是按哪个键的时候不小心用力了,被捏扁的面包一下子吐出内部的空气,发出一个愚蠢的声音,搞得整个场面更加难堪。
“呃,啊,这个……”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
岛崎说完这句前置之后又陷入了沉默,不过看起来好像是在选择措辞,灰神条件反射地把面包塞回袋子里摆出“我在认真听”的姿势,不知有什么奇怪的,岛崎好像轻轻笑了一下。
“灰神同学有没有想过……如果过去的自己看到现在的自己,会觉得很失望吧,之类的事情?”
虽然问题的内容有点支离破碎,不过岛崎看起来是认真的。如果这是文字游戏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重要的分支事件的感觉?灰神拼命回想了一下类似事件通常会有的选项,像是“静静地听下去”或是“什么都不说用力抱住她”之类的,不对,那好像是GAL游戏……
“没办法成为自己所期待的自己,对错误的目标抱了错误的期待。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会对自己觉得很失望吧……什,什么的,都是书上看来的就是了,我就说说……”
可是呢,岛崎同学。
你不在我的游戏里面啊。
“我……我觉得……”
语言是无力的。因为自己很笨拙,所以就更加无力。不管再怎么拼命寻找词句,也表达不出此刻心情的万分之一。这么说来漫画里经常会有主角静静弹奏一曲之后两人相视而笑一切问题迎刃而解的剧情来着,可是岛崎同学,你也不在我看过的漫画里面。
“那个,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比较好……我觉得!能看到现在的自己的,就只有现在的自己和未来的自己啊!那个,就算失败也是成长的一部分,至今为止的经历全部组合在一起才会有现在的自己,啊,这些也都是书里写的……”
熟悉的,焦躁感。不管怎么挑选修辞,都只能想到被许许多多的人用了千千万万遍的老生常谈。语言是无力的。明明就是因为语言太无力,所以自己才会选择闭上嘴用音乐表达自己的想法的。
可是呢,岛崎同学。虽然语言很无力,但是也有不用语言好好说出来就什么都传达不到的时候啊。
“虽然我不知道岛崎同学遇到了什么问题,但是瓶颈期……虽然原因不一样,但我想大家应该都是会遇到的!那个,总而言之,试试看改变一下自己的习惯,挑战多种形式多种风格的曲子……之类的……会有帮助……虽然我也没资格口气这么大,是,对不起……”
明明一点都不擅长安慰别人,也没试过跟同龄人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如果有必要的话,不管说多少次,我都想让你明白。
名为你的光芒,一直都存在于我的现实,我的现在和未来。
少年漫畫就算沒有少年也不能沒有骯髒的大人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自由傭兵團(旅行樂團)黎明之月(明けの月)
「只打仗,不打架,尋人運貨暗殺護衛麻煩找別人。」
「我們很貴的哦?」
有戰爭的時候是任何國家都可以僱傭的自由傭兵團,沒有戰爭的時候就是在各地輾轉旅行的樂團。不接受戰爭以外的任何委託,也不會幹什麼違法的事兒。
一般不會。
團長(団長)
「有戰爭的話就能賺比較多錢,沒有戰爭的話就能一直欣賞沙利葉的歌和奧莉薇婭的舞。綜上所述果然還是沒有戰爭比較好。」
「戦争があれば金は増える。で、なければずっとサリヤの唄とオリヴィーアの舞を堪能できる。というわけで、戦争はない方がいいに決まってるな」
「聽好了,要跑路的時候在平地上按○鍵就」「這個團sha長bi在一臉理所當然地講遊戲用語啊!」
「いいかお前ら、とんずらすんときは○ボタンを押してな」「当たり前のようにゲーム用語並んでるよこの団(あ)長(ほ)は!」
黎明之月的團長,高大的褐髪男人,姓名不明,長得很像十年前犯下叛國重罪并將自己親手逮捕的大海賊放出牢獄的法爾蒂尼亞第二騎士團團長艾思達=R=西瓦爾(エスダ=R=ジヴァール),但本人以“那種大罪人哪可能有我帥”為由堅決否認。武器是一把漆黑的雙手大劍,沒有劍鞘,平時用布包裹起來背著走。
花錢如流水,錢基本都砸在了酒館和妓館。性格豪爽,人緣很好,總感覺去到哪個城市都有他認識的人,說不定不是錯覺。
負責決定樂團的行進方向,但其他團員一致認為他要麼就什麼都沒想,要麼就只是在挑朝向有美女和美酒的城鎮的最短路線走。
有時會說出“○鍵”“存檔點”之類的謎之詞語,之後一般會被某個團員施以制裁。
維斯塔利亞(ウィスタリア)
「我對男人沒興趣,能不能請你讓開一下,呢!」
「野郎に用はねぇよ、とっととどいてくれますか、ねっ!」
「不好意思啊,畢竟我出身和教養都不太好嘛」
「悪いねえ、生まれも育ちもよくないもんで」
黎明之月的副團長,水藍色半長頭髮和金色眼睛,長得很像十年前被拘捕之後脫獄的大海賊團船長霍華德=德雷克(ハワード=ドレーク),但本人以“我承認那傢伙的確很帥,會把他錯認成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我明顯比較帥嘛”為由堅決否認。武器是海外某國傳來的反刃彎刀“青霜”和從西方軍事國家尤克力特的魔兵器研究所走私出來的微縮型熱射線銃試作版(型號SH-0037α),通稱“紫電”的復古風手槍。跟人說話的時候總是有些嘲弄的口氣,但對女性非常紳士,自稱只要有美酒和美人就能活下去。
跟溫文爾雅的紳士外表相反,動手相當快,得意技是踢技和火槍與彎刀的遠近組合戰法。
負責管理全團財務,揮金如土的程度卻僅次於團長。即使如此黎明之月的財政也奇跡般地從來沒有出現過赤字,傳聞他在私底下還做著別的生意。
因為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所以其實並不討厭偷盜搶劫詐騙恐嚇開寶箱之類的事情噢。
(根っからの海賊だから強盗も恐喝もカツアゲも宝箱荒らしも実は大好きなんだよ)
情報通,不管是誰只要給夠錢,什麼情報都敢賣。敢不敢是一回事,賣不賣看他心情。可愛的女孩子去買情報大概是免費。
“只要閉嘴站在那裡不動就還能看”(奧莉薇婭評)的團員一號。
奧莉薇婭(オリヴィーア)
「你也來一起跳吧♥」
「さあさああなたも、一緒に踊っちゃえ♥」
「來跟大姐姐做舒•服•的•事•情吧♥」
「はぁい♥お姉ちゃんが気持ちよくし・て・あ・げ・る♥」
樂團的看板舞娘,E cup,下垂眼,有淚痣,性格開朗,很會照顧人的大姐大型人物,非常喜歡可愛的東西,對可愛的孩子會不遺餘力地疼愛,討厭粗魯無禮的男人和邋遢的男人。
舒服的事情是指按摩。很擅長按摩。很舒服的,真的。
以匕首為主召喚術為輔進行戰鬥,契約精靈是毒之精靈(グレムリンレアー),契約具是掛在手臂上的一串臂環。
舞姿非常美妙,但是堅決拒絕唱歌。不知為什麼不管什麼歌只要被她一唱就會跑調跑到莫蘭德的事情,好像沒有人知道。
潘妮拉&潘尼亞(パニラ&パニア)
「哪個是潘妮拉,哪個是潘尼亞?」
「どっちがパ二ラでどっちがパニア?」
「嗚哇——!大哥哥好兇哦——!」「嗚哇——!要被欺負了——!」
「うえーん!おにーちゃんこわーい!」「うえーん!いじめられるぅ!」
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妹(?),粉紅色頭髮淺綠色眼睛,男孩子是魔法師,女孩子是法術師。說話總是每人說半句或者兩人一起說,平時行動也一定是形影不離,非常喜歡玩猜猜哪個是哪個的遊戲。
特技是撒嬌和假哭,就算闖了禍基本也能用這兩大絕招平安脫身。實際上分別通曉全系咒文和法術,被團長稱為“我們家的雙頭怪物”,說不定是整個傭兵團里單兵作戰能力最高的存在。順帶一提潘尼亞最喜歡用的咒文是黑洞(ブラックホール),潘妮拉則是橡膠錘(ピコハン)。
穿的衣服基本都是同款反色,是奧莉薇婭的興趣。明明魔法書(ブック)或者寶珠(オーブ)更能增加魔法的威力,卻要兩個人都用一樣的法杖(ロッド)是他們自己的興趣。
雖然有著十一二歲的可愛孩童外表,但據團長所說,十年前他第一次看見雙胞胎的時候兩人好像就已經^&;&I;^≫^R&;%%C(J&KM;(*YV%BNP
擅長的樂器是橫笛和豎笛。
菲力克=帕特里克(フェリック=パトリック)
「啊——好麻煩……啊——好麻煩……」
「あー面倒くさ……あー面倒くさ……」
「那麼好的素材讓門外漢拿著也沒用吧,趕緊給我,我還可以給你們做點什麼。」
「せっかくのいい素材をシロウトが持ってもしょうがないだろう、なんか作ってやるからよこせ」
原•軍事國家尤克力特魔兵器研究所的所長,口頭禪是“好麻煩”,經常穿著白衣,茶色短髮褐色眼睛,總是睡不夠似的半瞇著眼,有點駝背,滿臉鬍渣,經常因為儀表問題被奧莉薇婭痛斥。十一年前尤克力特侵略同樣是軍事國家的鄰國法爾蒂尼亞時魔兵器研究所被要求開發可以用在攻城戰的大規模熱射線兵器,時任所長的菲力克因為“雖然逃出國外也很麻煩,但是真的做出那種東西的話之後被遺族糾纏會更麻煩”這樣的理由放走被拘禁在研究所地下深處的火之精靈伊夫利特製造了巨大混亂,趁機落跑,跑到國境線的時候遇到了團長和維斯塔利亞。
雖然是全團最年長的人,但完全沒有生活能力。仿佛“廢柴男”三個字長出手腳在地上走一樣的人物。
團裡包括小型飛行器(レアバード)在內的許多魔科學道具都出自他手,他同時也負責維斯塔利亞的“紫電”的整備。雖然是對任何東西都毫不執著的性格,唯獨看到優良的素材和沒見過的機械就走不動路,一開始拆解研究能不吃不喝地維持同一個姿勢在原地坐兩天。
沙利葉(サリヤ)
「我已經……只能跟著團長走了……」「別說那種讓人誤會的話啊路癡」
「私はもう……団長についていくしか……」「紛らわしい言い方するんじゃねえよ方向音痴が」
「嗯?去西之街道要往哪邊走?」
「ん?西の街道ってどっちへ行けばいいんだっけなあ?」
職業是吟遊詩人,淡金色長髮和深綠色眼睛的精靈(エルフ),擁有美麗的容貌與歌聲,以及能把這些優點全部清零的壞滅性方向感,從自己的房間走到旅館門口都會迷路。一百年前打獵的時候追著獵物不小心跑出了精靈居住的水鏡之森,從此再也沒能回去,在大陸中漫無目的地遊蕩的第九十三個年頭被團長撿到成為了樂團一員。記得人類和精靈歷史中全部的敘事詩與傳說歌謠,卻連水鏡之森的入口往哪開都忘記了。
心靈手巧,負責全團的道具整備,冷兵器的話基本什麼都能修,被他修過的武具看起來簡直像是整個升級了一樣。
武器是弓箭,戰鬥時負責和維斯塔利亞一起援助攻擊及狙擊敵方首領,自稱站著瞄準的時候不會射偏任何目標,至今還沒有食言。
擅長的樂器是魯特琴。
“只要閉嘴站在那裡不動就還能看”(奧莉薇婭評)的團員二號。
伯倫希爾=阿爾貝因(ブルーンヒルド=アルべイン)
「………………」
「給你。」
「やる。」
愛稱“貝倫(ベルン)”,黑髮黑眼的寡默青年,傭兵團中資歷最淺的團員,在加入傭兵團之前是阿爾貝因流道場的師範。原本是孤兒,阿爾貝因的前代當主某次周遊大陸之後將他帶到了阿爾貝因家,在此之前的經歷全部是謎。
就是那種會跟主角講“這奧義書我已經學會了給你吧”的角色。時空蒼破斬啊殺劇舞荒劍啥的肯定是沒有的,鳳凰天翔腳和魔神雙破斬之類應該還湊合吧。
“別看他一副老實穩重的樣子,他可是我們家最容易暴走的。”(團長語)經常會不聲不響地單獨行動,做出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事情。五年前樂團到他居住的小鎮巡演,第二天早上他就跟著樂團離開了。
不知為什麼極其擅長做飯,負責全團的伙食。“沒了團長我們頂多不知往哪走,沒了貝倫我們可是會死的!”(沙利葉談)
格雷(グレイちゃん)
「沙利葉 救了格雷
格雷 跟著沙利葉走」
「サリヤ グレイ たすけた
グレイ サリヤ ついていく」
身高30cm,戴著粉藍色圓錐小帽子的土偶(クレイドール),團裡的吉祥物。會說一點人話,但是只能說片斷的單語,不太會用介詞。
是在一個洞窟的深處被發現的,雖然當時髒兮兮又殘破不堪地倒在地上,但沙利葉與它一見如故(?)并表示“是嗎你也是忘記了回家的路嗎,跟我來一起找吧”而修好了它,從那以後就一直緊緊跟在沙利葉身邊。
其實是因為帽子的顏色和其他土偶不一樣(一般是淺綠色)而被同伴痛打一頓之後趕出了居住地,不過沙利葉大概永遠也沒機會知道了。
力氣非常之大,如果看見沉重的木箱自己在地上移動,一定是格雷在搬著走。當然打人也非常痛。免疫重力魔法以外的一切魔法•物理攻擊,所以不要隨便欺負格雷哦。
HP只有1所以只要中一發重力魔法就會摔成一灘泥,不過沙利葉會在把攻擊者也揍成一灘泥之後修好他的。
帽子跟頭是連在一起的,抓住帽子就能拿起來。走路的速度很慢,所以移動時一般是放在馬車上或者坐在誰的肩膀上。
……為什麼會忘記了這麼長的時間呢。
慣用的仮姿是降生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類的東西,這一副軀殼是靈山的意志像開玩笑一樣隨意創出的東西。一直以來維持著自身存在的真名與咒名,不過是源於一個人類投射在未能獲救的友人身上的千年妄執。
結果到頭來,真正屬於御津坊這個存在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嗎。
在路邊隨手撿來的野貓,數日之前就消失了蹤影。
靈災不久之後遇到的幼小的八咫鴉,說不定直到現在還被鎖在那個神社里。
無風岬的銀色人魚,今天也沉在蔚藍的狹小牢獄之中,靜靜聽著自己呼吸的聲音。
御津坊隨意活動了一下右手,大社前的巨岩像是幼童手裡的黏土一樣啪嘰一聲軟塌下去又重新恢復原狀,眼看著這一切的大天狗歪了歪頭,稍長的前髪遮去了表情。
“…………………………哈”
不知過了多久,陰影之中傳出一個氣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名為御津坊的存在,應該相信什麼,應該記住什麼,應該祈求什麼應該追尋什麼又應該依靠什麼?
愚問——御津坊所相信的東西,天上天下唯有自身。
“有趣……!說我自身才是個沒有實體的笑話嗎?兩千年間最有趣的故事,原來就在這裡啊!?”
大社四周的樹木像是被天狗的狂笑震得簌簌抖動,翠綠的樹葉飄落在地上,轉瞬之間便已枯朽成為一捧黃土。
人類建造的本殿和鳥居不知為何發出咔咔的聲響,不斷有瓦礫的碎片和細小的砂石沿墻根滾落,他才不管。
“愛染!我的存在一日還未消失,我就一日還是你的主人!這麼想讓自己存續下去嗎?我是你造出的第幾個山神?”
束縛自己的東西,不管是擁有意志的靈山,還是他人所託的名字,都不需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來賭吧!荒唐的故事需要一個同樣荒唐的結局,你不這麼覺得嗎,愛染?”
四周的地面突然凸起,數十柄岩石製成的尖槍一齊襲向大社中央的天狗,卻在一步之遙全部碎裂落地。看在眼裡的御津坊殘忍地勾起嘴角,用錫杖輕輕點了一下腳邊的土地。
“別這麼無情,一起去死嘛,愛染。”
一說。
大正時期,曾經發生過人智所不可解的山崩事件。高聳入雲的靈峰愛染山,像是沙上的樓閣一般突然分崩離析,山洪與泥石流與接踵而來的各式自然災害持續了三個多月,愛染山腳周邊的村莊集落,沒有一人生還。山崩過後的愛染不復高峰的原型,反倒是山道變得險峻異常,每年總會吸引些不怕死的挑戰者進山探險。
數年之後,帝國大學文學部學生榛名雷藏的遺稿由其教授整理出版,刊名《大物主逸聞錄》,一時被奉為志怪文學聖典。
這個曇花一現般的絢爛時代,終將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