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主线剧情猜猜乐环节
关于案情分析确实是私底下和翔翔聊的时候产生了启发(草)
进行一个来源的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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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开口说:
“首先是这四个自杀的学生,只有后三人是自杀之前突然成绩变的特别好,第一个学生据我们所知是‘因成绩始终不理想’而跳江,有没有可能这就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呢?”
也许长江里有什么东西,或者桥上特定的位置有【那家伙】留下的某种记号,这么想固然有刻舟求剑的味道,但初始阶段提出设想或许应该大胆一些。
之后收集线索将不合理的地方排除掉,唉,就是因为我不会直接参与案件才能事不关己地瞎猜吧。
“之所以交由六扇门处置,也是因为后三人高度相似的遭遇,在自己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向周围求助,这再正常不过了,但说不定向他们伸出援手的并不是善类。”
虽然六扇门总部外头一堆佛寺这件事本身就够不妙了!对于道士来说简直就是想去麦当劳的时候周围开了一圈肯德基!
“所以哪怕是第一个自杀的学生穿了红衣服,化作厉鬼,我也不觉得她能够有力量直接去寺庙的地盘叫板,更像是【那家伙】以她为标准筛选了目标,在自己尝试过所有办法后都没法达到目的,极度紧张的时候,更会对唯一的希望抓紧不放不是吗,会不会【那家伙】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信仰?”
“你是说这背后的东西可能以某种意念为食吗?”决明和往常一样听着,顺着话题插了句嘴。
“嗯,小时候看过一个动画片里的反派也是这么做的,在一个人身上种下了黑暗的种子,体现出来的也是成绩突飞猛进,各方面都变得像神童一样,但相对的整个人变得非常冷漠无情。在那之后又出现了第二个反派把这个种子分散到其他的小孩身上汲取养分,借由这股养分复活了。拿这个生搬硬套是很偷懒啦,但是【那家伙】鼓捣出这一系列事情不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而是对自己有好处的话,通过信仰来吸取力量也是说得通的。”
“就像熟透的桃子被吸干了水分一样,实现愿望的背后可能就是过度消耗了自己的生命力,或者是活着的欲望,比起【那家伙】所得到的部分,真正用在成绩进步上的可能微乎其微吧。”
但这些也只是推测,甚至是臆测,因为现在拥有的消息只是那几篇报道,还有之前与同僚的讨论罢了,第一个受害者是事件的导火索这个想法,就是执行科的伍懿翔说给尉迟的,基于这一点他才继续进行了如此离谱的发散。如果幕后主使真的奉行利用后就扔掉这个原则,只会从道德层面给人更好的理由去驱逐它。
“可按理说学生去拜也不会专挑名不见经传的小神仙去拜吧?”决明开始跟小白玩起了你拍一,随后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抬了下头:“不,我忘了,先祖祭祀或者家里有什么人推荐的神仙也不是不可能。”
“或者他们根本就没去到想去的地方,被引导到了【那家伙】制定的地点上香了也说不定。就像我们今天不小心进入这里一样?”
这样想着,任谁都不由得后背一凉。
继续接着上次开始在花神的生日宴上闲唠嗑
想写一下关于案件的推测,
但是完全没得写!
留到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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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糖馅酥饼可真好吃,原来如此,这里喜欢给黑芝麻馅的点红点啊。还有花生和椒盐……哎呀,光吃酥饼就吃饱了怎么行!我去那边拿点别的。”
决明嘴上说着吃饱,到手的东西哪次不是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一米七三的个头占得不少优势,越过个矮的小妖头顶去拿花糕,眼睛还在四处打量,找着有没有其他还没吃到的点心,他肩膀上的小白也捧着一小块饼皮,就着裹满糖粒的花生吃得很香。
尉迟今天没让炒米跟着,看见小白,不由得自己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来的时候怕山顶风大才穿的运动服,南方三月的天儿就直逼二十多度了,一路上汗出了不少,再加上背着两瓶茶水,即使炒米不在,肩膀也挺不舒服。
那么炒米呢?现在大概还在睡觉吧?
其实完全可以跟他们一起出来的,炒米却说难得灵兽科没有新送来的伤患,想好好睡个懒觉:“不总觉得雪鸮是夜行动物吗,我可要像个夜行动物一样白天睡觉了哦。”他那一身纯白的羽毛没有一点杂色,如果是雌性就会带上不少棕色的斑点,说不定那样出门还会隐蔽些,也没差了。带着这么大一个雪鸮走在街上还需要障念符或是饲养证明(他真的办了),以无声飞行自傲的炒米因为这件事,实实在在地怄气呢。
“我问过这里的几个客人了,他们都说没见过大个儿猫头鹰。”决明吃了一圈回来了,肩上果然多了一些细微的碎屑,“有没有喝的,我有点口渴了,帮你喝点。”他朝着尉迟伸出手。
“你咋知道我带水了?”尉迟忙从包里掏出另一瓶没开封的,拧开之后塞给他:“早知道跑到这来,我就不带这么多了。”
“谁让你背的包下垂得那么厉害了,去爬山,山上不一定能随时喝到水,肯定是想提前带点嘛。怎么样,这推测还算靠谱?”决明指指自己的眼角,眨眨眼,眼睛闭起来时眉梢露出的疤痕就更明显了,会不会和他怕雷有关?总觉得现在不是问的时机。
“说不定山上有饮水处呢,我老家那边有的公园都装了,但是总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尉迟挠挠头,这话说得老气横秋的,决明的年岁要长很多,希望他能理解到:“说起来所里,啊不是,部里?总之现在忙忙叨叨的那件事,你怎么想?我虽然在意,可一直没个头绪。”
“尉迟想要问的是从前求学的事情,我恐怕不能给出你需要的答案。”
“因为时间太久了?”
“怎么一上来就这么想!”决明看上去对这个答案很失望:“我没参加过科举,学习也都是师父几个人,有时他们处置病人我就在边上看,还有偷偷拿二师父的银针试自己的穴位,不小心把五师父采回来的药材给嚼了,还好那药就是要嚼过才能用的,不然我可要倒霉了。总之是你们现在常说的师徒那种感觉啦。”
“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也总在边上看呢,因为我笨手笨脚的,有一次来的是一条被三轮车撞倒的大狗,他们人手不够了,就叫我过去按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安静下来,直到手术结束也没对着谁龇牙,从那之后我也突然开窍了一样,不那么害怕自己上手了。”
“哎~好难想象尉迟下不了手的样子啊,太紧张了难道也会像志伟那样现原形吗?”
“连大夫都紧张怎么能让病人放心呢,况且,现在的手拿针比较顺溜。”
尉迟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没有肉垫,指甲薄薄的,毛发只集中在手指的背面,并不会穿过指缝,后脚也是如此,不穿鞋走路就会痛,胶底鞋与趾爪拍在地面会发出完全不同的声音。但是他总觉得会有那么一个尝试自己新的身体的机会,因为比起这个二足步行的身体显得那么陌生,比起怎么取回,更像从头开始接纳。
“决明,其实我也没上过学。”他抬起头努力摆出很严肃的表情。
“你在复读漫画里的台词吗?”
“噗……是真的!”
“那你会认字还会很多事情,是家里人教你的?”
“有一些是,还有一些是别人教的,因为不是所有人都会法术,会得东西也不尽相同,总归是教的嘛!这个话题先放一放,谈下一话题!”
“是‘前一话题’才对吧,总觉得虽然你在问我,实际上是有话想说。”
“怎么连这个都能知道啊……”尉迟低头认输,他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决明面前讲话时自己被轻易就看透了,还没小到一支笔或者一块糕点,只是因为他们交往时间尚浅而已。
景点买水不方便啊……虽然有自动售货机,但是不巧有人在那排队也是很窝心的,啊不对,中山陵的台阶上怎么可能有自动售货机呢,走到一半绝对会口渴然后就喝掉了,一定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吧?
尉迟按规划好的路线下车,盘算着,在中山陵大门口跟决明碰头,走上百十来级台阶就休息,就地把包里的东西吃了,再背着轻了些的书包,找个顶风的位置闻闻风里的味道。
醉心于春风不是什么坏事,但他还有别的目的,这么大个公园,藏一只雕鸮也不是不可能的,炒米嘱咐过自己,他弟弟身上戴着一个道士送的香囊,里面的气味鸟类感知不到,对哺乳类的口鼻则有刺激性,若是风里夹杂着那股味道,以犬类的嗅觉应当更容易察觉才是。
一踏进景区,尉迟就闻到股香味,他想都没想就跟着味道走,只当是气味被风吹散,没那么浓烈,自己家里都没什么人喷香水,夏天用花露水或者红花油不小心撒多了呛得直打喷嚏,第二天屋内还残留着一点,与风融合在一起变成一种令人怀念的气味。他越走,那香味就越是勾人,丝毫不觉得呛鼻,正当他觉得是不是搞错了,准备折返时,周围的游人竟全都不见了,石砖铺就的小路半掩进泥土里,露出来的部分也满是风蚀的痕迹,消失在自己身后。
“我记得电视上看的梅林没这么密啊?”一眼都望不到边,尉迟背对着太阳想要走下山看个究竟,结果仍是在原地打转。难道黄药师之外还有个白药师,把这梅花山变成桃花岛再世不成,他终于走累了,坐在树根上休息,暖融融的空气使得巧克力摸着软趴趴的,还是喝一口买的茶水比较好——新买的水壶一股味道,只拿来装了一次茶,现在在阳台上当花瓶——一口接一口下肚,缓解了不少干渴,接下来怎么办呢。
上次的千里传音符还有一张,跟决明联络吗,还是硬着头皮再走两步?自己应该是误入别人制造的迷阵了,或许该跟这阵法的主人道个歉说不定还能送我出去,好像梅花属阴来着,不过这又不是住宅应该没关系吧?
可能打从跟着这香味起,我就走到了一个和梅花山完全不同的地方也说不定,这倒有意思了。
是不是被害人也像我这样其实没到真正的庙,而是去了别的地方上香呢,最近上头接下了调查中学生接连自杀的事件的任务,不善推敲如尉迟也被各类传言充斥着耳朵,现下又被意料之外的事刺激了大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推理教材是某匿名论坛连载的拜错菩萨的恐怖小说,还有能让成绩变好的黑暗种子之类的,怎么来源全是些作品!是了,平时除了照顾炒米和灵兽科来来往往的小动物吃饭打针睡觉,尉迟也没太多接触刑事案件的爱好,可谓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说到底我在这编出花篮来,也只是基于臆想啊!”他一拍大腿。
“什么编花篮,你可别像孙悟空似的把人家花给揪了。”
以为自己在自言自语的尉迟给吓得一机灵,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声音是从梅林的深处传来的,却十分清晰,又过了会,面前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影,高的那个穿着斗篷一样的东西,一对长耳朵耷拉在脑袋两侧,背后背着琵琶箱,正是和他约在车站碰面的决明。而另一个身上弥漫着的是之前吸引他到这来的香味,比这林中的梅花还要浓郁。
香味,浓郁的香味。
糟了,他的鼻子开始发痒。
“阿嚏!!”运动服发挥了它的作用,尉迟把鼻子埋进胳膊肘里连打了几个大喷嚏:“您是这的主人吗?我来这边找一只雕鸮精,但循着花香不小心就……”好不容易止住了喷嚏,嘴上却在跑火车,他赶忙给决明使眼色。决明收到了求救信号,接着说下去:“他就是和我约好的那个犬妖,想必是没等到我开始乱走了吧,劳烦姑娘带我过来,在这先谢过。”
姑娘似乎没什么不满,看尉迟眼泪汪汪的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
“九花玉露丸?”准备接过药丸的尉迟发现袖子里侧沾了些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的液体,无视了它们留下的深色痕迹,准备把火车跑到底。
姑娘都给他逗笑了:“是伸腿瞪眼丸,信不信由你。”虽然是俏皮话,但药丸服下,口鼻顿时清爽无比,尉迟想抱个拳,但忘了哪只手在上只能作罢,便打算要从包里掏出点什么吃食当做谢礼,姑娘却挥一挥衣袖,方才还密实的梅林中央登时出现一片空地,好些个木桌上堆满了各色糕点果品,另一头又有几个穿着相似的姑娘小伙端着食盒在四处走动,不知不觉间身边人来人往的感觉又回来了,只不过大家不止装扮各异,就连头啊脚啊都找不出两个相同的来。
“来都来了,哪有让客人倒贴的道理,今天是花神的生日宴,没好好接待反倒是我的不周到呢,好好歇息一番用过饭再走吧。”一眨眼姑娘便不见了,只留下尉迟和决明,还有一朵带着枝条的梅花缓缓落在地上。
两个人走到李志伟说的给他们准备了东西的地方,其实就是他的置物柜,尉迟在开门的时候遭遇了少许的阻力,可能是铁皮柜子被搬来搬去给弄得变形了,柜门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里头放着一个贴了符纸的盒子,还有长得像小孩玩的那种装五号电池的电子烟花棒,尉迟把符纸放到灯光下端详了一番,决明也跟着弯下腰瞅,“有什么不对劲吗?”他问尉迟道。
“没有。”尉迟动了动耳朵,依旧两手擎着盒子。
“不是装在里头的?”
“是装在里头。”
“那怎么不动了?”
尉迟缓缓抬头,脸上写着尴尬,还有羞涩。
“这符我不认得。”
“嗨!拿来我帮你看看,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决明接过盒子,不由得乐了。
“这不是符,上头乱画的,用的也不是黄纸。”他撕掉那张纸,下面露出几个围成一圈的小孔,“你看这好像是个麦克风的孔,他说需要暗号吧,对着它说说看。”
“决明啊。”
“嗯?”
“虽然我从化形之前开始算是20,咱俩年龄差了几个朝代,这么整我还是挺不好意思的。”尉迟的耳朵耷拉着,感觉在极力掩饰不自在。咋还弯下腰来把东西递给我啊,带着一脸的“小朋友听懂了吗,乖”的表情,确实年龄差大到一定程度看什么都是小孩啦,可是为什么我这么害臊啊,尾巴呢,尾巴可千万要老实一点……
已经晚了,尾巴在屁股后面摇得很起劲,决明则是意味深长地微笑着。
“这不是挺高兴的嘛。”
“哈,哈哈……”尉迟觉得深藏在自己血脉里的某种冲动,正驱使着身体给后勤科的办公室也硬找出条地缝钻进去。
算了,与其纠结于自己的失态,还不如快把东西取出来。
“咳咳,嗯,[你知道加加林时代的航天员是怎么带酒上太空的吗?]”
咔哒,锁舌弹开了。揭开盖子,里头是一叠白色和黄色的符纸。白色的是千里传音符,黄色则是强化使用者法力,助其催动白色符纸的辅助道具。
“想的还真周到呢。”知道自己接触电子产品很容易损坏,便想了这么一招,只要催动白色的符纸,便可以让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那边货真价实的爆竹声光传送过来,并成倍地加强。
“哇,这么厉害,那我们就快动身吧,声音放那么大若是害怕,就使劲扯我的袖子。”
“要飞吗?”尉迟只听说决明会飞,却从没见他飞过,眼睛里开始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不飞,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变成原型嘛!不过我可以帮你捂着耳朵。”决明拍了拍尉迟的脑袋,那双灰色的小耳朵“唰”地折了过去,几年前还在害怕爆竹声,现在却准备自己动手,恐怕有什么可以让他这么做的理由吧。
“捂着耳朵也没用啦,因为没有禁令,一到零点整个小城的鞭炮声比打仗还响呢!”尉迟带着些炫耀的情绪说。
那可是老家过年时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