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就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背叛了我们的人也让我作呕。——纳特谢尔
戴夫曾是普兰特小队的将军,作为这只精锐小队的领导者,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军事素养。虽然单兵作战能力或许不如普兰特小队里的顶尖成员,但他的战术规划和指挥能力毋庸置疑,对于人才的发掘与培养更是独有见解。他四处招募队员,收养孤儿,将大陆上最强的战斗力基本都聚集到了普兰特小队中。这个略有大肚子,留着大胡子,总是戴着一顶钢盔的人不仅是普兰特小队的精神领袖,也是深受群众信赖的将军。人类赞美他的伟岸,魔物恐惧他的名讳。
但大浩劫改变了一切。
戴夫最信任的军队在柳絮的力量下支离破碎,只活下来纳特谢尔一人。戴夫一直以来接受的那些教育,一直以来坚信的那些信仰,在这蔚蓝的浪潮中被尽数击垮。他失去了所有的自信与理想,求生的本能压过了身为军人的自豪,他背弃了普兰特小队,跟着保王派的队伍前去避难,靠着一些计谋与战术逃过了柳絮的利刃,并得以存活至新大陆。
来到了新大陆的戴夫基本成为了一个废人,整日抽烟酗酒,把自己丢在阴暗的出租屋里荒度余生。虽然他名义上是保王派的一员,也被安排了王城近卫军领导者的身份,但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继续统领军队的心力。他只是偶尔视察一下下属军队的工作,然后找上一家酒馆买醉。他难以迈向新大陆——旧大陆的人类至上主义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作为一个曾为了“人类的大陆”这一伟大目标而战的,高傲的将军,他难以接受如今的大陆竟然让这些魔物渗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因此,他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不断将自己沉溺在过去之中,以至于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不再是人们心中那个伟岸的将军,而是一个荒废生命的种族歧视者,一个老古董。他曾经共事的那些人也纷纷离他而去。弗佐每次来找他都只会说一些让他难以理解的话,国王亲自来拜访他他也不愿意做出改变。他唯一想见的人只有纳特谢尔,这个被父母卖掉,被他买下,最终成为普兰特小队的前锋力量的人,如同他女儿一样,如今唯一或许能与他共情的人。但在背叛了普兰特小队,放任所有人战死,自己一个人逃生之后,纳特谢尔理所当然的对戴夫抱着憎恨。
大浩劫仍然是戴夫的噩梦,在他苟且度日的每一天都萦绕在他的心间。而他已经放弃了复仇,放弃了向前,只是让这噩梦用钝刀割着他的血肉,让他承受他应得的痛苦。
也不能说的太绝……就像保王派一样,有腐朽的一面,就有光明的一面。——纳特谢尔
你在王城处处都能见到这些身着盔甲,手执长矛,看起来很像黑道复制人的一群人。他们站在城门口,站在十字路口,站在瞭望台上,在街道上四处穿行,偶尔会拦下某些人进行盘问。他们看起来像某种无关紧要的npc,但他们确实是王城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武装力量,也就是王城近卫军。
王城近卫军在新王城建成后不久就在国王的领导下成立,并在王城内外以平定大陆局面进行了多场战争。这数场战争确定了王城的绝对领导地位,也为王城近卫军打出了名号。作为王城的直属军队,王城近卫军配备着大陆上最精良的制式装备,接受着系统性的战术训练,有着优良的作风和对于国王的绝对忠诚。
不过由于王城很大,大陆更大,于是王城近卫军被分成了诸多下属部门。其中有国王手下最为精锐的部队,也有专门处理王城外事务的维和部队。不过绝大多数近卫军的势力范围还是在王城内部,并且由保王派管理。这就导致不同队伍的待遇截然不同,有的队伍装备着从工匠那里回收的便宜残次品,有的队伍一天到晚不干活,有的队伍甚至能请到纳特谢尔莅临指导。因此,不同队伍的战斗能力也不一样,对此,国王非常头疼。
王城近卫军的主要职责便是维护王城内部的和谐稳定。他们需要看守要道,站岗巡逻,确保不会有任何可疑的危险分子混入王城内,威胁群众的生命安全。不过会在王城里引发混乱的往往不是危险分子,而是爆发冲突的冒险者,这时,他们的职责就变成了保证局面不会闹得太大。王城里当然是有一些其他的东西的,比如手脚不干净的小毛贼,从野外闯进来的魔物,还有像旁观者集会这样的组织。对于这些东西,近卫军始终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毕竟王城可是一座冒险者云集的城市,会处理这种事情的人不在少数。而且近卫军说到底是官方组织,对于那些大陆阴暗面的东西不好处理,所以适当的自由放养也是有必要的……对,应该不是因为他们懒。
在日常的任务之外,近卫军有时也会被军衔足够的人调遣。这种时候,往往是王城外有什么地方被入侵被占领,需要一些救援任务。在这种任务里,近卫军也不是主要的作战力量,他们主要靠着组织性,进行伤员搬运,秩序维护和灾民疏散等工作。
王城近卫军是一个吃官家饭的组织,没有那么多刺激,也没有那么多危险。毕竟大陆战火连绵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需要近卫军拼杀的日子或许也不会再来了。有些人或许会喜欢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还有人会把近卫军当成一个磨练技艺的平台。毕竟这里训练练的可是真东西。
其实这个被诅咒的小子挺惨的,但是为什么就是那么好笑呢。——纳特谢尔
在加入维吉特特战队前,凯罗特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冒险家,怀揣着一颗探索未知的心在沙漠里行动。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冒险者,他是一个考古学家!那些时常有诅咒传闻的金字塔与地下墓穴是他的最爱。但他能力有限,很少能探索到这些地方的深处,只能靠着变卖从浅层捞到的古董勉强过活。至于知名度就更低了,像他这样的新手冒险者在大陆上比比皆是,不缺他一个。
凯罗特命运的转折点出现在他第一次成功深入地下墓穴时。他遇上了一个没有守墓怪物也没有致命陷阱的墓穴,一路顺顺利利的来到了墓穴的最深处。他本来满心欢喜的希望自己能找到某种珍贵的宝物,把自己考古学家的名声打响,结果却误打误撞摸到了一把自阴影中诞生的神秘武器。那把具有智能的武器逼迫凯罗特与他签订了契约,迫使凯罗特成为了为他服务的魔契师,并操纵着他的身体,要用凡人的血为自己磨刀……然后他们就被恰巧路过的纳特谢尔一招击倒,然后被其他三位成员扛着带回王城去了。
既然加入了维吉特特战队,对于凯罗特的魔鬼训练就是必修课。但是纳特谢尔只能训练凯罗特的体能和战斗素养,对于如何控制他身为咒剑契术师的力量,纳特谢尔也束手无策,无奈,她只能拜托特梅多和柳絮去对他进行训练。虽然他们两个不清楚凯罗特时常出现的第二人格究竟是智能武器夺舍的结果还是他本人一直这样中二,但在双管齐下的高强度训练下,凯罗特也学会了控制这把剑里傲慢的灵魂,将他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作为维吉特特战队的最后一位成员,凯罗特并非自愿加入队伍,这也让他常常感觉自己与其他人之前存在着隔阂。不过导致他这样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时常会被自己的武器影响精神,变成某种自我认知为暗影至尊沙漠法老的究极中二病。虽然他觉得这还挺酷的,但是在同龄人面前露出这种姿态其实是挺丢脸的……幸亏维吉特特战队里的大家都很有爱,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下,我们亲爱的暗影至尊沙漠法老也能放心的做自己。
你问凯罗特?哦,他释怀了已经。本身他就是一个比较自傲的人,或许这把武器只是把他内心隐藏的那个中二病自我给展露了出来而已。在意识到大家不会因此而觉得他很奇怪之后,他的心结一下就解开了,开始像其他人一样,把维吉特特战队视作自己的家……然后丝毫不隐藏自己的那些中二幻想。
在任务中的凯罗特和他……嗯,暗影至尊沙漠法老的第二人格,很难得的达成了完全统一。智能武器本身就有着古老的战术经验和强大的魔法力量,再加上凯罗特在魔鬼训练中学到的那些东西,他成为了纳特谢尔非常认可的一份力量。唯一的缺陷是那把武器实在是有点傲慢,一旦高兴起来就会把一切战术导致纳特谢尔往往只敢让凯罗特单独行动,否则她就得多花很多精力去看着这位疯狂的契术师,防止他误伤队友。但这毕竟不是一个精英战术小队应该有的面貌。没有办法,纳特谢尔只能拜托柳絮对这把武器进行一些严厉批判……至少目前而言,还算有成效。
拜托了,你们能帮忙把她从房间里拽出来吗……她出去了?去买漫画?!——纳特谢尔
特梅多是一个在法师林中当了数年学徒的人。如果没有很大的异常的话,她本来应该成为法师林中的一个大法师,有自己的高塔和学徒。毕竟像她这样天赋异禀的人,肯定能在师傅的教导下顺利成为一个伟大的法师……但是她说到底是一个年轻的少女,像这样既定的人生轨迹并不是她内心中渴望的东西。她寻找着一些法师林之外的东西,寻找那些小说与漫画,还有动人的异界文化……所以,当纳特谢尔拜访法师林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告别了师傅,加入了维吉特特战队,踏上了前往王城的旅途。
就像我说的那样——特梅多是一个非常有法术天赋的人。虽然纳特谢尔对法术一窍不通,但是她不需要指导特梅多,特梅多可以从纳特谢尔带回来的各类书籍中学习到她所需的知识。再说了,哪怕真的遇到需要指导的地方,纳特谢尔也可以带着特梅多去找柳絮……但这并不意味着特梅多不需要接受纳特谢尔的魔鬼训练。如何与队友配合,如何抵抗环境干扰,如何快速决定战术,在战场上制定决策……这些任务对于特梅多这个法师来说是对她的一项巨大考验,更别说本身就缺乏运动的她还要和其他人一起进行体能训练……她简直要累死了。
不出任务的时候,特梅多在维吉特特战队里的生活确实是她向往的生活。她可以好好逛一逛这片大陆——上的各种异界文化店,买上很多自己喜欢的漫画与周边,然后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非必要不出门。她是个相当的宅女。本身在法师林的生活就足够宅,特梅多每天只需要缩在高塔里学习法术,这点倒是跟她现在每天过的日子很像——她也是缩在小房间里,一天一天的看漫画。不过她说到底算是某种天才法师少女,偶尔灵感迸发的时候,她也会掏出自己那本珍藏的法术书,在上面写写画画,在心满意足之后……继续看漫画。
特梅多已经宅到了一定程度,以至于纳特谢尔必须要把她从房间里拽出来才能带她去团建或者让她出任务。不过特梅多并不是某种社交障碍或者阴沉孤僻,她只是单纯不愿意出门而已。她还是能跟队友快快乐乐的聊聊天的。虽然她性格比较阴柔,但是这也让她成为了抚慰人心的那一个。在任务中,特梅多要负责的任务很多。作为一个法师,她既要负责使用重火力摧垮敌人的防线,还要负责辅助其他队友的进攻,或者削弱敌人的攻势,往往还要兼职紧急医疗兵……即便是这样的生活,她也能得心应手,并且乐在其中,毕竟法师林里可不会有这样的日子。
由于她在团队中的重要作用,特梅多往往会被大家夸个不停,每每这时,她的脸就会变得像她的头发一样红。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毕竟维吉特特战队对于她来说,已经完全像家一样了。
噗呲……不,没事,我只是在想,给他理发算不算切菜呢。——纳特谢尔
每个靠谱的队伍都需要一个远程火力手,负责掩护队友与处理地方高威胁单位,在维吉特特战队中,这一任务由莱特斯承担。
莱特斯顶着一头蓬松的绿头发,总是身穿一身白,裹得很严实。他原本是旁观者集会中的一名成员,据他本人所言,他“不怎么愤世嫉俗,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单纯出于好玩才加入了旁观者集会。据纳特谢尔推测,莱特斯加入旁观者集会的时间点应该较早,当时西连斯对于人员的进入与退出都不甚在意,所以莱特斯的加入与退出都没有引起他太大的重视。在他为旁观者集会干活的时间,莱特斯专门负责在隐匿的位置架起重弩,掩护队员的撤离工作。他基本上可以做到百发百中,并为此沾沾自喜,说到底他是一个相当气盛的年轻人,他的傲慢很快就让他付出了代价。
他被纳特谢尔活捉了。对的,纳特谢尔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蹲在楼顶的莱特斯像拔菜一样拎起来了。纳特谢尔当然知道莱特斯的狙击水平,于是向他抛出了橄榄枝,本身就好找乐子的莱特斯当然接受了这一邀请,并成为了维吉特特战队的第二位队员。
莱特斯在纳特谢尔的魔鬼训练下怨声载道,他不仅要练习在混乱情况下使用重弩,还要学习轻弩,手弩,甚至是弓箭等各种远程武器的使用方式。要不是纳特谢尔拿不到枪,莱特斯肯定会再加一项武器精通的。无论如何,虽然他对这个训练非常不满,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并成为了队伍里可靠的战斗力。他本身就有着超凡的精准度,在纳特谢尔的训练下,他更是可以在混乱战场上进行狙击,很受纳特谢尔赏识。
只不过他的嘴实在是有点欠。他虽然总是摆着一副无大所谓怎么都行的表情,但是偏偏乐于看到他人出丑的样子。他那一幅冷脸下隐藏的是一张擅长挖苦别人的嘴和一颗热衷于恶作剧的心。无论是普忒特还是特梅多,都曾是他恶作剧的受害人,而每当这时他就会露出阴险的笑容。不过在纳特谢尔的批评和普忒特的重拳之下,莱特斯的这个怪癖好也收敛了很多,讲话也不再是单纯的挖苦,而是某种脱口秀式的调侃和打趣……但他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会搞怪的,并且手段精妙很多。
虽然很欠,但是就是莱特斯的这种性格让他成为了团队里的润滑剂。他是一个没事找事的大师,总能在没话题的时候创造一点话题来聊,让一个沉闷的气氛活跃起来。如果说普忒特是让热情延续的燃料,那么莱特斯往往会为一场其乐融融的讨论打响第一枪。在最为激烈的战火中,他也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会用笑话缓和局面的那一个,会把敌人的惨状当成趣事的那一个……毕竟向敌人打响第一枪的往往也是他。
却说那西奥多......
注:本文为西奥多的创作者露薇所写,应一些原因导致代发...
这是西奥多和维尔涅斯待在红河城的第二天,这天天气不是太好,却挡不住西奥多拉着维尔四处跑的激情。于是,西奥多叼着维尔买的松饼,在大街小巷里闲逛。
几点雨滴落在她们头上,西奥多往四处扫了一眼,拉着维尔推开了希弗铁匠店的门。然后在维尔涅斯的一脸惊恐中热情地对正忙着擦锤子上的血的希弗说:“嘿,希弗・史密斯,潜行于黑暗中的利刃。上天落下不合时宜的泪水,能否借屋檐一避。”
希弗准备好的笑脸凝固了,心说怎么又见到这个疯子,脑子飞快运转应对:“进来吧,等雨停了再走。” 见她们仍背对着玻璃门站着,连忙搬来两张由破铜烂铁七拼八凑做成的小凳,“来,坐坐坐。”
维尔涅斯踌躇着,仍紧张地靠在门上。西奥多却把希弗的锤子和自己的骑枪并排放在一起,蹲在地上细细研究起来。希弗有点沉不住气了,“我说大诗人啊,我这把锤子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就把它还给我吧。”“不不不,作为瓦尔基里的灵装,你的锤子也有与众不同之处,比如说这里……”
希弗露出狰狞的笑容,维尔涅斯仍靠在门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突然,她又弯出了好看的眯眯眼:“大诗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一定是个很好的素材。” 果然,西奥多眼睛发亮地拎着两把灵装坐到了希弗准备的小凳上:“那太好了!说来听听。”
在鱼龙混杂的红河城里,有一座专为瓦尔基里准备的竞技场。它叫 “瓦尔哈拉”,位于宽阔的地下。它的竞技台被一座经过特殊加工的八角笼所围,穹顶悬挂的巨型屏幕确保每位观众都能捕捉到笼中的残酷交锋。血注严密地监管着这里,在必要时会介入战局。瓦尔基里们用自己的灵装搏斗,或是用大量租金从血注中借来强力灵装。瓦尔基里们殊死搏斗,用鲜血浇灌胜利。
维尔涅斯对故事本身并无兴趣,她在意的只是希弗的目的。希弗讲述时不断在铺里打转,终于找到了机会把锤子拿回来。维尔涅斯紧握剑柄,西奥多却高兴地从笔记本上抬起头来:“我喜欢瓦尔哈拉竞技场这个概念,这场决斗本身的概念。它富含神话象征意义,是虚构与现实的完美融合,就像瓦尔基里这个概念一样完美。瓦尔基里们在战场上殊死搏斗,观众们以她们的灾祸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们祭献自己的鲜血,浇灌出残酷的生命之花。”
希弗听着头疼,只得赔笑道:“这个竞技场我去过好多次哦,要不就带你们去看看吧,正好现在雨停了。” 维尔涅斯见状才把握剑的手放松了一些,背转身推开了门。
正值黄昏,夕阳缓慢地沉入地平线下,她们一行人也穿行在红河城复杂的地下空间中。决斗场早已坐满了人,西弗似乎跟这里的护卫很熟,不费什么工夫就弄到了几个视野好的的位置。
西奥多仍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广播声响起:“各位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来到第 N 届瓦尔哈拉决斗大赛,今天参赛的瓦尔基里是来自英国的赫尔维尔特和神秘冷酷的悬铃木。比赛 3 分钟后开始,大家准备好了吗?”
希弗不怀好意地笑着,在比赛的途中被工作人员叫走了。维尔涅斯赶忙坐到西奥多身边的位置,只见西奥多看比赛看得入神,手上却不停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激烈的战斗被她拆解为一招一式,付诸笔端。
“好了,现在有请我们热烈欢迎三年前从无败绩的瓦尔基里回归,她的名字是海因里希,她的钢刃也还如往日般锋利。那么,谁会成为她的挑战者呢?以她的规矩,决斗是殊死搏斗,不死不休。富贵险中求,奖品是一张两百万美元的支票。”
人群沸腾起来,维尔涅斯紧张地望向一如往常般奋力写作的西奥多:“我记得决斗比赛是不能以任何形式记录的,而这场决斗却没有提这样的规则,是规则更改了还是……?”
话音未落,一位守卫打扮的瓦尔基里就上台拿走了话筒,聚光灯一下子聚集到了西奥多身上。“决斗场规则第四条 —— 禁止以任何形式记录决斗。这位拿骑枪的瓦尔基里严重违反了规则,罚强制参加决斗一场,本次决斗取消临时改成的输了就服侍宾客的规矩,改为以前的殊死搏斗。西奥多小姐,请吧。”
西奥多对着灯光和摄影机露出大大的笑容,维尔涅斯抽出灵装挡在她的身前,剑刃一下子变得锋利无比,只见她冷声道:“不好意思,我们是第一次来参观,而广播并没有通知我们决斗场的规矩,观赛中也无工作人员出声提醒。请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莫非是我们手上的灵装。”
人群如达到沸点的滚水,骂声与议论声此起彼伏。西奥多绕过维尔涅斯,走到摄像机前道:“这是个伟大的转折,为我的故事添上了华丽的一笔,相信接下来的决斗会是读者们最喜欢的章节。”
她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走上竞技台,对海因里希敬了个标准的骑士礼。
海因里希有一头乱七八糟的金色乱发,戴着白色皮革做的面具。一身笔挺的西装勾勒出她苗条的身形,手上的钢刃锋利无比,杀气如河涌中的暗流,不断涌动着。
开战了,只见西奥多骑枪一点地,转手甩了个枪花制造出一股小型飓风,枪刃裹着旋风就向海因里希袭来。海因里希闪身躲开,身形一闪不见了。只见铡刀的锐利银光一闪而过,西奥多跳到一边,铡刀重重地砍向她刚才的位置,却在半空中收住了。海因里希顺着刀势斜转劈来,西奥多用骑枪划了风阻挡下一击。海因里希从地面拖扫铡刀拦腰劈向西奥多,却也被她的骑枪迎面挡下。
三轮进攻都落空,海因里希的进攻明显缓慢而谨慎了。在她进攻的间隙,西奥多在风阻的掩护下发起进攻,挺着骑枪直取海因里希要害,海因里希连忙用钢刀隔挡,如此几回合后,她出刀逐渐凌厉而迅捷,逐渐化作一道残影。
让她惊讶的是,西奥多居然把每一刀都精准挡了下来。她进攻的速度不快,但她的防御除了灵装骑枪还有风阻,一时间竟无法突破。
然后,西奥多骑枪飞快舞动,竟制造出了一个小型风场,风场沿着防守时骑枪划过的痕迹向她袭来,她闪身躲开,巨大的铡刀却躲不过这一劫,脱手飞去。
西奥多趁她捡刀的时候,挺着骑枪冲上去直击她的要害,然而吃了亏后的海因里希身形如闪电,一下子不见了。只听呼呼风声掠过,大铡刀从半空中劈下,西奥多只堪堪用骑枪一挡,刃气在她手臂上蔓延开来,竟成了延伸到肩胛骨的一道大裂口。西奥多惊讶地开了一个强力风阻护体,掏出了平时心爱的笔记本。
“只能试试这个了,对不起了,老伙计。”
她把笔记本的书籍撕开,挥散成漫天的纸张。她低声念了一句诗,刹时间,风阻扩散开来,写着诗句的纸向八角笼顶飞去,化成了万个锐利的刀锋,向准备以胜利者的姿态斩击她的海因里希袭去。
海因里希被击倒在地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西奥多强撑着向她走来,肩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她使尽全身力气,用骑枪贯穿了她的心脏,然后悲伤而又落寞地走向场外。
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维尔涅斯搀扶过她,说:“你还好吧,那一刀怎么这么重,要我背你吗?” 西奥多摇摇头,“这个不重要,我的诗集啊,我写了两年的,就这么毁了啊!” 她说完这句话后脱了力气,倒在维尔肩上,维尔无奈,只能背起她。
观众和工作人员让出一条道,但议论声仍鼎沸,西奥多觉得她们像走在被劈开的大海的陆地上。“明天就是你的决斗比赛了,到时候我一定为你写篇新的。”
维尔涅斯抽了抽嘴角:“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帮你把那张支票拿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