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30
身高:175cm
爱好:观星、研究星体与魔法
职业:画家/研究者
角色简介:
十年前被里政府夺走了一切的占星社社员,那之后与袭击唯一活下来的妹妹一起活了下来。常年扎在自己的研究里,不懂人心,也不怎么说话。其实本性是个温柔且强势的人。
比起对里政府的复仇,更想要夺回十年前被他们杀死的那个重要的人。
年龄:30
身高:175cm
爱好:观星、研究星体与魔法
职业:画家/研究者
角色简介:
十年前被里政府夺走了一切的占星社社员,那之后与袭击唯一活下来的妹妹一起活了下来。常年扎在自己的研究里,不懂人心,也不怎么说话。其实本性是个温柔且强势的人。
比起对里政府的复仇,更想要夺回十年前被他们杀死的那个重要的人。
与炎炎夏日格格不入的两人,用研究室厚重的大门隔离开了世间的纷纷扰扰。
“这是之前说好的古籍,我给你带来了。”弥赛亚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温和的神情,即使不身处大宅,与家人相处的时光对他来说还是难能可贵。
01
“世界由点构成。”
道恩不记得他是从哪听来的这句话。
那可能是在翻找垃圾桶时正巧听见了路人的闲聊。人们会避开脏兮兮的流浪儿,声音却会传入每一个距离合适且听力正常者的耳中。
那可能是兄长对他所说的话。那个好心收留道恩的人,家中有一位比道恩大一岁的男孩。仅仅一年的时光,假若平静的度过,在两位已经懂事的孩子间并不能造出巨大心智差距。或许曾在街巷中独自求生的经历比一年的平静时光更能逼迫一个人心智成长,道恩比大他一岁的男孩要更加成熟。但那个男孩总以哥哥的身份自居,努力扮演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讲着一些似乎满是哲理的话,试图从年幼者那里得到钦佩,得到被需要的感觉。道恩喜欢这个男孩,这个有些虚荣又很可靠的哥哥。道恩幼时曾悄悄将那些听上去很厉害的话语记录在本子上。前些日子,道恩从书柜中翻出了那个小小的本子,看着歪七八扭的稚嫩笔记与泛黄的纸页,怀念地笑着。
那也可能是Lava的教授在课堂上传授的知识。一个普通的孩子被魔法师家族收养,在一次意外中得知魔法真实存在。怀着对魔法的憧憬与好奇,道恩通过家族进入了Lava学习。
这句话道恩一直铭记在心中,尽管他从不曾将其说出口。
世界由点构成,想了解世界就从点开始。
道恩并不认为自己能够了解世界的全貌,那太过狂妄。能够捡起一小片树叶,据此一窥到一片树叶的奥秘,就足以让人欣欢鼓舞。
最初将道恩引向魔法世界的,也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点,一点亮光。
02
那时火焰还能跳动。
那时亚修塔还能用双眼目睹那一点的烛光。
那样的,发出光芒的巨大天体,在夜空中也只是小小的一点。
那时亚修塔与某个人的故事早已开始谱写,也仍持续的往下写着。
那时的小型学会还很热闹,有人欢笑,有人为了学术问题争论不休。成员们充满热情的研究着,闪耀着。
那样的生活就在某一天突兀的结束了,就像正在演奏的交响乐中那突然绷断的小提琴琴弦。那些身穿蓝衣的人无情地收割了一切,他们没有拿着镰刀,却做着死神的工作。
某个人的故事被强行写下终章,停笔于此不在延续。
亚修塔的故事仍在继续着,脚踩泥泞的道路,与身边仅剩的家人——他亲爱的妹妹,不顾泥点溅起弄脏了身上的衣物,如此写下了逃亡的篇章。他找到了没有被事件波及的其他家人,庞大家族至此仅剩四人。
他是学会唯一的幸存者,他失去了他的左眼。从小就扎在学会的亚修塔与家人们一同躲在克因丝的别墅中。他很少和人交流,从前、现在或许未来仍会如此。
从地图上看,一栋房子就是一个点。
以这个点为原点,亚修塔暗中寻找着方法,能够使某个已经写下句点的故事重新延续的方法。
03
没有人知道故事如何发展至此。一个红色学会的成员——或许是只会在这一两页出场的并不重要角色,出现在了亚修塔的故事里。
亚修塔此刻并不身处克因丝的别墅中,光这一点就足够稀奇。
在酒吧那个只有魔法师才能进入的空间中,亚修塔与道恩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两杯一口未动的鸡尾酒,谁也没有要喝下的意思,大概是出于占座的礼仪才点下了这两杯酒。
道恩施展了一个小小的消音法术。他与亚修塔之间进行的只是友好的学术交流,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该说成没有不可告魔法师的秘密),一个小小的消音法术只是为了让不算喧闹的环境更加安静,有利于相互之间更好的交流。
省略客套话,没有繁冗的社交礼节,只留下关键的思想交流与碰撞。除去逃亡的那段时光,亚修塔未曾中断过研究,但自从学会被捣毁后,与人进行这样的学术交流的机会少了不少。
在道恩看来,比起交流,更多的是自己在向亚修塔讨教。能使用手势魔法的魔法师少之又少,亚修塔是其中的一员,道恩则不是。尽管道恩储备了不少关于手势魔法的知识,但道恩始终无法进行实践。这是无法弥补的经验缺漏。
“亚修塔先生对治疗魔法的研究很深入啊。“
“因为有无论如何都想要挽救的人。“
或者应该说,想要从死神那夺回来的人。治疗魔法并不能起死回生,但与起死回生术的大方向相通,更何况亚修塔除去一些仅有观赏作用的魔法外,并不会治疗魔法以外的魔法。亚修塔没有把这些说出来,这没有必要,也不应说。
“你正在编写有关手势魔法的魔法书,是吗?“
“是的。我在查找资料时发现有关手势魔法的资料很少,想着能否补全一下空缺。“
这不是为了什么名誉得到什么成果,但除去补缺外道恩有一个更单纯更直接的目的——就是“研究“本身,仅此而已。
两个热衷与研究的人自然是聊得欢快,当到了该分别的时刻。看着桌上那两杯依旧是一口未动的鸡尾酒,出于“不浪费“的心理,在慢慢品尝完酒后,两人道别,回到各自的归属。
亚修塔想,偶尔离开别墅的体验也不错。
前提当然是要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04
他们没有讨论到观赏性的魔法。道恩热衷于它,却很少向他人提及他热衷于此。
毕竟观赏性的魔法并没有太多的实际作用。
道恩记得他所施展的第一个魔法,那是一个观赏性魔法,他用此来进行训练,训练念咒的速度,提高效率。
道恩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并没有经历多次尝试,他便成功施展了这个魔法。虽然成功,但第一次的结果并不完美。法杖顶端的那一小团光球本应明亮耀眼,可以驱散整个房间中的黑暗,此刻却显得暗淡,只是柔和的一小点。
作为观赏性的魔法,这个魔法过于单调。但对于尚且年幼的道恩,这在他法杖顶端出现的小光点很美。
世界由点构成。
这或许不是从他人那听来的,而是道恩自己得出的结论。
Fin.
+展开
阿里阿德涅之线①
*在这篇之前还有一篇羊角节的故事,时间线上这是第二章,但第一章卡文了,之后再发。*
*这一章时间线上涉及到表哥弥赛亚那边的剧情,我就没有详写,具体请他亲妈亲自表演?*
狄伦半屈着身体,他的右手倒提着一把匕首,左手虚虚搭在后腰上,那儿还有把未出鞘的武器。
他小心翼翼地踩着树影前进。
这个园子未打扫的落叶太多了,限制了他可落脚的范围。视线可及之处藤蔓肆意地缠绕,深绿的、碧绿的、粗壮的、已经枯死的……这所园子仿佛是被遗忘在时光中的派依尔伊底斯②。
园子四处散落着石制的雕像,身负洁白双翼的飞马、北欧传说中的妖精,他们低垂着头,沉默地注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他由侧门潜入,小径可见的末梢分为了两支——
向左还是向右?
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布兰奇半倚着窗享受着管家给她端上来的红茶,两分糖、三分奶,是她喝惯了的口味。虽然管家是个见不得人的存在,手脚也不算灵活,大多数时间沉眠于地底,但泡杯茶还算绰绰有余。
微风轻轻地抚过她手边的书册,发出沙沙的声响,影影绰绰间能看见封面内页烫着个看不清纹路的繁复徽章。
一条坠着个羊角形饰物的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这是几天前弥赛亚为她买的礼物,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但胜在一番心意。
她现在心情正好,却不代表她要对不请自来的客人视而不见。
狄伦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园子十分凶险,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却能感觉到每踏一步他的心中都充满了压力。他不敢大意,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战士的直觉多数时候便是他们保命的利器。他们踏过刀山与尸骸,本能在血水中浸泡,最后就化作一种若有若无的兵器,与死神不断地拉锯、抢夺生命。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刚刚那个地精石像的眼睛是不是转动了一下?
还没等他探究个明白,他便摇晃着扶住了身边的大树。
他的世界在旋转,像是搭上了暴风雨中前行的游轮,亦或者是被人塞进滚筒里转了几十个圈。眼前道路也好、石像也罢,所有东西都被扭曲,挣扎出了个狰狞的模样。
他果断扭头撤离,忍住胃中一阵阵上涌的呕吐欲望,好容易到了门边,他就像被扔进桑拿房里关了几小时后出来的模样,浑身大汗淋漓。
“这是个警告。”
他的脑海中无端冒出了个声音。
“离我家远点。”
他警惕地环视四周,园子里已经恢复了正常,和之前一样空无一人,倒是远处的房子内似乎有个身影,距离所限使人无从辨认。
德•勃朗宅。
萨那西乌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人口数在十万左右,但在那些安居乐业的普通人中混杂着神秘的影子,他们便是巫师。
知道巫师存在的人群并不多,里政府是一个,猎巫者——巫师们这么称呼他们。他们将刀刃刺进巫师的胸膛、用皮鞭剥开巫师的皮肉,他们对巫师们采取着近乎无情的杀无赦主义。
狄伦•博拉奇是里政府的一名雇员。近期萨那西乌接二连三地发生着令警察们束手无策的居民失踪案件,里政府已经断定这是他们那群不讨喜的邻居干的好事。
但究竟是哪边?红色学会还是观星社?亦或者是无所属人群?
他们开始了地毯式的搜查,一寸一寸地排检着可疑人物。
狄伦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接了调查勃朗宅的任务的。克因丝•德•勃朗,这所旧式庄园名义上的主人,她是萨那西乌小有名气的私人医生,在这居住也少说得有三十年了。可据人们饭后闲谈所言,岁月似乎从未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她的容颜被上帝所眷顾,十年如一日。
如果不是真正的天生好基因,那就是和人体研究挂钩的黑巫师,在这种档口,总是要查一查的。
但不是克因丝,至少屋子里那个不是,狄伦是看着克因丝离开家门才敢入内勘察的。这个家里的确有一个巫师,无论克因丝本人是怎么回事,但这个巫师不是她。
庄园的庭院里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失踪案会是他们犯下的吗?
狄伦绕到前门,凝视着铁栏杆边上的名牌,手中死死地捏住了匕首。
他还会回来的。
风清夜明、月朗星疏,真要说算不上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狄伦拿着绳钩站在房子转角处。
他其实并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地到达这里。进来时他发现园子里一片狼藉,藤蔓与树枝断了些许,石像也倒了一地,就好像什么人曾经在这大闹了一番似的。
但他也没去探究深层原因,确认了不是陷阱后,他就一步步潜到了这里。
绳钩从手上转了几圈飞去,轻巧地卡在了一扇窗户的边缘。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看见的那个身影就是出现在这扇窗户的背后。
他灵巧地攀爬而上,像一只壁虎一样,又无声无息地撬开窗子,从缝隙中将身子滑入。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他毫不意外。那天传到他脑海里的声音像是群山深处无波的潭水,纵使如此,他也将每个不显眼的水纹记得分明,几天以来无时无刻地忆起。
他是里政府最出色的暗杀者、情报人员之一,从来没有失败得那么狼狈,还没得到多少情报就被察觉,甚至可以说是压制着将他驱逐。他发誓要让她偿还代价,无关原本的任务。
当然,失踪案的事情他还是会查的,只是没必要在这个人活着的前提下,反正她是个巫师,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月光如水,从他的背后流入,一点点流淌至床上安详入睡的脸庞上。
狄伦有那么一刻分了下神。
床上的姑娘有着一头如月色一般的灰金色长发,柔顺地摊开在脸颊的两侧。她长得好看极了,怕是戴安娜女神③也不过如此,让人不禁希望她睁开双眸,将眼神施舍给自己一点。
但狄伦还是举起了匕首,朝她的喉间刺去。那是人体最为柔软的致命点,只需要一定的力气,就能让一个生命长辞于世。
就在这时地面光芒乍起,他衣服上别着的一个胸针突然诡异地出现了裂痕,咔嚓一声脆响、摔了个粉碎。
这是里政府研究出来对付魔法阵的一次性防御用道具,没在院子里用上,却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狄伦心里咯噔了一下,举着匕首的手加大了力度,以更快的速度向下抹去。可还是晚了一点,睡美人已经睁开了她的眼睛,灰色的,幽灵一般的眼睛。
在他们两视线交错的那一刹那,狄伦身处的环境猛然突变,扑天的大火在他的四周燃起,高温与烟雾逼得他不得不压低身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狄伦大致上能肯定这是幻觉类魔法,只是知道归知道,幻觉类魔法对五感的欺骗近乎毫无瑕疵。一波波的热浪朝他袭来,在他的衣角上绽开红色的花,给他一种下一刻就会葬身在此的错觉。
他闭上眼回忆之前看到的房间格局,将匕首收回、拔出了腰间的短刀,朝着几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劈了过去。
一瞬间幻境褪去,清凉的夜风袭来,抚平了肌肤上最后一点焦灼的感觉。
狄伦睁开眼,一个穿着及地长款睡裙的姑娘正在安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睛里没有惊恐,没有疑问,尽管她的手臂正在往下流着血,她也没有过多反应。
“你是谁?”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声音再次在狄伦的脑海中响起。狄伦皱了皱眉,对她命令道:“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你是谁?”
她仿佛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又用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语调问了一次。
“你不记得我?”狄伦将短刀朝前一送,临到尽头又变换轨迹改为横砍。虚假的烈火早已散去,而他心中的怒火正在逐渐燃起,面前的人曾毫不留情地将他击败,却根本没有记住他的存在,这种彻头彻尾的轻视使他感觉到了羞辱。
“我不认识你。”
银灰色长发的姑娘似乎不擅长战斗,她极其迟钝地躲过一刀,身上却又多了一道血迹。
不过很快狄伦便感觉手腕一痛,猝不及防之下短刀就脱手掉落,被人迅速拾去。
短刀对她而言并不轻便,她终于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个困惑的神情,双手抓稳了这把利器。
“你来找我做什么?”
“巫师,最近城市中频繁发生的失踪案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狄伦看了看她极不标准的动作,从后腰处抽出那两把匕首,摆出了一个狩猎者的姿态。
“失踪案?”
她想了想。
“我不知道。”
狄伦见从她这问不出些什么,便很快欺身而上。她不得章法地挡着,却因为他的步步紧逼而来不及施放多少魔法掩护自己。
狄伦的匕首划过她的手背、大腿、颈间,最后一划在她的躲闪下割断了她左肩的裙带。没了支力点,睡裙略微倾斜地滑下,露出了她洁白的肩膀。两人皆是一愣,好半天不再动作。
“布兰?你还好吗?我听见你的房间里有很大的动静,睡不着吗?”
这时从走廊传来一个声音,说话时音量由小转大,明显是在逐渐靠近。
狄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退回到了窗口处,像来时一般无声地翻了下去。
“我没事。”
布兰奇也犹豫了一下,接着她的房间就恢复到了狄伦来之前的样子,身上的伤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打开了门请亚修塔进来。
“刚刚有耗子,我抓了一会,不小心撞翻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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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阿里阿德涅之线:来源于古希腊神话。常用来比喻走出迷宫的方法和路径、解决复杂问题的线索。
②派依尔伊底斯:“我漫游在派依尔伊底斯遥远的仙境”——出自卢克莱修《物性论》第四卷。“派依尔伊底斯遥远的仙境”即文艺女神们的所居之地。
③戴安娜女神:罗马的月亮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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