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03-02
·海洋队文章接力第5棒
·和文触们比nami就是渣
……这边,军师大人……他离我们而去了。
七岛姐姐也……
这……已经死掉3个人了嘛?
“……”我低下头,让刘海遮住自己的脸。
不能让大家死去,再也不能增添牺牲了,不论有价值还是无价值。
总有一天,看似较弱而内心极其强大的伊芙会因此逝去,外表女生而内心阳刚的唐宵哥哥也会因此逝去,善良温柔的喻谅大人,冷酷却热心的丹……以及其他人都……
“……哧……”我握紧贽殿遮那,用力的咬紧牙关
“这种事情,最讨厌了!”我用力的喊出来。
刚刚总对面的世界回来的人,和现在的队伍里面的人,都看着我。
“小千岛?”
“不没什么”我淡淡的抬起头,问周围的大家:“那么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唐宵哥哥看着军师大人和七岛姐姐的遗物,对周围的大家说:“先把留下来的道具分一分吧。”
道具分配的结果是:军师大人留下了两本幻书,一本书叫做《祈愿》,分给了林,但奇怪的是,另一本则是交给了新来的语言学家。而七岛姐姐的剑也被新来的艾妮接手了下来。
“嗯?”作为开了基因锁的唐宵哥哥和伊芙酱还有感官最敏锐的我,突然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是女巫,女巫来到城堡内部了。
这边是女厕所,位置就在门口……
“看来,只能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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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内不适合战斗,而女巫又在寻找着我们几个……”顿了顿,伊芙酱做出来快速的分配“看一下地图,我们在1楼的紧靠大门的地方,脱出城堡的话,一定要引开巫女,所以我们需要绕一个大圈,但还必须简洁的路线。”
接着地图上多了一条路线,伊芙酱用手指着地图的路线说“大家出门以后,先用灵类子弹把女巫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大家快速跑到隔壁的图书室。在图书室里面等待女巫的追击,女巫进来之后,大家立即从另一个门出去并上二楼,接下来快速穿过二楼的大厅下到1楼然后赶快跑出城。”
唐宵哥哥点点头,说:“拖延时间的工作交给丹,三人组和小千岛了,我们都是接近战斗的,在女巫能力未知的时候我们还不能上去战斗,而且新人的话,落后大家一定会死掉,所以,就拜托你们了。”
大家都点了点头,示意明白分配的任务。
“这次……不会再让任何同伴死掉了。”我收回长长的贽殿遮那,把忍具包放在腰侧,腰后挂着常规的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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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加油啊!”艾妮在这个时候用一句简单的话来鼓舞大家。
推开大门,新人的大家直接将枪孔对准了女巫,“啪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其实在开门的一瞬间,女巫就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她似乎非常悠闲,缓步向我们走了过来,但即使是缓步,也是很快就能靠近的速度。
于是看到计划通刂的大家直接就跑到了图书室里面,我垫后。我用出被强化过的腿部力量向前一蹬,整个身体在离地有30cm的低空滞空了有1、2秒左右,在滞空期间,我把无限忍具包里面的忍具不要钱地向她丢出去,而落地的一瞬间便闪身进入了图书室。
“等她进来”喻谅大人在门口站着,打开一道门缝,盯着女巫的到来。
女巫在门口停了下来,盯着图书室门。
“这里不能多呆,快走!”莫炔大人看到异样便立刻让大家从另一个门逃了出去。
两个门的位置并不远,所以最后从门口出来的我,看到刚刚推门进入到图书室的女巫也是心惊胆战。
接着大家便顺利的上到了二楼,为了防止女巫在1楼守着在2楼的我们,我、丹和瑟克特三个人在刚上楼的楼梯口守着女巫,只要一看到女巫的身影便立即向后跑。
一切都按照伊芙酱的想法进行着。
女巫走了上来,她不着急,悠悠地走,但是速度却是极快。
丹把手上的枪附加“银弹”然后对着女巫快速地射击,一边射击一边后退;旁边的瑟克特也是一边后退一边用填装了灵类子弹的手枪射击。可是这些拖延,并没有阻挡女巫太久,她一边前进,一边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回避着子弹,即使偶尔被打中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一直前进着。
“底下多出了一些小型的怪物,处理起来稍微花些时间,楼上的三位再多坚持一会儿!”楼下传来声音。
没办法。楼下战斗的声音穿了出来,我们也只能撑到他们的战斗结束了。
“千岛、瑟克特!绕桌子!”丹说完立刻跑到桌子的后面,对女巫进行攻击。
我抽出贽殿遮那,贽殿遮那的长度刚好够一个桌子那么长。
“你们远程打她,我找机会和她中距离战斗!”我站在瑟克特后面的位置。
于是这场愚蠢的追逐战就开始了。四个人像小孩子捉迷藏一样绕着桌子转了起来。
我跟着瑟克特后面,回头看着女巫,一有机会便回头给她一刀然后立刻跟上队伍,而她似乎很怕这把刀一样和我保持一定距离,却一直跟着我们。
4人转了不知道多久,我,丹和瑟克特都轻轻的喘了起来,这时候,楼下的战斗的声音消失了“大家快跟上,要逃出去了!”
这时候我和丹立刻就冲了出去,瑟克特也……
“咦?那个人呢?”我看向身边的丹,却发现丹在看向背后。
我回过头,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女巫用无形的手,捉住了瑟克特,抓了起来,之间被抓在半空中的瑟克特,从他的身体中慢慢的剥离出一抹透明的人影,被女巫抓住丢进了墙角不知何时出现的镜子中。镜子里多出了他在焦急拍打镜子的映像,接着,女巫一个响指。
“啪”……
镜子应声而碎,瑟克特的映像消失了,空空的躯壳被丢在一边。
我捂着嘴,看完这一切,我差点坐在地上
“又是一个人,死在了我的面前……”
“别发呆千岛,快点跑起来!”丹捉住我的衣袖开始跑。
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我不能因为害怕而去送死。
这也是没办发的事情了,我也掉头快速的跑了起来。
和大家集合以后,几个人一起逃出了城堡。
“抱歉呐,瑟克特他……被女巫给……”我归队后对大家说了瑟克特被杀的过程。
“不是你的错,小千岛,你没必要自责!”
脱离了充满霉味的空气,大家终于呼吸到了清凉的空气,可是还没等放下心来,女巫的身影也紧紧地跟了出来……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接力文上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24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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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里应该是供电室了。”
李秀吉推了一下眼镜,用万能钥匙打开了门。尽管知道自己是在灵体状态,但还是不自觉感到了寒冷。往门后面看去,四面的金属墙壁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看来没有灯。”乐行稍微看了看,说道。
把门完全推开,室外的光线可以隐约透进来,虽然能见度不高,但也可以看清地上堆满了许许多多捆着的又粗又长的电线。喻谅主动走了过去,蹲下来检查那些电线。电线的绝缘皮都包得非常好,一点点磨损的痕迹都找不到。
“这些发电机都是……比较老的款式了。”喻谅站起身,在供电室里晃了一圈,斟酌着词句,“大概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了。能用。”
似乎是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些疑惑,李秀吉直截了当地问道:“重点是什么。”
“没有……电闸。”喻谅踌躇地说道,他怀疑是自己检查不到位。但是如果有电闸,那一定会被发现的。
乐行沉默地走上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招呼了丹和瑟特克,三人一同发力,搬开了那些发电机,露出了一面墙壁。墙上有着用石灰刻画的奇怪图案,这些用粉末糊在墙上的图案似乎已经在墙壁上存在了很久,但是却印记清晰,旁边还有一些血迹……
“血迹吗……”李秀吉稍微思考了一会儿,走上前。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周围人不理解的目光下在墙上抹了抹。
沉闷的机械齿轮转动声从远方传来,就是四周的金属墙壁也不能阻挡。“走吧。”李秀吉轻松地说道,“看样子是电梯通电了。接下来我来分组。我和由纪去电梯1,喻谅和丹去电梯2,瑟特克和乐行拿着万能钥匙去游泳池的下水道。”说罢,他转身,打算走出供电室。
“秀吉君……”
仿佛是看出了秀吉莫名的焦虑,七岛不禁出声。秀吉扭头,看着自己的恋人。“没事的。”他说,并向后伸出手。
七岛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秀吉君……不可以抛弃我哦。”
“我答应你。”他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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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被摇摇晃晃地向上拉,轿厢里昏黄的灯光明明灭灭,时不时发出“滋——”的声音。七岛握紧了李秀吉的手,而李秀吉则是一脸凝重。他的脸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表情——无论多绝望的时刻,他永远都是那副大脑脱线到仿佛什么危险都感觉不到,实际上却运筹帷幄的样子。而现在他的神情就像是……随时都会死一样。
突然,灯灭了。
七岛惊慌失措地抓住秀吉的手臂,眼前什么都没有——除了黑。黑是被掏空的、压抑到令人窒息的黑,是真正的黑。真正的黑不是光的影子,而是世界的空洞。
李秀吉依然直视前方,他的金色眼睛在这黑色中仿佛也黯淡了下去。他深伸出食指,轻轻地贴在七岛的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他探出手,“没有东西。”他说。接着,他对着脚下的黑暗,踏出了一步。
然后稳稳地站住了。
“是地面,来吧。”他拉着七岛的手,把她慢慢拉到地上。七岛不禁有些恍惚,但下一秒他就被秀吉的声音拉了回去,“走了。”
她和秀吉的手紧紧相握,漫无目的地走在永无止境的黑中。李秀吉想了想,拿出了那盏油灯,把它点了起来。周围都亮堂起来,这是一条通往前方的长廊。走到尽头,是一面墙壁。
“小心了。”
他拉起七岛的胳膊,几乎是拽着她向前。七岛紧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秀吉君不会骗我”,这他一同向墙上撞过去。
之后在墙壁前猛地急刹车。
“我肯定不会害你的,安啦。”秀吉面带微笑地安抚着受到惊吓的七岛,一边掏出一小袋白色石灰,在墙上画了一个图案,之后咬破手指,把血涂在上面。墙壁慢慢上升,展现出一条路。
李秀吉皱起眉。
“奇怪……”
但这个疑惑持续了不到五秒钟就消失了。“又是一条路……”李秀吉抱怨道:“我还想快点喝到橘子汽水啊。”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拉着七岛的手一路向前。穿过长廊,面前又是一堵墙,只不过上面多了一个门把手,有着和供电室的墙壁上一样的图案还有血迹。李秀吉几乎是不加思考地就举起手,而七岛把他拦了下来,“秀吉君……这里让我来就好了。”她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殷红的血抹在图案上。
等候了多时,门把手上传来一声“咔哒”。听到这声音,李秀吉放心大胆地把门把手一拉,面前的墙壁开始向上升起。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有一堵空白的墙壁,还有乐行他们……嗯……
李秀吉、七岛由纪和小组的其他四人相互对视。
“原来如此吗……”李秀吉点了点头,“那么这里就是最后了呢,按照万能钥匙的剧情,银行家的话……”
他敲了敲那面墙——什么也没有发现,包括可能出现的实心和空心的声音之差也没发现。这是实实在在的一堵墙。几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李秀吉拿出了他之前拿到的一面小镜子,对着墙照了照。
在镜子与墙相遇的那一刹,墙上流动起了诡异的淡紫色光影。一个大型的魔法阵出现在了墙上,阵上有着一切邪恶黑魔法阵才有的元素——咒语、眼睛、枯手、藤蔓……它们几乎是在同时爆出了紫色的光华,交织着螺旋着升腾着,狂乱地无所顾忌地爆发出来。
“在基督教中,紫色代表哀伤。紫色处于冷暖之间游离不定的状态,加上它的低明度性质,构成了这一色彩心理上的消极感——这种颜色具有强烈的女性化性格……”李秀吉口中默默地念着,“万能钥匙和小岛惊魂的设定重叠,也就是说……”
犹如爆裂了一般的紫色突然熄灭,前后强大的视觉反差几乎让在场的人心灵都为之震颤。从黯淡了的法阵中,走出了一名赤裸双足,身材火辣的女子。如果是个有着正常欲望的男人,几乎都会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无可救药地爱上她。
可惜李秀吉不算是个有正常欲望的男人。
“女巫……”他死死地盯着女巫,口中默念着,“看来他们没骗我……”
他突然大喊一声:“乐行!”
乐行一愣,随机会意地把那一袋红色的砖粉丢给了他。李秀吉冷静地接住,他的双眼中一片沉寂。这样的他冷静得让人害怕。他推一推眼镜,转过身,以团队智者的身份下达了命令:“去女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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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A组,女厕。
所有人都对着那面最大的镜子,镜子上反射出每个人的脸。所以说有时候镜子才是一幅完美的画作,可以百分之一百还原其所见的一切。
六个假货已经晕了过去,他们被喂下了配置好的魔药,放在镜子的前面。伊芙开始背诵仪式所需要的咒语——唤回六名队友的仪式。镜子里的画面慢慢变化,不再是这边的人。镜子就像是一台直播现场的摄像机,正在从这个画面转向另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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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七岛挽住秀吉的胳膊。
和秀吉君一起……
随着对面伊芙的吟唱,镜子上慢慢荡出波纹,好像是在水面上一样绽出涟漪。这是仪式生效的标志。
“接下来按照顺序跨过镜子,一定要快。”李秀吉说道:“我叫一个名字,一个人跨过去。首先第一个,喻谅。”
身为精神力者的喻谅,无论如何也应该率先过去。当喻谅穿越镜子的那一刻,对面的喻谅肉体中被挤出来了一个陌生的灵魂。那个灵魂惊恐地想要理解目前发生的情况,却立刻被亚历山大用装填了灵类子弹的乌兹冲锋枪射杀。
恋人会不会和她一起跨过去?她是那么的爱他,他没有理由抛弃她。
“丹。”
沉默的女兵跨过了镜子,她看到伊芙冲过去抱住了她。亚历山大再一次毫不留情地射杀了那个从丹的身体中出来的鬼魂。
“乐行。”
乐行也穿过了镜子,他的身体中出来的鬼魂看起来已经接受了失败的事实,任由亚历山大扣动扳机,把它打得灰飞烟灭。
“瑟特克。”
瑟特克进入了镜子,他的两个老友都扑上来抱住他。而占据他身体的鬼魂则是尝试着逃走,在成功之前被灵类子弹湮灭。
……要轮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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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日本,东京。
作为国际性的大都市,东京显然拥有极其丰富的夜生活——无论是大商场还是酒吧乃至风俗店,最不缺的就是客人。
七岛由纪是这家酒吧的一个服务生,为了挣够大学的学费,她不得不在繁忙的学业中抽出空来进行这份无聊的兼职。
当那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走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看长相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国留学生而已,只能说稍微有那么一点清秀吧。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裤子,皮肤白白净净。乍一看倒像个中国古代的书生。
“欢迎光临,请问您是要些什么呢?”她娴熟地说着已经重复上百遍的台词,一只手已经下意识地去拿啤酒杯——当触到杯把的时候她迟疑了,这样一个长相清秀的家伙会是个酗酒的人吗?或许他是喜欢用鸡尾酒的杯子来啜饮?
“书生”微笑了一下,“橘子味汽水一杯,谢谢。”
七岛由纪忍不住探出头,看了一下酒吧的名字,这让她确信这里是一家酒吧。这里有果汁,但是橘子味汽水之类的饮料,“可能真的没有。”她说道,“抱歉。”有人来酒吧喝橘子味汽水?
“啊啊,那可真是残念呢……”“书生”说着,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他又一拍脑袋,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掏啊掏。七岛由纪被他这一系列脱线行为搞懵了——他是耍什么宝?
直到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千円钞票。
“呐,劳驾帮我买一瓶吧,便利店或者自动贩售机都可以。”“书生”一脸欠揍的笑——尽管七岛由纪看得出来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
少女盯着那几乎要闪瞎人眼的笑容,不出十秒,她就抓过那张千円纸币,走出酒吧。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七岛由纪把一瓶橘子味汽水丢到“书生”的手中,自己回到了吧台。
“诶,我的找零呢?”
“跑腿费啦。”七岛由纪没好气地答道。“书生”拧开盖子,啜饮了一口橘子味汽水,“那么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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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东京并不算冷,但七岛由纪明显低估了今年冬天的气温,没戴手套和围巾就跑出来了。她不断往手心里哈气,感觉自己很冷。
要是能有个谁把围巾借我就行了啊……
“啊,抱歉,可以借点钱吗?”
一个男青年跑过来,流利的日语也无法掩饰他是个中国人的事实。七岛由纪总感觉这个人很眼熟,她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出于好心她还是拿出了一张纸币交给他。青年也不含糊,拿了纸币就走到附近的自动贩售机。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瓶橘子味汽水回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
“哦哦,是我,我还以为你没想起来我呢~”青年笑着,打开了橘子味汽水的盖子,喝了一口,发出了满足的“哈——”的一声,“我叫李秀吉。”他自我介绍。
七岛由纪突然感觉脖子上温暖了许多,然后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飞过来。她用双手接住,发现是一副手套。
“这么冷的冬天不戴围巾不戴手套出来,也是难为你了。”李秀吉哈哈笑着,为七岛由纪系上了围巾。而后他自己把毛衣领子翻上来——原来他还穿了一件高领毛衣。
“我……我叫七岛由纪,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由纪。”她双颊绯红,支支吾吾道。
这个家伙,还是挺可靠的嘛。
“那么,由纪,再见啦。”李秀吉晃了晃手中的橘子汽水,给七岛由纪留下了一个抱着胳膊缩着脖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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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再见了。”李秀吉温柔地看着她的双眼,平时那种脱线的吊儿郎当的感觉完全消失。他觉得自己是时候收一收那种状态了,现在这种死地也不是可以开玩笑的地方。
有的话,还是要说出来的。
他两手捧着她的脸颊,之后深深地吻住了她。
七岛由纪的大脑一片空白。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李秀吉已经松开了她。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她推过了镜子。
“由纪,我爱你。”
我放出了女巫。为了弥补,接下来必须有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的后续计划才会有效。这个人必须是我。
谁让我是正义的伙伴呢?哈哈。
总之……以爱之名,由纪,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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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吉君……不可以抛弃我哦。”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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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想歇斯底里地大叫,但她做不到。她在镜子两边的世界中挣扎,被一股巨力拖拽着,距离秀吉越来越远。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朝着她微笑,带着无尽的眷恋。
他曾经说:“我肯定不会害你的,安啦。”
李秀吉挥拳打碎了镜子,她能清晰地看到四散的碎片无情地割碎了他手上的皮肤——似乎还伤到了血管,血喷溅出来,在他的脸上、他的衣服上和地上留下了腥红的痕。
如此残酷。
对李秀吉如此残酷。
对七岛由纪也如此残酷。
他爱我,他爱我,他那么爱我,我也爱他,他不会骗我……他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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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祭典最令人期待的必然是花火大会。
当五颜六色的花火以不同的姿态在墨蓝的夜空中舞蹈,绽放。
“秀吉君,不可以抛弃我哦,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呢。”她在李秀吉的耳边轻轻说道。
这是花火下的表白和承诺,是最为浪漫的。
“我答应你。”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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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好想再和你一起喝橘子味汽水。”她看到秀吉做出了这样的口型,脸上是疲劳的笑容。
巨力的撕扯令她麻木,她终于放弃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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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醒来的时候,林鸮正一脸疲惫的坐在一边,而Frost正打算开口吐槽她的本体。
“我……”
“欢迎回来,七岛。”伊芙说道。
“秀吉君呢?……秀吉君呢?他回来了没?他回来了吗?!”七岛近乎疯狂地甩着头,她惊慌失措地向一旁看去。
完整的镜子已经成为了一片一片不规则的碎块,散落在地上。
就像一座已经崩塌的,连接他与她内心的桥。
就像一个已经崩毁的,属于他与她的世界。
七岛由纪发出疯癫的笑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扑向镜子的那堆碎片。她笑着,哭着,抓起了一片极为锋利的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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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秀吉君在一起……我……”阻止她的话语的是李秀吉的动作,纤细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与李秀吉对视。恋人只是凝视着她,缓缓的绽开一个笑容,那个浅浅的笑容瞬间摧毁了七岛的理智,让她呆愣的凝视着对方。
“等我回来……带你喝橘子汽水。”
秀吉君……笑了?笑了……笑了对吧?对吧……?虽然很浅,而且有种微妙的僵硬感,但是那的确是笑容没错。
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是为我笑的。七岛由纪按压着自己高鸣着喜悦的胸口,深深的吸气。既然秀吉君说等他回来,那就一定没问题的。因为秀吉君……从来都不曾欺骗过她,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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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吉君没有骗过我……
秀吉君不会抛弃我……
秀吉君没有骗过我……
秀吉君不会抛弃我……
秀吉君没有骗过我秀吉君不会抛弃我秀吉君没有骗过我秀吉君不会抛弃我秀吉君没有骗过我秀吉君不会抛弃我秀吉君没有骗过我秀吉君不会抛弃我秀吉君没有骗过我秀吉君不会抛弃我……
“七岛!”
“唐宵拦住她!”
“七岛冷静!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
“七岛不要啊!”
“……呵。”
少女的唇中仅仅是吐出了这样一个音节。
回去找秀吉君……
回去找秀吉君……
回去找秀吉君回去找秀吉君回去找秀吉君回去找秀吉君回去找秀吉君。
七岛由纪尖叫一声,用尖锐的玻璃划破了颈间细嫩的肌肤,进而残忍地割裂了大动脉和气管。血液如喷泉一般涌出,洒落在四周,淅淅沥沥,点点缀缀,肆意涂抹,一层又一层地挥洒、平铺,宛如淋漓的画卷。空气中霎时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唐朝名画录》载:一画师,名为王洽,其以墨泼纸素,脚蹴手抹,随其形状为石、为云、为水,应手随意,图出云霞,染成风雨,宛若神巧,俯视不见其墨污之迹。
此时,七岛由纪以惨红的动脉血代替了漆黑的墨汁,以这不大的空间为画纸,以爱的名义用这极其血腥的方式,再现了这一古老的绘画技法。
以爱之名。
*什么都没发生×
*媛媛做的孽
*挺高兴的
*僵尸智商堪忧
“阿拉被发现啦?”
最开始发起攻击的是戴眼镜的青年,竺澄眼睁睁看着熟悉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负责守护她的人举起了盾牌向着他要保护的对象冲了过来,用着曾经并肩作战时见过的攻击方式。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站在他的身后。
我下不了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马上就要被打到了,自己缺挪不开脚步去躲避或是举起手中的枪来保护自己。竺澄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无法对着这个人下手,哪怕仅仅只是他的身体,她也无法对着他开枪。
真是最糟糕的情况,要死了吗?不会吧?
最终竺澄还是没有被打到,高堂婴激发了血统能力,不再是人类的身体爆发出了曾经肉体无法支持的速度。他救下了竺澄,但是却不能让竺澄恢复正常的状态。
高堂婴觉得自己应该去安慰竺澄。或许不该说是安慰,除了茨城和九方的身体被占据,竺澄的肉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精神上的伤害高堂知道自己是无法为她提供任何帮助的,他不擅长去想太多,直来直往的战斗是最适合他的。高堂感到了自己的无力,哪怕是战力的提高也无法掩盖脆弱的心灵。这不是第一次了,而时隔多年之后脆弱的自己还是脆弱的自己,毫无提高,毫无进步。
那个人呢,他是怎么体会自己的无力的?战胜或是克服,还是像自己一样逃避现实。大概也是选择了逃避吧,高堂看着并不能完全掌控九方本体血统能力的僵尸选择了放弃幻术从而激发喰种血统。这是高堂第一次见到九方使用赫子,红色系的粒子在九方背后形成了对称的翅膀形物质,像是肉翅一样,隐约有物质在半透明的羽翼中流动。失去了幻术的掩盖,高堂再次看见了九方手臂上的疤痕,平时被掩盖在幻术和衣物之下的伤疤在巧合下展现给了他人。高堂有点理解九方对被别人看到伤疤的抵触心理,对于败者而言伤痕是弱小的标志,对于胜者来说疤痕却是荣耀的证明。而他大抵是在那场战斗中落败了,和选择了逃避的自己一样,掩盖耻辱的标记,装作成长了的样子面对他人。
而现在的”九方彻“却不懂这些啊。
高堂婴忽然想要认真的了解一下这个除了少年,除了神经病气质之外可以说是巧合一般的,他们意外的相似。
选择逃避现实?选择面对现实?怎么选择。
“我觉得这个关头,我们应该选择面对现实吧。”竺澄回答了高堂不自觉问出的问题,看着不远处陌生的队友,竺澄从纳戒里面拿出了两把枪,“虽然说我不擅长打斗什么的,但是逃跑顺便开两枪还是可以的。”
“那么我去对付九方?你可以吗?”
“不行也得行啊。”竺澄把掉下来的碎发拢了拢,“为了赶快让他们恢复正常,先让他们动不了怎么样?逃跑我还是可以的,对付九方,你行吗?“
“我……”高堂看了看手臂上陌生的纹路,弯弯曲曲的黑色的图案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出现在了身上,指尖伸长,让他感觉到了现在的自己是这么的陌生,“我已经不是高堂婴了……”
而竺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举起了枪,看着对面的两人,“那么,看看谁会活下去吧。”
汩汩水聲,隆隆雷聲。
黏稠的觸感在體表蔓延,一道人影從呈現金黃色澤的漿液中爬起,抹了一把臉后睜眼,暗紫色的閃電炫目,在偌大的空間自由地來回跳動。
Ryan攤開手,愣愣地看著液體流過指縫,緩緩滴落。
這是哪?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其他人呢……?
無數的問題在他的腦中閃過,而他卻只是沉默地環視著除了紫漿雷閃以外,空無一物的空間。這裡除了他自己,沒有Kevin,沒有其他人,他的聽覺這麼告訴Ryan。
接著,毫無征兆地,似酸又澀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蔓延,難以言喻的味道足以讓他畢生難忘。
「Oh god……這什麼怪味!」Ryan捂著嘴哀嚎,甚至朝著沒過膝蓋的紫水中吐了幾口口水,但這不顧形象的行為一點都沒有減輕震撼的味道,反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愈來愈清晰。
找不到怪味的來源,就像是突兀地被硬塞了幾口過了保質期的奶酪,也無法阻止它的持續進攻,Ryan覺得自己有些反胃。
真懷念咖啡。
前幾天月下酌飲的餘韻似乎還殘留在味覺的記憶中,Ryan暫時壓下了惡心的感覺,同時他也憶起樹下的那名英氣幹練的女性。
弦月繁星將女警的清麗襯托得更為迷人,在那一刻,Ryan理解了同僚的心情,她的確能讓男人為其傾倒。
自從來到這個所謂的恐怖片世界也過了好幾天,對今後所要生活的世界也更為深入的了解,確認了真實性之後,女警卻陷入了迷茫。
何為正義?為了什麼才選擇警察這個職業?失去了所謂正義的屏障,自己還能做到些什麼?
從三年前起就在思考著的問題,至今都不曾得到答案,也許永遠都不會有正確答案。
帶著體溫的大衣落到了身上,驅散了秋夜的微寒,Miller出色的反應一如既往,然而擊出的手肘落在了空處,然後她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Hey, easy, easy Miller.」Ryan護著手裡的兩杯咖啡。
Miller接過了他遞來的咖啡,香醇的味道讓她一時以為回到了警局,那被咖啡和甜甜圈所環繞著的生活。
同樣也被犯罪和死亡包圍的、令人窒息的生活。
「雖然是速溶的,但也還能入口。」Ryan揚了揚已被喝了一半的咖啡,「等回去之後我再煮咖啡給你喝,這手藝我還是很自得的。」
呷了一口有些苦的咖啡,Miller瞟了一眼Ryan,「真沒看出來,你適應性這麼強。」
「當初我可是差點就拿不穩槍。」Ryan苦笑,他攤開手掌又握緊,當日在林中小屋的戰慄感至今還留存在體內。
見Miller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Ryan便將他經歷的第一部恐怖片娓娓道來。
「能夠接受這些事,我想我肯定是瘋了。」Miller聽著那一夜的驚險不由得感慨,到現在她都難以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身處在恐怖片中,並且為了生存而奔波。
沒有實感,這種感覺也沒持續多久,從Ryan差點殺死陸仁再到需要進行屠殺的支線任務,Miller覺得她所相信的一切都被顛覆。
「你知道的,我是一名士兵,現在也是。」依舊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在晦暗的月光下顯得有些遙遠,「到現在我都還記得,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新兵蛋子在老兵的帶領下衝進了屋子,我甚至都沒看清他們的臉,只知道掃射,然後就結束了。」
Ryan將最後一口咖啡飲盡,仰頭看向逐漸被云遮去的月,緬懷著過去的時光。
「但我知道,那屋子里的人跟我一樣,都有著家人。他們為了保護家人而拿起武器,我也是如此,不僅僅如此,我想要保衛我的國家。為此,由不得我退縮。我的想法至今未變。」
將手臂橫在身前,還能隱約看見龍鱗的痕跡,Ryan早就掌握了超越世俗常理的力量,但他深知這些並不夠,「我不是英雄,救不了所有人,光是保護身邊的人、重要的人,就要竭盡全力、全力以赴,不管做法如何,我問心無愧。」
「我們曾經懲惡揚善。」Miller怔怔地低語。
「我們現在也是。」Ryan手握成拳,敲了敲自己的胸膛,「善在我們心裡。」
「至少,這是我的答案。」警探露出了堅定的笑容。
「Ryan。」女警將白色大衣拋給了他的主人,「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啊我聽到了——」Ryan提著大衣,彎下腰輕點她的心口,「心的聲音。它在哭哦。」
Miller一把拍掉了Ryan的爪子。
「如果我們回去了,我是說回到了真正的我們的世界,給我那兄弟一個機會吧。」
「如果回得去的話。」
忘不了,金髮麗人那晚展露的笑顏。
然後發生了什麼?不願回想的記憶如潮水般衝擊著他。
是了,他們發現了墓碑,他也趁機一鼓作氣解決了隱患,最後女巫降臨了。
隨之而來的是蜂擁而出的怪物大雜燴,他甚至看到了一條眼熟到了極點的鱷魚,在看到它的瞬間唾液便加速了分泌,以至於他將身處司檸茶體內的若松的調戲都置之腦後。
「看來今天我能飽腹一頓了。」Ryan舔了舔嘴唇。
想必味道一定很好。
「雷。」單音節的詞彙一出口,閃電即至,落雷轟擊在巨大的鱷魚身上,瞬間將其烤熟,傳出了陣陣肉香。
「Sliver。」Ryan喚出了他的戰友,銀色戰甲與他的身體分離,「去幫Rain和Queen。」
「你還真會使喚人。」Sliver Chariot挽了一個劍花,抱怨著仍是加入了另一邊膠著的戰團。
「Shit!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剛回來沒多久又要打打打。」一手插著褲袋,一手平伸在身前,掌控著凌空的靈槍的大男孩碎碎唸,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一個方向,「嘖,那個白癡。」
「在戰鬥中走神可是大忌。」
一陣風從Raincad的身邊衝過,細劍挑飛了再生的吸血鬼丟來的武器。
「噢,Sliver多謝啦,你就這麼過來了那Ryan呢?」Raincad完全不吸取教訓地轉頭,尋找著Ryan的身影,很快他便發現了提著重劍向女巫劈去的男人,以及盤旋在他頭頂以怪人之姿出現的若松海玖空,「不愧是我們的隊長,這麼英勇,那你就去幫Queen吧,別在我身邊打轉。」
看不清紛繁的劍影,更別提配合,他的手臂沉了下去,這是第一次明確地嘗到了無力的滋味。
與主人靈魂相連的靈槍失去了方向。
Raincad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替身們與吸血鬼的戰鬥,重傷又再生一次又一次,如此循環往復。
與自己同時進入的工程師,如今正提著一桿長槍,與兇猛的巨獸周旋,也不見落得下風。
而他卻只能站著,旁觀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場不屬於他的戰鬥。
什麼都做不到,又談何並肩,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原來,這就是不甘心么。
Raincad仰起頭,慢慢收攏了拳頭,用力一揮。
刺耳的破空聲向吸血鬼掠去,那是靈槍的歡鳴。
「Queen!Sliver!」替身使者大喊起來。
Killer Queen和Sliver Chariot迅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男人忽然褪下了身著的銀鎧猛地加速,幻影般的劍幕籠罩了金髮吸血鬼。
西洋劍的目標只有一個,虛假地跳動著的心臟。
劍尖毫無阻礙地捅進了肉塊,在那一秒,細劍在Killer Queen的意志下轉變為了炸彈。
「去你媽的吸血鬼!」
Raincad的憤怒完美地傳遞給了靈槍。
尖嘯混雜著凌厲的風聲穿透了吸血鬼的脖頸。
以再生聞名的吸血鬼終究只剩一地的碎肉塊與滾落地面的頭顱完好。
若松海玖空沒想到在這地方他也要變身,明明開關掉在床底沒能一起帶來,這就是所謂的怪人命嗎,老實說身體里有硬幣的感覺並不是很舒服,雖然這並非他原本擁有的軀殼。
「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回憶了下剛才身體主人偷偷告訴自己的方法,若松操控著組成這副軀體的Medals進行重組,至少從外貌上恢復了他原本的姿態。
那就試試看吧,這份力量。
至少,要足夠撐到他回去,不然那個傢伙,真的會氣到拆了賓館吧。
若松海玖空笑了起來。
巨大的龍翼在他的身後舒展開來。
這就是飛行的感覺,煽動著翅膀凌空而立,感受著吹拂在身上的風,若松有些明白了平家喜歡高處的原因了。
的確是不錯呢。
他居高臨下地向下望去,整個戰況盡收眼底。
雙腿覆上了金黃之色,如同獵豹般的獸爪有力地蹬在藉助優異彈跳力躥上半空的怪獸,快速迅捷的連環踢帶動淡淡薄霧,最後一腳早已斷氣的肉體踢向正凝聚著法術的女巫。
接著,他看到那名警探藉機揮動了手臂,掄起纏繞著一層紫紅厲芒的蒼云古齒砸向女巫的腰間。
隱藏在Ryan背後的長著貓耳的少女原地起跳,把他的肩膀當做跳板躍向高空,翻轉著身子,灰燼天堂朝著女巫傾瀉著彈雨。
佔據著貓人身體的司檸茶突然被甩了出去,Ryan知道那是女巫的念動力,但正與她角逐的他騰不出手,只能聽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然後,他聆聽到了死的聲音。
罪樹,接著是……Miller。
又食言了。
他還記得,月下的笑容。
那雙蔚藍的眼中,有著什麼樣的神色,他都不願去想。
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只能讓無力嘲笑著自己。
「小傢伙,你現在還有空管其他人?」女巫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炸開,其中蘊含的滔天怒意幾乎將他淹沒,「不專心的下場,自己品嘗吧。」
雙眼傳來了劇痛,滴滴答答是血滴落的聲音。
在一片血紅之後,世界變得黑暗。
取而代之的,是更為敏銳的聽覺。
但這沒有任何作用,女巫的進攻宛若狂風暴雨,一次失了防,便要承受其後的愈演愈烈的攻勢。
秘術的能量將他的身體貫穿。
此後的記憶一片空白。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在這裡?
於是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臭小子,你還傻站著幹什麼!?」
巨大的聲音在這個空間里迴蕩著,Ryan看向了音源,卻看不見人影。
誰?這聲音並不是Kevin。
聽起來,還有些稚嫩。
「你在看哪裡!你這個瞎眼的傢伙!」
這回他聽清了,聲音是從下方傳來的,並且伴隨著腳跟處的疼痛。
大概是找到了元兇,他想。
高貴的金色眼瞳中寫滿倨傲,紫紅色的皮膚流竄著電光,龍首上有著一支長角,而本該與之對稱的地方,卻只有一根像是被咬斷的斷角,背後扇動著巨大的深色龍翼,甩動著足有一人長的尾巴。
不愧是氣勢十足的惡魔。
當然,不看它真實size的話,並不會破壞Ryan對美食惡魔的最初印象。
Ryan捏著惡魔的翅膀,將他提到自己的眼前。
「讓我出去。」
「好啊,出去送死吧。你還能做到什麼?」
Ryan沉默下來,而惡魔似乎並不想就這麼放過他,他伸著爪子用力地戳Ryan的鼻尖。
「連自己的力量都不會使用的蠢貨,出去了又能怎樣。讓你的同伴替你收尸嗎?」
警探攤開手掌,把惡魔放在其上,抬起手掌與其平視。
「告訴我你的名字。」
平靜的話語讓惡魔一時難以反應,他看著那藍色眼睛中的決意,突然掀起了嘴角。
「蘭薩。你知道的,代價。」
「我知道我很弱,但我想要保護他們,想要和他們一起……活下去。」Ryan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蘭薩看得懂他的決心與瘋狂,「所以……把力量借給我吧,蘭薩。」
「說不定會死哦。」
「外面還有一頭烤熟的加拉鱷。」
「這點哪夠填飽本大爺的肚子!」
惡魔咬破了男人的指尖。
從血液傳遞而來的,是爆發性的力量。
「睜開眼吧,然後你會看到嶄新的世界。」
「你還記得我眼瞎了嗎。」Ryan嘀咕著。
沒有回去,這回連雷聲水聲都離他遠去,就只剩下一道溫和的男聲,即使Ryan看不見,他也能想象得出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的表情是多麼的平和。
「恭喜你。」Ryan聽見科扎特這麼說著。
「你們就這麼喜歡把人扯來扯去的嗎。」Ryan忍不住抱怨,他剛從精神空間脫身,還沒來得及返回現實世界,就又被扯到另一片空間,饒是他好脾氣也覺得不爽。
「你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队长,恭喜你被授予了队长一职。」科扎特完全不在意Ryan的壞脾氣,自顧自地說下去,並且主動伸出手碰了下他的手。
環繞在科扎特手上的白光,在接觸到Ryan身體后便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
「之後,你可以回到主神空間迅速查詢物品,得知下一部恐怖片的名字。以及,獲得了足夠強大的,保護你的同伴的力量。」
這正是他渴求的。
他必須變得更為強大。
「但你要記得,最重要的事……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這份力量,將會為了夥伴而使用。
任何阻礙,都將被掃除。
「好好保護你的夥伴吧。」
I’ll take you back home.
什么?
这里...是哪里?
顾景恒站在一片熟悉的景色之中。面前是车水马龙的马路,身后是绿意盎然的公园。他疑惑地退后一步,不出意料地看见了一对金发碧眼的情侣坐在花坛边上窃窃私语着。
我不是...去了无限恐怖里吗?怎么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顾景恒好像知道了自己身处何方,但是好像又不是很明白。
情侣好像没有看到自己,旁若无人般调着情。
我...在这里...是幽灵?我...死了吗?
“哥哥...”身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顾景恒下意识地转头,看到了许久没有出现的顾景泽。
顾景泽微笑着,双手插兜,眼睛并没有看着顾景恒,嘴里哼着一个调子。
这里,到底是哪里?这个调子,为什么这么熟悉?
为什么?
到底...在哪里听过?
顾景恒眉毛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
并没有质疑顾景泽为什么在这时候出现,大概是忘了,还是被忘了?
顾景泽头也不转,调子停下,淡淡地开口道:“哥哥...你不记得了吗?也是,你高智商不是盖的,在小时候便催眠了自己,把这段记忆给消除了。那么,我现在就让你记起来。哥哥,你不该忘了它的。”
顾景恒的视野里,出现了两个小孩。
一个黑色的短发清爽,潋滟的金色瞳仁里闪着童真的光彩;一个近乎墨蓝色的头发扎成辫子,在肩上柔顺地垂着,琥珀色的眼睛天真地眨着。可以看出,两人有七分相像。黑头发那个是哥哥,蓝头发那个是弟弟。他们边走边笑,白嫩的小手紧紧握着,从公园那头走来。
耳边,可以听到两人清晰的对话,隐隐约约,还有歌谣在吟唱:“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如今,你已远行,如此的远,远到我已经嗅不到你的气息,远到我已经看不到你琥珀色的眼瞳】
“随便啦,景泽今天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啦!对了哥哥,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礼物?我们今天都在一起,你哪来的礼物给我?”男孩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不要...
【我墨蓝色的天空已经开始下着小雨,五月的天,怎么说变就变呢】
“喏是我看见没买的东西啦!哥哥,你在这里等一等,我马上回来。”小孩的声音如风铃清脆,声声都敲在了顾景恒的心里。
不要!
“好的...小心点哦,如果要过马路的话。”
不要不要不要!
“我知道了啦!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过马路。真是的,哥哥和管家叔叔一模一样!”小孩——景泽做了个调皮的鬼脸,蹦蹦跳跳地走了。
【闪电一样的黑暗道路,谁来护航?】
不行!不能过去!
男孩微笑着靠在了花坛边上,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们是暂别呢,还是诀别呢?】
刺耳的刹车声在天际徘徊。
顾景恒闭上眼,叫喊声如同胶水般被黏在了喉咙口,伸出去的手滞在了半空中。眼角缓缓渗出一滴泪。
【请等等,兄弟,在黑暗的殿堂之中,我带着光明,与你相会】
“你看到了吗,哥哥?”顾景泽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
顾景恒猛地睁开眼,看到了顾景泽唇边一丝冷冷的笑意:“都是你啊...都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有迟疑的话,我就不会死了。哥哥,都是你的错啊。而且,你看,你到现在还在犯着这个错,说不定,你现在的同伴也会被你害死哦。而且啊,你还把这件事全都忘记了,和你的同伴们,‘玩’得很开心嘛。”
顾景恒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手心里全是冷汗。
是的,就是自己的迟疑。自己完全呆住了,平日良好的教养全都灰飞烟灭,想不起打急救电话,还是那对情侣首先做了措施,才让顾景泽撑到医院,和自己告别。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血色从卡车底下蔓延出来。
顾景恒麻木地看着急救车来,急救车走,日光般金色却无光的眼睛底下带着泪痕。
天空刹那间变成了血红色。
顾景恒已经站在了一片曼珠沙华之中。
“呐,哥哥。”顾景泽微笑着站在自己身侧,“你说,我是死了,还是没死呢?”
顾景恒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说不出话。勉强吞了一口唾沫,声音暗哑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顾景泽笑了一声,“哥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不是我亲爱的,智慧的,镇定的哥哥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讽刺。
顾景恒觉得他知道为什么顾景泽不出现了。自己...在主神空间的时候,仍然没有记起这件事。意外发生的时候自己八岁,顾景泽五岁,十岁时自己把自己的记忆封印了,他...催眠了自己,从此只记得自己有个弟弟,早夭。但阴郁的性格怎样也改不过来,直到...
“菀文呢?”脱口而出,顾景恒的语气里带了些急躁,“我是死了吗?”
不可想像自己死了之后温菀文的表现。
“哥哥,你是说温菀文吗?”顾景泽恢复了轻松,“哦,他啊...现在没事,不过,哥哥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真的死了?”
“不会不会。至少你的肉体不会。不过灵魂嘛...我就不敢说了。”顾景泽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把小刀,还是顾景恒惯用的手术刀,懒洋洋地在指尖旋转着,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
“你要...杀了我吗?”冷静得顾景恒都觉得诧异。
“也许哦...看我心情啦。”顾景泽唇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桃花眼斜瞥着顾景恒。“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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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泽睁开了眼。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一切正常。
“怎么了?身体...还好吗?”耳边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顾景泽发现是他在半扛着自己。
“还好...就是很久不动了,不习惯。多谢。”顾景泽礼貌而疏离地回答。
那个男人担忧地看着自己,根据顾景泽的推断和从自己哥哥那里得到的消息,他应该是温菀文——那个哥哥的故友。
“那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琥珀色了?”修长的手指仿佛要触碰自己的眼睛,顾景泽下意识偏开头,发现自己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顾景泽把手从温菀文的肩膀上拿下,皱着眉将眼镜拿下顺手塞到白大褂宽大的衣兜里:“我没事...你是温菀文吧?我听哥哥说过你。”再把梳好的辫子解下,恢复成了自己最舒适的状态。
“你...不是景恒?你是景泽?怎么会是你?”
“就是我。”顾景泽干脆利落地说道,“哥哥他...说起来,你们谁给他施加精神混乱的?”
“是...我的身体。”前面的一个年轻人似乎听到了顾景泽最后一点的疑问,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当时我的灵魂不在自己身体里,然后你发现了,他就...”
“我知道了。谢谢你。”仍然是礼貌冷漠的回答,微微笑着的顾景泽把外衣脱下,顺手塞到了温菀文的手里。
“你...这是?”温菀文看着自己手里有些肮脏的白大褂,吃惊地问道。
顾景泽仍然保持着微笑,熟门熟路地将便签纸和一支笔从红色唐装的暗袋里抽出,刷刷地写了不少字。
这个暗袋...连我也不知道。温菀文惊讶地看着顾景泽的举动,盯着顾景泽一眨不眨。
“你不会知道的,这是我和哥哥两个人的约定。”顾景泽仍在写着字,眼睛并没有看着温菀文,但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想起了一种动物——狐狸。
顾景泽把几张写满了的便签纸从厚厚的一沓上撕下,琥珀色的双眼笑着盯住温菀文,手上动作停下:“我哥哥也说过我是只小狐狸。所以我的理想是个商人。”
他...会读心吧。
前面的几个人也发现了后面两人的小动作,都转过身来。
刚刚说话的年轻男子局促地继续开口:“景恒...还有菀文,我们快点走吧。墨文铎、鲁文佐尔和倪昊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们最好还是不要掉队了吧。咦景恒你怎么换了装扮?”
现在才发现的封杭似乎神经在某个方面有点粗。
“没事,我们很快上来。”温菀文出口答应,旁边的顾景泽却是不给情面:“你自己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办。”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没事吧...现在还是跟着大部队比较好。”温菀文出口劝阻,虽然自己和他不是很熟,但毕竟...这是景恒的身体。
“我没事。”顾景泽苍白的脸色带着隐隐的坚毅,“等下把这张便条给哥哥...我时间不多了。我不能害了他。”
温菀文沉稳地收了便条:“我知道了。”意外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那么,再见。”
一身火红色的唐装的少年步子虚浮但坚定地迈向了树林,有人想上去劝阻,被温菀文拦下了:
“你在干嘛啊?!假如他死了怎么办!他不是你的景恒吗?”墨瑾的情绪激动。他们并没有听见他们俩的对话,其他人也一脸疑惑。
“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而且,他不是景恒啊...但是他不会害了景恒的。”
最后两句话喃喃如梦呓,长长的刘海在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原本立体的五官更是如同刀削一般。没有人看清温菀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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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 Over.”顾景泽清脆地打了一个响指,“哥哥哦,你输了。”
顾景恒一身狼狈地站在彼岸花海之中,白大褂上沾染的液体和花的颜色相同。
勉强地撑起自己的身体,顾景恒直视着顾景泽。
“是什么,让你变了?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顾景恒咳嗽两声,用手捂住嘴,指间溢出几丝血液。
顾景泽并没有回答。他戏谑地盯着红色的,流淌着的液体,蹲下,摘了一朵彼岸花。
“曼珠沙华,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不过呢...我更喜欢叫它石蒜。”红色的,长长的花蕊在顾景泽手掌之中摇摆着,媚惑的样子。
“哥哥,你知道吗,为什么我喜欢红色?”顾景泽抬眼看着顾景恒,问出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顾景恒没有回答。
顾景泽也不在意,自顾自说了下去:“因为,我觉得,红色是这个世界上最艳丽的颜色。就像血,哦?”
血色的天空之中,传来了一个缥缈的声音:“哥哥啊,我没变,是你变了啊。”仿佛一声天空的叹息,轻盈,却像一记重锤敲在顾景恒心上。
顾景恒心头一震,双眼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那个捏着红色的花的青年。
“哥哥。”顾景恒的背后,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顾景恒一转身,看到了一个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里全是悲悯之色,墨蓝色的长发松松地垂在肩上。
多么熟悉的少年啊。
顾景恒怔怔地望着那个手里拿着一朵小小的鹤望兰的少年。眼里,不禁流下泪来。
“哥哥,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花,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它的颜色,很像你的眼睛和我的头发。”
“哥哥...”
少年一声声真切地唤着,顾景恒的泪越发汹涌。
他嚎啕大哭。
他冲过去,紧紧地搂住了那个拿着金色的花的少年。
在他还年纪小的时候,弟弟的死去时,他没有哭;作为资历浅的小法医被欺凌时,他没有掉过一滴泪;疼爱他的外婆去世时,他只掉了几颗眼泪。
现在,他哭了。
嚎啕大哭。
他身后的那个青年顾景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曼珠沙华一起消失了。
在这个世界里,盛开了无数朵金色的,鲜艳的,鹤望兰。
仿佛丛林一般,高大的花茎将两人包围在一起,灿烂的花朵开到了现实世界中的数倍大小,垂下了枝桠。
这里,只剩下了铺天盖地的鹤望兰,还有一对兄弟。
“哥哥,你走吧。”许久之后,顾景泽开口道。
“不...不要。”干哑的嗓音,把顾景恒自己也吓了一跳,幼稚了一把,“我不要。”
“你必须走啊。”顾景泽将顾景恒轻轻推开,用略显稚嫩却坚定不移的声音说道,“你的同伴,包括温菀文,怎么办?”
“......”顾景恒迟疑了。作为理性的角度,他现在必须抽离自己的意识,但是,他不想再和顾景泽分开。
“以后,别那么作践自己了...这个意外,不是你的错。真的,真的不是你的错。也许我现在才说有点迟了,但是啊,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哥哥,再见。”
顾景恒不受控制地坠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不...不要...景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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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大石头上。
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不舒服,只不过很久没有接触有些陌生。石头周围的树木茁壮地长着,顾景恒略一思索便知道这是村庄旁边的树林。
没想到...景泽到这里来了啊...
看了看身上的装束,发现完全是顾景泽的习惯,顾景恒不禁苦笑一声:景泽,你还活着吗?或者说,你在我心里,还活着吗?
把头发给扎了起来,顾景恒没有从兜里摸到眼镜。
啊呀景泽那个家伙,居然没把我眼镜给留下来,真是的...
现在想到他,心里没有了负罪感,倒是重新有了顾景泽刚刚死去时内心的苦涩。除了苦涩,顾景恒还会觉得他还活着,还鲜活地活在自己的生命里。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站起来时,顾景恒发现自己右腿有些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树林外面,才发现有三四具村民的尸体。
看来是景泽那个家伙干的啊...也难为他了,要做这么多事。
慢慢向同伴先前离去的方向移动着,顾景泽除了给温菀文那张便条,也给顾景恒留了一张。
【亲爱的哥哥:
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张纸条了,另外写的那张在温菀文那里,记得去拿。也许我会死,也许不会,你认为呢?还有,你臆想出来的那个景泽不是我,你要记得。
你的同伴们去的方向,我放了一块浅灰色带有深色螺旋花纹的石头,你跟着去大概就可以了。被巫术控制的村民大概还有几个,少消耗点体力,这些人很难缠。
景泽留】
一如既往的说话风格和狐狸般狡猾的脑子。果然是景泽。
顾景恒顺着顾景泽指引的方向走了一段路,不出所料地碰上了几个村民。顾景恒从纳戒里抽出龙鳞匕首,轻松地应对着。
可是,渐渐地,村民越聚越多,顾景恒的应付明显有些吃力,也渐渐挂了彩。一不小心,右腿受伤的地方被村民一脚踢中,他不禁闷哼了一声,行动越发迟钝。
由于幻境之中他和臆想出来的顾景泽的一番交战,顾景恒已经没有多余的精神力量来激发自己的血统,只能硬撑着与村民对抗。
不对!顾景恒在与越来越多的村民的交战之中,发现了不对劲:这些村民,是由巫术控制的,应该不会有智慧才对...可是,他们居然会集成群战斗,并且,对准自己的伤处攻击!
这不对!看来景泽的预测在这里也会出差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顾景恒咬牙支持着,鲜红的血液被大红的衣服吸收,变成了深黑红色,凝结起来,让顾景恒原本就不顺畅的动作越发僵硬了。
再坚持!再坚持一会!血液流失过多使顾景恒的感觉有点迟钝,他咬着舌尖,嘴里的血腥味使他清醒了一会。
一个村民倒下了,又一个村民倒下了...顾景恒且战且退,还剩了五六个村民时,舌尖的痛也无法使自己更加清醒,他趁着最后清醒的一段时间退到了树林里。他看着高耸的树木,混沌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主意。
他调用了最后一点残余的精神,顾不上顾景泽给自己的叮嘱,激发了自己的血统。
“开始潜行。”
隐了身的顾景恒趁村民们找不到目标而四处走动,直窜上树林中最高的那棵粗壮大树,这也耗尽了他最后的体力和精神力。
顾景恒躺在较高处的一个浅浅的树窝里,不停地大口喘气。
鲜血一滴一滴地流淌,汇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血泊。
顾景恒感觉自己眼前有点模糊。
他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一只大鸟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随后,诡异地消失了。
大概...我就要死了吧。顾景恒心里已经没有概念了,只是一片混沌。唯二让他放不下心的,只有温菀文和顾景泽的生命。自己死了,顾景泽肯定会死。
不行!我不要死!我也不能死!
还有人在等我!!!
顾景恒耳边突然响起了那首歌谣。
“...带着光明,与你相会...”
北炎—古堡惊魂02-?·尹云繁视角
流水账记事,逻辑混乱的地方请无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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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潮湿的触感、令人不快的浓重雾气、腐朽树叶的味道、从黑暗中慢慢恢复的意识让人觉得好像回到了刚进入恐怖片的时候,仿佛那些临死体验、恶趣味的通关钥匙位置、挑战脑神经的隐藏驱魔油的地方、HOODOO咒语、灵魂固定仪式、还有地下室那场她参与途中被打昏的战斗,都是梦境一般……战斗!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摆出了防御姿势,这个下意识动作引来四道警戒的目光。七个人在周围或躺或坐,躺在那里好像尚未清醒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新人加里克和沙提,四个“前辈”握着武器警戒着自己只要稍有异动就会面临被围攻的状态。尹云繁这才看清周围的人,觉得脸上有点发烧:“呃…………早安?”
“早,你最好再躺下来休息一下,你伤得并不轻。”茨城转身继续给竺澄包扎,九方彻和高堂婴也放下武器坐回原处闭目养神。
紧张状态一解除,疼痛立刻回笼,她脚一软跌坐回地上,咬着嘴唇忍着不叫出来。喵了个咪的她这是被大象踩了吗?!浑身上下都在疼。她只记得全员对抗女巫,而她负责画魔法阵在里面念好驱逐咒想将女巫赶回镜子里面去,当念完最后一个发音,就被无形的东西甩了出去,应该是那一下让自己失去意识的。“那个……驱逐咒有效了吗?还是你们将她除掉了?”
“那只是暂时驱逐,我们现在还杀不死她。”茨城将绷带系好,开始收拾医药箱。看样子是治疗告一段落。他拿出两个小瓶扔过来,那里面看起来像是鱼肝油之类的东西,“但至少我们目前还是安全的。那是压缩食物和水,一样吃一粒就好。”
“谢谢。”接住打开,倒出两粒不同颜色的椭圆形半透明药丸似的东西。捏在指尖感受了一下这传说中吃一粒能10天不饿的好物,触感和鱼肝油挺像的,吃起来…………好吧,压缩水的那个就算了,入口即化,食物那个真的不是主神拿鱼肝油充数?!怎么连口感都一模一样啊喂。皱眉等着那仿佛能将气管粘死的感觉过去,扶着腰起身将剩下的还回去,“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花园后面小路的尽头,等休整好了穿过这边树林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茨城将压缩食物收好,低头给靠在他肩上的竺澄掖掖毯子。
哇哦……真是贴心,看看人家的男友力。再看看自己,首先……你要……有个男朋友,哦,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笑)。对着茨城眨眨眼,到一边靠着树坐下,握住靠在树下自己用过的仪式用剑——竟然被带出来了——闭上眼将身体放松,以求尽快恢复体力。巫女未死,任务要求的存活天数还有不到一半,城堡不能待,那个买东西的小镇恐怕也不行,那目前只有通过身后树林这一个选项了吗?要是这样,好想临走前把古堡炸掉啊,看起来就是明晃晃的点数和支线啊……可惜古堡不可损毁,只能看着眼馋了。不能再想乱了,恢复精神和体力是现在最优先待办事件。
……………………………………
参天大树整齐地排在两边,中间大大的空隙仿佛是故意留下的什么地方的入口。雾气渐浓,既看不清树顶无从知道树有多高,也看不清树林里面有什么。隐约能听到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吼声。整个树林就像散发着“我很诡异,我很危险,别进来,进来你就别想出去”的氛围。
尹云繁盯着入口看了一阵,然后沿着边缘往左走了一会,在看起来两棵树之间的间隙比其他大树之间稍大一点的地方停下。回头道:“我们从这里进树林吧,这里的感觉比入口处要好,应该比那里安全。”
“有现成路不走,穿树丛?路才比较安全吧?”加里克表示不解。
“我直觉还不错,尤其是在走迷宫和躲避危险上。那个门口我只是觉得最好不要走那里。而这边就好得多。”
“听起来不是很靠谱……”加里克好像还想说什么,沙提伸手拉拉他的袖子,轻轻摇摇头。加里克撇撇嘴,看向其他人。
高堂婴找到一个稍大的石块,扔向入口,呯磅几声响之后,入口处的陷阱就呈现在众人眼前。石块砸中的地方是一个金属捕兽夹,听刚才捕兽夹被触发合上的声音,强度足以夹断腿骨。从左右两面荡下来的是有一人高的满是钉满削尖的木钉的木板,由于中间没有任何遮挡物,两片木板砸在一起,将对面的木板刺穿。前面也是相同的木板,但由于比左右两边的木板荡下来的晚,拍在木板的侧面,如果有人躲过兽夹也躲过左右木板的夹击向前冲的话,是躲不过这片木板的攻击的。然后是一张网迎头而下将木板都盖住,这也断了中陷阱的人从上方逃脱的可能性。
“原始,但很有用的小陷阱。”高堂婴转过身道:“尹云繁,你来带路;九方、茨城你们跟着;然后是竺澄、加里克和沙提,我最后。当心周围。”
尹云繁点点头,拿上仪式用剑从自己发现的小入口进去。走了一小段路后发现这里果然是迷宫,到处都有人工修整的痕迹,而且偶尔还能看见比外界体型更大的的野兽和看起来就像已经绝种的猛兽,小心规避野兽的视线和感觉不好的方位,途中出了两次意外,还好在可控制范围内,就这样有惊无险地了走出迷宫。
出了迷宫不远处是一个小码头,稍稍勘察了一下,能够使用的船有三只,分好组乘着船,沿着湖面向下游行驶。在下游的林子深处发现了一座仿佛还处在中世纪的村落。这时黑色手表发出了提醒音,上面的内容变成了:“歼灭HOODOO大本营,可获得C级支线剧情一个。”
支线?主神你什么意思啊?!尹云繁看着手表上的字,觉得自己的脑子忽然卡壳无法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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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上进度可以进入第三章了~~~
镜子前面。
繁复的法阵一点点地被刻画出来。点亮的蜡烛按照图纸上那样排成奇妙的阵型。
虽然看上去这幅场面很庄严但是实际上……因为镜子位于女厕所而且是固定的,所以事实上法阵被摆在了女厕所里而且那些被夺魂的人的身体也摆成一排躺在了厕所的地上。
“在厕所里举行的邪教仪式还真是闻所未闻……”raynor这样吐槽道。
“你觉得要是给这幅场景命名应该叫什么?”虽然脸色苍白非常虚弱还贴着一张道符神似中华僵尸但是志在给全队插遍flag的素女缘坚持观看仪式并且还在跟raynor聊天。
“呃……邪教都是臭狗屎?”
“……”一旁在布置仪式的siren决定当做没听见这两个人说话。
总之复活仪式进入了开始阶段。
siren念出图纸上记录的晦涩拗口而又奥妙的咒语。冗长的咒语终于吟唱近半之时,一阵高声的大笑从楼下传来:“你们以为可以就这样逃走吗!”
紧接着一个黑影携带着强大的气流破窗而入。
那是个异常漂亮的女人,女性的象征异常饱满,整体曲线也十分漂亮。身材甚至胜过队里最好的vice不少。眼角向上翘起,显得分外狡黠。睫毛纤长,顾盼生情,唇瓣鲜红而微翘。再结合刚才那珠圆玉润的声线,不得不让人称赞这是上帝的宠儿。
如果是在平时,那么raynor可能还会调戏一下这个近乎完美的女人——但是不是现在,这个女人恐怕便是这场恐怖片的boss之一,这个地方巫术的发源者witch,当然不是适合用来调戏的对象。不过——
“虽然是很漂亮,不过一个不知道活了几百岁的老婆婆在说什么呢。”
却是必须嘲讽的对象。
队里战斗力强大的都被封锁在了另一个空间,对于巫术有压制的siren正在念咒,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陈泽逸也没有什么战斗力,noki这个精神力者现在也是派不上用场,新人之中在这边的阮戎看起来也不是很好用……
总之情况十分危急。好在年龄永远是女人的痛脚,特别是老、婆、婆。raynor的仇恨拉的非常稳。
不过这也带来了极端疯狂的攻击。witch强大的念动力带着隆隆的气爆声席卷而来。甚至厕所外走廊上那些装潢华美的家具也碎成了木片化作利刃向着raynor极速飞去。
(这女的开挂吧!no pitch no down!)
在心里吐槽着,raynor却也连忙躲进了边上的房间。念动力的洪流携着木刺轻松洞穿了走廊尽头的房门将它也化作木质利刃的一部分。紧接着利刃全部收回,在witch身边缓缓盘旋着。
“那么,年轻的小、弟、弟。你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鬼才会准备好!会瞬间爆炸的!)
不过raynor也不会愚蠢的喊出来暴露位置,但是很快他发现这是徒劳的。身边的影子全部蠕动起来,然后轻易的发现了他并且向他包围过去。此时witch也移动到了房间门口。不过木质护盾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影组成的护盾。
(……好像已经绝路了?还真是被秒杀啊。嗯?)
此时心灵链接感受到一个新的信号,raynor连忙通过链接向对方传达了目标。
witch脸上露出猫戏老鼠的玩味表情看着这个年轻的娃娃脸被阴影逐渐包围起来。
然而异变突生,阴影开始挣扎起来,witch对它们的统治不再绝对,甚至她的权柄正在快速的被一个强大的力量碾压过去。witch惊讶地回头看去,从厕所走出一个安静帅气的美男子,而那对于阴影绝对的操控权来源正是这个男子。
(不得不说那个什么主神……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光球但是还是挺靠谱的。)
这个能力是步叙安在主神空间通过借入不少支线才得到的,操控阴影的能力。居然轻松碾压了这个世界的boss级人物,这让raynor十分的惊讶。
witch看不透步叙安的深浅——这个人轻松从自己手上夺走了阴影的控制权,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可怕的力量,也许是自己走眼了……
witch详细思考着眼前人的实力,顺手却用念动力将raynor砸飞了出去。raynor像一颗炮弹直接砸穿了身后的墙进入了另一间房间,房间之中烟尘弥漫,甚至吊灯也坠落下来,然后其中便没了声息。步叙安却是奇怪的站在原地,什么也没做,像是要死守厕所。
“这位小哥,看你也是巫术的使用者,为何要和那些自诩正义的卫道士站在一起呢?不如和奴家一起征服世界如何?这具身体也可以随你使用哦?”
witch用魅惑的语气一边说着,一边搔首弄姿,泄露春光——她误以为步叙安是一个可以拉拢的对象,而且她自信这样的诱惑正常男人难以拒绝。
但是她不可能知道主神这个bug一样的存在——更不知道在她被封印的这么长时间里人类男性出现了一个奇葩的分支——基佬。
所以她的诱惑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此时一道金红色身影直接破开了这栋别墅本应该结实的墙壁,极速飞射而出。伴随着“你们这群杂种竟敢随意使用本王的身体?!!!!”的怒吼,一拳轰在了witch因为异变慌忙张开的念动力护盾之上。那是一名龙化的少女,翅膀因为愤怒而不断地扇动着。紧接着一个转身,巨大的龙尾狠狠甩在了护盾上,整个护盾都摇摇欲坠起来。witch不得不把更多的精神集中在前方以面对这条怒龙的袭击。紧接着抓住mimcar甩尾产生的空隙,念动力顺势推出,猝不及防的mimcar瞬间被远远的推开。
“大意了……那就先干掉剩下的那些吧!”
将mimcar甩了出去,女巫操控着念动力杀了个回马枪,极速攻向守在厕所门口的步叙安——这时候她来不及考虑对方的实力了。
步叙安连忙召集身边的阴影组成护盾,守住自身。而强大的念动力却是摧枯拉朽一般破坏着阴影的盾牌,被击溃的阴影像是融化的雪水一般流进地面回到了原位。好在临近黄昏,屋内的阴影相当充足,浓厚的阴影翻滚着组成防御试图抵御强敌,又很快被冲散。但总算是拖慢了对方进攻的速度。
当步叙安被念动力甩出去并且在空中优雅美丽地吐了一口血之时,下一个阻挡者也已经准备好了。
刚刚复活的sieben顺手拆下了厕所的钢水管猛击向来势汹汹的念动力,物理学圣剑在他手中成为了奇妙的宝具,硬生生拦住了念动力的来势,强大的反震使得他虎口崩裂钢管也慢慢开始有一些扭曲——就在这时念动力却如退潮一般离去。龙化带来的强大肉体使得mimcar即使以极快的速度撞在墙上也没有受很重的伤害,反而是墙更惨烈一些。紧接着她就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再次冲向了站在走廊中全力驱使念动力的witch。
强烈的危机感迫使witch连忙收回念动力,念动力以极快的速度跟在了mimcar的身后,同时她也驱使就在自己身边的自卫的念动力迎击——她很清楚这名龙女的强大,所以她使出全力想要一举击溃mimcar。
mimcar顿时陷入了维谷之境,她不得不停下来阻拦身后袭来的那部分,而原本的前方那部分却乘机给了她重击。接连的打击之下,即使是肉体强大如龙也会受到伤害,何况只是拥有血统的mimcar——她背部的龙鳞有一部分已经碎裂甚至脱落,暴露出来的肌肤更是血肉模糊。
看到如此大好局势,witch嘴角勾起一丝没人欣赏的摄人心魄的笑容。
然而她已经被瞄准镜牢牢锁住。
之前raynor被击飞之时步叙安没有任何动作不是他不关心队友,相反他利用之前witch聚拢的影子保护了raynor。这使得raynor受攻击看上去很恐怖,实际上没有受多大的伤。
而raynor轻轻地换上了灵类子弹,就等着witch露出破绽的这一刻。
心跳早已控制到完美,整个人像是钢铁灌注一般纹丝不动,将witch得意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然后——
将准星锁在了witch太阳穴上,
扣下板机,
子弹被激发并且以可怕的速度射出枪膛。
然而。
一切突然失去失去色彩停了下来,整个世界只剩下黑白灰,又渐渐变亮,被白色所占据。
(这家伙还有底牌?不,不对……)
raynor很快否定了这个判断。因为白茫茫的空间之中,他只能看到一个逆着光的高大背影——而那明显不是witch,
当raynor还陷在迷惑中时,对方已经自顾自的开始了说明:“你通过了我们初步的测验,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队长。”
稍有停顿,对方紧接着说道:“详细的队长权限你应该清楚的吧,我就不多说了。到时候就会知道了。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作为一名队长,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对方突然转过了身。当raynor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在的他身侧,并拍了拍他的肩。
这把raynor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对方有心的话,自己恐怕已经尸首分家。
“如果你不想失去所有的伙伴的话,就好好的努力吧!”
raynor转过头去之时,对方已经化作一团光芒,紧接着破碎,化成光的碎片,缓缓落到地上。然后世界又恢复到了彩色。
仿佛被按下了“播放”键的录影带,子弹继续飞行,并且按照raynor预定的轨迹,顺利击穿了witch的太阳穴,将对方的头部都轰成了残渣。
紧接着siren的十字架也如预定中一般回旋谢飞来,击碎了witch剩下的无头尸体,并且给予了那还未来得及逃脱的灵魂创伤。随着凄厉的鬼啸,那灵魂慌忙逃走。
“看来短时间不会回来了……”raynor用瞄准镜观察到那灵魂渐渐消失在虚空之中,通过心灵链接向队友汇报道,“啊,真可惜,还想趁热来一发呢,都碎了啊。”
然后他就收到了来自mimcar和素女缘的鄙视情绪。
“话说,你们刚才……”玩笑开过,raynor询问起其他人关于刚才遇到的奇妙情景,但是其他人都表示没有遇到,只有看过原作的素女缘推测,这可能是队长的认证过程。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
主神你抄袭没问题吗?虽然脑中有一瞬间出现了这样的吐槽,但是下一个瞬间脑中就不由得出现了下面的那句话。
“如果你不想失去所有的伙伴的话。”
中二病的金发少女、蓝瞳的面瘫牧师、黑发的插旗狂魔军师、幼小的精神力者、沉默的小偷先生……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开始当成同伴的人。
(当然、不想失去啊。)
这样想着,raynor从废墟里站起身来。
在使用浴室的时候,Chris把自己排在了最后。虽然只是淋浴这样的小事,但保险起见他还是进行了简单的安排。
美咲放出蛞蝓为每一位准备沐浴的人放哨,当进行到女孩子们时,会有男性在门口巡逻。没有人对于这个提议表示反对,虽然并没有进行实质性的对战,但长久的精神紧绷令每一个人都感到了疲惫。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每个人的心中都悬着无数的水桶,上下不能,几乎所有的人都渴望进行一场雾气腾腾的淋浴,以驱散身体或者心理的疲惫。
奥布里被美咲带进浴室,原本她是想带菲伊小姐,但是轮到她的时候菲伊小姐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Chris只得将巡逻的工作交给别人,然后挨着房子寻找他的狗。
Chris有些懊恼,他也认为自己不该将狗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它们还这么小,要是出了什么事,不仅是他,队里的其他人也会难受。而这都是他的失职。
连狗都照顾不好,更别提队友们了。或者说,连队友都搞不定,怎么照顾狗?
想到Paston和Josh,Chris的挫败感更强了。他推开每一间房子的门,呼唤着菲伊小姐的名字。有好几次他以为自己就要找到她了,但后来都发现那要么是一座小的雕塑,要么是一些什么东西的阴影。
在那之后又过了一些时间,Chris终于在那间挂着镜子的女厕所内找到了菲伊小姐。Chris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也许母狗也想要上女卫生间。当他将它抱起来的时候,菲伊小姐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挣扎。
“嘘嘘,放轻松宝贝,放轻松,是我——”
Chris牢牢抱着狗,将头贴在它的头上,边往回走边说:“你安全了,这儿一定把你吓坏了。我在呢,我一直在。”
等Chris洗澡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些小问题。因为回来的晚,全部的人都已经清理完毕,只剩下Chris和菲伊小姐。但当Chris走向他的狗时,狗却一溜烟跑到桌子底下,并不在被强行拽出来后不停地狂吠。
也许它讨厌我,Chris想,不过任谁在这阴森可怕又恶心的城堡里住上三十天,精神都会出问题。狗也不例外。
如果还有别的选择,Chris当然会考虑自己单独洗,但眼下没的人选,只剩下他与菲伊小姐面面相觑。
“你看,你总不能自己洗,是吧?”
这么说完的Chris扛起菲伊小姐,然后哼着“毕业生”走进了浴室。
进入浴室后,菲伊小姐就安静下来,也许是已经放弃了,或者根本懒得与Chris计较。它懒洋洋趴在地板上,对Chris正眼瞧都不瞧一下。Chris脱到只剩一条内裤时,开始蹲下来为菲伊小姐洗澡。
“哦亲爱的,别这样,知道吗你现在这样简直就像一条耍无赖的坏狗。”
Chris给菲伊小姐打上泡沫,菲伊小姐好像很不喜欢这个香波的味道,他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口水飞到了Chris的脸上。
“这可不是有好的行为,你懂的,对吧?”Chris一边说一边给狗挠痒痒,一开始菲伊小姐满脸爱理不理的表情,但架不住Chris的坚持不懈,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你现在满意了?嗯?”Chris把菲伊小姐扔到了浴缸里,笑着说,“我要惩罚你,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然后Chris把自己也扔进了浴缸里。
TBC
下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24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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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为啥在这种环境下克里斯还能这么愉快地洗澡,我想,事情发生总是有他的原因的(眨眼)。我确实是想和图一起发,但是有字数限制,文放不完,只好分开发。心塞塞的。
南炎的乐趣:看画手被硬生生掰成文手
倪昊表示:长颈鹿克队友真是克到极致了啊!!!尼玛你倒下来了我一个人怎么屠村啊!!!
然后,【看队长拍肩】接下来是封杭了
“该死!”倪昊拨开两旁的人流往小山坡跑去,村民并没有在意倪昊一样目光无神的看向山头那快要散去的黑影跪倒在地膜拜着,倪昊一个人的动作显得格外突兀,老者盯着倪昊却并没有阻拦,拿出白色的砖土开始在地上画着什么。
小山坡上没有看见鲁文佐尔的身影,血腥味蔓延在小树林中久久不散,身后的村民开始吟诵这什么,奇怪的音调按照一种令人窒息的节奏读出,如同在召唤黑暗。传来声音让倪昊烦躁,倪昊警觉的伸出钢爪在小树林中徘徊了一圈,地上那扭曲的残肢被倪昊踩在脚下,看着树林深处不安油然而发“……鲁文佐尔呢?”
老者画完阵法之后吐出几个简单的音节,本来还在膜拜的村民站起身子,如同机械一样等待指令。
“驱逐!”
老人低吼一声拿着他的手杖指向背对着的倪昊“驱逐!!!!”
村民像是得到命令一般一拥而上,张嘴发出嘶吼的冲上来,倪昊听到背后的叫声之后转身把钢爪刺入最近的一个人的腹部,紧接着涌上前的村民盖住了倪昊的视线,倪昊皱起眉头砍下一人的人头之后又用另一只手的钢爪收下一条生命,村民喷涌而出的血液粘在倪昊身上,没有扎起的长发末梢已经被染成了褐红色,一些血液已经变成了血块黏在倪昊的皮肤上,没有时间去处理干净,更多的村民不顾一切的奔向倪昊。他们是疯了吗?!!倪昊又切断一个村民的腰,手无寸铁的村民抛弃了他们最大的优势选择近身攻击让倪昊诧异,来不及去看在这些村民背后的老者,村民撞倒倪昊之后也无非是用脚踩着倪昊,倒在地上的倪昊还来不及反应就是拳脚相交,斩断一条不知道是哪家伙的腿之后趁着空隙跑出来喘了两口气,“咳……呵啊——”深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突然喘不上气“嘶——”那些村民下手真重……看着那些村民依旧不屑地冲过来,倪昊从纳戒里掏出手枪边后退边射击,沙漠之鹰的后坐力在削弱的情况下还是震的倪昊的手微微发麻,无限子弹的辅助让倪昊不用去计较子弹的数量,老者抬头盯着倪昊那把枪似乎十分憎恶,他割破自己的手腕把血浇在手杖上,本来的檀木手杖淋上血之后变得深红,那些还残存的村民开始变得狂躁更接近于野兽,伸出的獠牙和变得十分长的爪子让他们似人非人,速度也是提升了将近一倍,倪昊只好把手枪收起来继续改用钢爪,金刚狼的血统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持续作战,一边拿爪子击退离他最近的村民一边质问“鲁文佐尔呢?!!”
谁会回答他?没有得到回答的倪昊心中不安愈来愈深,无暇去想什么游击战略一路劈砍,自己和村民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树林在火光和血液的照耀下如同用颜料铺上一样,互伤的抓住划伤他的那只手割下来,村民的数量在长期的战斗中渐渐开始变少,在身边的尸体变得越来越多,不像是上一部的被动,倪昊依稀记着藤蔓一遍又一遍的刺穿自己的身体,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挡住藤蔓不让它伤害到鲁文佐尔,可现在……倪昊站在尸体上砍下最后一个人头,全身上下都是血的倪昊撩起碍事的刘海再看了一遍周围,尸体遍地,尸体上恍惚飘着的半透明物体被吸引到老者的阵法上,本来应该消散的黑影出现在老者身后若隐若现,欢悦的跳动着。本来还富有生机的村庄变成了一片火海,也迟迟不见鲁文佐尔的身影,天空中早已没有盘旋的角鹰,还未熄灭的火焰成了唯一的光源,黑影通过那些半透明物体变得壮大,倪昊顿时明白自己被这家伙摆了一道,那完全不把其他村民放在眼里的老者用死去的村民的灵魂来饲养着黑影,之前的变异也是为了防止倪昊用那把沙漠之鹰,被沙漠之鹰击毙的尸体上只有残缺的半透明物体,伤害灵体的附加功能使黑影不能去吸收那些村民的灵魂,但其他村民的灵魂数量足以支持他变得更强大!
黑影渐渐凝实变成人类般大小,披散着头发却能在他样貌上找到鲁文佐尔的痕迹,倪昊瞳孔收缩“鲁文佐尔!”他之前在山坡上看见的怪物残肢就与这就有几分相似,倪昊咬牙磨出几个字“你把鲁文佐尔怎么了?”衍生出灵智的黑影用着鲁文佐尔般的脸裂嘴嘲讽,照葫画瓢从自己身体里分裂出两只森林象,用灵魂拼凑起的森林象如同用各个来自不同人身上的器官拼凑起来的尸体一样蔓延着死亡的气息,森林象的嚎叫如同利刃划破黑暗的沉寂,尖锐的噪音传遍周围,紧接着冲倪昊奔来,黑影这样的举措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选,鲁文佐尔森林象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更快地摧毁建筑,倪昊跑向树林中之后借着树体隐蔽掏出沙漠之鹰,既然沙漠之鹰能对灵体造成伤害那么这个大象……倪昊用手枪对准大象脚上的灵魂来了一发,紧接着继续游走,游走时回头能看见脚上的灵体如同气球一样爆破,大象整个身体重心不稳的倒下去之后给倪昊争取了伤害另一只大象的时间,绕过大象身后给他后脚再来了一发之后借着这个大象做掩体把灵体子弹填充到狙击枪内对准另一只大象。
“嘭!”打了一发之后不管有没有射中先收起狙击枪离开大象掩体,本来还到地的大象支撑着站了起来,整体隐隐能看出比之前小了一些,倪昊耗不起持久战,在另一边的黑影也等不起,又分裂出两只剑齿虎,一只剑齿虎不及倪昊反应就咬住倪昊的手臂,剑齿虎的身上可以看见怨灵,怨灵嘶叫的声音十分刺耳,被咬住的部分如同绞碎似的疼痛直冲大脑“啊啊啊啊!!!!”另一只剑齿虎咬住倪昊的肩撕下一大块肉,涌出的血盖住森森白骨,眼前一片黑跪在地上,看着剑齿虎将自己的肉吃下去之后的恍然感,本来还在后面的森林象也是迈着沉重的脚步接近。
会死。
但,倪昊转头看着树林深处,鲁文佐尔还没有找到……没有找到鲁文佐尔我怎么可以倒下?!即使自己死了,也要保证队友的安全啊!我怎么能死?!队长,顾景恒,温菀文,墨瑾,还有鲁文佐尔……我怎么能死?!
我已经不想……不想在看见……
银池……
自己的肉给自己争取了修复的时间,崭新的肤色跟之前的混搭在一起显得不伦不类,倪昊站起来看着两只剑齿虎,时间突然开始变得缓慢,剑齿虎的行动如同预判一样展现在倪昊眼前,提前做出防御和本能的战斗躲开剑齿虎的进攻之后抬手用钢爪在剑齿虎身上留下三道痕迹,后方的森林象赶来的太不及时,倪昊翻转手臂纳戒光芒微闪,握住出现在手中的沙漠之鹰给上三枪,森林象受到攻击之后逐渐缩水,一旁冲来的剑齿虎马上用沙漠之鹰对准他的嘴巴来上一枪击退,在后坐力震退剑齿虎的同时伸出钢爪刺入剑齿虎的腹部,另一只剑齿虎上的伤痕并不会溢出血,怨灵组成的剑齿虎略显疲态,确不会阻挡他继续攻击,倪昊深吸一口气直接面对着冲过去,沙漠之鹰给对方两枪之后收回去侧步踱了两步用钢爪割下剑齿虎的脑袋,失去脑袋的剑齿虎不会动弹,倪昊还是拿着沙漠之鹰给上几枪。
用灵魂组成的东西就是麻烦……倪昊解除一阶基因锁状态强忍疼痛向后退着拿起沙漠之鹰等待森林象的来临,虽然自己不会因为开启基因锁而死亡可疼痛却是让人难以承受,倪昊靠在树旁休息了一下,痛感意外的轻… …是因为之前那个占用我身体的人也开了基因锁吗?
并不漫长的等待却让倪昊十分着急……明明按照这段时间森林象就会过来的,为什么还没有来?!不能坐以待毙!倪昊举着狙击枪背靠着树,试探的探出瞄准镜——
黑影不见了!
不仅是黑影,召唤出黑影的老人也消失不见,阵法依旧画在那里触目惊心。
逃走了?倪昊从树边走出来收起枪支,村子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倪昊站在村子门口,迟迟没有奖励的提醒。他已经不能再去等待了!转身跑入树林中“鲁文佐尔!!!”
树林深处没有回应,倪昊在树林中来回的走了几趟,树林不算很大,但是错综复杂的线路总是会绕回原路,夜幕没有褪去的迹象,倪昊站在原地,当时浓郁的血腥味还是没有散去徘徊在树林中,周围没有任何的声音,当村子内最后的火光熄灭的时候,周围陷入了黑暗。
黑暗笼罩在周围,倪昊没有带上任何的照明工具,唯一借着月光还能勉强看见一点点的道路,倪昊打算再去找一遍鲁文佐尔。
“呜啊!”刚打算迈步腹部被狠狠地攻击了一下,背撞在树上之后隐约看见黑影掐着倪昊自己的脖子,“咳哈!”看着黑影渐渐变成自己的形态之后用黑色的瞳仁看着自己,“!!”看见之后直接用爪子切断掐着他脖子的手臂,黑影看了看断掉的手臂,又一次裂开嘴。
“哈……”沙哑的声音从黑影嘴里传出,断掉的手臂再次长出来,从手臂上伸出墨黑色的爪子。
“什……!”来不及感叹就马上后退躲开他的攻击,利爪划在树桩上留下划痕。
这是复制了自己的能力?!!那么鲁文佐尔也……倪昊转身绕过黑影往森林深处跑去,掏出沙漠之鹰对黑影来上几枪。
不管用?!!看着黑影继续穷追不舍的赶上,之前的那些鬼魂明明可以造成伤害但对于黑影为什么会不管用?!!倪昊睁大眼睛转过头准备迎战,却发现黑影又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
“鲁文佐尔……嘎嘎…”嘲讽的窃笑在周围响起,倪昊环顾四周“谁?!”周围再次陷入沉寂,刚才的声音像是错觉一样,月光完全不能让倪昊看清周围的环境,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影再次出现将爪子刺入倪昊的胸腔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反应黑影又一次掩没在黑暗中。
这是要玩死我吗……倪昊看着胸腔的伤口虽然渐渐愈合,但敌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倪昊只能站在原地等待黑影下一次攻击,之前那句鲁文佐尔也是让倪昊不敢放松,黑影肯定知道鲁文佐尔的事情,很显然想要知道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鲁文佐尔他……倪昊不敢分心,先把鲁文佐尔的事情放在一边又一次开启基因锁。
两次基因锁的开启给自己的身体带来的负荷十分大,肉体本身就不能多次开锁仅仅用血统来支撑着身体,倪昊不能想象当他再次回到一个普通人的时候……他想起在女厕所镜子面前的犹豫,如果当时封杭不提醒自己自己就是留在那个世界了……
我为什么要犹豫?
始终记不清当时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在那个世界就如同南柯一梦一般,现在呢?这种周庄梦蝶的感觉已经有多久了?
来了!黑暗中伸出的利爪被倪昊抓住拉出来,黑影暴露在月光中被打乱了作战节奏,现在节奏的主控权一下子到了倪昊手中,倪昊另一只手不闲着拿出沙漠之鹰给上一枪。该死!忘记了!!黑影站在原地发出“嘎嘎嘎”的笑声,墨黑色的身体跟自己虽然很像但也能区别出来不同,倪昊不给自己愣神的世界伸出钢爪撕裂黑影。
黑影消散开来变成黑雾,倪昊当时才发现后者沙漠之鹰并不是对黑影没用,而是直接打穿了黑影,黑雾绕着倪昊钻入倪昊口中,肆意的卷席倪昊的身体,“咳啊啊!!”倪昊发出悲鸣,向前直直的倒在地上,黑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多好的容器……”听到声音之后倪昊抬起头,那声音明明是老者的声音却是从黑影身上传出来,倪昊一下子明白之前的消失是怎么回事,老者很明显跟他召唤出来的黑影进行什么仪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能说是老者,也不算是黑影,黑影旁边还有少许黑雾环绕,不像之前的灵体,现在看过去更像是一个存在的生物体。
“接下来,你就跟你的伙伴在一起吧。”黑影难得有闲心说了几句,说完之后开始吟诵什么咒语,倪昊倒在地上,本来快要散去的黑雾再次凝聚在周围。
什么?“鲁…啊啊啊啊!!!!”黑雾禁锢住手脚,黑影拿着手杖刺入心脏,并不是刺穿的疼痛,而如同被火焚烧一般的痛苦从尾椎骨沿着腰骨蔓延,意识开始渐渐远离,疼痛感侵蚀大脑。
【喂,这下你可要死了啊。】
【……】
【我知道你不想死……难不成还会有奇迹吗?】
【不会有奇迹。我知道。】倪昊眼前开始发黑,唯一能看见的事物也就只有那团团黑雾。“仪式开始……”黑影舔了舔嘴唇。
【但是啊……】倪昊闭上眼睛【你知道人很贪心吗?】
【一次不想死之后啊……就会有第二次啊】
绷起全身肌肉挣脱黑雾,抢先挣脱左手腕的黑雾之后拔出自己胸前的手杖掷向黑影,气急败坏的黑影停止了仪式对倪昊进行攻击,倪昊眼疾手快马上挣脱剩下的黑雾向后快步退了几步之后拿出之前认为毫无作用的沙漠之鹰给上两发!看见子弹明显有射进黑影体内的迹象之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明显黑影在进阶的时候选择进阶为实体而不是虚体,之前的黑雾不能射击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并不是实体而且没有用灵体之类的组成,既然对方已经成了尸体,倪昊疾步跑到黑影身边不用钢爪给上一拳,黑影竟被击退两步,不同于一阶时候对付的吃力,隐隐觉得基因锁的实力又有了提升,抓紧时间!接着伸出钢爪砍在黑影脖子上,看见黑影用着跟自己相似的能力渐渐恢复只好再次连击左手拿着狙击枪对准黑影脑门。
“嘭!”发出震耳的声响之后马上开始分尸,时间时间时间!!身边没有刀具之类的只好用自己的钢爪开始切下黑影的头颅,才切到一半手就被钳住,接着身体三百六十度的翻转到黑影身后,黑影起身“真是不乖。”没有了闲心抽取倪昊的灵魂就没有了空余时间在东想西想!倪昊撑起身向森林深处逃去,生命!生命!黑影周围死亡的气息开始越来越浓,他触碰旁边尸体之后尸体变化成了黑色的粉末,四周的有机物都别抽取出黑色的粉末飘在空中凝聚,倪昊没有时间回头看,他知道即使自己现在开了所谓的二阶也并不是这玩意的对手,二阶基因锁的时间结束,席卷全身的痛苦再一次袭来,倪昊一个踉跄要摔倒在地上。
“哎咻!”封杭接住快要到下的倪昊,抬头看着倪昊来的地方站在那里的黑影眼神坚定“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咳啊——”倪昊深吸一口气起身扶着封杭的肩膀“对不起……鲁文佐尔……”
“倪昊我没事!!”在一边微弱的声音传出来却是十分的有力量“是我叫大家来到……倪昊你……没关系吧?”封杭点点头“虽然鲁文佐尔已经没有力气去召唤那个大鸟…”“不是大鸟是紫蕉鹃!”“啊……对紫蕉鹃,但是之前他没有召唤走的另一只大鸟……”“不是另一只大鸟是角鹰!”“啊啊角鹰知道了!……唔总之我们接受到信号就干过来了。”
“辛苦你了,倪昊。”
写在最后:
嗯……孟森十分抱歉,嘛就是这样嘛…选队长那一块的剧情定下来了嗯
其实没多少人看到最后就写在最后把?
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