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95899/
其实前篇跟这篇中间还有一部分,等其他人来补。
总之就是前篇的故事完成之后,布伦被人带回了鹰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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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已苏醒。”
一睁开眼睛,布伦希尔德就被电子合成语音的声音刺痛了耳膜。
她被两条锁链分别锁住右手和左臂断面内的骨头,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双脚则是被悬挂着重物的脚铐铐死。
全身上下唯一能自由运动的部分就只剩下脖颈。
布伦希尔德抬起头,双眼透过披散在眼前的刘海看向前方。
D站在她面前的平台上。
他没有理会电子语音和她投过来的视线,只是自顾自地操作着身边的投影面板。
根本不需要别的什么东西来提醒他现在发生了什么事,电子语音之类的只是说给读者听的东西罢了。
优秀的科学家在实验开始之前就能够预测到可能的实验结果,而对于D这种位于高处的研究者来说,他所经手操作的一切细节、一切过程、一切结果都在掌握之中。
这就是布伦希尔德的心目,她所追随的首领——D的形象。
就算自己在这个时候开口,他大概也不会回应什么。
因此,布伦希尔德选择默不作声。
“我直接说结论。”
D开口了,
“——你是适配者。”
布伦希尔德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
即便是在现在,她的体内——她的骨骼、她的神经、她的内脏,她所感觉到能够让她感知到自我的一切,都在灼烧。
她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一直说着要消灭元素使……结果我自己却是和他们这么接近的存在吗……”
布伦希尔德嘲笑着自己。
“不对。”
即便两人之间隔着相当一段距离,D也还是听到了她的低声呢喃,
“侵染者和元素使并不相同,本质上来说,侵染者依旧是人类。”
“……呵呵,是吗……”
布伦希尔德冷笑。
她想到了之前在某处时洛基对她所说的话。
“元素使……原本也是人类吧?”
“……”
D并没有回答她。
他的左手五指按在其中一个投影面板上,以看似随意的动作向前一划,面板随之飞到布伦希尔德眼前。
面板上显示的是一张清单,上面罗列着几条测试和改造的项目。
把这东西拿给她看的理由,不需要多说。
那个男人,可是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当成实验材料。
“假如我拒绝的话呢?”
“不受控制的侵染者,在实验完成之后就会被销毁。”
不是逼迫,不是威胁,只是在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以及预定会发生的结果。
“…….怎样都好。”
布伦希尔德的目光黯淡,
“已经不是人类了的我,被怎样对待都无所谓……”
“侵染者本质上还是人类。”
D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
“为什么要一直强调这一点?”
布伦希尔德无光的双眼,朝D投去尸骸般的视线,
“是因为你自己也是吗,首领?”
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停留在D的脸上。
准确地说,是停留在他脸部的那道缝合线上。
“你还会把自己当成人类吗?”
“……”
听到对方发问的D,停止了双手操作面板的动作,
“你觉得怎样才能算是人类?”
然后,D提出了反问。
“怎样才能算是人类……?”
布伦希尔德稍稍顿了一下,
“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一直以来所抱持的只有身为人类的自觉——”
“‘身为人类的自觉’?”
D打断了布伦希尔德话,
“一直以来,强调着自己人类身份的你——”
“……!”
布伦希尔德明白了D接下来要说什么。
那时候的洛基,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在潜意识里,已经否定自己是人类了吧?”
布伦希尔德知道,那时候看到的洛基,其实只是幻影。
是经由她自己的内心,投射出来的幻影。
那个“洛基”所说的话,其实都是……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自己已经心知肚明,却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没有错……”
内心寄生着那种恶魔的家伙,怎么可能还能算是人类?
“……但是……我没有办法接受……”
自己不是人类,是不同于其他人的异类。
这种事,要是接受了的话——
——就真的只能孤身一人了。
“……”
D看着布伦希尔德低垂下去的头颅,沉默许久。
“……布伦希尔德。”
他呼唤了她的名字。
“……?”
“你觉得我是人类吗?”
呼——
蓝色的火焰从D的身上冒出。
这是他被元素使侵染之后所留下的痕迹。
“……不是。”
“那么,你为何会选择追随我?
“渴望被人类接纳的你,为何会选择在你看来已经不是人类的我?”
“……因为——”
“我需要你。”
蜷缩在冰天雪地的岩窟之中,像冻死者的尸体一般被众人所遗弃的少女,听到了对她来说不亚于救赎的话语。
布伦希尔德的记忆中,有着这样的画面。
“——你是能接纳我的人,首领,所以我选择跟你走。”
“即便我不是人类?”
“……即便你不是人类。”
D凝视着自己身上的火焰,说道:
“尽管从生物的角度来讲,我依旧可以算是Homo sapiens,但就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些侵染让我偏离了作为人类的轨道。
“但是我从中看到的,是契机,是能够让人类直接利用元素的契机,是能够让人类超越自我的契机。”
蓝色的火焰,在闪烁中消失于无形。
“而你,布伦希尔德,你所拥有的是潜能。
“那份被你视作恶魔的东西,你若是能掌控住它的话,无疑会成为源自你自身的巨大力量。”
D的手指在面板上划动,几只机械手在他的操作下,带着电机的轰鸣,从天花板上降到布伦希尔德身边。
拿着手术工具和零件的机械手,从四面八方接近布伦希尔德的身体。
“你觉得我真的能控制得了它吗……?”
“我相信你,布伦希尔德。
“我需要你。”
“……”
布伦希尔德看见了D的眼睛。
像是人造物一般死板的那双眼睛里,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正在涌动的某些东西。
D所说的那番话,听上去很动人,但他那毫无情感可言的语气已经暴露了一切。
他说不定只是判断说出这样的话能让对方感到安心,从而有利于手术和实验的进行罢了。
不过,已经足够了。
对于被人遗弃、渴望有个容身之所的少女来说,这样的话语就足够了。
“我也需要你,首领。”
//
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纷纷把枪口指向紧闭的大门。
这些士兵都是侵染者,指挥着他们的长官是复仇者。
所有人屏息凝视,直到——
呲啦——
——大门的缝隙,传来声响。
“预备。”
复仇者举起一只手。
随后,大门猛地打开。
“开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数十支枪喷出火舌。
一时间,门板被子弹洞穿,沙尘和硝烟腾起。
“停火!”
复仇者下令,侵染者们停止了射击。
眼前的一切,都被刚刚他们所制造的烟幕覆盖,无法确认那一轮攻势有没有对入侵者造成损伤——
嗖!
从烟幕中,忽然冲出一道焰色闪电。
闪电劈中了离得最近的一名侵染者士兵。
仔细一看,那闪电的正体,是一把燃烧着的大剑,贯穿了那个倒霉家伙的身体,从内部灼烧着它。
在其它人反应过来之前,一名少女自烟幕中现身。
她抓住燃烧之剑的剑柄,一脚蹬开被贯穿者的身体将剑拔出。
“开火!开火!”
不愧是当头的,复仇者第一个从突如其来的展开中恢复了判断力,急急忙忙地大喊下令。
密集的枪声再次响起。
然而,徒劳无功。
手持大剑的少女,化身烈焰之龙卷、死亡之旋风,排开弹幕,杀入人群。
被斩开的断面和伤口,被高热烧成了黑炭,连血液都被烤干。
“开火!开火!”
带头的复仇者也掏出自己的配枪,注入元素能力之后朝着少女疯狂射击。
然而,只是杯水车薪。
少女杀戮的步伐,完全无法阻挡。
“开火啊啊啊啊——!”
这是复仇者被斩杀之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任务完成。”
烟幕散尽,露出满地尸骸,扛着大剑的少女伫立其上。
“已获得实战数据。”
对讲终端的那头传来研究员的声音,
“辛苦了,艾斯帕德小姐。”
“不会。”
“请问你现在感觉如何?”
少女——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将大剑插在地面上,环视着自己刚刚所活跃着的这个杀戮场。
元素使和侵染者的残肢断体,看上去和人类并没有两样。
看着这一切的少女,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感觉……很不错。”
3017字
故事发生在【学园祭结束,米白已经见过真二】之后,【米白对真二产生误解并开始行动】之前
血腥描写有,日常搞笑有
距米白精神崩坏还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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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填坑了,修治你服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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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时 ???】
红日将堕,血肉撕裂的声音与人类痛苦的哀嚎混杂交错,未曾止息;刀尖高高扬起,划破天日,只见她手起刀落,鲜血便从另一人的脖颈处喷射而出,涌上天边,染红了澄澈的碧空。夕阳也被她的刀刃划破,迸射出淋漓的红光,在淡蓝色画卷上涂下了殷红的一抹,晕染开,与血液交织在了一起。
天色越发暗了。
浊日的红光映在持刀人的脸侧,她已经不知自己雪白的肌肤上闪耀着鲜红的,究竟是血还是光。即使敌手不过是群杂鱼,大量重复劳动也令她有些疲倦了,更何况这些这些家伙的打斗方式毫无章法,破解起来反倒麻烦,就令她更加烦躁。她索性也放弃了有条理的杀人,变得疯狂起来。
她挥刀接住敌人惊慌失措的胡乱砍打,谁知看似毫无章法的攻击却蕴藏着极大的力量,铁棍碰到刀刃,嗡地振了一下,刀剑也随之破碎。她啧了一声,随意丢弃了再也无法为她所用的废品,然后顺手揪过敌将的衣领,把头凑近了他的喉咙。
一咬。
宛如孤狼捕食。
鲜红色弥散在她的口中,侵染了她的嘴唇。她眯起眼睛,好像十分享受鲜血的味道。她心无旁骛地舔舐着手腕不知什么时候产生的伤口,停止了攻击。这个空档,却再也没有人敢攻击过来,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即使在“主人”的控制下,也难以再前进一步——这已经不仅仅是丧命的恐惧感了,她野蛮的攻击方式唤醒了他们作为生物的本能恐惧。
可是即使跪地求饶也不会让少女怀有一丝怜悯之心,不管用什么方式,从一开始她的目的就只是斩杀而已。拔刀的理由是什么她早已记不清了,那些也的确是无聊得无可救药的借口。在她眼里,言语没有必要,感情太过多余。在刀具的金属鸣响中,她想要的只是挥刀——斩破——
进行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杀戮罢了。
一些人逃散开,她理所当然的拔出自己的刀追击上去,她身后一小群人就借此机会折返回来偷袭。然而即使同时攻击的人数增加了,实力差距依旧没有缩小多少,她的反射神经足以让她瞬间挡下所有攻击。
“乒 。”三人手腕一麻,手中的刀子径直飞了出去,下一刀,三人人头落地。
一阵劲风袭来,她一个急转躲过直取心脏的刀尖,那人的刀刃就擦着她的胸口划了过去。那人显然是训练过的,见攻击落空丝毫没有慌张,手腕一抖快速的向她头上砍去。
少女嘲讽似的哼了一声,蹲下身轻松躲过,刀上只留下几缕发丝而已。
她一改先前的战斗方式,索性丢弃太刀,拔出怀里的胁差,向那人冲去。
那人猝不及防,着实吃了这一击,他吃痛的吸了一口冷气,停下了攻击。按理说没有任何人能抵御穿腹之痛继续行动的,可在另一个复仇者的操控下,他硬是把刀锋一转,反手握刀,就着先前的攻击姿势向她刺来。
噗嗤。
他的刀刃的确刺穿了什么东西。
只不过那不是因少女技不如人,而是她自己——
她主动把自己的手臂往刀上扎了过去,拦住了刀剑对她下一步行动的阻击。
她紧接着从那人的腹中抽出胁差,对着那人的心脏连捅数刀,顿时,血液便如喷泉一般大股喷出,四散飞溅。少女不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她躬下身子掰开那人的手,轻而易举的把刺在手臂里的刀拔了出来。
藏在角落里的复仇者神情紧张的盯着少女的动作,可却无法从少女的眼神里找到一丝迟疑。少女仿佛神经麻木了一样,感受不到痛觉的存在。
迎合着角落中复仇者的目光,少女抬起头,蔚蓝的眸子锁定了他所在的方向。
复仇者咂咂嘴,转身欲跑。
只是在他动了这念头的瞬间,一把扇子架在了他的脖间,触感似金属一般。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去。
在他生命终结的一刻,他所见到的,是和恶鬼般的少女同样蔚蓝的眼睛。
……
【深夜 宿舍】
“哈……哈啊……”
米白捂住嘴,努力忍下了呕吐的冲动。许久,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快速的把右手手腕凑到眼前。就着从窗帘缝隙中投来的月光,她一边眯起眼睛细看,一边用左手摩挲着。
没有伤口。这是梦。
“呼——”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却无法安下心来。
我妻真二丢给她的两把刀,和梦境中出现的一模一样。
【次日清晨 宿舍】
“贝丽卡。”
米白突然出声叫住了正打算出门买咖啡的室友。
“嗯?”
贝丽卡扭头,手里还握着半罐没喝完的咖啡。
“你觉得……复仇者是怎样的生物?”
“诶?诶……为什么问起来了?”她突然这么问,惹得贝丽卡也不知所措了。但米白摇了摇头,不置可否,贝丽卡只好沉思了下,说道,“也许他们有自己的原因成为复仇者的?嘛我没遇到过复仇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随便伤人的话一定会给人带来困扰吧……你想起什么来了?"
“没有。”米白想也没想地反驳道。
【那之后的一周内 医务室】
最近米白的行为都十分奇怪。
比如——
“别碰那个装着紫色药水的瓶子,那里面装着剧毒的毒药,喝了就会马上……喂你别喝啊!!”
还有——
“手术刀比其他的刀具锋利很多,非专业人士还是远离……别割腕啊!!”
……
“米白,你怎么了?为什么又双叒叕要自杀?”
小森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实在搞不懂一个一周内能用七种不同的干净利落不重样的方式自杀的人的想法,而且还非要在他面前,在让他一扭头就能注意到的地方频频做出危险的事来。
“……”米白一如既往的无应答。
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森,眨了眨眼,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我很困扰。”她盯着近在眼前的右手手臂,自顾自的说道,“所有……”
“困扰的话,不介意就和我讲讲看?”
米白握紧了拳头,踌躇了片刻,又松开了手。她撑着桌子,坐起身来,却没有直视和她对话的小森,而是刻意避开似的看着医务室墙根摆着的药品柜。
“介意。”
“……”
就算要拒绝心理辅导,这么直白的应答方式小森也是头一回见。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只能暗自感叹道“果然是米白的风格”。不过即使她明确表示了抗拒,他也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和以往的状况不同,米白以往还从没有集中的“自杀袭击”过,发生这样的变化,显然是碰到了什么问题。这周她还好是在自己身边待着,下周万一笃定了主意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偷偷轻生可就糟糕了。
“那我就不问了,但也拜托你不要轻生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是……你的命是大家救回来的啊,把你带回来的迷老也好,治疗你的我也好,你不考虑一下大家的心情吗?”
米白盯着小森红宝石般的眼睛,一字一顿:“所以为了你们,我可以献上生命。”
“但是我们救你不是为了要你报答,更不是要你拼命。”小森用同样坚定的目光回应米白的疑虑,“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米白惊讶地,她睁大了眼睛,身体不由得向后缩;她裹紧了运动外套,却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甚至连声音都在发颤:“不,那是……为什么。”
小森叹了口气,笑了笑,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的病人啊。”
老实说,这个过于固执的病人的确给他平添很多麻烦,有时明明只是小毛病也能节外生枝,但是他却没有放弃病人的想法。他的确讨厌不珍惜生命的人,她也的确是个固执的病人,但病人就是病人啊,一个好的医生怎么可能抛弃自己的病人呢?
“所以我不可能抛弃你,也请你好好活下去。”
“如果不能把这当成医嘱的话,”
“就把「活下去」当作对我的报答吧。”
……
接下来小森说了些什么米白已经全然忘却了。
自从他诚恳的向她请求开始,她就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米白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离开医务室的,她的脑海里只清晰的印着小森温柔却坚定的目光,容不下其他任何杂念。
于她而言那真是过于耀眼的希望,明明是朝思暮想的东西,却因为太过强烈而使她不得不逃开。
令希望诞生于世。或许这也算做【生】之力的一部分,只不过它的元素使把它的种子植入了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与希望相对的,【死】元素使的身上。
小森只抱着单纯的善意劝阻米白,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希望越有多大,绝望便有多大。
……
她在走廊里飞速奔跑着,直到再也看不到医务室为止,才敢放慢步伐。她慢走几步,回头估算了下跑出去的距离,心里反复念了几遍那个令人满意的数字,终于停了下来。
她大概是以“出去透气”的蹩脚理由跑出来的,这一小段短程疾跑达到的效果和她的搪塞刚好相反,她没有任何冷静下来的迹象,却因为心脏的猛烈跳动连站都站不稳。
这不行。
她啪的一声把右手往墙上一按,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右手上,左手从怀里摸出了藏了很久没来得及在医务室亮出来的胁差,她二话没说,拿起崭新的刀对着右手臂的地方就扎了下去。
与梦境不同的,切肤之痛。
“啧……”
她咬紧下唇,扶着墙的右手不住颤抖。许久,她意识到的时候,下唇的血已经钻过牙缝渗进了嘴里,满是血腥味。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条脱水的鱼,却怎么也消除不了一阵阵的反胃,她只好捂住嘴,极力压制呕吐的冲动。大约发作了两三分钟,她慢慢撩起袖子,伤口的血还没有止住。
盯着翻起的肉皮和红色的血肉,她情不自禁的抓紧了衣襟,面部扭曲着露出了一个笑容。
“太好了……”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回荡着她的呢喃。
“梦里的人……不是我……”
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复仇者是不会痛的……”
·3094字
·春节了,是时候回家看看啦→以这种想法写了段子,结果越写越多,索性带上室友一起玩!
·不知道我能分几P写完,反正也是脑洞泛滥
·OOC出没,有人打了瓶酱油,我不太好意思关联,抱歉
某天晚上,贝丽卡看了一下日历。
“嗯,貌似只剩下两天了。”
“什么?”在一旁擦拭自己的刀的米白听到贝丽卡这么说,疑惑的看向她那边。
“我可能真的需要回家一趟了。”贝丽卡没回答米白的问题,直接拿背包开始收拾行李。
『啊,米白啊,快春节了,她准备回自己家吃个年夜饭。』在一旁大吃特吃冰激凌的氷看到贝丽卡这么着急,又瞟了一眼日历,直接秒懂了。
“春节...?”
“咦,不知道吗?!”贝丽卡差点就喷咖啡了,然后受到氷的(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扇子攻击X1,成功吐出一口咖啡。
『既然没有记忆,不知道这个不是很正常吗MY DAUTER?!』
“谁是你女儿了而且你英文都拼错了成吗?!”
“我先去拖个地。”米白轻描淡写的拿起拖把收拾残局,还忍不住扶额。
这样的室友(们)真的没问题吗......
。
“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
“米白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你俩要私奔吗?』氷一边斜眼笑一边吐槽。
“氷你别说话,你一说话就毁气氛。”贝丽卡一边扶额一边拿出打火机,一脸准备要烧氷的表情。“我想带米白体验一下生活啦。”
“体验...生活吗?”米白问。
“嗯...虽然我觉得可能性很小,如果你在以前的生活中发生了什么,应该能想起来吧?”
『嗯,这主意不错。我赞同。』氷点点头,然后帮忙一起收拾行李。
米白稍微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吗?”
“没什么...”米白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我跟你们去。”
『其实也不用说“我们”这个词啦。』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也不算是个人啊。』
“谁说的,你最近各种迹象都表明你越来越像个人了...而且这个学院里的大家已经都不算是人了吧?”
『周周我不做人啦!!!』氷拿着(依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面具准备扣脸上。
“闭嘴,收拾行李去。”贝丽卡满脸黑线的将氷的面具掰成两半。“对了,还得发短信给迷子老师呢。”
『不然你就是逃课了。诶我还正好会弹那首变速蛋疼的【翘课】*呢。』
“哦,你厉害(棒读)。那我去外面发短信,先撤了。”贝丽卡换上衣服准备出门。“顺便,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我顺便去买啦。”
“牛奶。”
『冰激凌!』
米白和氷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
“哈哈,就知道你们需要这些。”
『你不是也需要咖啡吗。』氷看透了贝丽卡的心思,不然她为什么要去外面发短信?明明在宿舍里也可以发短信的。
“说的也是呢,我走了。还要靠手速订两张火车票呢。”
第二天,贝丽卡和米白一起去了教学楼。迷子老师已经在教学楼门口等着她们了。
“早上好呢~”一直以来,迷子老师都是笑脸迎人的,今天也不例外。
“迷子老师好!”贝丽卡和迷子老师寒暄了一下,随后指着米白开启介绍模式——虽然以前也有向他介绍过,但那是在米白住进自己宿舍后的事情了。
米白也和迷子老师打了个招呼,但是令贝丽卡惊讶的是,这家伙居然用了敬语。
『好有礼貌呢...』氷并没有说什么。
“看起来你有和她好好相处呢。”
“那必须!哦对了,我们过来是要取那个……咦,叫什么来着…”
迷之沉默。
『是元素辐射隔离器吗?』见三个人都没想起来的氷提醒着贝丽卡,她还记得之前贝丽卡回去时有提过这件事,估计贝丽卡也忘记了。她觉得名字太长懒得记。
“对,就是这个。”迷子老师看来也想起来了。他从衣兜里掏出两个类似手环的东西。“要好好保管哦。”
乍看还真的很像两个普通的手环——不过,戴上去的话,就可以防止身旁的人类无意中被侵染了,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呢。
米白不由得感叹,鸽组的实力简直不是盖的。
“迷子老师再见!”贝丽卡得到手环后就和米白回宿舍拿行李去了。
当两人准备关上宿舍的门的时候,贝丽卡突然想到了什么。
“干。我借的书还没还呢。”
『你是有多好的记性才能忘记这件事啊……』氷无情的吐槽了。『赶紧去还啊。』
听见这句话的贝丽卡赶紧抱着几本书,只是和米白打了声招呼就跑出了宿舍。
只留下了(不想跟上去的)氷和米白站在那里。
.
米白桑,呃,地面上的这箱咖啡是什么情况?
还书归来的贝丽卡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米白。一堆问题出现在她脑海里:卧槽这箱咖啡什么情况;米白要把这箱咖啡拿回去吗;虽然不重但是可能要拿一路呢,没问题吗;我爹虽然有我这个爱喝咖啡的,但现在给他一箱咖啡真的没问题吗......
『大概是米白的心意?第一次去你家,空手也不好吧?』氷猜测着。『虽然,我不知道你爹喜欢什么。』
“唔......”贝丽卡陷入了沉思,最后还是点点头。“谢了,米白,我拿着就好了。”
『你们还穿着校服?贝丽卡的家乡挺冷的,米白你应该换上厚一点的衣服呢。』
“对哦,氷你不说我还忘记这件事了,我也换一套衣服吧。”贝丽卡说着打开了自己的衣柜,瞬间摆出扶额的表情。
“卧槽当初为啥就没想到有回老家这一说法…“贝丽卡一脸蛋疼的看着柜子里的校服套装,这也是柜子里除了睡衣,她唯一能看到的衣服了。
『贝丽卡呦,你的其他衣服放在行李箱里啊?!』
“对哦我忘记了。”
『你又不是鱼,你的记忆没有七秒。米白都快换完衣服了好吗?!』
“我换衣服才快呢诶嘿。”
『行行行我帮你掐秒。』
用时四分钟,总算连贝丽卡也换好衣服了。于是两人出了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到达了火车站。
火车站内。
“米白是第一次来到火车站吧!”贝丽卡拿着两张票得意的回来了。“以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春运。”她指着排队的队伍无奈的目测了一下长度。“卧槽,长度已经不止20米了。”
『貌似也是米白第一次出学院呢。』氷若有所思。目前氷当着贝丽卡的手机挂饰,所以贝丽卡可以戴上耳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和氷交谈。
“嗯。”米白点点头,同意上述两个人(?)的说法,又偷瞄了一眼贝丽卡。
确实,现在是冬天。米白不得不穿着稍微厚一点的黑色连衣裙,外面套一件白色大衣,连裤袜也换成厚一些的以抵御寒冷。但是贝丽卡这身…真的不要紧吗?
贝丽卡此刻穿着黑色夹克衫,里面套了件深蓝色毛衣,下身是八分牛仔裤和靴子,正在淡定的喝着自动售货机里售卖的冰咖啡。
她的衣着看起来并不是冬天穿的衣服,反倒有点像秋天穿的衣服了。
『你不用去考虑她着装问题,米白。』氷看见米白这样,提醒了一下。『是我给她的能力啊…当然你可以往她选择衣服的品味上去想。』
“反正,毋庸置疑,我现在这个装扮绝对是你的锅。”贝丽卡回敬了一句。“而且即使我不怕冷,也要顾及下别人的感受吧?否则我只穿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就成了。”
『比起这个,快点移动到候车室啦MY DAUTER~』获得了氷的(一边扶额一边)转移话题X1。
“你没完了,我不是你女儿?!”
。
总算坐上火车的两个人。贝丽卡把米白的背包和那箱咖啡放在上面的架子上,自己的背包则是放在座位里侧,以防不时之需。
“要什么时候才能到你的家乡呢?”米白问道。
“得五个小时。”贝丽卡看着手表。“我们选择的还是比较快的火车呢。我平常回家坐的火车的速度我都醉了。”
毕竟每次回家的时候她都不着急,除了这次。这次可是带着室友一起走的。
“米白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就睡一会儿吧。”
米白点点头,找个舒适的姿势睡下了。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呢......”贝丽卡思考了一会儿,果断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说到贝丽卡喜欢的手机游戏,大概就是音乐游戏了。
她现在玩的类型是风靡了很久的下落式音游,现在贝丽卡玩的这一款据说已经出现了街机,然而她嫌弃电玩厅里一直在霸机的大触手们所以一直没去玩。
『每日日课,要继续吗?』氷表示她早已围观了很久,连贝丽卡每天练什么曲子她都知道。
“必须的,某魔王马上就能上九十了,为啥不冲击一下呢。”贝丽卡活动活动手臂,准备大干一场。但是......
“艾玛好像咖啡喝多了,想去上个厕所呢~”贝丽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氷已经无法吐槽自己的傻(yuan)女(su)儿(shi)了,就她事儿多好吗?!
『快去快回啊,我没那耐心烦儿在厕所外等你啊。』
“没事我可以在厕所里完成目标~”
『请别这样?!』氷表示心好累谁来拯救下我这颗冰做成的小心脏啊?!虽然知道有些人会因为某些事情变得特别激动,但也没她这样的啊,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啊?!
▪新角色关联作品
▪字数3745
▪错字很多,不要捉
▪我要开新角色!别拦我!!
他还记得那天在下着大雨,如天气预报所说的那样暴风雨降下了,隔着窗子也可以听到呼啸的风声,大雨拍打着窗子的日子。
那一天,他要是能呆在家里的话。
那一天,他要是能快点回去的话。
也许一切的惨剧,一切的悲伤都会变得不复存在了也说不定。
就算是多年之后他也会经常这样想,但是时间无法倒回,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也无法改变,已经变成这样的他们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
▪
男人所居住的地方是一个有些老旧的公寓里,在现在的日本,这种连空调都没有装,只有那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似乎随时都会散架的风扇还在运转着,发出嘎吱嘎吱的难听的噪音。
但是听着这样的噪音反而会让他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反正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暂住的地方,不需要那么好的条件。风扇的噪音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外面的阳光都变得鲜红起来的时候,黑羽安临才从床上爬了起来,这几年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夜行性动物,每天昼伏夜出。
暴睡了一整天之后黑羽安临觉得头很痛,他烦躁的从抽屉里拿出药瓶,里面装着的药来源不明,自从他能力觉醒了之后虽然恢复力变强了许多,但同时许多药物都对他不起作用了,像是这样普通的止痛药都需要大量服用才能有效。
等头痛稍微得到缓解了之后他走进了于是,说实在的日本的夏天很难熬,在这种连个空调都没有的房间里睡过了整个白天起来后身上全是汗,黏糊糊的感觉可不是一向热爱洗澡和清爽的日本人能够忍受的。
▪
在有些简陋的浴室里随便用冷水冲刷了身体后黑羽安临随便披着件外套就走了出来,他的手机在桌子上震个不停,会打他电话的人就只有一个,而他随便看了眼手机屏幕就显示未接来电有十多个。
黑羽安临撇撇嘴,将自己的耳朵远离电话后,按下了接通键。
“学——长——!”不用想,接通电话的下一秒电话的那边就传来了吼声,黑羽安临庆幸自己是那么的有先见之明,“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哎呀别那么生气嘛学弟,嗓子会吼坏的。”黑羽安临一副吊儿郎当的回答道,“你这个样子就像是男朋友玩个游戏半天不接电话你就闹着要分手一样……虽然这样也很可爱啦?”
“……”对面沉默了,然后下一秒电话挂断了。
黑羽安临吐了吐舌头,果然自己的学弟很可爱嘛。
把电话里唯以存着的号码打开接通后,黑羽安临十分装模作样的弄出一幅自己很伤心的样子,“学弟——为什么挂我电话?这是要分手的节奏吗?不要啊学长我会很伤心的心都在流血啊!!”
说完他还真的捂住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表情形容起来总之就是两个字欠揍。
“谁他妈和你交往过了!!!!”然后对面又是一阵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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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打死这个人。
可惜打不过。
电话对面的人简直都要气炸了,今年只有17岁的苍牙临安觉得自己摊上这么个混账一定是因为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的事吧。
苍牙临安努力压制住了自己想把手机摔掉的冲动,这个月他已经砸了一部手机了,他们的经费没那么多已经不能再这样浪费了。
“唉?小时候说长大以后要嫁给学长的不是学弟你吗?”
咔啪——
这个月的第二个手机报废了,因为太过于恼火反而做不出任何表情的苍牙临安黑着脸把手机卡拔了出来,努力告诉自己别和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斗气,跟这种人认真你就输了。这样在脑内循环三遍之后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这个月第三个二手手机,把电话卡塞进去然后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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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苍牙临安差点把这个月的第三个手机报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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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安临总感觉逗弄自己的学弟惹他生气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毕竟他的生活有时候实在是太过于枯燥了,需要一些调味剂。
扔下响个不停地手机,换好衣服后黑羽安临连门都懒得锁就出门了,这么烂的公寓想必也不会有人想要来光顾,毕竟里面没啥好偷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打过这个破烂到连个空调都没有的公寓的主意,只不过那个倒霉蛋从此之后再也没能偷过任何东西,毕竟他三天后才被人发现浮尸在河上,并且双手被漂亮的切断了。
虽然到目前为止看起来黑羽安临貌似还挺正常的,不过他确实是一个危险人物。他对人类明显缺乏着友善和体谅,一点小事也许都能引来他的报复,典型的例子就像是那个被抛尸河中的倒霉蛋那样。
就是因为黑羽安临性格反复无常心情也经常阴晴不定的,苍牙临安才必须随时看着点他,这么多年了至少他能确定自己不会成为黑羽安临的猎杀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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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到来之后气温就开始逐渐的下降了,这让之前都还在因为高温而感到烦躁的黑羽安临感到舒服了一些,像是昼伏夜出的爬行动物一般,夜晚才是他活动的时间。
黑羽安临总是会呆在废弃的大楼中,他很喜欢站在空旷的废墟里听着风吹过大楼发出的呼呼声,这是他的准备时间,从废弃的大楼的某个角落里找出一直藏在这里的两把日本刀,试着拔出来之后刀刃反射着金属的冷光。
将刀刃收回放入网球包中,黑羽安临转过身跳上了废弃大楼的衡量,然后快速的往更高的地方跳跃,他的行动敏捷的不像是人类,七八层楼的高度对他来说似乎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在楼的最高处他喜欢的呼呼作响的风声就更明显了,日本夏天的夜晚气温非常适宜,对于黑羽安临来说,今天也是个适合狩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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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废弃大楼的最高处,黑羽安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每次出发前他都会再一次确认一下,是一张四口家庭的照片,朴素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长得还算漂亮的长女,和才上初中的妹妹,这是一张怎么看都十分普通的家庭照片。
将照片翻面之后上面写着许多东西,这个家庭所居住的地方,每个家庭成员一般的作息时间,甚至是连周围邻居的一些情报也写在了上面。
这些详细的有些令人毛骨悚人的信息都是苍牙临安收集来的,那个看起来很无害的少年非常擅长收集这些东西,而把这些信息提供给黑羽安临后,接下来就是他的工作了。
【目标是姐姐,虽然能力非常的普通而且很弱但也请小心,最好在家人都不在的这个时段下手。】负责收集情报的少年是这么说的。
“真是细心啊。”黑羽安临将照片收了起来,“那么为了不辜负学弟的努力……开始今晚的狩猎吧。”
金色眼睛的恶龙在一片漆黑的夜晚下露出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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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完蛋了,这么晚回家一定会被姐姐骂死的!”
夜晚的街道上一个穿着附近某个中学初中校服的少女正一边焦急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边赶着往家的方向跑,她的父母都是医院工作每天回来的都很晚,平时都是由姐姐照顾她。而今晚这么晚回家,少女她已经预见了自己会被啰嗦又严厉的姐姐唠叨半天的未来了。
回家的这段路一般行人很少,但是附近的治安一向很安全,父母也就这样很放心的让少女一个人回家了。只不过最近附近好像出现了杀人魔的传闻,这让所有人都有些不安,姐姐这几天也一直让她早点回家。
“都说是因为社团没办法的事啊……”对于一个日本的学生来说,社团是校园生活很重要的一环,这么晚回家也是无可奈何的。
就在离家已经没有多远的地方少女注意到了前面有人,是个黑色头发的年轻人,穿着普通的衣服背着网球包站在自动贩卖机的面前,似乎是个运动完了之后准备回家的人,不像是什么可疑的人物,于是她再次加快脚步,马上就要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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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男人从自动贩卖机里拿出了一瓶咖啡,因为都背对着对方,所以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这么晚了,不赶快回家可不行啊。”
男人拧开瓶口,嘴角毫不掩饰的上扬着。
“你的姐姐会很担心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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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灯光已经亮了,几次窍门都得不到回应后她从书包里拿出了钥匙,打开家门后并没有看见自己那个啰嗦又严厉的姐姐的身影。
“姐姐?”她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会不会是在洗澡啊?
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后她接了瓶水一边喝一边寻找着自己的姐姐,当看到浴室里空无一人后她第一次感到有些紧张。
而她马上就找到了她的姐姐,就在她的房间里。那是一个充斥着她喜欢的色调的,被装饰的非常漂亮的卧室。
“啊……啊……”装着水的玻璃杯掉落在地上变得粉碎,她慌忙的退后了几步,然后摔倒在地上。
姐姐就在那里,坐在她的椅子上,她的姐姐是个对自己很严厉的人,所以就算是坐着也会坐的直直的。
姐姐今天也坐的非常笔直,穿的一丝不苟。
——只是,她没有了头。
姐姐的头还在,只是并没有连接在她的脖子上,而是被放在了她的腿上,她的姐姐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头颅被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断掉的脖颈和头部的鲜血正不断地流淌出来,染红了整个地板。
而仿佛是为了让她的姐姐能够像往常一样迎接她,姐姐的背后的墙壁上用鲜红的液体写上了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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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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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牙临安看到今天的报纸的头条是高中生的少女独自在家时被杀,死相非常的惨烈乃至没有详细报道,在联想到最近频发的杀人魔的事情,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惧。
不过对于少女是怎么死的死相有多么惨烈,苍牙临安都漠不关心,他只是到学长又一次完成了狩猎,又一个可恨的元素使消失了,可喜可贺不是吗。
把报纸扔到一边,苍牙临安拿出了一张四口之家的照片,把照片钉在了墙上,并用黑色的马克笔将照片中的长女的身子全部涂黑。而他面前的这面墙上还贴了不少相似的照片,而照片中总有一个人的身影被涂成了黑色,充满了恶意。
“得去找下一个目标才行了。”苍牙临安打开了电脑,“说起来前不久好像有一个人愿意提供情报来着……下午去找找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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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使这种东西从这个世界上全部消失就好了,这种怪物根本不应该存在的。
以元素使为目标,狩猎,杀死他们是他们唯一的生存目的了,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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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目标,是【鬼】啊。”
黑夜的废弃大楼上风还在吹着,发出他最喜欢的呼呼声。黑羽安临的手里这次也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走在去学校的道路上。
“无所谓了,无论是什么元素使都好,所有的元素使……都必须毁灭!”
今夜,金色眼睛的恶龙也在寻找着自己的狩猎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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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3303字
后方少量迷子厨言论出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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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刀是有灵气的东西,许多流传千古的刀,其名背后蕴藏了一个意蕴深厚的故事,甚至有北条时政梦斩鬼首、萤火虫修复断刀等亦真亦幻的传说。这样的武器自然是不能粗鲁对待的,即便抛开那些“付丧神”“刀灵”的说法,单就武器而言也是需要保养的珍贵物品。古法保养日本刀不仅要求用具齐全、姿势到位、方法正确,还要求持刀者怀有一颗安静平和的心。只有这样,爱刀的心意才能传达到刀里,让刀发挥更大的作用。
然而米白是不会遵守这种无聊的东西的。
她正在用一块看起来很圣洁其实只是随便拿的的白布随意擦拭着看起来威严满满其实是武器库量产的黑漆太刀。简单粗暴的。擦了擦。而已。
“嗯,貌似只剩下两天了。”贝丽卡看着日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米白唰地收回了刀,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我可能真的需要回家一趟了。”贝丽卡拿起背包自顾自的收拾起行李来,好像完全没注意到米白的问话。
还是氷在一旁好心的为米白解释:『啊,米白啊,快春节了,她准备回自己家吃个年夜饭。』
“春节?”米白眨了眨眼。
“咦,不知道吗?!”贝丽卡终于注意到米白和氷的对话,她努力的把快要喷出来的咖啡吞下去,却在氷不知从哪来的扇子攻击下坦诚的把咖啡吐了一地。
『既然没有记忆,不知道这个不是很正常吗MY DAUTER?!』
“谁是你女儿了而且你英文都拼错了成吗?!”
米白又眨了眨眼,打算对这一对活宝选择性无视,她走到门边拿起了拖把。
“我拖个地。”
这样的景象她大概是司空见惯以至于无力吐槽了,不,不如说从一开始起就没有吐槽力这种东西,每次的展开差不多都是氷和贝丽卡聊(chao)得欢乐,她在一旁默默收拾残局。怎么说...稍稍有种凄凉感。
如果她的元素神能陪她一起打扫说不定会好很多。
不,那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她这么想着摇了摇头。
“我倒是有个想法。”
“?”米白抬头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贝丽卡,停止了擦地。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米白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你俩要私奔吗?』氷玩味的笑着,颇有几丝起哄的意味。
“氷你别说话,你一说话就毁气氛。” 贝丽卡对自家不着调的元素神再次表示深深的无奈,顺带拿起了打火机,大有一副“再瞎说就让你变成水”的架势。
“我是要带米白体验生活啦。”贝丽卡关掉打火机,道出了真实想法。
“体验生活?”米白还是愣在原地,一脸意味不明。
“嗯……虽然我觉得可能性很小,不过如果你在以前的生活中发生了什么,应该能想起来吧。”
『嗯,这主意不错,我赞同。』
米白想起来追问时她俩已经擅自达成了共识,并且一起愉快的收拾起行李来了。虽然贝丽卡进行了连环解释,米白还是没搞清楚其中的道理。要回家的贝丽卡,所谓的「春节」,然后又突然说要带她体验生活,可是这和记忆有什么关系?……尽管已经说了这么多,米白却始终是状况外的样子。
她稍稍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吗?”
“没事...”米白最终还是把想问的一串话咽了下去,一口气说出来太累了,“一起吧。”
“对了,”贝丽卡正收拾着,忽然一拍手,“还得发短信给迷子老师呢。”
『不然你就是逃课了。』氷抓紧一切时间吐槽,『诶我还正好会弹那首变速蛋疼的【翘课】呢。』
“哦,你厉害。”贝丽卡,冷漠。“那我去外面发短信,先撤了。顺便,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我顺便去买啦。”
“牛奶。”
『冰激凌!』
米白和氷异口同声。
“哈哈哈,就知道你们需要这些。”贝丽卡爽朗的笑了起来,她穿好外套拿起手机准备出门。
『你不是也需要咖啡吗。』氷看透了贝丽卡的心思,自家元素使当然是她最熟,贝丽卡在打些什么主意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说的也是呢,我走了。”贝丽卡招招手,走出了房间。
“我也出去一下。”米白坐在床上默默的思考了一会后还是决定把问题都丢给心灵导师,于是她跳下床,顺手拿起黑漆太刀向门口走。
『你去哪?』氷看着这接二连三走了的,不知如何吐槽。
“找青崎。”
米白丢下一句话,潇洒的走了出去。
她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医生会待的地方——医务室。今天医务室的门关着,她自然的推门就进,宛若自家。
“你好,请问……”小森正整理着药品柜,听见开门声他一看来人不由得一惊,然后快速观察起米白的状况来,“米白?!昨天下午不是刚来过,哪又受伤了?”
“不,今天来是问别的。”米白熟络的从柜子边拿过一个折叠椅子打开坐在桌子对面。
“没受伤啊,那就好。”
米白看见他明显的松了口气。
小森快点完成手头的工作,然后坐在了米白的对面。不是受伤那就是心理问题了。他这么琢磨着翻出了心理测评量化表。
“……春节是什么?”
“啊?春节就是农历新年啊。”小森刚想按下觉得这么说她可能不懂,于是补了一句,“就是亲人回家团聚的节日吧。怎么了?”
嗯,联系起来了,因为是春节所以贝丽卡要回家和亲人团聚。那么接下来——
“贝丽卡要带我私奔。”
她既想问为什么贝丽卡要带她回家,又想问氷说的私奔是什么意思,但是两个都问太麻烦了,她就擅自把这两个句子组合了一下,概括出了一个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的结论。
“……你没听错吗?”小森,目瞪口呆。
虽然感觉很麻烦,可要是不解释的话好像会变得更麻烦的样子。米白自己比划了一下,:“私奔不是私自走掉的意思吗?”
“不是……”知道只是误会后小森谜之安心,“你是要说贝丽卡要带你回家过年吧?”
“对。”
“虽然都是各回各家,不过带朋友一起回去的情况也不少见。正好你和她回去,也免得寂寞不是吗?”
聊到这里,小森大概弄明白米白想问的是什么了,他笑了笑,把手头的表格收进了柜子。从迷子老师把她带回来以后,米白的大伤小伤心理伤全是他治的,除了这些还进行了许多术后的心理开导,如今能听到她和自己讲战斗和受伤以外的事还真是有点感慨万千。
“恩。”米白含糊的答应着。
“不过也不需要太有压力,就算是对方家长,只要普通的沟通就行了。”
“恩,谢谢。”
随后他们攀谈了一会,末了,小森又叮嘱了米白几句才让她走出医务室。
米白好久没听过这么多重要的话,忽然听了这一大堆要注意的事,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她迷迷糊糊地走在路上,脑子里只单曲循环着小森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第一次去的话我建议你买点礼物。”
“礼物……礼物……”
这个单词充斥了整个走廊,米白一边敲着手掌心一边慢步走着,在脑内试图列举老人会喜欢的东西。花瓶吗?古刀吗?羽织吗?提到老人她突然就想到这些词。但很可惜,这些东西和贝丽卡父亲的适配度近乎于0。她绞尽脑汁,把大脑的运转全放在思考上,身体只能自动挂机。
走着,走着,不知去哪儿,思考,思考,终也没得出个结论。
砰的一声,米白捂着额头连退数步,她气愤的抬头,正想看是谁冲撞了自己,结果看见门牌上的字的瞬间,气全消了。
「小卖部」
她以前从未发现过这三个字竟是如此耀眼。她赶紧抹了几把脑袋,推开了小卖部的门。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扑面而来的是小卖部姐姐甜甜的声音。
米白站在玻璃柜台前,脑子被闪亮的灯光照的转不过来弯,就这么直接把心理活动问出来了:“要给喜欢咖啡的人的爸爸买点什么礼物?”
这一问就把小姐姐给问懵了,她呆了三秒钟愣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售货员的应变力支持着她说出一个答案,尽管那个答案是没走大脑随便瞎扯的:
“喜欢咖啡的人的爸爸,应该也喜欢咖啡吧?”
“……”
“来一箱。”
思考了近一千字的问题就在一百多字之间解决了。
米白扛着一箱咖啡走回宿舍,为了不让贝丽卡发现这个惊喜,她还特意让售货员姐姐拿包装纸包装布包裹了一下,花花绿绿的,根本看不出里面东西的形状,就别提看出来是咖啡了。
回到宿舍时,贝丽卡和氷已经等了半天了。贝丽卡借等人的功夫打了会音游,现在正在推举世闻名的魔王曲,就是听见室友回来了也没空招呼。倒是氷一眼看见米白扛的大包。
『你这……把医务室搬回来了?!』
“嗯?”听见氷一声惊呼,贝丽卡走神看了一眼,一低头好几十个miss就过去了,“干!都快破纪录了!”
『都告诉你米白马上就回来了。』氷咂咂嘴,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要不是你瞎嚷嚷我能断?!”贝丽卡立即还嘴过去,然后一扭头注意到米白扛的东西,愣了,“……你真搬回来了?”
“不,我去小卖部买了点日用品。”
『你把小卖部搬回来了?!』
“人家买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收拾行李去!”贝丽卡随手抄起一本杂志卷成卷往氷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正好我先查查火车票。”
“……嗯。”米白从床底拉出行李箱来,也开始收拾东西了。
“对了米白有件事和你说。”贝丽卡拿手机查到一半突然抬起头来。
“?”
“火车上有安检,”她盯着米白努力往行李箱里塞的东西,一字一顿的说,“刀,不能带哦。”
“…………?!!!!”
次日。
虽然经历了一番艰难险阻(比如氷和贝丽卡是如何在在24小时内劝服米白放下太刀净身出户、再比如如何方便快捷的携带氷),但最后总算是收拾好东西站在了教学楼门口。
“早上好。”迷子朝要回家的两人微微一笑,她们到时,他已经早早的站在门口了。
“贵安,迷子老师。”米白立正站好,微微颔首恭敬地给他行了个礼,“我们来迟了十分抱歉。”
“啊哈哈,不必用这么高级的敬语啦……其实我也是刚到。”迷子摆摆手示意米白不必如此多礼。
“迷子老师好!”贝丽卡也热情的和迷子攀谈了一会儿,虽然讶异于“米白竟然会用敬语”这件事,但碍于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也就不便表现出来了,“对了,我们过来是要取那个……元素隔什么来着的……”
“元素辐射隔离器。”迷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手环,“这就是,要好好保存啊。”
米白小心地从迷子手里接过手环。“元素辐射隔离器”,尽管它拥有一个相当学术的名字,从外表上却感受不到任何它与这专业名称的关联。真要说有什么对应点的话,充其量也就是“戴上之后能变得帅气的手环”而已。把科技元素浓缩在普通的外表下,尽量减轻元素使的压力,不愧是鸽组理念。
“十分感谢。”米白又向迷子老师行了个礼,“那我们先走了。”
“迷子老师再见!”贝丽卡向迷子招招手,跟上米白的脚步回宿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