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格姆企划三期
这次是更加完整的世界观
估计也是最终回啦!
目前是2052年的高科技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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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群:245552006
西芙第一次见到张青,是在学校公园的石中树下,少女挎着双肩包,背着一个用粗布裹起来的细长的包裹,正惊讶的打量石中树。
那是一个从石头里生出来的参天古树,顽固,不屈,挣扎,是活着的奇迹。
它的根由魔法作用,深扎在无缝的石中,石头摸上去是温热的,仿佛包裹着火,像某个传说里具现出的景象。
就在这一刻,穿着黑裙子的余弦和两人擦肩而过。
很多年后这件事在张青记忆里只剩一个模糊的画面,仿佛身处梦中。每每想起初遇,便如同有人在耳边低语。
说着石中若有火,相击而生光。
·
西芙并未在意张青,若是平常,她还有可能上前问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但今天不行,她很忙,忙着代替某个临时有事的老师去主持新生介绍会。
她到达教室的时候,学生们已经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兴奋的说着什么。
这是学校招收的第二批学生,和年龄参差不齐最高到达三十多岁的一期生不同,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来自世界各地,能顺畅交流多亏教室里复杂的语言魔法自动翻译。
她看了看手表,8点55分,还差五分钟正式开堂,顿感百无聊赖,倚在门框上,希望这五分钟从时间里抽掉。
西芙是个相当任性的人,做事凭兴趣,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人生目标便是“找到能让我一直感兴趣的东西。”
有个黑发黑眼的男孩冲她吹了声口哨。
“老师你真漂亮啊。”
“谢谢夸奖。”西芙笑眯眯的。
“我叫拙仓濯,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老师,是你们上一届的学姐。”西芙翻了翻花名册,拙仓濯,日本人,孤儿,有上顿没下顿,被生活逼出一手偷鸡摸狗溜门撬锁的好技术。“你们班的老师临时有事,来代替他主持下新生介绍而已。”
“哦哦,学姐你叫什么名字?”
“过会就知道了。”西芙不再理他,目光扫过一圈。
八点五十八,教室后排还空着一个位子,那个穿黑裙字的女孩坐在空位旁边,看上去十分沉重行李箱放在空位上。她没有跟任何人搭话,而是在人声嘈杂的教室里安静的看着书。
西芙认得她,入学时没能找到引路人杂货店的女孩,还是自己带进学校的。
十三四的正是骚动的年纪,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渐生萌芽,再怎么安静内向的孩子,在新环境中也难免蠢蠢欲动。而她是那么的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独自坐着,不跟任何人搭话,也没露出一丝局促和寂寞,仿佛全世界加起来都不如那本书有趣,让人不由好奇,好奇她到底在看什么书。
西芙直起身子,穿过阶梯过道,敲了敲她的桌子。
女孩抬起头,西芙有种错觉,那双眼睛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越过肩头,落在更远的地方。
八点五十九,空位依旧空着。
“你……”
“不好意思让让。” 有人拍了下西芙的肩膀,用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口气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清脆利落,男女莫辨。
西芙很不喜欢有人从背后碰自己,下意识反身一个小擒拿,被对方轻而易举化解了。
扎着马尾的少女站在过道上,背着一个细长的包裹,比男孩还要英气的脸上道尽了什么叫满不在乎。
“力气真大。”她甩了甩左手,右手抄在口袋里,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一整座岛屿都是学校,这也太大了,迷路了半天。”
这次不是错觉,西芙确定这个新生并没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
春和景明。
“唉不好意思,麻烦你让一让。”她又重复了遍,语气十分敷衍。
西芙觉得被冒犯了,她抬头看向钟表,正好九点。
……郁闷。西芙磨了下牙,闪身往讲台走去,那个脾气古怪的女孩单手把行李箱拎到过道上,黑裙子对此没有任何表示,仍然看着自己的书。
她做完这些,一屁股坐到座位上,谁也不理,在乱哄哄的教室里神游天外。
得,俩怪胎凑一起了。西芙在心里耸肩,拍拍桌子。
“安静,安静。”
教室里顿时安静了,小鬼们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着自己,这种感觉还真有点让人发毛。
“我叫西芙,西芙米兰特,你们学姐。”西芙咳嗽了声,手指无声的挠了下讲桌,心想你个十九岁的人对着群小孩怂什么呀,“老师临时有事,我替他主持下新生介绍。”
“学姐你头发金灿灿的,真好看呀!”拙仓濯打断她的话,脸上笑嘻嘻的,学生间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倒没有多大恶意,起哄只是孩子天性。
西芙目光扫过后排,一阵服气。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讲台上,就那俩人还在干自己的事。一个神游无我,一个专注看书。
有一种人,坐公交时身边空位是最后一个被落座的,乘地铁时是绝对没人在身边挤的,天生有种孤寂气场,驱逐生人。
马尾辫显然就是这种人,即使什么都没做,只是一个人走神,周围同学和她的距离都明显比其他人要长上三分。
没什么理由,只是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
这种下意识行为导致马尾身边空出一个残缺的圆,缺口就是看书的黑裙子。
她丝毫不为所动,在身边人炸刺般的气场里安若泰山,那样子太过镇定,连对方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锋芒都在她面前变得柔软圆润,折了个弯绕过去,反倒像面盾牌,将黑裙子和教室里躁动的气氛隔离开。
西芙竟然有点钦佩了,心想有种怪胎不愧是怪胎。
“看我,先别做自己的事了。”她说。
穿黑裙子的女孩合起书放到桌上,看向西芙,只有马尾辫仍然我行我素,置若罔闻。
“谁想先介绍下自己?”西芙问。
“我!我叫拙仓濯,听名字就知道是哪儿的人了吧?”那时拙仓濯十三岁,一米五的个头,头发半长不短,因为生活原因而显得有些不修边幅,“擅长——偷窃。”
他掌心一翻,变魔术似的亮出个红色手机,跟拙仓隔了一个座位的女孩低低惊呼一声,嘴里叼着糖,妹妹头刚好遮住脸颊,双手在口袋里翻找什么。
“别翻啦你的。”拙仓把手机还回去,一群人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包……
“你这人……”她咔嚓一声把糖咬碎了,拙仓全神贯注警惕她发难,结果对方只是从包里翻出第二根棒棒糖叼上,“我叫钱糖,糖果的糖,喜欢甜食,会点功夫。”
西芙注意到马尾辫的脖子动了下,终于有点兴趣似的看过来 。
“唔,没什么好说的了。”她看上去有点迷糊,就这么断了话头,坐回位子上。
新生陆陆续续介绍完自己,西芙的目光移动到最后两人身上,竟然有点意料之中的平静。
“这位穿黑裙子的同学。”
“嗯?”
“介绍下自己。”
“好。”她站了起来,意外的顺从礼貌,“我叫余弦,女,13岁,身高149cm,住在挪威的中国人,有父亲母亲和一个弟弟,魔杖的外貌是黑色钢笔,擅长制作人偶……”
她越说众人脸色越怪,这一板一眼的介绍仿佛有血有肉的人偶,西芙说你介绍下自己吧,她就介绍了,完全不像人会说的话……
“可以了可以了,打住,请坐。”西芙赶紧制止了还要继续说下去的余弦,于是她又说了声好,安静的坐下。
气氛有些凝固。
“余弦?cos吗?数学还是cosplay啊哈哈哈哈!”拙仓笑了几声,空气好像重新流动起来,“还有一个人没介绍呢,是吧?”
西芙看了眼花名册,唯一一个后面没打勾的名字是两个方方正正的汉字,组合成一个平凡无奇的姓名。
马尾辫懒洋洋的站起来,说 ,我叫张青。
然后一屁股坐了回去。
·
2004年,张家龙头张阿耶带回一个4岁的男孩,名叫诺言。
2008年,张阿耶的长子死于车祸,寄养在次子家的女儿张炎逃过一劫,刚过8岁生日。
又许多年过去了,某一年春天,张阿耶被人一刀毙命,凶手不明。接替掌舵人位置的既不是次子张义,也不是孙子张顷。
那年诺言一夜登顶,站在高处和想要拉他下去的人斗个不死不休。
那年张炎留下封信,不知所踪。
那年活泼爽朗的张顷变得沉默寡言,随父亲一心一意打理武馆。
那年张青进入魔法学院,做了史上最简短的新生发言。再往后许多年,这四个字渐渐变成松山城里催命的咒,谁都知道四字过后,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那年诺言十六,张炎十六 ,张顷十八,张青十四。
那年,二零一六年。
*字数小计2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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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我又翻过一页书,接着稍微抚摸了一下这张单薄的纸面。
干燥的纸张发出悦耳的、让人舒心的沙沙声。
如果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肯定在教会的图书馆给一边看书一边给图书馆内通风吧……
想到那繁重的工作,我不由得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而且即便是那样,大多数书籍也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难以辨认。虽然历史感很不错,但是如果变得难以阅读,阅读观感就开始向反面前进了。
说着我打量起摊在桌子上的这本看起来有些发黄的古书——虽然是一本古籍,文字也带着一些时间的痕迹,但是阅读起来却很流畅,看来给这个图书馆设置魔法保护的人也相当懂行呢。
“魔法真是便利啊……”
虽然是在奇怪的方面发出了感叹。
正在我的思考回路像是脱缰的兔子在奇怪的高速公路上狂奔的时候,肩膀上传来了有什么东西压下的感觉。
“……啊,有栖?”我还没有回过头,就已经能猜到压感的来源是谁了,这个遥远的小岛上我的熟人并不多,那位图书管理员先生也不像是会主动跟我打招呼的类型,至于老——呃,我是说安德烈,看起来就跟是跟图书馆格格不入的类型。头还没有转过去,余光瞥到的黑色箱子就验证了我的猜想,“怎么这个时候……难道你又偷懒了吗?”
“没有。”有栖很果断地回答我,然后却又停顿了一下,“……今天下午没有魔武课。”
看她犹豫的样子,因为确定对于上课的事情她是不会偷懒的,那么,多半是从树林里溜出来了吧。对于这件事我还是不会点破的,反正不是本职工作嘛……
这么想着,我从袖子里藏着的空间袋里取出一个瓶子来:“上课辛苦咯,这是今天的下午茶……虽然依旧不是茶啦。”
“Mosrovskaya Vodka……”有栖吞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周围。
“放心,这可是没什么人来的历史文献区——管理员先生这个点也不会到处溜达。”早就把这个图书馆摸了个透的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出噤声的动作,“难道你还不信任boku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知地知,你知boku知,就好啦。”
至于酒味,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么想着,我从袖子中取出早就做好的道具,在有栖面前晃了晃,在有栖有些迷惑的眼神中,我得意洋洋地开始解释:“这是前段时间做的,气味隔绝和消除的道具哟,还附带单方面的声音隔绝。这样的话你偷懒喝酒就不会被发现了——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
话说一半,突然想起当时自己的行为可谓是相当失礼,虽然及时刹住了车,但是有栖的话却粉碎了我无聊的梦想。
“记得啊,那时候你还喝多……啊。”话说一半的有栖就被我用酒瓶堵住了嘴。
“不要再说了!”
…唔,回想起来还是好羞耻。
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座位上闲聊起来,话题却是不可避免的继续起了第一次见面的事情。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喝的也是Mosrovskaya Vodka吧。”有栖还在用着那个金属酒壶,长期的使用使得它有些磨损,不过总体却是相当光洁,大概是有好好地在维护它吧。
“是,还是我威胁你才喝到的呢。我当时如果说不是命令的话,到底会怎么样呢?”我给从空间袋里放着的陶瓷酒杯也倒上酒,稍微喝了一些——拜有栖所赐,我的酒量也不是一口倒了。不过很年龄成长也有所关系吧……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即使是坐在凳子上也明显比我高出很多,女性特征也很明显的有栖一眼。
“……最多也就是不给你喝而已吧,虽然我也不确定。毕竟你还是相当好认的,而且就算是普通人我也不可能怎么样——墨,你怎么了,眼神有点……奇怪?”有栖犹豫了一会才回答,却大概是被心想着“难道是说发育很不明显”而心情有些不爽的我盯得有些发毛,开始关心起我来。
“没、boku没事哦?”显然不可能把心里所想说出去的我选择糊弄过去,不过这么说的话,echo的发育也——到底怎么样了呢?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了,也稍微有些在意。
“是吗……”有栖的语气相当迷惑,不过我猜她也不会想到我在想这种事情吧,“墨,续杯——”
“我又不是服务员。”习惯性地还是给有栖倒了酒,不过还是要从语言上表达一下不满,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理解到,虽然刚刚酒瓶在我这边也是事实……
“说到酒的话,这几年喝到的酒种类也不少了。不过vodka在我心里的地位还是很独特呢?因为是第一次喝的酒吗……”
虽然每次进不熟悉的酒吧之类的地方都会被要求身份证明就是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难道不是因为好喝吗?”在我对这件理所当然的时期再次下定决心的时候,有栖则做出了语气中充满了理所当然的回答。虽然这个回答,基于我对这个人的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就在我看着有栖相当豪爽的饮酒速度,默默地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摆在桌子上的小玩意发出了鲜红的警报光芒。我一口气喝完了杯中剩下的大半杯酒,接着把酒瓶和杯子一起塞进空间袋里——
“有栖,先把酒瓶收起来!”一边这么说着,我拍下了桌上这个小盒子的按钮,然后装作认真读书的样子。
几乎是紧接着,脚步声就从不远处的书架间传来,接着这条书架过道的另一段出现了一个穿着正装的黑发男性,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在书架上找起书来,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然后离开了,不过我大概猜到了为什么他会往这边看过来——魔法道具使用造成的的魔力流动大概被他注意到了吧……看来这个道具还有待完善。
“墨,怎么了,有人来了?”有栖收起酒瓶之后有些紧张地问我,我点了点头,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有栖似乎在慢慢地增殖……
是最后喝太快了吗?变得混沌起来的脑子里冒出了这样的念头,看来这个道具可以改善的部分还不止一个啊……
伴随着这样的念头,我的思路彻底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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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的品酒会又喝醉了真是可喜可贺。(喂
茨格姆好久不见!
上次这么说了之后就再也没写过茨格姆,简直是flag。
太久没写导致墨和有栖的性格可能有些偏差,请当做是因为成长了吧……好吧其实是可能ooc这之后我会努力的(
开始写的时候脑内是有一些片段和大纲的,但是写着写着就出现了别的发展,想要玩的梗没玩出来(,话虽如此还是玩了一个梗的。
啊,轻松愉快的日常卖萌真好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