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格姆企划三期
这次是更加完整的世界观
估计也是最终回啦!
目前是2052年的高科技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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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群:245552006
苏小小来去匆匆,家里面多了一个话匣子徐宥,仗着剩下两人都熟,自然而然的霸占着一寸土地,让钱糖看了气的火冒三丈,可霍钱从来没教过妮子说脏话,来来去去就是“你找抽啊?!”“你欠揍啊?!”“你找死啊?!”种种,被徐宥评为——说来说去都是同一个意思,没创新。
之后钱糖算是被人急的把说的话改成了行动之后,卧床的霍钱每天苦笑不得的看着两人追逐的情景剧,想起之前徐宥躺在草堆里抽着人给的烟说钱糖的事时,最感慨的还是人脾气太糟,脑袋不好。
“要是是你把师姐拐过来了的,到时候留个地址,我看看你去。”两人窝在草丛边上,霍钱看向人腰间别着的剑,在转头看向前面正是要沿着草丛走的两人,话没说完,两人皆从草丛里窜出,一人拿着手枪一人拔剑,拖着各自定好的目标进了草丛,没了声响。
现在霍钱卧床不起,徐宥活蹦乱跳的不行,霍钱只得感慨两人不同命。
其实两人本来就是不同命,从霍钱接触钱糖的那一刻起就察觉到。
命不同,人皆不同。
可惜了霍钱的满腔热血,到头来栽在命这个既定事实身上,哭笑不得。
当时若没有和徐宥一块办事,自己的命可能也不同吧?
霍钱闭上眼睛小睡,钱糖转头看见兄长闭上了眼睛,自己也就乖乖的安静下来,徐宥啧啧两声,跟霍钱一个毛病的揉乱人妮子的黑发,钱糖两只黑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把徐宥的手臂钳住,一人压着一人走到了客厅。
霍钱总是会又一次醒来时,听到徐宥说你家妮子上学去了,再等半年吧,你这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可你也死不了,这算苦恼的。
霍钱无奈轻笑起来:“怎么妮子身边的人都像是长不大的模样,妮子也是,多少年没见了,这还是原来的模样,可真奇怪。”
徐宥沉默下去,摁住霍钱的额头,霍钱立马心一揪,闭上嘴收起笑容,徐宥则是收了手,摇头道:“你现在这模样怪我,不过这还不是说事的时候,你也经历过许多不该发生的事吧?能想到我们是怎么回事吧?”
霍钱突然睁大眼睛,又合上,同样也摇头,笑容又上了面容。
他说:“你们不属于那一类,钱糖也不是。”
徐宥咧开嘴抓了抓头,玩弄着辫子说:“一些东西知道太多不好,适当要闭嘴。”
霍钱脑袋一歪,调笑道:“那你现在也不可能马上把我给弄死不是?”
徐宥轻轻哼笑,往客厅走去,带上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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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糖对毕业的执念很大。
至少在炼金上的半点成就让钱糖并不想这么潦草退学。
可回了学校时却觉得又许多不对劲的地方,似乎学校又开始陷入了以前有段时间什么东西入侵时的动荡,回了自己空荡荡的寝室,两耳不闻窗外事,似乎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2030年,钱糖回校,教会战。
迟钝的钱糖在学校里继续用着奇怪的物品精炼时,看着周围来来去去的学生突然变少不少,心想这时不会是学校放假之类,去找校长时却难得不被接见。
钱糖内心千万困惑都只能憋在心窝里头,以着浑浑噩噩能过一天是一天到时候到了放假的日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得回家看亲的堕落思想,开始一头栽在万恶的炼金术里。
直到某一天钱糖路过课堂时老师开始介绍起一个叫做魔武的玩意。
钱糖看见这种东西时内心又是千万神兽奔腾而过。
你这玩意怎么不早一点出来啊要是早点出来的话我还怕每一科都不及格吗这玩意随便给我使使肯定分分钟老娘给你搞一个一百分过来啊?!!
于是钱糖在万千的感慨之后抛开炼金这条不归路不走毅然决然的打算去练魔武。
到老师面前:
有栖:你不知道这是教会的玩意吗?现在怎么可能教给你们学生?
钱糖:等下!教会是什么东西?!
有栖:…………
钱糖在不知道为什么来来回回千万神兽奔腾过多少次之后失落的回了寝室,她至少在学校里学习的那段时间里头已经对炼金算得上是了如指掌,可人的脑子一根筋的只能想到一些怪异的搭配,及可悲的审美让钱糖没办法造出点能让人入得了眼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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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糖隔了一年才是再次回到了以前的家中,徐宥见到人先是抱怨起来:“你不是说半年就回来一次?怎么这次这么久,我在这里带着可累人了你知道不?!”
钱糖的思绪还在前半会自己离开学校用传送阵时其他老师看自己的眼神像是送走瘟神一样,晃了晃脑袋看见徐宥的大脸,说话恍惚:“哎…你还在啊?”
“惨了!”徐宥看钱糖这幅模样,一拍脑门,就哭丧着脸推开卧室的门“妮子她哥,妮子她回来疯了,这怎么办啊!”霍钱白了徐宥一眼“你去丫的,叫人进来,让我瞅瞅再下定论。”
钱糖被徐宥推进了屋子里去,看着老哥虽说可以坐在椅子上,但气色没有好转,钱糖转头怒视师弟,把眉头皱起来盯人,徐宥盖住钱糖的眼睛说:“哎你这妮子别这么看人,眼睛翻白翻多了眼珠子会掉出来的……”“那为什么我哥还是这幅模样,你倒是说说?”
霍钱这种时候却显得和气许多,时光把霍钱的脾气打磨没了“别这么说你师弟,这伤落下病根,得看你师姐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再帮个忙。”
钱糖听着老哥说话不太像是他的性格,推开徐宥的手只给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走到哥哥身边蹲着跟人嘀咕:“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钱糖知道霍钱不是一个会为外人说话的主,霍钱之前说的那些话里肯定有话,霍钱揉了妮子的脑袋,“以前的旧账合着新账一起算在我头上了,不小心的。”“就最后一句是真的…”钱糖生气的拧了人的手背,想不通师弟是给霍钱塞了什么药把人吃傻了,不过师姐能来帮忙,那……
“你干嘛不去把师姐找过来?”
徐宥耸起肩:“我还要照顾你哥,之前怎么来得及去找?你来了不正好,你呆着我去找,什么上学你可以推一下不是?反正……你一时半会也毕不了业。”
“啊呸!瞎说!”钱糖踩了徐宥一脚,后者疼的脸蛋拧巴在一块,不过前者知道自己之前只是踩到了人的拖鞋而已,徐宥就是哭丧着脸的好说歹说:“哎哟小祖宗,这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不是,毕业那里你算算,过去多久了,到现在还没毕业,再说你哥这样真的不行,我去找师姐过来,你就在这里带上半个月一个月的又不会怎么你了……”
“……”钱糖被人的话说的有所动容,毕竟她心头惦记着的也就这么几个人,这几个都不能出岔子才是最好“那我答应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徐宥一听这妮子答应了,哭丧脸马上没了踪影:“少则半个月,多则也就半年……”“不行,半年太长了,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行行……”
-开始上学的小孩,其实内心很激动x
-老管家怒刷存在感
-其实写着写着自己就开始吐槽了
-小学生文笔、文风诡异
“...茨格姆魔法学院。”随意穿着睡衣的少年做在柔软的地摊上,留着披肩淡色长发,有些苍白的面色被火光照耀地暖洋洋的,猩红的眼神揉进点人情味,眼角甚至看上去有点幼稚。祁九将印有花体英文的信拆开,嘴角值不值的翘起,仔仔细细把信看完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地方出差错,确实是来自茨格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他有些拘谨的将信件整理好,起身准备需要带去学院的物品。
祁九从管家的口中描述过,自己的父母都毕业于茨格姆魔法学院,从一年级学生开始就陪伴对方,长大了在一起也不出意料。祁九想,每次谈到双亲,老管家平常严肃的面容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或许老管家对于父母也是有感情的吧?就想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询问完管家关于茨格姆魔法学院的事情,祁九有些迷茫的站在门口,自己貌似对父母的讯息一律不知?在记忆力搜索不到他们都来自魔法界以外的任何信息...他们现在过的好吗?生活在哪里?修炼的魔法是什么样的?自己有了新弟弟或者妹妹么?他甚至不知道父母准确的年龄。祁九歪头,将这件事情放在脑内文件夹,取名为无法解决的问题的文件夹。
祁九背着老管家强行安上的斜挎包,走在街道上,举着地图四处比划着,即使他根本不懂老管家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坚信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的想法总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是一样的。经过一番兜兜转转,时间已经要到黄昏,祁九焦急的四处探寻,终于找到地图里目的地。“是个古老废弃教堂。”他歪歪脑袋,轻声走进教会,实木的椅子看上去已经有点潮湿,正对大门的英勇石像因为没有常年维修显得有些破损,透过头顶墙壁上镶嵌玻璃裸露的些许光线找到通往地下室的通道,祁九刚想走进地下室,却猛地发现有个男人随意座在教会台子上,男人看到祁九终于发现自己了,抬眼到“我是引路人,你就是今年的新学生?”祁九眼睛眨了眨“是的,请问传送阵是在地下室吗?”他知道这个人很强,至少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
引路人并没有理睬他,而是直接将他带到地下室,站在祁九身旁说“将你的魔核拿出来”祁九从斜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魔核,在引路人的指导下聚集内心的能量为力,再让力转化成魔法,祁九紧紧握着手里的魔核,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病弱,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将刘海打湿,他神色紧张,口中断断续续的念着“魔法..父亲...力...力...母亲...。”他看上去很焦虑、迷茫和疑惑双眼紧闭、眼前一片漆黑,突然
手里的魔核开始发热,似乎要把手掌烫出痕迹,祁九依旧紧闭双眼,他眼前本来漆黑一篇的世界开始慢慢发光,从一粒小小的光点变成巨大的光芒,当光芒足够巨大的时候,他眼前闪过一道亮眼的强光。
祁九睁开眼缓缓低下头,手中原本握着的魔核变成一只细长的魔杖,魔杖颜色是棕色,攀附在上面的深棕色图腾亦或者某种文字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长度却比普通书写笔长不了多少。祁九握着刚获得的魔杖,眼里止不住的激动
。他想,终于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魔杖了,这跟魔杖也足够证明,自己拥有成为魔法师的资格,自己是否也有了能够寻找父母的资格了呢?
法阵从核心开始蔓延出淡蓝色的荧光,光芒开始驱散地下室所以黑暗的角落。光芒将祁九慢慢包裹的一丝不露,形成一个光球,再次从法阵蔓延上来的光线像是导火线一般引爆光球。光芒散去,站在法阵上的人也消失不见。
祁九渐渐睁开眼,一直处于黑暗中的双眼试图习惯突如其来的艳阳。他仔细打探四周,和地下室完全不一样的环境,看来是传送成功了,这里就是茨格姆魔法学院?祁九漫步在学院,拿着笔记详细记录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猩红的双眼一直没停下过,四周巨大的建筑已经完全掌握了他所以的视线,直到祁九嘭的一声撞到一个人,手中的书与笔被甩在地上。
李子渊不太清楚两人的脑回路,自己看人明白就不再多求人去理解,叫了两人来扶起徐宥,又把徐宥的脚链解开“毕竟是贵客,就不要在地牢里呆着了。”
徐宥踉跄两下,对那两位不认识的家伙也没有多少善意,目光看向已经是恢复体力慢悠悠往前走的钱糖,装可怜的啜泣“你怎么不过来扶我…我不要这两个丑八怪碰我!”扶着徐宥的两人虽说不爽,但主子给的命令,把不爽咽到肚子里去,继续扶着人走出了地牢。
钱糖出门之后仰头,地牢的楼梯沿着弧形墙壁盘旋而上,妮子以前最多见过师傅的正堂豪华的不成人样,现在看到另一种建筑风格的奢侈,不分时宜的感慨“哇……”
李子渊没给人介绍每层墙壁内槽也是大大小小的地牢,带领着进入电梯。
钱糖只听到电梯叮的一声稳当下来,三两步出门之后见到别墅大厅的样貌,之前的电梯关上门之后就与墙纸融为了一体。
徐宥对这别墅没多少好感,嫌弃的哼一声,甩开两人的搀扶,那两人还想上前扣住人,前头的李子渊摆了摆手,那两位才是停下动作,对李子渊鞠了一躬,离开。
“你身边怎么这么多下人,喂喂,你不会真的是什么少爷吧?”徐宥挑眉,挪一步挪一步的走在最后,有时候说话牢骚,在李子渊眼里不过是提醒他要放慢脚步“他们是教徒,愿意跟着我办事而已。”
“也没见你人格魅力有多大啊?”徐宥松开眉头,抓住了钱糖的衣角,蹬两步拽着人趴在钱糖身上,一个大男人撒娇的让人受不了“糖糖——你走慢点嘛——”钱糖不吃人的撒娇“我去把那两位小姐姐叫回来。”徐宥马上讨好人,撑起身子,还是自己走来的靠谱一些“不用了,不用了……”
“前后两间客房你们都能用,请自便。”李子渊就站在过道尽头,一排下去的客房只有两件的大门推开,钱糖还是扛起徐宥,对李子渊表示谢意,接着往最近的一件客房走去。
一间客房两人休息足矣,但男女授受不亲,钱糖只是把徐宥放在床上,便没有犹豫的往客房门方向走去,男人晃悠悠抬起手臂。
“妮子,过来一下,有事情跟你说。”
“我站在这里不能说吗?”钱糖果真如人所愿停下脚步。
徐宥再摆摆手,手指指向门,钱糖意会的关上门走近,坐在床边,怕妮子想到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是,只是把卫衣向上掀露出被绷带缠满的小腹,伸手拆了绷带。
钱糖瞳孔收缩,她看见徐宥腹部上布满类似爪痕的伤口,针线堪堪缝住人的裂口不让小肠滑出来。
她再看向徐宥严肃的面孔,咽了口唾沫“是他?”
“对…”徐宥不否认,一些事情就应该跟妮子说清楚,徐宥垂下头“妮子,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不应该带你过来,可现在你都已经来了,他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他不是…你的同学吗?”钱糖把李子渊的性格往学院里的同学身上一搁,打了个寒颤。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必须得弄死他…”话语像是在喉咙里带着沉重蔓延出来,徐宥拉下卫衣,闭着眼睛靠在床头“他已经超出这个世界的范围了,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如果不是由我们处置他,他会更加糟糕。”
钱糖没有回话,徐宥接着阐述“我知道你身上多了一些我不清楚的东西,所以我才是赌一把让你过来,如果他真的把霍哥怎么样了,我自然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你怎么敢肯定,你能打得过他。”钱糖垂下了眼眸,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人的小腹见,伸手戳着绷带,血液就透过绷带渗出来,徐宥疼的咧嘴,拍开钱糖的手“别看我这么狼狈,他也就那么一会能得逞的,过了日子,书呆子还是书呆子。”
“……哎”徐宥等着人沉默的没了沟通语言,再是自己分支出一个话题“你哥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不是李子渊的锅。”
“为什么。”钱糖只是眨了眨眼睛,把人卫衣拉下去,没有看人,心头一听到霍钱的事情就忍不住的心虚,抿起了嘴。“他是李……那人打伤的?”徐宥躺在了床上,只能握紧手来伸懒腰“他本来是办另外的事……旅游。
“不过之后碰到我,出了点岔子,你哥就被书呆子给害了。”
“害了?!开什么玩笑!”钱糖心急站起身,她剩下半点心情被徐宥的磨叽给消磨殆尽,短时间内不打算搭理人,站起身径直往客房外走去,走到自己的客房去,关上门。
“哎!帮!帮我带个门啊!!”徐宥嚷嚷了两句,可感觉钱糖是不会回应了,闭上眼睛,干脆就让自家的客房门大大的敞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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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宥和霍钱两人钻出草丛,只听见徐宥一句“德玛西亚!”,霍钱手枪不留心的擦过目标脖颈,对方捂着脖子一侧,很快扣动扳机,对方的子弹不会转弯,子弹在霍钱没有反应之际没入大腿,第二发子弹来临之际,霍钱来得及反应,眼前白光一晃,那声子弹没了踪迹。
“你在这里愣住干什么!找死啊!”徐宥见霍钱居然会迟钝,把对方的反应划为二档,瞟了眼那头的敌手,不眼熟,“原来不是同路的……嗯?”徐宥大步流星上前,长剑划过地面,血不沾刃,那人就废了右手。
也是个二流,徐宥嫌弃的啧声,看那头冲来更多的人,徐宥眼光一瞟,脚法,手上的肢体动作,身体协调,全都是差到不能再差,没有一个是练武之人,这点却让徐宥更加紧张。
为什么书呆子不让跟自己能打的人来,徐宥把还在发蒙的霍钱往身后一扔,子弹还未朝人飞来之时,徐宥身形一闪,左手挥剑右手出拳,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先是破开了一个口子,长剑所及之处无不是伤,可这种普通人的血是沾不上徐宥的剑刃。
“啧。”徐宥再次啧声,他感觉自己若是再这么下去,他自己就成了滥杀无辜的大魔头,那个姓李的人到底出了什么小九九!
徐宥抛下剑撩起袖口,怕死人,还是伤人好。
百汇,人中,风池,咽门,徐宥身形扭转,处处手刃到的却都是伤人的穴位,许许多多的打手又在徐宥的手里倒下,打人时徐宥还在念叨着这位师姐的哥哥,师姐这么强,为什么会有一位如此落魄平平的兄长,难不成,是……
徐宥开着小差的时候已经是放到了大部分的人,实力的差距让周围其余的人寒颤,部分打手由于实力差距的恐惧纷纷卸甲逃命,之前来回扰耳的枪声也渐渐没有了再一次的响起。那头的小姐以为是已经解决了,尖锐的叫声从远处轿车里传出“把那个该死的家伙给我拎上来!本小姐要亲自……”“亲自什么??!!”徐宥朝着那头大声的叫唤了两句,接着就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
“呀,吓到美女了…”徐宥眨巴着眼睛,那个美女他没有印象,莫非是…
“我的任务……”霍钱挣扎着说话,之前被徐宥如同抓猫一样拎起来,再加上之前着位大人一人对近百人,顿时对这人同样也产生了一种由于实力差距引来的恐惧。徐宥能嗅到这个师姐兄长从身上蔓延出来的恐惧气息,随意的安慰两句,毕竟他不是女人“你的眼界太狭隘,习惯就好了。”
他朝轿车慢悠悠走去,又一次把霍钱扔开,这回扔到了轿车附近,霍钱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顺眼瞟过徐宥,再拿起枪,拉开轿车门,一会徐宥听到枪响以及霍钱出来,指了指轿车“你的事情办完了?”
“是。”霍钱点头,甩着手腕,最主要是这一段本来应该是霍钱他自己的漫长体力战,一时间被一个来着外挂的徐宥冲过来直接通关,任务完成的有些不值。但现在差不多敌人都废了,回去报了任务就好。
“德玛西亚是什么意思?”霍钱走了几步突然发问,徐宥愣住,抓着脑袋“壮胆,你别学,一般人叫了没有用。”
霍钱懒得再去纠结,继续往外走去。
“想走?”
霍钱眼前的空间裂开一道黝黑的裂痕,紧接着看见一位穿着西服的男人,男人往前走上一步,霍钱马上感觉到全身上下被挤压收缩,一句话都来不及呻吟或者抱怨,各个关节间之囊爆裂,每个毛孔开始渗出血液,当霍钱再倒下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一动都不能动的血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宥马上扶住霍钱,不顾血液沾湿自己全身,身上掏出一堆药丸往人嘴里塞、一把药粉往人身上撒,算是把这摊血肉给救回来之后才放下对方“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李子渊瞄了陌生的血人一眼,扫过之后很快移开目光。
“那对不起。”
“我也觉得没有。”张青点点头,“那你在害怕什么?”
“没怕。”
“讲实话。”
“好吧,是有。”耗子勉强笑了笑,“这不是当然的吗,松山城里的混混都怕被你搭话。”
张青没再追问,向耗子走去。
交钱,取货,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甚至有时间聊两句。
“最近过的怎么样?”张青问。
“还行。”
“你妈的身体呢?”
“比以前好多了。”耗子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只是还有些勉强。
“你到底怎么了?畏畏缩缩的?”张青皱起眉,“又缺钱了?你不是又去偷了哪儿的钱吧。”
“没有,我怎么敢。”耗子连连否认,“就是昨天跟兄弟们去路边吃烧烤,料不干净,有些闹肚子了。干,等我好点就去找摊主理论理论。”
“得了吧,你什么不敢。”张青掏了掏口袋,把剩下几百块现金塞进耗子裤兜,“缺钱就跟我说,别为难那些人,也别去赌了,不是好不容易才把之前的无底洞填上。”
耗子的表情扭了扭,一副要哭不笑的表情,嘴角努了努。
“什么表情啊真难看。”张青嫌弃的后退几步,看了眼耗子工装裤。宽大的裤兜好像被什么重物坠着,露出一节长长的柄。
耗子注意到张青的视线,亮了亮口袋:“锤子,拿来防身的。”
“不用菜刀了?”
耗子笑了,知道这是调侃:“不够威风。”
“你也知道,那我走了啊。”
“嗯,谢了,回见。”
张青转头的时候,听见耗子嗫嚅着在说什么,但她没有在意。
就连耗子今晚如此反常的表现,她也没有在意。
很久之前就有人说过,张青向来傲慢,而傲慢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不认为耗子敢欺骗自己,也不觉得他有理由背叛自己,她太自信了,毕竟是耗子的命是从她这捡来的。她觉得自己对耗子不薄,却全忘了这一切的起因是什么。
是因为她要杀他。
所以铁锤砸到她脑袋上时,张青一点防备也没有。
“我说。”耗子举起手,“对不起了!”
铁锤狠狠落下,血瞬间染红张青视线,她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清。
耗子手起锤落,第二击接着落下,结结实实敲在张青胸口,眩晕和胸闷同时袭来,她闷哼一声,踉踉跄跄后退,一下撞到墙上。
耗子紧紧盯着对方,他已经不是大半年前那个四体不勤的辍学生了,这两锤下了死手,灌注了他全部力气。
没有人说话,寂静的小巷里只有张青费力的呼吸声,血从她鼻腔和口中溢出,落到地上,滴滴答答走秒似得的响着,这声音结束时,曾站在城市顶点的人也将走到尽头。
催命的表。
“我什么都不说,你懂得,有那么些事,踏进这条路的时候就知道了。新人杀死老人,把尸骨踩在脚下当石头,才能继续往高处走,你也知道吧?”
耗子活动五指,捏住锤柄向前走,被无数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人正痛苦且艰难的喘息,贴着墙一点一点滑向地面。
“虽然对不住你,但我也没办法啊。”
“我亏待你了么?”张青问。
“没有。”
“我对你怎么样?”
“很好。”
“那是有人威胁你吗?”
耗子犹豫了下。
“你觉得你对我不薄,但你忘了这一切是为什么。”他说,“是因为你要杀我啊!”
“我的命在你手里,怎么可能不反抗!张青,你是不是太自大了啊!” 耗子愤怒的咆哮起来,“诺言死了,你也该跟着他的旧时代一去离去,还真的以为别人会一直服你,一直怕你?”
张青笑了一声,抬起眼凝视他:“孬种,有本事动手啊,欺师叛祖,偷袭夺命,下三滥的手段,你还好意思嚣张了?你不怕我,怎么不敢堂堂正正和我打?怎么现在犹豫着不敢动手?你是不是忘了我怎么说的了?”
耗子当然没忘,他从病床上醒来没几天,张青就找上门了。
你能拼,很不错,但就算你在重重阻拦下冲到大将面前,也没有把他杀死的手段,学不会斩将,永远都只是个替人开路的小兵。
张青睥睨着耗子,抄起水果刀刀往他胳膊上一划。
耗子惨叫一声,强忍着没敢动。
“最后一枚纹章还没做好。”刀子在他身上划了个歪歪扭扭的“绝”,张青把绷带和药膏丢给耗子,说,“从今天起,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奇怪。
张青想。
当初我为什么替他选了这个字来的?
“别废话了。” 耗子告诉自己杀了这个人他就会声名鹊起,一跃成为这个城市新生代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张青的名声会加到他身上,绝不能愧疚心软。
他鬼嚎一声,重锤落下:“安心去死吧!”
命中人肉的感觉没有传来,耗子往前一扑,打空了。
风声扑面而来,张青的拳头和笑容一起放大,一拳命中鼻梁,凶狠有力,一点也不像受伤的人。
只一拳,耗子的勇气就被打了个干净,但惯性仍让他反抗,结果是被对手一腿撩了出去。
“凶铃给我送信时我还不信,原来真的是你有问题。”张青抹了把脸,黑眼睛炯炯有神,刀光般亮着。
她从鼻腔里狠狠喷了口气,说:“你真以为你能杀了我啊?”
耗子没有说话,他认命了,躺在地上等死。
“下手真狠……”张青捂着脑袋,“说,怎么回事,你一个人没这胆子,也没这心思。”
耗子沉默着。
张青骂了几声,拨出一个号码,将终端机丢给他。
耗子狐疑的看了一眼,张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把免提打开。”
耗子照办。
“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张青问。
“搞定了。”电话里传来洪辛的声音,温柔平静,“阿姨没遭什么罪,就是吓着了。”
耗子的嘴唇剧烈抖动起来,忽然涌出满身大汗。
“谢了,欠你一次。”张青说。
“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张青冷笑着,眼睛死死盯住耗子,“你说怎么做?这种废话问我干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挂断了。
“你敢。”耗子手颤着,几乎握不住终端,“你要是这么做了,就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