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蜀山修仙学院企划二期,给大家拜个晚年啦(误。
本企划为现代背景修仙企,主elf及微博平台。
经大家的一致提议,蜀山修仙学院企划经原教务处主任授权,二期启动。
角色设定需审核,文画皆可(文手最好有立绘)
审核方式:elf私信or微博艾特
微博请带TAG #蜀山修仙学院#
企划组都是现充狗工作量大炒鸡忙还望多担待……
*2026年暑假前的学期
*期末考时期
*川莎,主要写了一下沙莎的心态转变,所以周川相关描写不多(吃火锅的时候再亲密撒糖!!)
*ooc算我的
【正文】————————————【正文】
待黄昏的日光照进少女小小的房间时,她终于放下了笔,看了眼笔记本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总算看完了。
想到前几日父母和奶奶打给她的几个电话,沙莎抬手揉揉太阳穴,莫名地感到几分头疼。
学习对她来说是件很美妙的事,但是家人的期望太大,纵然她已经知道自己在努力突破极限了,也会觉得紧张和疲惫。
想到这里,沙莎似乎听到自己的骨头疼得叫出了声。她摇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象抛到脑后,直起背做了几个动作,让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放松。
一旁的手机亮了灭,灭了亮。学习时一向认真的她没去管,不过今天的计划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时间的确可以自由安排。
这么想着的少女拿起纯黑的手机解锁,锁屏界面的蓝色小狐狸一闪而过。她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调出○信后想了想,点开了她与薛珞衍的聊天界面。
×
薛老师:又开始复习了吗?那我不打扰你了。
prabhām:薛老师,你还在吗?
薛老师:在。
薛老师:还要聊之前那件事吗?
×
沙莎眼睛盯着屏幕,手上熟练地从桌上的糖果堆里抽出一包软糖。
薛老师这次回得很快啊……看来是正好撞上了薛老师休息结束。
×
prabhām:是的。
prabhām:之前老师你说,如果真的想要达成一个目的的话,努力去追总是没错的。但是过程……
prabhām:嗯……怎么说呢,我比较担心家里人的看法和之后的发展。
prabhām:家人倒是其次,如果我下定决心了,就算战线再长也会坚持。
prabhām:但是老师你也知道,我一开始说不打算结婚是因为我碰不到让我心动的人。现在碰到了,我又陷入了焦虑,不敢真正踏出那一步。之前说得再好听也没用,真的面对该选择的时候,才是明白自己到底有多胆小的时候。
prabhām:我是真的喜欢他,也是真的不相信自己_(:з」∠)_
薛老师:沙莎,试着相信自己的感情。
薛老师:你喜欢他,自然是因为他吸引了你,让你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一件美妙且喜悦的事情。
薛老师:这应该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过程,你的焦虑反而浇灭了自己去投入这份感情的动力。
薛老师:有的时候你可以不必强迫自己前进。停下来听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去挖掘自己想要的事物,休整一番后再继续前行。
薛老师:或者你现在去和周川同学聊一聊?普通的聊天就好,像平时一样。不过这次你可以试着再多一些表达自己,不管是不安的心情还是快乐的心情。不必担心你的情绪会让别人感到不舒服。
薛老师:因为那是你喜欢的人,你也确认过,他喜欢你,不是吗?
×
薛珞衍打字的速度并不快,沙莎每次都能在下一段话弹出来前看完他刚发出来的文字。她将包装袋里最后一条软糖吃掉,而后保持着盯着屏幕这一姿势静静地思考了起来。
空的包装袋被她揉成一团,因为开了永亮而没有熄灭的屏幕还停留在她与薛珞衍的聊天界面上。她看着对方最后发来的那句话,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划了几下。
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点开了和周川的聊天界面,还给人发了个语音通话。
黄昏的阳光并不刺眼,它温和地包裹了少女与承载着她小小心事的手机,显得那通语音电话没那么突兀了。可少女还是有些踌躇,她叹了口气,手指一划打算直接挂断,不曾想对面的人比她先一步有了动作。
“还是先……”
“学姐?!”
“——!”
“学姐对不起!我刚刚有点事所以接晚了!!”
周川的声音在小房间内变得格外清晰。沙莎一手将空的包装袋扔进桌子下的垃圾桶,一手用笔盒把手机支起来,好让她对着周川的○信头像讲话。
“……学姐?”
“在。”
“这时候给你发通话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没有,怎么会打扰呢!”
手机那头的人低落的心情好像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变好了,这种奇妙的感觉让沙莎卷着发梢的手指一顿,连指甲上的闪粉好像都变得更亮了些。
她笑着放开自己的头发,用指腹摩挲手机的边缘,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头像。
“你这几天有好好复习吗?我早上路过主峰,好像看到你在主峰晃悠啊。”
“哦……那是我……我早上去买了一点小东西。”
听到周川这句话,沙莎挑了挑眉。以她对周川的理解,这东西可能没那么简单。
不过这些并不是重点,毕竟周川的事,她总会知道的。
现在换她来告诉周川,关于她的事情了。
“复习很累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好啊,学姐讲故事我一定好好记下来,一个形容词都不会忘的!”
“先提前说好,我可是理科直男死情缘思维,这个故事不会有多精彩。”
“这个故事大概和小美人鱼的故事是一个时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名小水手在岸边捡到一个花环。他将花环带回自己的小床铺,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几个月后,他惊奇地发现花环上的话并没有凋谢的迹象。相反,它们比刚开始那会儿开得更好了。小水手感觉很惊奇,于是趁着短短几天的休息时间,带着花环到了海边。”
“他想起之前在海上时,老一辈的水手给他讲的故事。”
“‘曾经有一个水手捡到了带着铜铃的花环,他晃了晃那花环,铜铃也发出了响声。没过多久,一个人鱼出现在他眼前,并许诺道,只要水手摇响铜铃,她就会出现,就仿佛水手在捡到花环的那一刻起便和人鱼做了约定一样。’”
“小水手想,如果他手上这个花环也有了铜铃该多好。这样只要他晃一下——”
“他想得出神,并未发现不知何时出现在花环上的铜铃正发出清脆的响声。突然,一个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他回过头,看到了坐在礁石上的红发人鱼。”
“那条人鱼对他说,‘你好。’”
“小水手愣了愣,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将手放进人鱼伸向他的手中,握着人鱼的手晃了几下。然后好像又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头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人鱼。”
“人鱼红色的尾巴在海面上拍打着,她看着小水手,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小水手后回到海里。走之前,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只要你想见我,就摇摇你手上的花环。不管你我在做什么,不管你我在哪里,我都会出现在你面前。之后的事,全看我们的决定。’”
“人鱼走了,小水手握紧手上的花环,记下了人鱼的话。之后小水手经常在休息的时候叫来人鱼,和人鱼一起在海边聊天。”
“渐渐的,只能听故事的小水手变成了够格给别人讲故事的水手。他将他与人鱼的故事混进了其他的故事中,将它们一起告诉了小小水手们。”
“小水手这一生,比起别的水手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平安顺遂。人鱼也没有从来都食言,跟着小水手走过了不知道多少个人类的春夏秋冬。某一天,老去的水手突然问了几个问题。诸如假若风暴来临、他摇响了铜铃,让人鱼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她会怎么做。”
“人鱼回答说——”
“‘我救你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是我想要成为你的奇迹,是我想成为奇迹本身。遵守诺言的是你,不是我。’”
“‘更何况你也不会对我提出那样的要求。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该多好,那样我的心上也会少一条伤疤吧。’”
“人鱼摸着老水手背上狰狞的疤痕,为老水手哼着他们起航时最爱唱的歌。”
完全落下的太阳带着黄昏时的光遁入黑暗,屏幕的光照亮了不大的房间,而手机另一头那平缓而清晰的呼吸声包裹了为未来感到不安的她。
“我想对你说,我很喜欢你,我想要成为比你眼中的那个我更好的沙莎。”
“我还有很多故事可以讲给你听。它们或许都很傻很庸俗,但的确是我想要给你分享的、与我有关的故事。可我又很自私,想跟你讨要回报。”
“所以,周川先生,你愿意听我讲一辈子的故事吗?”
“……”
“好。”
沙莎缩小了语音通话界面,切换至自己的资料页。她抬手轻抚名字一栏的“prabhām”,想起之前周川问出的那个问题:
“学姐的名字后面……为什么多了一个m?”
——因为不再为自己成为光明耿耿于怀,而为自己追求光明心旷神怡。
【END】
*prabhā:梵文。意为光明,主格,单数。
*prabhām:梵文。意为光明,宾格,单数。
我真的不会写文.jpg……orzzzz尝试失败了……啊啊啊啊我自己都觉得炒鸡尬【
前面不知所云后面流水账……可能ooc大概……
谨慎阅读……【ntm
君离落在树上站了好一会儿了。
山间夕风拂过枝丫沙沙作响,空气里山花清甜弥漫纷纷。褪去了八月的热浪滚滚,这初秋的天气很是凉爽惬意,他竟有些想要沉溺其中。若不是这清甜里隐隐透出一股杀意,他心里早就长歌婉转了。
他一早就嗅出了这片林子里的异常。从车窗里观望片刻之后,他就跟同车的同学说自己想出去散散心,也没等其他人问清楚原因,就带着剑从马车厢口飞了出去。轻盈跃上树枝,在林间穿梭来去,君离落心里感觉十分畅快。来不及去想这些人从何而来,袭击蜀山的理由是什么,没思索完全得失与退路身体就先动了,如此迫不及待地去淌这摊浑水也大概就是本能而已。可能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容易被回忆纠缠,但他就是无心与低年级学弟学妹在颠簸摇晃的马车里聊天,也无法与同门的学长学姐愉快地交谈寒暄。他们太过纯粹,也太过耀眼,他觉得自己完全格格不入,总是不自觉地想要逃离,想要独处。
他本就不是什么懂得风雅的人。
艺宗一概临风玉树,岸芷汀兰,而他这个半道而来的骨子里只是一个被绝望和鲜血填满的粗人。每当轻轻摩挲手中剑柄光滑的雕刻,只觉得斑斑驳驳仿佛在他皮肉上肆意纵横的那一道道疤痕。这把剑,实在陪他太久了。
其名曰,九歌。云门舞歌,人神缱绻,对于一柄冰冷的铁器,这样的名字可能过于诗意。君离落希望自己也能够活得如此洒脱,但是夜半噩梦里惊醒汗湿头发,全是它不断穿过自己身体的画面。那些明明都是他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光景。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它的那个地方。父亲高大的身影弯下腰把剑递给他,稚嫩小手好奇地抚摩剑身,霜色刀锋寒气刺骨,凌凌剑气尖锐沁人,都令他兴奋得浑身颤抖。而现在,那里已经不再像一个可以温存自己的地方了。可能它有不变的红墙绿瓦,有不变的潺水长亭,但是早已冷漠到他都很陌生。
“滚出去,畜生。”
他只记得这句话。
母亲在捂脸痛哭,父亲在黑暗里用背影说话。
他转身迈出的那一步,很漂亮,很决绝。
如果这是他不可违背的命运,这样的人生便没有意义。那把剑,他甚至想过扔掉它,把它抛入深不见底的悬崖,再也不见,一了百了。然纵使将三途望断,轻狂烬散,也无法把它剥离了。它早已经刻入脑海,蚀入骨肉,在他的心脏上开出了锋利无比的花。
眼前又浮现了今早母亲送别他时那脆弱不堪的笑容,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襟。他仰起头阖了眼,叹息轻轻被山风一同带走,无人入耳。
大概我已经再也无法回头了罢。
远处闪烁的冷光忽然打乱了他的思绪,在日暮时分被暖色笼罩的树林里简直突兀得紧。
果然来了。
君离落回过神来,迅速蹲下身子,隐藏在枝叶之间。
看起来对方还不止一个人。周围的树丛似乎也有可疑的影子,他屏住呼吸,紧张地撩起了耳边的鬓发。没多久,从林间走出几个全身着黑衣的人,步伐怪异,鬼鬼祟祟。
他正眯眼探望,想要看得更清明些,却不料感觉身后有人突然砍了过来。树杈空隙太小,难以躲避,情急之下他只得纵身一跃下了树,还没等他站稳,树底下的几个就一齐围攻了过来。这些人速度快得惊人,不想便知都不是等闲之辈,怕不是都经受过严格的修炼。但是他君离落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一曲九歌,剑出剑鞘,既然你先出手也休怪的他不客气。
虽说是半路出家,身为艺修好歹这么些年,早就练就了一副柔韧的躯体。看似一直闪避防守,其实则以力借力,与其说是干架,倒看起来像是共舞。一时间,剑锋扫过树叶漫天飞舞,落霞穿透枝桠一地飘洒,情形竟有些诗情画意起来,此处应有琴瑟和音才是。
人数还是太多了。君离落的修为尚不够深,很快便体力不支。不知是不是自己已经跑得太远了,除了源源不断的黑衣人这附近竟不见一个同学。方才的几招都躲得十分惊险,脸颊和手背也多了几道深深浅浅的血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的动作也显得愈发吃力起来。
还好,这里遇到的看起来都是用剑之人,要是遇上会用法的,自己就要遭殃了。正这样想着,眼角突然瞟到一丝寒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人,居然用暗器!君离落心中一惊,急忙侧过身子,左臂却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刀。他吃痛地闷哼一声,一边暗自祈祷那暗器上没有涂毒一边飞起一脚踢向来人的腹部。反击成功,那人飞出几米远,撞在了树干上,已然直立不起来了。
然而他自己也挂了彩。伸手摸了摸胳膊,似乎割得并不是很深。其他人并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趁他愣神凶狠地一拥而上。君离落思索着这些人并不是真的要取自己的性命,不然自己不会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他正准备迎击,眼前的黑衣人却忽地就全倒下了。
他懵了,举起剑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就觉得双腿猛地离开了地面,一时重心不稳只得紧紧抓住唯一的支点。手摸到了校服外套的触感,它的主人稳稳扶住了他的大腿。
这个人的味道很熟悉,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其中混杂了一丝丝血液的腥甜,他却突然觉得安心了起来,竟一瞬间有了想一直这样下去的想法。不过羞耻心马上就让他想摆脱这个姿势。
“墨峘……放我下去。”他在男人的肩窝里撑了撑身体,“我自己能走。”
“我不。”男人果断拒绝。
其实君离落也不觉得墨峘会同意,就作罢,静静地趴在他背上。望不见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甚至连对方有没有受伤都无法确定。墨峘扛着他跑得飞快,眼前风物开始摇晃得模糊,他却只觉得时间好像在无限延长。扶住双腿的掌心传来体温,他细细描摹,竟慢慢地出了神。回过神时,皮肤已经触到了马车的木质矮凳。墨峘抱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捧着什么易碎品,弄得他也不敢呼吸,生怕打破了这片刻的静谧。
放他坐定,没等他好好瞅上对方几眼,墨峘就钻去厢里找来了萧清源。简单包扎完毕,这个人竟全程一声没吭。她自觉有些反常,平日里与这人遇见,他必会温和地打招呼。抬眼望了望君离落,只见他紧紧跟随墨峘的视线,萧清源便了然于心,起身回车厢假装取药。
他受伤了,伤得很重。脸颊旁边脖子下面鲜血淋漓,干了的和半干的液体把鬓角的碎发都黏了起来,看得君离落的眉心紧紧揪起。他拿过清源留在药盒里的湿药棉,在墨峘脸上轻轻擦拭起来。纯白的棉布逐渐被血色浸染,他从不畏惧这猩红,但是在这个人身上出现却让他害怕到发疯。眸子逐渐发暗,面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也逐渐模糊,直到墨峘握住了他的手腕,才猛然惊醒。
“君君,怎么了?”
“没什么……”指尖在微微发抖,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差点没把布给扔了出去。稳了稳情绪,他思索着又补了一句,“下次别这么莽了。”
君离落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侧身敲了敲车门,“清源,拜托你帮墨峘看看。”
这人刚想说自己没事,就被一左一右两人按住,不出半晌脸上便多了一块纱布。直到看着他乖乖贴上药,君离落眉间的黑气才终于褪去。
“好了,我来了。”墨峘站起来,转身不忘把君离落的鬓发理好。
“你这一身血腥气,臭死了。”陈小龙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去去去,擦干净了再进来。”
“我艹,谁刚刚让我快点来打牌的。”墨峘把帘子一掀冲了进去。
“诶我靠!!你这人!把牌还来啊!”陈小龙叫惨了,叮铃哐啷一阵响,车厢里头笑闹成一团。
君离落靠在门边上,听着里面的嬉笑,心绪逐渐平复。他虽然严肃又古板,却从来都不是一个孤僻的人。他甚至很喜欢这些朋友在一起喧闹的感觉,但不善参与其中。只是听着就好,他轻轻摩挲着包裹手臂的绷带,唇边竟浮上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容。
马车还在摇摇晃晃。远处已然天光灿烂,银红阑珊,赤金送暮,映照着山那头的轮廓也变得温柔起来。鸟儿长鸣短啼,声声如诉。此番景色,他怎么都看不腻。趁着无人在旁,他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小药盒,黑黑白白的药丸在手心,头一仰便一吞而尽。
日昃月出,他轻抚九歌冰冷的纹路。
此刻,竹笛在身边的话,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