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蜀山修仙学院企划二期,给大家拜个晚年啦(误。
本企划为现代背景修仙企,主elf及微博平台。
经大家的一致提议,蜀山修仙学院企划经原教务处主任授权,二期启动。
角色设定需审核,文画皆可(文手最好有立绘)
审核方式:elf私信or微博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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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组都是现充狗工作量大炒鸡忙还望多担待……
周川曾想过当个剑修。
男孩子小时候都有过这样的幻梦吧。就像是警察、宇航员,还有在沙尘中绝尘而去的赛车手。越是瘦小便越想变得强大,越是一无是处便越想变得无人可敌。
“如果我能用剑的话那件事就不会发生了吧。”
“如果我能用剑的话至少也可以报仇吧。”
“如果我能用剑的话,我要把嘲笑我的那些人,全都——”
男孩子小时候都有过这样的幻梦。越是瘦小的。越是一无是处的。
“所以说,小妙音,想好要进什么宗了么?”他揉乱女孩的白发,笑嘻嘻地问。
易妙音眨了眨猫一般的异色瞳,有些不安地攥紧葫芦丝:“报告学长,是艺宗!”
“诶~真可惜。”周川遗憾地摊摊手,“相宗了解一下?来了就能当小公主哦。”
“周学长,你这是诱拐!”易妙音还没来得及开口,紫发的少年就投来了警惕的眼神。
周川嬉皮笑脸地打个手势,听话地闭了嘴,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头假寐的少女。马车在光影斑驳的山麓林间行驶,远处有微微的蝉鸣,桑叶摩擦得沙沙作响。
沙莎忽然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在马车千篇一律的吱嘎声中,不知何时混入了异样的闷响。
她伸个懒腰坐了起来。周川看着她如同开始狩猎的猎豹一般,轻轻伸长优雅纤细的身躯,安静地绷紧了肌肉。
离卦,中虚。赤口。雷山小过。
周川攥起手指,轻轻推了一把有些昏昏欲睡的秦阙。
电光乍鸣。
沙莎抬手招雷,劈穿了车顶。众人看见了黑衣的身影躲避着雷光匆忙闪过——不止一道身影。
烧穿车顶的焦糊味在马车内蔓延开来,而泛滥得更快的,则是不知从何而来的草木清甜。原本松松垮垮地缠绕着马车的桑枝沙沙地活动起来,枝干拧作手脚,幻化出明艳的美人来。
白沃若暧昧又安抚地轻轻一笑,抬眉,看向马车上空那些身法缭乱的黑影。
纤韧的枝条攀着雷光蛇走而上。少女粉藕般的手腕轻轻扬起。霹雳列缺,吐火施鞭。
不满于马车内狭窄的空间,沙莎无言地一皱眉,便想跳出车外。
“等等!”
周川伸手拉住恋人,语速又快又乱:“对方一共三人,修为不如学姐你,但配合紧密。对策,对策是要攻其弱点,山泽通气雷风相薄,白沃若学长站坤位,学姐你从东方震位佐之......最好站远点,别被伤到了......”
沙莎安静又耐心地看着他,周川突然说不下去了。“我......”
他看着自己所抓住的那只手。少女的手指如葱管一般纤细、洁白、柔软,指甲圆润 纤弱得仿佛可以轻易折断。
他知道这只手可以召来霹雳撕裂天空,有移山填海之能。
可是这是他恋人的手,是应该轻巧地剥开糖果 ,握住刀叉小心翼翼地划开蛋糕的手。
他知道她很强,却忽然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不给我算一卦吉凶么?”
沙莎轻轻抽回手,安抚性地扬眉对他笑道。
“......嗯,算过了,雷山小过卦!”周川也回以笑容,“天所佑助,福至祸去,是吉卦!”
少女好似被逗笑了一般,轻轻眨眨眼,转身跳出车外,向着天空张开手臂。
“好啊,那你就看着我大杀四方吧。”她说。
幸亏是吉卦。秦阙护着易妙音躲在马车的角落,周川看着天边划下的紫电,心想。如果是凶卦的话,我便——
便怎样呢。如果我说此去不吉,她便不会再去么?就算我说她会死——
不要再想了。周川告诉自己。别想了,好了,换个话题。
周川知道他的女孩向来不信命,若欲踏破凌霄,便不顾归途。他是多么地喜爱这份灼眼的火光啊。
然而,然而。
山外有雷,隔山而雷声微弱,谓之雷山小过。举小事便福至祸去,不可举大事。
他听着马车外的雷声,恍若隔山。
周川忽然地发起抖来。他转身抓住易妙音的肩膀,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小妙音,进剑宗吧,去做剑修吧。”他反复说着。
易妙音瑟缩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师兄,别害怕,不要哭......”女孩轻轻地说。
“如果我能用剑的话便能保护她了吧。”
“如果我能用剑的话,便能将她护在身后,横剑向敌。”
“如果我能用剑的话,纵使无法踏破凌霄——”
“至少,便和她一起,一去不还也好。”
周川曾想过当个剑修。
卜寒州睁开眼睛。
校车还在山道上颠簸,这车子上不止有他们这些老生,还有不少新生,因着新鲜味儿还没过去,现在正吵闹得很。
卜寒州的头发披散在椅背上,肩膀上,摊了一大片。他在自己褪色的头发上蹭了蹭,有些昏昏欲睡。
“啊,你已经到了啊。”
卜寒州微微睁开眼,看了眼来人,拢了拢自己头发,侧身让他坐到了临窗的位置上,打了个哈欠,继续闭眼打瞌睡。
“这么困?”良英把剑匣抱到身前,摘了一边的耳机下来。
“前日,”卜寒州顿了顿,不紧不慢地说道,“前日夜间,卜二拉着我要打牌,卜大要把他拖回去,两个人在我院里闹得鸡飞狗跳,一晚上没睡好,昨日又忙着赶路,眼下疲得很。”
“待会儿我叫了我一朋友一道坐马车,你来么?”
卜寒州抬起右眼的眼皮看了他一眼:“你也有朋友?”
良英皱眉道:“就一个。你来么?”
“来,”卜寒州抱紧了自己的头发,“左右我就你一个熟人。”
“你已经五年级了吧?”
“五年级又如何。”卜寒州嗤笑道,微微偏过了头。
五年又如何,就算是过了千八百年,他还是会做个独来独往的人。该习惯的总归还是要习惯的,他们这些人一旦筑基,注定最后要与亲朋好友形同陌路,漫漫修行路上若有一两个修士相陪倒也是极好运了的,大多最后是孑然一身。若要为了生离死别哭爹喊娘,倒不如一开始便一个人看着这人间百态,时光飞逝。
“你也交些朋友吧。”良英嘟囔道。
卜寒州没有回话,看了眼窗外,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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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卜寒州叼着自己那根长得要命的发带将自己的头发绑了起来。这些年他并没有剪过几次头发,因而这头头发也同样是长得要命。
卜寒州带着的行李并不多,里头仅有一件蜀山上统一的道袍、几件替换的衣物,剩下的只有几大沓家里给他写着玩的符纸了。
他不慌不忙地跟在良英身后,进了蜀山里头后随着上了一辆马车。
“里面还有个姑娘,就这么坐外边儿吧。”
男女授受不亲嘛,他自然懂的。卜寒州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良英。
良英是坐在他左手边,右手边是一个体宗的青年,手有些不安地抓着身上的衣物,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
“墨华章。”良英努了努嘴,示意道。
卜寒州“嗯”了声,抱着手臂窝成了一团。
“华章哥,这是卜寒州。”
墨华章兴许是点了点头,反正卜寒州没有听到他回话。卜寒州打了个哈欠,继续车上没能打完的瞌睡。
山里树木参天茂密,虫鸣不断,不时有一两只鸟儿掠过,投下一片阴影。
三个人呆在车厢外的车板上,良英抱着他那剑匣兀自望着天空,卜寒州睡得几乎无声无息,墨华章还在四处打量着树林。至于车厢里那孩子,则是没什么动静。毕竟是个女孩子,喜静也是正常。
走了一阵,卜寒州突然皱了皱眉,抱着手臂的双手一紧,却仍是没有睁眼。
约莫一分钟后,四下竟突然掠出几个黑衣人来,黑布裹满全身,看不出一点模样。
最先跃出去的是良英,同时他的剑匣也“咔”地开了一道缝,千雪剑应声而出,顺势出鞘,不带一丝犹豫、夹着一道凛冽的剑风斩向其中一名黑衣人。
随即,墨华章也跃出了车板,自空中挥拳打向另一名黑衣人,同时出腿,狠狠踹向一自他背后攻过来的黑衣人。
“这搞的什么幺蛾子?!”墨华章咬牙道。
良英拎起剑匣,直往余下的一黑衣人脑门敲去,吼道:“别管那么多!先刚了这波再说!”
“那小学弟呢?!”墨华章躲过一次攻击,一个后空翻跃到不远处,擦了擦嘴角的一丝血。
“你去把他拎醒——靠!卜寒州!”
正在围攻良英的一名黑衣人突然转向,抽出一把长剑劈向马车车身。
眼见着那剑将要连车带着两个孩子劈作两半,只见一道黑影掠过,落定时那黑衣人已经摔在了远处,胸口的衣服像是被什么炸开了一般,胸口还有黑乎乎的一团。而卜寒州则一手拎着那惊魂未定的女孩子,一手的指间夹着他那两根血色且看着就邪气肆溢的血花毫,两瓣几近苍白的薄唇抿着一沓尚未动用的符纸。
最令人无语的是他还气定神闲地用胳膊夹着他的那只箱子。
“你他妈竟然装睡?!”良英不敢置信地喊到,抄起剑匣恶狠狠地砸向那复又攻上来的黑衣人,似是要将他的那些怒气尽数撒在上头。
卜寒州斜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说道:“打你的架。”
“师兄你放我下来!”小姑娘委屈道。
“什么师兄,他五年级!”良英插嘴道。
祁云傻了眼,被他放下来后躲在他身后愣愣看着他。
“你在这里乖乖呆着,”卜寒州用牙齿咬脱了左手半边手套,置于右手下方,右手中血花毫在他指间翻转了一番,一道寒光闪过,他的左手手背上便出现了一道红痕。
那是一道细长的伤口,血液不多时便溢了出来。卜寒州拿血花毫的笔尖沾了血,拿了那沓符纸,迅速写了几张,塞给祁云:“拿着,防身用,小心着别炸了。记得看好我们的行李。”
语毕,卜寒州便掠了出去,挥出一张符纸,正对上那名胸口开花的黑衣人奋力砍下来的铁剑。
那符纸牢牢贴上了剑身,竟是自那之下出现了道道血痕,攀住剑身,将其分割为数块。卜寒州嗤笑一声,伸手在剑身上挥指一弹,那剑身居然登时四分五裂,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迅速后退,静静看着他。
“阁下分明还有招数未用。不知究竟是何目的?”
此时,良英那里已经挥剑砍在了对上的那黑衣人左肩上,鲜血争先恐后地从那开了口子的血肉里涌出来,顺着剑身滴落在草堆里。那黑衣人低头看了眼,突然抬肩低身,硬生生将剑身从他身上抽离。
而墨华章两手各抓一黑衣人的脖颈,将他二人的脑袋狠狠撞在一起,撞得人眼冒金星。墨华章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们,而是稍一用力,将他们猛地拽起,抡在地上。
“哇哦,”祁云小声道,“骨头裂了诶。”
那声脆响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卜寒州面前的那黑衣人正欲动手,却是顿了顿,飞身隐入了树林间。墨华章手下的那两个黑衣人抓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提,迅速抽身随着另一人离开。
良英甩了甩剑身上的血珠子,收剑入鞘。
“可有受伤?”卜寒州一面问道,一面转身从祁云手中收回符纸,数了数,面色一僵。
“没什么问题,就是手腕有点疼。”墨华章回道,站在几步外没有靠近。
“你就不能对女孩子温柔点?”良英凑到他身后问道,这才察觉他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姑娘,这符纸你对谁用了?”
祁云捏着衣角扭扭捏捏说不出话来,就在此时,远处的树海中突然传出一声爆炸的声响,四人脸皆是一黑。
“……哦。”卜寒州淡然收回符纸。
感情是贴人身上了。
“这些人突然跑出来是干嘛啊……”
良英去寻了卷绷带递给墨华章,回道:“也许是……‘测试’吧?”
卜寒州扯了扯嘴角:“走吧,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