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也许会死,不谈恋爱定会死。”
那么.....全力以赴地上吗?
也许剧中落幕之时,会出现一丝生的转机?
字数:2008
日格老师和日格都超好555555我就不一样了我只会写沙雕文
顺带分享一下日格老师对于这一个分组搭配这个kw的评价,真的超好笑
“我一個純情殘疾人 你一個純情女作家 我們怕是要 當場表演 柳花明坐懷不亂”
xswl!!!
1
“啊。”
玻璃门那一侧的房门被打开,花明站起身,见着一个双眼被布条蒙着的男人。
大约是已经接受这个诡异的世界观了,他神色平静,甚至没有理会自己,直接径自坐了下来,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先,先生您好?”
那人呆了片刻,将身体转向花明的方向,以温和的声音微笑着悠悠回道:“啊,您好。这次表演就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我才是……”
总之,试着和对方交流了一番,发现是非常好说话的好人。只是总觉得哪里有种熟悉的感觉。
是在哪里见过吗?是曾经认识的很重要的人吗?是在什么时候擦肩而过了吗?
……果然,必须得这么做了。
“那个,日格蒙德先生啊……”
“还有什么要确认的事情吗?”
“——金给诶可哇嘞!!!”
“???”
看着对方茫然的表情,柳花明确定了。
糟糕,搞错了。太尴尬了。
这个男人,不是9s的反色paro设定啊。
2
.
上略,两人相互熟悉后非常迅速地准备好了剧本。
因为暴雨而被迫紧急在小镇中过夜的恋人,运气挺背,只剩下最后一间单人间可住了。扮演女方的柳花明一边翻动着先前拍摄的照片,一边向由日格蒙德饰演的男方介绍照片中的美景。夜深人静之时,柳花明起身亲吻对方的脖颈。在她睡去后,日格蒙德伸出了手……
“然后一通乱摸,ok!微r向这个要求顺利完成!我真是天才——!”柳花明转着笔,一脸得意洋洋,尽管这个剧情俗套得叫人无语哽咽。
“……柳小姐不会介意吗?”
“啥?”
“我们才认识不久吧……”日格蒙德叹了口气,稍微抬起头,“真的没问题吗?”
他双手相握,置于膝上。声音也好神情也好,都是和先前讨论剧情时相差无几的——那种平淡的,有温度却并非温暖的模样,像是一块被人戴久了的玉。
这让人生出距离感。
柳花明呆呆地看着他,手中的笔也掉在了地上。这时他突然动了起来。
糟糕,写爽文剧情兴奋过头了,怎么办日格蒙德先生好像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以为他是要站直了走到自己面前,接着噼里啪啦带来一大段思想教育工作,或者揪着自己的领子开始怒吼(当然啦,后者是不可能的,过于ooc啦。她这样想,并且惊讶于自己还能分心去想这样的事情)。结果他只是捡起了笔,精准无误地递回自己手上,然后坐回原位,就连表情都没变过。
她没克制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事没事!你是不知道啦,反正我们中国这边关系好一点的女孩子都会这样。嗯——什么袭胸啦摸大腿啦,太常见了!”
日格蒙德哑口无言。
柳花明笑容灿烂。
接着,她伸出手,一把握住他的,说道:“反正也只是演戏,我就把先生您当成我闺蜜就好……了……”
……
这个手感……
——是成年男人啊!
“……对不起,我高估我自己了。”
3.
“我总有一天要让你看到这些。”
柳花明将手扣在日格蒙德的那双上,视线汇集于他蒙着布条的那双眼睛。
她知道他看不到,但她还是露出了笑容。
先前的剧情一帆风顺,接下来只要把最后的这段擦边球搞定就结束了。……不止这个表演,连同一起排练的时光也是。
花明亲吻对方的脖颈后,默默躺回床上,脸上毫无波动心里默唱着佛教动起来。老实说,和男性还是女性同床真是什么大问题吗?都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更何况日格蒙德先生是个正直的好人。
“我这边要开始了,记得不要动哦。”正直的日格蒙得先生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呼吸带着温度落在上头。
所以没没没关系系系……
“忍一忍啊,很快就能结束了。”正直的日格蒙德先生犹豫片刻,随后传来了布料之间互相摩擦的声音。
嗯嗯嗯嗯对您说得太好了古人说心静自然凉我心超静我现在就凉……
“等一下!果然还是不行……!”
糟糕。
……
因为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会吓一跳的事情,就好像,知道考场有老师会监考,没想到是校长监考,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是这样没错的。
“花明?”
不对。不对。不行不行不行。是我的错不能逃避。表演因为自己得增加情节了。可是没有准备过。要说话吗?说什么?做什么反应?这里根据一般剧情走向只能交给日格蒙德先生了。给他添麻烦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
——然后,柳花明被日格蒙德紧紧抱住。
4.
“别逃跑。”
这是说给那群人听的。
不如少女那般柔嫩,带着岁月风霜和茧子的手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脊背。
这是做给剧本之外的柳小姐的。
5.
“日格蒙德先生呜哇哇哇噫呜呜噫——!”像是要回应台上那个安抚性质的拥抱一样,柳花明一下台立刻熊抱住日格蒙德,“对不起刚刚还是没忍住!先生您临场发挥太强了!太强了!您超棒的我爱死您了!”
“你也辛苦了,当时吓到了吧?”他自然而然地发问。
她抬起头,看见对方一如既往地微笑着,除此之外还有些担忧和困扰。没有任何的可见负面情绪。
他哪里是玉,他分明是卡尔西法。
“……先生您真是太温柔了呜呜呜呜呜!”
“稍微冷静一下?”
柳花明,25岁,中国人。
现在在异国他乡,对着一个年长自己7岁的男人——
产生了女儿看父亲一般的心情。
*卡尔西法: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被哈尔捡到之后获得了他自愿给予的心脏而诞生的恶魔,不过比起恶魔更像是普通的小精灵,不仅可爱而且还没做过坏事,甚至身为恶魔却要天天给哈尔烧洗澡水,太惨了
(后日谈)
花明:!!!先生晚上好啊!
日格蒙德:啊,是柳小姐啊,晚上好。
花明:恋爱要加油哦!买你们的股了!绝对要在一起哇!
日格蒙德:嗯,你也是啊。
花明:?我和谁?
日格蒙德:……(人设纸上的迟钝系原来不是白写的啊。)
Chapter1-关于最后一隅
字数:2604
关键词:最后一次的吻
【玛丽,能帮忙把你手边的文件夹递给我吗?】
玛丽转过头,伸手去拿桌面上散乱A4张上面搁着的孤零零的文件夹,却被另一人的手挡下了去路。那人的手和她的主人不同,是女性中不多见的骨节分明的手,本人倒是穿着工作服白大褂也看出该有的都有。
“我帮你拿了吧。”周一楠的座位就在玛丽隔壁,她探身过来,将手轻轻放在文件夹上,看上去漫不经心又有些刻意地将玛丽的手和文件夹隔开了。“拿去,东西不知道自己拿啊——”而让帮忙的来人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下午开会别去了,翘个班吧。”这一出让周一楠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一点点别的什么情感,随手把文件夹放到桌角,“我请你吃饭。”她有些焦躁地在身上的白大褂四个口袋里寻找和摸索着烟盒,想缓解这空气中滋生的尴尬,事实上尴尬的人可能只有她吧,玛丽看上去还是老样子,温温的,好像在笑着、好像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她的皮肤很白,甚至过白了。周一楠的中学语文老师曾经解释过“肤若凝脂”这个词的意思,周一楠听了简直想吐,哪有人的脸像油脂那么白、那么腻。但是周一楠认为玛丽真的配得上这个词,皮肤真那么白、那么润、那么透。
“你把烟戒了我就和你去。”周一楠的这位办公室情人显然不给面子,法医和警方的会议不是请情人吃个饭就能翘的,两位法医都缺席,怎么都说不过去。要讨论的东西,也不是翘班就能逃避的。“戒烟是不可能的,就算对牙不好。”周一楠找到了烟盒,点了一根烟,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怪话,就像是另一个次元来了暗示。
“没劲啊,翘了吧玛丽,这案子都追了这么久了,什么也没查到,就连——”她梗住了。
也没找到,她在心里想着。她的这番话让她想笑话自己,把开会的文件全塞到了文件框里,嘿,什么都没查到不正是因为己方的无能吗,而且我又——
玛丽还是笑盈盈地看着她,日光灯的冷光落在她的红发上都不能减少这颜色的饱和,就像是某些鸟类在显微镜下有特殊鳞片结构的羽毛,在光线下会异常饱和;就像是周一楠在母校时头顶飘过的枫叶;就像是朱砂、就像是血。
“怎么,叫你戒个烟脾气这么大?”对方没有管她吞下去的半句话,而是回到了戒烟上。
又失态了。差点忘了,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呃,我不会戒的。”她把办公室的窗帘拉开,让阳光代替日光灯的颜色。
“那你以后得肺癌可别怪我没劝你呀。”
“不会,得肺癌不更好吗。”她真想把这深红色秀发的主人拥入怀,嗅着她洗发水的味道,可惜这情境不允许,随时可能有警察进来商量开会的事。她只能想象着,任由香烟的味道和办公室里灰尘的味道在自己的鼻腔里扩散。“活着多没意思呀,玛丽。”
“得了肺癌谁照顾你啊!”
“你陪我呗。”
“做化疗头发都没了,我才不陪你呢。”
“嘿……”
她笑了笑,将身子在靠在窗台上。一边用一次性纸杯接着弹下来的烟灰,一边偷偷看着另一人的眼眸。像是北京的秋天一夜之间把全城的叶子都吹黄了红了,再一股脑塞进了那人的眼波里。
要不然怎么有一个词说,暗送秋波呢。那人的眼睛曾是锐利的,平静的,看见巨人观的尸体也不起波澜的;也曾是温暖的,柔软的,含情脉脉的。她望着她,一如既往。平淡又复杂。当然周一楠的认知库里只能匹配到“美”和“爱”两个关键词,但她甚至对这两个词已经体会颇深却仍然不解其意。
一根烟快要烧完了,她和恋人短暂而安静的独处也被周一楠口袋里传来的电话铃声打破。她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接了电话:“好的,我知道。下午的会议——”
“下午的会议你还是去吧,把材料看看吧。”沉默了许久,玛丽还是开了口,她的手在外套上无意识地摩挲。周一楠通过行为心理学当然能知道她在不安,但她贫乏的感情和贫瘠的词汇库使她不能挤出合适的词说接下来的话。
但是,也是时候了。
“玛丽,你的尸体找到了。”
周一楠把烟用力摁灭在纸杯里,把纸杯底烧了一个洞。
“你知道?”
“我知道。”
“下午的会议本来是想讨论你失踪的事,现在不用了,尸体找到了,直接看现场就行了。”
周一楠简直不敢看她的脸,因为她不知道会看到什么表情,她更不知道如何应对。但是周一楠毕竟是周一楠,她接受了包括八年学医经验的二十年唯物教育,这使她并不能完全相信灵魂和死后的世界,她甚至认为眼前的玛丽是一个因为自己的懦弱而产生的幻象,她还是望着她,望着她的秋波,望着她的羽毛,望着她的凝脂,贪心地望着她,自私地希望这个影子多停留一会,哪怕一根烟的时间。“解剖……你来看吗。”
“去陪你。”
原来我心中的她,是这样的。周一楠暗暗想着,并希望这个影子多留一会。
自从玛丽独自查案失踪后,周一楠就无数次想象玛丽尸体的模样,这些想象甚至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化,我需要测她的尸温吗,她会有尸斑吗,会巨人观吗,会尸蜡化吗,骨骼会钙化吗等等等等,甚至想象过玛丽头骨的样子,还想着,她眼窝一定很深,鼻梁一定很高,牙齿也很齐,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终于见到了尸体。她见过恋人的大笑的、委屈的、波澜不惊的、一触即发的、虚张声势的、真情实意的、单纯的、复杂的……各种样子,最后还是见到了,死了的样子。
甚至没什么特别的,她的尸身被藏在冷库里,所以保存的很好。冷冰冰的,一动不动的。没有周一楠想象中景象那般夸张。白皙的皮肤上覆着一道薄霜,就连睫毛、嘴唇也是。像撒了糖,却没有任何血色的唇是她曾吻过的。眼前的玛丽和记忆中的玛丽只有一点点区别,当然还有身后的不知是幻影还是灵魂的玛丽,在周一楠的心里,都是相似的样子的。周一楠一直认为人死了之后就和物件没什么两样,今天看来,也不全是。她的尸身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她简直想附下身去给她一个晚安吻。
但是她没有,她向来不肆惮最坏的结局,所以在玛丽失踪的次日,见到她如往常一样在办公室等着她的时候,看到那个用科学难以解释的存在,她早已在心里默默下了定论,原来你死了。接受死亡本应该是个痛苦漫长的过程,但是对于周一楠,像是一根冰冷的刺扎在背后,却早有防备,周一楠认为,迟早的事。迟早的事,所以显得现在更加珍贵。她将这场超自然的戏演了下去。为了不戳穿,她办公室里的恋人不是实体这件事,她得小心翼翼,不要失态才行。
是时候了。
代替吻的是手术刀,落在了毫无温度的皮肤上。不知道是考虑身后幻影的想法,还是自己的想法,今天的动作较以往更加轻柔。
不知道是否风吹过,头发有被抚摸的触感,又伴随着一个柔软的按压。
是吻。幻觉也会吻吗,不会吧。她想着,半合上了眼睛,享受这超自然的一隅。
结束了。幸好我能送你上路。
她缝合好尸体,身后的人影已经无影无踪。
恋人的秋潭一样的眼合上了,发丝依旧深刻又饱和的红,像是尸检报告上周一楠按下的红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