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也许会死,不谈恋爱定会死。”
那么.....全力以赴地上吗?
也许剧中落幕之时,会出现一丝生的转机?
【第三幕关键词:对着镜子】【字数:1343】
丢人选手,连一千五都没写到,写得难看,还硬写。
日常给搭档拖后腿,甚至没有正面提到搭档,就不响应了。(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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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家好,我是一面镜子。
一面全身镜。
全身镜明白吗?高大,明亮,气场一米八。也就是我是一面镜子了,要是我是个人,那就是妥妥的大长腿,腿长一米八!你们懂我意思吧。
我的主人在超市里买下我真是一个特别明智的选择,毕竟我的光芒是无法遮盖的。
尽管主人整天在我面前和他的对象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哦对了,貌似女主人还是未成年,噫……
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眼光很好,各方面来说。
2.
又是我,一面明亮的镜子。
啧,我怎么会这般地光滑。
今天早上,我的主人和女主人从一张床上爬起来。
是清晨,不是中午,准点起,你们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主人是个好主人,终于能和女主人同床也很克制自己呢,盖棉被纯睡觉。
上次我才夸过主人眼光很好,你看,买下了我这么明亮的一面镜子。
选对象的眼光也是没话说了,虽然对方只是高中生,主人向未成年少女下手这点我还是觉得,哇噻,不得了。
但是话说回来,主人的衣装品味实在是一言难尽……
不好说。
真的不好说。
好在女主人是一个一看就很时尚的漂亮姑娘。
她给主人挑了一套好酷好酷的衣服,还有领带的那种。不过她可能没想到主人压根不会打领带。
哎,丢人。
所以女主人就在我面前给主人打领带了,不得不说手法真的很熟练。
人靠衣装马靠鞍。
主人穿上这么一套还真是能够与我的帅气媲美了!主人,以后都这么穿哇,不然这些衣服多难过,都见不到镜子我……
嗯?对哦,主人这种品味怎么会有这套衣服的?
哦,原来是女主人送的。不是,在我面前脸红什么啊你们俩?纯情初中生吗?打个领带说两句话而已,又不是让你们在我面前做些什么?
诶,我怎么会这么懂哦……
3.
说起我这个主人,平日里对着我这面镜子,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主人,你也太无趣了吧。这样怎么能交到对象?
这是我很早以前的想法了。
但是我真没想到,主人最后还真的交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作对象。
哇噻。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喜欢这种苦巴巴的男生吗?镜子我不懂了。
结果我发现那只是我片面的看法了,主人还是一个有两副面孔的男子。
一个人对着镜子,冷巴巴。
和女主人一起对着镜子,哇噻,你那一脸欲语还休春风拂面羞人答答都是什么哦。
给对方整理衣服就整理,对方是女生,你不好意思碰就不好意思吧。可是两人一起难为情得仿佛跟刚刚上过床一样是怎么回事?你两根本就没那回事,要当镜子不晓得。
不要说镜子我语文不好,我不管,就是这样。
对着镜子我是冷面丧气男,和女朋友就是小甜甜了。
呵,男人。
4.
一面镜子,要经历多少,才能到今天这种程度呢?
看着两人脸红每天早上在我面前脸红我都快要习惯了,习惯着习惯着,两人终于不脸红了。
但是这个跨度也太大了。
真的,叫人……镜子惊叹。
一副老夫老妻的模样,你们怎么那么熟练啊?也就过去一周吧?!不要那么自然,仿佛你们已经上过许多次床了一样,不要以为镜子真的不知道,人在做,镜在看!你们分明一次都没上过床!
镜子感到一阵无力。
为你们操碎心啊。
5.
镜子我有危机感了。
那两个人在计划着什么。
嗯?这面新的镜子是怎么回事?主人你要做什么,你不要因为你的女朋友是演员,要练习,你就换一个大镜子。
你还要把我搬到……诶居然不搬我呀,太好了。
……哦,你把大镜子搬到新房间,是不是你对象经常待在那里,你就也待在那里了。
呵,还真是。
行吧,对着我这面镜子,你都不欣赏,还整天像个冰块。对着你对象,你就可贴心。
我懂。
这大概就人们常说的双标吧。
呵。
※我发誓这是第二章之前最后一次刷好感了,不,不是刷好感,是血泪控诉(
※事实告诉各位老师,真的不能瞎买股,请各位多多支持官配,谢谢.jpg
※没什么好看的,是今天4000多字的RP总结出来的菜鸡文,不,这不是文,这就是个聊天记录(……
※字数:3941
(上)
说实话,真岛优月没料到第三天居然还有糖。她从送餐口拿起,放在手里把玩了一番,又将糖果举起,令刺眼的灯光穿透糖纸,隐约能看见形状。
……好像挺安全的。
心下一动,少女转头望向正在检查剧本的男人。“今天还有糖,你……你要么?”她隔着玻璃门探问道。
“你可以给别人。我替你给。”雨果没有抬头。
哎呀,心理阴影。
她歪了歪脑袋:“可我昨天已经和市河交换过了。你不吃吗?真的吗?不吃?”
他这才抬眼,看向躺在她掌心里的糖,伸出手:“如果你不要,就给我。”
优月想了想,拉开玻璃门,走上前去,将糖果放进雨果手中。
“这是……再一次,嗯,再一次,诚恳的道歉。虽然没什么保证,不过我猜不是怪味道哦,至少不会再是什么……‘颅内通风’薄荷味了,”又记起自己和市河公礼交换后吃的糖,优月打了个寒颤,“算啦,你不吃也无所谓。那天的事,对不起啦。”
“你为什么还要和我道歉……就为了糖果?”雨果不明所以,但还是收下了糖果,“你怎么还在纠结……”
对此,真岛优月只好心虚地移开视线。
(中)
他们为数不多的对话,除却必要的“修改剧本”外,几乎都是由少女主动挑起的。
面对雨果在剧本上的勾勾画画,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应付,只好将剧本放在一边,向后仰靠在玻璃门边,叹了口气。
“说起来,我总觉得叶卡捷琳娜有些冷漠……但似乎又和你不一样。”
而他们这次的对话,则是从那位每天雷打不动来送餐的女仆开始的。
一圈兜兜转转,少女才勉强弄清这个男人和叶卡捷琳娜是真的不怎么熟。之前在澡堂里,市河公礼曾向她看过那张藏在书房里的老照片,其中有两张人脸被狠狠涂黑,她乍看之下还以为那就是叶卡捷琳娜和雨果。
看来方向错了啊。
“我还以为你们共事很久了呢。”她嘟囔。
“臆测与真相当然不同,”手撑床沿,雨果看向玻璃门那边的优月,“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所以我劝你,别用你的无知去揣摩事情,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夏虫不可语冰’?”
……他真的很懂怎么一秒激怒她。若是放在之前,她也许就中止聊天了。
“……你知道的词还挺多,‘大文豪’,”但她没有,只是朝墙壁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们没共事过了?还是说我不该问?”
“你想知道?”雨果皱了皱眉,“为什么?”
优月又叹了口气,转头看他。
“为什么……改不出剧本?聊天呗,你从没跟别人聊天过么?还是说,我‘这种身份’不能和您聊天么?雨果先生?”
说罢,她眯眼笑了笑,颇有些讽刺之意。
奇怪的是,男人并未讽刺回去,甚至不曾表露任何不快,反倒舒展了眉宇。他语气如常地提议道:
“那作为交换,也把你的故事说给我听吧,怎么样?”
“……”
她愣了三秒。其间脑内徘徊过诸如“你没事吧?”“今天是不是被熊撞了?”“还是被你那些‘大人’洗脑了?”一类的问句。但优月忍住了,一句话也没有问出口,转回头去,抬头望向日光灯,喃喃道:
“我的故事啊……没有什么好听的。我也没有什么故事……”
她没有说谎。这十七年来她过得风平浪静,不缺父母疼爱,也未经历什么社会黑暗,尽管家庭背景的确古怪了些,但大家都待她很好。若非突然被掳进这栋古堡里,她安稳的人生也许会一直持续下去,按部就班地参加高考、上大学、就职、结婚,抑或遇上一些小波小澜……
——左右不会是如今这副生死都无法自如掌控的惨状。
优月回神,干涩地笑了笑,复又看向他:
“好吧。那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这如果也算‘交易’的话……算吧?”
雨果点头。
接下来的对话平和得令她以为自己大概是在做梦。
优月暗自掐了一下大腿,疼得她一个激灵,对上他不解的目光,慌忙干笑两声搪塞道:
“噢,我以为,我以为你读过很多书呢!”她挠挠头,“我就不是很喜欢读书,尤其是国外的名著,看着看着总会睡着。”
“我只是想了解。我没有离开过古堡,也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我只能看懂几本外国名著。学习语言太耗精力了。”
他竟苦笑了一下。
掺杂情绪的笑转瞬便消失无踪。
优月以为自己看岔了,努力眨了眨眼,可雨果既已恢复无波无澜的模样,又不免有些遗憾,她心想,也许是自己看花了眼,又没戴眼镜,灯光也晃眼得很,看错一个表情……也是常有的事吧?
她不太确定。
“所,所以你才想听我的故事么?可我才十七岁,没什么值得讲出来的……”
——十七岁连一个正常人寿命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优月不禁沮丧,只好拍拍脸,问他:“那你都读过什么书呢?说不定我也刚好看过。”
然而,雨果摇了摇头:“这里的书都没有书封,你让我想书名,还不如直接和我说你看过什么,描述一下故事,这样我才有印象。当然,如果你有书,能直接拿给我看就更好了。”
居然没有封皮?优月惊了一惊,是故意的么?
思及此,她后悔了,早知道能和雨果这么和平地聊天,还能聊到如此意外的话题,她就应该去找市河要来书房里那本《巴黎圣母院》。如此突然叫她说梗概,她也只能记起结局和那个——被撕去插图的、可怜的敲钟人。
少女望向他。
卡西莫多。那个外貌极度丑陋、内心却无比赤诚的敲钟人。
注视着面容清俊的男人,她的心底竟缓缓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巴黎圣母院》。来这里之前我才读过……不过这些天发生太多事了,不太记得清了。我只记得那个敲钟人卡西莫多,书里把他描述得极其丑陋。可我喜欢他,因为他深爱吉普赛女郎艾丝美拉达,甚至后来冒死把她从刑场救出,从生到死,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离。”
顿了顿,她轻声问他:
“……你有印象吗?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没有。”雨果似乎反复思考了一两遍,“我好像看过类似的内容,或许是错觉,可我实在是记不清楚,他的结局似乎不是这样……不,我没有看过。”
她并未过多追问他为何回答前后矛盾、自我否定。
“……我喜欢卡西莫多,”她说,“《巴黎圣母院》的作者也叫‘雨果’,真巧。”
卡西莫多,会是他么?会是他撕去了书中全部插画么?她无从证明。
心下微叹,她重整精神,微微笑道:
“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想了解我的故事么?虽然我说不出什么好玩的,不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尽管问?”
(下)
后来她曾设想,假如当时自己没有这么问他,他们之间是否还能如此平和而安稳?
仅犹豫了一秒,她便否定了自己天真的设问。
有些隔阂并非打开一扇玻璃门就能跨过去的。她心知肚明。
“说说你的家人吧。你不是还很年轻么?最能影响你的应该就是家人了。”额前碎发落了几缕遮住眉眼,他看着她,好奇地问道。
“我的家人……”
没料到雨果会主动问及这个,但一切又十分顺理成章,她怔怔地思考起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努力拼凑着字句:
“我……有爸爸、妈妈,还有姥姥和姥爷——就是我妈妈的父母。爸爸大妈妈二十岁左右吧,但他们很恩爱。过年过节的时候我们会回大阪——就是姥姥和姥爷在的城市——回去看望他们……”
可优月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想起了许多事。许多至今为止被她压抑在心底的事。许多、许多——
“……我想他们了,”她低下头去,“我很多次以为这里是一场梦,只要我快点醒来,就能发现自己还在家里。可是没有,这不是梦。”
一切都不是梦。她蜷在门边,紧紧抱住自己。
“后来……后来我又想,假如那天晚上我没那么任性,没有一个人跑出家里、跑上飞机,是不是现在就会有所不同了呢?我给好多人添了麻烦,爸妈现在可能找我找得快疯了,可是我连一句对不起都没办法和他们说……”
温热夺眶而出。
她弓着背,用袖口狠狠揉一揉眼睛,吸了吸鼻子,再仰起头来,用力眨了眨眼,这才略略歉疚地看向他。
“没事,你别介意。真奇怪,我原来没这么多愁善感的……表演的时候如果也能这么自然地哭出来就好了。”
她其实是怀有希望的。哪怕只是一句小小的安慰,一句也好。
但这不过是风中烛火,刹那即灭。
男人静静看着她,未曾表露出丝毫同情或怜悯。
“原来如此。如果没有那些家人,你也许就不会再有顾虑,能更用心地投入表演了……不过,也正是因为你的家人还在,所以你才会如此努力,为了离开而拼命演戏?”
神色漠然。
“我不介意。可你还不够了解能够成为大人们的食粮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真可惜。”
语气冷淡。
房间的温度骤冷。
男人方才的温和仿佛一道留不住的幻影,随火光一同碎散风中。
优月意识到,其实这个纯白的房间和外界的冰原毫无差别。她强自冷静,斩钉截铁地扬声道:“我会活着出去的。不仅是为了家人,更是为了我自己。”顿了顿,她的目光染上了些许悲凉:“而你,我还以为……”
还以为?还以为什么呢。他们之间的隔阂又岂止一本《巴黎圣母院》呢。
优月自嘲地笑了笑:“没什么。或许刚才我就不该说那些。你还想听什么吗?”
雨果坐在床上,双腿交叠。那双碧眸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她来。
“你之前问我对叶卡捷琳娜有什么看法,我现在倒想问问,你对我有什么看法?我猜你对我产生了什么误解,以防以后几场表演你还会遇见我,还是现在直接解决了比较方便。”
他什么都不懂。
事到如今才发现这件事,这教她越发悲哀。
“人是有感情的,”她定定地看着他,“会失落,会悲伤,会绝望,自然也会欢喜,会期待。而你刚才不过是让我失望了而已。当然,如果这算是对你的‘误解’的话,那你就当这个误会已经被解开了吧。”
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她和他不同,和“他们”都不同。
悲凉如海潮霎时涌来,只留下连绵而丑陋的边界。
“哦,这样。”
雨果敷衍地回答。他拿起手中剧本——已是最后核对的阶段,起身走近,打开玻璃门,塞进少女的怀里。
“不论如何,你现在就只能继续带着你的感情,在这场演出里好好表演,为了不成为我们的食粮,努力活下去,对吧?”
“而我这个让你‘失望’的男仆在配合你完成演出之后,或许就不会再被分配与你搭档了。只要你不再摇响铃铛,以后你就不会遇见我。”
一个冷漠的总结。
“也就剩两天了。”
一个毫无感情可言的宣告。
优月站起身来,久坐令她有些晕眩。她攥住剧本,皱着眉头,却失去了以往的威慑感。最后,少女瞥了一眼雨果,目光依旧悲哀。
“卡西莫多,”她轻声说,“你是卡西莫多么?……可你和他正相反。”
随即,不待雨果回答,她便关上了玻璃门,也结束了今晚稍显漫长的对话。
少女突然想起之前送给男人的那颗糖。
那是最后一颗糖了。她想。
▼丨2丨
——字数2088
九月入秋,天气稍微有些变凉,此时夜晚出行的温度已是需要戴着薄纱围巾的程度了。
这一晚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弹奏在屋檐与行人的雨伞上,那些断了线的透明珠子只是响了一刹,便趁势落了地上。但这一切并不吵闹,反而显得周围格外寂静了,唯有沥青路上的水滩时而出现的一抹金黄灯光,才会引来短暂喧嚣。
克里斯蒂安娜拉了拉围巾,如同玫瑰一般的身姿在夜晚中格外显眼。半随着步伐,那双高跟鞋的鞋跟敲在了地上,激起的一点点水花又在下一瞬间快速地落下了。
她的目的地是一间酒吧。
那座酒吧并没有坐落在很繁华的地点,所以来人也并不是很多,平常营业的时候偶尔会有几个穿着大衣,坐在吧台前不等看明酒单就点上好几瓶高浓度白酒的人借酒消愁。酒吧里的乐队弹奏的也从不是什么摇滚,而是衬托着温和与悠扬气息的中世纪慢节奏音乐。
比起酒吧来说,这里说不定更像是旅人的驿站。
安娜站在酒吧前,透过玻璃门以及那昏黄黯淡的灯光,清晰的看到了正站在吧台后面的那位调酒师——她便是为他专程到来。
那人将职业微笑好好的挂在了脸上,招待客人的话语也是训练过千百遍般的熟练,一如设定好步骤的程序,仿佛什么事情都激不起他任何波澜。
不过这只是看似毫无破绽。
安娜这么想着,抬手拉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门边的银铃应声响了起来,没有半点准备就干干脆脆的将调酒师的思绪打碎,又落下几点温暖的星辰在他的眼中。
你看,破绽就在这里。
安娜看着他的眼睛,嘴边扬起来一抹浅笑。
羽凜自然知道是她来了,在银铃作响时就明白了这点。
虽然光线原因让他无法看清门外,但只要那个特殊的铃响起他就会知道了——即使事实上那声铃声与平常对比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或许是心灵感应?
在之前的一段时间提到这件事时安娜猜测道。
或许吧,又或许是我心中刻着你名字的铃铛在作响。
羽凜靠在椅背上点点头,没有否认。
更何况,谁会想要略过这一抹瑰丽的红呢?
他是最不会的那个。
安娜向羽凜打了招呼,她走到吧台前,选了一个正对着羽凜的座位,将手中的包在旁边空闲的座位上放了下来。
酒吧里的温度倒是恰到好处,在安娜想来,即使是在这里喝上一杯放入冰块的Somersby苹果啤也不会令人感到寒冷。
羽凜随后将一株橙色的小果子装饰在酒杯上,待到安娜坐好便将手中的酒杯递出,那着实是一杯透亮的酒。
透着粉的酒饮在灯光下波光粼粼——他总说这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度数很低所以不会让她喝醉,带着甜味却又不会感到腻,还有就是如同她那份温柔一般的颜色。
安娜稍微摇晃了一下酒杯,看着被分割成一段一段染的粉红的线条,然后一饮而尽。
这依旧是她熟悉的味道,与初识时被调酒师请客的那杯酒没有半分不同。
安娜带着一点点怀念放下杯子,她环视了四周,最后重新将目光转向羽凜。
她说,你的手法依旧没有变,我仍然很喜欢。不过我好像是来晚了一点,这里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
羽凜笑着摇摇头。
“你是我最后的客人——倒不如说,我一直在等在最后一位客人,也就是你的到来。”
¬——
羽凜将店门口闪烁着【营业中】的牌子翻了个面重新挂上,然后又拽了拽门确认了一下锁被牢固的锁上后,与克里斯蒂安娜一起走出店内。
伴随着毛毛雨的闲聊自离开酒吧那时就开始了,安娜和羽凜之间的话题基本都是工作上遇到的趣事或值得记住的小事,这些事虽然小,但偶尔几件也会带出令人心情变好的欢快笑声。
正如此时气氛所衬,存在于两人之中的从不是透出年轻激情的诗篇,也不是月光色盘中甜到眩晕的奶油。它更像是沿岸湖畔中落下的灯影——或淡或浓的颜色平静的落在那里,纵使被游乐的孩子用手拨了两下,短暂的分开后依旧会重新回到原貌。
无需多么强烈的表达方式,仅仅是这份宁静便已足够。
到家的路程并没有花费他们多久的时间,在门口换下外套和鞋,此时一天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现在已经是一天内短暂又宝贵的休息时间。
按照羽凜的想法来说,此时洗个热水澡,再抱着一杯热姜茶缩在柔软的长沙发上稍作休息,是一趟足以消除所有疲乏的旅程。
安娜幻想了一下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便和羽凜达成共识,按照想出的那几个步骤这样做了。在二人悠闲的靠在沙发背上小憩之后,不知是谁提出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于是一同快速地解决掉剩下未喝完的红糖姜汤,洗漱完毕后倒在床上。
或许是因为一天的劳累,再加上那杯热乎乎、暖洋洋的姜茶,安娜和羽凜只用了不多时即陷入梦乡。只是他们有些低估了夜晚降温的幅度,骤降的气温让羽凜久违的体验了一把冻醒的感觉。
带着些许不情愿地半睁开双眼,朦朦胧胧的景象映入眼帘。
没有第一时间想起自己,羽凜反而更关心于眼前的人。
这么冷的天气,如果不赶紧盖好被子的话——
想到这里,羽凜将手从带着些许温度的被褥里探出,在即将要为对方盖好被子时却碰上了另一只手。
他不由得眨了眨眼,对视上了另一双火红的眼眸,随后轻声笑了一下。
心照不宣。
温暖自指尖蔓延,那份温暖,是无论多大风雨也无法影响到的。
那么就无须害怕惊醒,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今夜,我们将会有个好梦。”
那是带着月色微芒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