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凉风中。
佐佐木煌在校园的上空盘旋。
若是精于扫帚飞行魔法的她的话,完全可以以更快的速度、以更复杂的技巧向在下面偶尔仰头张望自己的人炫耀。
然而,煌并不是喜欢张扬的人。
原本来说,她根本不可能像这样大喇喇地在练习和比赛之外的时间到公共区域飞扫帚。
而且,现在也不是炫技的时候。
佐佐木煌并非独自一人在空中翱翔。
“今天的天气,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的空中也不会太冷呢~”
她的学姐、室友、在意之人——露咪也坐在她的扫帚上。
露咪就在煌的身后,双手抱着她的腰。
和学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令煌不由得感到心跳加速,她只得尽可能地将注意力集中在对扫帚的控制上。
“煌酱,你看那边,是我们的宿舍欸!”
露咪像是第一次飞天一般看着地面上的人群和建筑兴奋地喊着,
“这还真的是第一次……”
“……”
忽然间,扫帚的速度慢了下来,高度也降低了几分。
“……怎么会是‘第一次’……”
煌喃喃自语着。
学姐怎么可能是第一次飞行?
一直站在自己前面,引导着自己的学姐,怎么可能会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对魔女来说算是基础中的基础的事情?
然而,那样的学姐,却不知为何——
//
圣诞节的前夜,平安夜。
明明是在这个有着令人安心名字的夜晚,但独自一人呆在宿舍里的煌却无法安宁。
作为室友的露咪从昨晚开始就不见踪影。
既然是圣诞节,应该是回家了吧?
若不是在那之前看见了原本开朗的学姐消沉了好几天的模样,煌可能就会自顾自这样解释着,然后安然入睡了吧。
但是现在,她没办法。
即是强迫自己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模糊意识,也完全做不到。
占据在心头的、失去魔力的学姐落寞的表情,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然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别说试着帮她恢复原状,就算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也不知该从何开口。
结果就这样,两人在沉默中度过了数日,直到前一天晚上其中一人从宿舍里完全消失。
“被讨厌了……”
煌开始胡思乱想,
“明明是应该我做些什么的时候,却什么都做不到……
“这样无法守护该守护之事的我……被学姐讨厌了……”
诸如此类消极的思绪在她的心中滋长。
她拼命地将自己的脑袋压进枕头里,试着在自己的心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前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压下。
吱——
什么东西打开的声音,让煌在朦胧的黑暗中张开了双眼。
光是躺在床上就心力交瘁的自己似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或者该说是晕过去了才对吧。
这样也好,这样的话至少今晚不会在手足无措的无力感中疯掉……
咚。
传来了什么东西关上的声音。
煌这才开始注意到那个将自己吵醒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呢……?
在想到答案前,煌察觉到了。
有人正在靠近自己。
“……?”
有人走到了自己的床边。
“……谁……”
没等煌起来查看,那个人——
——爬到了床上,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
脖颈的后侧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那是呼吸,那个人正将脸贴在煌的肌肤上,缓缓地吐息着。
之前因为刚刚苏醒的朦胧而无法感知来者何人,在如此零距离的接触之下,煌已经知道了是谁。
那个人——露咪,就像是因为受伤而惊恐的小动物一样,抱着自己。
“……”
煌没有转身去确认,也没有说什么,就只是这么安静地任她所为。
“……煌……”
即便那个人的嘴巴凑近了自己耳边,轻轻地呼唤了自己,煌也没有发出声音。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知道自己现在不需要说什么。
“……不要放开我,煌……”
那个人的话语,就像是梦中呓语一般。
抱着别人的明明是你啊……
煌不会说这么不识趣的话,她知道对方想说的是什么。
“我一直在这里,学姐。”
她低声地,用双方恰好能听到的声音,回答道。
//
“煌酱?”
露咪因为扫帚突然的变化,有些担心地问道。
“学姐说什么……第一次……”
煌颤抖地说着,难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是呢,第一次。”
相对的,露咪的声音却无比轻松——
“像这样让煌带着我飞,还是第一次呢。”
——也无比温暖。
“……”
扫帚小小地晃了两下。
接着便恢复了原本的速度,高度甚至爬升得比刚才还高。
“哦哦,这部电影啊!”
瞥见到咖啡厅内张贴的海报,少年莫名地兴奋了起来,
“这部电影竟然将芭蕾舞和蒸汽朋克这两个乍一看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结合得天衣无缝,真的是很有趣呢~
“话说回来,芭蕾舞是古典艺术的代表,而蒸汽朋克是复古主义的表现,这两者之间要寻找接点的话应该也不会多难……”
少年自顾自说了一大串,接着才想起自己并非独自一人,
“……你觉得怎么样,这部电影?”
少年询问的对象,是桌子对面的少女。
“……”
和吵吵闹闹的少年不同,少女双手捧着热咖啡,安静地坐在那里,
“我没看过那部电影,无法评论。”
“欸~我还以为你一定有看过呢,毕竟那可是芭蕾舞题材的呐!好可惜,真的好可惜,这么有趣的电影你竟然会没看过……”
“学长今天是约我出来谈论电影吗?”
“是啊,八成的理由是这个。”
“……我还以为是为了准备下次的文化祭。”
“我个人的话是不太喜欢只在有那些事情的时候才来找你啦,搞得好像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只是工作上的合作者而已。偶尔也像这样单纯为了想见面而见面嘛。”
少女叹了口气,有些被捉弄之后无可奈何的感觉。
“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少女心里大概会这样想吧。
“不过,说实在的,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少年咬着插在饮料杯上的吸管,很夸张地皱着眉头,
“伙伴?朋友?恋人?亲近的人?唔,感觉起来好像就只是比较聊得来而已欸。
“啊,不过,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哦。”
咕噜——
少女差点被咖啡呛到。
“这是……告白吗?”
“嘛,如果你想要跟我交往的话就当作是吧。不过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拥有我没有的才能而已,这么看来应该更像是羡慕或者憧憬……”
当说到“憧憬”这个词的时候——
“……”
——少年的语气变得严肃。
“你有憧憬的人吗?”
少年问道。
“憧憬的人……”
少女低头思考,
“我也憧憬那些能做到自己做不到事情的人,比如说——”
“我憧憬我的青梅竹马。”
少年自说自话,打断了少女的发言,
“她是个很有才能的人,从小就被赞誉和期望包围着。
“然而,事实上那些人所追捧的并非真正的她,她几乎不跟别人提关于自己的事,也没几个人能够窥探到她的本性。”
尽管也是自说自话,却不像少女认识中的少年一样兴奋或者疯癫,
“但我看得出来,她真正的才能,是能够看透事物的某种本质。”
现在的少年,是在诉说,诉说着自己心中的话语,
“就在前不久,她利用自己这个真正的才能,做了一件大事。”
少女从这之中,嗅到了一丝炫耀的味道。
“你喜欢她吗?喜欢你的青梅竹马吗?”
“‘喜欢’啊~应该不是这样简单的感情。”
少年略一思忖,笑着回答,
“那应该是……宛若恋爱一般的敌意。”
//
在那之后,少女听说了少年所在的那所中学发生的事。
在那之后,少女再也没见到过名为不知火音炎的少年。
直到——
“那么,虽说已经是这一天的尾声了,但还是要说:
“祝我们生日快乐!”
啪!啪!啪!
在响起的生日快乐歌声中,设置在教室四角的装置喷出无数亮片和彩带,整个室内洋溢着一片喜庆的气氛。
然而,对此感到兴奋的却只有坐在讲台上的洛基一人。
“我说你们也稍微配合一下啊!”
他显然对此感到十分不满意。
这也难怪,因为这可是他从去年开始就精心准备的活动。
然而他邀请来这里齐聚一堂的宾客们却对此没有兴致。
“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吃蛋糕了?”
也不是真的完全没兴趣就是了。
布伦希尔德就举手代表大家问了大家所关心的问题。
“就想着吃!吃完之后你要做什么?”
“回去。”
“走开!!!”
“行,没得吃的话我就走了。”
“等等你回来……为什么音乐声会越来越大啊?”
“我来把它关掉吧。”
布伦希尔德举起重炮,对着讲台边的歌唱机就是一发。
轰!
歌唱机和讲台被轰得无影无踪,音乐声也因此戛然而止。
“……”
洛基看着脚边仅几寸远之外的讲台残渣,咽了一口口水。
他看了看台下,除了收起重炮重新坐好的布伦希尔德之外,所有人都依旧若无其事地自己做自己的事。
“真不愧是你们,房间里都有东西爆炸了还能岿然不动。”
“……已经习惯了,爆炸这种事。”
正坐在那边看书的黑神突然来了一句,
“……在那艘船上,火灾跟爆炸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呵呵,是啊,有一次还是你造成的。”
“……是啊。”
“……”
“……”
“……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在挑衅你哦。”
“……是嘛,为什么呢?”
“就……对你抢走了我的出场这件事感到不爽所以想要跟你杠?”
“……嗯,辛苦你了。”
黑神稍稍低头致意,然后继续看她的书。
“话说,既然你只是坐在看书的话,为什么还要过来?在你自己那里安安静静地看不好吗?”
“……因为不过来的话,森罗会一直念‘怎么可以拒绝掉朋友的邀请’什么的,我不想让他为我操心这种事。”
“啊啊啊啊,好闪!这就是有领证CP之人的闪耀气场吗!”
洛基捂住双眼,夸张地做出被亮瞎眼睛的样子,
“啊,我也好想有CP啊……”
“你有我啊。”
“闭嘴,布伦。”
“总之快点把蛋糕拿出来,我想带一点回去给猫山吃……啊,给猫山带的话也得给真二带呢,给真二带的话也得给逝日带呢,给逝日带的话——”
“好啦好啦!我拿出来就是了!”
蛋糕的样子非常特别。
不说别的,放在蛋糕上面的装饰物就很显眼。
那是一颗巨大的牙齿塑像,上面还画着表情和小小的手臂。
说白了就是一颗拟人的牙齿。
“这个是什么?”
“似乎是代表里之人的东西。”
布伦希尔德拿起那颗牙齿塑像打量了一番。
“似乎是用糖做的呢。”
“是嘛,那它怎么没蛀牙啊?喂,那边那个死神,还有那边两个,来分蛋——”
“去死吧洛基!”
布伦希尔德趁洛基一个不备,把牙齿塑像狠狠砸在他头上。
洛基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而布伦希尔德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不停地把塑像猛砸下去,直到它分裂成无数糖块不再堪用为止。
“你……你…….!!!”
从巨大糖果的狂袭之中缓过来的洛基,捂着依旧疼痛万分的脑袋大叫,
“不是说好今天在这里先放下‘对洛基的恨意和杀意’这个设定的吗?!”
“那可是我这个角色的基本,没有它的话我就不再是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了。”
“你这家伙!”
洛基一挥手唤出数条黑蛇,爬行猎食者们的眼睛齐刷刷地瞪着布伦希尔德。
“呼呼,既然你想要闹的话,就闹个痛快吧!”
就在洛基一蹬地准备发起攻击的冲锋的时候——
“!!!”
——一把日本刀的刀刃突然出现在他前进的路线上,吓得他连忙停住了脚步。
“在喜庆的宴会上,请不要做出这种无礼之举。”
持刀阻挡住洛基的,正是好久不见的佐佐木煌。
“是她先动手的吧?!”
“那只是生日宴上例行的食物大战而已。”
“哈???”
“嗯,煌姐说的没错。”
茜从背后拍了拍洛基,
“今天应该是我们高兴的日子,布伦姐也只是因为设定使然而已,不要太追究了。”
“……说起来为什么你们两个能同时在这里?”
“嘘,不要剧透了。”
“有什么关系,‘魔都’差不多都坑了吧?”
“谁知道之后会不会突然又开始填坑?”
“就算我们的里之人想填,其他人也不一定会想要重新回来玩啊。”
“别管那么多了,反正今天这边的场景跟世界观设定也乱七八糟,就好好尽兴吧,我也要带一点蛋糕回去给红的各位——”
——啪!
话还没说完,茜就吃了一脸蛋糕。
“呵,说的没错,要尽兴。”
洛基操纵蛇群,衔起一块块蛋糕,
“刚刚说了‘食物大战’对吧?也就是说只要是用食物就能尽情大闹了是吧?”
于是乎,在这间独立于所有次元之外的教室空间内,一场疯狂的砸蛋糕派对拉开了序幕。
顺带一提,黑神并没有被卷入进去,她在派对开始后不久就离开了那里。
因为还有人在等她呢。
人仿佛装满血液的皮囊。
外表被刺破,内容物喷涌而出。
他拾起鲜血淋漓的肉片,递到自己面前。
“请用。”
吸血鬼露出善意的笑容。
明明眼前正发生着如此令人发指的罪恶,而接受了少爷的教诲的茜,却在那个瞬间迷失了自己的判断。
映照在视网膜上的——
那个人类惨死的样貌——
让茜的心中感到了某种——
——愉悦感。
沉睡在大脑深处、被自己遗忘的自己……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最初的记忆,只有身处炼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
被扭曲的钢铁封锁了四肢,如此的无力感;
被无尽的烈焰蚕食着身体,如此的绝望感。
“只有你活了下来。”
他将自己从那炼狱中解救;
“‘茜’……这是你今后的名字。”
他给予迷失于此的自己新的栖身之所;
“你只要在我的身边,照我的话去做就行。”
他告诉遗失了过去的自己如何生存的方法和道路。
如果是……
如果是他的话……
或许会知道些什么吧?
对于自己遗忘了的过去,他是否能告诉自己些什么呢?
“我听说了你前晚的表现。”
少爷就站在茜的面前。
房间昏暗,唯一的光源只有几支残烛。
少爷的奴仆从周遭的黑暗中取出一物,递到茜的眼前。
“或许你比较适合用这个。”
被递交给茜的东西,是一柄日本刀。
茜伸手接过,握住刀柄,将刀身从鞘中轻轻抽出。
无论是触碰刀具的触感,还是这个抽刀的动作,似乎都在隐隐地刺激着封印在她脑中的某物。
就和手握竹刀的那时一样。
“镀银的刀刃……?”
刀身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泽,让茜稍稍感到了一丝身为“魔物”的恐惧。
“此乃斩魔之刃。”
少爷却完全不以为意,
“是父亲早年从一名日商住家的遗址中寻获的东西。”
少爷的父亲,是最早由欧洲渡来魔都的吸血鬼,也真是他让自己的血脉在此处扎根,发展成了如今的罪家。
少爷身为人类时的生父生母早已逝世百年有余,现在这名父亲和他并非生理意义上的父子,而是吸血鬼血脉意义上的被继承者和继承者。
然而,即便是以“继承”一词描述,继承这件事也基本不会发生——吸血鬼是永生之鬼,无论再过几百几千年,少爷的父亲都会活下去,都会一直是一家之长,少爷也都只会是少爷而已。
“刀身上并未留下任何铭文,因此不知是何人所铸,也不知曾为何人所用。”
“……”
茜盯着手中的刀刃。
不知其历史的物品,不由得让人遐想连篇。
或许的过去的主人曾将它别在腰间,耀武扬威地从匍匐的平民头上跨过;又或许曾持着它奔赴战场,为了心中所向往的正义挥刀杀敌;也有可能曾将它胡乱挥舞,将一个又一个无辜路人的头颅肆意切下……
……
……被刀刃切开的,身首异处的尸体……
……站在那尸体旁,露出愉悦笑容的自己……
“!!!”
茜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影像。
那影像的胶片被揉成一团,堵在她的咽喉,让她一时无法呼吸。
当然,身为吸血鬼已经不需要呼吸了,这只是她尚未从潜意识中去除的、属于人类的一种感觉而已。
“少爷……”
半晌之后,茜才终于缓缓地将状态调整回来,
“……这把刀……过去斩过什么东西?”
“怎么可能知道?”
少爷反问道,
“既然是镀银的刀刃,那过去的用途应当是用来对付和魔相关的敌人……至于它的旧主是善是恶,被葬送掉的是邪是正,这些早已不得而知。”
“……也对。”
“但那些现在都无所谓。”
“!”
茜抬起头,瞪眼看着少爷。
“这把刀没有受到来自过去的祝福或者诅咒,现在的它仅仅只是一把刀刃而已。
“即便会去好奇或者在意它过去的主人,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他们是谁对于现在来说并不重要。
“从今往后将要使用它的,是你。”
“……”
茜感觉到了少爷想要说的话。
她也觉得自己可以从中找到某些答案。
“是,谢少爷恩赐。”
茜将日本刀收好,向少爷鞠躬致意。
“那么今晚就让它派上用场吧。”
少爷如此说道。
“今晚?巫部那里已经确定好今晚的作战了吗?”
随着黯月临近,魔都内的事态也正变得越来越紧急。
据那个姓司马的大叔说,他预感今晚会有大事件发生。
巫部和罪家肯定会选择主动出击,毕竟这几天来总感觉他们一直落在被动挨打的状态。
“不,今晚你不用去参加巫部的作战。”
少爷摆了摆手,让他的奴仆从附近的案上拿来一张照片,
“今晚我有别的事让你去做。”
1.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欧美影集/电影/书籍/节目/音乐/动漫/电玩/中的角色或配对。
2.挑选十道你喜欢的文章类型,等级随意。
3.每一道题目英文以10个单字为限,中文以20个字为限。
(若完全以英文写作再翻译成中文,则中文部份无字数限定)
(若中英参杂(如人名和专有名词),一个英文单字算一字中文)
4.写完十题然后指定下一位。
5.大功告成,发文。
配对:小针森罗X黑神归凛
Crime(背|德)
“有看到千音吗?”
“没,我也在找归凛。”
Death(死亡)
“……一切都是为了希望。”
Episode Related(剧情透lu)
生前看到的最后影像,是黑暗中血红色的XIII。
Fetish(恋|物|癖)
想用遍自己全身的一切去触摸那个哨子。
Future Fic(未来)
若是能找到他们的话,或许会被葬在一起吧。
Hurt/Comfort(伤害/慰藉)
“……如果法医还在的话……”
“我在啊。”
Romance(浪漫)
因跨越死亡而邂逅,因坠入死亡而相聚。
AU(Alternate Universe,平行宇宙剧情)
他对报道上的那个女生的名字似乎有些印象。
OOC(Out of Character, 角色个性偏差)
“这样一来,你的体内就有我的血液了呢~”
UST(Unresolved Sexual Tension,未|解|决情|欲)
床上有他留下的味道,让她无法继续克制。
点名:no跟阿空
“社会是由人类所建立的;
“社会是为人类而存在的。
“能被社会接纳的,除了人类之外别无他物。
“在失去人类这个身份的同时,也就丧失了被社会接纳的资格。”
/
对手是半人半蛛的怪物。
除了依旧披挂在身上的破烂衣物之外,它属于人类的特征已经所剩无几,属于节肢动物的属性已经侵蚀了全身。
但就算看上去再怎么超乎常理,它依旧是生物这点并没有改变。
以体表屏障保护的内部平衡来维持生命的物体,只要用外力打破那个平衡就能使其停止机能。
茜拥有能够打破平衡的能力。
然而,却缺少突破屏障的手段。
光靠针头是无法刺穿怪物体表覆盖的甲壳和蛛网的双重保护。
“保护自己的本能吗……”
一般的蜘蛛并没有用蛛网覆盖身体作为防护的习性,这可以视为是那个怪物进行自我思考之后采取的策略。
即便已经丧失了神智,但依旧有着这种程度的思维,这大概也只能归结于本能的作用了吧。
茜四下寻找着能够突破那个防御的东西。
“……那个。”
怪物身上残留的人类肢体,只剩一条手臂。
那手臂抓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裹。
如果想的没错的话,那里面装着的大概就是……
“嘶——”
察觉到茜的怪物,举起布满黑色刚毛的附肢。
附肢化作长鞭,一道又一道地朝着她劈下。
“真是……麻烦!”
在思考完成之前,身体已经冲了上去。
要说本能的话,茜也有,即便已经丧失了记忆,但她依旧有着被打上战斗烙印的神经。
茜以最低限度的动作躲闪着攻击,她身后的桌椅成了代替她受伤的替身,被落下的黑色附肢砸成了碎片。
茜轻易地接近怪物,从它身边掠过时顺走了人手上的长条形包裹。
她在怪物身后停下脚步,打开包裹,取出里面的东西——如她所预料的那般,是一柄竹刀。
即便这里不是日本,魔都的高中生中也有一批剑道爱好者,看样子变成那头怪物的人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用这个的话,说不定就可以……”
茜将竹刀拿在手中……
“……?”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浮现在茜的心中。
手握竹刀面对敌人的感觉,似乎触及到了她被封印的记忆。
“我过去……也是喜欢剑道的人吗……?”
茜突然想起,刚刚在看到包裹的时候,明明长那种形状而用途不同的包裹多的是,但自己却马上下意识地认定它里面是竹刀。
“这到底是……为什么……?”
/
“身为非人者,若是想被社会接纳的话,就必须重获人类的身份。
“而重获身份的方法,就是站在人类的立场进行判断。
“站在人类的立场,判断眼前熟善熟恶;
“站在人类的立场,判断对方该生该死。”
“然而,站在人类的立场来看的话,非人者皆恶,非人者皆该死。”
/
再怎么回忆,也回忆不起更多东西。
“嘶——”
眼前的怪物,已经转过身来步步逼近。
记忆什么的先放在一边,当前的问题是解决敌人。
双手持刀,自然地摆出架势,身体似乎记得如何用刀剑作战。
怪物发动攻击,这一次张开了口器,以扑食般的动作朝着茜袭来。
“果然已经是野兽了……”
茜在心中如此想道,
“攻击的动作是如此地……简单莽撞,漏洞百出!”
茜锁定对手其中一个破绽,轻轻地将手中的武器送出。
怪物就这么在自己冲撞的力道之下撞上了竹刀的刀尖。
“嘶啊啊啊啊啊——”
怪物的动作因痛苦的扭曲,绿色的液体和红色的鲜血从被撕裂的伤口中喷出,蜘蛛般的嘶叫声中混杂了人类的哀嚎声。
自己的防御被自己的力量击穿,还真是可笑的画面。
但同样受到了那一击的竹刀也没能幸免,断成了两截,一截留在茜的手中,另一截插在怪物的身体上。
“啊,这个是别人的东西来着……算了,主人明明已经看到了,也没说什么,暂时不去管它好了……”
茜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断掉的竹刀丢到一边。
在怪物身上制造出了伤口,这样就足够了。
茜双臂一振,藏在衣袖内的针筒就像是装弹一般进入她的手中。
/
“所以,
“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要做像这样讨好人类的行为?
“为何非要让自己融入人类的世界?
“为何不以非人者的立场来判断善恶?
“为何不以非人者的立场来定夺生死?
“为何不以‘自己’的身份站在这世上?”
/
并没有必要杀死这个家伙。
它只是因为意外而变成这般模样的受害者而已。
它并未伤人,也没有凭借自己的意志决定去做任何要伤人的事。
所以,茜只破坏了怪物的运动系统。
怪物像是破麻袋一样倒在被撞得乱七八糟的桌椅堆上,只有它口中发出的微弱叫声和呼吸声提醒着外人它还是个活物。
对于这种对手,只要做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
茜是这样想着的,当初少爷也是这样教导她的。
/
“所以,加入我吧。
“我会带领你走向非人者和人类能够平起平坐的世界。”
/
然而,那个就不一样了。
茜抬头,看向倒挂在天花板中央的那个蜘蛛女。
它就在那里,看着地面上各处的战斗,露出满足的笑容。
那个是这场混乱的根源,茜如此判断道。
那个是必须铲除的“恶”,茜如此确信着。
/
“阻挡在我们眼前、被我们所认定的‘恶’,
“无论是什么,无论是人类还是非人,
“统统都必须被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