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字数3658,前几次忘记统计了抱歉抱歉!
对,我就是一个从第二章直接跳跃到第五章的勇士(闭嘴
From the stones to the stars
唐·璜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意大利人。油嘴滑舌不负责任,还容易在关键时刻犹豫不决,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抢走了你看上的女孩儿,跟她玩过之后还不以为意地继续冲着你的新女友下手。当然唐·璜现在还没有这种烦恼,准确一点来说,他连女友都还没有。
虽然,当他蹲在草坪的石凳之后偷偷观望四年级的飞行课时,被路过的奥提斯·帕西诺用同情地眼光打量了至少五分钟。
“唐你没出手还真是少见。”同年级的拉尼·拉蒂默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如此回应道。
才轮不到你这个七年都没谈过恋爱,连女友性别都没有搞清的家伙说我呢,唐·璜在心中回击道。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放下手中的刀叉,伸出食指认真地说道:“我不出手完全是在为对方着想,你想想看,一个不想惹人注目的学妹要是跟我这样的学长谈了恋爱,一定会为徒然增加的目光而感到烦恼的!”
“只是你不好意思开口吧。”罗宾·罗雷莱端着餐盘在拉尼身边坐下说道。
“不过就算告白也不太稳妥吧?毕竟我们已经是七年级,马上就要毕业了。”拉尼·拉蒂默往面包片上抹上果酱说道。
别自掘坟墓啊!唐·璜眼睁睁地看着一旁的罗宾握紧了刀叉,微微嘟起的嘴已经摆明了她的态度,他赶忙开口:“不,不是这个问题……呃,好吧,好吧,说实话的确是我不敢开口……”
一直在旁边专心对付午餐的奥提斯突然从餐盘中抬起头,一边嚼着午餐肉一边说道:“唐学长,唔姆,如果你不好意思向吧台要小圆饼的话,我可以帮你哦。”
唐·璜眨了眨眼睛,默默地把自己碗里的小香肠夹到奥提斯的碗里:“吃香肠,别说话。”
这个问题直到午餐结束都没有得出结论,唐·璜一个人穿过图书馆长廊时也没有得到解答。想静下心来思考这个问题,可一旦停下脚步,他就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柯莉斯特尔·威尔逊的样子。
这很不对劲。唐·璜深知自己迷上过很多女孩儿,她们之中的很多人都比柯莉斯特尔来得更加光彩耀人、更加活力四射,可唐·璜怀念她们的时间远远短于他想着柯莉斯特尔的时间。一切来得没有理由,是柯莉斯特尔身上的“美”战胜了其他姑娘,才让她的面庞一直出现于自己的脑海中吗?唐·璜这样想着,他弯下腰,用头靠着图书馆厚实的大木桌,眼神游离在两桌开外的距离内。
今天柯莉斯特尔并没有出现。
唐·璜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想念起对方的脸了。如果硬要点评,按他自身的意思,点评女性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真要比较起来,柯莉斯特尔缺乏很多优秀女性必要的气质,比如说从容、比如说果敢。但是,哦,唐·璜心想,去他的优秀女性,我怎么也和那女人一样开始在意起这些东西来了,我就是喜欢小水晶那怯生生的眼神和慌张时候的小动作,简直可爱得超过了世上一切的事物。
他忽然发现在心中承认喜欢其实并非难事,真正阻碍他将告白说出口的是另外的东西。
那么,是什么呢?唐·璜继续倒在图书馆的大桌子上思考着,仿佛枕着这些桌子能够让他的脑子变得更加灵光一点似的。
真的是因为他午餐时所说的,在意外界的眼光吗?不,他很快地就否定了这一点,他一向我行我素,就算跟磨坊主的女儿谈恋爱时他也毫无羞愧之心,女孩儿是上天赐予大地的宝物,珍惜爱慕宝物根本算不上什么陋行,没有不美的宝物,只有不会欣赏的人。
于是他再次推翻了自己提出的问题,再次陷入僵局。
“还真是难得,能够看到你安静地待在图书馆。”
声音从后方传来,唐·璜猛得抬头,梅西耶正悬在半空以淡淡的眼神看着他。
“所以说,”在唐·璜许下了甘愿充当一周的人力翻书机之后,梅西耶终于放弃了这个下午的阅读计划,两眼无神地听对方抱怨着自己的烦恼,“你究竟喜欢上她哪一点了?”
“呃,她……很可爱,非常的……可爱……”唐·璜绞尽脑汁,只得出这样干瘪的答案。
“只是觉得可爱是不够的吧?你就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唐·璜陷入沉思。
“实话说,”梅西耶难得地愿意起头一个话题,“那个姑娘虽然挺漂亮,但是站在你身边让人感觉还是有些奇怪。要我说,她太害羞了,跟你的气势不搭。”
唐·璜早就知道这一点,柯莉斯特尔给人感觉就像是溪流中的小石子,安安静静地一声不响,就算捡起细看也只会让人觉得是颗漂亮的小石头,但他,他不一样。从出生以来他就一直过着张扬的人生,出场时不自带一些灯光特效似乎都愧对于他的那张脸。唐·璜虽然不聪明,魔法也运用不熟,但唯独这张脸他还是颇有自信的,就算他没有一技之长,光凭这张脸就足够让周围的空气都发出星星版闪耀的光芒。
看到唐·璜又面带傻笑,伸出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做陶醉样,梅西耶说道:“虽然我不会读心术,但是看你那陶醉的神情我就知道你又在自恋了,快醒醒你这个白痴。”
“梅西耶,你说,虽然我的魔法只能算三流,但我的脸还是一流的吧?”
看着唐·璜还未从陶醉中清醒,梅西耶心中隐隐地有了不好的预感,上一次唐·璜说这句话还是在两年前,之后便哭着喊着要梅西耶帮忙作弊。
“所以,用这张脸让女孩儿喜欢上我然后告白也是可以的吧?”
“……与我无关。”梅西耶淡淡地回答。
“可是这样做太不像我了,竟然把问题推给女士去解决,该死,我真该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
“打吧,我相信全霍格沃茨的人都翘首期盼着。”
于是下午过后这个问题也依旧没有得到解答。唐·璜走向寝室的脚步变得愈发急促了起来。但还不等他拐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拉尼·拉蒂默便在道旁拦住了他的去路。
唐·璜停下脚步之后才发现对方面露难色,该不会是因为中午的事跟罗宾吵架了吧?他这样想着,拉尼开口之后他才发现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唐……怎么办,罗宾她……是女生啊……”
“恭喜你终于知道了这一点。”唐·璜勾勾嘴角,最终还是不能露出一个完整的笑容。
“唉?你们怎么都知道……”拉尼·拉蒂默有些疑惑地搔了搔后脑勺,“问题是……接下来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唐·璜在心中腹诽道,你们两个早就秀遍全学院了别再纠结大胆地上吧,但是他抬头看见拉尼真诚的眼神,又不忍心说穿,于是他只好这样暗示道:“下周,你知道的吧,下周有舞会,你好好去邀请罗宾做你的舞伴,然后你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可我不会跳舞……”
唐·璜看着拉尼那真诚得不能更真诚得眼睛,虽然现在因为得知了不得了得真相而显得有些忧虑,但依旧对唐·璜的良心做着不小的拷问。
他自暴自弃的摆摆手,说:“好,好,舞步我会教你的。还有,你应该没有像样的礼服吧?之后一起去挑挑看吧。”
“啊,那可真是太谢谢了!”拉尼·拉蒂默脸上愁容终于消散了不少,于是他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走回了赫奇帕奇的休息室。
但唐·璜并没有能够在自己亲爱的床上躺上多久。很快地,奥提斯嚼着不知是谁送的鱿鱼干来了,说是有个好心的大哥哥要见唐·璜。
当阿方索·璜的脸出现在会客室的时候,唐·璜打心里好奇对方究竟是为何而来。阿方索很快也就解答了唐·璜心中的疑惑,他递给唐·璜一个厚实的包裹。
“你上次写信说要补的斗篷,我给你缝好了。”阿方索露出笑脸说道。
“不用特意送来的,妈妈她怎么会放你来?”
阿方索微微一笑,又从兜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放到唐·璜手里。
“为了让我来给你送这个东西。”
唐·璜不禁一愣,他摊开手掌,那枚再熟悉不过的红色戒指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属于那个女人,那个名为莎乐美的女人的所有物,总是被她高傲地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红色的反光折射出某种特别的象征。
“你上次不是来信说有喜欢的女孩儿了吗,妈妈最后还是决定让我把这个送来,或许你会用到吧。”
“不,不,”唐·璜摆了摆手,把戒指交换给阿方索,“这东西我、我还暂时不需要。”
阿方索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唉?难得有姑娘让你心心念念,你居然还没出手吗?真不像你啊。”
“也不是……就是……”唐·璜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把真相说出来。
“总之,”阿方索起身说,“我只负责把东西送过来,不想要的话,就自己把东西带回家。就这样,先走啦。”
戒指又被塞回手中,唐·璜愣愣地看着阿方索远去的身影。
“趁着妈妈还没反悔,快点下手啊。”
问题要是有这么简单解决就好了。唐·璜心想着。
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透出不一样的红色,饱含着热烈的爱恋,仿佛还带着心脏的血液,一点一点在灯光的照射下跳动着。
唐·璜忽然想起自己还是孩子时疯狂地喜欢这枚戒指,把它捧为天上的明星,可母亲从来不让他碰这戒指,就像害怕尘埃玷污了那光泽一般,她总是小心翼翼地为其拂去薄灰,不断抚摸着那红色的宝石。
“就像星星,我是摘不到的。”
他脑中突然响起了柯莉斯特尔的声音。
黄油啤酒发出阵阵的滋滋啦啦的声音,几乎要把女孩儿的声音盖过。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柯莉斯特尔才应该是那夜空中的星星,从石堆中起步,最终到达天际。
他才是那个永远都摘不到星星的人。
曾经的欢笑,曾经的触碰,一瞬间都被拉得老远,唐·璜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哭。就和童年时永远摸不着那红宝石戒指一般,若即若离的距离感惹得他心碎。
不过现在,他睁开眼睛,那漂亮的红色正在他手里流动,他翻身下床,走到窗前。
推开窗,星星还在天际眨着眼睛,他伸出手去,像是在感觉自己与星星的距离,而后他忽然单膝跪地,冲着没有人的远方深情地说道:
“我爱你的眼眸,爱你的发丝,爱你害羞时的表情,爱你慌张时的神情,爱你的一切一切,柯莉斯特尔·威尔逊小姐,如果你是那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一步步踩着石阶将你采下。请问,你愿意做我今夜的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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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眼前这锅颜色古怪、正咕噜咕噜往外冒泡泡的魔药,金发少女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种东西喝下去,怎么看都不会给服用者带来好运的吧……”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当她起了放弃的念头的时候,她就会又想起月光下那个手持玫瑰单膝下跪的红发少年和那双透着真诚的眼眸,然后摇摇头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次的魔药熬制。
魔药课结束后,她独自一人朝着讲台的方向走去。
“你好,斯托克小姐,你在学习上遇到了什么问题了吗?”年轻的魔药学教授在注意到她的到来后,放下了手头边的整理工作,温柔地向她问道。
多萝西向这位温和的教授报以友好的微笑,然后开口说道:“帕西诺教授您知道如何熬制一锅成功的福灵剂吗?”
“我曾经成功地熬制过一锅福灵剂。”本格拉斯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可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用到它的理由吗?”
“教授的意思是,如果我的理由得当,您就会给予我一定的帮助、反之则会选择无视,甚至适时地阻止是吗?”她注视着对方说道。
同样拥有一双蓝色眼眸的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发尾末梢的蓝色随着动作小幅度的摆动,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总有小学妹用“漂亮”二字形容眼前这位教授。
多萝西继续说道“那如果我说这个理由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呢?”
“那我也同样不会给予你任何帮助,斯托克小姐。”
“好的,我知道了。”她冲本格拉斯微微欠了欠身“耽误教授的时间了,我不得不先走一步,去为下一堂保护神奇生物课做些准备了。”
“教授再见。”
结束一天的课程后,她照例和兰斯一起抱着书本和作业前往图书馆。兰斯并不知道她私底下研究福灵剂的事情,而她为了不重蹈上学期的覆辙,也不得不将琢磨魔药的时间挪到晚饭后到宵禁前的这段时间里——当然,这次是只有她一个人进行。在经过上学期的事情之后,她不认为桑莱斯会继续给予她帮助,加之五年级的学生们光是为了准备O.W.Ls考试就已经焦头烂额,更何况她也不擅长应对他那个室友,安纳托利亚每次总用一种极度不爽的眼神盯着他,所以多萝西十分自觉地选择了独自一人埋头苦干。
她和兰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今天的话题里大多数都是关于算数占卜学教授罗伊和占卜学教授尼夫的,据说这两位教授只要出现在同一画面里便会有十分有趣的场面产生,这个传闻倒确实不假。
“你今天魔药课结束后找本格教授都谈了些什么?”兰斯突然这样问道。
多萝西愣了愣,然后很快回答他:“教授好看啊,我去瞻仰教授的美貌不行吗?”
“多萝西你少来!”他显得有点生气的样子,连声音都比平常高一些“你说,你到底是干嘛去了?”
“哎哟,生气啦!”多萝西笑着揉了揉兰斯一边的脸颊“我能找教授干嘛啊,总不是问学业上的问题吗?”
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后,少年又压着嗓音说道:“有什么问题你不能问我的?”
她伸出手指戳了下对方的肩膀:“也不想想是谁在我每次问完问题后都要先用轻蔑的眼神看我几秒,然后以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慢条斯理地翻开书?为了不招人嫌弃,我只好去请教教授咯!”
“我那是……!”想要说点什么来反驳她,但是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重点是多萝西根本没有在听,她笔直的朝着图书馆门口一路小跑过去——她的妹妹正站在那边冲她招手。
“啧,死妹控。”兰斯朝天翻了个白眼。
坎蒂丝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些什么,她冲面前两个人笑着打招呼:“姐姐好,学长好!”
“有什么是吗Candy?”多萝西揉了揉宝贝妹妹的头发,兰斯则是在打完招呼后就识趣地自己一个人先行走进图书馆里。
“姐姐你能教我做增龄剂吗?”坎蒂丝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将事情缘由向多萝西全盘托出。
本就因为没时间研究福灵剂熬制方法而发愁的她在听到坎蒂丝的话后的心情,简直是用喜出望外来形容也不足为过,但她得克制自己不要表露出来。
“这个欧恩……”
“你会帮我的吧——姐姐最好啦!”坎蒂丝以为多萝西会拒绝,于是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姐姐,这让多萝西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负罪感。
多萝西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说道:“那过会儿四点的时候我们在八楼楼梯口见面,我觉得有求必应屋是最合适的地方。”
说完她也朝图书馆里走去。
写完作业后,她向兰斯说明过理由便匆匆离开了,全然没有理会兰斯那种“我也要去”的眼神。
好在增龄剂这种魔药熬制起来并不是很难,她完全能够熟练掌握熬制的方法与技巧,于是很快就找到了坎蒂丝的问题所在。
“Candy帮我个忙好吗?”
团子头的小姑娘这还是头一次被自己所崇拜的姐姐拜托某件事,她显得激动又疑惑:“有什么事儿是我可以帮到姐姐的吗……?”
“呃,是这样的……我在研究怎么熬制福灵剂,但是我不希望这件事有其他人知道。当然兰斯也不行,所以你能不能假装你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这样我就有理由每天找时间过来了……”
虽然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坎蒂丝还是连连点头。
可惜的是,即便时间变多,研究也依旧毫无进展。
几经踌躇,多萝西最终还是叩响了魔药学教授办公室的大门。
年轻的教授靠在椅子上笑着问她:“下午好,斯托克小姐。你那秘密的魔药研究可还顺利?”
“教授下午好。”她无奈地耸了耸肩“您明知道我是因为遇到了问题才会来找您的,不是吗?”
“那么你做好向我充分说明理由的准备了吗?”
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教授,故事可能会有点儿长。”
本格拉斯又笑了笑:“乐意倾听。”
“事情要从上学期的三强争霸赛说起,我原本打算为我一位朋友熬制一锅福灵剂,他是霍格沃茨四名三强争霸赛的参赛选手之一,那个时候正好是第三轮比赛前夕。但如您所见,我直到比赛结束也没能成功,于是我只能用一瓶欢欣剂作为代替。他当时收到后对我说……呃,嗯,说了一些话,大致意思就是,我有这份心就够了。但是我并不只是满足于此,我认为我必须成功熬制一锅福灵剂给他才行。”
“哈哈哈原来如此!”本格说罢又顿了顿,然后继续问道“那么是什么让你显得如此急于成功?”
多萝西将右手边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低垂着头说道“暑假的时候,我被他求婚了……”没等本格拉斯说话,她又接着说道:“可是被我一口回绝了,因为我认为我必须为他做些什么,否则我便没有资格被他这样爱惜。”
“难怪菲斯教授会说你是一个十分固执的孩子呢……”
她抬头望着本格拉斯:“我的理由说完了,那么请问教授,您会愿意帮我一把吗?”
“乐意至极,我的小姐。”对方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适当地给予你一些有用的建议,并且如果你需要什么材料的话,可以随时到我这里来拿。”
字数:1754
“…如果有槲寄生在头顶出现的话,那两个人就必须接吻!追溯起来的话,是因为有个传说,奥丁和爱神弗丽佳的儿子—— 光明之神伯德,就是被火神神洛基以槲寄生制成的飞镖射死的。弗丽佳悲痛的眼泪化解了槲寄生的邪恶,救活了儿子。于是她承诺,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都会赐给他一吻……”
“哇…原来是这样…Deb你知道吗。”
Eri从书后探头看向Deb,Deb仍然显得对Eri兴趣缺缺的盯着小药。
“我当然知道,但是比起槲寄生,Eri,我更感兴趣你的成绩单。”Deb抬头看了眼Eri,她平静的从书桌上一堆信纸上抽出了压在最下面的一张。她瞄了眼Eri,Eri抖了一抖。
“保护神奇动物,A。”Deb念道,她抬头看了眼Eri,Eri放下了手中的书,但是他仍然缩着头像是刚炸了坩锅的小孩。
“还不错。”几乎是立即,Eri展露出了天真无害的笑容抬头看着Deb。梅林的袜子啊,她根本没有夸奖他的意思。
“黑魔法防御课,D。”Eri稍微低了低头。
“天文课,P。”Eri的头更低了。
“变形课,又一个D。”Eri完完全全低下了头。
在清一色的D和P之中,Deb越说越快,最后她终于报到了Eri最害怕的课程。
“魔药课,呜嗷。”Deb做了一个鬼脸,她向梅林发誓那是她身为拉文克劳的本能而不是故意嘲笑。
“T。”Deb啧啧了两声,“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你除了保护神奇动物之外还有擅长的吗?”
Eri听到这话突然抬头瞪大了眼睛,就像在死灰中复活了一般。
“我很擅长装傻。”
“什么?”Deb没能反应过来。
“我很擅长装傻,真的。”Eri重复道,“因为他们经常说我笨,所有有些时候我已经学会用笨来糊弄过去了。为了避免不需要的麻烦,装傻是最好的方式不是吗?”
Deb看着一脸认真的Eri,张了张嘴又闭上,她瞬间没了脾气。
“我问你的是学科,不是技能。有时间了解槲寄生是什么不如先了解缩身药水怎么配置。”
“缩…缩身药水…”Eri唯唯诺诺的重复道。
Deb翻了一个白眼。她在混乱的桌子底下抽出一张牛皮纸,塞给了Eri。
“这是能拯救你的唯一方式了,Eri。”她愤怒的起身抱起了小药就像离开Eri身边,就好像智障是会传染的一样。
“以及,Eri。”她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着独自一人落寞着的Eri说,“装傻是聪明人才会干的事情。”
“而不是你。”
***
“增智药水需要捣碎的圣甲虫,切好的姜根,犰狳胆汁…呃,还有…”奥斯维德拿起一株绿色的草时,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Eri看向奥斯维德手边的那株草。
是一株槲寄生。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知道增智药水需要的东西只有三样。
他更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想到的槲寄生,在这里也只有一个人…
“这是什么…?”
Eri靠近奥斯维德问道,高大的学长僵硬的侧身,微微躲开了一点。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张单子上只写了这三样东西…”奥斯维德笑着说道,“所以这应该是多出来的,大概是出错了吧。”
“哈哈哈哈哈原来有求必应屋也会犯这种错的!”Eri笑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狡猾,但是有的时候装傻,会解决更多的问题。
奥斯维德附和着他笑着,偷偷的把槲寄生藏在了袍子后面,这些Eri看的都很清楚。但是他依然装作执着于增智药水。
只是在lily与乌骨鸡混战的时候,把槲寄生和Lily一起悄悄的捎进了自己的袍子里。
在微笑的和奥斯维德打完招呼之后,Eri摸了摸怀中的槲寄生。
看吧。
我很擅长装傻。
***
“我很擅长装傻。”
Eri动了动魔杖把缠着槲寄生的缎带挂上了屋子的房梁上,然后突然对着Deb说道。
“什么?”Deb转过头皱着眉头问道,她不明白为何Eri的思维如此的跳跃,自己只是看他挂了一下槲寄生而已。
离Eri毕业也已经有十个年头了,Deb也留了一头红褐色的美丽长发。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事业与家庭,相聚的时间自然不多,圣诞节算是他们为数不多可以好好聊天的日子。
“我是说我很擅长装傻,真的。”
Eri笑着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在Deb不明所以的表情中,他补充道:“如果两个都是笨蛋的话,恋爱可是谈不成的。”
“什么?”Deb仍然不明白。
“所以必须有一方,要稍微懂得装傻一点才行。”他的左手拇指划过了无名指的婚戒,意味深长的对着Deb说道。他望向从厨房走出来的爱人,他正端着一盆硕大的火鸡走向餐桌,自己的母亲端着一盆沙拉在一旁温柔的提醒他,“小心别掉,千万别掉,敢掉我就让你舔地板。“
奥斯维德的表情看起来可不怎么好,他不停瞄向Eri表示快点救命,他感觉自己紧张的下一秒就能打翻火鸡。
而Eri却只是幸灾乐祸的笑着看着他,指了指他的头顶。奥斯维德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头顶,悬挂着一株槲寄生。当他再次低头的时候,Eri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噢,这是不是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