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字数1662
补充设定:
葵常会被文学性社团请去当枪手ε-(´∀`; )
二年级时还不认识兔恋和白椛
除了文学方面对其他的事物都不甚在意,如果跟她讨论爱情或许会非常积极地回应,但仅仅只是文学方面的讨论,现实生活中还是无法开窍。
濑户舞台剧的台词是私设,选自《哈姆雷特》,原谅我不是葵那样的文少,没有什么见识_(:з」∠)_
对话全都照搬http://elfartworld.com/works/54202/←这篇
用了一些暗喻,有机会之后会写写出来www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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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绿渐染春,翠穹碧天惹人醉,更盼君与归。』
春日下午三时,是绿叶发出声音的时候。葵的声音落在空无一人的活动室中,朗诵所需的体力超乎想象,不仅要注意读音的准确,更得准确地挑出句子中的关键词汇加重语气。尽管已练习许久,但葵仍是不甚满意。
她是见识过的,在这样的年纪就能够读出震慑人心的语句的人,帮忙戏剧部整理校友信息时她无意间看到了那一出舞台剧。校友前辈那娴熟的演艺技巧和朗诵水平自是不必说,但真正吸引葵的却是一旁与其对戏的少年。
红发为其增添了一分天生的戾气,在这剧中却显得释情到位,只见他张口,还未动声,那股傲气便自屏幕向外溢,仿佛身临其境般,葵听到一个狂傲但却悲伤的声音,混着少年时期的些许迷惘。就这样,自耳边席卷全身,葵觉得自己的心正随着那少年的张闭口而跳动着。
『即使被关在果壳之中,我仍自诩为无限宇宙之王。』
少年说到,像是拥有了命令的权利,将所有场合所有时间中的观众吸引。闭上眼,想象着仅有果壳般大小的空间突然降临,然而少年却无所畏惧,因其终将成王。
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包围了葵,让她回想起坐在茶室中轻嗅茶叶的感觉,一点奶香混着清新的茶味,由绿色组成的通感正在胸中窜动着。
葵睁开眼,红发带飘到了胸前,葵放下手中的剧本将它拨至肩后。无意间瞥到的窗外,透亮的玻璃后,樱花正在不可触碰的位置盛放着。
拎起书包,葵的脚步消失于活动室尽头,由一声清脆的锁门声作为落幕。
长梯将路引至山下,葵踏上时已过了放学时间,就连社团活动也已经结束,这段原本行人众多的阶梯便显得有些冷清,好在周围艳色的鲜花为其冲淡了一分冷色。
直行向下,石板由于多年的磨损早已变得光滑,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一些小坑洼。一想到母亲、姑姑还有外祖母都是这间学校的毕业生,踏上这段石阶路时葵便兴奋不已。连贯与传承是美德,带给人无比的安心感,就像草木枯荣花儿开败,有续章的故事容易结尾,有重聚的分别显得轻快。葵熟练地踏过每级石阶,在坑洼处及时避开,仿佛在于一位交往多年的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而就在这长阶上,那位红发的少年奇迹般地出现在苍翠的古树下。虽不知道他究竟为何出现,但葵还是决心上前搭话。
“同学,需要帮助吗?”
并非假装遗忘,葵在此刻才想起自己并为知晓少年的名姓。
身着便装的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与周围环境的格格不入,略带尴尬地应到:“不用。……我是来赏花的,我知道路……大概。”
“百花公园的话,应该是那里才对哦。”葵伸直手臂指向相反的方向。
“啊,不,”少年皱了皱眉,生硬的语气与舞台剧上挥洒自如的王子判若两人,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我要去的是神乐坂女高,不是百花公园。”
说完之后,少年低下头,死死地盯着石板,不愿再与葵有视线上的交流。火一样的发色却烧出了如暗泉一般的冷澈,葵不禁敛起微笑,想起在活动室见到的光景,她侧过身,为少年指明方向。
“赏樱的话,进了校门穿过中庭,右手边的那栋楼是最好的去处。”
少年的诧异溢于言表,他站直了身子,葵看见了他的眼睛,像极了宇宙中爆炸重生的光芒,温暖的火色嵌着些许冷却了的碎片,明明只是高中生,却有着仿佛穿越星空才到来的无言落寞。
『你的眼中有着全部的星空,你眼里的世界因此而聚拢,人们都因那美丽的色彩而抬头仰望你。』不知怎的,葵想到了这样的一段话。
少年弯下腰,郑重地道谢。葵看到他的红发,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戾气退去,阳光为其染上一层温暖。少年不再是剧中那位年少轻狂的落难王子,退回到本质,反而显出年少的青涩,但归根结底,不论怎样的角色,他的确都有着吸引人的力量。
葵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和着身后飘落的樱花,像是画中人与画中花再遇那般,她浅浅地读到:
『天也醉樱花,云脚乱蹒跚。』
春日下午五时,是樱花向着天歌唱的时候。
FIN
山伏國廣/刀匠
刀匠凝視著一池青碧色的水,浮萍飄浮其上,悠然自得,而遠處的山景映在水中,使池水仿若明鏡——可水面又時不時泛起些漣漪,讓人察覺到水並非是死的,而應當是有魚在池內。刀匠如是想著,捧起茶杯,熱騰騰的茶水有些燙口,他小心翼翼地飲著,時不時打量向與他對坐的刀劍。
刀劍男子有張相當有男子氣概的臉,說不上清秀,但讓人覺得相當有精神。刀劍並不得審神者的喜愛,所以像短刀、脇差一樣留在本丸內,甚至連外出遠征的資格都沒有獲得,作為一個武器荒廢在這裡,應當說得上是可悲吧。然而刀劍的臉上,卻半點沒有對這種情況的不滿,只是豁達地笑著。
明明是個太刀,卻不上戰場,對戰時的刀劍來說應當是份屈辱吧。刀匠想著,在紙上寫下了一句話:“不頌段經嗎?”
“咔咔咔,有什麼必要嗎?”刀劍頗為爽朗地笑著,轉而也凝視起本丸外的景致。
“不,只是好奇而已。反正也閒來無事,就想聽聽看,既然你無意,那就算了吧。”刀匠急急地書寫著,“在本丸裡一直待著,會生鏽吧,不去請審神者讓你出戰嗎?”
“審神者自然有她的考量在吧!拙僧只需靜候時間,不斷變強就好了,嘎哈哈哈。”
不。刀匠想著,吞嚥下一口茶水,熱茶灼燒著喉嚨,讓他不禁瞇起眼。審神者大概永遠都不會用山伏國廣出戰吧,畢竟,山伏國廣在這地方算不上稀有名貴的刀,審神者的戰鬥部隊都已經滿員,主力部隊則早已成熟,沒有訓練山伏國廣的必要。而且,從未出戰過的刀劍,又怎麼會變強呢。面對刀劍的想法,刀匠只是感到對方天真得不可思議而已。
“真是理所當然的想法啊。”刀匠寫道。
“咔咔,謝謝!”
“並不是讚賞……”刀匠頓了頓筆,抬起頭來,看向對方的“為什麼要笑呢,有什麼可笑的呢?”
“拙僧覺得,若是所有事情都能一笑置之,便是強大的證明。因此,這種態度可以使拙僧變強。”山伏國廣說道,捧起茶杯,湊向唇邊,臉上已沒了方才的笑意,但也並不嚴肅,“拙僧想著,若是強大,便可像攀越高山一般,只要站在高處,便能看清此世,再可達到徹悟。拙僧常常這麼想著,便越發羨慕起癡愚者與無力者。”
“是因為愚鈍如同大徹大悟一般嗎?”刀匠提筆寫到。
山伏愣了愣,半晌之後笑道:“絕非。愚鈍離徹悟是最為遙遠的,只是,身在愚鈍之中也是一種幸福。這麼想著的拙僧,是否是凡愚之物呢?拙僧追求無慾,然而在這過程中,追求著無慾本身儼然成了一種慾。如此想著,便只好放空頭腦,以豁達之姿態面對了。”
刀劍再度豁達地大笑,刀匠無言地飲茶,卻從對方的語氣裡聽出了半分無奈。
“閣下的人生觀,真是豁達。”
“這可就錯啦!拙僧並非人類,甚至連‘山伏國廣’這個太刀的存在都不是,而是刀化成的付喪神。既然並不是生物,也就沒有所謂的輪迴,沒有來世,這一點,作為刀匠的你,應當是最為清楚的吧。”
“真是抱歉。”
“不,反之,作為武器所犯下的孽障過於沉重,拙僧若非付喪神,是無法承受的,這一點,拙僧要感謝鍛出拙僧的刀匠!雖成不了佛,但這便是拙僧的幸了。不過,想著這種事的拙僧,恐怕也是註定徹悟不了的。”山伏放下空了的茶杯,注視起刀匠的雙眼來,被這麼看著,刀匠不忍感到心驚,隨即又有些羞怯,“茶水相當好喝,多謝款待咔咔咔。”
“哪裡的話,不過是粗茶罷了。”刀匠疾書道,僧侶只是搖了搖頭。一時間,本丸無聲,刀匠看向本丸外的景致,庭中的池水不似水,更像是已經凝固的液體。半晌,刀匠說道:“能誦經給我聽嗎?”
“可以。”太刀回答,微微闔上了雙眼,“我可以開始了嗎?”
“請便。”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山伏的聲音相當低沉,絕說不上好聽,但誦經時卻讓刀匠感到一種自心而出的坦誠,刀匠一時間忘了一切,悉心聽著對方的話語,好像本丸乃至世界本身都只有山伏國廣一人誦經的聲音,“……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刀匠聽著,刀劍的聲音仿佛在引導著,過了一會兒,他才意識到對方已誦完了經。
“這是什麼意思呢?”刀匠提起筆,問道。僧侶笑了笑,過了一會兒,給出了回答。
“大致的意思是,世上的一切物質都與空並無區別,而又是一體。咔咔咔,生于物質的拙僧,想必也與空為一物吧。”
“這……實在是……”刀匠的筆停了下來,山伏國廣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並沒有為此露出哪怕些許傷感,只是豪放豁達地大笑了起來。
本丸外,下起了小雨,池水上的浮萍被擊打得沉沉浮浮,刀匠凝視著草席上早已空了的兩個茶杯。他聽到遠處傳來了喧鬧聲,審神者與第一部隊一同回來了,便起身回了鐵匠鋪。
“刀匠——刀匠在嗎?”他聽到審神者的聲音,便走了過去,擺出營業式的笑來,對方見他出來了,便說道,“把那些最近都沒出征的刀劍們融了吧,你這個無賴,總是給我些已經有了的刀,還總是那些……看著就煩。什麼時候才能鍛出三日月啊,哎。”
刀匠無言地點了點頭,過了會兒,他看到方才誦經的青年已經來了。無言,鐵匠鋪的火爐裡燃燒著熊熊之火,將一切聲音蓋了過去,室內早已聽不到雨聲。青年看向他,再度露出了那副使人討厭不起來的笑臉,接著,闔上了眼。
青年已然徹悟。
“那麼,拙僧便告辭了,咔咔咔。”
刀匠背過身去,沒再看審神者了。過了會兒,青年的身形消失在了火中。隨即,他聽到審神者發出了一聲驚呼:“啊,三日月來了嗎!”
刀匠茫然地看向爐火,火焰燃燒之聲并不寧息。審神者在說些什麼,他也聽不清了,只知道對方似乎在狂喜。爐火燒得通紅,刺得他眼睛發痛,雙眼不知怎的流下了淚。
幾個時辰前,滬上落了雪。厚而重的一層素銀裹覆在建築與道路上,使四處流溢著俗世之氣的街道生出一種奇特而莊重的美感。或許是因為天氣的緣故吧,街上並沒有多少行人,因而顯得與純白的街道相符似的寧靜,除此之外倒是有幾個頗為活潑的孩子在街上四處跑動,約莫是要打雪仗吧。藤野如此猜測著,心不在焉地翻看著新進貨的書籍,字的行跡模糊得要命,使他讀不進去。
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時候,無論什麼東西都讀不進去,大概是內心浮躁的緣故吧,不過藤野卻很難明白過來自己之所以浮躁的根源。或許是久違于美使自己的心難以沉浸在欣賞的態度裡吧——通常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他會去找青樓裡的女人喝茶,欣賞她們那種慵懶又頹唐的美。
可藤野又隱約覺得這種空洞感與往日有所不同,單純地欣賞女性的美色,是不可能會治好的——非但不會治好,反而讓他有了如果那麼做,對美的感受會變得更為遲鈍的預感。雖然說不上是江郎才盡,但維持著這種感覺說不上是好事。
藤野闔上手中的書籍,走向書屋之外,素白色的街區上,幾個孩子正在奔跑,其中一個則一不小心撞上了路過的路人。會發火嗎?藤野想著,有些感興趣地看向被孩子撞到的男人,但那男人並沒有抱怨,只是將孩子扶了起來。隔著一段距離,藤野聽不清對方講話的聲音,不過,從對方的神色來看,並沒有發怒。
真是相當溫柔的人。藤野在心中默默做著評價,卻發現對方徑直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是書屋的客人啊。藤野反應過來後,默默地為對方打開了書店的門。雪天的客人是個十分纖細的男人,比自己要矮上一些,不知為何顯得有些怒氣沖沖的——是因為方才被孩子撞了的緣故嗎。藤野妄測著,將自己的視線埋藏在了書籍之後,坐在櫃臺後佯裝出在仔細閱讀的樣子。客人此刻正在挑選著書籍,是不是稍稍做些別的事比較好呢?藤野模糊地想到,注意力因過於乏味而開始注重起眼前的文字,白紙上的黑字有一半都沒讀進去,與其說自己在閱讀,倒不如說是隨意地眺幾眼、且理解只能浮在文字的最表面……藤野歎了口氣,將自己的後背安放在椅背上,好讓自己能更為放鬆些。
暫態,對方從書架處走了過來,手中抱著一摞書籍。客人將書籍緩緩攤在檯面上,藤野注意到對方伸出袖管來的手十分纖細,沒生多少繭——客人指著書,輕聲問道:“這本書應當還有第三冊吧?”
藤野聽到他的話,推了推眼鏡,看向客人所指的書。他拿著那本書站起身來,看向青年方才走過的書架,書是本探究文學的,也是他最喜歡的種類之一,應當進了不少。他看著書架,核對了一會兒,又將那本書還給了青年。
“抱歉,我去看看倉庫。”藤野說著,向對方微微鞠了一躬,好取得對方的諒解。他走到門面后的房間,卻還是沒找到那本書,不得已,只好再擺出一副笑臉回到門面上向對方道歉。
“書倉裡似乎也沒有,若先生您需要的話,可以在我這裡訂……實在抱歉……就這些吧?”藤野說著,將對方購買的書用印了康信書屋的牛皮紙包了起來,“您該怎麼稱呼?”
“李二。”男青年回答,“這些要花多少錢?”
“嗯……看您要用銅錢還是銀元付了。”藤野說著,擺弄起算盤來。他看向書屋外的街,雪霽天晴,有行人和人力車在往來。
之後,李二時常來光顧書屋。藤野常常看到青年站在書架旁,十分專注地讀著書的樣子。李二買的書,則大半是講曲藝的,也有不少是寫學問的。藤野時常會通過所買的書猜測客人的生活與個性,李二大概是個喜好中國戲曲的學究吧!他這麼想著,將對方預訂的書遞給對方翻看。
“這次就這些?”藤野問道,熟練地將對方欲購買的書籍包裝起來,臨到最底下一本時,他意識到那書似乎在之前運送的過程中變了形,“這本有點瑕疵,我去給你換一本。”
青年一語不發地點了點頭,藤野笑著將與瑕疵本相同的另一本書拿了過來,再包好。
“多謝惠顧。”藤野說著,向對方鞠了一躬,青年提著被牛皮紙包著的書離開了。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藤野坐在柜台後思琢著該做些什麼——似乎偶爾去欣賞下中華的戲曲也不錯。
對戲曲,藤野說不上是行家,即便在自己的祖國也只不過是偶爾在節日之時對能劇、歌舞伎等稍作賞析的水平。不過,藤野對美麗的事物並不排斥,相反可說幾近渴求。尤其在異國,欣賞文化的璀璨無疑是件美事。
等到藤野閒了下來,便將書屋交付給了自己信任的店員,再去了戲園。大概是因為去的過早了吧,戲班才剛剛開始準備,台上見不到人。不停直視著戲園準備舞台,似乎是件有點失禮的事,藤野便將目光移開了。餘光裡,他看到一個身著旗袍、踩著高跟的婀娜女人——正是時下最流行的打扮。藤野看著那女人奔走,才想起過去似乎見過那張臉。是在哪兒呢?他也不確定,或許是在城裡的哪個地方見過吧。女人相當高挑,因為穿了鞋的緣故,並排一站,幾乎能追上藤野本人。除此之外,女人生得眉眼俊俏,春風嬌媚,無疑是個美人。約莫是意識到藤野在注視著她吧,女人回眸了一眼。
藤野一愣,這才想起是在哪兒見過女人的臉。是了,近些日子來,時常來拜訪書屋的客人裡,也有人有那麼一雙眼睛,只不過更為冷漠些。他想著,向女人走了過去,沒錯,那女人……肯定是李二……
藤野走了過去,脫下帽來,向對方輕聲問道:
“您……是李二先生的妹妹吧?”
·匆匆忙忙赶上死线,实在没有功夫来检查错字……如果有手癌,请用心灵去感受
·在群里打赌的2W/2W/1W,结果只有我一个人按时完成任务,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本文除开以上部分,共1008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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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出发前往学校的日子,坎蒂丝·雷因斯起了个大早,从早上六点起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
“发型,OK!衣装,OK!给大家的礼物,装在背包里了!行李,爸爸帮忙拎到了楼下!milk……milk在门口趴着!”坎蒂丝扯着裙摆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敬了个礼,然后转身朝房门走去“三年级——我来啦!”
当然,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男朋友——我是说她床上的那只轻松熊布偶,在这个暑假里她一直把这只熊唤作“男朋友”。
走出家门,坎蒂丝看见表姐多萝西·斯托克已经站在车前等她。
“表姐——”她三步并作两步朝多萝西扑了过去“表姐你把头发扎起来啦?真漂亮!”
多萝西捏了捏坎蒂丝的鼻子笑道“谢谢,Candy你今天也很可爱哦,暑假长高了不少嘛!”
“嘿嘿”坎蒂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表哥身体还好吗?”
“情况好多了,医生说哥哥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下床了。”
“汪!”还不等坎蒂丝说些什么,在一旁的milk却先叫了起来。姐妹俩相视一笑,她们知道这是milk在催促她们要快些出发了。
“有什么上车再说吧,”多萝西转身对坎蒂丝的爸爸约翰·雷因斯先生鞠了个躬“姨父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书信联系。”说着便领着身后一人一狗上了车。
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多萝西发现她的小表妹显得心事重重,都已经走到了列车附近,她却仍然紧紧攥着自己的袖子。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就兴高采烈地四处张望寻找她的心灵之友——和她同在赫奇帕奇的简·怀特。听说她今年顺利升上五年级还做了级长,在多萝西的印象里,这个姑娘总是一副呆呆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却做了级长,连她都没能竞争到的这个位置!看来人不可貌相,是真的啊,多萝西在心中感叹道。
“好了Candy,我们也差不多该说再见了”多萝西揉了揉milk的头毛说道“我和维斯塔她们约好了要坐同一个车厢,你也该去找你的好心友简了。”
坎蒂丝犹豫了许久,才仰着头看着自己的表姐“那个……姐,我想我能和你一个车厢吗?简她今年升级做级长,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呃我是说,她做了级长了,所以要巡视车厢,她恐怕不能和我一起了……所以……!!”
“小宝贝儿,你已经三年级了,即使是你的好朋友有事儿不能陪你,你也该学着自己找一节车厢然后和车厢里面的人打成一片,而不是央求你的表姐务必带上你。”多萝西语重心长的说道“更何况,我们车厢已经满员了。”
“可——”坎蒂丝话还没说完,多萝西便被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像是高年级的学姐叫走了。她临走时还不忘转身冲坎蒂丝比划了一个“加油”的嘴型。到底是不是我亲姐啊…………啊,好像还真不是,坎蒂丝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坎蒂丝抱着她的“男朋友”牵着她的狗车厢与车厢之间穿梭,这时候车厢上的学生还不太多,很多车厢都是空着的。
不如去找桑莱斯玩吧……?她这么想着,然后很快就在心里把这个选项给否决了。自从暑假里那次晚宴后,她就再也没见过桑莱斯,寄给桑莱斯的信他也从来没有回音,感觉就像是在逃避。“还是多给他点时间想清楚吧……”更何况,桑莱斯肯定是和他的室友在一起的,那样又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呢?
最后坎蒂丝决定随便找一节空车厢坐下来,安静等待命运的安排。
过了一会儿,车厢门被打开了。
“嗨,坎蒂丝!没想到你在这儿!”来人冲她笑了笑——是和她同在赫奇帕奇的五年级的学长,欧迪利安·柯克兰“这个暑假过得怎么样?”
“非常好!学长你呢?”
“还行,不过有些无聊。”欧迪利安的声音非常温柔“你知道的,独生子女的假期总是这样。”正如他讲的这样,欧迪利安,男,15岁,性取向暂时不明,是家中的独生子,总希望着能有一个兄弟姐妹,不过父母似乎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所以他待学院里的学弟学妹总是十分温柔,像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弟妹一般。“不过今天怎么没见你和多萝西一起?”
坎蒂丝委屈地抬起头说道“姐姐说我大了要学会自己去交际,所以就把我一个人扔下自己和同学走了…………学长,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
那个妹控居然也有对妹妹放手的时候……欧迪在心中感叹道。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确实有些过分,怎么能把自己可爱的妹妹置之不理呢?来,别哭丧着脸了,学长给你吃糖好不好?”
“好——!谢谢学长!”坎蒂丝开心地结果了糖,心里觉得这次遇见的是欧迪学长真的是太好了!
过了很久,坎蒂丝突然向欧迪提出她要出去寻觅迟迟不出现的零食车的踪影。欧迪对此表示十分忧心,他这学妹路痴是出了名的,要是迷路了可怎么跟彪悍的校园八卦周刊主编多萝西·斯托克小姐交代啊……
“学长你别担心!我有milk呢!”坎蒂丝拍着胸脯保证到。
你的狗管用吗……欧迪正想提出他的疑惑,却被那只狗捷足先登“汪汪汪~”欧弟觉得,这只狗的眼神里仿佛透露着一种信息“你要是不信我,我就咬你”。
总之,虽然过程是有些曲折,但是坎蒂丝还是走出了车厢门,踏上了买零食的路途……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因为,她之后就真的再也没能回到这个车厢,徒留欧迪利安·柯克兰先生一人在车厢里脑补自己被校园八卦周刊主编多萝西·斯托克小姐花式吊打的一百种方式——由于场面是在太过血腥,属于企划不允许出现的内容范畴之内,在这里我们就不一一赘述了,读者朋友们在只用知道,多萝西·妹控·斯托克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小表妹的罪人的这一事实就可以了。
仿佛这是每年开学之前的预定项目一般,坎蒂丝再一次牵着她的狗,迷失了方向。用她的学长马修·肯特的话来说就是“火车车厢就那么一条直线,怎么这样也能迷路。”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可是她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即便是只有一条直线,她也会找不到自己的车厢。
正当她在纠结要不要问人的时候,一个金发红眼的学长闯入她的视野。
没有一丝丝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好吧,没有惊喜。坎蒂丝只觉得很慌张,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问路,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路,总不能说自己在这条直线的火车上迷了路吧?那样肯定会被当成傻瓜的!
“是坎蒂丝吗?我记得你是我们院多萝西的小表妹坎蒂丝·雷因斯?”那个学长抢先一步开口问道“你好,我是欧恩·艾布兰斯,多萝西的学长。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一开口就问到了重点,这直球打得太漂亮了!可坎蒂丝终究还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迷路了这一事实“呃……是,我是!学长好!我……我出来找我的朋友简·怀特的,学长你有看到她吗?”梅林在上,请原谅我的不诚实,坎蒂丝在心里念道。
欧恩笑了笑“你等我下”说着便转身走进左手边的车厢,过了不久又走了出来,手上还多了一团白色的不明状物体“猜猜这是什么?”
“小鸟——”坎蒂丝拍了拍手,感到有些惊喜。
“这是我室友的宠物,他叫文森特”欧恩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将这只名为文森特的鸟放在了坎蒂丝头顶“希望它能让你开心些,毕竟女孩子的笑容是最美的。”
不得不说,这个学长真的是调节气氛的高手,他的话不禁让坎蒂丝体温升高,脸颊变红,心跳加速,刚才的小紧张已经全然飞走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就在她打算说些什么表达感谢的时候,她感觉头顶上有什么东西湿湿的……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学长,这个鸟他是不是……”尿了…………这两个字,她不敢说出来,她现在觉得非常尴尬,非常非常非常的尴尬,尴尬到想要哭的地步。
“呃……这,赫伯特的笨鸟好像确实是在温暖的环境下会…………你别急你别急!!”眼见小学妹的眼眶里已经含了一包泪,欧恩也有些慌张,毕竟在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错,他从衣服里掏出魔杖然后对着坎蒂丝的头发使用了一记“清理一新”,然后将“罪鸟”文森特从坎蒂丝头顶上拿了下来。
“呜…………”即便如此,坎蒂丝心中的尴尬也没能减少几分。
欧恩已经能想象到,假设多萝西·妹控·校园八卦周刊主编·斯托克知道了此事,他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大概自己和室友赫伯特的全年龄向本会被卖到脱销吧。更何况,人们都说头发是女人的生命,如果此时此刻他不做些什么挽回颓势,那么他的五年级必定会十分不平凡。
几分钟后,欧恩·艾布兰斯先生成功摆脱了成为校园本子王的危机——他为坎蒂丝整理了头发,并梳了一个新的发型。
“我不太擅长盘头发,这样可以吗?”然后又使出了一记“兰花盛开”讨得小学妹的欢心。
坎蒂丝显得十分开心“谢谢学长——”欧恩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下子总算是逃过了一劫。他弯下腰又摸了摸milk的头,然后对坎蒂丝说道“如果你要找的是赫奇帕奇今年的女级长简·怀特的话,我刚才看到她往那边走去了,你朝着这个方向走就可以找到她了。”
在遇到简之前,她首先遇到了另外两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劳尔·拉塞尔和图尔斯特·T·汉斯,赫奇帕奇七年级的学长,关系是……嗯,恋人,毕业了就打算回老家领证结婚的那种。
她亲眼目睹了这两个人被同为赫奇帕奇七年级的兰斯·威弗列德学长扔出车厢。一向温柔又好看的兰斯学长此时大声而嫌弃地对着这两人嚷叫道“要秀恩爱就给我出去秀!别在这里虐狗成吗!??”然后“唰”地一声,兰斯关上了车厢门。
“嗨!Cancan,你怎么也在外面?”劳尔发现了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坎蒂丝,和她的爱犬milk“呀,milk也在呢!”
“汪!”
站在一旁的图尔斯特学长问道“是又迷路了吗?”
一发入魂,今日第二次,坎蒂丝感到很尴尬,她不知道自己的路痴竟然在全校范围内都这么出名,但她不打算承认“啊,不!我怎么会迷路呢!我是出来找简的!”坎蒂丝再一次的在心里为了撒谎而乞求原谅“倒是你们,你们怎么被兰斯学长扔出来了?兰斯学长发那么大火还真的是很少见呀……”成功转移话题,好球!
这下尴尬的就是劳尔和图尔斯特两位学长了,他们犹豫了许久,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劳尔鼓起勇气对自己纯洁可爱的小学妹说道“我们只是……嗯,单纯的拉拉小手,亲……呃不,吃吃甘草棒而已!你说对吧,图尔?”
“啊?嗯嗯,对,就是这样没错!”
他们的神情和动作早就暴露了“说话者心里有鬼”这一事实,这欲盖弥彰的效果也是让人有些微醺。
坎蒂丝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她已经大致猜到了学长们难以启齿的秘密,所以她不打算追问,总之这下“寻找简·怀特小分队”变成了拥有三个人的亲友队。
遇到简的时候,她正和马修一起巡视车厢。坎蒂丝看到简仿佛看到了救星,简看到坎蒂丝也仿佛看到了救星,只有马修一个人,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简,我的心灵之友——”
“坎蒂丝,我的心灵之友——”两个女孩儿拥抱在了一起,场面说不上多么令人感动,而且总会给人一种,一对百合一对基,剩下一个是苦逼的错觉(不过除了“一对百合”这个描述不太准确以外以外,剩下的十个字还是很正确的)。
“马修”简搂着坎蒂丝,转身对着金发男孩儿笑了笑,与此同时马修的右眼皮跳了跳“巡视就交给你了,我要带坎蒂丝去寻找一节空车厢!”
然后,不等马修·苦逼的·肯特反应过来,一行人就已经转身离去。
从现在起“寻找简·怀特小分队”正式更名为“寻找空车厢小分队”。
坎蒂丝有些忧虑地向她的好心友询问“简,你说我们真能找到空车厢吗?”
“我看难”劳尔·拉塞尔接道“毕竟火车已经开动这么久了。”
“那……”
一眼看出了女孩儿所担心之事的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说道“别怕!我们等会儿随便打开一节车厢的门,如果是熟人,我们就坐进去,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我们就说我们是进行秘密的寻宝活动,让他们不要说出去!”坎蒂丝看着简,点了点头,眼神里带了几分崇敬。
幸运的是,他们打开的第一节车厢里面坐着的是他们的熟人——赫奇帕奇三年级的温德·德弗里斯,和一个看起来像是新生的小男孩儿。
“嘿温德!”坎蒂丝冲她的老朋友打了个招呼“我们可以进来吗?”
温德也相当友好地冲她笑了笑“当然!为什么不呢?”剩下的人都在感叹,不愧是20世纪和平开放的现代社会,农民和地主之间竟有如此美妙的友谊,实在是令人感动。
“可我们的人有些多……”站在一旁的简补充道。她指的“多余部分”当然是劳尔和图尔斯特两个基佬,由此可见,即使是在20世纪和平开放的现代社会,脱团狗依旧是不受待见的。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小西瓜头说话了“那个……人多的话,我们、我们可以挤挤!”备受排挤的脱团狗基佬二人组简直是要落泪了,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会发光的小天使——尽管是个西瓜皮,还是黄的。
“学长学姐们好,我、我叫罗迪·邱吉尔!”小西瓜看起来有些腼腆害羞,说话的时候小脸红扑扑的,眼镜水灵灵的,那模样简直可爱至极!坎蒂丝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这小可爱给勾走了了“我是今年的新生,虽然还不知道会被分到哪里……但是我想去赫奇帕奇!”
这下子,连简也被他所收买“你真是个有眼光的孩子!赫奇帕奇欢迎你!”她几乎是要冲上去抱住小罗迪“我是今年的级长,我叫简·怀特。右手边的这俩基佬一个叫劳尔·拉塞尔,一个叫图尔斯特·T·汉斯。”小罗迪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学院,对脱团狗真的很不友好。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不随随便便谈恋爱!他在心里暗暗说道。
简接着说道“我左手边的这个头上有俩通讯器的姐姐……一?!”简有些慌张“心友友,你的通讯器呢?!!!你怎么换了发型也不和我说呢!!”
“哎呀都说了那只是普通的团子头啦——才不是什么外星人通讯器!!”坎蒂丝红着脸辩解道“刚才……唔,刚才出了点事儿,然后一个学长帮我重新编了个发型……就这么简单!”
不等简继续追问,坎蒂丝已经开始重新自我介绍“小罗迪你好,我是三年级的学姐,我叫坎蒂丝·雷因斯,请多指教!”
等几个人都入座后,坎蒂丝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温德,你是怎么遇到小罗迪的?”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几个钟头前,温德·德弗里斯带着他的行李和一大筐蔬菜水果和他的宠物芦花鸡成功抵达国王十字车站。正当他准备上车时,他感受到有一股热切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然后他转身便看到了这个小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罗迪·邱吉尔。只见一个身高约摸135厘米左右的金色西瓜头小男孩儿抱着一只兔子,望着他。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害羞,那样的含情脉脉……仿佛有某种特殊的情感正呼之欲出。
当然,此时温德先生的内心世界也是相当的丰富。
“天啊这小孩儿怎么回事儿!发型真像我家田里的早春黄玉诶嘿!都已经这么黄了,该叫爸妈把瓜摘下来了不然该坏了——哎,也不知道爸妈有没有好好的对待我临走前种下的瓜!”
“哎哟!瞅瞅他怀里的那只兔子!!咋肥成这样呢?看起来肉质一定不错,啧啧啧,是红烧呢还是清蒸呢,或者是烧烤?”
“诶既然如此——那就烧烤吧!我喜欢蜜汁的!把百里香、迷迭香和罗勒放入碗里,撒上一点海盐和胡椒粉,在调入一点酒拌成糊状,处理好的兔肉放进去腌半小时,在串在烤架上,放进烤箱里烤他个三十分钟!中途再往上面刷一层蜂蜜……啊……不行了我好饿啊!”
就在此时,芦花鸡的一声“咯咯哒”把他拉回了现实,是啊,怎么能对小朋友的宠物下手呢?大人的内心世界实在是太肮脏了!温德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感叹道。
以上这些内容,温德当然是没有说出来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呃,不要那么在意细节好吗?在意细节的人通常都是活不长的,你说是吧!
温德带着“和善”的目光慢慢走向小罗迪,他的脚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摩擦,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小罗迪把怀中的兔子抱得更紧了。
“你好,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的吗?”这孩子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温德不得不弯下腰来和他讲话。
“唔……我、你、我!我是一年级的新生……先生,我可以和你坐在同一个车厢吗?”小罗迪紧张地望着眼前这个人“因、因为你看起来……还,还挺热心的!”
于是就这样,温德和小罗迪成为了一起前往霍格沃兹的好伙伴。并且他们在交谈中渐渐熟络起来,小罗迪甚至被温德口中的“爬树第一快”给吸引,两眼冒光地问温德能否将爬树这一绝学传授于他。此时的小罗迪,俨然已经忘记了初见温德时,温德朝他(怀里的兔子)投来的一种疑似“饥渴”的眼光。他的眼中已经只剩下了,传说中的东方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中的主角之一的“美猴王孙悟空”转世的温德,他温大哥。
霍格沃兹魔法学校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咳咳”简清了清嗓子“首先,欢迎今年的五名一年级新生加入到我们的大家庭当中来!大家鼓掌欢迎——”
随即响起的是雷鸣般的(不知是谁使用了一记声音洪亮)却又丝毫不整齐的掌声。
“啪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马修感觉自己的右眼皮又跳了跳,紧接着他从身后拿出一沓纸来,并将他们分发到同学们手中“这是今年的寝室分配结果,是我和简刚才抽签决定的。大家晚上就拿着这张纸,女生跟着简走,男生跟着我走,按照房牌上面的名字寻找自己的房间然后入住。”
比起“要与自己相伴好几年甚至一生的室友居然是靠着级长抽签决定”的这件事来说,更令新生们惊讶的是“这个学院的宿舍居然还是有名字的”!而且名字还十分厉害。他们盯着眼前这张纸,心里仿佛千万只羊驼呼啸而过,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出口——
“带着爱称呼的女宿舍:
逗比和傲娇的日常生活:狄雅/温蒂
我们总是迷路到别的宿舍怎么办:坎蒂丝/简
milk告诉我们世界的真理:伊尔娜/辣椒酱
我的舍友是个精神病我该怎么办:哈莉/琴
原来只有我们的宿舍才最正常:安/金普勒
这个宿舍每天都在换名字并且名字长的令人发指:克莱尔/绮瞳
带着给称呼的男宿舍:
直男的宿舍你信么我不信:马修/雷卡
泰德说要生孩子我才不信:Ted(泰德)/艾力克
我们这有树屋你信么:莫莱恩/兰斯
爱在菊花间:劳尔/图尔
天上有朵白云在飘:莱克/一文字鹰彦
我们深深爱着赫奇帕奇的黑土:乔/Moge
隔壁那么喜欢欧派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说我们是给:斯尼兹/欧迪利安
没有欧派我该怎么活果然要做给么:埃德加/小林育之助
爱的芦花鸡养殖场推荐对面不如养鸡:温德/罗迪
我养的鱼全给舍友下锅煮了怎么办在线等急:休斯顿/Cecil”
正当大家在猜测这么有创意的名字到底是出自哪位学长或者学姐之手时,他们注意到在纸的反面还有一句话——“这名字不是我起的,什么仇什么怨都去找简!不愿透露姓名的O特先生上。”
男生宿舍看起来好热闹诶!来自狄雅·希尔的内心。
我的室友是级长啊,可是他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个直男,来自雷卡·艾弗隆德的内心。
其实我也是直男啊,阿不,我和美猴王温大哥在一个寝室诶!来自罗迪·邱吉尔的内心。
这个学院的智商水平已经被我看透了……来自温蒂·怀特的内心。
我好像被分到了最正常的宿舍诶该高兴吗?来自金普勒·福雷斯特的内心。
当然,除了一年级的新生外,其他学生的内心世界也是相当的多姿多彩,在这里我们就不一一赘述了。总之,大家各怀着心事,开始了在赫奇帕奇的新一年的生活。
我们的故事怎么会到这里就结束了呢?真正精彩的内容现在才要刚刚开始!!
在大家一起举杯喝下凡院长为大家准备的,带着浓郁的黄油香味的黄油啤酒后……从休息室的某处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马修你怎么变成了女的!!”
“冷、冷静啊简?!”马修深呼吸了几下然后严肃地说道“你现在,也变成了男人啊……”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陷入了混乱之中。
大家惊讶的发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种性别,并且很快的,就有人找到了原因。
“我说……”劳尔开口道“这不会是……性转药水吧?五年级的性转舞会时,我们喝过的那种药水!!”
在一旁的简恍然大悟“哎!什么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又有谁会给我们下药呢……”
“最、最后碰过水壶的是谁?”
“是院长……”沉默了马修也是一脸悲痛“大概是院长的恶作剧吧……他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真是太可怕了……”
休息室内陷入了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狄雅突然打破了沉默“总之……现在大家都性转了,我们也只有接受这个事实了!而且,一文字学长,不!学姐!学姐你的胸好大啊!!可以埋胸吗??”
“简直就和他在狮院的妹妹一毛一样,不,可能比他妹妹还要打!”
“我说,你们不觉得马修学姐的身材也是棒棒的吗?!”雷卡·马修崇拜者·艾弗隆德说道。
坎蒂丝的眼里闪着光,她看着一旁沉默许久的兰斯,然后满怀期待地提出了请求“我、我觉得兰斯学长也——学长,可以埋胸吗?”
总之,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再次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晚上九点,这对于赫奇帕奇学院来说是一个不一样的时刻。因为从现在开始的五十四分钟内,会有一档仅在赫奇帕奇学院内部播放的电台节目,叫做《对不起,青春》。
主持人这一职位由七年级的兰斯·威弗列德担当,他坐在休息室温暖的壁炉前,从众多施过魔法的信件中随意的抽出一封,然后听着信件诉说他们主人的愧疚,并使用声音洪亮让周围的听众都能听到。在这个过程中,仅有兰斯一人可以大声吐槽信件内容,并且在每一封信的末尾都会附上一句“对不起,青春!”
好吧,说是电台节目,实际上与电台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是他们不想,实在是因为霍格沃茨地理位置特殊,空气中充斥着魔法磁场,即使是使用巫师收音机收听,在这里也很难搭建出一个类似于电台的地方。
“大家好,欢迎收听本期的《对不起,青春》”兰斯开始了今日的主播工作“由于今天情况特殊,所以晚了三分钟,希望大家不要介意。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来收听第一位观众的来信,听听他要向我们诉说些什么。”
“主持人你好。”
“你好,请问你怎么称呼?”
“猴王和他的小弟。”
大家纷纷望向了休息室里的某两个人“猴王和他的小弟,你好,请问你是为了什么事而向我们栏目组寄信的呢?”
“是这样的……我今天干了一件错事儿,我和我的小弟把三年期的一瓶魔法药水倒入了休息室的水壶里。让大家喝了下去,当然我们也…………”
“也就是说,做这件事的并不是院长而是你们?”
“是、是的……”
“好的那么在节目的最后,请说出那句话——”
“对不起,青春!”
兰斯喝了口水以平复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然后他继续说道“大家好,欢迎继续收听《对不起,青春》,我是兰斯。由于今天情况特殊,我们的节目将会提早结束。请大家收拾好自己魔杖,等下尽量避免用魔法对抗。好的,那么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会!”
说完,兰斯便也从坐垫上站了起来,同众人一起怒视着“猴王和他的小弟”。
“温德!”
“罗迪——”
战争一触即发,20世纪和平开放的现代社会里的一名合格的巫师,他们必须坚持魔法发展观,坚持艾玛怀特理论和四院院长重要思想,全面建设和谐主义巫师社会——因此谁也没有拔出魔杖,这一场,仅仅是肉搏。
又过了一小时,战争才逐渐平息下来。并没有分出胜负——主要是因为,赫奇帕奇猴王温德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他带着罗迪上蹿下跳,利用各种风骚走位来躲避众人的追杀。众人为了追杀他们,险些把屋顶给拆了,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绝无半点捏造,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能逮到两个罪魁祸首。
这场战争由于一方体力耗尽,失去了战斗意志而彻底告终。
“好热啊……穿裙子真的好麻烦!”温德也同样跑得气喘吁吁“啊……真的太热了!!”说着他把裙子掀起来准备用它扇风。
“不,温德——温德你等等??你不能——”
“温德你现在是女孩子啊!!!!憋、憋掀开!!”
可是这些声音终究是迟了一步,好吧,从结果上来说这句话其实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因为——
“我靠!!!坑爹啊温德!!怎么你性转连裙子里的沙滩裤都有啊!!”
是的,没错。温德·女·德弗里斯的长裙下面,是一条橙色的沙滩裤,沙滩裤上还印着黑色的花纹。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画面也是十分美丽。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纷纷决定去洗澡睡觉。赫奇帕奇学院,新学期里寻常的一天,到这里,也该划上句点了。
晚安,赫奇帕奇。晚安,霍格沃兹。
故事本该到这里就结束,但是这一晚的赫奇帕奇,着实不太平凡。猴王和他的小弟——我是说,温德·德弗里斯和他的好室友罗迪·邱吉尔,在这一晚上,非常的,不安分。
以至于第二天,大家看到他们一年级的小学弟雷卡·艾弗隆德挂着重重的黑眼圈,用着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腔调诉说着昨晚发生的故事时,女生宿舍的大家心疼得恨不得将这两只泼猴叉出去烤了吃!
也许是因为初入新环境的兴奋,也许是因为他乡逢知己的激动,也许是因为青春期的躁动……总之,昨天直到半夜三点,这两人仍然迟迟没有入睡。
据悉,从十二点开始,他们便在宿舍里疯闹,连已经睡着的马修·苦逼的级长·肯特在打开房门准备开骂时被他们惊呆了——这两个人,正抓着窗帘荡来荡去,颇像是麻瓜动画里的人猿泰山。在一旁穿着全套姆明睡衣的雷卡更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到了三点半,温德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只甘蔗,然后率领他的小弟罗迪,走出房门,用这根罪恶的甘蔗将其他的宿舍门一个个地捅开——就为了看看同学们都在干什么。
一号房的马修和雷卡刚刚从惊吓中缓过来,进入梦乡没一会儿便被吵醒。
二号房的泰德和艾利克玩累了也在睡觉。
三号房是他们自己。
四号房的某某正在抢救自己的鱼。
诸如此类……每间房他们都打开看了一此,唯独劳尔和图尔斯特的房门他们没敢开。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他们怕看见一些一万字内不能完整描述、且企划内不允许出现的可怕内容(这是马修特意嘱托的,告诉他们所有人,不要在半夜打开这扇寝室门。温德对此心领神会,罗迪则是被吓得不轻)。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多萝西·现任校园八卦周刊主编·斯托克曾悄悄走到赫奇帕奇长桌这边,神秘兮兮又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的表妹坎蒂丝·可能是知情人士之一·雷因斯小姐“Candy,你们院儿昨天是发生什么了啊……怎么你们的男生一个个都萎靡不振,仿佛受到过什么精神和肉体上双重重创一般?!”
“表姐……我知道你是想从我这里搜刮到什么新闻情报”坎蒂丝咽下了嘴里的果汁说道“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本着家丑不能外扬这一习俗,坎蒂丝冲她的表姐撒了个谎。
“哎那就算了……你昨天没受到影响吧?”
“没!我睡得挺好的”坎蒂丝笑了笑“昨天不过是赫奇帕奇学院里最为平常不过的一天了!”
“真的吗?”
“真的!!”
因为这样的日子,在未来几年里,会不断地重复上演,她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第一章下
·安定的手癌
·字数4680
·其实本来还有第一堂上课的情节,下次当日常发好了
04
霍格沃兹列车
霍格沃兹的车厢素来热闹,或者说,很吵。
新上任的赫本教授并没有去为教授准备的车厢,而是在拉文克劳的车厢里找到了玛尔斯的位置。
包厢中除了她的表弟一个人也没有。但对于表弟堪称冷清的人际关系朱斯早有所闻,并也没有插手修正的意思。打过招呼后两人面对面坐着,低头,掏出书,动作十分统一。
毕业后朱斯提提亚·赫本不再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泡仔图书馆的书呆子,但仍是个读书狂,而玛尔斯多不承让。
至于来任教的事情她两人互相来往的书信中曾有提及,不过并没有告诉维斯塔,算是哥哥姐姐们为小公主准备的一点惊喜。
朱斯提提亚一直很担心,她并没有教学的经验,哪怕是一丁点。她所拥有的是对于草药学相关知识的自信,如果不是黑魔法防御这门课程的问题,她现在很大可能就是和本格拉斯一起在圣芒戈工作了。
在决定任职之前,她给挚友本格拉斯诉说过这份不安,友人显然对开解她很有一套,不消几句话就解决了她的顾虑。
最后本格拉斯在信中说:
「如果你要回来,我指美好的魔法世界,我当然一百个欢迎!」
“不,我本来也没打算离开过。”朱斯在回信中调侃他(能让朱斯开玩笑的人实在不多),“虽然已经有你替我实现梦想,但你要相信我对圣芒戈的爱,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呢?”
最后还是玛尔斯耐不住性子,先开了口。
“朱斯……姐姐……”他看上去有些难以启齿,“虽然在信中已经说过了,您愿意来霍格沃兹教导我们我很开心。”
“希望开学后你别觉得新来的草药教授水平太糟。”朱斯提提亚翻过一页,“姐姐就算了,到了学校之后你可以叫我赫本教授”
玛尔斯先生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在朱斯面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习惯性紧张,“您准备什么时候去找维斯塔?”
“什么?”
“我之前在信中说过。”他想了想,“虽说是瞒着她,也不能太过分。到了火车上还是要先和维斯塔打声招呼的。”
说到这他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拖到典礼的时候会吓着她。”
“玛尔斯,你是不是太宠她了?”
“我是她哥哥!”玛尔斯这会儿不紧张了,显得振振有词,“我不宠她怎么办!”
“我是她姐姐。”朱斯提提亚慢悠悠地合上书,推开门,“不过维斯塔终究要继承赫本家的产业。”
姐姐大人回过身,拍拍玛尔斯的肩,“我选择了我母亲的世界,所以以后就辛苦你了。”
朱斯提提亚快步往格兰芬多的车厢走去,就像玛尔斯说的那样,惊喜归惊喜,她没打算太过分。
可她忘了还有找不到人这个可能。
维斯塔一开始确实是被玛尔斯带到了格兰芬多的车厢。
她在一间空的位置坐下没一会儿,菲尔就牵着看上去不甘不愿的奈特坐过来了。多萝西学姐饶有兴致地围观两个人斗嘴。而维斯塔看两个人越吵越起劲的架势,在劝架和落跑之间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坐不住了。
“我出去看看……”
多萝西看向她,啧啧两声,“没事,都知道你去干嘛。嫁出去的学妹泼出去的水哟……”
连菲尔也从和奈特的争吵中分出心神来冲她挥手,“我刚刚在车站看懂的时候忘了说,代我和奈特和劳伦学长问好。”
“谁要和你扯在一块啊!”奈特反驳了一句,然后两个冤家又吵起来了。
维斯塔眨眨眼,不太理解他们这样热闹非凡的交往方式。
大概这就叫“爱”不同的表达形式……吧?
斯莱特林的车厢和格兰芬多不同,比较安静。维斯塔随便推开一间门,斯黛拉和卡斯茫然地看向她。
一刹那维斯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释放荧光闪烁。
“晚上好……”她让自己无视两人哭笑不得的目光,“请问你们知道劳伦在哪吗?”
“不在这里,他去了赫奇帕奇的车厢。对比这里,往前三个房间的斜对面就是。”作为室友,卡斯对劳伦的去向还是有了解过。
“谢谢。”
维斯塔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反正有卡斯指路之后要找到地方并不难……
她原本以外。
赫本小姐在一本道的火车上迷茫——赫奇帕奇的区域是……往哪儿走来着?
答案是之前她来斯莱特林相反的方向,这个时间差里维斯塔并不知道自己完美的同寻她而来的朱斯姐姐阴差阳错了一把。
等她找到劳伦已经是十多分钟分钟之后了。
终于找到恋人所在何方的维斯塔扑上去亲亲他的脸颊,“恋人之间的打招呼!”她表示以及有足够的学习热情,并且适当应用。
和劳伦同一个车节的马修·肯特先生被迫围观了这一切,小声的、饱含痛苦的哀嚎了一句,然后喝了口南瓜汁。
直白、坦然、毫不避讳。渐渐习惯了维斯塔的表达方式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此处不是指劳伦,而是围观群众(包括自愿非自愿)们。
劳伦对此十分满意,成功在订婚前完成了订婚能达成的效果——让世界都知道这姑娘是他女朋友。
那春风得意的得瑟样让一干围观群众暗地里磨牙。
劳伦·人生圆满·克达尔捂着跳得不大规律的心脏开始给女朋友梳头发,一边思考今天该弄一个什么发型。
度过最开始的笨手笨脚的时期,马尾、蜈蚣辫、团子头等等都变得得心应手。如果哪天克达尔少爷脑抽了拒绝继承家业,发型师一定是个适合他的岗位,业务绝对熟练。
而另一边马修感受着世界对单身汪的恶意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能摆脱这个虐狗现场了,肯特先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列车到站的一刻到来。
05开学典礼
大厅
非新生不需要再渡湖去学校,但还不等劳伦牵住维斯塔的手,玛尔斯·离我妹妹远一点·赫本就已经把她护在怀里。
“我有点事要告诉你。”玛尔斯这么说着并不由分说地把维斯塔拉到了另一辆马车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妹妹冲男朋友眨眨眼,表示这是好哥哥的决定,自己爱莫能助。
劳伦回过头对马修说,“我突然有种预感,我今年会过得不太舒服。”
肯特先生白了他一眼,慷锵有力地回答道,“活该。”
维斯塔则和哥哥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
所谓的“有点事”当然是玛尔斯随口找的理由,但看到妹妹的样子总觉得有哪些不多,最后他只能主动开口问,“不意外吗?”
“什么?”
玛尔斯察觉到是哪不对了。
“朱姐教授的事。”
“朱斯姐姐怎么啦?哥哥为什么要叫姐姐教授?”
现在玛尔斯可以确定维斯塔不知道朱斯的事了。
“搞什么?!”虽然在心中这样抱怨,表面上赫本先生还是面无表情地和妹妹解释,“她这个学期收到艾玛校长的邀请担任草药学教授,你没在火车上遇见她吗?”
“我没遇见姐姐,可能是错过了。”
维斯塔回答后又停顿了好几分钟,正当玛尔斯疑惑的时候大叫起来,“等一下!?朱斯姐姐?!草药学教授??!!”
终于见到妹妹正常反应的玛尔斯放下心,点点头。
“你们都不和我说!”维斯塔委屈地瘪嘴。
“也许就像你说的,错过了。”玛尔斯耸耸肩,“下车,我们到了。”
礼堂里已经有不少人到了,维斯塔坐在多萝西旁边看着学姐奋笔疾书——这还没正式开学,天知道她到底哪来那么多新闻题材可写。
由教授领着,新生们跟着陆陆续续进来,三头犬卡尔今天没守在校长室的门前而是到了礼堂的门口,打了个哈欠都把新生吓得不轻。诺拉瞄过去,魔杖一挥,5CM无害版三头犬就出炉了。卡尔被艾尔捧在手里,小精灵飞起来又一次把新同学吓着了。
去年她还站在下面忐忑不安的等待分院,今年就坐在座位上看着其他人露出这幅表情。时间过得飞快,维斯塔觉得自己还没能来得及抓住什么,就已经开始了。
灾难就已经开始了。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聪明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礼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维斯塔能够勉强——真的是勉强——辨认出这首歌和去年是一模一样的歌词,但是它的曲调完全改变了,似乎比去年更糟糕、更刺耳、更令人不堪忍受。
“梅林的裤子,这简直难以置信。”菲尔在她身边大叫,但维斯塔必须很努力才能听到她在说什么,“我以为它去年就已经够糟了!为什么!!!为什么它竟然还能再一次刷新我对难听的底限!!!”
学生们都苦不堪言地捂住耳朵,但魔音穿脑的歌声还在继续。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这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的噩梦终于停止时,四个学院放下了见鬼的学院斗争,整齐划一地长叹一口气。
“活下来了。”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坐在教授席的朱斯提提亚看着这一切,不得不在心中佩服分院帽。这么多年从唱腔到品味,这顶帽子糟糕得始终如一矢志不渝,哪怕所有人表现得如此明显它也还是能认定帽子大爷的歌喉天下第一。如此盲目自信,也是很不容易。
接下来就是新生们最重视的分院。这个过程对朱斯提提亚来说无关紧要,除了温蒂·怀特小姐被分到赫奇帕奇似乎在这个素来沉稳的学院引发了小小骚动外就是老生们因为迎来学弟学妹而兴高采烈的鼓掌,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
熬到了校长发言时间,艾玛校长煞有其事地咳咳嗓子道,“很高兴本学年新学生们的选择霍格沃兹。当然,除了学生以外,在任课教授上,学校也做了新的调整。”
“莱昂院长决定把自己的时间更多奉献给长辈,因此本学期我们将有一位新的狮院院长……”台下不少小狮子发出失望的声音,还有不少认识她的高年级战战兢兢望向她——时隔两年,赫本教授依旧威名赫赫。
朱斯提提亚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他们就没骨气的把头扭回餐桌上了。
吊够了胃口,艾玛才继续说,“让我们欢迎变形学教授——康妮·埃利斯女士。”
金发蓝眼身材绝佳的女人站起身自我介绍,小狮子们在下面起哄,吵得不行。直到稍微安静下来,校长继续说,“还有原担任飞行课的夏普教授因为某些原因,艾达·G.阿尔弗雷德小姐接任。”
全校一阵欢呼。但在教授席上的夏普看上去一点也不介意。
“夏普教授将接受医疗翼的工作。”
欢呼变成了泄气的嘘声,大部分学生面如死灰。朱斯提提亚注意到夏普露出了一个微笑。
对于这位同年毕业生某些爱好,她不予评价。
“另外,让人心痛的是草药学教授因为意外事故,意识消失在了时空洪流中,我们找到了一位新的教授,大概还有不少同学认识她……”
朱斯提提亚听见校长叫了自己的名字,配合的站起来,那表情三年级以上的格兰芬多无比熟悉,不敢放肆。
“我是你们的草药学教授,朱斯提提亚·赫本。”
朱斯用她当级长那会儿对付格兰芬多最擅长的、严厉的目光扫视乱哄哄的礼堂。她在赫奇帕奇那看见了马修·肯特——并不出于刻意寻找,对方坐的位置很显眼。
朱斯提提亚并不会因为有人喜欢她而沾沾自喜什么,但最初察觉到马修的心意对她确实有些意外。
一般来说,那些“死板的”、“不留情的”、“决不能招惹的”诸如此类的称呼足够让男生们对朱斯提提亚望而却步,能够看上她得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儿啊?
以上为朱斯的主观认知。
情商绝对在标准线以下的赫本教授并不知道自己当年在学校里微妙的还挺受欢迎。喜欢她的人绝对不算少,只是马修·肯特接触的机会比较多,而且表现也格外明显。对于其他爱慕者来说,心上人“威名在外”以至于没人觉得自己在高岭之花心中的地位能超过一本绝版魔咒书,堪称是无望的单相思。
按照斯莱特林(特指劳伦·克达尔先生)的话说,赫本家的人天生就更适合和书本谈恋爱。
当然那时候他还不认识维斯塔,不然看着女朋友碧绿的眼睛,哪怕有人拿着魔杖威胁要阿瓦达他克达尔少爷也说不出这句话。
她站着继续扫视下面的学生们,直到没人吱声后,又施施然坐下。
校长感受着难得的安静,点了点头继续介绍新的教授们。最后她挥舞魔杖,所有人注意力放在突然变化的装饰上,“最后,让我们欢迎我们远道而来的朋友——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
·大概是应援
·你们懂的,安定手癌
·字数1510
无论三强争霸赛在学生中掀起了怎样的波澜,课还是得照常上。
朱斯提提亚昨天整理课表的时候心情复杂,第一堂就是獾院五年级的课程。倒不是因为某种私人感情原因,只是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一上来就胜任五年级的考试的教学,毕竟自己考得好是一回事,教书育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到了教室后朱斯发现比她更加精神不振的是学生们——昨天校长让每个学院推选一位勇者让不少学生没睡好觉,朱斯提提亚已经有了觉悟,大概在出赛队伍确定之前她都不得不面对一群上课神游的学生们了。
见鬼的三强争霸赛。
骨子里认为学习才是正经事的赫本教授在心中这样宣泄。
不是她不喜欢这项互动,但往届火焰杯吐个名字出来就能完事儿,可不像现在这样还直接影响到学生们的精神面貌。梅林在上,这是五年级!!!考生!!!
朱斯提提亚罕见的暴躁。
好再也不是人人都对还没开始的比赛充满遐想,当朱斯提提亚问出今天的第最后一个问题后马修·肯特依然是最快举手的那一个。
这个问题有些难度,赫本教授环顾四周,除了刚刚回答牛头不对马嘴的一文字先生以外没有其他人选择回答问题,她只好向现实妥协,“那么请说,肯特先生。”
“痢疾草单词中的‘Flux’有流动和变化的意思,因此巫师认为它能够改变某种物质的形态,后来被证明满月时采摘的痢疾草适用在复方汤剂中抵消双角兽角粉过于霸道的效果。”
“很完整的回答,赫奇帕奇加五分。”
朱斯提提亚在课堂加分上并不打算吝啬。照这个情况下去,听说赫奇帕奇推荐的勇者是马修·肯特,她想介于对方优秀的草药学知识自己不介意投上赞成票——除了学生们的推荐以外,教授们是否认为这名学生能够胜任同样重要,毕竟关系到霍格沃兹的形象问题,校长表示必须慎重考虑。
“复方汤剂在五年级考试中属于经常出现的内容,尤其是魔药考试,我记得我五年的实践测试就是这个。”见到学生们终于把跑偏许久的注意力拉回到课堂,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复方汤剂、吐真剂、吐真剂解药以及另外的十二种药剂。介于你们这个学期就要面临O.W.Ls考核我会把重点放在常考的几门药剂知识上,但是草药学重点和魔药学还是有出入的。”
最后她不紧不慢地总结,“魔药成绩不错的同学最好注意,如果你们的草药学等次并不能和你的魔药学达成一致,你和我共处的时间恐怕不得不有所增长。”
除了马修以外的学生们统一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朱斯认为自己的威胁初步达到成效。
“到此为止,下课。”
学生们如同被下达了特赦令一般飞速跑出教室。
依旧是肯特先生以外。
如果有一只小獾还在这儿的话,大概会对他们级长的表现瞠目结舌。和课堂上的过度活跃不一样,马修现在站在赫本教授面前,结结巴巴,像是被图尔斯特传染了似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朱斯提提亚看着紧张得更胜当年的学弟,头一回也体会到一种莫名的尴尬。
“提问,喷嚏草是哪种药剂的材料?”她突然发问,三年级水平的问题,并不困难。
马修愣了一秒,完全是处于条件性反射状态回答道,“是缓和剂,教授。”
缓和剂也是魔药实践的重点之一。
这会儿他的口吃突然好了。
“那么巴波块茎是用于哪种药剂?”
“是用于制作吐真剂解药。”
“它用于解决吐真剂中的哪种药性?”
这个问题有点偏门,马修犹豫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回答她,“绝音鸟的羽毛……”
“翎羽。”朱斯提提亚替他作补充。
连着问了好几个,从易到难,直把马修问到头晕眼花的地步时,她突然话锋一转,“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马修被她这句话弄得差点不知道怎么呼吸。
朱斯却叹了口气。
“学得不错。”拐开只差一步的话题,从知道学弟的心思开始,朱斯提提亚就一直注意着自己在对方面前的行为。像现在这样的微笑已经堪称罕见。
“课后问答到此为止。”甩出这句话,赫本教授急步走到教室门口,“介于您上课的表现,我十分期待您赛场的风采,马修先生。”
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她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