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在写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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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我的生命便停止了。每当看见你的脸,就感觉自己仍然是那个五年级的小鬼,在那一天遇见你看见你爱上你。
你觉得这种丢脸的事情,我会随便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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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西默斯,出生于英格兰,就读于霍格沃兹魔法学校五年级,是个不折不扣的拉文克劳,却有着一副打架生事的性子。纯血种,家中老幺,上面有三个哥哥。
父亲是一个斯莱特林,母亲是一个温婉睿智的拉文克劳。最大的哥哥叫做尼昂,继承着父亲的一切,也是一个斯莱特林,其次是一对性格迥异的双胞胎兄弟,他们都是格兰芬多。
每当提起他们的时候,雷诺总是忍不住调侃,什么时候自己多一个弟弟妹妹进了赫奇帕奇,西默斯家就集齐了整个霍格沃兹了。
雷诺的兴趣是魁地奇,梦想是成为一个职业魁地奇选手,而现实是因为贪玩上学期他拿回了一张成绩平平的成绩单,导致父亲收走了自己心爱的光轮2000。
雷诺的性子急躁又放肆,不喜欢的地方会用拳头来表示,喜欢的地方也会用拳头来表示。他在学校没有所谓的朋友,却有很多打架的对象。
对了,他还养了一只绝音鸟,名字叫做毛毛。
然后,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这就是雷诺西默斯的全部。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随着父亲与哥哥的安排进行,安稳的从霍格沃兹毕业,然后从事家族生意,在适当的年龄娶一个像母亲一样温柔贤良的妻子,偶尔遇见以前学校里同学会侃侃而谈学生时期的事情。
直到升上五年级的时候,在开学典礼上遇见了本格拉斯。
那时候他正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边,像前几年一样等待着校长介绍新教授和分院仪式,他的身边坐着阿芙拉,另一边坐着自己的学弟丹尼尔。阿芙拉不停拉着雷诺说着自己暑假的遭遇,她兴奋的抖动着身体就好像想把自己的一切快乐都塞给雷诺一般,而丹尼尔则在一旁阻止自家兔子和雷诺的绝音鸟打架。
“雷诺我们来打个赌吧,赌今年会有多少只小鹰!”阿芙拉握住了雷诺的手。
雷诺感叹阿芙拉终于说完了她的暑假奇遇,雷诺没有甩开她的手,而是挤眉弄眼的回答她说:“我才不参与这种完全靠运气的赌局。倒是你——你欠我一个生日祝贺知道吗?”
雷诺回握住了阿芙拉的手,捏了一捏,阿芙拉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
“生日祝贺——啊,我想起来了!在你生日那天我准备和你说的,但是我睡着了嘿嘿。”阿芙拉笑了笑,雷诺假装赌气的甩开了他的手,阿芙拉立马勾住了他的脖子。
“没关系,大姐我现在补给你,你说你想揍谁分院仪式结束我就带你小路包抄!”
雷诺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东西不是靠打架就能解决的,而且有些时候他并不想打架他只想——
他刚想转头扒开挂在自己身上的阿芙拉,校长的声音响了起来。
雷诺和阿芙拉的眼光整齐的停在了校长身上,不得不说每年的分院仪式是他们最期待的时候,他们会有新的老师,新的学弟学妹,对于阿芙拉来说她需要知道今年会有多少可塑之材(打架的),对于雷诺来说他要知道今年有多少比自己矮的人。
但是他们最先迎来了——他们的新院长,本格拉斯。
他缓缓站起了身子,捋了捋身上的西装,他平静又优雅的介绍着自己——鹰院院长,兼魔药课的老师,曾经是一个医师来自圣芒戈,末了,对着鹰院的长桌露出了微笑。
而当时的雷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啊,长得挺好看的。
“噗呲——!”
“你在笑什么?”餐桌对面的本格拉斯问道。
今天他们心血来潮,去了一家出了名昂贵的餐厅吃饭,他们很难得有机会可以好好的来餐厅享受两人世界。一般性他们夜晚的时间总是要献给病人与事故。
本格拉斯皱着眉头看着长桌那头的恋人,就在刚刚他突然对着餐桌上的烛火笑出了声,那笑声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本格拉斯考虑是否要当场给他治疗一下脑部。
“不,我只是想起了一点事情。”雷诺笑着说道。
“什么事情?”本格问。
“我想起了你刚来霍格沃兹当院长的一些事情。”雷诺回答,而本格却眯了眯眼睛,“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开学典礼上,那个时候我们似乎也隔的——那么远。”
雷诺用手指比了一比长桌的长度。
本格挑了挑眉,“容我提醒你,当时我们的距离应该比这个更远。”
“或许吧。”雷诺回答,“那个时候我感受不到,但是你看现在,只要你稍稍离开我身边,我就感觉离你很远,很远,很远。恋爱和思念真是让人觉得可怕的东西对不对。”
“西默斯先生,”他略微垂眸,恋人的话语让他感到了耳根略微的发烫,他甚至只好僵硬的用姓氏称呼对方来掩饰自己听到雷诺回答时的郝然,“诚然所说,但这可怕的东西还是足够让人觉得生活美好,不是么。”
“是吧,我还想起,我第一次向你告白的时候,想起你拒绝我的时候,想起你拒绝我舞会邀请的时候,想起我教你飞行的时候,想起——”雷诺一边笑着说着一边挪起了自己的凳子,他把自己的凳子按在了本格的身边,然后坐回了凳子他握住自己恋人微微出汗的手,笑着盯着他蓝色的眼睛,“想起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
本格发誓他的恋人大概是全世界最会说情话的人,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现在握着自己手的这个男人在十年前还是一个只会跟在自己后面的小鬼。
本格清了清嗓子,抬头和雷诺对视道,“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鬼了,西默斯先生。你应该有一个大人的样子。”
雷诺撅了撅嘴,挑了挑眉。
他想对本格说:在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我的生命便停止了。每当看见你的脸,就感觉自己仍然是那个五年级的小鬼,在那一天遇见你看见你爱上你。
但是,这样丢脸的话语,你认为我会和你说嘛,本格拉斯。
最后雷诺选择笑笑放开了本格的手,“你说的对。”他回答道。
而他的恋人却反手轻轻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所以你现在要吻我吗?”他轻轻说道。
字数6010
{月光之章}
家住伦敦的霍华德夫妇总是非常淡然地说他们是非常普通的人家——非常普通。丈夫是医院的医生,妻子则是医院的药剂师。
哦,如果他们所工作的医院不是圣芒戈的话。
“塞琳娜我亲爱的,今天看了什么书?”莉莲•霍华德用她那与塞琳娜如出一辙的澄澈紫色眼眸注视着她的女儿,静静地走了过来。
“《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妈妈。”塞琳娜把书签夹好合上书,站起来给母亲展示着厚厚的书本封面,台灯洁白的光芒下,她的面容恬静,笑起来的样子简直能让人赞叹一句安琪儿。
乖巧懂事的11岁女孩子,怎么看都是可爱的小天使一般的存在。
塞琳娜掏出暗银色的怀表来,看了看时间,这时才能看到她的手上戴着白色的丝质手套。她将书小心翼翼地放回书架,确定这些可爱的书都整整齐齐地待在原来的地方,才点点头。转过身,仰起头对着母亲说:“走吧妈妈,晚饭准备好了吗。”
“餐厅恭候您的到来,小公主。”莉莲笑着牵起塞琳娜的手,似乎全然不在意女孩子一瞬间的僵硬。
“明天休息,我和艾尔默带你去对角巷。”
“好的,妈妈,谢谢。”塞琳娜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亮色,“我们去书店吗?”
“主要是为了买入学的魔杖和制服,我亲爱的。”莉莲低下头,对上女孩子有些失望的神色,露出了略带狡黠的笑容,她暗示般的眨了眨眼睛,“不过,如果买完魔杖制服还没有裁剪完毕,书店可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哦,霍华德一家,都是不折不扣的拉文克劳。
买衣服对塞琳娜来说,简直是种酷刑。
是的,没错,她一生都会厌恶长袍店的。
她完全搞不懂一件长袍上为何会有那么多花样!除了必须的素面工作袍,母亲正在跟店长从日常服和礼服的样式一直讨论到衣袖上的暗纹,简直要陷入某种奇异的狂热状态中。徒留塞琳娜和父亲艾尔默面面相觑。
最后,艾尔默在塞琳娜沉默的注视下败下阵来,按了按太阳穴,打断了正说的兴奋的妻子,告知她自己先带着女儿去选魔杖,最后在书店汇合的决定。
得到了妻子的首肯后,父女俩简直是逃一般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哦,我永远都搞不懂,为什么母亲会对买长袍这么热衷。”塞琳娜小小声地抱怨着,却感觉到自己没有戴着帽子的头顶被轻轻揉了揉。
“不不,塞琳娜。”艾尔默的声音带着笑意,“莉莲她只是热衷于打扮你而已。她当年在拉文克劳的时候,简直是个研究狂,常年只穿学生制服。”
“难以置信。”塞琳娜在僵硬了一会后,更加小声的回答道,而这时,他们已经站在了魔杖店的门口。
“接下来,去迎接你一生的朋友吧,塞琳娜。”
“哦,我可爱的小小姐。”魔杖店店长蹲下来,平静而温和地注视着她,“可以把手套取下来吗。”
“这是必须的吗。”塞琳娜抿了抿唇,抑制住自己往后退两步的冲动,干巴巴地回答。
店长只是微笑着凝视着塞琳娜的眼睛,一言不发。
塞琳娜只坚持了不到十秒钟,就别过了眼睛,掏出了怀表看了眼时间,不情不愿地取下了右手的手套。
那是非常漂亮的一只手,骨肉匀停,手指纤细修长,指甲都干净得透亮,然而常年不见光使得这只手白的有些病态,塞琳娜仿佛有些委屈似的看了看店长,这时她才露出了些许属于孩子气的神态,看得店长觉得有些好笑。
“那么,来试试这只魔杖吧?桃花心木,蛇的神经,十二英寸。”
塞琳娜接过它,挥动了一下,杖尖喷出了几个火星。
“看来不是呢,那么这只呢,黑檀木,凤凰羽毛,十一又三分之一英寸。”
塞琳娜几乎有些机械地挥动着店长递过来的魔杖,这次杖尖出现了一些白色的不知名的花瓣,落在地上就化成了光点。
“也不是……”
……
“那么一定是这只了。十三英寸半长,菩提木,独角兽羽毛。”
塞琳娜一开始有点激动好奇的心情全化成了麻木,在接过这只魔杖之时,她感觉到了指尖传来的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挥动了一下,从杖尖开始生长出了翠绿的枝叶,叶子上氤氲着朦胧柔和的光。
仿佛只是一瞬,又似乎过了许久,一切的幻象都消失了。
塞琳娜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微笑着拍了拍手掌的店长,又扭头看了看露出惊讶和骄傲之色的父亲。
“你会成为了不起的巫师的,小小姐。”
——店长他大概对每个来买魔杖的小巫师都这么说。
“我想是这只没错了。”塞琳娜没搭腔,干脆利落地下了断言,迅速地把手套戴上,堪称无情地转过身走到父亲身边,示意他付钱。
“哦,好吧,七个金加隆,谢谢惠顾。”店长无奈的看着耍起了小孩子脾气的小姑娘,摇了摇头。
“爸爸,走吧。”塞琳娜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她鼓了鼓脸颊,“我们去书店啦。”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她心目中对角巷的天堂了。
并非为了新生所要置办的书籍,那些几十年来不变的新生书单上所列的书籍他们家里足足有两套,都是父母当初上学的时候留下来的,它们都被保存的非常完好,附赠的还有与书本等高的笔记本。
塞琳娜并不介意使用这些旧书,但她没有办法抗拒对于书籍的喜爱,书籍之于塞琳娜简直就像是鲜血之于吸血鬼。
“乐意为您效劳。”艾尔默付完了钱,向她伸出手来,塞琳娜怔愣了几秒种后,咬咬下唇,还是将手放进了父亲的手心里。
“天啊……”莉莲看着被施展了缩小咒后依然显得数目可观的书籍,“你们居然又买了这么多书。”
“哦——不等等,这本书你们为什么没买?”莉莲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隐形的印记》,镇定自若地付了帐。
转眼就是开学。
“就在这里别过吧。”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塞琳娜拎起母亲收拾了一晚上的包,轻轻地说。
尽管离发车还早,但是总站在站台上也并不太好,莉莲已经开始懊恼为何要来这么早了,她看着好像很是镇定自若的女儿,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在家里说的话塞琳娜都记住了吗?要和同学好好相处……”
她又忍不住啰嗦了一遍,塞琳娜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没有一分不耐烦的神色,表情看起来温和从容得仿佛她才是家长。
“那么……就这样吧。”莉莲恋恋不舍地以这句话结束了话题,尽管内心里的焦躁没有一丝一毫地减少,还是不得不放开手。
艾尔默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了一下她不安的心情。
塞琳娜看着母亲有些难过的脸,忽然微笑了起来,拉了拉莉莲的袖子,示意她弯下腰,莉莲顺从的蹲了下来,却猝不及防地得到了一个温柔地脸颊吻。塞琳娜别过头,耳朵根子都要红了起来:“再……再见,妈妈,圣诞节我会回来的。”
“哦,我亲爱的,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塞琳娜正想逃也似的离开站台时,对上了父亲哀怨的眼神。
{星辰之章}
【当我念诵你们的名字时,我将默祷你们都能不负此生。】
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塞琳娜在众人的目光下,将分院帽戴在了头顶上。
“毫无疑问,拉文克劳!”虽然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去拉文克劳以外的地方,但是真正听到分院帽喊出拉文克劳的名字的时候,塞琳娜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啊,原来我还是会担心的吗?
她这样想着,对着笑着鼓起掌的同院生拘谨地点了点头,找到了空位走了过去。
她面前的餐盘里都放满了吃的: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塞琳娜其实不太饿,除了在车厢里不知不觉吃下了不少零食外,事实上,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自己已经入学了的真实感。
坐在她旁边的琳恩比她先分院,在车厢也互相交换了名字,不得不说人与人的相遇非常奇妙,她面容看起来有些冷淡,却是个温柔的女孩,这点倒是跟塞琳娜正好相反,她灰绿色的眼睛澄澈,似乎有温和的光流转,琳恩看着没有动刀叉的塞琳娜,试探着递来一块薄荷硬糖:“这个很好吃,要不要尝尝?”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好意,塞琳娜也不能。
尽管她对于并不喜欢薄荷味的东西,但还是道了谢接过来。
将糖放进嘴里后,塞琳娜镇定地拿起一杯牛奶,直接将糖咽了下去。
晚宴这才算是真正开始,塞琳娜切了一小块约克夏布丁,慢慢地吃了下去。
等到每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叉都变得光洁如初。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搪浆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
塞琳娜盯了手中的餐叉好一会,才接受了她刚刚切下的一小块牛排消失不见的事实,取了一小盘果冻泄愤般的吃掉。
啊,不得不说,食物非常美味。
【晨光渐逝而我没有走近你。——泰戈尔《园丁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请教给我们知识,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
塞琳娜小声而快速地念完这首校歌,总算是到了就寝的时间。
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出餐厅,登上大理石楼梯。塞琳娜已经有些困了,她掏出怀表来看了看,隔着丝质的手套,她仍然能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凉意。走廊画像上的人在他们经过时喁喁私语,指指点点,塞琳娜连看都没有看,她觉得浑身都在僵硬,走在人群之中让她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她只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记忆从餐厅到休息室的路上。虽然她极少出门,但是感谢梅林,她不是个路痴真是太好了。
霍格沃兹这个地方,堪称路痴杀手,能分分钟虐哭方向感不好的学生们。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大门位于一个又长又弯的楼梯顶端,没有把手,只设有一个施有魔法的鹰状青铜门环。
“拉文克劳的塔楼,进门不需要口令,当你敲门时,鹰环会向你提问,如果你能正确回答,你将被允许进入。将近一千年的时间里,除了拉文克劳,无人能通过这个简单的屏障。”领头的教授叩了叩门,向新生们解释道,门上装饰的鹰头问道“晚上好,本格拉斯,又是一年开学了,欢迎新生们,既然是新生,那就问个简单的问题好了?来,请告诉我,世界的物质由那些元素组成?”
“风、地、水、火。”棕红色头发的教授带着笑意轻快地回答。
门向后打开了。
这是一间很大的圆形屋子,墙上的拱形窗户非常雅致,挂着蓝色和青铜色丝质窗帘。天花板是缀满了星辰的穹顶,下面的深蓝色地毯上也缀有星星。房间里有桌椅、书架,门对面的壁龛中放有的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半身白色大理石像。塑像旁边的一扇门通往上面的宿舍。
“拉文克劳善于学习,希望你们能很快适应门环提出的问题。几个人站在公共休息室门口,试图一起解答当天的提问,这并不是罕见的事。这是认识其他年级拉文克劳学生的好机会,你可以向他们学习——不过当你忘记魁地奇运动服,需要匆忙出入时,你会觉得有点恼人。因此,我建议你在离开拉文克劳塔前,再三检查你的书包。”
简单的自我介绍和新生辅导后,帕西诺院长用他那漂亮的如同天空的眼眸扫视了一圈新生,微笑着做了总结。
“最后,欢迎来到拉文克劳,愿你们拥有一段美好的时光。”
【It is a far, far better thing that I do than I have ever done; it is a far, far better rest that I go to than I have ever known. 这是我一生中最乐意做的事,这里是我最好的安息之所 。——狄更斯《双城记》】
塞琳娜看了看书架旁的告示牌,上面贴着宿舍分配。
“阿克巴,维拉,塞琳娜,琳恩。”她喃喃地念出了有她的名字所在的一行,发现有两个人都是在车厢里遇到过的。
虽然由于身高问题,她一直没法把阿克巴学姐当成真正的学姐看来着……哇唔——好失礼,不能这么想!
心里模仿着阿克巴学姐的口头禅,塞琳娜没忍住,弯起唇角笑了笑。
她跟琳恩对视了一眼,塞琳娜抿了抿唇:“一起去吧?”
“嗯。”琳恩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样的动作让她灰蓝色的头发轻轻的颤动,看起来蓬松异常。
两个人并肩走着,塞琳娜那轻微的肢体接触障碍让她做不出向人伸出手并且牵着手的亲密举动,事实上,她甚至都开始有点紧张,这样的情绪让她的胃都有点疼了起来。
扣了扣写有名字标牌的寝室门,得到了“请进”的回答之后,琳恩打开了门。
“哇呜——欢迎!”首先是阿克巴学姐充满活力的声音,她坐在书桌前,很开心地打了招呼。
“欢……欢迎。”另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那大概就是另一个二年级的学姐维拉了,塞琳娜眨了眨眼,扭头看过去。
和阿克巴学姐很像的娇小女孩子,也是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眸,但是看起来非常文静且温和,她也在看书,戴着眼镜,头发挽起,耳边的碎发用红色的发卡别了起来,更给她添了两分文静的气质,似乎感受到了塞琳娜的视线,她有些慌乱地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你们好,我是维拉•加西亚。”
这年头学姐为什么都这么娇小呢……啊,真是失礼啊。
“我是琳恩。”
“我是塞琳娜•霍华德。”
互相自我介绍后,塞琳娜征询了三人的意见后,迫不及待地从箱子里取出一件睡衣和洗漱用具,往浴室去了。
大概是心里作用,取下分院帽之后,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从头发开始都痒了起来。
这时她才取下了手上白色的丝质手套,灯光下,她左手腕骨处,半英寸左右的疤痕清晰可见。
【Where to find a friend, where I was born again.在哪里找到朋友,我将在哪里重生。——泰戈尔】
用干燥咒把湿淋淋的头发吹干,塞琳娜把头发挽起来,刚开学的天气还有点热,披散着头发很容易出汗。
她洗漱完毕后,带上半截的手套,开始整理她的行李。
书本要按大小和书名整齐地摆在书架上,笔和墨水要按长短和颜色摆好,衣服叠好放在衣柜里,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都摆好到她这个强迫症患者满意之后,塞琳娜取出了羽毛笔,给家里人写信。
她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只写了一句;“亲爱的爸爸妈妈,我一切都好,不用担心。塞琳娜。”
给名为克拉丽贝尔的鹰喂了食物后,塞琳娜将信绑好,看着它抖了抖翅膀,飞向漆黑的夜色中。
星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像是露水一般,有着晶莹的质感,湿润而明亮。
塞琳娜看了许久的天空,才回到书桌前。
做了两页的读书笔记后,她把明天要上课的东西整理好。而后,把行李中最后一样东西——小提琴从琴盒中取了出来。
她有些迟疑地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抱歉……不过你们要不要听琴?”
没有人反对这个让人有点好奇的提议。
塞琳娜于是将琴架好,琴弓搭在弦上,开始演奏。
伴随着马斯涅的《沉思曲》这样宁静起伏的旋律,开学的第一天也终于结束。
【提问:霍格沃兹的校训是什么?
回答:眠龙勿扰。】
这是真理。
塞琳娜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认床的毛病。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想想明天的课程,《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来回背了一遍,《魔法史》来回想了两遍,五线谱在脑海中演练了三遍,头脑还是清醒到毫无睡意。
想起父母,想起过去。
脑海中不期然闪过的画面是什么?
灼热耀眼之红,侵染之白,以及……黯淡下来的绿色。
这时塞琳娜攥紧了自己的手指,使得她的颤抖不那么明显。
黑暗让人觉得安全。
遏制住自己几乎翻涌出的回忆,塞琳娜闭上眼睛。
宿舍里的窗帘被拉了起来,连星光都看不到,塞琳娜听见宿舍里的人平稳的呼吸声,她想起今天在车厢里,自己一直低着头看书,只有被问道时才会答话,当时心里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被讨厌了吧。
她很久没有跟人交往过,自以为内心坚定,然而当自己觉得自己会被讨厌时,她内心还是不可抑制地觉得有点难过。
人是群居动物,哪怕再热爱着孤独的人,依旧渴望被爱,难过于被讨厌。
她能理解父母的担忧,但是无法改变。
无法踏出第一步。
只有塞琳娜自己知道她这个人到底有多糟糕。
但是这样的她,却被拉文克劳接纳了。
塞琳娜闭上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总算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然而次日的清晨,当她被维拉学姐试探着小心地叫醒,掏出怀表看看上面显示的时间时。
毁灭世界的冲动油然而生。
—TBC—
碎碎念:
{月光之章}完全就是家人章没有互动【跪】车厢篇因为Akbar学姐似乎有在写我就不写啦,我直接写了分院和宿舍。
本来想写个万字大章的然而黑历史并没有憋出来,所以勉强写了6000+,互动并不是很多,所以不打扰了……之后的日常,我会多写点互动的【跪】,如果有OOC非常抱歉,请直接告诉我我会改的!
别看这章我家姑娘这么软!她只是还没有开启嘲讽技能,她抖S起来很可怕的【谁信啊】
部分资料来自原著和网络,有引用,碎碎念的的字数没有算在章节内请放心!
·共4545字
多萝西在他们这一辈里算是个传奇,与斯托克家族交好的浮士德,雷因斯,拉斯穆森家的这一代孩子里,也就只有她从小宠到大的小表妹坎蒂丝不怕她,其他人见了她简直可以用“闻风丧胆”这四个字来形容。
其实她自己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希望能够找出原因,然后解除其中误会,但最后她发现,其实都是年轻不懂事时犯下的错误,事到如今想要弥补恐怕已经很难了。
当多萝西第一次见到拉斯穆森家的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就隐隐约约看她不爽。奥蒂蕾特不知道为什么,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和坎蒂丝打成一片,她们谈论的话题还大多都是自己插不进去的那种。像是给农场里的小羊羔剃毛啦,鸡棚里又有多少多少小鸡孵化啦,新生的小马崽的鬃毛有多漂亮啦,这样的话题对于两个家里以经营农场为生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对于出生在家教颇严的纯血家族里,每天要学习大量礼仪与知识的大小姐来说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天书。
虽然也不是没有想过去看书了解,但是养殖实在是一门繁复的学说,光是禽类养殖,麻瓜们就特意在大学里开了一门课,专门讲这个,况且斯托克家族虽有做农贸生意,但是基本都是种植香料啊茶叶啊什么的,和养殖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所以她果断地放弃研究这些。再者以她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放下无聊的自尊去向她所不喜欢且比她年龄小的人询问这些东西,于是每当奥蒂蕾特和坎蒂丝聊起这些个话题的时候,她也就只能坐在旁边假装波澜不惊地继续下午茶,其实内心里在意得不得了。
但真正让她对拉斯穆森家小姑娘黑下脸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天坎蒂丝拉着多萝西去拉斯穆森家的农场玩,对这些不了解的多萝西其实根本不想去,但她答应了小姨和姨父一定会照顾好表妹,于是纵使有百般不愿意,那她也得跟着去。
坎蒂丝看到奥蒂蕾骑马时候的帅气模样后便吵着嚷着她也要学,尽管多萝西给对方使了许多眼色,对方却仿佛是没有接收到她的频道信号一样满口答应。
说来坎蒂丝这小丫头也是奇怪,平时迷迷糊糊,遇到事情眼睛里首先包上一包泪,对于骑马却是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反倒跃跃欲试。
到底是多萝西的妹妹,对于这种事情上手特别快,没过多久便能够成功驾驭马匹。坎蒂丝一边骑在白色的小马身上慢慢绕着马场的栅栏行走,一边冲着姐姐大声说“姐,你看我是不是很酷——!”
突然,马场附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只牧羊犬,相瞪着彼此,耳朵平平地伸出去,不太长的背毛也竖了起来,它们皱起嘴唇,露出了肉食动物锋利的门牙——不过一会儿便厮打起来。它们的咆哮让小马受到了惊吓,不听指挥地在马场内横冲直撞,彼时才六岁的坎蒂丝别说是控制好马,就连在马背上保持平衡都显得十分艰难,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
多萝西看到表妹遇到这般危险,急得从草地上一跃而起,什么也不想就跑到奥蒂蕾特身边从她手里抢过那匹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双脚用力一蹬马镫就朝着坎蒂丝那边奔去。
她一边对坎蒂丝喊道“别怕!手给我!”一边奋力把坎蒂丝拉到自己这边的马背上,这个时候奥蒂蕾特再从另一边抓住受惊的马的缰绳,用声音制止它,让它停下,这样危机才算解除。
在确保坎蒂丝安然无恙后,多萝西才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就这样翻身上马还骑着马狂奔了一小段路程,毕竟她在此之前根本没有骑过马,只是在书上简略地看过几次。
虽然表妹没有受伤,事情好像也和奥蒂蕾特并没有多大关系,但是自打那天起,只要坎蒂丝去拉斯穆森家玩,多萝西都一定会跟着去,并且从未给过奥蒂蕾特好脸色。
至于浮士德家的两个小子,那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话说那天是浮士德家家主生日,奥斯维德和伊凡杰琳两兄弟帮忙招待客人。按照道理来说,一来他们家与斯托克家是世交,二来他俩也没做什么坏事,根本没有理由在将来如此惧怕多萝西,但其实问题是出在他们的表亲——也就是他们叔叔的孩子身上。
安德鲁和赫蒂这对兄妹在他们这一辈是出了名的高傲和顽劣,由于是已故的正室所生,这兄妹二人非常瞧不起他们的弟弟,桑莱斯•维利尔斯。一个父亲当年留在外面,多年以后又被接回来的私生子。
小孩子间的争斗,如若大人插手则情况会愈演愈糟,这三个孩子之间便是这种情形。那次也是这样,父亲在交待一定要好好照顾桑莱斯后便因忙于应酬而匆匆离开,剩下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他们将桑莱斯引到二楼角落的一个鲜少有人进入的休息室里,安德鲁负责推到桑莱斯,赫蒂则趁其不注意强行取走他的眼镜。天生患有眼疾的桑莱斯此时此刻就如同一只被绑住手脚的待宰的羔羊,任由兄妹两摆布。
他们以为没有人会知道,但是其实在隔壁另一间休息室里其实还有几个人——多萝西,奥斯维德和两个其他家族的小孩子。
除开多萝西和奥斯维德,剩下两个孩子听到东西撞到墙上、地上的声音时的表现完全不同。其中一个年龄小一些的女孩子担忧地望着壁炉那边的方向,两手仅仅拽着裙角,对于桑莱斯的境况十分同情但却又怕极了那兄妹二人。另一个稍大一点的男生则完全是一副看戏的模样,连连嘲讽道“私生子就是活该,谁让他出身低贱呢?简直是侮辱了‘纯血’两个字!”
此时此刻奥斯维德恨不得义愤填膺地跳出来,告诉所有人“桑莱斯并没有错,他没有选择自己出身的权利!”但他深知他并不能这样,这种做法会使矛盾激化,到时候不仅是桑莱斯,就连他自己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但他始终不能放任自己的堂弟这样被哥哥姐姐们欺负,于是他飞快地在脑子里寻找一个能既不让自己受伤,又能成功救出桑莱斯,同时伸张正义的做法,这看起来会花上一点时间。
当他还在绞尽脑汁寻找一个合适的方法的时候,坐在一边的金发的女孩子重重地将手里翻开的书本合上,这成功地让那个看热闹的男孩子也停止了对桑莱斯的嘲讽,屋子里一时之间变得安静极了,其余三个人都在盯着她看,等待着她下一步动作。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斯托克家的小女儿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朝着门那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然后重重地推开了隔壁休息室的门。
紧随其后却没有胆子迈进门里的三个人,加上正好上楼叫向哥哥询问是否发生什么事情的伊凡杰琳都站在门外亲眼目睹了多萝西从那对顽劣兄妹手里抢回眼镜,放进桑莱斯上手里,帮他戴上。然后又抓起地板上摔得已经认不出模样的奶油蛋糕朝着他们二人扔去,完美的正中红心。随后只见多萝西从容地将手套取下扔在地板上,拉起桑莱斯朝着隔壁大休息室走去,接着掏出手帕帮他将头发上、脸上、衣服上的奶油都尽量擦干净。
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直到她又走到门口,看着那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已经进入学校学习了几年魔法的男生问道“你会清理一新吗?”大家才猛地回过神来。
那个男生被吓得说不出话,只得像是要捣蒜一样地拼命点头。
多萝西满意地笑了笑,拽着那个男生就往沙发边上走,她指着桑莱斯说“给他来一个清理一新。”那男生唯唯诺诺地从衣兜里掏出魔杖,然后施展魔咒,一刻也不敢耽搁。
自从那天起,多萝西大姐头一般的名号就算是树立起来了,一夜之间增加了许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粉丝,当然同时,也有许多是对她又敬又怕的。
之后这么多年过去了,多萝西在霍格沃茨里经过了几年学习生活后,小时候那暴躁的脾气算是改善很多,尤其是五年级的舞会以后,温柔得令奥斯维德害怕——尽管和其他同龄女生比起来还是有些许凶悍。于是在拉斯穆森和浮士德这一辈孩子的眼中,兰斯那简直就是梅林派来的救星,是圣人。
但实际上,多萝西对此真的感到十分困扰。新学期开始后她曾多次友好地和这几个人打招呼,但他们只要一见到她,无一例外都立马挺直了腰板,面色严肃正经——哪怕多萝西只是想问问他们是否有空一起吃坎蒂丝送过来的点心,那些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的对话每次都无疾而终,对方拼命的想找机会从她身边跑走,她也实在不好意思强迫对方和自己一起享用下午茶。
这些问题她也不知道要和谁说,她当然不能把这个告诉表妹,那样有损她一直以来的形象。但她也不想让卧病家中的哥哥替自己的人际交往感到担心。至于兰斯,她已经能够想象到当他听完这些事情后会作何表情——反正一定是嘲讽的。
例如这样“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靠,多萝西你哈哈哈哈哈!!”又或者这样“你居然从小就如此彪悍哈哈哈哈!好,非常好,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一想到这些她便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可以让斯托克小姐叹气的呀?”她一回头就看见了正好上完一堂保护神奇生物课的菲斯。说道菲斯,多萝西从入学起就和这个和自己同姓的学姐关系不错。
她冲着菲斯摆了摆手“菲斯学……呃,教授好!”
“什么呀,跟我还这么客气,我毕业了做教授了,可我始终都是你的学姐呀!不用特地改口,你习惯什么样儿,就什么样儿吧!”
“我要是能有学姐这么温柔就好了……”多萝西望着她素来好脾气的学姐,心里满是羡慕。
在听过多萝西讲的故事以后,菲斯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揉了揉多萝西的头“哈哈这样啊,难怪奥斯每次看到你都跟见了食尸鬼似的!你小时候实在是太帅了,简直是正义的化身——”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故事里并没有欧恩什么事呀?怎么我看他从四年级起也是怕你怕得要死的?”
“他,呵呵。”多萝西冷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他一直觊觎我的宝贝妹妹,他怕我那是应该的!”
“可你最后还不是高抬贵手,没有为难他嘛……不然最后他怎么抱得美人归的?”女教授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又再次拍了拍多萝西的头“我觉得吧,情况也并不是那么的糟糕,你看你现在,比小时候那变化可大了!温柔、成熟、有正义感又貌美如花,我要是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呀,我一定高兴死了!他们啊,那都是习惯了你以前的样子,一见你就条件反射一般的紧张,你只要让他们习惯现在的你,不就好了吗?”
多萝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本来还想问菲斯要不要一起吃个简单的下午茶,但是菲斯只是从小盒子里拎起了其中一个装着几块黄油曲奇的饼干然后笑着说“我只要这个就够啦,等下还有点事情要忙,我先走啦——谢谢你的饼干,加油哦!”
走在去往休息室的路上,多萝西一直在思考刚才菲斯讲过的话。突然,她的视野里闪入一个红色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丁一!你为什么又不好好穿校服?”多萝西一边从口袋里抽出魔杖,一边大声地对丁一吼道。
“我、我穿了啊!”丁一看到多萝西后也是一惊,随后他也立刻抽出魔杖“除你武器!”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多萝西其实并没有要用魔咒攻击丁一的准备,因为她知道,丁一绝对使不出魔法——因为他说了谎。
最初她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是因为她发现丁一时常会有光喊咒语却并没有什么卵用的情况。为了弄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她查阅了很多书籍,却都没有找到答案。直到有一天,她陪着坎蒂丝去买入学前要用的书籍,然后顺路经过了魔杖店,凑巧进去瞧了瞧,很随意地向制杖人询问了一下,然后便有了些许想法。
一天上魔法史的时候,她戳了戳旁边已经快要睡着的丁一,趁着其处于半梦半醒之际,脑子里一团浆糊的时候,飞快地询问他“你的魔杖是不是黑胡桃木的?”
“是的啊,有问题吗?”丁一不耐烦地低声说道“组撒子嘛!还让不让人睡觉咯!”接着便重新一头扎进书里,继续昏昏大睡。
从那天起,和丁一斗智斗勇了四年有余的多萝西,便找着了对付他的方法,从此二人周旋之际,再也没有败下阵来。
当她从丁一身上把那富有爱国情怀的运动衫扒下来然后搭在对方手上,并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的成果时,她并不知道,路过的奥斯维德•浮士德先生目睹了一切,并且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她,随后选择了一条比这条路稍微远一点但又绝对不会被她看到的通往格兰芬多休息室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