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飞行一段线的第一篇……对啊这么烦的玩意还会有至少三篇……我不会被打死吧(坐下)
因为某人误导我以为只用去热带雨林来着,假装自己去了沙漠中。
所以现在还在飞艇上(坐下)
瞎jb写,愉快
水母牌电波,休息五分钟,话唠两小时
仔细想了想还是丢进了主线里……这是主线吧??……我觉得是…………虽然好像一副在谈情说爱的样子(烦死了)
——
时间算不上早,但也不是晚了。早晨。稀稀疏疏的两三人在低声闲聊,空气中洋溢着干净透明的溪河的气息。
Lacus把额头顶在玻璃壁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景色。中春的气温按理来说还算是冷,玻璃片上传来的倒是适宜性的凉爽。按理来说,前几日都是春季特产的烦人细雨,虽然他们刚离开Karin——那里没什么好天气——今天的云则少了许多,似乎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她不动声色地往右边挪了挪,在玻璃窗上拖出一条雾的印子,又久久地凝视着下方的景色。在对面坐着的Havsis饶有兴致地支着下巴,露出动物学家观察青蛙一般的表情。
“Havsis。”Lacus突然叫道。
“什么?”
Lacus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果然还是讨厌沙漠的啊。”
Havsis哑然失笑。“你现在才意识到?”
除了必要的路程一直窝在旅馆里睡,一路上几乎也是被Havsis拖着走的,常年落在队伍末端后三米,所以被导游教训过好几次也是常事——但因此总是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结果最后还是被Havsis背了一大段路。……大概就是这样,但Lacus仍迟钝地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变得很引人注目了。
“不,”Lacus说,“我是再一次庆幸我终于离开那个破烂地方了。”她停了停,像是确信一样再次重复:“我讨厌沙漠。”
“以后不去就好了嘛。”
“咕呱。”
Havsis没反应过来。
“咕呱咕呱咕呱呱呱,呱嗝。”Lacus扭过头,刘海被分散开来,几根被直接黏在额前,仔细看的话,额头也已经变成红色了。配上她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意外可笑。“青蛙。”
Havsis笑而不语,静静望着她。
Lacus转过身趴在桌子上,鼓着嘴盯着桌子看。半晌,露出了十分不满的脸,说:“我想看青蛙。”
“我们这次不就是为了去看青蛙吗?”Havsis轻轻地(安慰性质地、轻声细语地哄地)说,“还有两个小时就到Lioe了。到了Tespadub休息一下,然后就去Mazonea。要是运气好的话直接在Tespadub就能看到一大群青蛙啊。”
完美地把流程背过一遍以后,Lacus还是保持着闷闷不乐的样子。
“不行,我要去热带雨林。你想,雨林,多好看啊。”
“好啊。”Havsis应道,“热带雨林很漂亮,到处都是漂亮的。”
“而且我要的是绿色的,透明的,特别漂亮的青蛙。眼睛要特别大,不过自己看起来小一些也没什么。我要那种跳来跳去很漂亮的。”
“有的,有的,图鉴不是写过嘛。”
“我想要整个都会‘咻——’坠落下来,‘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的雨林。连我都会变成绿色,然后大半夜就会突然全部掉下来,在月光下面全部变成灰,被风吹得到处都是,比Karin的沙漠更凄凉更漂亮更无声无息,在第二天早上第一次触碰到阳光的时候‘嘶嘶嘶嘶’地窜——出来,再重新变得所有的雨都愿意在这里倾盆而下的热带雨林。”Lacus说。
“……当然啦。”Havsis好声好气(带着不为人知的无可奈何)地说。
Lacus平静下来,又鼓起嘴,斜着眼盯着外面的云。
天边的太阳已经升起至中,地平线呈现出一种白金的颜色。一切都是亮堂堂白莹莹的。再往上就是黄昏时候的淡黄,但似乎是因为升起的缘故,天空十分透明,倒不会被误会时间。而太阳正好在她看不见的位置,所以看起来也不刺眼。她(像放空身体一样)望了好一阵子,突然开口道:
“Mary有三只小羊,每一只都可爱极了。Mary最喜欢三只小羊了。”
Havsis保持着微笑。
“有一只掉到了Rainbow-River,”Lacus掏出了笔,见状,Havsis叹着气从口袋里摸出本子递给她。Lacus翻开空白的一页,画画一样流畅地写着。“它变成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七彩的透明的小石头。在阳光下闪出的光是彩色的,可以拉出一条彩虹的光幕来。它躺在最干净的湖底,只是湖里空无一物,唯有面上结出了镜子。人们只看得见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身后,镜子里广阔而美丽的那一片透明的天,欣赏、赞叹,认为这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所以它只能在湖底等待谁能把它带走,让它闪闪发光。可是最后,它沉没了。它把这片池子的镜子打破,让这个池子变成了新的Rainbow-Lack。”
她停了停。
“有一只飞进了云里。”她继续写着,突然收住声。
Havsis问:“然后?”
“你觉得最好吃的布丁是什么颜色的?”Lacus抬头问道。
“嗯……黄色?”
Lacus不情不愿地继续写:
“……它飞进了黄色的云里,变成了粉色的冰淇淋。冰淇淋是酸酸甜甜的,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在云端上。没有鸟,没有人,谁都不在。它也看不到太阳。云的上面是星星的墙壁,星星的光撒在它的身上,它更漂亮,更美味了。可是没有人能够吃掉它,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它一直等待着谁能来看看它,夸夸它。可是总有一天,它就这么融化然后消失……变成了夜晚时的缤纷绚丽的光绸。”Lacus说,“最后一只呢?”
“你觉得是什么?你怎么想?”
Lacus垂着眼睛,毫不犹豫地撕下一张纸递给了Havsis。“所以这个时候,它会唱什么样的诗?”
Havsis一愣,沉默两秒,接过Lacus的笔,拿好,过了很久,也传来了笔摩擦纸的声音。Lacus眨着眼,趴在桌上等他。
四周变得静悄悄起来。通往Lioe的路上渐变一般地,慢慢过渡,渲染成枯色,凝结成淡绿,愈来愈深,总算是能够让人忘了不愉快的沙漠之旅——对她来说已经够不愉快的了。她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去过Albspring——人总不会对任何一个去过的地方只留下空白的记忆吧……虽然她只留下了“并不愉快”这么一个印象……但似乎是这样的。
天气很热,干巴巴的。Havsis偶尔塞了她两口干果,她也吃了几口,可是味道忘了。她的记忆力并不好,其实可以理解。热、干果、沙漠,……除此以外,大概没什么了。
实话实说,她讨厌干燥的地方。浑身莫名地不愉快。
Havsis写得很快,最终轻轻“呼”了一声,把纸转了一圈推过去。
“唔。”Lacus说,“这是什么?”
“没有出路的人。”Havsis耸耸肩,“随便写写,你不一定用也可以……”
Lacus盯着纸,另一只手伸得很长,在桌上摸索着什么。Havsis悄悄把茶杯无声地推到她手边。而当她触到茶杯时也终于停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我们去看走廊吧。”她突然说,“听说走廊可是透明的。”
Havsis安静地站起身,待Lacus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他们绕了一个圈子,来到玻璃走廊前。玻璃走廊算是个热门区。不少游客聚集在周边,迟疑不知多久,但好歹也没有造成堵塞之类一事。也有几个已经在走廊里悠闲漫步着,偶尔也会往入口处瞥两眼,不知晓其中的意味。Lacus静静地凝视着前方看上去空荡荡的玻璃地面。
“很可怕?”
“不是。”Lacus说,“我只是想,天空真广阔啊。”
“那是当然啊。”Havsis笑着说。
她小心翼翼踩上玻璃,前脚掌慢慢向下覆盖……整个脚掌确确实实踏在了玻璃上,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换了一只脚重复动作……最后整个人算得上是悬空在这了。一边的Havsis倒是没那么纠结,很轻松地走过去,随着Lacus的视线一同看向自己的脚。
“所以,最后一只小羊如何了?”Havsis问。
“没想好。”
“没有出路的人?”Havsis再一次细细重复那一首诗的标题,“可是如果,它也走了,你说Mary会怎么想?她到底是什么人呢?一个普通的牧羊女?”
Lacus仍然盯着脚,一步一步地走着,漫无目的的模样。
“最后一只小羊……又如何呢?”她说,“在这里,谁都没有出路啊。”
他偷了我的翅膀,然后飞走了。
——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胆子,毕竟他看上去(且与我相处那么长一段时间)都不是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人。虽然吃了一惊,不过分析了一会,大概明白了。
晚餐的时候在我那份里丢了药(回想起来,怪不得有种吃坚果一样嘎吱嘎吱的咀嚼声),随后迷迷糊糊地把我扔进卫生间洗了澡,呃,大概是洗到半就睡着了。虽然隐隐约约记得他敲了门。等我醒了以后就躺在床上,卡在肩后的翅膀消失得一干二净,只能在床边的地板上摸出点铁块和粉末。
他这样的人能做到这样的事,因为睡觉前偶尔心情好会叫他帮忙锯掉,一开始还非常吃力,常哭嚷说再也不干了,到后来还是会翻白眼,不过锯得越来越轻松。想必是这样学来的。
虽然完全不清楚他的动机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总之就是我翅膀没了。很简单的一个事实。
再做一个翅膀对我来说并非难事,但想到自己东西被偷一事还是有不愉快。
不过也就是这样。
毕竟也不是必需品,我也懒得去找他,也根本没想过要去找他。大概过两天又溜回来了,谁知道呢。锯下来的翅膀不好用,很快就会坏掉。他飞不远的。也没别的地方,他只会回来。
但如果他真的不回来……实话是,我不知道。
在不明动机前我决定暂且先这样相信。
——
很快,两个星期后,他敲了门。
我放下一杯饮料走过去。
“嗯。”
他沉默不语,看起来精疲力尽。难听些,奄奄一息的感觉都弥漫出来了。
“怎么回事啊。”
“啊?”
“啊。”
“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反应过来,他吞吞吐吐地说。
我沉了口气。“要好好说说。”
他随我来到沙发边,拖着只能称作破烂的翅膀,拉在地上发出零件掉落的声音。但他毫不在意,碰到沙发立即一屁股陷下去。
我还没问他,他就开始说了:
“一开始装上去呢,有点痒来着。不动的时候,有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好像有触须刺进皮肤里,然后爬啊,找啊,摸我的骨头。它一触到骨头,就立马开始扩散,沿着边蔓延。钻破肉,把碰到的骨头包起来。”他一口气说下去,“然后,就好疼啊,特别疼。我感到我肌肉一直挣扎,扭来扭曲呀,抽搐呀,痉挛呀。背上哪根血管凸出来都知道,跳来跳去,不停过。凸出来鼓鼓的,像没熟的快撑破蛋黄的荷包蛋,摸一摸差点就要爆——炸出来这样。”
瞧吧,话唠真是方便啊。
“我被安上去以后,疼得全身软绵绵地没力气,走都走不动。身体里的骨头还是哪条血管都被裹得很闷,紧紧的,呼吸一点也不顺畅。它把我的骨头拉直让我站起来,然后不由分说,把我扯上天啦!我就这样不停地飞了十二天十二夜,最后两天还是我自己走回来的。”
他停了停,喘了口气。
“所以,我好累哦。能不能让我先洗澡啊,我觉得我快臭死了。十四天呢!”
“这可不行。”我说,“你得解释清楚。”
“还不够清楚吗?我又不知道是哪根骨头……呃,肩胛骨?但我不知道是哪块肌肉哪根血管呀……”
我敲敲桌子,他不满地闭上嘴。
“你为什么偷我的翅膀?”
他一愣,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偷?怎么成了偷呢?……我没印象,那就是我没有偷呀!”
“不是你还有谁。”
我从沙发底抽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箱,拿出一罐药,摇着发出了只有药才发得出的清脆又苦涩的声音。
“比以前少三颗。你是不是那天把药混进我晚餐里?”
“我哪有啊!为什么非得吃药不可?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呢,简直——下三滥——!”
“我吃到可以嚼得很响的东西呢。”
“那一定是坚果!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以响响的……豆芽!那天我们没有吃豆芽!……不过好像也没有吃坚果呀……”
“那天晚上一吃完饭你还急着把我赶进卫生间去洗澡干嘛?”
他受不了地跳起来,一口要喷火的嗷嗷叫的样子。“你——脏——了——!你几天没洗了!你自己说!我受不了了!我要洗澡!你也要洗澡!你一定没有洗澡是不是!我闻出来了!我还闻出来酒开了有五瓶!”
我想还是要转移话题吧。
“不然我怎么在浴室里睡着了?”
“水很暖和很容易就睡着了啊,你不是经常这样干嘛?大惊小怪的。”他用相当不以为然的口气说着。
我无话可说了。
“那我翅膀怎么到你背上去了?”
他像是被摁了暂停键,突然一个急刹车,还是毫无惯性的急刹车的那种,促促刹了车。用一种困惑不解却特别露骨的怀疑的眼睛盯着我。这种眼神让我怪不舒服的。在我要制止他的时候,他收住了,摆着头。
“不是我偷的。它把我偷走了。”
他笃定地说。
——
“我把你弄到床上,累死我了。然后它突然和我说话……”
“翅膀会说话,一点科学逻辑都没有。”
“真的!它叫我把它锯掉,我觉得哪里怪怪的,问他干嘛。”
“说实话,哪里都怪啊。”
“不要打断我!就是,然后它说,你想不想飞呀?哎,那个口吻真的好甜,好像一个卖安利的,我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然后它说,呃,不要啊!锯我下来,我就是你的嘛,我带你飞啊。不过说实话,我对你翅膀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我才不想要这种卖安利的翅膀呢。”
他骗人。他把我不要的那些堆起来拼了个高达,还以为我不知道。他绝对是嫌太累了。
“最后就是这样。我没有锯下来……不过!它突然提议我,说,你看,Eri他搁着翅膀睡多磕啊,多碍事啊。锯我下来也是对他好嘛,是不是。
“哎呀,我当时就想,说的有点道理嘛。你睡觉一般不是总叫我砍下来,我就找了锯子割,割啊割啊,最后太累了,我说我先睡会啊,然后它就阻止我说不要,因为不然很快你就会醒。呃,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还是打算睡。所以我爬上床,躺你旁边……
“不过想想也是,还是锯掉比较好。然后虽然好困好困还是爬下来把最后一点锯掉了。”
这家伙为什么每次叙述都要把没有用的东西一起添加进来,听得我真的头很大。
“然后它就——啊——!然后我就被附体了!
“接着就是我刚刚说的那样。”
他的手舞足蹈停止了,静静地看着我,无比真诚。
“懂了吗?”
完全不。
——
最后我还是放他去洗澡了。
说真的,连续消失两星期我还是第一次见。不知不觉就开了五瓶酒吞了个精光。可真是浪费。
好歹还是回来了。
再说那翅膀,又不是什么红舞鞋一样的东西。一点科学逻辑性都没有,我的东西居然没有科学,这根本不可能。他说话总喜欢特别夸张,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也给夸大了。说话半真半假,我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似乎没有知道的。……不,也许只剩下一个。
——他真的是话唠。
我觉得这有点自嘲。走过去检查了一下晚餐。里面没有加坚果,也没有豆芽。如果必须,我把暖水也给关了好了。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没有翅膀。
这下谁都不会带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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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组好吃。
从轻浮调笑X冷漠傲娇→死寂X话唠,原来他们是这样的角色来着吗,不对,这就是原来他们的角色来着啊…………
不管怎么样都好吃。
提前发了勉强把这个当做给自己的生日礼物,看着愉快就好了……
今年变成在同人圈里混了那么久真是意外,不过好歹觉得自己的文练出点感觉来了,不管怎么样……今年也C'est La vie!(干杯
我们城里路边是种了一排的紫荆,一到春天的时候就开得一条路的粉白,但大多都是粉色,也有几棵白色的,不过不多,我只见过三棵。我们城里似乎把这事当做一种骄傲,一到春天就值得拿出来显摆,有些洋洋自得的感觉。
可过了一个月,甚至半个月,花就谢了。
仔细想起来,我家门前的紫荆在冬天的时候就开过了。今年的暖冬严重得浮夸。
所以也怪不得谁。花期短的会一直开直到生命走到尽头;花期长的可以来来回回,幸运的可以活过一个季度。紫荆当然是前者。
这些天,花期结束了。我家门口的紫荆也结束了。可今年的紫荆就这么在枝头上凋零腐烂了。我抬着头看了几眼,骂道:今年的春天真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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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回想,印象中它们都是落在地上被扫走的。又想了想,是果真这样的么?结果还是想不起来,我又觉得自己是否错怪了这些紫荆而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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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紫荆烂在树上,我就觉得矫情。你问我理由,我也说不出。一定还是讷讷地回答:今年的春天……矫情啊!……可不是嘛!……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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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情的人容易发现矫情的东西,不如说矫情的人看什么都矫情。所以这春天本来是没什么错过,我自我的强行解读就给这春天冠上了“矫情”的帽子。
人就是主观动物,主观本来就是形容人的。这样一想,人可真是矫情。
说起来真是感情虚假得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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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个矫情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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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班语文老师——就用爱称“J”称呼,J老师是这学期来教的,一眼看上去挺年轻。后来我才知道她也不是很老。
回顾一番,第一件事是她在上课前(开学的自我介绍程序)放了个听力,说她名字里有听力里念的个字。
一个全是一个音而各种不同调的听力。
所以我觉得她是个很有趣的人,当然有趣,她从未让我失望过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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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的。今天是彩虹的,看到了吗?花花的,是彩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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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个圈子流行用她的衣服判定(也可以说创新)一份口味。
目前有:玫瑰味,菠萝味,黑椒味,各种颜色组合搭配的口味也有,我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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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岔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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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我也不知道这篇究竟是关于哪个话题,紫荆还是老师。可能两个都有,虽然他们打不着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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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矫情而悲哀的,我想不起紫荆生前绚丽的那段时间,只有个“粉白”(而又十分美好)的概念。脑子里那个洋洋洒洒令人心猿意马,成为全城骄傲的紫荆隐隐约约是有这个轮廓,可细节怎么想都不对劲,好比一片放错的拼图。最后还是悲哀地打开手机,有些恍惚地“啊,原来是这么个样子?”半信半疑了。
但那枯萎的紫荆(那丑陋令人生厌的)就这样历历在目。
所以电子科技还是拍的好,至少记得住。
春天是个矫情的季节,我说过了。
于是我感叹:人净是记得坏事,要是坏事一旦大起来,了不得地把好事冲淡,甚至遗忘否认去。
这么一说,我又不得不替你骂我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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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今天的J老师是薄荷味。
我喜欢薄荷,这就算是一件好事。在这里写下来,怕是自己以后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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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今天傍晚的天空是粉色的,云也是紫色的。
好事第二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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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谈紫荆花的事了。一说,人也跟着一起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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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老师今日上着课,突然说:“这是最后一节。”我还在沉思她是否会在下课时写下“法兰西万岁!”(不幽默的笑话),教室就轰动之沉重了。
“什么?”
“最后一节。”
“这个星期的?”
又轻松了不少。
“不过,这节后也不教了。”
“为什么?”
“身体不大好。”
“不去,不可以吗?”
“不行。”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教室又再次沉重得要命,我旁边的几个同学变得抽抽搭搭,饮泣吞声般。教室变得默默的。我不敢叫他们停,只能继续听他们吸鼻子的声音。而J老师继续讲课,刚好说着一个悲凉的片段,更压抑。我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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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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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别的话题。
还是得说紫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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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他妈的矫情。我仰望着棕黄色的紫荆花萎缩起来的花瓣。去你他妈的矫情,去你他妈的春天。
该死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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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做了个愤世嫉俗义愤填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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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J老师被一群同学围住,我过去,就觉得受不了。然后我就走了。
可我走了以后才想好告别要怎么跟她说,对,我要和她说“祝你幸福”的。想了好久才想出的,我应该对她说“祝你幸福”,多好的句子。
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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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没什么接触,不过她一直如此,一直如此有趣,从不让我失望过。
我大概是不太遗憾的。
还是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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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我还是没有拍现在的紫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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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语言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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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今晚肯定是没有月亮的。今天的云很厚,肯定没有月亮。可我一出来,就看到了。是黄白色,柔软得像猫肚子一样,又圆又亮的月亮。朦胧胧透过了薄薄的云在空中发光。可能是散光,但有一圈漂亮的月晕绕在它身旁。你见过吗?今晚是满月啊。
今晚是满月啊。
我才松了口气地写下结尾。亏得这个满月,我可以用“今晚的月亮真漂亮”结束。自认为最完美的结局。好了,明天见吧。
——
写于4.22的随笔,可以说是为了纪念告别的薄荷姬,但我也已经想这么写很久了,那究竟是为了过去的紫荆还是薄荷姬?不知道。和我一样浑浑噩噩的文章就出现了。
还有很多没有写。
不过这都是一头热血的矫情作。也没必要再加点什么。
可能是因为最近都在看日文所以总有种日文味。我文风突变到一个我不太讨厌的区域了。
Lan想要给Night写情书。作为文青这种应该不下话下。他特地(偷偷)买了Megrez的《情书百则》,研究了好一会,发现全他妈是废话,他冷静地给Megrez发了一张他特地研究出来的狂草(精神污染系),吓得Megrez三天都不去写稿子专门去问他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看了是看了,画了是画了,可是还是不会写,这也没办法。还是得有求于Megrez。最终一个星期后两个人在“软绵绵咖啡厅”见面了。
Megrez:“你的那张画根本不是人画的,我发誓!你那张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就连Sion看了都愣了一天半,Verite看了后狂得把他的温室里的小白鼠都放出来了!你知道这是个什么后果吗!”
Lan喝了口咖啡,优雅地:“那你就不应该给他们看。”
“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受罪——”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又不是我专门发给他们看的,而且还没出人命,这不是也挺好啊?”
Megrez默言看着对面那个喝着咖啡正在无耻地“这根本不是我的错”的表情的男人。气得一口气加了三杯柠檬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好吧。你找我出来干啥?”他问。
“帮我写情书咯。”Lan耸耸肩,“不然你觉得我们出来还能干啥?到时候要画什么你自己定吧,不要太恶心就好。”
Megrez又喝了一口水,“……我们原来是这样可悲的利益关系吗?”
“诶?原来不是吗?”
“一点友情的感情都没有吗?!”
“Megrez你真是浪漫主义呢!”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蜥蜴人!蛇人!或者直接是昆虫!”
Lan:“得了吧,你不是老叫我皮皮虾吗。”
Megrez决定放弃这个话题。
“你要怎么样的情书?”Megrez招呼一声,让Maribel拿了笔和信纸来(“啊,小姐,你竟然还有墨水和笔!这个信纸的图案也好看极了!”“谢谢惠顾喔。”),沾了沾墨水后,他抬头盯着Lan,“话说你真的不考虑自己写一封吗?情书还是自己写比较有意义吧。”
Lan委婉地:“啊,虽然很不愿意告诉你,……如果你笑了我就杀掉你。”
Megrez一脸震惊,看了看四周,才确定他真的在说自己。这一前一后的两句话根本没有任何逻辑!他有些委屈和疑惑:“有什么好笑的?”
“嗯,我不会写情书。”
Megrez和Lan互相瞪眼。
“我想笑。”Megrez浑身颤抖着说。
“我之前说过的。”Lan淡淡地说。
“不,这不是嘲笑你。”Megrez还是忍不住地笑了,一脸“你还太年轻”的表情,他看到Lan还是一脸平静,才放下心地继续保持微笑,把信纸递给Lan。“没有人不会写情书的。恋爱的人都会写情书,除非是文盲。”
Lan死死地盯着那张粉色印花的信纸:“我真不会写。写不出来。”
“反正你那么热烈地爱他,你就把你的想法写一写不就好了。”Megrez又拿出一张新的紫色的信纸,“情书当然是当事人来写好,我怎么写都只是工作,你看,我的情书虽然看起来好看,但是是空的。”他随手写下一段热情洋溢的爱语,“因为我没有一个具体的恋爱对象,不过作为一个专业的作家写这种还是挺简单的。”他转过信纸,把信纸挪过去,“看吧,还是你自己写了好。”
Lan把目光转移到紫色的信纸上,沉默了好一会。他看着纸上洋洋洒洒的话配上标准的花体,一股狂热气蕴在里头。虽然他不怎么喜欢Megrez但不得不佩服他的写作才能,他的确是个优秀的作家。“我真的写不出来,”他敲敲桌子,给咖啡续杯,“想来想去就,嗯,大脑一片空白。”
Megrez想了想:“你就是把你想对他说的话都写出来就行了,什么都行。想着他然后就浮现出来了的那种……你试试看?”
Lan接过Megrez伸过来的笔,一副沉重表情地看着信纸,Megrez好奇地在他和信纸之间来回瞄着。最后在Megrez期待的目光下,Lan有些战战业业地把笔搭在纸上。墨水有些干了。他的笔尖在纸上摩擦滑动着,短暂的时间后,停下了。Lan松了一大口气,把笔郑重地放回桌子上。Megrez赶紧抽过来看。
“我看看写了啥——”
——“我爱你。”
Megrez抬起头对着Lan:“你不用再写了,结束你的情书生涯吧。”
“虽然有了这个准备但是被你说出来但是很不爽呢。”
Megrez狂摇头:“我不是说你没有这个才能,我是说你可以出师了。”他给自己再加了一杯柠檬水,“你都能写出这一行话了,我觉得已经够了。还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好的?”
Lan很不满,甚至有一些焦躁:“我不想要这种,我想要你那样表达得具体的。我想了那么久就只写的出这一句话了。”
“这就是情书最高境界啊!”Megrez摊开手,“已经是最强了,你难道要退化吗?”
“如果最高境界是这样,我倒是真的想退化。”Lan嘟嚷道。
“能够坦诚地写下这一句话已经够了。”Megrez把Lan的信纸推回去,“你自己写吧,我拒绝这个工作了。”说完,他起身准备去拿一块蛋糕,微微侧过头看到Lan不太高兴地看着他。“别这样嘛,你就把你平时不能对小松鼠说的话都写下来就好咯。我吃几块蛋糕,回来你给我看看呗。”
Lan看着Megrez欢快溜走的背影,气打不出一处。他只好抓着笔继续对着信纸瞪眼。过了两分钟,他叹了一口气,再次写下一句“我爱你”。因为思考太久墨竟然都干了。他又把笔捅进墨水瓶里才写的出来。
除了这句竟然其他一句好话都想不出。他悲哀地想。他只好抱着头恨不得把脑细胞全部集中起来搞出来一句。不要我爱你,要个别的也好……他苦着脸拉过信纸写下第三句话:“请将一生都交给我”。
……什么结婚宣言啊。
他第三次将笔往墨水瓶里伸,也是同样第三回地,沉重地写下。
“我爱你。”
……又是一句。
最后他对着信纸实在想不出更多的情话,发着呆发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咖啡冷了。他一饮而尽,硬着头皮转过头想找Megrez交差,却发现只有Maribel一个人在柜台静静地擦着杯子。Maribel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Megrez先生已经回去了。”
看着Lan愣住的脸,她又想了想,补充道:“他说你看起来好像想得很认真,就不打扰你了。还说,就这样交上去就好了。”
Lan歪着头,叹着气。沉了一会,敲了敲桌子。Maribel微笑着,走过去给他续杯。
“彭!”
“生日快乐——”
bear兴奋地拉开餐桌布。
“今天为您奉上的甜汤甜汤甜汤和红烧兔子头兔子拼盘兔子内脏沙拉烤全兔的兔子套餐,请问您意愿如何呢?”
三月十五日静静地看着bear,和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的一个小礼花喷出的彩带。
bear有些尴尬。“呃……怎么了?”
“我在想啊,”三月十五日兴致勃勃地说,“这个礼花的idea很不错。”
bear警戒地问:“……哪个方面?”
“嗯?”
“不,哪个方面的idea会让你觉得很不错啊。因为这个是生日会常用物品好不好。”
三月十五日依然静静地看着他,看得bear有点毛骨悚然。她突然变成一张非常灿烂的脸(像一个在游乐园买到了气球的小孩),她走过去拍了拍bear的肩膀,显得非常的意味深长。bear一头雾水。
“……??”
“来特别教程吧。”三月十五日锤了锤手掌,突然道。
“诶?”
“那么开始了——bear,你其实是这个世界上的神。”
“……哈啊——?!一开始就这么大的信息量?!”
“神的特权就是可以任意创造和改变东西,这样一来,我来教教你怎么样创造吧。”
“不不不这个啊,哪里不对吧,为什么我突然就变成神了啊!所以说!好好地从头开始给我解释一下!”
“再吵就把你……给……掉。”
“这、这个消音是什么可怕的威胁啊!我、我知道了啊!”
三月十五日用手开始比划,像一个指挥家在搞什么激昂的交响曲,“创造的根本原理就是‘想象即真实’,明白吧?”
“说实话,不太明白。”
三月十五日停下动作,转过头盯着bear。
bear突然感受到了强大的威压。
“不、不是!三月,那、那个啊!刚刚突然好像突然又懂了一点呢!”
三月十五日笑了:“太好了!我就想bear不会是蠢到连脑浆都喷出来的杀气都感受不出来的笨蛋傻到会一头撞进杀人鲨的嘴巴里的那种白痴呢!”
“……下次别这样威胁了,好吗?”
“再者我们可以知道的是,在没有机械的辅助下,我们一般是通过牵手或同时睡眠达到梦的链接。”
“这种理论完全没有听说过。”
“嗯,因为bear你是蠢到连脑浆都喷出来的杀气都感受不出来的笨蛋傻到会一头撞进杀人鲨的嘴巴里的那种白痴呢。”
“不要突然开始骂我啊。话说明明之前刚刚否认了我不是这样的存在的!”
“梦也就是意识的作怪,所以,我们清醒的时候把手牵着意识也是可以相通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是总觉得完全没有道理。”
三月十五日拉过bear的手。
bear瞬间挣脱了她的手并满脸通红:“嗯、嗯?!”
三月十五日轻轻瞥了他一眼:“手拿过来。”
bear结结巴巴地:“那那那那那那那那个!果然这个还是——”
“又不是对你做什么。”
bear往后大退三步,“可是被女孩子牵手的话!果然!果然是不行的!”他脑缺氧说话都不利索了。
“好吧。”三月十五日话锋一转,“那我把你打晕就好了。”
bear乖乖把手伸过去。
三月十五日顺势抓住。
bear脸慢慢又变得红起来。
“所以说为什么脸红啊?”三月十五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开始冒汗。
“那、那个,你的手很软……”
“呜哇……”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三月十五日伸出手把bear的眼睛盖住,郑重地说:“把眼睛闭上。”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bear举起另一只手弱弱地问。
“……”
“不要沉默!我不想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原因但是我很想知道!”
“闭嘴啦bear,你这个蠢到连脑浆都喷出来的杀气都感受不出来的笨蛋傻到会一头撞进杀人鲨的嘴巴里的那种白痴bear。”
“把这个设定给抛弃掉吧?好吗?”
三月十五日没有继续说下去,bear也乖乖闭上嘴和闭上眼睛。过了一会,三月十五日把手放下,握住了bear另一只手。bear觉得气氛莫名的肃杀……突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兔子的头。
“……啊?”
随后手上出现了毛绒绒的触感。
“诶?!诶?!!”
“不要睁开眼睛哦,我叫好了才可以。懂吧?”
脑浆都喷出来的杀气扑面而来,bear惊悚地狂点头。
三月十五日放开了他的手,毛绒绒的触感也消失了。bear忍不住想悄悄地睁开一点点缝,但那个狂暴的杀气真是让人心如刀割(字面意思),他只好更用力地眯起眼睛。
“好了。”
bear听到三月十五日的声音,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呃……”
“surprise!”
“彭!”
bear愣愣地看着三月十五日。
脸上沾满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bear看着三月十五日灿烂的笑容和她手上拿着的一个……兔头。挺小的一个兔头,头顶是空的,像被挖了一大口的冰淇淋。旁边沾着点点蓝色,里头还在缓缓地流出一点粘稠的东西。像蓝莓果酱。仔细看看,其实是和三月十五日平时拿的那个挺像的,下面连着一小节脊椎。
只是……
bear低下头看向地板上。上面也沾着不少蓝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bear麻木地问。
三月十五日:“诶嘿嘿。”
bear用手抹了抹脸,成功地看到手套上的蓝色粘稠物。
“啊,眼神死了。”
bear无视掉了三月十五日惊喜的声音。死死地盯着手套。过了好一会,仰起头做了一个深呼吸。
“我说你的礼花是个good idea的嘛,所以想了想做看看。”
“……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的idea。”
“其实喷出来的是蓝莓味的啦,我才不会做那么过分的事情呢。”
bear犹豫了一会,舔了舔。
“……真的。”
“嗯!因为原本的味道太腥了我觉得你不会喜欢——”
“……的确。”
三月十五日突然把手伸到bear头上,停了两秒,又抓住他后脑勺的绷带用力往里扯。
“嘎——!!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脑浆要喷出来了啊!!”
三月十五日松开手,对着揉自己脑袋的bear,把头凑过去对他眨眨眼。
“总之谢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