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停股票,這對已經拆了,不過還是很開心就是了!】
月球表面
亞哈謝躺在發硬床板上時,聽到耳邊傳來的輕柔的呼吸聲。他側過頭去看了對方一眼,木星正枕在鬆軟的枕頭上酣睡著。他纖細的脖頸和線條分明的鎖骨從t恤衫裡溜了出來。要是再換個角度,或許能看到更多吧,亞哈謝不知為何想,他伸出手來把那件單薄的衣服拉上去了一點。
現在這樣就好了。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隨後將自己從床上撐了起來。
從胸口那裡傳來了一陣脹痛感——這並非是比喻,對亞哈謝來說那僅僅是日常中的一部分。
現在?
現在他們正處在月球面的基地上,能從臥室所在的地方看到巨大的、漂浮在半空的地球。而在那層骯髒的黑色絨布後頭,是數以億計的龐大星體散發出遠比地球上所能展現的還要明亮的光芒。
他和木星在那次事故之後跟隨著一群能力者一起上了月球,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建立新的家園。
亞哈謝走向衣櫃,為自己更衣,現在他們很富有,衣櫃裡面能找到任何想要的東西,從白襯衫到狐皮大衣,再到帶著太陽系條紋泳褲——木星很喜歡那一件——和以前,和小時候都不一樣了。他因為滿足而歎了口氣,為自己找了幾件乾淨襯衫,然後去洗了澡。說是洗澡,其實是站在除菌器下,很不舒服,但絕對健康,而且乾淨。
他為自己的冷笑話笑了起來,隨後換上那件衣服,思考要給木星做什麼早餐。最後,他決定先烤上麵包,再煎四個雞蛋。不過一會兒功夫,廚房裡面就充滿了烤麵包和煎蛋的香氣。要是有牛奶就完美了,亞哈謝想。
透過廚房的玻璃窗,遠遠地,他看到地球乾涸、長了灰色斑點的陸地上升騰起大片的蘑菇雲。感謝上帝(亞哈謝只在這種時候感謝他),月球和地球中間隔著四十萬公里真空,木星不會因為核爆炸而被吵醒。
他在廚房裡忙活了一會兒,隨後把那幾樣簡單的菜品端上了餐桌。木星已經醒了,他光著腳走向餐桌,身上的睡衣還沒換。真可愛,亞哈謝想。但那感想並非是少年懵懂的憧憬和愛,而是經過了幾百次,每天早上都會有的東西。
“雞蛋!我喜歡!”木星立刻坐了下來,勤快地給自己做了份雞蛋三明治,“要是現在還在地球上,我要給自己打點東西吃。”
“兔子嗎?”
“都可以,什麼都行。”木星的嘴巴裡塞滿了食物,“你也快點吃,吃完了我們待會兒去田地上面看看番茄的生長情況。”
亞哈謝決定隱瞞自己所看見的景象,他為他的愛人斟上一杯酸呼呼的橙子汁。烤肉——或許是個好主意,亞哈謝想著,忽略了胸口處的那種痛感,直到木星的手牢牢地抓住了他。
“我愛你?”
“是的,我也愛你。”
他低下頭去,吻了木星。後者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讓他們在接吻時撞到了基地的天花板。
這個吻是煎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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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野純無論聽到什麼,臉上都帶著笑容。
“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金勝男的人?”金燕梓敲敲高腳杯的底部,杯中的飲料開始變得渾濁起來,“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名氣,告訴我吧。”
水野純只是笑著說道:“稍稍有聽過名字,不過沒有見過面。”
張浩賢在幾米外背對著他們,一有動靜就會帶著金燕梓離開——當然那是計劃最佳方案。金燕梓掃了一眼水野純的桌面,桌子上只擺了一杯喝了幾口的酒。
“那你也不知道她帶著人離開了。”
“並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水野純的仍然是笑著的,他的兩道眼睛瞇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隻慵懶的貓。金燕梓倒是不討厭這種將微笑掛在臉上的人,令人覺得不舒服的是那張笑臉底下粘稠凝固的什麼東西。
“那麼你知道一個叫水野Jun的人嗎?不是你,是另一個人,一個女孩子。”金燕梓拋出了準備好的問題。站在不遠處的張浩賢打了個顫,好像沒有料到金燕梓會問這個問題。
水野純的笑容被擊碎了。
“你在哪裡知道的這個人?”取而代之的是水野純猶如波濤般湧上來的感情,那是震驚又帶著點困惑的情感,在一瞬間壓過一切,然後又冷卻下來,像潮水似退的一點不剩,只有水野純那僵硬的表情上還帶著些許殘留的表情。金燕梓原以為對方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但她錯了。
“具體情況你問他比較好。”金燕梓抬手指了指探風的張浩賢,“金勝男是我媽,她把一個女孩兒帶走了,我猜那個水野是你家人?”
“是妹妹,很小的時候走丟了。”
金燕梓坐在他對面,等待著水野純的下一句話,迎接她的卻是沉默。與此同時,有個十分怪異的想法開始充斥金燕梓的大腦。
“要和我一起去找他們倆嗎?”金燕梓問。
“哈?”
“你看,我們不是因為一些很奇妙的原因目的一致么。”金燕梓把自己用來玩的棉簽拿了出來,散落在桌子上,一個一個挑起來,排列到一邊,“你又是獵人,和我一起去唄。”
水野純冷冷說道:“我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行動,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呢。”
“我僱傭你啊?”
“……”水野純似乎還在思索些什麼,但金燕梓繼續說了下去。
“我聽說過你的實力,要保護並且帶著一個小女孩兒,”金燕梓玩著頭髮,“對你來說沒什麼問題吧,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啦,我們不知道我媽對你妹妹是什麼情況,不知道她是綁架了你妹妹還是別的什麼,如果是我出面,我們總不至於讓我媽把情況搞得太糟不是嗎。”實際上,金燕梓也不確定她母親會不會聽她講話,那個女賞金獵人一向我行我素,更何況只是女兒的幾句話而已。
“……那麼,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再考慮一下。如果我們的信息不對等,這件生意是做不成的。”水野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又恢復到剛才笑瞇瞇的狀態。
“生意?噗哈哈哈哈哈。”金燕梓捂著嘴大笑了起來,“好啊好啊,你想當成生意的話我沒問題。我想想,第一點是我母親是個行蹤不定、說要去哪兒就要去哪兒的獵人吧;第二點,只要你妹妹一直跟著我母親,我想她應該是很安全的。”
“你直接說重點吧。”
“嗯嗯,你別急嘛,他們兩人是在一個月前失蹤的,最後被人目擊到的時候在和一個黑皮膚的女人一起住在同一家旅館,然後,他們就消失了。我有情報來源說他們兩人應該還在雪城內部,以我的推測來說,他們有可能是在比較小的雪城區域裡。”
“消息來源準確嗎?”
“你得找過才能確定消息來源是不是對的呀。”金燕梓說道,“我去給自己要一杯西柚汁,你可別走呀。”
過了一會兒,金燕梓端著一杯番茄汁回來了,原因是做西柚雞尾酒的原料用完了。金燕梓啜飲著小玻璃杯裡的果汁,水野純則喝酒,張浩賢呆的久了有點不耐煩,金燕梓也給他拿了一杯檸檬水。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旅行?”
“我沒有疑問,就按你說的出發吧。”水野純用食指敲了敲已經喝空了的酒杯,“你的行李都在嗎?”
“有,在旅館裡,還有一輛租來的摩托車。”金燕梓聳了聳肩。
就在這時從吧檯後發出一聲短促的鈴音。金燕梓尋聲望去,看到有個穿著黑色酒保服的男人正站在那裡,對著她,或說整個酒館的人做出請的手勢。
水野純搖了搖頭,快步走了過去。金燕梓跟在他身後。酒保看到兩個人走來,眉頭沒皺一下,只是遞給兩人兩個徽章,叫他們別在胸口。
“密林好漢交接儀式?”金燕梓小聲問水野純,他們被一名嚮導帶著穿過昏暗的走廊。隨後,金燕梓聞到了從走廊盡頭傳來的濃烈臭氣。
水野純沒說話,只是快步向前。
他們停在一扇門前,嚮導向他們做個請進的手勢,水野純便拉開了門。刺眼的光線把房間內部照得像白天一樣,甚至亮到金燕梓有點看不清楚水野純的臉。她隱隱約約看到在暗處有更多的人影在。
“下面有請我們的商品十一號,還有捕獲了商品十一號的獵人,水野純。”
金燕梓這才意識到這是個舞台,在水野純旁邊,是一個造得有一人高的籠子。籠子裡裝著一只全身漆黑的野獸。金燕梓可以聞到那種濃烈的臭氣,她記得小時候被班裡的老師帶著去過動物園,進了虎山時聞到的那種臭味,現在聞到的味道就和那個差不多,只是夾雜著另一股味道。是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而那籠子裡面的怪物,要說獨特也很獨特,畢竟兩個頭的黑獸怎麼說也不少見。金燕梓看到那隻怪獸一個頭是貓科的肉食獸,而另一顆……應當是鳥。兩個頭部組合在一起,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味道,就好像在一隻黑豹身上多長了一隻鳥形的肉瘤。
“想必諸位也看到了,這隻黑獸非常有趣,看起來就像神話中的多頭奇美拉一樣。這隻黑獸的價錢從五萬起跳,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把握機會吧。”
很快就有人將價錢叫高了,五萬一下子變成了五十萬,然後又變得更高。
金燕梓覺得這場景怎麼說都有些無趣,她在台上玩起來頭髮,等著那個主持人一錘定音。“妳抓的?”她問身旁的水野純。
“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發現的。”
“有點沒意思,你是不是要拿錢啊?拿完以後我請你兜風。”
“好啊。”水野純笑瞇瞇地說著,金燕梓也不打算多問他,只是等著拍賣會快些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