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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雾/米尔 ‖ Icefog ‖ 佛系搞OC。 ‖ 最近在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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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變身!騎士二十九,參上!(下)

    【全是流水賬,就別看了】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1369/】 

     

    事情是這樣的:二十九彰剛為了不叫自己被風紀委員趕出校門,而翻墻進了學校。雖然這耗費了一些力氣,但不至於讓事情變得更糟。他小心翼翼地越過圍墻上方的鐵刺,然後跳了下來。 

    接著發現的事情就造成一些問題了。 

    首先是著陸點—— 

    他跳下來的位置是花壇,這倒是個不錯的地點,地面柔軟——當然,這沒什麼可說的,問題在於他為了躲開墻上的刺而崴了腳。 

    其次是他可憐的自控力—— 

    “嗚哇……!”正常人崴到腳的反應,大概都是會大叫一聲吧。 

    當然最主要的問題還是—— 

    他選擇翻墻的地點旁邊站著個成年人,看對方的打扮,似乎也不是家長。 

    造成此事致命的成因則是—— 

    “喂……!同學!不能這麼翻過去啊!”從墻那邊傳來了大概是風紀委員的傢伙的聲音。完蛋啦。二十九心想,堅定地抬起頭來看向眼前的成年男性——對方比自己還要更高一點,栗色短髮,三七分,戴著一副看起來就散發著睿智氣息的金絲眼鏡。 

    是,是領主。二十九看著對方的樣子心裡一沉,斷定下來了對方的身份。 

    這名教師模樣的“領主”對著圍墻的另一頭說道:“怎麼回事?” 

    “栗原老師!這個新生違反校規,戴著頭盔翻墻,請您帶他進辦公室處置一下!”圍墻那頭傳來了剛才在校門口盤問二十九的人的聲音。二十九穩固心神,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事,并準備開溜。 

    ——隨後,他感覺到被稱作栗原老師的男性的視線。 

    “這位同學,你跟我來辦公室。” 

    ……以上,便是二十九彰剛緣何身處於辦公室的全部經過。現在,他正坐在教師辦公室的沙發上。隔著一張茶几,栗原老師坐在另一張沙發上,他扶了扶眼鏡,揉著太陽穴看向二十九。後者悄悄在頭盔後觀察著四周。 

    能看出辦公室是多個老師妥協過的結果——雖然東西多且雜,但每張桌子看起來都很整齊,尤其是這幾張沙發組合而成的區域還被人特地用假花和多肉植物裝飾過茶几,想必在使用的老師們都很上心。 

    這時,栗原老師的聲音又提醒了二十九他現在不太妙的境地。 

    “不把頭盔脫下來嗎?” 

    “不……不要……”二十九嘟囔著,“那樣太難受了……” 

    “你在這裡等你班主任來吧。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的?”栗原皺了皺眉,卻還是慢條斯理地說道。 

    “我還不知道我在哪班呢……!我叫二十九彰剛!” 

    “二十九彰剛,是吧?你稍等,我先看看今年的新生名冊。”栗原說著從公文包裡拿出來一摞文件,仔細閱讀了起來,“你在一年B班,是塔季揚娜老師的學生。” 

    “謝謝!” 

    “聲音不要太高,會吵到別人。”栗原揉了揉太陽穴。 

    “對不起對不起。”二十九連忙噤聲,栗原也沒有再追究,只是看著手上的名冊,再看看二十九的臉。 

    “你得把頭盔摘下來,二十九同學。” 

    “請容我拒絕。”二十九直立起自己的腰板,努力做出要和對對方對視的樣子,不過因為自己戴著頭盔,看來效果不佳。栗原歎了口氣,將背部靠向身後鬆軟的椅背。 

    “有什麼原因嗎?” 

    “我的臉不可以叫別人看見。” 

    栗原揚了揚眉毛:“你這樣就讓我比較難辦了,畢竟,這是校規。摘下來吧。” 

    “但是……”二十九停頓了一會兒,最終只好低下頭去。 

    “摘下來吧。”栗原雖的話雖然聽不出什麼情緒,卻很強硬。二十九明白對方的態度已經是無法拒絕的地步,只好扶住自己的頭盔,惴惴不安地看向對方。 

    “好吧,我摘……請老師不要看我的臉。”二十九掰動頭盔上的紐扣,將頭盔脫了下來。 

    看到了,看到了,一定看到了,臉上有什麼東西,清除不掉,沒有辦法,怎麼辦,我要衝出去嗎,快點把事情辦完吧,我要戴頭盔,我要戴頭盔,我要戴頭盔,不行,這樣就被看見了,不能讓人家盯著看,要是這樣下去肯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我要清理乾淨,我要遮住,我要遮住,我要遮住,好奇怪,太奇怪了,不行,被看到了,栗原老師也看過了,果然不應該脫掉,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這樣太奇怪了,好羞恥,我可以離開嗎。他坐在那裡,抱著頭,壓制著內心中一種想法的成形。但是還不夠,他被那種想法擊敗了。 

    “你怎麼了?怎麼在撓自己的臉?”隔著自己的手指,他聽到茶几對面的栗原老師那麼說道。 

    “我臉上……不,我覺得……我臉上有東西……” 

    他能感覺到栗原的聲音好像有些困惑,不過仍然還保留著剛才的強硬:“入學式已經開始了,和我一起過去吧。” 

    “……好……”二十九點了點頭,捂著臉,憑藉指縫間漏出來的狹窄景象看著外頭的世界。在那道縫裡,他看到栗原搖了搖頭,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開了辦公室的門。 

    教學樓裡沒有什麼人,但即使站在這裡,也好像能隱隱約約聽到從禮堂那兒傳來的聲音。除卻這些聲音外,建築內分外安靜,樓道也空空蕩蕩。新學期伊始,卻見不到別的學生,這叫二十九感到有點怪,但事出在己,他只好老老實實跟著栗原老師一起從禮堂的後門走進去。 

    不會有事的,他安慰自己。大家都在聽演講,不會有人注意到的。二十九摸了摸自己的臉——就像自己所知道的那樣,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異常,但他還是忍不住不停地去檢查那裡,並且不想叫別人看見。 

    栗原打開門,剛才還被厚重的門扉遮掩的世界立刻展現在二十九眼前。講台上,一束燈光聚焦在正在講話的人身上。坐席上的年輕聽眾或是聚精會神,或是心不在焉。二十九被栗原指引著,走向其中一排座位。坐在那排禮堂座位最外的,是位金髮碧眼的年輕女性,無論是以二十九個人的眼光還是俗世的審美來看,對方都是個美女。而且,還是少有的外國人。是外語教師嗎?二十九彰剛小心翼翼地猜測著。 

    “塔季揚娜老師?”栗原試探性問,“這個學生是你們班的二十九彰剛。” 

    “哦……”美女教師顯然嚇了一跳,等她瞭解清楚狀況,便有些試探性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這個學生在入學式開始前違反校規翻墻進了校園,所以沒能參加班級集合。” 

    “是這樣嗎?”被稱作塔季揚娜的女教師看向栗原身旁的二十九。 

    “是……”二十九低下頭去,想藉著禮堂座位的昏暗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我會和這位同學交流的,辛苦您了,栗原老師,但他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理由的。辛苦您了。”塔季揚娜老師一並說了兩次辛苦您了,栗原也不再追究,點點頭便拍了拍二十九的肩膀。 

    “解散以後再來辦公室找我。” 

    二十九忙點了點頭,目送著對方離去。塔季揚娜老師只是笑著讓他坐下,隨後就將目光投向禮堂的講台。這就叫二十九舒服了不少,他悄悄看著講台上的人,藏好自己的臉。 

    不知是否因為自己已經拖沓過大半部分,致辭意外地結束得很快。再之後的班長選舉與二十九無緣,不過,他還是在人群裡面為被大家選上的班長鼓了鼓掌。事情結束得很快,不過一會兒就到了時間,同班同學們陸陸續續地出了教室門。 

    二十九慢慢悠悠地收拾著東西,因為比其他人要晚到,他還沒把自己的課本裝進書包裡。這時,塔季揚娜老師來了。 

    “二十九同學,我可以和你談談嗎?”雖然塔季揚娜老師看起來完全是外國人,但聽到對方嘴裡說著標準流利的日語卻絲毫沒有違和感,“先坐下吧。” 

    二十九看到對方拉來一張椅子,坐在自己旁邊。塔季揚娜老師太漂亮了。他想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那張臉竟然擺在對方面前。 

    “事情我都從栗原老師那裡聽到了。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二十九同學可以稍稍說說看嗎……?”塔季揚娜問道,她聲音輕柔,叫人聽起來很舒服。 

    “我戴著頭盔……到了校門……”二十九支支吾吾地說著,“然後……額……就不能過門嘛,我就翻墻過來了……”他洩了氣一樣把撐在桌子上,“我不想脫掉頭盔……” 

    “是不舒服嗎……?”塔季揚娜老師試探性地問。 

    “就是……老師,有些人有潔癖癥……我就和他們差不多,只是……我的是不能叫人看見臉……”二十九有些想放棄了,他也不大期望對方能理解。不過,他還是竭力注視著對方,并眨了眨眼。 

    “我明白……”塔季揚娜說著,二十九反而感到心裡一沉。 

    “這個……我也不是……想惹麻煩……”他搓著手。 

    “我能理解……但是,校規是不能違反的,我很抱歉。”她輕聲說著,為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道了歉,“我希望二十九同學你能和其他同學們正常地相處,所以,這是第一步——可以嗎?” 

    “唔……好……”二十九不知說些什麼,只好匆匆點了點頭。 

    “如果你有需要,能不能和我再談談呢?”塔季揚娜老師問道,二十九慌忙懇首,他把書包拉鏈拉上,想要逃跑了。 

    “謝謝老師,我先走了……”他有點脫力地說道,背起書包就快步離開了教室。穿過教學樓狹長的走廊,在教師辦公室門口,栗原老師早站在那裡等著他。 

    “額……老師,我來取我自己的東西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栗原指了指放在辦公室茶几上的頭盔,二十九便走過去,徑自戴上了。他感覺到那種安心感又回來了。栗原老師還想說點什麼,但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化成了一句“走吧”。 

    “謝謝老師!”二十九大聲說道,他大步踏出教室,在自己心裡默念道: 

    “變身!” 

     

    變身!騎士二十九,參上!(下)
    雪卡林 5
  • 酒吧卖唱的
    伊伊洗铁路 6
  • 我與烤魚與晴日雨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6646/

    “怎麼啦?”我小聲問著八尾。

    八尾一反常態,只是貼了過來。我還沒徹底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就緊緊地抱住了我。一時間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怎麼啦?”我稍稍低下頭看八尾,看到他的髮旋。真奇怪,明明不該是看人家髪旋的時候。

    “……”八尾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隨後跑開了。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管理魚塘的婆婆和北原大叔已經在一旁烤起了魚,或許是為了給我留些“私人空間”吧,他們並沒有再向我搭話。這種“體貼”我已經習慣了,倒是八尾的反應有些嚇人。

    應該沒事吧。我暗自思忖著。

    老實說,事到如今,再怎麼傷感也早就走出去了,但是周圍人的反應卻總是讓我有種倒退回幾年前的錯覺。

    明明早就結束了,早就結束了。我胡亂從地上揪起來草葉,將他們係在一起,再像小學生一樣左右互搏起來。沒過多久,草葉就斷了,正好斷在中間。也在這時,前額上多了毛茸茸的觸感。

    看都不用看,是八尾吧。

    “八尾……”我抬起頭來,視線卻被一個橙黃色的圓形物體佔據了。那東西暖呼呼地貼著我的臉,毛茸茸、略微粗糙的表面覆蓋了視線。這個小生物在佔領我的臉的時候,輕微地發出來呼嚕嚕的抱怨聲響,不過也沒有做過多的掙扎。

    是、是貓。

    “淺井君把頭埋進去!”八尾在上方大僧說道。

    “……好……”我應著八尾的命令把臉放在貓上。貓很胖,軟呼呼的,被我們這麼一來一去折騰著,不一會兒就從八尾懷裡跳了下去,飛也似地逃走了,留下我和八尾在原地對視,“剛才那隻貓是……”

    “那隻貓咪是從附近抓來的喵!”八尾得意地叉腰,好像宣佈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似的。啊,怪不得,不過能隨隨便便就把貓抓過來,八尾也很厲害啊。

    “嗯……嗯……”我有些不清楚該說些什麼好了,“謝謝……”

    “那個,淺井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八尾說著低下頭去,又好像要偷看我的反應似的悄悄抬起來頭。作為回應,我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對方在我手裡猛地抖了一下,但卻只是驚愕地看著我。

    “已經沒關係了,比起來和老爹一起釣魚,我更喜歡和你在一起的現在。現在我很開心,謝謝你。”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說出來這句話,只是覺得要是不說清楚什麼,對方或許會誤會什麼……我注視著他的雙眼。

    八尾睜大著眼睛看著我,他的信心又回到了臉上。看著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下來了:“嗯!”

    “……橘貓果然沒有瘦的。”

    “人家只是豐滿喵!”八尾笑著推了推我。貓兒在幾米之外洋洋得意地看著我們,搖著尾巴逃走了。我和八尾相視一笑。

    “喂!你們兩個!快點過來吃飯啦!”看魚池的婆婆向著我們這裡大聲喊道,我和八尾忙趕過去。魚已經烤得差不多了,空氣中瀰漫著魚肉熱騰騰的香氣。八尾和我幫忙分好食碟和餐具,并體驗性質地夾了幾塊碳放進烤爐。沉甸甸的炭塊掉入火紅的同伴裡,立刻就發出來噼里啪啦的聲響。

    “好熱啦……!”雖然這麼說著,八尾卻笑著在用扇子扇動火爐。婆婆給我們每人一隻用竹枝串起來的烤魚,能看出來特地給八尾的那份撒上了孜然粉。北原好像也恢復了之前愉快的心情,現在開了兩罐冰鎮啤酒坐在樹下,正配著烤魚暢飲一番。

    夏日最後的聲音全部聚集在一處,遠處,有軌電車的聲音被掩蓋了過去。婆婆又把原本超出去預期的蔬菜水果放上了鐵板。一粘上炙熱的鐵板,食材立刻發出快活的滋滋聲。

    “唱歌吧!婆婆!唱歌吧!”北原笑著將啤酒罐舉向天空,“淺井小哥,八尾小哥,你們也唱呀。”

    “北原,你太叫人不好意思了。”婆婆雖然這麼說著,卻還是唱了起來。她最終所唱的竟然是時下流行的歌曲,雖然由這樣老邁的嗓音來唱,還是第一次。北原打著節拍,八尾則拿了筷子給她伴奏。她唱完之後,八尾又唱了一首貓貓之歌。

    “喵!”八尾以一聲貓叫結束了歌,隨後,吃起來特製的孜然烤魚。這下,輪到北原唱歌了。北原唱的是父親那一輩才知道的老歌,我和八尾都沒聽過,不過,歌曲節奏悠揚曲調鮮明,北原又唱的不錯,到了末尾我和八尾都使勁鼓起掌來。北原顯然也很得意,紅著臉大聲說著:快吃吧快吃吧!但臉上又掩蓋不住笑意。

    我們四人都坐下來吃,這時候,八尾剛才抓來的那隻橘貓過來了。肥肥的橘貓圓溜溜的眼睛覬覦著烤魚,真是司馬貓之心路人皆知啊。我想著,試著叫貓過來,卻被對方以屁股相對。

    ……被無視了。

    “這隻貓是?”我給自己的烤魚加了點鹽,問婆婆道。

    “我們這裡養的,叫蛋黃。”婆婆說道,隨手揉了揉貓,也給貓一點東西吃。怪不得這麼胖。好像聽到我內心在想什麼似的,貓充滿敵意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又埋下頭吃起來午餐。

    烤魚吃起來十分鮮美,或許是剛剛從魚塘裡面抓出來的關係吧,舌頭單單是碰到發燙的烤魚都能感覺到那讓味蕾跳躍起來的鮮味。配上分量恰到好處的食鹽和醬油,單單吃著烤魚就已經很享受了。吃完柔軟的魚腹之後,是味道最為鮮美的魚背,然後是魚頭。

    “婆婆家的魚,真好吃喵!”八尾說道

    “那當然,這可和市場裡面賣的那種不一樣,是這裡現撈的啊!”婆婆自豪地拍了拍胸口,給我們兩人各盛上一杯冰好的麥茶。冰過的麥茶蓋過滾燙的烤魚帶來的味道,剛好化解了舌尖的疲憊。

    酒飽飯足之後,四人一貓癱坐在樹下。北原原本要和我們打紙牌,但突然接到通電話,就告辭了。八尾在原地逗起來貓,我給他拍了幾張照片,他笑得停不下來。沒過多久,天色暗下來,我們也決定離開了。

    看魚塘的婆婆站在門口,向我們揮別。我和八尾背著各自的東西,慢悠悠地離開了魚塘。太陽已經不像來時那樣炙熱了,陽光被幾片厚重的雲彩遮住,倒是恰的自在。

    “我好開心啊!淺井君!”八尾笑著,腳步輕快地走在午後的人行道上,“能和你一起出來釣魚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雖然到最後都沒釣上來魚。”

    “嘿嘿!下次嘛!下次嘛喵!”

    馬上就要入秋的天氣,在我們離開魚塘之後,終於送了冷風過來。八尾用腳點著路邊磚縫枯黃的蒲公英葉,給我看路邊奇怪的摩托車,天色雖然還早,但卻暗得很快,不過,太陽還沒被完全蓋住。濕潤的空氣昭示著雨水的到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低飛的蜻蜓早已成群結隊,好像在歡慶似的出來了。

    “天氣變化得真快啊……”我向八尾說道,“今天早上的時候還很熱呢。”

    “是啊,天氣就像彩虹喵喵的心情變得一樣快呢。”

    明明是星期日的午後,路上卻因為處在近郊的關係看不見多少行人。當鼻尖蹭到降下來的雨點的那刻起,我和八尾就毫無目的地跑了起來。我們兩人都沒帶傘,只知道掩著頭向前沖。我的鼻腔裡滿是雨水帶來的灰味,視線也被雨霧所模糊了,但不經意間瞥到的手臂上的雨水卻很澄澈。

    “雨好大喵!”八尾好像毫不在意身體會濕似的,抱著頭在雨水中跑起來,“淺井君,淺井君,快看啊喵?前面有便利店!”

    身體已經濕了,好像就不需要在意避雨的問題,但我還是跟著對方跑了過去。大雨中,便利店的室內燈顯得格外明亮,就算不去特地看也會被引過去似的。八尾大聲說著:“好冷啊!”一邊笑著推開門進去了,門上懸掛的電子自動鈴鐺應動作而起,發出叮咚聲響。小吃鋪的玻璃蒸籠裡,包子和肉丸看來熱氣騰騰。我和八尾向著熱源那兒站了站,然後發現店鋪唯一的店員正坐在那裡打遊戲。

    “要買雨衣嗎?”我問八尾。

    “可是,身體已經濕得差不多啦,啊,買點衣服吧?”八尾站在最近的特賣商品貨架前,指了指和某個吉祥物特別合作的商品。商品中似乎剛好有T恤衫的樣子。

    “這還真是及時雨……”我拿起來貨架上的一件T恤說道。

    “明明是無傘偏逢連日雨吧喵!”八尾指著窗外的大雨,他那兩道細細的眉毛上揚,做出一副認真的表情指正我的錯誤。

    “沒關係啦,雨不能下一年嘛。八尾,你看這件怎麼樣。”我說著攤開折疊好的T恤,老實說這個吉祥物實在是很醜,但是因為醜到了極點,反而變得可愛起來了,“我穿起來如何?會不會被別人指指點點?”

    八尾拿起來一件黑色的T恤,上面畫著同一個作者的另一個吉祥物,能看出來吉祥物的原形是貓:“這件不錯喵!淺井君就穿那個嗎?”

    “啊,但是這件衣服的尺碼我穿不下。”我看了眼自己手中的T恤的號碼。

    “淺井君是肥肥大大t恤派喵?來交換交換喵!”八尾說著將手裡拿起來的t恤塞到我手中,又拿起來我手中的那件,徑直走向櫃檯。坐在收銀台后打遊戲的店員看到有人來了先是一愣,隨後慌忙收起來手中的手機,給八尾掃碼。八尾也並不見外,他大聲說著“我先去換衣服了!”就進了便利店的廁所。

    動作還真快。

    我抱著剛剛選好的衣服走向收銀台。我慵懶的售貨員同類正打著哈欠,強迫自己從遊戲世界的窘境中走出來,毫無氣力地說完“今天的巧克力特惠”後,就無精打采地幫我掃碼。

    真是辛苦你了,老兄,一直站著簡直就是對關節和昏昏欲睡的最大折磨。我想著,也拿上自己的衣服,到廁所面前等候。

    八尾很快就換好了,他散開了小辮子,蹦蹦跳跳地走了出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八尾披頭散髮的樣子。八尾那原本就中性的面容,在這麼做之後看起來又模糊了性別。

    “怎麼樣!”他用兩隻手揪起衣服上畫著吉祥物的部分給我看。

    “……我知道它長什麼樣啦!”我嘟囔道。

    “哎?不是,我只是想給你看看嘛喵!”八尾慌亂地看著我說道,“我只是想給淺井君看看這件衣服上的吉祥物喵!不要生氣喵!”

    “沒有,沒有生氣啦。”我有點不清楚對方為什麼突然這麼緊張。是我剛才的態度不太好嗎?還是因為我的語氣不對呢?總之,八尾看起來好像嚇到了的樣子,“我只是說,比起來吉祥物什麼的,我其實不應該看得是八尾穿這件衣服的樣子嗎……?”

    “……唔……!”八尾摸著下巴,以名偵探推理版的姿勢點了點頭,“說是那麼說啦喵……!”

    “怎麼樣,接下來要去哪兒?”我問八尾,窗外的大雨看起來下得正猛,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不好意思,我們再買兩件雨衣。”我隨手從貨架上拿起來兩件雨衣放在收銀台的桌面上,迎來的是售貨員應付式的掃碼和“今天的巧克力特惠哦。”

    “之前不是和淺井君說過,我家是開貓咪咖啡店的嗎?”八尾突然說道,他拿起來其中一件雨衣拆開,套在自己頭上,“不如在去我家玩玩吧!”

    “好啊……!我很期待!”我也套上自己的雨衣,走出便利店。門外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八尾和我小跑著在雨中潛行,腳下,不停地踩起水花,八尾的腳步很輕巧,就算跑得很快也沒有弄濕衣物,我就不行了,跑過幾步之後,褲腿和鞋子就全濕了。

    雨不知不覺小了。

    我勉強地跟著八尾,跑進了車站,對方笑著指給我看車站外的天空。

    “看啊!淺井君,是彩虹耶……!”

    只見天空上懸掛著一道纖細的弧形緞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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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莫洛托夫燃燒彈的做法

    材料:

    二百五十毫升左右酒精或汽油

    酒瓶

    水松、塑膠、蠟、橡膠或軟木塞

    布料少許

    火種

    添味:一點父愛和殺意

    蟬聒噪得要命,吵得人受不了。

    那加•蓋拉背著他的行李,跟在教父佛朗西斯身後——後者在這大熱天裡面還穿著一身西裝。奧凡托河的水波在艷陽下猶如魚鱗,掀起層層疊疊的浪花,可當那加走近一看,卻發現水是綠的,讓人很掃興。

    “還沒到嗎?”那加咽了口唾沫。

    “還沒到,再忍一下,到了就能吃午餐。”他那沒什麼表情變化的教父搓了搓鼻子。河水聞起來一股腥味,叫人倒胃。

    “哈,那還真是振奮人心。”

    他們穿過稀疏的木叢。那加調整了下他背上的東西,佛朗西斯點了根煙。河岸,皮膚曬得發紅的孩子裸露著上半身,在沙地上堆起堡壘。那加向他們招手,得來這些小當地人們好奇的目光。

    “阿伯特——他是個怎樣的人?”那加突然問起來。

    教父只是繼續走著,用腳攆斷擋路的灌木,他沉默了一會兒,答道:“你不需要知道。”

    “我還以為你們的關係很好呢——”那加說的你們包括他父親。

    “現在不了。”

    他們停在一個好位置,這兒恰好能清楚看到那間屋子,但周圍的環境叫他們不那麼容易被發現。那加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盯著他教父看。而沙場老手只是嫻熟地從背包裡面拿出來酒瓶。至於期待已久的三明治,那是那加的哥哥做的,裡面放了肉丸和起司,還有對三明治稍稍有點過量的番茄醬。唯一的遺憾就是在背包裡放得太久,導致起司有點冷了,但味道仍然不錯。

    “快吃吧,吃完了就該幹活了。”

    那加大口吃著肉丸三明治,他看到他的教父掂量著手中的酒瓶,并將布條塞好。佛朗西斯的那根煙已經只剩一節,掉在當事人掌心裡,被他自己捻沒了。

    “你不吃?不是馬上要幹活了嗎?我哥做了你的份,味道很棒,是他自己捏的。”那加問。佛朗西斯拍了拍手,叫那加打開他的行李。酒瓶被擦乾淨了。他們在樹蔭下看著行李箱裡面的三竿槍,黑色的槍桿在正午的陽光下閃著暗淡的光。佛朗西斯拿上他慣用的那把伯萊塔,那加則將剩下兩把拿起來。

    他們盯著那棟木屋,直到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中年、肥胖的女人。看打扮,或許是附近的主婦吧。那人抱著一筐衣物走了出去,過一會兒,奧凡托河河畔的小屋又恢復了平靜。那加知道他們該去了,他看到他教父的眼睛裡已經燃起了什麼東西。

    手上的槍把在夏日發燙。

    他們走過去。佛朗西斯一語不發,那加想說點什麼,但又覺得不是時候。隨後,佛朗西斯一腳踹開了門——阿伯特坐在屋子裡,還在吃著午飯,好像沒明白過來有人闖進來似的。他們四目相交時,那加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恐懼。

    沒等佛朗西斯開口,子彈就已經射進了阿伯特的腦門。然後是第二槍、第三槍。

    “夠了。”

    那加感受著手上槍支的熱度,他聽到他教父的手拍在肩膀上的聲音。

    “我殺人啦……我殺了阿伯特了。”他說著,不知是出於喜悅還是懊惱,是出於悔恨還是解脫,“我殺人了……但他該死。”

    “作為第一次,做得不錯。”佛朗西斯將他的酒瓶拿了過來,示意他也過來幫忙,“來吧,讓我們把這房子燒了。”

    他們點燃了燃燒瓶,把尸體拖到火裡,然後在更多的人被槍聲和煙霧吸引過來之前離開了。佛朗西斯腳步輕快,那加只好跟著對方。燃燒瓶都用沒了,回程要快上不少。他們走了幾里路,最後停在一個公交車站前。那加低下頭彎著腰喘著粗氣,淚水和汗留得滿身都是。不該穿這麼多,他胡思亂想著。

    “太熱了,我得把衣服脫了。”

    “車子快來了,還是別脫了。”佛朗西斯看了眼表。

    “阿伯特,我想起來了,我小時候和阿伯特在一起過過生日呢。為什麼現在才想起來呢……啊……”那加說著,隨即感到他的教父寬厚的手掌重重地、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背,那動作笨拙得要命,絲毫感覺不到做炸彈時的靈巧。

    “好孩子,好孩子。”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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