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已经半个月多了,更奇怪的是我就像被人灌了一瓶断片酒一样恍恍惚惚忘记来这里之前我在干什么,大概是在外面?被广告牌砸?不对,这一切都和记忆中无比相似,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除了舒适温暖的床和一些食物能让我安心,在过去的几天我都没看见除了我的所谓的‘室友’
和看起来似乎在挂机的妹妹,我打算出去看看——XXXX.X月X号X时间X分X秒,多云”我放下了笔,从房间内出来便做好了出门的准备,拿好一瓶水和自己心爱的卫衣随手一披便迈向外面。
这里看起来很简陋但是又很齐全的样子..一座公寓里能有酒吧很不错了,外面有一些简单的绿化,一些普通的行人,和一些看起来不普通的行人还有...行人们,“这里并没有什么嘛——”坐在花坛上长叹一声,手拿着里碾瘪了的矿泉水瓶,可能是太累了,并没有像往常使用自己的小把戏,而是让瓶子借助我的力量和地球的万有引力让它自己进入垃圾桶,可是没有那么准,现在那不受控制的瓶子随着万有引力它砸到了一位看起来很了不起的行人,一个金发大波浪的女士,看起来像个外国人,怎么办..她要朝着我走来了!怎么办!让我曾经初中英语基本上就一直怕黑不敢看黑板的我情何以堪!
站起来便哑口无言的我,只能盯着这位金发的女士,“没关系的,我会说中文。”金发的女士说话了,我也不闲着,见此立马到了歉,“实在是对不起,我叫蓝蓝,你呢?”
血腥√
主人公三观不正√
中二√
耻度爆表√
……注意避雷。
——
第一章 日常/Daily Life
大概是午后一点,阳光洒在沥青铺成的马路上。大街上既没有车辆也没有行人,就连那些曾经热闹非凡的店面也空荡荡的。
【也许人都去午睡了。】Van对自己说——她正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中央,耷拉着眼皮,没精打采,百无聊赖。自从最后一点点储备粮被消耗完以来,她已经有差不多十四个小时未进食了——低血糖状态下,洒落在马路上的楼栋的光影,在少女眼里,好像都变成了内容模糊又界限分明的黑白。
她很饿,还很困……
“啊啊啊——”
仿佛可以凝结成实体的、迎面冲来的嚎叫惊醒了混混沌沌的白人少女。Van止住灌了铅一样慢腾腾的脚步,打了个激灵,脑子陡然冷却下来。不知从何处的天空飞来的、三三两两的黑色鸟类扑棱着翅膀从她头顶飞过——是乌鸦——Van反应过来,追逐着它们小跑起来,尽管她并没有什么跑动的力气。
……
追赶着鸦的少女最终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实际上,没跑多远她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一具横亘在柏油路中央小孩子的的尸体,面朝下趴在地上,从体格来看,应该是小学生的年纪,穿着最普通的脏圆领短袖和脏短裤,不辨男女。鸦们纷纷停在孩子身边,零散地开始用喙啄食孩子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一只眼球滚落在染血的地面,被一只山鸦啄起,吞入腹中。
【幸运的孩子,】Van想,【他至少四肢还是健全的。】
然后她走上前,开始翻动孩子的尸体。鸦们就像没有注意到她一样自顾自地啄食腐肉,它们早已经对Van这个有着人类外表的“同类”谙熟无比——和鸦们从腐肉攫取养分一样,少女也依靠从尸体上掠取生活资料活着。
Van小心地抱起孩子的身体——她终于看见孩子的脸,那确实是一张失去了眼珠而只剩两个空空的眼洞的、沾满了血污的脸,并且额前的头发也因为血块粘结成一束束的了——突然孩子的手指颤了颤。
“啊……啊……”从孩子的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空洞而无意义的声音,失去了眼睛的孩童脸上显现出Van十分熟悉的狂乱的表情。
她叹了口气,取下脑袋上因为落了灰尘而变得黯淡不已的蝴蝶结——这其实是一个挺长的尖嘴夹,握在手里:“真可怜……连小孩子都感染了啊,幻想症。”
像是回应她一般,没有行动力的孩子震动着声带发出动物般的“嗬嗬”声。Van像是没听到一样,她握紧发夹,把尖嘴对准孩子的颈动脉,又狠又准地刺了下去——“噗嗤”——少女恍惚间好像是听见了肉体被刺破时发出的声音。
安息吧——神会嘉奖并祝福你的。
孩子很快不动了——Van摸索了一下孩子的身体,除了一张皱巴巴的写着一个地址的纸条之外没什么收获——少女又叹了口气。
人们曾经以为,这世界永远是光明的——但在Van看来——在“神”看来——
这实在是最可笑不过的笑话。
少女叹着气松开手,任由残尸摔回地面,惊动了几只乌鸦——她对盘旋着怒视自己的鸦们说:“是你们的——不和你们抢。”
继续找吧……绕过鸦群与孩子的尸体,Van继续在洒满了阳光的柏油路上走下去。
【神也要先活下去嘛。】
她自言自语,努力使自己振奋精神。
【今天也是好天气啊——】
——
总计1135字_(:з」∠)_
配图条漫单独投稿了→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7316/
除夕夜的晚上,即便在D区也是到处张灯结彩,年味十足。
璀璨耀眼的烟火将黑夜点亮。
然而。。。。。
在D区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间不起眼的咖啡厅(括号女仆)中。
老板望着窗外的灯火通明,默默的擦拭着快要被磨掉一层的玻璃杯。
【啊,过年了呢】
吴涯一副要死不活的摊在桌子上眼睛反白,嘴角咧开发出一阵悠久的意义不明的奇怪呻吟。
隐约还能看到一抹奇怪的白影从他嘴里飘了出来。
汗,有这么严重么?
虽然。。。
的确有点冷清呢,相比外面的人家。
我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脑壳:“好啦好啦,多大人了这点寂寞承受不了?你平时跟街上小混混打群架时候的勇气哪去了?嗯?”
吴涯挣扎着起身,一个恶狗扑屎式向我扑了过来,被我敏捷的侧身躲开。
这货的脸在地上滑行了能有半米,躺尸了几秒后这家伙居然撅着屁股把脸转了180°冲着我,眼泪鼻涕满脸都是一片狼藉。
“店长啊啊啊啊啊!!!过年啊!!过年啊!!过年不应该是和一大群漂亮小姐姐在店里K歌狂欢的日子么!!”
“喂喂。。我可不记得年是这么过的。。。。”
“还要大家一起玩击鼓传花输的人要喝酒脱衣服的游戏!!”
“你是哪家夜店里的牛郎么!”
“还要在午夜十二点大家一起手牵着手喊‘吴涯sama太帅了!’之类的!”
“麻烦你去死一下好么!!"
我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啦,我煮了饺子,吃完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吴涯彻底摊在地上蠕动蠕动眼泪鼻涕在地上汇成一滩:“QAQ大年初一还要加班555555除夕夜只能和中年大叔一起吃年夜饭(林叶:你说谁是中年大叔!!)太悲惨了吧!!!55555好想要漂亮小姐姐陪我过年啊,我愿意拿我一年的工资换一群美女陪我过年!”
我无奈的转身准备回房,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轻快的敲门声打断了我。
【欸?除夕夜居然还有客人么?】
我正准备去开门,只见吴涯瞬间复活仿佛脱了缰的哈士奇一般甩着舌头满眼精光的向大门冲了过去。
“啊啊啊啊!!审判者大人听到了我的愿望给我送小姐姐来了么!!!审判者大人万岁!小姐姐万岁!!”
【…………这货没救了。】
吴涯迫不及待的一把拉开大门:“欢迎光临!在下吴涯愿意在除夕之夜陪伴您呜呜呜啊啊啊哦啊u偶哦啊!!!”
不等他把话说完,吴涯就被一……堆(?)深褐色的东西扑到在了地上,仔细观察能看出这摊深褐色的不明粘稠物体长着精致的五官和四肢,只不过周身遍布的不明液体掩盖了本身的光彩。
我不由得一愣,这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体貌特征。。。。
“迈尔小姐?您怎么会…………”
“啊啦,没想到平时挺热闹的店里今天居然意外的很冷清呢,A区太无聊了,妾身看到D区挺热闹的就带着迈尔来看看,怎么,不欢迎妾身么?”
撑着一把一看就知道贵的要死人的华丽遮阳伞的莎美樂大人带着招牌式的邪魅笑容,款款迈入我的视线。
我更迷糊了:“怎么脸莎美樂大人都………”
不等我缓过劲来,伴随着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穿着可爱新衣服的思定和卡若互相推攘着跑进了店里。
思定:“都说了我要第一个让店长看到人家超级可爱的一面!卡若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在后面等着!我可是长辈!长辈懂么!要尊敬长辈!哼!”
卡若:“走开啦你这个人形充电宝!店长第一个看到的人应该是我!看到这么可爱的卡若店长一定会珍藏的特级咖啡拿出来给卡若当新年礼物的!再说你不就是比我大几岁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欧巴桑略略略!”
思定:“欧利吖!你个不懂礼数的毛头小丫头片子居然感觉我是欧巴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孝敬长辈!!”
卡若:“来啊谁怕谁啊!欧巴桑!欧巴桑!略略略!!!!”
看着在沙发上撕成一片的两个小丫头,我觉得大脑暂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恶啊啊呜呜呜哦哦!!店长!!店长救命啊!呜呜欧克u!迈尔!!泥巴!!泥巴进到鼻子里了噜噜噜噜。。。”
迈尔:“啊咧,吴涯君好像没有呼吸了呢。”
思定:“哥!!!!!!!”
好不容易把吴涯从迈尔体内(无误)抢救出来,我浑身脏兮兮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怎么…………”
吴涯不愧是吴涯,超速再生的能力真的不是吃素的,刚被拉出来没几秒就缓过劲来了,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
“欸!小妹你来陪老哥过年了么?”
【!!!】
【难道说…………】
我扭头看向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笑而不语的莎美樂大人和旁边一脸无辜的迈尔。
“你们…………”
“啊,看来我不是第一个啊,呦!老林过年好啊。”
陈氏捂着腰,扶着们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周围。
“呦喝,忙着呢。那个谁,卡什么来着?给叔叔来杯肾宝,最近肝的有点多,我先找地方坐会。”
卡若一脸不高兴的走到柜台里翻保健品,抱怨到:“人家叫卡若辣!陈叔你的记性什么时候可以好一点!肝脏受损难道会影响记忆力么?”
【这。。陈氏。。。】
“哦呦,这么热闹啊,看来我来的还正是时候,林老板过年好吖,今天八二年的雪碧还有货么?【笑”
一抹靓丽的身影悠哉游哉的渡步进来。
【长雨。。。怎么你也。。】
“吴涯我要吃红豆泥!”
迈尔似乎觉得无聊,像往常一样按着吴涯的肩膀摇晃,试图求食。
吴涯:“店长!救啊咯哦哦哦哦哦哦!!”
然后又被吞了。
思定:“哥!!!!!!!!”
这是我突然感觉光线有意思不对,下意识的看向墙角。。。
03和Fyi二人默默的蹲在墙角。
03、Fyi:“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什么时候进来的…………】
“欸店长!店长我卡住了店长!这门怎么这么小啊,谁帮我拽一下!诶诶诶思定你别碰我的导弹会炸的!”
“夜岚你把武装形态解除了再进来!!!雾草思定别碰那个按钮!!”
“BOOOOOOOOOOOOOOOOOOOOOOOOM!!!!!!!”
【!!!!!!】
然后迈尔及时的把炸弹吞了下去,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迈尔张大嘴吐出一阵黑烟:“好吃。”
【好吃才怪的把!!】
好不容易把武装形态的夜岚从门上拽下来,我感到一阵心力交猝。
【今天到底是。。。】
“那个,有没有人能帮一下我这个老人家?门槛有点高轮椅卡住了。”
“霍克尔老爷子?!“
霍克尔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想店里应该也就只有林老板和小吴两个人,就。。。没想到人这么多啊,没打扰到你们把?”
我连忙把霍克尔推进店内:“那的话,您能想到我们,我当然高兴了,怎么会打扰呢。是我怠慢了。“
霍克尔笑眯眯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衣角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低头一看,一个可爱的小萝莉正仰着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
“叔叔我饿了。”
“梅杜尔?你怎么来了?!”
梅杜尔低下头,两只小手捏着裙边:“A区好冷,店长的店,很暖和,蛋糕,很好吃,梅杜尔不可以来么?”
我连忙蹲下去揉了揉她的头:“没有没有,店长很欢迎梅杜尔来店里玩,卡若!给梅杜尔拿一些点心来!。”
卡若牵着梅杜尔到沙发那边去了,而我则陷入了迷茫。
别告诉我。。。
“老板!我要卡布奇诺!五五年的!”
【克瑞瑅。。。】
“思定。”
“思定收到!客人这边请。”
我谨慎的走到门口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其他人了。
我转身看向小店里的各种各样的家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啊啦,平时运筹帷幄的林大店长,居然也有乱了阵脚的时候啊?”
莎美樂大人拄着下巴,眯起眼睛笑着调侃到。
我苦笑道:“莎美樂大人还真是毒舌呢,我。。的确没想到。”
我看向前方,不大的小店里坐满了平日里熟悉的面孔。
“哥!!!你振作点啊!!!”
“吼吼,八嘎欧巴桑!如果你跪下来求我的话我倒是愿意就你哥哥一命,哦吼吼吼。”
“欸,不应该是迈尔厉害么?”
那些平日里给我带来诸多麻烦的面孔。
“哎呀,陈氏,你的肝病又犯了?”
“别提了霍克尔叔,最近作死又接了一批活。。。。诶老林,来杀一盘不?我最近新研究了一种阵法,据说是一个叫阿尔法狗的人发明的,没想到狗居然也会下围棋啊。”
那些平日里与我调侃世事的面孔。
“我要八二年的雪碧!这个是八三年的我不要!”
“卡若!我不要猫屎咖啡!我要卡布奇诺!麻酱味的!”
“店长我要喝泥浆咖啡。。。”
那些平日里挑战味觉极限的身影。
“啊啦,林大店长,我的黄金高脚杯呢?别想拿发动机糊弄我哦,杀了你呦~”
“店长。。。梅杜尔想吃泡芙。。。”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面孔。
如今却偏偏聚集在这个小小的咖啡厅里。
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
复杂的情感汇集在我的心中,我也只能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摇了摇头道:“嘛,既然大家赏脸,我也没法拒绝了。”
众人的目光汇集到了我的身上。
我扶了扶额头道。
“那就来吧,新年快乐。吴涯你去吧饺子拿出来,莎美樂大人吃得惯饺子么?迈尔你先把吴涯放出来,他快窒息了。梅杜尔爱吃酱油还是醋?思定,拿的时候顺便热一下。卡若你也去帮忙。霍克尔老爹您等着就行,这种事让年轻人来就行,额,陈哥你也坐着吧,心疼你肝。03、Fyi别蹲墙角了,过来吃饺子了。”
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众人,我也不自觉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只是少了点什么。。。】
【嘛,毕竟猎魔师的日程很繁忙了,顾及不到这里也是很正常的嘛。
【。。。。。嗯。。。】
看向那个空着的专座,平时都会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家伙蹲在那里的。
【说起来,这时我们认识的第一个春节呢。】
【还真是。。。有些遗憾呢。。。】
“咚咚咚。”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难道说?!”
我拉开门,一个小小的,有点紧张的小家伙,正穿着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准备过的新装,略显忐忑的站在那里。
“那。。那个。。店长新年快乐。。。”
我看着她有些微红的脸,没有说话。
阿卿被盯得有些手足无措:“诶?店长,人家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我摇了摇头,伸出手在阿卿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嗯,没有。只是感觉今天的阿卿,异常的可爱呢。”
然后我拉着满脸通红的小家伙走进店里。
“各位,新年快乐。”
————————————end————————————
S区的深处,一台庞大无比的主机上,名为审判者的存在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他的思维稍微转动了一下。
这时所有人的终端同时接收到了一条消息。
“新年快乐。”
D区的夜晚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宁静。
最近激进派貌似弄了一些化学物品,空气中一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搞得今天也没什么客人。
把最后一只杯子擦干,放到柜台上,抬头看了一眼钟表。
阿拉,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走到门口,低头看着手表。
5
4
3
2
1
时间到!
猛地把门一拉开!
“店长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来了!!!!!!我要呲呲呲呲呲呲蛋糕!!!!!!”
头疼的扶了扶额头,看向那个蹲(没错是蹲)再椅子上握着刀叉眼睛闪闪发光的小家伙。
“好好好,请耐心等待。”
笑了笑走向柜台,打开微波炉热早准备好的草莓小蛋糕。
“最近很忙啊,感觉每次来的都风尘仆仆的,还有股火药味。”
阿卿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趴在桌子上,一脸不满的鼓起腮帮子。
像个小包子一样。
“是—啊—!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怪物出没特别频繁,而且我这个月还正好负责B区的清理工作,好不容易杀掉怪物还要被那群婆婆妈妈的家伙嫌弄脏地面!真是讨厌死了!欸店长我要和珍珠奶茶,多放珍珠。QVQ”
“啊哈哈,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呢,毕竟B区的人都是一些上等贵族,比起怪物肆虐,他们到是更在意今天晚上宴会的打扮。给你。”
“啊呜九素,真书反思了,正该让辣写乖吴吧塔门都辞掉(就是,真是烦死了,真该让那些乖吴把他们都吃掉)”
“把吃的咽下去在说话!”
“吼!"
过了一会。
“呼~,活过来了”
看着在沙发上北京瘫的小丫头,再次露出无奈的微笑。
端了一杯清茶走到她旁边坐下。
“呐,喝了这个舒缓一下肠胃。”
阿卿:“嗯!”
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
将视线移到桌面,陈旧的桌面上遍布着细小的划痕。
“怪物,还在变多么?”
我似乎很随意的问道。
阿卿一怔,慢慢的放下了杯子,轻轻点了点头:“嗯。”
“这样啊。”
我向后一倒,置身于劣质沙发的怀抱中。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抬头望向天花板,眼睛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目光。
“毕竟,向我这样的人也在增加。”
空气似乎凝结了起来,两人陷入了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最后还是我主动打破了僵局:“嘛,天色不早了,你也得回去值班了吧,迟到了可是要扣工资的。”
“嗯。。欸欸欸欸!已经是这个时间了么!”
听到我的提醒,阿卿连忙的打开数据终端查看时间,发现离休息结束仅剩几分钟的时间了。
“店长我先走了!今天执勤的那个前辈超凶的!迟到的话一定会被训的很惨的!下次我会带草莓过来的!店长再见!”
看着慌慌张张冲出店门的小丫头,我只得无奈的笑了笑。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再见~。”
走出店外,抬头看了浊红的满月。
D区,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呢。
——————————END————————————
抽鬼牌
1.Night
已经是深夜,繁星与圆月的冷光正落在百利酒吧的门口,与里面透出的昏暗的灯光争夺着台阶的领地。木凳已经大多被摆在了圆桌上,一副已经收工的样子。
然而这家酒吧还没有打烊,似乎也从来没人见到这家酒吧打烊。红发的男人正坐在吧台的一侧,给自己点下今天第几十杯甜酒,并轻轻磕着桌子。
“吾友!来打牌吧!”莱尔把酒杯从吧台一边推给红发的男人--劳,并用永远带着歌剧腔调的声音说道“没什么比这玩意更适合打发时间了!”
“打牌?你是说那些诈骗犯,或者叫欺诈师什么的……用的那些骗人钱财的魔术伎俩?”
“不要见外啊吾友!纸牌,正是这世上第一的,充满了爱与真实的智力对决啊!”
莱尔在吧台后旋转几圈,流利地用撩刘海的姿势停下来,手几度差点触到酒柜。
“哦?那么今天是想跟不败的我一决胜负?吾友哟……不是我在打击你,想要胜过我,你还早了几百年。”
“那~~~~么”莱尔眯着眼睛,睫毛间,瞳孔透出的光仿佛在洒出金粉“用抽鬼牌一决胜负吧!”
他的手里就突然多了一副扑克。
这东西明显以前从来没存在过。
“在下知道吾友的能力强得没边,”莱尔手指一弹,一张黑joker飞到劳的眼前,正巧卡在木酒杯上的裂缝里“所以我们不限定能力的使用。因为这样,才有意思啊。”
劳把joker从酒杯上摘下来,视线停留在牌面的小丑上。
“今天你好像很兴奋?”
“玛莉地二百三十二次同意了在下的求婚,在下当然……”
“吾友我还是送你进监狱吧希望你能好好改过自新从新……”
两人相视一笑。劳一边小声骂着“去你XX的狗粮”一边又喝了一口酒。
“所以吾友,你所说的抽鬼牌是什么玩法。”
“很~~简单。”莱尔把扑克拍在桌上一滑,整副牌便漂亮地散开排好,“丢出红joker,每人半副牌,把所有同数字且同颜色的牌成对地丢下去,然后轮流互相抽牌,直到你,或者在下手里只剩黑joker的时候,那个人就输了。”
莱尔眯了眯眼。今天的莱尔明显比平时还要更加兴致盎然,劳早已察觉。
“吾友,刚才在下也说了,是可以使用能力的。所以,发牌的人,后抽。相信以吾友的智商,已经能够理解了吧?”劳的声音慢慢低下,就仿佛是路边的诈骗犯在诱惑贪钱的路人来玩一局牌。
“作弊比赛是吧……”劳无奈地笑了,“你还真是会搞这些怪玩意,如果不了解你的话,我现在已经要开始考虑杀掉你了。”
“荣幸之至。”
2.Joker
莱尔像个老练的骗子一样洗好了牌。劳加速了自己,莱尔手指华丽的舞蹈在他眼中放慢了几十倍。并没有他记忆中的作弊方法。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
扑克分成了两堆,劳抓起一堆来,把牌朝着自己摊开。
“吾友你过分了啊……”他轻轻按住额头。
手里的牌部分正常,部分数字变得奇怪,部分……大概根本已经没法算在扑克内。不仅出现了五十几的数字、黑色的方片蓝色的桃心,劳注意到甚至有一张牌的颜色在他的眼底下慢慢从红变成了紫色。
我早该预料到的,这个人根本就是在胡闹。他自言自语。
“来吧!像个冲上魔王宫殿的勇士一样,拔出剑来,怒吼着战斗吧!这就是热血,这就是青春,这!就是!爱!”对于劳的反应,莱尔显然很享受“抽牌吧!”
他把牌举到劳的眼前,就像在挑衅,或者说真的在挑衅。
莱尔的话语还未结束的时候,劳已经加速了自己。“抽牌吧”的尾音被拖成了厚重又绵长的低音,空气似乎也变重了,但劳没有感觉到负担,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副作用。
一切都被莱尔的能力全部修改了。在这一刻。
“这样好像也不错啊”劳嘴角轻翘,“既然这样……那我不客气了。”
一边嘟囔着莱尔不可能听到的话语,劳一边伸出手。既然能够减缓时间,那么在抽到不想要的牌之后放回去,也是可行的。
这样想着的劳,捏住了一张牌,抽了出来,聚精会神地反转手掌。
“好的……这张牌需要是……”
“呀?吾友你的动作好快啊。”
“噫?”劳被吓了一跳,手僵在了半空。
时间加速,应该还没被取消才对。
“看来吾友你已经开始使用能力了啊……”莱尔眼角弯弯地下垂成一个狡猾的弧度“在下说过,这是一个,公平的游戏。在抽到牌之后,是要换边的,还记得吗?”
“所以一切能力会停在抽到这个时间点,在抽到之后就不会再继续了,是吧?”
劳哼哼着把抽到的牌插回自己的手牌里,将配对的两张一起丢到桌上。
那是一对“粉桃”K,原本应是红桃的花色,现在的颜色是充满少女心,感觉快要冒出泡泡一样的粉。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那对牌就真的冒出了几个小泡泡,缓缓地飘飞上升。
“是啊,允许作弊不代表不存在规则,吾友,你应该很清楚。”莱尔的目光追着泡泡,金黄的似乎在发光的瞳仁倒映在泡泡上,像是两粒金沙,“那么,换边了。”
他的目光从泡泡转回劳的手牌,用细长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捏住了一张。
中了。劳内心偷笑。莱尔直接捏到了鬼牌。
接着劳的耳边传来了轰鸣,视线也突然黑下来。
“这……?”
“哎呀……光是抽卡感觉很无聊啊,这种时候,果然还是战斗比较燃……”轰鸣之后,莱尔的声音才缓缓传过来。
于是劳突然很想骂人。
3.Law
干冷的风,木与树叶的味道。巨大的圆月挂在半空。
劳睁开眼,手里的鬼牌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常用的剑。一把斩杀过很多恶党的剑。
“传送……似乎也不太像,虽然时间对得上……应该是和VOD一路的幻象吧。这森林怎么这么阴森……好了好了我听见了你可以不用再……”
劳身后树丛的阴影里猛然冲出一只奇怪的东西,劳看也没看就挥剑砍下去,传来了砍到金属的手感。
那东西与其说被砍,不如说是被砸碎了。
“可以不用再发出你难听的嘶嘶吼叫了,扰人清净也是一种罪恶。”劳习惯性地甩了一下剑,虽然剑上并没有血迹。
那东西躺在一边,没有再动起来的迹象。劳觉得那像是一条由齿轮和发条组成的狗。
“莱尔到底搞出了什么奇怪的玩意……”
“叫我吗?”声音从头顶传来,“吾友你不必抬头找我,在下现在大概像是背后灵一样,只能看到你与你周围的东西,实际上不存在实体的。”
“所以能否解释一下……玩法?”
劳斟酌了一下措辞,缓缓问道。
“啊呀呀呀呀呀……劳,不得不说你已经冷静到无趣的地步了啊。”莱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扫兴“在下刚才想到的,既然是决斗,那么不战斗岂不是太无聊了吗!追加rule!手里有鬼牌的人,被抽走鬼牌的同时,就必须进行一场战斗!”
莱尔仍旧是用如歌又欠扁的语调说着。“这样是多么让人激动啊!”
“至于是什么战斗我就不问了……真搞不懂莱尔你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战斗输掉的话,鬼牌会回来是吧?”
“正~~~~解!”
“那真是……”劳抬手用剑砸碎第二只冲过来的奇怪东西“太好了,啧。”
“祝你愉快~~”
“闭嘴辣。”
战斗没有持续很久,劳砸碎一只又一只“发条犬”后,被更多的它们淹没了。
再次轰鸣后,劳又一次闻到了甜腻的空气。他睁眼看向手里的牌,鬼牌果然还待在他的手里。
“我第一次觉得百丽酒吧的味道很亲切。”
“过奖过奖。”莱尔轻轻眯眼,丢下一对金色的梅花2。
4.Liar
莱尔再一次抽到了鬼牌,劳抓到诀窍利用树与那些“发条犬”周旋,消灭了所有的东西,于是鬼牌跑到了莱尔手里。
又过了几轮,劳的手里只剩了最后一张牌。
鬼牌仍在莱尔手中,他把两张牌伸到劳的眼前,眯眼笑着看着他。
最后的战斗……劳不得不用这个词来形容。
他试着用时间加速来观察莱尔的表情,在各个牌之间移动手指,莱尔却能够一直保持着他的笑容。
他也试着用更快的加速以便直接绕去莱尔身后看他的牌,但当他绕过去时,却看到莱尔手里的两张牌都是白面,没有任何数字与花色。
莱尔仿佛把一切可能的漏洞都堵住了。
“啊啊……不愧是吾友”劳无奈地回到正常时间,不假思索地,随意扯到一张牌。
轰鸣。
看来中奖了,他无奈地想。视线黑了下去。
……
“说实在的,其实很不想回到这里”
视线又亮了起来,仍旧是森林,仍旧是圆月。劳看见莱尔笔直地站在草地上,背后是两把左轮枪,一把是银色,一把是苍蓝色。
“那些东西,算是老伙计了”他缓缓从背后拔出双枪来,“跟他们打了一百年……哦,大概两百年的仗吧。”
“深仇大恨?”劳问道。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之类的吧。”莱尔轻轻笑了两声,“于是我把他们一只,一只地撕碎,然后全部塞回了他们来的地方。”
他在圆月之中张开双臂,明亮的月光将他推入了漆黑,只能看到那双金色的眼,像是在洪流中不屈挣扎的两条金鱼。
莱尔双手一齐扣下了扳机,左轮发出恐怖的爆炸声,喷出火舌。
那双左轮的后坐力太过巨大,莱尔仿佛被什么撞中,向一边倒去。远处传来金属被命中的声音。
“不过这些要是也忘掉的话,我也没法当莱尔了。就算是现在,我闻都能闻出来,那些东西在哪。”
他借着倒下的方向迈出脚,旋转着将手臂摆过来,又扣下扳机,后坐力将他推了回来。
而后同样是金属被命中的声音。莱尔再次旋转。
劳觉得自己看到了……舞蹈。
像是飘飞的叶子,风暴中的蝴蝶。
亦或是狂放的爵士舞,亦或是小丑的跳脚。
亦或是一个被扼住喉咙,淹在水中,无法呼吸的人的最后景象。
那样挣扎着的美感。
5.Final
“哎呀哎呀……果然是在下输了”
“你玩我那?!!?!?!”
战斗的最后,莱尔突然跌倒,伴随着“啊~”的喊声被最后一只“发条犬”咬住了喉咙。
莱尔的演技着实不怎么样,假摔僵硬至极,劳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犯了尴尬症,背后一阵瘙痒。
于是理所应当的,最后鬼牌留在了莱尔手里。
“在下可是必须要输的!一生悬命!”莱尔的表情严肃,金瞳闪闪发亮。
“你……?”
“因为输了的人,要给玛莉小天使洗衣服啊!”莱尔的表情仍旧严肃,“这样的事,在下怎么会放过!”
“……”
“咱的衣服,是自己洗的。”玛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楼梯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劳和莱尔两个人,“就不用麻烦莱尔小哥哥啦~”
“No!!!!!!…………”
莱尔如同一滩烂泥,慢慢从座位上滑落到地面,瘫成一坨。
今天的百丽酒吧,仍旧非常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