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了一些方法搞到了希弗的日记,并非常贴心的把日期都给抹去了以便阅读……别问我们是谁,也别问为什么这样会非常贴心,至少对我很贴心。你接下来读到的每一段都是她日记上的一部分。
(请注意看这个符号→·←它标志着一段日记的开头,elf的自动换行把我搞的酷炫排版换丢了,我只能加个这玩意,结果这玩意还极度不显眼,哭哭。)
·歇了几天又回来开张了,明明好好休息了结果越歇越累,我确实是在干自己喜欢的事没错啊,还给店里进了不少货,怪了。反正今天营业额不错,把压箱底的一些破烂卖给了一个新过来的瓦尔基里,一看就是菜鸟,灵装挂在外面,钱包一点不藏,估计明天就会被其他人吃干抹净了,反正我是赚了一笔,可以去给车加油了。
·加油回来碰到凯莱布的亲信,叫我过去一趟,凯莱布给了我一个三角铁,说是打比赛拿的奖兼休假期间依旧勤恳工作的奖,感觉有点扯,虽说她给我别的东西我大概率也不会要。那天上场之前偷瞄了一眼,不是双手剑就是大盾牌,都不适合我,还是锤子好用。
·城里乱起来了,忙,瞎写点。
·终于抽出空来了。最近城里到处都乱得很,似乎那个啥,裂隙,裂隙到处都是,之前赌场地下那个也扩大了,赌场几乎快塌了,里面已经不让进人了。不少普通人都在往城外跑,骑士团的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在往里冲。凯莱布叫我们盯紧他们,说是防止他们搞出什么乱子,我看根本没这个担心的必要,这两天我基本见一个杀一个,店里快堆满了,大部分凑到裂隙边上的都是那些混个名头的菜鸟,还是我们血注靠谱。
哦对,凯莱布给我那个三角铁,我想起来了。我以为那玩意是个装饰品,结果它还能时停之类的,用这玩意敲人实在是很方便,看来她是给我了一个最适合我的东西。
·不是时停,操。妈的,我正搁那儿翻包呢,出来一条大黑狗对着我的胳膊就是一顿啃,我一脚给那狗踢飞了。结果那狗又爬起来打算咬我腿,被我砸烂了。
那个好像不是普通的狗,我看都变成骨头架子了,可能是之前有人说的死棘什么的,这几天得多注意一点,不知道三角铁能不能对这种东西生效。反正这两天还是忙,城里一乱就是我们干活的时候了。
·最近城里的死棘越来越多了,不少路都被棘骨封住了,狩骨也满大街都是,骑士团的专业力量似乎都出动了,有的掩护平民出城,有的专门对付狩骨,有的负责清理棘骨。我看这些人都不太好惹,这几天先歇了,收拾收拾这些货。
·收拾货的时候找到了这玩意,好像是那天有个小诗人给我的。话说她人呢,再也没见过她了。
(日记里夹着一张纸)
梦的火花,
在余烬中绽放,
落在砧台上的每一锤,
都将使你的铁翼生辉。
·(这几页的内容相当混乱,不仅字迹凌乱,内容还重叠在一起,我们进行了一些整理。)
不知归处,归向何处?
行色恍惚,身向坟墓。
如何哭诉,诗句难书!
灯红酒绿的楼,倒塌了。
纸醉金迷的梦,倒塌了。
坚忍不拔的人,倒塌了。
本该倒塌的物,坚挺了。
无眼刀剑锐利,斩向同胞。
闪烁金币响动,落入贪念。
腐朽的城于内里溃烂,赤色的梦被鲜血染红。
(余下的内容全都是一些充满悲痛情感的诗句,其中还有一些人名。)
·不是谁他妈在我的日记上写东西了。
·赤色的河水啊,请你回答我。
是什么造就了你的鲜红?
河水不语,河水流淌,
河水流经矮冢,此后再无未来。
于暗紫色的深渊中升腾,于漆黑的荆棘中盛放。
傲慢的造物主,请你告诉我。
是亻
妈的,为什么会有一根羽毛笔出现在我屋子里替我写日记?
额,等一下,这根羽毛笔好像是之前那个小诗人的,我记得她给我展示过。
她不会死了吧。
我伤感个什么劲,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人在乎我,啧。
·我把羽毛笔锁起来了,省的它浪费我的笔记本,但她把整个盒子都写满了,这笔不会断墨吗?但我又不能把它放出来,怎
刚刚有人敲门,好像是个护士,忙叨叨的,咚咚咚敲了几下门就走了。
算了,不写了,没心情了。
·被锤锻,被欺骗,被毁灭。
生活在锻打出的天堂中。
至死未曾撕下血腥腐朽的伪装。
致铁匠之父母,(余下的内容一点都看不清了,上面的这些是我们能还原的全部内容。)
……我一定要想办法把这根羽毛笔掰了。
·今天在街上又碰到那个护士了……至少我觉得那还是那个护士。她的手已经烂透了,完全变成骨头爪子了,连带着她的整个左胳膊,整个左肩膀都黑了,我都能闻到血肉腐烂的那股味道。我不敢直视她,连她的话都没怎么听,赶紧跑了,但我觉得她的眼珠子好像都要掉出来了。
鬼知道她那身沾血的护士服底下是什么鬼样子……
·为他人奔走者,自己却深陷困顿。
赠人以玫瑰者,自己却鲜血满手。
我一松手这玩意就开始自己写,我想试试我能不能跟它对话,说不定能告诉我那个诗人现在怎么样了。你要是能看懂我写的字就写个你好,别写诗了。
笼中的夜莺,你为何如杜鹃般哀啼!
你所期待的森林,如今已是火海!
靠,我就知道不行,睡了。
亻尔
亻尔女子
你好
·这笔今天怎么没写东西?搞得我还挺寂寞。
凯莱布发话了,让我们所有人做好随时与骑士团和死棘开战的准备。我反正一直在打,不知道凯莱布能不能看到我的英勇表现给我发台新车啥的,这台老破车开着实在太难受了。
但最近城里确实越来越乱了。赌场似乎完全塌掉了,裂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了。骑士团似乎把最靠谱的那群人都给派出来了,我现在只能捡漏了,找点落单的没那么厉害的人去敲,虽说有这个三角铁在,但我还是想求稳,毕竟万一骑士团的所有人都上门来找我,我可应付不来。
以及我发现这个三角铁对死棘也能生效,该不会它们也有听力吧?或者更糟,它们也是人类或者瓦尔基里,只不过是另一种表现方式?额,算了,大晚上的想这个不太好。
我还是在想那个诗人和那个护士现在怎么样了。
·又碰到护士了,敲死了,钱包拿走了。给了个痛快。
浑身不自在,明明动作上跟其他狩骨一样有攻击性,但是偏偏嘴里一直在念叨,念叨……
啧,睡了。
由于一些技术与能力与篇幅限制,希弗在日记上记录的一些店里的收支明细,货品清单,还有随手画的一些抽象简笔画我们没能呈现出来。由于时间限制,我们也没能进一步向各位呈现希弗近期的日记,毕竟她这几天一直拿着笔,打开本子,想写什么却迟迟没有落笔,只是盯着那根羽毛笔,一坐就是半晚上。我们实在是拿不到她的日记,就算拿到了也没什么可呈现的。
总之,就是这样了。那根羽毛笔之后似乎逃脱了希弗用来圈养它的小盒子,逃到不知何处了,希弗又一连好几天盯着空落落的盒子,满脸失落,依旧没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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