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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描述:
架空大正年间,人类和妖异为了在灵灾的诅咒下延续彼此的血脉而诞生了新的种族半妖,而半妖在人类社会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因此双方领袖约定在接下来的百年之内,所有的半妖都可以选择接受秘法,变成完全的妖异或者人类。若成为人类就融入人类社会作为人度过一生,若成为妖异就跟随古老的一族隐居山野。而玩家则要扮演3个种族中的一种,通过恋爱决定是否接受秘法以及和谁,在怎样的环境共同生活下去。
【先打卡再补后续_(:з」∠)_】
“是爱伦坡呢。”
女孩子的清脆嗓音从身后传来的时候,日向寺琉璃正在将自制的树叶书签小心地夹进珍藏的绘本里。
铃每次都喜欢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琉璃这样想着,眼角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笑意。
那么,接下来,她大概会和往常一样一字一句地读出这一页上她最先看到的语句吧?这么想的时候,耳边果然就再次传来了铃的声音。
“那猫大得惊人,浑身乌黑,美丽非凡,而且特别有灵性。我妻子骨子里就迷信,一说到那猫的灵性,就绕不开古人对猫的普遍看法——所有的黑猫都是女巫乔装的。我不是在说妻子对此有多当真,我之所以提到这一点,不为别的,只是刚好想起而已。”
琉璃闭起眼睛向后仰过头去,少女的吐息穿过夏日的阳光,如顽皮的风一般拂过耳边,让她不由自主地漏出了一声轻笑。
“诶,我有哪里读的不对吗。”铃的声音中突然带上了些许慌乱,琉璃不用睁开眼,也能在脑海中想象出那孩子脸上泛起的一抹绯红。
啊啊,这孩子,就好像一只敏感而好奇的猫呢。这个念头让琉璃嘴角的笑意在一瞬间漾开,渐渐化作风铃般的笑声,直到铃开始不自然地扭动起身体,她才再度睁开双眼。
“不,铃铃读的很好。”笑倒在少女怀中的琉璃望着头顶那张绯色的面容如此说道,“我只是很开心而已。”
“是这样吗……那就好。”铃点点头,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却没再说什么了。
是的,我真的很开心。琉璃这样想着,再度闭上了双眼,将透过树荫洒落在面颊上的顽皮阳光驱赶到了一旁,静静地享受起了这安宁的午后时光。
×××
琉璃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奇妙的梦,半梦半醒的她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一只幼猫和一大群麻雀围着一个盒子吵得不可开交。麻雀们在半空中盘旋着,七嘴八舌地叽叽喳喳个没完,而幼猫则站在盒子顶端弓起身体,从喉间发出威吓的低吼,片刻不肯放松警惕。
啊啊,真可爱呢,这种吵架。琉璃这么想着,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安抚一下那只小猫,可触手之处的感觉,却与皮毛迥异。
琉璃悚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神社的廊下,而‘麻雀’和‘小猫’正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惊讶地凝视着她的举动。
“……汝,偶尔会做出些很惊人的举动哪。”神社的主人,如同仁王般屹立在廊下的绫濑川结花气势十足地将右手向前一指,“汝若是如此中意清原氏,只要献上祭礼,吾便于仓稻魂命之前为汝二人祈福也无不可哪。”
“早安,结花姐,一切拜托了。”琉璃露出一个迷迷糊糊地笑容,顺手捏了捏铃的面颊,“铃铃也是喔。”
“完,完全睡迷糊了呢……。”铃垂下眼帘,略微转了转身,开始解开身侧盒子上的包装绳。“结花姐也不要闹了,想吃的话,至少也请去泡个茶来吧?”
“你以为咱会没有准备吗,”结花仿佛魔术一般从身后变出的托盘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茶具和点心,“欠债鬼不敢来,就便宜你们啦。”
×××
“所以说,这就是那个有名的月岛的蛋糕咯?”巫女端详着眼前的艺术品,轻轻挖下一小块放进了嘴里,“唔,不光是味道,口感也很特别哪。”
“是呢,”琉璃微笑着端起茶杯,“可是啊,我觉得还是结花姐的茶点比较好吃呢。”
“浅尝辄止的做法可是很没有说服力哪,”巫女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肃容将蛋糕放到了一边,“你们两个今天这么反常,该不是又在欠债鬼那边闯了祸吧?”
“没有喔。”
“才没有!”
“哦?”结花抬起眼打量了一下并肩而坐的二人,随即打开折扇向前一挥,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看来有心事的是清原呢,说来听听吧。”
×××
事情的起源是一封奇怪的信。
也许是因为邮递员搞错了地址,抑或是单纯的意外夹带,总之等铃发现的时候,原本应该寄给‘清桁’的信已经被她混在一顿读者来信里一同拆开了。
拆开的信当然不能再封回去寄出,所以就只好按照叔父的指示,去信封上的地址带上礼物上门谢罪。这原本便是自己的错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接下来的发展便完全超出了预期。
虽然勉强照着信封上的地址找了过去,可‘清桁’仿佛是完全不存在的人,没有邻居听说过这个名字,情报中提到可能是房主的人的行动也完全不规律,等了一周都见不到人,去警察局的结果也是查无此人,简直让人无计可施。
“那么……你有去试试寄信人那边吗?”结花皱起眉,“你该不会是卷进什么奇怪的事件了吧?”
铃摇了摇头,开始说明寄信人一方的问题。
名为泉一郎的寄信人似乎可能是存在的,但……问题有两个,第一是行踪不明,第二是邻居提供的房主名字对不上。换句话说,也是没办法当面联系的状态。事实上,因为名字对不上的缘故,把拆开过的信和礼物一起留在那里似乎也有不妥之处,因此还是陷入了相当尴尬的境地。
“……那么,要不要寄回去试试呢?”
她感觉到一阵带着海水腥气的风吹拂而过,伴着回声的海浪在她的耳边拍响。
珊瑚皱起眉毛,深深叹了口气。
她不喜欢海水。人们总是有种错觉,有妖异血统的人会更受妖异那边的血缘影响,她既然有人鱼的血,就更应该对亲族的自然生长环境有天然的亲近感。
但是大家总是忘了。她想起以前还在学堂时听回来的故事:“就是因为第一条不再满足于辽阔的海洋的鱼,后来才有了灵长目,有了人类。”有些人不安于室,熟悉的环境让他们窒息——海水会让她失去自持,在人前展露出非人的特征。不是说她很不喜欢那些青绿色的鳞片。珊瑚看过自己的鳞片,它们比最好的珠宝都要耀眼,像清晨阳光下波光闪闪的海水一样。
但是不同于别人的外貌总会给她带来麻烦。小时候排斥异类的嘲弄,长大后珠宝猎人的追捕,她学会了躲藏自己不像人类的外貌。再说了,有哪里的好人家会想要迎娶血统不纯粹的正妻。所以珊瑚总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全貌,那是她收得最妥善的小秘密,只让最重要的人看见。
在那么多年以后,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
你真美。对方曾经这样对自己说。她忍不住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如果能让对方看见的话,一定会让他也露出欣喜的笑容,把她散落的头发撩到耳后,然后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亲吻。
他是难得的好人,即使是能力如定时炸弹一样无法控制的半妖也愿意张开双臂拥抱。
她从深沉的梦境游上岸。珊瑚感觉到她的发髻散开,头发贴在她黏腻的颈子上。这里潮湿黏腻,但是由于缺乏光线,珊瑚无法说出现在自己在哪里——她在家吗?但是她的家在小巷长屋,看不到海。她的脖子发痒,珊瑚原本打算举起手撩开被汗水粘在颈侧的长发,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珊瑚努力再试着举起手,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躯体。她无法举起哪怕一根指头,挫败感让她第一次真正感觉到恐慌。她的肺急速地起伏,扯进大量咸腥的空气,海浪的声音在她的耳中越发响亮,几乎盖过了她的粗喘声。
她在海边的洞穴吗?这样猜想着的珊瑚转着眼珠,试图找到自己的所在地。但是无月的夜晚里,她身处的地方一遍漆黑,珊瑚无法看到身边的一切。
她到底在哪里?珊瑚回忆着前一晚自己的行动,却无法想起在出现在这里前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打扮好准备把几月来终于做好的绣品送到订货的店家。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在她脑子里只是一片混沌,说不出个所然。
珊瑚忽然感到自己的手一阵湿润,水从她的身侧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指,染湿了她的袖子。
她在海边。
即使有鳞片,人鱼更像海豚。他们是哺乳类,需要定期回到海面上呼吸。在海面修整换气的人鱼留下了无数的传说。珊瑚咬了咬嘴唇,奋力再挣扎了一下,她仍然能感觉到自己丝毫未动。
现在涨潮了。海水渐渐浸湿了包裹着她的背脊的布料。
XXX
日向寺司用尚算灵活的左手夹着几个文件夹,在街道上急步前行,身上的斗篷随着他的脚步被翻起。路边行人看见军人总是颇为忌惮,远远看见他就往另一边退让几步——而且他身上包覆着绷带,手臂也被支架固定在胸前,明显是从前线回来的装扮似乎天生就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司也乐得不需与人交流。这几日睡眠不足,加上不习惯的工作,让他只想马上赶回家中抱头大睡。
司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不能不认老的年纪,毕竟往日在前线,即使受了更重的伤,休息再少,他也还能够精神十足继续工作。但是现在,先不算他的伤已经好得七八,就算是前段时间,伤势也不过是看起来吓人的程度,远远及不上伤筋劳骨。但是现在如排山倒海般压在肩头的疲累感还是不容他忽视。
他皱起眉头思考一阵,眼角瞥过了一个眼熟的人影。司抬起一边眉毛,停下脚步,远远看着站在马路另一边,正在和几位贵妇人聊天的男子。
男人大约二十五上下的年纪,一头梳理整齐的微卷黑发,身穿考究的西式外出服。他执起贵妇的手,稍稍弓身,微笑着对贵妇说了什么,在手背亲吻一下后鞠躬离去。贵妇看着礼仪做派无懈可击的绅士的背影,手按上胸口发出一声迷醉的叹息。她们互相对望一眼,掩嘴低头吃吃地笑,看起来几乎跟路边的高中少女别无二致。
做得不错嘛,幸秀君。
司心中默念,目送她们离开。他瞄了一眼男子消失的酒店门口,选了个视野良好的地方站定,把活页夹到腋下,有点艰难地从外套口袋找出烟卷和打火机。他把烟卷夹到右手指间,然后打开火机点燃了烟,放到嘴边。司把这一串动作做得很慢,嘴里甚至还哼着小曲——反正他并不急躁。
一根烟还没抽完,男子就从高级酒店探头出来,左右看了两眼之后踏出大门,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司从腰间小皮包掏出烟灰盒,按熄了手中香烟,然后就跟上了对方。
“幸秀君——”他跟着前方的男人转了几个路口,不紧不慢缩短了距离,往对方的耳背吹了一口,然后满意地看着赤城幸秀跳了起来。
他们还在军校的时候几个朋友常常这么做,那个时候更常用的道具是每星期慰劳的冰条,他们都不爱吃,就被拿来开发了其他用途——美其名是训练同学的跟踪和反跟踪能力。实际上就是玩闹。司微笑起来,他还记得当年他和赤城还有佐佐木最后引发的混乱,不同于正直的佐佐木,他从来没问过赤城,但是司觉得他大概也和自己一样,对于这件轶事颇为得意的。
就是自从赤城退学,他的反侦测技能也生疏了。
幸秀按着后颈转过身,退后了几步。
“……是你呀,别随便吓老同学啊,”赤城挂上微笑,轻叹了口气,“司。”
XXX
珊瑚轻声啜泣,海水已经淹过她的耳朵,轻轻拍着她的眼角,用不了多久就会涌进她的口鼻。她的哭声透过被海水浸着的耳朵传来,听起来有种遥远的滋味。珊瑚竭力停下自己的哭泣,深呼吸进一口气。
一块小石头从岩壁上滚落,掉入水中,发出噗通一声。
有什么在那里吗?
珊瑚尖叫起来:“有人吗!请救救我!”
微弱的声音传来,水声把那声响掩去了大部分。
那是轻笑吗?
XXX
我完全忘了这件事,总之就先打个卡发个盒饭,第一章的下就看看这两天什么时候补回去吧。
我聽到你的腳步聲了。
沉穩而堅定的腳步聲,是只屬於我最愛的你的聲音。
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特地為你準備的禮物?為了迎接你的歸來,這座山今天也保持著你最喜歡的美麗顏色喔。
*
“——唉……”
第一次踏入的這座山,目所能及之處都是層次不一的綠色。新綠濃綠淺綠翠綠層層疊疊,綠得發黑的灌木叢與新綠的野草,樹木軀幹上爬滿青苔。鋪天蓋地的綠色近乎暴力,讓人切身感受到夏天的到來。
老人歎了口氣,拄著手杖慢慢走進深林,灰色的背影很快被淹沒在一片蒼翠之中。
說是山林,曾經似乎也是有人住過的。被雜草和青苔侵蝕得看不出原樣的石板盡忠職守地排成一列,拼命想要證明自己曾經是一條道路,走在石板路上的老人不得不走幾步就停下來一次,細心地用手杖撥開瘋長個不停以至於盤繞在道路上成了天然絆索的鳶蔓。杖尖輕叩石板的聲音與皮鞋堅硬的鞋跟踩踏石板的聲音在深遠幽靜的山林里顯得格外響亮,引來一陣又一陣的回聲。
叩。踏,踏,踏,踏。叩。
叩、踏、踏、踏、叩、叩、踏、踏。
踏、踏、叩、踏、踏、踏、踏、嗒。
* *
你最近出門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這一次也走了好長的時間啊,等你的時候又沒有別的事情做,等得好無聊。
啊,不過我也沒有白白浪費時間哦!你喜歡的植物我都有好好澆水,我們的小屋我也有每天都打掃,還有,那個……
啊,真討厭,你又沒在聽對吧?為了報復你,我要從背後嚇你一跳喔!
你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現在就過去哦。
看到你的背影了。我要偷偷跟在你後面,然後蒙住你的眼睛大聲問“猜我是誰”……
……
那個,是你吧……?
* * *
老人已經不知在廢棄的石板路上走了多長時間。一開始只是因為看到道路的痕跡覺得好奇而走了上去,不知不覺間就順著道路走進了山林的深處。道路上依然時不時出現瘋長的鳶蔓,揮動手杖和挪動腳步似乎都成了和自己意志無關的機械動作。一個奇怪的想法突然出現在腦海之中。這條路想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或許不是這條路,而是山林的傑作。層層疊疊的綠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從道路的兩側擠壓而來,讓人怎麼也提不起離開道路的念頭。
深濃淺淡的綠色像是一個擁有統一意志的巨大集合體,引誘著行人不斷往更深更深的地方一路走去。
踏、踏、踏、嗒、踏、嗒、踏、嗒、嗒。
皮鞋的聲音里混進了其他的聲音。輕微得幾不可聞的,木屐踏在石板上的聲音。越是向前走,路邊的植物體型好像就越大,無論木本或是草本,富有光澤的巨大葉子仿佛在誇示自己非同一般的旺盛生命力。
巨大的綠色植物和,緊緊跟在背後的細微木屐聲和,逐漸變濃的,臭氣。
老人似乎已經放棄了用手杖清出道路,重重踩在道路中間的一盤鳶蔓上,卻猛然失去平衡趔趄了一下。也不知走了多久,石板鋪成的小道唐突地徹底消失在草叢之中,老人以跟自己溫厚形象完全不符的粗暴動作一把扯開道路盡頭蔓生植物組成的垂簾,一間已經破舊不堪的小屋出現在眼前。
從道路的盡頭到小屋門前的一小塊空地上,新舊不一的肉塊和骨骸。
因為是夏天,所以植物都長得郁郁蔥蔥,肉塊也比較容易發臭呢。
明明是夏天,這座山上卻聽不到一點蟬鳴的聲音。沒有蟲鳴,沒有鳥叫,沒有一絲微風。
——沒有綠色以外的任何顏色。
“我雖然喜歡嚇別人,卻不喜歡被別人嚇啊,就算沒嚇到也一樣。”
“你不是駒野先生,你是誰啊啊啊啊啊!?”
平靜地這麼說著轉過身的老人的聲音,跟女子尖利的悲鳴重疊在了一起。
* * * *
粗壯的鳶蔓騰空襲來,轉瞬之間就將老人包裹得嚴嚴實實。質地上乘的西裝在越收越緊的藤蔓之下發出一陣讓人不太愉快的悲鳴,透過包覆住面部的藤蔓的些許縫隙勉強還能看見一些模糊的景色,一個穿著綠色和服的女性的人影踉踉蹌蹌地朝自己走來。
“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阻礙我和駒野先生?”
女性悲傷地哭訴道。
看不清楚她的臉,不過聽聲音她好像哭得很傷心。站在自己面前抽泣著控訴世人不公的女性,簡直就像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受害者。
“才不讓你們得逞……才不讓你們阻礙……我們……”
即使透過藤蔓的縫隙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殘破不堪的和服袖中伸出的森森白骨。
咔嚓。
* * * * *
從和服的背後直直插出的錫杖被緩慢拔下,乾枯的黑色長髮和已經腐爛的布片像是被推倒的紙牌塔一樣啪啦啪啦地散落一地,直到剛才為止還維持著人類外形的骨骸與纏住老人的藤蔓一同碎裂崩塌。老人隨便揮了揮比他還高的錫杖撣掉上面的骨片,摸著下巴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這又是個什麼故事啊,好像很有趣……啊,不對,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過了多長時間了……”
在妖異中我可算是比較守時的類型呢!曾經這樣自誇的大天狗難得有些慌張地抬頭確認了一下太陽的位置,然後還未來得及變回原形就展開翅膀飛向了山頂。
“唉,我只是想喂個貓啊……”
嗒、嗒、嗒、嗒、嗒、嗒。
木屐踏在石板上的聲音。
只是跟剛才的不一樣,清亮而高亢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跟很高的那種木屐。御津坊盤腿坐在地上支著下巴看一雙戴著金環的貓耳從石級之下逐漸顯露出來,然後是金色的眼睛,帶著綠色條紋的圍巾……
“呸,怎麼又是綠色。”
“哎呀,津先生怎麼會在這裡?”
與其說是穿著木屐不如說是踩著小型高蹺的貓對他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也不知是沒聽見他剛才的罵聲還是故意無視。御津坊突然覺得有些無趣,聳了聳肩掏出一壺酒。
“來喝,這可是靈山的秘藏酒。”
“津先生還是老樣子不聽人說話啊。”
“你不也是老樣子到處飄來飄去也沒個定處嘛,不提前占一卦還真是找不著你。所以呢,你來這裡做什麼?”
“聽說這裡是有名的兇山,所以有些好奇罷了,雖說剛剛走了一遭也沒什麼,看來又是些空穴來風……”
“啊——行了,快給我講你又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我要無聊死了——”
“……所以說,津先生真是老樣子完全不聽人說話啊……”
* * * * * *
這一次也走了好長的時間啊,雖然我完全沒在等你就是了。
啊,不過昨天突然想聽旅行的故事了,所以算是想了你一天的時間。別抱怨了,反正我也是幾十年一百年才會想起來一次,就當是你倒霉吧。
這次也會讓我聽到,有趣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