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各位来到库瑞比克世界。
这个世界既丰富多彩又动荡不安,它的未来会呈现出什么样的景象将由你们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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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5 与太阳同时出生的你(6)
我请求你们不要匆匆而过,请你们就在那颗星星底下等一等!如果这时,有个小孩子向你走来,如果他笑着,他有金黄色的头发,如果当你问他问题的时候他不回答,你一定会猜得出他是谁。那就请你们帮个忙,不要让我这么忧伤:赶快定信告诉我,他又回来了。——《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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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可德知道自己终于迎来了生命的终点。
这感觉并不期待,也无遗憾,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太漫长了,这场旅途实在太过漫长,他已经独身走完了这一百多年,以至于不必再向前的那一刹那他已经连欣然微笑的力气都丧失殆尽。
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再睁眼的机会。
而事实是,唐吉诃德睁开双眼,已经坐在船上,旁边是他的队友,库勒不仅醒过来,连伤也完全好了。正是20岁的大好年纪,海风也不会使他觉得寒冷,除了一段多出来的梦境外没有没有任何改变。而这场梦又太冗长,游荡者恍恍惚惚发现自己已经忘了内容。
没有船夫的船停在岸边,雾气中看不清远方。他们只能上岸,而最后一个人踏上土地的瞬间,雾气散去,明明还没有任何行动的冒险者们已经站在了无名小镇的中央。一路走来,他们总是能看见大片大片的绿色、红色、灰色、白色。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见到这样缤纷杂乱的世界,房子天空土地的风格各不相同且都毫无规律可循,仿佛出自不同的人的手笔有被混在了一起,色彩多得几乎要将看见景色的人淹没进去。
挂着乌云招牌的旅店色调阴暗,不远处是大片大片暖色的黄昏笼罩住涂抹白色漆墙的破旧老屋。它隔壁那一栋二层小楼上至天空下到草地都是蓝色,没有一丝风声的环境里风铃线挂着的半张纸条从窗边探出来,铃铛声一直流窜到唐吉诃德耳边。还有黑色的铁匠铺上方也是黑漆漆的夜色,搭配看上去就相当奢华的商店,橱窗用紫色红色金色点缀,比星星更夺目。
远处牧羊人赶着羊前往远方,很快被地平线吞没。再远一点,就只能看到一座高塔耸立,那边的天空倒是正常的蓝色,漂亮得略显虚假。
这时一个疯子边唱着歌边向他们走来。
“言语是魔鬼的法术,在我的血脉之中生根腐烂,去点亮那座高塔的光芒,言语掉落出谵妄的碎片。”
当他唱及碎片,弦月微微震动起来。但当唐吉诃德领口那只变色龙钻出来给他看自己的弦月,它还是坏着。
疯子唱着歌从你们身边走过,库勒试着拉住他,但即使拉住疯子,他也只是重复着这句歌谣。奇诺娅和着疯子唱起来,期望能听到下一句歌词,疯子依旧按着他的步调唱着那一句歌,并看上去只知道歌颂那一句。
“言语是魔鬼的法术,在我的血脉之中生根腐烂,去点亮那座高塔的光芒,言语掉落出谵妄的碎片。”
“言语是魔鬼的法术,在我的血脉之中生根腐烂,去点亮那座高塔的光芒,言语掉落出谵妄的碎片。”
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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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获的他们最后决定分开行动寻找线索。出于某种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考虑,唐吉诃德没有单独行动,而是和库勒一起去了那个天幕漫天乌云的旅店。
旅馆里空无一人——准确地说,除了之前那个疯子和距离太遥远无法搭话的牧羊人以外,他们没在这里遇见过任何一个人。
外面的乌云看上去下一秒就降落下倾盆大雨,库勒试图把旅馆那个乌云的招牌拿下来,但乌云似乎是真的乌云,手伸进去什么都抓不到。唐吉诃德与库勒进入旅馆的时候发现旅馆内部才是下着雨的那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额雨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汇聚为一大块积水,淹没了整个地面。
唐吉诃德查看着旅馆里的摆设。旅馆看上去都是维持了人呆到一半的样子,有吃了一半的东西,不过都泡烂了。积水潭并不深,刚过脚踝,唐吉诃德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白色的、掌心大小的U字母漂浮在水面上。唐吉诃德条件性反射地就想去叫鲁诺莱亚,让诗人记下了那个字母,结果想起吟游诗人此刻压根就不在这里。库勒跳进水池,字母一到库勒手里就立刻变干,像是没有被泡在水里过一样。
库勒在一楼翻墙倒柜的时候,唐吉诃德上了旅店二楼。无一例外的空房,摆着或整齐或凌乱的桌椅。他在一间屋子里面还发现几碗尚存余热菜肴,看上去人才刚走不久,但据唐吉诃德所知这里确实能称得上荒无人烟。除字母和这个现象外,两个人汇合交流后都没有再发现什么其他特殊之处。
他们正准备离开此处,一个影子从不远处飘过,当唐吉坷德想要看得真切一点却发现它又仿佛到了遥不可及的地方。影子一点点飘走,在空气中留下了一个简单的单词:奥伯。
来自坎维的游荡者不解其意地扭头问库勒,问他知不是知道是什么意思。而德莫拉的战士同样迷茫,只是做出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库勒撒开腿,往影子飘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唐吉诃德追上去的时候那个影子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库勒速度飞快,此刻他们离队伍分头的地点稍稍有些远了。此外,此处还能看到一块用篱笆围起一块土地,上面插着木质的牌子,写着字。
游荡者翻了个白眼。
“上面写了什么。”作为一个文盲,他只认得玫瑰这个词,剩下的那些内容如同天书。
“此处种下玫瑰。”库勒解释。
唐吉诃德若有所思地蹲下身躯,种下自己带在身上的玫瑰种子。
玫瑰种下去之后,快速地发芽开花,结果然后枯萎。
他扒开土。
里面又是玫瑰种子。
他无言叹息,只觉得此间发生的一切和庄园太像了。如果最后发现自己一伙人又是在什么大法师的梦境中,自己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不如说,这样才能解释他们一行人一路走来所发生的这一些怪诞荒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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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唐吉诃德沉思的是发烫的弦月。他茫然地看了眼自己所在的地方,天幕正是午夜,而不远处就是成片成片的火烧云。
好吧,这大概也算是晚上。
这会儿能通上话的估计只会有一个人。唐吉诃德认命接上通话,“才多久不见,露露你这么想我啊?”
“……”
他耸耸肩表示妥协,又想起对方看不见,“好吧好吧,不开你玩笑就是咯。什么事?”
陆仁blabla介绍了一下自己眼下的情况,又问,“你还记得阿龙索吗?”
那一瞬间,有什么从脑海中溜过,但唐吉诃德却没能抓住。
“那是谁?”最后他这样回答。
“没什么,说不定是记错了。那你还记得我带IV去你家的时候吗?她趴在井口,说里面有另一个自己。”
“记得。”唐吉诃德蹲得累了,站起身,看库勒爬上一颗苹果树,摘了一颗红彤彤的果实,一边听陆仁讲话。
“如果真的有?那会是什么?”
“你害怕的东西,或者你希望的东西。”唐吉诃德说,“再不然,什么也不是,就是个影子,你的臆想咯。”
“啧啧,我知道你怕这些,但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怂。”他听到那边有陆仁以外的家伙的说话声,不属于那个小队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经常彼此交流经历,唐吉诃德知道他们那边大概有遇到了一个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世界。老实说,唐吉诃德有点羡慕,他就是应付不来自己遇到的那些意识流地、神神叨叨的玩意儿,尤其是接连几个世界下来都跟励志于给自己往心口补刀一样。
“终于被认可为英雄,高兴傻了?”
“没有……感觉怪怪的。好像有点空虚,他们围着我欢呼的时候我很茫然。”
“怎么?你不开心?还是讨厌?” 库勒从苹果树上下来了,他把一个果实塞进自己兜里,另一个就地啃了一大口,从苹果里啃出一个雪白的字母I来,磕到他的牙。
“都没有,没什么感觉。”
“好吧,那怎样让你才能不空虚?”唐吉诃德忍着狂笑的冲动和陆仁对话。
“奋斗。”
“你还要壮胆吗?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呗,乐行说歌声能给人力量。”他听到那边一阵兵荒马乱,估摸着陆仁也没时间听自己唱歌了,便趁着他不在听随口胡诌起来,“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和你聊天壮胆,丢不丢人啊!我唱完可就挂啦,我也很忙的!我也要拯救世界啊!”
然后他开始哼哼,库勒知道他在和什么人通话,但还是跟见了鬼(这回见鬼的可不是他,唐吉诃德心想)似的看着游荡者。
哼哼完了,那边似乎也接近尾声。唐吉诃德和库勒一起往集合地点走,远远能看见已经有几个人在那等着。
“你就是天生抖M,上辈子一定作了不少孽。”
“不说了,克鲁鲁过来了,你忙吧。”
这感觉怎么有点像正宫来了就遣散小妾呢,唐吉诃德一啧嘴,切断弦月。 环视同伴,鲁诺莱亚不在。
“泰德弥斯呢?”他问。
“还没回来。”雪伦有些担心,“他去了牧羊人那里。”
“去看看。”库勒拽着奇诺娅,开始往之前牧羊人的方向走,从他们这里来看羊群似乎已经走远了,也不知能不能顺利找到。
实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人有傻福,库勒相当顺利地就找到了吟游诗人。
没有见到牧羊者,只有鲁诺莱亚·泰德弥斯一个人被羊群包围着,神色尴尬,有那么点不知所措的意思。
最外围的几只羊回过头,似是打量这群不速之客。
“又有人来了。”
“也是拜访者吗?”
“是阅读者吧。”
“他们读了什么?”
“他们读了高塔之歌。”
“你们说的高塔之歌是什么?”鲁诺莱亚抓紧机会询问,而刚刚到的雪伦他们还对眼下的这一切摸不着头脑。
羊群开口吟诵,那声音一点也不像之前软绵绵的孩童:
不洁的疾病使她的血脉脏污,
恐怖焦虑荒芜着午夜的圆弧,
我愿等待、
直到晨曦深处,
直到高塔上残梦如雾,
直到这座城、
再度回到往昔时光。
吟游诗人没有马上搭话,他在沉思,脑子飞速运转,去整理眼下的一切。他回过头看向唐吉诃德他们,问道,“你们找到了什么线索吗?”
“两个字母。”唐吉诃德拿出之前在旅馆和苹果里找到的那两个白色字母,“如果算的话,那么还有一个抓不到的幽灵,说了‘奥伯’这个词。”
“还有‘鲜血’。”库勒插话。
“什么时候的事?”唐吉可德挑眉。
“你在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库勒耸肩,“就在我刚下苹果树之后听见了。”
“原来不止我们是这样……”雪伦若有所思,拿出了字母E与O,“我们听见的是‘诗歌’和‘菲宁·希尔’,我猜大概是和菲薇艾诺有关。”
“A,死亡。”yves言简意赅,“还有Ö,月光。”
所有的单词和字母在鲁诺莱亚的脑海中连成一串通往最终真相的道路。
“你们知道这些字母是什么意思吗?”这是一个试探性的问题,鲁诺莱亚知道它们代表着什么,那是精灵语的六个元音。
羊群很快给出了答案。
“这是字母。”
“六个字母。”
“白色的字母。”
“没有颜色。”
“所以说是白色。”
“字母怎么可能有颜色?”
羊们停顿了一下,以审视的目光扫视队伍的每个人,异常锐利。知道唐吉诃德能见到吟游诗人的神色出现动摇后,不知原因保持好长一阵沉默的它们才再度开口。
“他拿着琴。”
“七弦琴。”
“所以他是个诗人。”
“对,他是个诗人。”
“他应该比我们更明白。”
即使不知道吟游诗人和这群羔羊究竟在打些什么哑谜,唐吉诃德也能听懂它们这番对话不是给出答案,而更像是和同伴交流。这种自顾自的态度让本就不太舒服的唐吉诃德更加不爽,游荡者眯起眼,手指轻微动了一下,意外地被在一旁的雪伦握住了指尖。
少女看向他,目光中透露出等待的意味,以及大概确实存在的安抚。于是唐吉诃德垂下眼,不再有动作。
这时的鲁诺莱亚弹奏起一首迷魂曲。
“在高塔的是一位女性。”
“她是一位诗人。”
“她发明了元音的颜色。”
“她是一位精灵。”
“她不仅仅是一位诗人。”
“可她最后寻求诗歌的怀抱。”
“你们在阅读吗?”
“战火不会永久持续。”
“但诗歌会。”
羊群一人一句,让唐吉诃德几乎要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倒是鲁诺莱亚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艾菲拉·伊普莉尔……”
这是个唐吉诃德与库勒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同为吟游诗人的奇诺娅眼中闪烁出崇拜的光芒,雪伦和yves则发出惊讶。随即鲁诺莱亚对那些对菲薇艾诺一无所知的队友做出解释。
“这是位伟大的精灵诗人。在此之前她也是位伟大的法师,掌握着一座著名的法师塔,“星辰”。以她为主角的史诗数不胜数,而她本人的诗篇亦永垂不朽。只是她经历了那场令所有精灵都悲伤不已的残酷战争,并在其有生之年都未见得最后的胜利。我曾读过她的许多诗篇,从中能够经历过她的悲伤与感怀。”
“那是艾菲拉·伊普莉尔的居所吗?”他再次向羊群提问。
“咩——咩——”
“那是艾菲拉·伊普莉尔的居所吗?”他又问了一遍,唐吉可德有不好的预感。
“咩——咩——”
就像最普通的羊群那样,它们四散开来,低着头,到处乱跑——就像是什么冒险游戏被人设置于此的引路角色,回答冒险者的问题。现在,职业履行完毕,它们也就变得不再特殊。
“无妨。”吟游诗人胸有成竹地说,“现在,我们直接前往高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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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不算短,直到队伍中的两位诗人开始有点喘气,他们才到了纯白的高塔之下。
A:死亡燃烧的颜色
E:生命诞生的颜色
I:伤口流出的颜色
O:菲宁·希尔的颜色
Ö:月琴散发的颜色
U:奥伯森林的颜色
门上刻着这些,还有六个凹槽,让人轻易就联想到之前他们找到的字母。Yves找到高塔周围种着一些可以用来染色的花,将它们指给鲁诺莱亚看。随后就是诗人忙碌的时间,在游荡者看来这全过程就是他推敲门上句子的含义后给花染色再放上去,作为一个不太喜欢思考的人,完全不懂的其中所花费的脑细胞。
唐吉诃德只知道自己看到希望的结果,门发出咔擦一声轻响,随即敞开。就为了这个,足够他拍拍鲁诺莱亚的肩膀,附带一句真心实意的称赞。
塔内一片漆黑——对于唐吉诃德而言。他知道踏进门后,鲁诺莱亚就仿佛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库勒叫他也没让他回过头。
库勒只好抽出自己的那把钝剑,念出照明神术的祷言。顺着昏暗的光芒,他们看见了诗人,全身心专注地凝视旋转楼梯一边的墙壁。
“我愿等待
直到晨曦深处,
直到高塔上残梦如雾,
直到这座城
再度回到往昔时光。”
诗人默念着,轻轻抚摸着墙壁。他的肩膀不住颤抖,仿佛被光吸引、不知何处而来的悲伤压倒。唐吉诃德的角度也能看懂那上面是什么,丑陋狰狞的兽人拿着刀剑巨斧,倾轧而下,在他们脚下倒着已经再也不能言语的尸体,唐吉诃德从耳朵那分辨出那些全部都是精灵的尸体。
地狱一般的景象越往上便越残忍,十分逼真,从一点点细节之中都仿佛能嗅到不知时隔多久的铁锈血腥味。屠杀一般的场面几乎叫人目不忍视,精灵们的抵抗越来越孱弱,到最后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抵抗。屠杀一般,不如说这正就是一场屠杀。唐吉诃德却更愿意将上面的描绘称之为战争。
“我无法接受……这……不应该是结局……”鲁诺莱亚痛苦地弯下腰,吟游诗人善感的情绪加上曾亲眼阅读史册并过目不忘的记忆使他比其他人更加身临其境。
“如果这是您悲伤的源泉……这悲伤已经逝去了。我们赢了。”痛苦之后,诗人直起身,笑了,“现在的她比过去更美,比过去更伟大。她于暴戾中毁灭,又于鲜血中重生,不带一点污秽与戾气。”
“噢
就让昨日昏暗的夕阳成为灰烬,
使伤悲化烟云吧。
重铸的断剑更加锋利,
废墟之上的城壁如磐石坚硬。
那璀璨的、不息的烈火呐,
将在狂风中更加蓬勃地绽放,
一如我们的生命。”
他们终于到达了最高层。
不带半分犹豫,鲁诺莱亚推开那扇唯一阻挡他们道路的门。瞬间,昏暗的高塔涌入和煦的月光。靠窗而坐的女性脸藏在阴影中,听到声响后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张不算惊艳却足够柔和的面容。这大概就是艾菲拉·伊普莉尔,唐吉诃德想。
“来了!”她突然高声说道,好似怒吼。随着这句话,夹杂着唐吉诃德从未听过的某种语言传来,还有震天的吼声,这动静毫无来由,并使他们嗅到独属于战争那一触即发的硝烟味。
“他们终究还是得逞了。我们最终还是没能保护菲薇艾诺……”艾菲拉难过地垂下脸。
“但是,这里是绝对不会灭亡的。”鲁诺莱亚却说,语气笃定。然后诗人开始弹奏之前所做的那首曲子。
“噢
就让昨日昏暗的夕阳成为灰烬,
使伤悲化烟云吧。
重铸的断剑更加锋利,
废墟之上的城壁如磐石坚硬。
那璀璨的、不息的烈火呐,
将在狂风中更加蓬勃地绽放,
一如我们的生命。
尽管一切都将逝去,一切都不曾存在,
这奇迹将与时间共存,
不朽的、永恒的时间,
雕刻我们的丰碑。”
沉默地听他唱完,艾菲拉·伊普莉尔凝重的容颜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我知道你们在寻找什么。”她站起身点出一个方向,气势瞬间变得果决,“向着那个地方走,快走!”
“我们该怎么去?”诗人指着她所指月亮问。
“走就行了。”
反应最快的是库勒,当他听到艾菲拉说出“走”这个字的时候便迅速冲出木门,沿途下台阶时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模样滑稽,可唐吉诃德此刻一点儿也不想笑。
“……”
“我还以为是要我们破窗。”唐吉诃德干巴巴地说,似乎意识到这是一个连自己都笑不起来的笑话,在心中抽了自己一耳光。他快步跟上去,以防止库勒继续摔跤。
诗人跟在他们身后,“您不会有事的,相信我。”诗人喃喃道:“您会活着的。然后变得更坚强。”
一行人就这么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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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艾菲拉·伊普莉尔所说,兽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塔上,他们的突击还算顺利。一路上也有兽人攻击他们,却基本都成了库勒和雪伦的刀下亡魂。当他们两个遭遇围攻的时候唐吉诃德同时出手。游荡者捉摸着这个世界八成和之前那个庄园一样并非真实,于是下手也比在现实中狠辣得多,不再面对重甲骑士和巨大章鱼,他的攻击力瞬间上升许多,没有心理压力后便是招招毙命。
兽人的数量非常多,即使阻拦他们的不过其中很小一部分,也足够让一行人狼狈应付。等到他们终于突破兽人群后,又是熟悉的大雾。但这并不能使他们停下前进的脚步,知道走在最前方的库勒撞到什么看不见的屏障,因为冲击力直接被撞得翻了几滚。
“好痛!”
雾气渐渐散开,空气中飘来这么一句话:
“你们,想要一朵玫瑰花吗?”
“……谁在说话?”
接着他们看见一位精灵女孩,手上拿着装玫瑰花的篮子冲你们微笑。
“是我啦,是我。”女孩挥手令他们都注意到自己。
“你们想要一朵玫瑰花吗?”
那一瞬间唐吉诃德觉得自己特别想就这样挑撩子不干,看在自己那个“脆弱”的心灵每个世界都要被捅不止一刀的份上。
不过其他人是不会知道游荡者心中的不爽的,因为鲁诺莱亚马上就做出回应,“我需要一枝这样的玫瑰。她就像火一样。”
库勒瞅两眼花篮。“请给我一束红玫瑰,它当如鲜血般凝重。”
唐吉诃德别过脸,看着。奇诺娅、雪伦与yves也都拿了一支,唯独自己,表情冷硬,不愿接受。
“这是来自菲薇艾诺的花朵。”女孩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游荡者的反感,反而兴奋地对这群她并不认识的陌生人门热情介绍,“你们去过菲薇艾诺吗?那里可是个美丽的地方。”
“那是我的故乡。”鲁诺莱亚说,“而我在这朵花上嗅到了故乡的气息,谢谢你。”
“我不是出生在菲薇艾诺,不过我去过那里。如果你们有机会一定要去一次。”
“那……我有一个问题。”库勒说。
“是什么?”
“请问这里离你所说的菲薇艾诺有多远?”
“我也不太清楚了呢……”大概是没想到有人的思维能跳这么远,大明显愣怔了一会,然后才回答库勒。很快地,她又把之前的尴尬(如果这种感情曾在她看上去无忧无虑的乐天思维里存在过的话)抛在脑后,“在菲薇艾诺,这种花代表着最为美好之物,你们觉得呢?”
“她就像浴火重生的菲薇艾诺一般美丽。”鲁诺莱亚的语气比他更加自豪,同样来自那儿的雪伦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更注重它的颜色。”库勒实际地说。
“美丽的玫瑰当归属心爱的姑娘。”奇诺娅将玫瑰递给雪伦,附赠一个俏皮的眨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老大总是养不活这些较弱的小小姐。”游荡者想到那些被鲜血浇灌的玫瑰,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唐吉诃德却突然开始有点想念遗都的人们。 尽管他的依旧显得不近人情,女孩却递给他一个玫瑰花苞。
唐吉诃德臭着张脸收下了它。
在那一瞬间,女孩的外貌变了。
“露露?”这熟悉的桥段,却再次令唐吉诃德惊讶,他还以为按照一贯的经验自己会看到乐行。
“嘿,感觉如何?”
“糟透了。”唐吉诃德皱着脸,“介于我刚刚才给这张脸的主人骚扰过,我现在只觉得好烦。”
“能心烦也不错,要珍惜。”陆仁摇头晃脑地说着不像他的大道理,唐吉诃德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些玫瑰是多么脆弱啊……”然后他又变回了女孩的模样。
“请至少不要让你们的那朵玫瑰枯萎。”
耳边仿佛捕捉到书本合上的声音。
唐吉诃德莫名其妙就是明白这意味什么。这场太过漫长的旅途到此结束。
/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他们出现在一个并不算昏暗的洞穴之中——这点是很难用常理解释的,因为洞穴四周并没有开口,但他们依旧能看到眼前的事物,比如洞穴中央那张木椅,以及椅子上的女性。
“你们最终还是抵达了这里,来访者们。”她抬头看向你们,“你们一直在我的诗中。”
她抬起头,唐吉诃德便认出了对方。
艾菲拉·伊普莉尔,刚刚指引他们离开故事之人。之前那些迷幻离奇的经历便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因为诗歌是可以不合理的。
“我是一名诗人。虽然只是一个平凡,甚至没有什么才华的诗人,但我依然是一位创作者。我用文字记录下我经历的,以诗歌的形式让它流传下去。在我人生最痛苦的那段时间中,是诗歌给了我力量。……没错,诗歌是拥有力量的,他们所见到的一切也是如此。”
“您是一位坚强的人。”鲁诺莱亚对她鞠躬,轻声说道,仿佛惧怕叨扰了什么。
“我想你们好奇于刚才的经历吧?”
库勒点头,“我只想求知其是否真实,还望指点。”
“那些就是诗。”
唐吉诃德想,艾菲拉·伊普莉尔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青年而言有着多大的意义。游荡者知道战士心中一直都压抑着那份自责,正是这份自责使他在梦境中失去了一只手臂,尽管这份伤口在他们回到现实后已经恢复,但心中的伤口却总是无法愈合。
而现在,库勒·耶索德得到了救赎。
“谢谢,谢谢,谢谢。”他轻托女士的骨手,然后落下一个轻吻,虔诚而感激。
艾菲拉·伊普莉尔的手轻轻抚摸库勒的金发,睁开眼看向他们,“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某种力量,它并非魔法、不拥有魔力,但它能将创造之物化为实体,你们刚刚经历的就是那样的场景,所有的一切都在诗中,如果你们有在那些幻景中感觉到一些什么,那一定源自你们自身。”
她的目光最后锁定了鲁诺莱亚和奇诺娅两个人。
“……你所拥有的诗歌能代替静默的万物歌唱,你能让诗继续流传,记住……一切都不过是转瞬,但诗歌永存。”
鲁诺莱亚和奇诺娅深入了短暂的失神状态,很快就恢复过来。
“那么……未写之年的那位至高无上的神祇,也是用这种方式让世界流传下来的吗?”鲁诺莱亚问出了自己心中的一个问题。
“在传说中,这个世界就诞生于那位神祇的笔下,这或许就是这种力量的源头吧。”艾菲拉答道。
诗人笑了笑,不再说话。雪伦见事情似乎告一段落,刚准备向这位值得尊敬的女士告别,艾菲拉却在她之前先冲冒险者们挥了挥手,“我累了,你们把你们要的东西带走吧。”
她说完这句话就闭上眼睛、垂下手,似乎是睡着了的模样。鲁诺莱亚小心翼翼地在她的书本的夹缝中可以发现碎片的痕迹。他走过去把书拿起,再将碎片取出,递给了唐吉诃德。然后翻了翻这本书。
低下头的诗人没能看见,其他人却清晰地目睹了全过程——菲薇艾诺最伟大的法师之一,活在历史与每一位菲薇艾诺居民心中的艾菲拉·伊普莉尔如他们在诗歌中亲眼所见的那朵蔷薇,年华在她身上极快的速度飞逝,最终枯散凋零,只留下一副骨架。
“她……本就应该死了才对。她很古老了。”诗人低下头,低低地说道。
随着艾菲拉的永眠,山洞也陡然振动起来,一条通道出现,所有人都意识到山洞即将坍塌。
“走吧,去完成你们该完成的事……”
脱险的一瞬,这句宛若幻觉的忠告,成为唐吉诃德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记忆。
他回到了无名之城。
9016字
没时间捉虫见谅
因为女孩变作最重要的人需要尚在人世所以不是乐行是陆仁
+展开
3719字,我是休闲党
——正文——
在伊格先一步往侧后方窜出后,零对忍者摆开了架势。
“哦?这算什么,叛徒的骨气么。”对方低沉地说到,同时把刀平举在脸边。
零只是看着忍者手中刀,思忖到:这是要突刺……吧……
忽然,对方身体稍微一斜,果然如零所预料得一样刺了过来,然而零也因为猜到了招式,早就有了对策,他主动向前小半步,往忍者的左手侧摆动身体。
“哦?”看到零不退反进的动作,对方颇为自信地继续向前伸出刀尖。
同时,零的右脚猛地用力,带动全身一起回旋,而这一切动作都化为一击破坏力十足的反手上摆拳,由零的左手爆发开来。
金属制的护腕精准地对着不断前进的刀刃猛地击打上去——却只发出了轻轻的敲击声
“!?”
在零察觉到击打感明显过轻之时,自己的视野里已经被对方的足具填满。
在千钧一发之际,零再次挥动右手,一边借此让脸躲过足以让人昏厥的一踢,一边顺势反攻对方。
“善,然而和此方还有差距!”对方的声音里并没有任何一丝的嘲笑之意,零也感受到了对方的赞赏——然而这正是现在的自己无法与之抗衡的最大证明:在刀刃被零的反手拳格开后,忍者竟然借着这个力道用力上踢,现在竟然还单手撑在零挥来的右拳上,仿佛审视一般用另一只手反手执刀,凝视着零的脸。
(该走了……伊格也应该…………)
想到一半,零就用力挥手,而对方也借势翻身跳到数步开外。
“阁下之武,非我能及——但是!!!”
说完,零猛地摆开架势——“再见!!”话音刚落,零便蹬地向后飞身跑去,不出几步,那巨大的身躯就隐没在了浓密的森林里。
“…………”被零一开始的气势惊得举刀打算反击的忍者愣是看着零消失在眼前,随后,他恼羞成怒地咆哮了起来:“懦夫!!别想走!!!”
树林中,刀光破空声,灌木撩拨声,枝桠断裂声不绝于耳。
“别想走!!唔!!!”愤怒地斩开碍事枝桠的忍者再次瞪着树干向着灌木丛摇动的前方扑去,零的巨拳却从树背后猛地袭来。忍者借着位于装束手心的硬甲接住拳头后,刚想抓住拳头,零的手就又收了回去。等到忍者稳住身形,绕过树干,却又只能看到零巨大的身躯在前方不远处的林中快速穿行。
刺拳骚扰,再利用森林的地形扰乱他的脚步。
零虽然身躯硕大,但是森林出身的他能轻易在林中穿行。而身后的忍者却总是拔刀砍开拦路的枝丫前进,不时还向前吼道:“哪里走!!!”
就在这时,零停下了脚步,忍者飞身过来就是一刀劈向零的天灵盖。
嗖!
忽然,冷箭从旁射来,然而忍者硬是侧头躲过,恶狠狠地瞪向箭袭来的方向。
伊格的银色马尾从树的一边飘过,随后,她带着冷静的表情从树的另一侧露脸——正搭着第二枚箭矢,寒芒指着忍者。
嘣
松弦音过,又一支飞矢袭向忍者,不过这次他却挥剑直接将其砍成两半,怒喝:“卑鄙之人!做好觉悟吧!!”
“不……做好觉悟的是你才对。”伊格松了口气,打了个响指,“‘绿色之灵,迅猛生长吧!’”
就在这时,从忍者的脚边迅速爆出大量藤蔓。他刚想跃起时,却发现另一个巨大的存在感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失敬了。”随后,剧痛从肚子爆发开来——零的铁拳迅速地命中忍者腹部,让他无法跳起来。伊格也精准地操纵着藤蔓,只让它们缠紧忍者的双腿而不妨碍到零。
“喝!!”忽然,忍者猛地挥刀对零下劈,而搭好第三支箭的伊格迅速对着刀身射出箭,零也趁势用手刀直突对方的手腕处,吃痛的忍者刚松手,手中的刀便被箭矢射飞。
双腿被越来越多的藤蔓缠住的忍者所能做的行动也越来越少,不过他依然凭借着护手上的开刃威胁着想要靠近的伊格和零——这是,伊格忽然拔出小刀向她斜砍过去,对方也准确地凭借护手格开了小刀——“零!动手!”
“失敬!”
啪!
“呜啊!!!!!!!”
随着挥出的手的肩膀被零强行拉脱臼的声音,忍者发出了不像男性的尖声悲鸣。
“零,失敬你说了两次啊。”伊格舒了口气,看着藤蔓已经爬满全身的忍者。
零摇了摇头:“……实力不够,又是偷袭,又是两人联手,说几次也不嫌多。”
伊格眯起眼耸了耸肩:“好啦——让我看看这家伙的脸,啊对了,你不好好配合你的手就一直那样吧。”
用力地拉掉对方的面罩,是一张清秀的脸,伊格心想:嗯?挺好看的。
不顾对方的瞪视,扯掉对方的头套,却是一头蓝色的长发。
“…………不好意思,你女的?”
“你们想做什么!!!”被拿掉头套的忍者依然瞪视着两人。
“呃………………”零和伊格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哼…!要杀的话就随便你吧,叛徒荣三郎!”被两人略施小计俘虏的女性自称妃姬,她正被伊格用荆棘术绑在树干上,而伊格有些不习惯地挠了挠头,刻意用有些生硬的下流语调说:“嘿嘿嘿我们家大人说要把你抓回去一亲芳泽~”
“你们这群……!”妃姬用恨恨的视线看了一眼伊格,“若是正面交锋,此方绝不会输给你们这群卑鄙小人!!”
伊格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啊,零,明明我们没什么恶意的为什么我要被骂得那么难听啊?”
“……你辛苦了。”零背着身子默默回应,伊格便回到她一贯的节奏,用略显尖锐地言辞反驳说:“战场上哪会有人管这啊,春之女神手下的牧师都不会那么天……”
说着,脑海里浮现的那名少女让伊格翻着白眼把马上说出口的“真”字咽了下去,她摆着手改口到:“总之是输了的人不好,嗯!”
“呜…………!!!”妃姬使劲瞪着伊格,而被瞪着的人也只好无奈地拍拍她的肩膀:“总之,大小姐你就稍微配合一下吧。双方都好办事,对吧。”
忽然,零附近的树冠猛地摇动了一下,零迅速对着那棵树击出一拳,伴随着落叶,数枚宛如嘲笑一样的手里剑钉在了零几步开外的地面上。
紧接着,便是划破围猎场的嘈杂的,尖锐而清脆的笛声。
——————
“敌人在本营!!!”
随着更远处的一声令下,位于本营百米开外的一名手执旗枪的足轻奋然举起手中的枪:“杀——————!!!!!”
只可惜,在场没有其他人能认出,旗子上绣着的正是毛利家的家徽。而随着旗枪兵的发令,本来身着绿色甲胄的枪兵瞬间集体转身,单膝下跪抬起手中的燧发步枪,向着本来位于他们后方的国主近卫军击出弹丸。
同时,不等中弹的敌人倒下,第一批枪兵也以列出阵势,他们宛如演练过一样,训练有素地逐个走过两名火枪手之间的空位,再紧密地列成一排,同时向前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吼:“杀啊————!!”
寒芒的列阵快步前冲,没被弹丸击中的要害的亲卫队刚想拔刀,便被长枪刺穿身体。枪兵们再将被戳出多个大窟窿的尸体甩下,踩着尸体继续向前。
“荣光与毛利家同在!!!!!!”忽然从侧翼冲出的骑兵奋力挥起薙刀,砍杀每一个枪兵阵附近还在愣神的人——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除了穿着同样绿色甲胄的友军外,格杀勿论。
在迷惑中被砍杀的不仅有普通的足轻,甚至还包括了本来身手不算差的队长级人物。而还有一小撮人,在察觉情势不对后迅速拔出了刀,他们勉强格开骑兵队的砍杀后,正紧绷着神经看左右方是否还有来袭的敌人。忽然,数枚球状物不知何时落在他们的脚边,正当他们的思考因为这一异动而短暂停滞之时。
砰
在短暂的膨胀声后,大量烟幕从球里散发了出来。
“烟幕弹!!有忍咕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精英话音刚落,一把利刃已经从他的喉咙刺了出来。
“——!”“————!!”
其他人刚想摆开架势警戒,又或是想回头以防偷袭。却发现忍者们早已站在了他们的背后。
捂住嘴,再将短刀精准地刺入心脏,用力剜一下后使劲拔出,同时把脑袋一扭后甩到地上。整个过程都在弹指之间,受到忍者这样攻击的兵卒丝毫没有活下来的可能,连声音都没法发出来便直接丧命。
才过了没多久,放眼望去,围猎场大部分区域都已经在毛利家的控制之下了。还剩下一些国主的近卫队在围着本营拼命顽抗着,却也丝毫突破不了毛利军长枪兵、火枪兵的联合方阵,还不时有人被忍者众从死角射来的苦无取走性命。
“大人!您无需亲自前往,在下可为大人取下敌将首级!”
““大人!!””
不远处,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佩着刀,手执少见的短火铳走向长枪兵方阵的后方。
而他的去路两侧,众多盔甲上有着英武装饰、看似领军人物的将士都跪坐着,像是为他开道一样。他们谏言着,担忧着主上的安危。而被他们簇拥着的人——毛利荣三郎,则只是挥了挥手。
方阵最后排的兵卒看到荣三郎走近,无言地各自向两侧跨出一步。随后,荣三郎就像是开海的摩西一样,慢慢行走在方针中开辟的宽阔道路,直到近卫军士兵们的面前。
看着近卫军士兵们搀杂着疲惫、恐惧和愤怒的表情,荣三郎笑了,满意地笑了,如同检点俘虏的将军一样——随后,他开口到:
“降者,生。”
“顽抗,死。”
被荣三郎睥睨着的近卫军残兵们缓缓地呼吸着,甚至还能看到有人的嘴唇在颤抖。
似乎就是在等一个人下定决心一样,他们都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刀柄,染着血的打刀光泽不再,甚至有些刀的刃口已经卷起。
“斩!逆!贼!!!!!!!!!”
突然,正对着荣三郎的近卫兵士猛地举正刀,正要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砰!!!
火枪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围猎场。
铅弹嵌进了勇者的额头里,打出了一朵红白交融的花。
荣三郎冷笑一声,一脚踢到还维持着举刀姿势的尸体,冷冷说:“时代变了。”
“汝等都不愿投降的话,让出路。”
“吾给你们足够的时间介错,让你们尽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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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是……”
听到外面的异象的两人用作为暗号的萝卜叫出了乖乖藏在一边的树丛的莉芙,一起往外走出一段路,看过去。
绿色甲胄的军队正以占据绝大优势的情况驱赶、砍杀着其他军势,这时,“政变”二字不约而同地出现在零和伊格的脑袋里。
“有点大事不妙不是么……”
“…………我们也去本营!!!”
“唔唔唔——!”莉芙因为嘴被粘着的关系,用呜声回答着。
伊格思考了下,叹了口气:“呃……应该没问题了,可以喝解药了哦”
+展开
说是大互动
实际上也就是每个强行画过狗耳朵罢了……呃说不定会有漏?
如果有漏或者戏份少那说明我实在是没脑洞不敢太随便的玩[.]或者调查不够……[说白了就是懒[没错.
没关系,我们下次再来愉快的戴上狗耳狂欢吧[别再来了
想了想还是把出现过(被添过狗耳)的人关联进去了[[[
尽可能的、很努力的在画每个人了已经!
——啊,饶了我的色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