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说是非日常内容不如说是学裁内容,全文2200+打卡+RIP零鸦……
过度解读有。
澄对零鸦单方面怀有一些感谢之情。
自己能做到怎样的程度呢?
——我想,绝大多数的人都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
歌唱家音域的极限是?医生能治疗怎样的濒死患者?运动员能拿到多少金牌?这次拍摄的电影能获得多少票房?不戴任何设备能潜到多深的水里呢?
我曾经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身为一个普通人的我到底能做到什么事,但是非常不便利的是,倘若过于勉强自己的话,心中就会产生抵触与厌恶感,身体会被疲惫与压力所压垮。
当我一次又一次面对自己的极限的时候,就懂得了一个道理:
人类所能达到的高度是有极限的。
……倘若我是作为一个机器人出生的话,也许就会无视感情与痛苦,一直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一往直前,无所畏惧吧。
但我却是作为人类出身的,拥有着脆弱的身体,和敏感的思绪,极限从我出生开始或许就注定了,出生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将拥有着超绝才能者冠以“超高校级”的无冕之称,将低劣于他们的人全部混做一起,丢进乱糟糟的社会里。
但是我想,在以称号与身份分隔彼此之前,“超高校级”与“凡人”同样都只是……有着极限的“人类”罢了。
是的,即便一直被这个过于重视才能的社会所压迫着,作为普通的人我也并不认为……站在顶点的那些人与我们又有什么差别。他们同样需要进食,同样需要睡眠,同样会喜悦,同样会痛苦……同样会和我体会到同样的世界。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便不会对自己的平凡抱有遗憾了,也不会沉溺在无聊的自尊心与嫉妒中了。
所以从那之后,我一直在想……
超高校级的他死去时是否比现在仍然活着的我更加痛苦?
*
“澄——可以叫你澄吗?”
那是刚来这边不久的中午,少年端着自己的饭盘熟若无人地拉开椅子,坐到了我对面。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是一位拥有着奇异的异色瞳的后辈,像这样还拥有着这种青涩面貌的人大多还处于莽撞的年龄,但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表现出来得却要比其他人……更加有目的一些?
“嗯?”我有点不确认,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可以啊……你知道我的名字?”
“看得出来呢。”
少年笑着眯了眯眼睛,指了指自己左边的那只眼睛——金色的,迎着光微微弯起的时候就像融化的麦芽糖,比我眼睛的颜色更加耀眼。
“唔,要等你吃完吗?虽然只是因为觉得无聊想找人说话话而已。”自称拥有着“魔眼”的他像是拉家常那般毫无紧张感的随口问道。
“不用,能被真田君主动搭话我还挺意外的——”我放下筷子,不由地正襟危坐,这只是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习惯而已,“要聊什么好呢?”
“在这边的话果然还是怎么都绕不开的话题吧......”那孩子也放下了筷子,两个人就像是进行着严肃的座谈会那样坐得笔直,“......你觉得怎么样,这地方?”
这个昔日的问题就像微风一样拂过我的耳畔,惊醒了现在站在裁判场等待着裁决到来的我。
那只是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小对话而已,但不知为何一直被我记在心里,宛如一颗备受期待的种子,不知道它会开出怎样的花,结出怎样的果……但那确实是那个即将要被再次杀死的少年为我埋下的。
“……唔,从现在的情况来说,说不上有多坏,也不能算作很好。”
毕竟在现实中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不知道自己的定位究竟在哪,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才好,最终沦落为庸人随波逐流。
“如果不抱期望的话就或许会发现惊喜,如果心怀希望的话就或许会担惊受怕。”
若是害怕被伤害,就连幼猫的柔软都无法体会到,但若是为了这份柔软而喜悦,就会变得难以割舍……区区一个机器人比起以更接近人类为目标,还不如做个完美的工具更好吧?
“……我无法准确定义对这里的感觉,抱歉,这种答案对于真田君来说,是不是有点无趣?”
你会将这种结局称之为大家的“希望”吗?
那么「真田零鸦」的“希望”是?
——“我不后悔。”
正如当初在餐桌时我认真许下的答案,少年用最后的笑容回答了同样的内容。
昔日的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来到这里的大家都是想要某种东西才会被邀请的吧?我本来以为我并不在意这种事的……结果没想到,其实是我过去没有怎么正视我的渴望。”
“虽然零鸦说不定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我那称不上是秘密的愿望。”
“我之所以想成为超高校级的守灯人,是因为——”
“我其实是一个……非常害怕寂寞的家伙。”
我并不是很擅长说自己的事情,像我这样的人怎样都好,哪怕是被玻璃碎片划伤手心,汩汩地流出鲜血来,那痛楚都像是搁浅在岸边的鲸那般无力而无可奈何,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遥远而让人困扰的事情……所以对少年说起这事时其实我稍微有点害羞。
“虽然非常害怕寂寞,但是我却无比想要逃脱所有约束,独自一个人为别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所以我才想要成为超高校级的守灯人。”
“这样呢……”听了我的愿望,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那你不必担心。”
“至少在这里,在发生什么时会有能够挺身而出的人,会有一直在你身边的人。
“所以,安心吧。”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真田零鸦到底推测到了哪种程度了?他是否有预测到今天这一幕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那一天之后紧接着我就见到了他的尸体,不可理喻的非日常也随着到来。
“……承你吉言,我就相信零鸦君吧,谢谢。”
但没有拥有才能的我却因为他的话心生了憧憬,还有一些好奇,我打量着他的神色,轻声问道:
“零鸦君也会成为那些人中的一份子吗?”
少年微笑着如此回答我:“我就是希望成为那种人才会来到这里的。”
……这就是「真田零鸦」的“希望”吗?
你有成为你理想中的那种人吗?
而我……又能如你所述的那样成为我想要成为的人吗?
我还不是很明白……光是切断自我都无法获得解答,我仍然还没达到自己的极限高度,所以我还不能停下……
我会抬起头来注视前方的。
我想成为我想要成为的大人。
照例无营养的内容,虽然标题是猫但是却是听着一首完全跟猫无关的歌写的。
《宇宙分解》:http://music.163.com/song?id=492999800&userid=100458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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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养猫猫——”
电视上正在播时下的流行剧,似乎是一个中了咒术而被变成猫的异界侦探的故事,铃木久理子女士抱着电视发出第一百零一声感叹,坐在她旁边沙发上看小说的祭狩御灯抬起眼皮瞅了一眼液晶屏幕的猫咪影像,又不为所动的低头翻过一页。
“去医院做个脱敏治疗如何,从根本上解决你的猫毛过敏,而且是熟人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打折呢?”
“但是我讨厌打针,脱敏针一打就是三年……”听见灯的回应的铃木女士头顶仿佛出现了肉眼可视的阴云显得更加垂头丧气,但没等他人安慰,她很快又自我打起了精神,“算了没关系!虽然不能养猫!但是养灯碳某种意义上也跟养猫差不多嘛。”
15岁的祭狩御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妈妈的心目中跟宠物没有什么两样。
“乖~乖~”
铃木女士伸出双手揉乱了面无表情的灯的头发,看对方毫无反应又开始挠他的下巴。
“灯酱不要总是端着这么正经的表情嘛,你还这么年轻,多笑一笑更适合你!”
“不要,像你一样整天傻笑才很奇怪吧。”
“久理子!不要再玩儿子了,快去把你的行李准备好,我们得在明早七点前出发,晚上就没有给你看电视的时间了。”
洗好碗出来的祭狩御早纪看见客厅的场景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开口试图帮助灯脱离久理子的魔爪。可惜她对话的对象听见这句话非但没有松手,甚至抱住灯的脑袋开始蹭,被她抱住的人则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将书举高从手臂的缝隙中继续阅读着小说。
“呜…我根本不想去出差啊,虽然这次有早纪酱一起陪着,但是我更想跟早纪酱还有灯酱三个人一起在家里呆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当初被冠上了超高校级的名称,很多时候还是要做一些符合这个称号的工作的,毕竟能力越强责任越强呢。不要撒娇了快去做准备工作!”
早纪把像八爪鱼一样扒在灯身上的久理子拽下来推向房间,看着她走进去,这才转过身面向灯。
“灯呢,这半个月里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是想住到山崎家里还是请个钟点工?”
“两边都行,不过总是麻烦山崎先生会不会不太合适?”
早纪思索了一下,“可是请来的人不一定有那么安全……要不还是住到山崎家里去吧,正好现在是春假期间他应该也不用去学校。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跟他说就行,他人就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和善又好说话。”
灯点点头没有异议,山崎先生是母亲的远房亲戚,但是住的离他们家并不远,之前他也曾经在山崎先生家里借住过几次,虽然时间都很短,但是也的确能让他看出来这位先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好人了。
“不过有听说山崎快要结婚了呢,等他婚后或许就不能总是让灯寄住他家了……”早纪念叨着,“不过这也是之后需要考虑的事情了,这次出差以后我们暂时没有要长期出差的工作了,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可以待在家里……我们这次是去北边的城市,灯有什么想要的吗?”
“随便带点就行,带些吃的就不错。”
“没问题。”早纪笑了笑摸摸灯的脑袋,“灯的头发很软呢,怪不得久理子总是喜欢摸,手感真的像是在摸动物的软毛一样。”
灯蹬掉拖鞋站到沙发上反过来摸了摸早纪的头发,然后认真的评价,“母亲也像。”
灯放下手中的《动物基本结构解析》,看着面前认真看书的麻生的脑袋,突然站起来伸手摸了摸。
麻生宙希枝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向尚未把手挪开的灯,似乎是在用眼神向他询问“怎么了?”
灯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麻 酱 也 像 ?
麻生看着灯的口型感觉更加疑惑了,这是在说什么话题?
看见一头雾水的麻生灯笑了笑,似乎并没有任何向他解释的想法,只是松开了自己的手,随后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
我忘记这里不能说话了。
麻生似乎在抑制自己不要露出笑意,也跟着打字回应:
图书馆没声音啊你在干嘛www
灯耸了耸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继续开始他的阅读。
而当两人阅读完毕离开图书馆时,灯又突然向麻生的头顶摸去,看见对方的动作,麻生下意识的微微低头。
“——。”
他听见灯轻声念了一句什么,但是声音太过轻微并没能听清,同时随着手掌的离开,麻生感觉似乎有什么异样。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发现头顶多出了一对毛茸茸的似乎是兽耳的部分,摸上去甚至还有软软的绒毛,以及与皮肤无异的触觉。
“…呃,耳朵?”
“是猫耳,刚刚学会的。”灯笑眯眯地掏出一张白纸,用思念写真印了一张麻生现在的模样递给他,“看,还有尾巴哦。”
“……等等,稍微有点羞耻啊这个,持续多长时间?”
“一辈子。”
“………”
“假的吧。”
“诶——被麻酱看破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哦,可能五分钟就没了也可能几个小时才没有呢?”
“好吧,那我去仓库看看能不能翻到类似的东西。”
“其实是40分钟哦,40分钟后就消失了。”灯朝前迈了两步,“麻碳喜欢猫吗?”
麻生放下对新冒出来的耳朵跟尾巴的研究,习惯性的跟了上去。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动物。猫挺可爱的。还好吧?”
“不过如果以后要再用这个魔法,”他指了指自己头上与头发同色的猫耳,“记得提前跟我说下啊。”
“那样就没有惊喜的感觉了不是吗。”
灯持否定意见,但麻生明白他这是同意的意思。
“不要担心,要是麻酱不喜欢被别人看见的话我对看见的‘别人’也用一下,你们就同病相怜了。”
“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不过算啦。”
灯走在前面,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感觉养只猫也不错。
并不是对名为“猫”的生物产生了超出常人的喜爱之情,只是单纯的理解了有人能陪伴自己左右的那份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