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学技术的高度发展,生态环境逐渐变得恶劣。
突然有一天大量不明物种的入侵更是雪上加霜,即使是拥有高端科技的人类也束手无策。
顷刻间,
人类惨遭屠杀,大地一片涂炭,宛如末世之景。
恐惧席卷大地,大陆生灵死伤惨重。
就在绝望之际,
一个神秘的机关悄然出现,携带来自远古的强大力量,力挽狂澜,救民于水火。
希望之光瞬间点燃了人类生存的欲望,
未知的能力更是如金砾吸引愈来愈多的人加入组织,
只为有朝一日人类能够复兴,
让大陆再度如往日一般的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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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战斗+日常类打卡企划
7月15开始接受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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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好好听着啦、你这家伙!”
手上拿着对照用的数据,白瀛瞅着正坐在遮阳伞下的某‘恶霸’。与自己同期的、不,不如说是碰巧一起申请进入组织的混蛋更恰当。而这个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抱怨,还一直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的人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莫三火!”
白瀛对上那双深色的瞳孔因为人造阳光而一瞬间变成琥珀色一样透亮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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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硬要说的,白瀛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有这么讨厌的一个人。
就在他刚刚把双脚踏在那个由他参与构建的‘海水’中时,本来还应该沉浸在得意和骄傲之中的情绪还没有冒出泡来就被打破了。尽管、在当初他帮某个混蛋制作义肢的时候因为考虑到天气原因有加上防水功能,但他当时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叫那个白痴来糟蹋自己的作品的啊?就算是那种还不完全成熟的自己完成的前·作品不断升级下来…
“把你的脚给我从水边撤回去!!”
在这个阳光明媚(通过精心调试的温度以及光亮照射下),还没有太多的员工聚集起来的海滩前,白瀛把本该夸奖自己的话放在了后面,高分贝的把极少数的所有人都惊到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快步走向唯一一个还一意孤行,准备走向更深处的某人身旁“喂!”
“真是吵死人了呐、”缓慢的声调伴着微弱的水波“笨蛋白瀛。”
认识莫焱即是意外又是巧合。
而孽缘又从来都不是能够求来的东西,可以的话白瀛肯定自己也绝对是不回去求这种事情的。他将手伏在对方那对完美却充满违和的小腿上,通过光线的照射甚至还可以看到细微的刮痕在那上面,白瀛想到上次对方去的区域心里又开始冒起不知名的小泡泡来。
“看太久了啦~白‘医生’、”手边的腿轻微的晃动起来,“你再这么看下去我可要怀疑你根本不是直男咯?”故意转圈的腔调全都甩在了白瀛的上方,用那个他最讨厌的声音。
‘啪嗒’
轻车熟路的、不,应该是说从最初到后来对方的检修基本上都多次经由过白瀛的双手,让他想不熟练都不可以“这个你放心好了莫三火。”将义肢的隐蔽关节卡子取下来放在了休息用的木桌上,“就算我真的给了也不会找你这个混蛋的~”
不同于为了防止怪物而专门制作的特殊装备,这对义肢更注重的则是稳定性,因此在最初制作的时候白瀛遗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重量。虽然在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白瀛也不是没有提到过更换材质,可莫焱却总是会有千万个理由搪塞过去,而且更多的还是专门用些连白瀛自己都不明白的幼稚玩笑转移话题。
将义肢的接口转向自己,白瀛紧紧盯着应该是为了防止紧急事件发生而预备的弹夹指示灯闪着的轻微红色,忍不住皱起眉头“为什么上周回来不申请检修?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本职还是个医生。”
“庸医而已啦~反倒是你每次都比我还要敬业。”
“……”
抱着不搭理对方太多的想法,白瀛从里面讲连接线拉扯出来接在了随身携带的便携分析屏上,不出所料又大大超出预计,耐久损耗基本上都已经到了危险的水准线上,可又刚刚好保持在完全报损的边缘前。
尽管不是每次看到自己参与的装备因为前线归来后变得破破烂烂都会这么紧张,白瀛也是能够在看到过很多次本来预计能够完全抵御攻击完好回来变得粉碎后稳定自己情绪的。可是一旦对上这个连后期的大部分升级都没有参与几次的前·作品,白瀛就会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来。可想要说出来吧?他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好,怎么说才能表达清楚来。“…不过对比上次来说磨损度要下降很多、果然应该采取使用这种来减轻损坏吗?”
“谁知道呢~”连接线被对方毫无征兆的拔了下来,白瀛甚至连要什么表情去面对已经被切换回主页面的屏幕都不知道“反正我也不是你们研发部的人,怎么样都好吧?”
“你、你n…”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啊啊啊!莫三火!!”
果然孽缘这种东西是绝对的诅咒。白瀛一把扯上那头早就被自己看不上眼的长发,心里愤愤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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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晃动起来的时候夕阳正巧落在她的帽子上。
有人伸手将她拉出来了。
“好慢。”
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脏兮兮的小孩拉低了帽檐没有说话。身上穿着一如既往的背带裤和米黄色的汗衫,在这个时代少有的古早建筑下三个小孩有一搭没一搭地商量着今天要去哪里冒险,又要去哪里看风景。
她只是挂着笑容跟在后头。
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室内。消毒水的味道早就已经闻不出来了,少女手中拿着文件袋,走到走廊的尽头便消失在门内。
机械音以最准确的节奏报告着时间,颜觉得,那个机器一定没有连在自己身上。
验血的针头不算粗,但是依旧很疼,红色的液体冒出来的时候她甚至想凑上去舔一舔那是不是甜的,因为看上去像极了前两天吃到的草莓布丁。
前两天?
她歪了歪头,捏着酒精棉花收回手。
名词用错了。并不是天。
而是前两年。
她还在那个残破的围栏下找寻出口的日子。身边的草地散发着清香,特地换了园艺师家小孩的衣服出来,趴在地上找那个缺口的她即便是沾满了泥土也乐得和普通孩子一样。
“我说,下次我们去河对岸看看呗?”
她抬起头来,太阳正在下落,天边一半红一半黑的,像是没有被洗干净的调色盘,像是自己家里那架大钢琴的琴键,泾渭分明。
“可是河对面只有码头,有什么可去的。”另一个人说着跳下那个小土堆,朝前冲了几下才停住,“比起那个!我们还是去小不点家玩呀!”
被点了名,她也不好没有表示,上翘的嘴角并没有像是一般人要拒绝他人那样放下来,散落下来的黑发遮住了那毫无诚意的嘴角,她摇着手做出一副想要极力辩解的模样。摸着口袋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她写起字来。
科技高度发展的时代还有人特地带出纸笔写字也算得稀奇,可这两个男孩已经见怪不怪,他们的这个小伙伴从来没开口讲话,就连从树上摔下去的时候都没发出过声音来,早就已经认定他不能说话的两人只是凑上来看他写字。
“请在这里签名。”
穿着白大褂的医师拿出了一份文件,当然不是纸,而是电子屏幕,手边的电子笔被做成了钢笔的形状。她将笔尖点在屏幕上,流畅的花体字母出现在原先空无一物的横线上方。
颜•格维塔。
不论哪个时代,医疗单位的装修总是一尘不变的,就好像是在千百年前的几场变革中被硬生生停下了脚步,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装束。就连裹尸布都是白色的。
颜甚至看见从布里渗出的点点红色。
最后一样要变为焦炭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直接扔进焚烧炉不就一了百了了?就连死人都能要求这么一点点不必要的面子,这里的资源可见是相当丰富了。她头也不回,按下了电梯按钮笔直地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黑色的长发如墨玉,细腻光亮,从简单的连衣裙中伸出的手、脚、脖子无一不修长笔直。
她看着电梯门反射出来的自己,苦笑。
节拍器的声音很烦人。
短发的少女坐在钢琴前面看着节拍器左摇右摆,那个滴答声被钢琴老师的责骂淹没了,现在想来节拍器的声音还比人的声音要好听多了。
戒尺落下来的时候她没有动,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有谁跑来蹲在她面前,抓着她刚刚被打的手问疼不疼,得到的回答或许会把人气的半死。
“您来试试就知道了。”
体罚绝不失为一个教育孩子的好办法,从古至今,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至少没有音乐天赋的她现在能坐在钢琴前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惩罚,训练,夸奖,训练,惩罚,训练……
以此往复,她的家庭以延续了几个世纪的,烂到了骨子里的教育方法,一鞭子一口糖地将她从孩童时代养大。她不是人,而是一个为了接着延续这样愚蠢而有效的血缘的畜生罢了。
家大业大,就算从自己这代开始挥霍,那也要等到曾曾曾孙的时候才有可能败光。
当然这只是指单纯花钱而没人来坑的前提下。
她早就不记得父母的脸了,这并不是说父母已经死去多年。准确来说,以生理定义而言他们还活着。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
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家庭的每个孩子都在童年时代像自己这样看得清清楚楚,也放弃得干脆。
滴——答——滴——答——
颜坐在椅子上,背脊笔直,双腿并拢斜在一侧,手中的书页哗啦地翻过。
她看着自己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黑色的长发散乱在床铺上,如泼墨,却无生机。
她黑色的虹膜中倒映着凹陷下去的眼窝,满是皱纹的皮肤以及枯黄的肤色。
自己死的时候一定也是这般残破。
啪的一声,书页被合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和烦人的节拍器重合在一起,黑发交叠起来叫人看不清到底谁是谁。少女的指骨生得漂亮,细长而有力,若是叫人拿来一个乐器,就算不会演奏搭在上面也是好看的。
现在,她把手指搭在了以生命制成的乐器上。
青紫色的血管浮现在她的脖子上,皮肤皱起,逐渐泛青。
乐器的节奏开始紊乱,不再是稳定的,可以当做小夜曲的拍子,而是激昂的,可以作为进行曲的拍子。
另一个她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事情来得突然。她还坐在长桌边吃饭的时候,还在试图不让叉子碰撞瓷盘发出声响的时候。古旧的建筑物承受不住外来的冲击力轰然倒塌的时候。
她依旧坐在那里,坐在残破的废墟之中,一个人,穿着好看的衣服,面对着精致的餐盘。女孩不紧不慢地拿起餐巾擦了擦根本就没沾到东西的嘴。
周围没有人,准确来说早就跑光了。
她发现自己动不了。
死到临头,即便平日里那样说着能坦然接受,真的要去见一见那些个陈腐而不堪入目的列祖列宗时,她是胆怯的。
尖叫早就被吞下去了。
因为那不在她的程序之中。那不在她的生命里。那不可以存在于她的身体里。
刺耳的声音宣告了这场音乐会的结束。
她看着另一个自己就那样躺着,有医师进来宣告演职人员退场,给那老旧的乐器盖上白布。
冗长而尖锐的单衣节拍回荡在她的耳朵里。
这个机器一定连在自己身上。
她想。
那延续了不知多久,甚至不知是否正统的血液将会结束在自己手中,现在,她结束了上一代的演奏。在这残垣破壁之中,自己又能演奏出怎样的声音来?
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如同节拍器那样准确。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