祇園精舎の鐘の声
諸行無常の響きあり
娑羅双樹の花の色
盛者必衰の理を顕す
驕れる人も久しからず
唯春の夜の夢の如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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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代末,人类与鬼女爆发战争。人类巫女千鹤重创鬼女首领椛,使其逃往信州。鬼女偃旗息鼓沉寂养伤,人类迎来了百年安宁,而后世称这场大战为“红叶狩”。
明和九年春,水天宫大火,火势蔓延至大半江户城。人类与鬼女的命运就此逆转。
无论是苦苦支撑的巫女血脉,还是暗中蛰伏的鬼女一族,亦或者是江户城中普通的芸芸众生,若能预知这无法挽回的结局,是否还愿投入这长宵之中,犹如夜蛾扑火。
那么请看,明和八年的春樱,已然绽放……
阅读前警告:
·此为死绢·其二的开头部分,以结芽的兄长为主视角并动了一下水师傅。仅做打卡保命,结算过后会删除并重传完整版
·偶遇傻逼公司拼尽全力无法战胜,就算本来打卡请假了也被傻逼公司占用了时间我巨大崩溃只能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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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能够记事开始,母亲的身影便是模糊的。
你应该怎么形容那个女人?是瘦小却温暖的,还是强大又美丽的?亦或者哪边都不是,她仅仅是个爱着你和丈夫,对后来出生的妹妹却有些偏心的普通女人罢了。但这对你来说也不是值得铭记在心的——你不在乎这种事情,也不在乎她究竟有没有后悔过生下你和结芽。你只知道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女人总是祝福着你、叮嘱着你,让你务必能够成为逃离那个家的弃子,让你务必成为能够保护家人的男儿,除此之外,她便别无所求。
你记住的她总是在拜月,总是将自己浸在冰冷的泉水当中举行一些你看不懂的仪式。用你现在的观点来说的话,那个女人像是个虔诚的信徒,甚至说她是月读命的狂信者或许也不为过。你记得她曾说,月会指引你的命运,指引你走向下一个阴晴圆缺的轮回,指引你得到藏在月与泉中那个被深见家觊觎千百年的秘密。可年幼的你并没有理解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种话,甚至直至后来在父亲为了将你培养成神官而进行教导时,你才将她曾经所做的那些仪式和“活祭”这个词相互关联,但等你因此想去阻止结芽也如同她那般去对月祭拜时,一切都已为时已晚,无力回天。但你不会接受命运如此,也不认为这是她和结芽所期望的走向。你认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你认为自己应该还有能够为她们能做的事情。然而残缺的月面对你的疑问也只是无言地映在水面上,映入你的眼中,让你回想起她曾问年幼的你,如何才能将那轮水里的月亮收入囊中的谜题。然而你早已忘记了那时年幼的自己给出了什么答案,但换作是如今的你,那你会回答她这是不可能的——除了溺死在水底,将那轮明月映在手上以外,还有什么能被月亮上的公主认同的方式去得到这样虚幻的东西?但即便如此,你猜那个女人也只会笑着认同你,说着“如此便好。”这样的话语将困在你喉间的所有疑问都变为沉默。
你猜她并不想见到如今的你和深见家有所关联。毕竟当年她仍在你身边时一度烧却了她和你父亲藏起来的一些看上去像是书简信笺的物件,又从不允许你提问那些书信究竟来自于谁,又是属于谁的。
你不知道她是为什么逃出那个家的,也不知道曾经的她在那里经历了什么,才会在你仍未出生之前就逃离了那个地方来到水天宫。但如果能够回溯时间,将一切重来的话,或许你也会如同父母曾经做的那样,不择手段地带着结芽离开水天宫、离开江户。
深见家为你带来的并非幸福安逸,也并非改写人生。但你实际上对自己的出身不是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如今的生活早已远离那个权力和欲望的漩涡,便完全没有必要让结芽也知道这些。要不是五年前的那天津云家的那位和深见家的人一同出现在水天宫,你和结芽这平凡又安稳的日子本应一直持续下去,也没必要去理解水天宫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本应埋葬在名为时间的,无声的长河之中,没有人应当被卷入这场被冠以“血统”的漩涡当中不得安宁——你是幸运的,他们就算对你和结芽的存在有所避讳,但终究没打算把你当成一个没有成婚的长子那样万般刁难和数落。反而结芽虽然始终一言不发,却总是用袖子遮挡那些紫青色的痕迹,始终以为你没有发现。可还没等你找出到底是谁在伤害她之前,那些淤青便开始淡化,在她袖口的绢料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也就此再将这个话题搁置了起来。
橙红色的夕阳落下时映照出了有些像是一块漂亮的色硝子那般透明清亮的金色,月也在不知不觉间挂在了属于师走月的天空上。当你从这些往事离开,从那轮水边被反射出来的月离开走向了江户城这不太平的夜幕时,结芽一如既往地在鸟居前等候着你的出现。起初她还小小地疑惑着为何你没有换上那身夜行的黑衣,但很快就明白了你仍保持着神官打扮的意义何在。而你只是如同幼时的往日那般牵起她的手,将这个平日被困在鸟居后的巫女带出了水天宫,走入了师走夜里那刮过脸面时让人感到些许刺痛的寒风当中。至少这一小段路她能跟你同行,好让你把她冰冷的手捂得暖和一些。
你在路上问起了她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而她起初以为你问的是深见家宅子里的那件怪事,便对你回应着“不必担心,一切都交给我就好。”这样简短的话语。然而没等你把下一句话说出口把她的误会扳回来,她便反过来叮嘱着你才是需要多加小心的那一方,近来下町对于夜密廻的存在显然颇有微词,而有马乐一郎那次棘手的事件虽是开端,但显然,这件事和前些日子的“蒲公英事件”背后应该是相互关联的。你无言地以点头回应她的关心,暗自感叹自家妹妹一如既往地敏锐。但在你看来,出身于这样的血统被鬼女监视或是咒杀其实并非难以想象,你的认知当中这甚至算是一种“正常”的举动。只是你通常和这种需要动用血统的能力去处理的事情缘分浅薄,在这方面远没有你在夜密廻里那般作出了什么实际的贡献。但结芽在遇到这些事时总是来去匆匆,总是抽不出空处理那些平时无言地堆在她和有马愁次郎之间小山似的文书。好在你平日里也非常熟悉这些工作,因而顶替妹妹去完成她的那一部分对你来说并非难事。不过,你也并非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你那只雪白的鹫始终跟着她,落在离她不远的高处警戒着周围可能带来威胁的一切,甚至杀死过几只不怀好意的乌鸦。你的这些举动偶尔会惹得多事的夜巡同僚或是共事的神官调侃你过保护,又或是评价你溺爱妹妹。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你都没心思听完他们的嘴里究竟在念叨什么。但显然,她不希望看到你受伤,就如你也不希望看到她冒着风险走入夜晚巡逻的队列一样。只是如今无需融入黑夜的你和妹妹各自负责跟随的队伍所去的方向并不相同,你也只能默默地松开她的手,于临别前像在她脖子上系好本属于你的那条围巾,目送着她一步步离开你的庇护,走入夜幕。
和她走在一起的身影仍是个少年,甚至比她还要矮些许。你对这些只在夜晚见面的同僚们普遍都没有特别深的印象,但除去有马乐一郎和他的师兄弟们,你记得还算清楚的人里便有这个名为秋森水彦的棕发少年——你大概是哪次夜巡的狩猎里救过他一命,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只是你对这件事的记忆就像艳阳天里融化的雪水,什么都没留下来。但这本不用被在意的小事在少年看来貌似已成恩情,以至于他时不时就会在夜巡结束后送你些手作的甜点,让你带回去和身边的人分享。起初的你想用不需要回报之类的话语来推脱他的好意,但很快又记起了平日基本不会越过鸟居的结芽,最终还是把那些或是水羊羹,或是樱饼和牡丹饼的甜食带回了水天宫。
给NPC写成爆笑大魔王,磕头了...
七月
某处长屋
“为什么要救我?”
“你也看到了吧,我究竟是什么。”
生着赤发与双角的鬼女除了身上的和服哪还有一点常人的样子,她轻松地将拖着蛇尾巴的陌生女子背在背上,要赶在夜密廻查到之前离开这里。
“剩下的事等逃出去再说吧。”
花火大会快结束了,加上突然发生的骚乱,两国桥附近乱糟糟的,沿河而建的长屋也有不少人探出头想看个热闹,天哪这就是江户人吗,天大地大吃瓜最大。可这还难不倒树生,平日里给人送吃食物件,江户的地图在她心里可是有另一种画法的(虽然三天两头失火免不了重画就是了)。
酒铺的酒缸后面,见世物小屋的里屋,还有河沟,无数人类的气味从鼻尖掠过,渐渐地,变成了又湿又凉的风。
到了,这里是树生在兽屋歇业期间,上山捕猎时住的小屋。
“这里很少有人来的,要是不小心发现了这里的小秘密……”树生把背上的女子放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就只能抱歉了。”
“不要啊啊啊啊————”女子本就惊魂未定,以为自己和发现了“小秘密”的路人是一国的,蛇尾一甩,拍得地上的筐子锄头、墙上的镰刀草帽全都劈里啪啦倒了下来。
树生见状连忙抱住那条又粗又大的尾巴,使出全身的体重压了上去,不料对方挣扎得更加激烈,晃得树生脑袋里嗡嗡的,像是有两个马蜂窝开会。
“哎呀我逗你玩的!逗你玩的!我想害你直接把你丢在那让夜密廻看见不就完了!我是真的缺一个庭师呀!”
“庭师到底是什么啊,你不会把我挂在院子里吧!”
完了,树生以为只要听到庭师二字,身为山女就应该有所反应才对,没料到还有人不曾接触过这个概念。
老妈回青森的时候把她的庭师也一并带走了,说是庭师年龄大了,想回老家看看,就这么伪装了一出假死的戏码把兽屋丢给自己经营,至于自己还有一年才能熟练控制般若化这件事,老妈表示:“树生这么厉害,不应该总是赖着老妈的庭师,也得学会自己找吧?”
简直是鬼母……树生一边腹诽一边在内心流下了滂沱的泪水。
早知道就在给慈善院送肉的时候多问问小红前辈(?)了,还有其他人!
挣扎了一夜,女子可能是累了,慢慢变回了人形,树生还是那副模样,她向女子解释最近流传在江户的鬼女传闻,以及鬼女所需的庭师其实是一种搭档,正是时而化蛇,时而以人的面貌示人的山女。
“你看,我这个年岁还不能自由地变回人形,但与你共处一室并没有吃掉你或者伤害你,甚至还能和人一样说话不是吗,我需要你的这份力量。而且,”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趴在地上双手合十,“一个人打猎、熏制晾干实在是太累了,我会给你两份工钱,拜托了来我店里工作吧!”
就这样,兽屋多了个伙计,只不过那是秋风乍起,枫叶渐红的时候了。人们因为夜密廻的流言而自顾不暇,兽屋多个人少个人又有什么要紧呢?
十月
银月泉
树生一个人来泡温泉,虽然也很想带自己的庭师在其他鬼女面前炫耀一下的,但是两个人在山中小屋共同生活了三个月,都憋得够呛,还是放个假吧。
“小红前辈——”
“哎呀这不是树生生吗?跟庭师相处得可好哇?”
“哎?”
“树生生扛着山女……我记得那孩子是叫悠里吧?在花火大会那天被琵琶法师看到哩,呀~三尺长的赤发加上蛇一样的尾巴,被人传作是‘鵺’的妖怪,还在歌舞伎的瓦板上印得满城都是呢。不过是两个月之前了,树生生那会在山里没看到也不奇怪呢呀~”小红捂着嘴似乎在努力忍笑的样子,尾巴都翘起来了。
记得那天确实是选了一条没什么人能看到的路呀……
“琵琶法师不是瞎子吗,为什么会看得到啦!”树生吐槽道。
而小红好像也忍不住了,笑倒在和室的软垫上捂着肚子。
“嘛、嘛、没有任何人怀疑到兽屋的女儿身上,这不是挺好的吗!”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本来打算分开至少三篇的内容只好全塞进来了……
总之让我随便抓几个认识的人聊聊天把卡打上再说【
剧情中出现的姐妹俩是自带NPC,人设会随后续剧情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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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听到那可以说是有些卑微的呼唤,凪砂却只是停下了脚步,并未回头。
“少主,您一定要在这种时候离开吗?您的母亲……”
自从之前迷失于障子之间,紫藤夫人的身体状况便一落千丈,现在已经基本无法起身。大家都清楚,她已时日无多。
与之相对,凪砂却像是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不再对神主们的安排唯唯诺诺,即使白天也鲜少留在神社内了。
似乎是担心失去他们母子这座靠山,神主们最近面对凪砂时越来越恭顺了。
“我是否守在她身边,又有什么区别呢?”凪砂叹了一口气,向后院的方向张望了一下,“作为藤宫家的继承人,这种非常时期才更应该以身作则。”
他并非真的不在意母亲的状况,只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还有更应去做的事。
“可最近夜密廻那边实在是不太平,要是您再像夏天那样受伤……”神主小心选择着词句,“恕我直言,正是为了藤宫家,您才应该更重视自己的安全。若是像老爷当年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
确实,因为不久前发生的那件事,现在的夜密廻简直成了江户百姓的眼中钉。
“我们夜晚巡逻都会戴面具,我也一直都好好隐藏着自己的身份,没人知道我是夜密廻的一员。”看神主还想反驳,凪砂不耐烦地挠了挠头,“而且我现在不是为了夜密廻的工作出门啦,是水天宫!我要去给水天宫帮忙!”
不给神主插话的时间,他就连珠炮似的说了下去。
“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但那不代表我就会放着你们不管!你们照顾了我们母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藤宫家不会亏待你们的。我已经想好了,我会趁现在和水天宫打好关系,等母亲去世,我会请水天宫协助管理这里。所以神社的事你们就别担心了!”
凪砂连看都不用看,就能猜到神主脸上此刻一定是写满了怀疑,但他也懒得多做解释,大踏步就离开了。
说给神主的那番话,倒也不是百分百的谎言。
几乎在夜密廻大闹信任危机的同一时期,水天宫突然向鹤之子们发出了召集令。
据说最近的江户中,蔓延开了针对鹤之子的诅咒和监视。
虽然鹤之子们都有着继承自巫女千鹤的异能,但尚未成长起来的孩子们无法抵御来自鬼女的诅咒,已经有数名年幼的鹤之子因此身亡了。
而且这奇特的诅咒,似乎也是由小孩子作为媒介进行传播的。
水天宫请鹤之子们帮忙留意那些成为媒介——蒲公英的孩子,有能力的自然也要对已经被诅咒的鹤之子伸出援手。
凪砂没有告诉任何人,在听说这“蒲公英事件”的瞬间,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个孩子的影子。
只是想要和父母过着平稳的生活,却被自己体内流淌的鬼女之血毁掉一切的那个孩子,阿久。
直到现在,凪砂也无法忘记刀刃贯穿那孩子胸膛时的触感,以及她最后对自己展露的笑容。
“这种无聊的争斗,你们要怎么持续下去都无所谓……”他很想找到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痛斥一顿,“但是不要再把孩子们卷进来了!”
从那之后,凪砂就几乎天天在街上跑来跑去,寻找被卷进来的孩子们,而且还真被他遇到了几个身上有咒术印记的鹤之子。
……只不过,无论帮了多少孩子净化诅咒,也无法消解他心头的悔恨就是了。
“喂!我说你!你其实是夜密廻吧!”
正在四处寻找小孩子的身影的凪砂,冷不丁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
他有些心虚地回头一看,身后不远处正有人围住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我见过他晚上偷偷出门!准是去夜密廻露面了!”
“你看他还带着刀呢!明明打扮也不像武士……真是太可怕了!”
一群人把本就不算宽敞的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大声质问着那个人。
从这里也看不清到底是谁这么倒霉,希望不是真的同事吧……
虽然夜密廻内部都明白发生在队长身上的事完全是鬼女的阴谋,但江户百姓可不这么想。
为免惹火上身,我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凪砂尽可能不被人注意地移动到路边,一闪身溜进了一条小巷。
“呀!”
可没想到,刚一走进去,他就和一个娇小的身形撞在了一起。
昏暗中,一抹飞扬的淡色映进了他的眼里。
“阿久……?”
不,不对。
定睛一看,凪砂才发现被自己撞倒在地的是一个完全未曾见过的少女。
从外貌来看,她倒是确实和阿久差不多年纪的样子,一头微卷的长发也是接近白色的淡青,难怪一瞬间会让他看错。
只不过,眼前的少女一看就是和阿久完全不同,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
“对不起,我忙着赶路没注意到你。你没事吧?”
看着少女还坐在地上,凪砂忙伸出手,想要扶她起来,顺便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咒印。
“嗯,我没事。我也没有留神,这不是您的错,请不必道歉。”
少女回握住凪砂的手,慢慢站了起来,一双如玉般温润的眼眸对上了他的视线。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电流击穿了凪砂。
怎么回事?这女孩……是鬼女?
可是,怎么会有如此微弱的力量。
眼前这年幼的鬼女实在太过弱小,凪砂竟然一时间都没能辨认得出她的身份。
而且她的身上有咒印,她也是蒲公英!
看着少女纯真无邪的样子,应该是在无意中成为传播咒术的媒介的吧?
趁她还没有起疑,不动声色地把咒印……
凪砂刚想行动,身后突然传来“咔哒”一声清响。
换做别人可能反应不过来,可凪砂立刻察觉,那是拔刀出鞘前刀身与刀鞘撞击时发出的声音。
他没有犹豫,立刻从原地跳开,同时握住了护身用的短刀刀柄,瞪着那个刚才试图偷袭自己的人。
然而那位不速之客并没有进一步追击,看到凪砂后退,她甚至直接把拔出一半的刀身又收了回去。
那个比凪砂还要高出半个头的英挺女子,正冷冷注视着凪砂的下一步动作。
“啊!姐姐大人!”
没想到率先打破僵局的,竟是那个女孩。
“没事吧?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有哦,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是吗?那我们回去吧,今天这附近实在不太太平。”
确认称呼她为“姐姐”的女孩没事,她干脆再也不看凪砂一眼就要离开。
“等……”
那女孩身上的咒印我还没来得及给她净化!
可下一瞬间,凪砂分明看到女子的手温柔地落在了妹妹肩头,那咒术的痕迹便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了。
咦?怎么回事……
她是……鹤之子?
为什么一个鬼女会喊鹤之子姐姐?
一头雾水的凪砂完全愣在了原地,等他想起来要追上去一探究竟时,两人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喧闹的街道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略一思索,凪砂向着另一个方向迈出了脚步。
总之,先把这件事和水天宫报告一下吧。
“原来如此,发生了这种事吗?那女孩出现的位置是……好的,我记下来了。”
今天出来接待凪砂的是巫女水无 清河,虽然她还是个刚加入水天宫不久的新人,但举手投足已经很是那么回事了。
最近水天宫的神主和巫女们都有陪同夜密廻一起巡逻,基本上都混了个脸熟。
就是不知他们对一直戴着面具的夜密廻队员有多少了解……
“藤宫大人真是勤勉,晚上忙着巡逻不说,白天也这么热心地协助我们。虽说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但也要注意休息啊。”
前言撤回,真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怪不得能把那个桃木前辈拿捏得死死的。
“彼此彼此,你们也很辛苦,就让我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力吧。”
水天宫本就人手不足,最近估计都在连轴转了。
“藤宫大人还真是有担当。乡田神主听说您加入夜密廻后都曾忍不住夸赞过您呢……虽说他好像不太明白您干嘛要瞒着他。”
啊哈哈,总不能说就是因为解释起来太麻烦我才躲着他的吧。
清河似乎看透了凪砂的想法,忍不住掩嘴而笑。
“咳咳……”为了缓解尴尬,凪砂清了清嗓子,“那么,我要报告的事就是这些。今晚我还有排班,就先回去了。”
总觉得再多聊几句,自己那点小心思都要被这姑娘看穿了,凪砂赶紧找了个借口溜出了水天宫。
天色确实也不早了,考虑到往返的路程和晚上的巡逻,他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就这么回去神社为夜密廻的工作做些准备。
可刚一踏进神社的境内,凪砂就看到神主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
难道是母亲的病情又恶化了?不对,那他应该更紧张一些才对。
到底是……
“少主,您可算回来了。”神主喘了口气,“织作家的大人已经等了您有一阵子了。”
“末那大人?他怎么来了?”
凪砂略带怀疑地瞥了神主一眼。
“我、我们可什么都没跟那位大人说过!”
真的不是这些家伙为了劝我特意找来的?毕竟那个人一直都反对我加入夜密廻。
算了,是祸躲不过。
凪砂叹了口气,连衣服都没换就往会客室走去。
“你回来了啊,凪砂君。”
“末那大人,有什么事还要劳烦您亲自跑这一趟?”
见凪砂直奔正题,末那便也不再寒暄。
“我这趟来,一是看看紫藤夫人的状况,二是……”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把这个交给你。”
凪砂有些疑惑地接过书信打量了一下。看得出来这封信已经有些年头了,外封都已经有些泛黄。以娟秀的字体写下的“给凪砂”三个字更是莫名的眼熟。
“这是……”
“是的,这是你母亲当年交给我保管的。”末那像是有些怀念地垂下了眼,“她希望我能在你成年后……她已经无法亲自告诉你一些事的时候,再把这封信交给你。”
说完,也不管仍旧有些混乱的凪砂,他便起身告辞了。
凪砂则只是默默看着那封存已久的信,却不知是否该打开。
他有预感,这封信会在自己的心中掀起新的波澜。
兄弟你怎么又在玩春宵苦短时被真三国无双骗走只能耻辱水卡啊原来今年是2023吗哈哈哈真对不起你看这事闹的让大家看见无能的我实在是非常抱歉
*OOC属于我!!
*基本都是清河打卡部分的延伸妄想,冲突部分以清河剧情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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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有点意外水无清河小姐会主动提出负责调查慈善院的要求。
鬼女下咒一事已然造成两名年幼的鹤子死亡,这让水天宫也不得不重视起本次蒲公英咒杀事件,除去增添人手陪同夜密廻夜巡,还得额外再调查江户城内幼童状况,一旦发现有孩童被鬼女作为下咒媒介,立即联络具通灵与净化能力的鹤之子前往消除诅咒。
霎时间,水天宫的诸位鹤之子工作量徒然剧增……言至于此,有马愁次郎大人的面色更为忧愁了。
但没办法,应对鬼女一派带来的威胁是鹤之子们必须面对的使命,众人也担忧蒲公英事件会否进一步造成更多伤亡,甚至受害者从鹤之子扩大成一般孩童……因此会议气氛沉重,好在进展良好,即使负担累累,应召前来的族人们也仍然尽可能扛起自己能完成的工作,分别都领了差事与调查的区域。
我仅具封印能力,本无法直接参与清除诅咒一事,清河小姐却问我可否伴她同行——方才她主动要求负责排查红叶女童慈善院的幼童,哪怕有马愁次郎大人顾虑到她慈善院出身,清河小姐仍坚持自己能以水天宫的鹤之子身份前往调查。
想来是有清河小姐自己的理由吧。
慈善院吗……我沉吟后点头同意,能履行鹤之子使命的工作,有何不可?
只是清河小姐路上没了平日开朗活力,很长一段路里她都低头不语,似是在思考。这幅面容,即便是我也能瞧出她显然心事重重,于是我挑了个人烟稀少的时机,从暗处跳回行走中的她身边,斟酌后尝试开口:“可有不适?”
清河小姐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起初她甚至被我微微吓到,或许是没想过我这种人会率先搭话,“啊、嗯……抱歉。”清河小姐恢复正常后缓缓朝我道,“我只是有一事不太确定……”她秀丽的脸浮现淡淡忧虑,双手攥紧准备带回慈善院的提篮。
“此乃传闻。”我想我大概猜到清河小姐在想什么,“而恐怕确实。”
“这样……”得到回复的清河小姐未能抹去半分愁容,我见她强颜欢笑,可也不知如何能更好安慰。
红叶女童慈善院有内藏鬼女与山女一派的猜测。
可慈善院那么多幼童,谁是鬼女?谁是山女?她们的势力又渗透到什么地步?水天宫对此掌握的情报不多,无法断言虚实。
是少主与赤星殿下告知我这件事的;起初我对此半信半疑,不过自从半年前遭受巽袭击后,我曾打探过巽与慈善院幼童们的踪迹,这名奇特的鬼之子成为慈善院的番犬不无理由,再配合这则传闻,不难猜测慈善院内必然暗藏玄机。然而,即便有般若混入人类孩童,慈善院的确庇佑了许多无处可去的孩子与民女,在町民间也是风评甚好的江户城净土之一,所以哪怕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夜密廻或水天宫均无法贸然与慈善院起冲突。
更甚,慈善院亦有彷如清河小姐这般,属于千鹤大人血脉的鹤之子啊。
“……尽人事、待天命。”只是对清河小姐而言,自幼抚育自己长大的家人也许会成为今后的敌人这点,大抵会让这个感情真挚的姑娘一时难以接受吧……我不知该如何助她走出这个困境,这不是我能做到的事,唯有努力憋出几个字,盼她早日拨清眼前云雾。
“或许、焉知非福。”
见我点头,清河小姐对我重新露出笑容。
“嗯、嗯……希望能承九条前辈贵言。”清河小姐不再与我谈论这个沉重的话题,眼见慈善院已经在前,熟悉的怀念感顿生,她拍拍自己脸颊,迅速调整心情,重新打起精神,“还是先来完成该做的事吧!”
我再颔首,先行放出玉响至高空探索,确认附近无异动,番犬也似乎在沉睡,这才让清河小姐走进慈善院内。很快,门后传来孩童们欢迎清河小姐的热闹声,我安排玉响藏于慈善院内枝头看护清河小姐,自己则挑了处旁边的屋檐之上,继续暗中观察院内动静,静候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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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登,神秘角色登场的楔子,实在是不能再拖了于是抓紧写完发了出来,开头是直接借用了我最喜欢的作者的书的开篇,因为实在是很合适,那么请期待很快就会登场的神秘角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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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历1771年3月21日北美洲东海岸,英属北美最大港口费城东南风转西南风。
那一天的第一抹晨曦六点出现,最后一线晚霞十八点落幕。
那一天白昼的长度,和那一天夜晚的长度相等。
那一天的上午,东南风还覆盖着北美的东海岸;到了那一天的下午,西南风就开始吹起。
人们管那一天叫春分,管那一天莅临北温带的风叫做信风。
“小姐,快些吧,这是最后一班船了。”
大副有些局促不安地催促着眼前的女子,他不敢得罪自己东家的千金,又担心再拖下去会影响整个航程,只得耷拉着肩膀在门外等待。
“再等等,我的护身符不知道丢哪去啦!”
屋里传来清脆响亮的回答,大副也无可奈何,他默默叹了口气,抬头无助地望了望天,希望启航后能够有几天好天气。
过了小半晌,那位被称作“小姐”的女子总算走出了家门,信风轻抚她柔软的棕红色长发,吹起几缕发丝,引得大副略微失了神。
“哼哼,咱们这就去码头!”她步伐轻盈地踏上马车,眼神中透着热情与期待,看得出她对即将到来的旅途十分憧憬。
她并非是第一次出航,如果我们稍微观察一下这位美人的容貌与装束,便不难得出这一结论。她的面庞虽略显稚嫩,但那双深邃的翡翠色眼眸中却闪烁着历经风浪的坚韧。一袭精致的航海服紧贴身形,腰间挂着一柄小巧的匕首,显然是为海上生活做足了准备。
此行依旧能让她感到兴致勃勃,正因为此次的目的地是为了开拓家族的新航线,前往那跨越了半个地球,据说拥有着巨大财富的东方。
大副并没有她那样的踌躇满志,在他的观念里,这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大英帝国在北美洲属地的税收日益沉重,家族生意若不另辟蹊径,恐怕难以维系。这次的航行计划,完全是临时调整,为了追赶最后一点窗口期,避免错失商机。
经常往返于美洲与欧洲的航海家都知道要避开大西洋6月开始的飓风季节,但那对前往东方的船队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前往东方有一个巨大的困难,就是如何绕过非洲的好望角,那里常年盛行强西风,海浪汹涌,尤其是当南半球进入冬季后,情况就会更加严峻。如果不能在6月前顺利通过好望角,船队将面临极大的风险。就算能侥幸避开风暴,也会大大延长航行时间,错过随后的印度洋西南季风,到那时航程的延误就不是一两个月,而可能是长达半年之久,回程也会变得异常艰难。
马车一路颠簸来到了港口,船长已在靠在侧弦等候多时,他见小姐下车,便转身过去大声吆喝起来:“伙计们,抓紧时间整备,咱们马上就要起航了!”船员们迅速忙碌起来,绳索绷紧,帆布展开,海鸥在空中盘旋,似乎也在为即将启程的船只送行。
马车上的二人换了接驳小船靠近大船,女子谢绝了船长的搀扶,轻盈一跃,稳稳落在甲板上,随后拍了拍衣服,似乎对自己的身手颇为满意。
船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愧是塔克家的孩子,在海上就像在家一样自如。“女子只是调皮地笑了笑,这样的夸赞似乎已是听过多次。
她伸出手感受了一下海风,对船长说道:”顺着季风,天气顺利的话,我们应该能比正常航程提前到几内亚。
“不错,“船长接过话茬,“虽然我们启航时间迟了些,但今天刚好是春分,海流和风向都对我们有利。事不宜迟,就请小姐来宣布启航吧。”
她麻利地爬上桅杆,俯瞰整片海域,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春分时节,海天一色,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为航程铺就了一条金色的道路。她深吸一口气,挥动手中的信号旗,大声宣布:“扬帆——启航!”
船员们齐声应和,帆索瞬间收紧,巨大的船帆迎风鼓起,船身微微倾斜,缓缓驶离港口。而这次远行之后的故事如何,就要留到后续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