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bgm推赏,kaoling的the lady he loves:http://www.xiami.com/play?ids=/song/playlist/id/1772124203/object_name/default/object_id/0#open 请务必配合食用
*第三方路人视角
*凡是提到的角色都圈了,希望没有打扰大家orz
*后面会好好深入发展互动的
-“你射杀多少蓝鸟都没问题,但要记住,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知更鸟唱歌给我们听,什么坏事都不做。它们不吃人们园子里的花果蔬菜,不在玉米仓里做窝,它们只衷心地为我们唱歌。这就是为什么谋杀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
——Harper Lee, <To kill a mocking bird>
(0)
那天,我年幼的女儿放下手中的读本,她稚嫩的声音如浸泡过牛奶的甜饼,晶亮的双眼饱含着对一切事物刨根问底的由衷热情:“可是爸爸,看到这里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谋杀知更鸟是一桩罪恶?”
“因为它们是无辜且无害的,亲爱的。”我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道,“我们从不主动去伤害无罪的美好,因为那是一种破坏,是这个世界所不允许的。美好的东西应当永远存在下去,对吗?”
“就像美术馆里画着的漂亮花儿?”
“是的,我希望你记住这点。”
凝视着她似懂非懂的模样,我不易察觉地暗了暗眼神,心中不觉泛起了说不上来的苦楚。我不想她那么早地接触外面的残酷,却始终无法避免这一刻的到来。
在这个一切都依赖机器判定的先进国度内,每个人的未来在他们年少时便已被敲定,再怎样拼命地呐喊,这个冷漠的世界也不会听取他们的声音。
因为工作缘由,我见过不少这样的年轻人,他们都或多或少有过要征服世界的幻梦,想要如其他国家精英一般站在光彩夺目的舞台上,用自己的力量摆脱毫无感情的机器强加给他们的沉重枷锁。可是一旦名为“西比拉”的系统认为他们有成为罪犯的可能,即便他们的眼中拥有过光。我也只能看着那光一点点被现实打磨消退。
我的名字叫日下部一郎,是在矫正设施负责治疗他们的人员,就如过去的“心理医生”这一概念一般,凡是被送进来的人都是被“西比拉”断定拥有成为犯罪可能性、却还没有成为罪犯的“潜在犯”,上至花甲老人,下至蹒跚学步的孩子,而我的工作就是帮助他们走出这里。有些人通过开导和治疗能够回到光明的世界,而有些人却只能一直被囚禁在这个空无一物的乏味牢笼内,他们的无数努力只要轻描淡写的数字就能无情地彻底粉碎。
我又想起了女儿正在津津有味阅读着的那本名著,想到了为黎明而啼鸣的知更鸟。
其实他们之中很多人,我并不认为他们怀有阴暗的歹念,他们看起来和正常人并无异处。
就像那个孩子一样。
他无论遇到怎样无情的对待,都能安慰自己坚持前行下去,始终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这样的孩子,我不认为他将来会成为罪犯。
但只要“西比拉”还认为他是潜在犯,他便永远没有看见未来的一天。
正因为知更鸟是无害的鸟儿,他们才会被伤害。
(1)
那个孩子的名字叫稻荷英二,一个十分清秀悦耳的名字,念出它的发音时仿佛有干净的风吹过心田,光是让它滑过舌尖,便令人觉得心情愉快。
他被送进这里来的时候只有十岁,明明看起来害怕而不安,却坚持稳住颤抖的身体向每个走向他的人扬起大大的笑容,淡金色的发尖犹残留着外面阳光的温度,在被介绍了我会成为他的“医生”后,孩子睁大眼睛,语气中抑制不住激动的喜悦,似乎随时都会开心得跳起来一般:“叔叔请多指教!我叫英二,长大想成为能帮助别人的人!”
“是吗?”仿佛受到他的情绪感染,我不禁也带上了笑容,弯下腰与他平视,这个细腻的小动作显然将他的不安平复了一些,眨了眨天真的双目,我从里面看见了光辉的未来。这样的孩子不会留在这里太久的。我那时便这么断定道。因为再结实的牢笼也无法囚住阳光。事实上当时接手他的人都这么想。
我翻动着稻荷英二的档案,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却又再次舒展开来。
“一家人出游遇到了车祸,父母双亡,驾驶司机逃逸了吗……也难怪会心理指数上升,这么小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心理指数不稳定是相当正常的,说不定进行个一两年的心理治疗……不,看他的情况,说不定会更快吧,就能够离开这里了。”
尽管因为一系列的打击和变化感到不安,名为英二的孩子的眼中仍怀揣着明天的梦,这个年龄的孩子接受新事物并不难,对于他,我想,我充满了信心。
但正如顽皮的丘比特一不小心将爱之箭射向了阿波罗使他一辈子追逐着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达芙妮,世事总会事与愿违。
在那个驾车逃跑的懦夫被逮捕的日子里,我看着他攥紧手中的报纸,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脸上露出了愤恨与憎恶的情绪。
(2)
“日下部叔叔,我有些记不清晰了,天空是怎样的颜色呢?”
坐在玻璃另一端隔离室里的少年拖着下巴,疑惑却充满了好奇。尽管他的五官间仍带着青涩,可开始发育的少年却以几乎肉眼能见的速度飞快地成长了起来,这个年龄应当是人一生中最具有活力的时间,他应当拥抱每一天新生的金色阳光,感受着忒提斯温和的手掌从面颊轻柔拂过,被要好的伙伴们拥簇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会响彻在街道间久久回荡不止,尽情地挥洒本属于他的年华。
但是他不能,稻荷英二只能坐在被冷漠的灰白色墙壁包围的矫正设施里,读着我们筛选过的书籍,偶尔看一看我们筛选过的电视节目,如果被认为表现得不错兴许会给他玩一玩“对心理健康有效”的益智游戏打发时间。此刻,他甚至用迷茫的眼神看向我,问我外面的天空是怎样的颜色。
我试图组织自己的语言,最终却也只能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无奈地摇了摇头:“抱歉英二,我想,这不是能靠只言片语描述清楚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够自己出去,亲眼见证它的宽广无际。”
英二的神色暗了暗,但很快就被无限的期许所取代,嘴角弯起的浅笑像蜿蜒的清流,一如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那般。
“嗯,是呢,我一定会出去的。”
走出与英二会谈的房间,我便收起了笑容,严肃地看向了手里一直拿着的资料,那是近来对他心理指数的变化记录曲线。
我曾经认为他这样积极的孩子一定出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这里,可不知道为何,每当他的心理指数下降到正常的边缘,便会小幅度地升起来一些,如此循环往复,就是无法真正地降低下去,曲线图看起来就像害怕被烫到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向刚装满的热水瓶伸出手,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飞快地缩了回来。
他的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呢?
为他惋惜之余,我也不禁多留心了起来,想看出他是否有隐藏的心事,因为英二的脸上永远带着爽朗的笑容,对任何人有求必应,无论对方真心待他,还是因为潜在犯的身份厌弃他。我不认为他的笑容是虚假,相反,正是因为英二那样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我才会担心这个“病人”。
英二仿佛同时也是在为自己打气,比起感染别人,他的热情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你是在被别人需要着的呀。”
少年反反复复用言语和行动暗示自己,对他人的冷热回应并不关心,作出一个小小的、名为“需要”的茧,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尽管他拼命无视着心中每次泛起的小情绪,可时间长了,那些细小的负面念想便堆积了起来,等待着破茧成蝶的时机,所以他的心理指数这么多年来也只能徘徊在临界点。
我不知道该怎样帮助他,戳破他的心事只会令他幻灭,向更加坏的方向发展过去。他需要的是“被别人所需要”的实感,而不是留在这个没有曙光的狭小空间。
我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来的是这样快。
“公安局二系执行官?”
“是的,英二君。”我和颜悦色地看向他似乎还没从这意外的任命中反应过来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我相信这是一个你期待已久的机会。”
如果能够借着这个任命的机会,伸张他心中的正义,帮助弱小,应该是一个被人所需要的存在了吧?说不定他很快就能够真正走出阴影,成为公安局的精英呢。
牢笼中的知更鸟回到离开已久的蓝天下,是否还能振翅高飞?
(3)
「拜启
致日下部叔叔:
能够成为执行官真的是很高兴的事情!是不是“西比拉”终于愿意承认我了呢?
二系这里有一位叫黑崎先生的监视官,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虽然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那也是难怪的啦,毕竟我是潜在犯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真的成为犯人,所以不是黑崎先生的错啦。
第一次执行的任务是一个逃亡的强奸犯,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实在是紧张得不得了,对dominator也不是很熟练,所以没能在关键的时刻击中犯人,给大家造成了很大麻烦,差点害得同事的白早小姐受伤,最后还是黑崎先生从远处用强袭型dominator将犯人射杀的。
第一次见到那样……(此处划了很多次,是不是在斟酌用词呢?)的尸体。
喷薄而出的血液粘在皮肤上那种粘腻的触感挥之不去,我现在还记得那个气味。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爸爸妈妈离开之前的模样,跟被击毙的犯人一模一样的气味,我平安无事地坐在后座,浑身沾满了他们的血。他们睁大的眼睛看着我,像是有无数话要说。光是现在坐在这里写着字,我就能记起他们最后的场景。
青木小姐说我的心理指数上升得很厉害……所以下一个任务我被留在局里没能去成现场。
对不起,日下部叔叔,明明说好了绝对不要去想那个场景的,可是最近它们很频繁地在我眼前浮现,也许这也是对成为执行官的考验呢。
刚来这里就给二系的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对不起……接下来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我想成为能帮助别人的人,这是爸爸教给我的事情。这个目标现在也没有变。
希望接下来能交到朋友!
稻荷英二 敬上」
我折起手中字迹工整的便签放回了信封,将信封夹进了文件夹中。
距离英二成为执行官被接出矫正设施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因为与他相处了多年,我对他有一种宛如亲生儿子的情感,也会时常向公安局的旧识打听关于他的动向,而这封亲笔信件则是通过同事的手传递到我这里来的。
在这个只需要一秒不到便能接收电子信息的社会,手写的书信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我却不觉得这是老土的做法,从少年的每一道笔画,每一个停顿,我都能够感受到他心中波动的情绪透过字里行间扑面而来,缓缓闭上眼睛,甚至能想像出还没熟悉新环境的少年不安地咬着笔杆,思索斟酌话语的苦恼模样。
这才是我认识的稻荷英二,总是会优先考虑他人,生怕给别人添麻烦,哪怕对方是犯人,也会对夺去他人的生命感到犹豫的善良少年。
我仍记得朋友将这份信件交到我手中时微微皱起的眉,如解不开的结一般深锁着,叹出了一口气:“我不明白,‘西比拉’选择稻荷英二的原因是什么?我也算经验丰富的公安了,接触过无数不同的年轻人,他这种……过于理想的类型,是不可能在这份工作上长久留下的。”
有时候我也会十分疑惑,“西比拉”在期待着他的什么?将这个系统作为判断一个人价值的唯一标准真的是正确的抉择吗?表面上正常运转着的社会,背后是否涌动着不可见的潮流?
我不知道,亦不能去探测,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回信了。
(4)
英二的第二封信随着新年第一场春雨的步伐到来,我一边倾听着窗外沙沙的雨声,一边揭开了信封上用胶带简单的封口,薄薄的信纸滑落在我的掌心,似有似无的重量触及指尖,在我的眼前平平地展了开来。
「拜启
致日下部叔叔:
我已经开始熟悉执行官的工作了!
上次说到二系的黑崎先生,另一位监视官是南宫小姐,她是一位很温柔的人,在我遇到不明白的事情时一定会耐心地教给我,我很喜欢她,如果不要每天都逼着我喝牛奶就更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不喝,将来也会长得比南宫小姐高的!
黑崎先生还是不大喜欢我,不过他似乎也不让其他的执行官触碰自己的东西,应该不是针对我吧。只是黑崎先生做事情干练又冷静,我很尊敬他!
其他的执行官也很好相处!秋山小姐好像对陌生人有点胆小,星野小姐在执行任务时总活跃在最前方,我想成为星野小姐那样帅气勇敢的人,这样就可以帮上大家更多的忙了。白早小姐总是惹黑崎先生生气,但我知道,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认同黑崎先生这位上司的吧。
我还交到了很好的朋友。
神户小姐是三系的执行官,她跟我一样,很爱戴自己的监视官。因为我想锻炼自己的能力,所以去了健身房,就在那次,我遇见了同样在锻炼身体的神户小姐,那天我们聊了很多,甚至到了能互相直呼名字的程度,大概是因为都尊敬自己的监视官、她也很容易相处的原因吧。
抱歉,好像内容乱七八糟的,一点条理也没有。
接下来可能要忙起来了,但我还是会跟叔叔继续通信的!写字真是很奇妙的事情,明明面对键盘无法打出的话语,在握起笔的时候却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稻荷英二 敬上」
在那之后,我每过几个月便会收到少年笔迹稚嫩的信件。英二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身周的每一个人,我几乎都能在脑海中凝聚出他们的形象,而他的新生活似乎真的很好。
然而他现在,真的很好吗?他平稳的文字下面,一直绷紧在边缘的意志,还能够支持他走出多远?
兴许是见我陷入回忆久久不出声,女儿拽了拽我的衣袖,好奇地扬起圆润的下巴:“爸爸,你在想什么事情呢?”
“我在想知更鸟的故事。”
“这可不行,爸爸答应今天要陪我玩,所以分心就要惩罚哦!”
我叹了口气,接过女儿塞进我怀里的书本,认命地翻开了书本。
曾经英二的父亲,也有为他朗读喜欢的故事吗?
(5)
谁杀死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用我的弓和箭,
我杀死了知更鸟。
谁看见了他死去?
是我,苍蝇说,
用我的小眼睛,
我看见他死去。
——<Who killed led cock robin?>
CP:狡啮慎也x宜野座伸元
1. 无烟瘾者的烟灰缸
“监视官,这是上次案件的报告......”从对方身上传来不易察觉的烟草味令宜野座微微皱起眉头,他看向常守朱手边的烟灰缸,里面留着的烟灰还犹带着火星,大抵不久前对方的房间里还是烟雾缭绕。
沉默顿时在二人之间弥漫开来显得有些窘迫,仿佛有无形的壁障横在了他们面前,常守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顺势将烟灰缸推到了一边,转头掩饰性地答道:“辛苦了,宜野座先生。”
「辛苦了,宜野。」
那个人的声音没来由地同时在脑海中响起,与眼前的女人交相重叠,一时间,宜野座竟然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他愣愣地盯着曾经的下属许久,半晌,才找回了身体的主动权,动作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常守的肩,努力打破这个奇怪的冰局:“烟还是少抽一点吧,常守监视官。”
「我说过了烟少抽点,狡啮。」
该死。
在身后关上办公室的门,宜野座烦躁地一拳捶在了墙上。
2. 充满灰尘的房间
“这是你今后居住的房间,东金执行官。欢迎加入一系。”
打开那个许久未被人进入的房间,兴许是一直封闭着的缘故,熟悉的气味迎面而来,令宜野座本能地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无数涌进脑海的一幕幕抗拒着自己进入那个人曾经的房间的行为。而新被调任来的东金朔夜好像没有发觉到同僚的异常似的,已经自然地一脚踩上了积尘的地板,饶有兴致地环顾四周。
看见对方似乎自己就能安顿下来,宜野座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装作无事的样子说道:“那么,我就先离……”
“听说这里曾经是狡啮慎也执行官的房间。”名为东金的男人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令宜野座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都冻结了起来,就像不该被人捅破的窗户纸毫无预兆地被挑破一般。
那是一系的成员们默认的禁词。
“东金执行官,我想,你……”他口中有些发干,等发了声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凝视着他的眼神一瞬间锐利得像要切开自己,直直剖出他的心底。而下一刻却又只是充满了友好,让宜野座觉得方才只不过是错觉而已。东金带着一丝歉意礼貌地微微欠身:“抱歉,我只是对住房的前任主人有些感兴趣,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不,没事。你说的没错,这间房的前任主人确实是狡齿。”宜野座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暗中松了口气。
可是他没有看见,当他转过身的那一刻,东金在他背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扬起的嘴角上挂着令人吃惊的恶意。
3. 录音
对槙岛圣护真正目的的揭穿推理语音。
那是狡啮最后留给宜野座的印象。
因为自己当年的不成熟,甚至没能追上狡啮消失前的最后一面,连父亲也为了他离开了世界。
宜野座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他摁下了停止键,再倒带到开头重新播放。
他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宜野座伸元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再失去了。
4. 陈年老酒
“我可不记得你以前有这么大酒量。”青柳放下手中的酒杯,对多年的老同事调侃道,“还是说,执行官普遍比监视官更加能喝?”
“饶了我吧。”宜野座苦笑着给自己又斟满了一杯,随口赞道,“这瓶酒不错。”
青柳像是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一般欲言又止,这个不自然的举动引得宜野座偏过头看了过去,像是等着她开口。女监视官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一狠心道:“其实这瓶是以前佐佐山还在的时候……狡啮和他在一次外出任务后送给我的纪念品。”
“是吗?”
宜野座淡然地耸了耸肩,将方才斟满的酒液一饮而尽,对上了青柳有些躲闪的眼神,语气平静得几乎没有波澜:“他们两个总是很擅长找到有趣的东西,也难怪这酒味道不错了。”
“我不是故意提到……”
“所以不能辜负这么好的酒。再干一杯吧,青柳。”
我现在的心理指数,是什么颜色呢?
他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不已。
5. 抹不去的伤痕
从小时候起,每当跌伤了的时候,总会有大人安慰自己道:伤是会愈合的,愈合了就不会再痛了。
但如果伤不会愈合呢?
他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抬起了新接上的义肢上下活动了一番,也许是还不习惯它的存在,神经的反应总是迟钝一拍,这样陌生的触感伴随着伤处传来的隐隐疼痛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失去手臂的创伤是没办法恢复的,宜野座伸元必须背负着这个无法磨灭的伤痕继续下去。
同一天,他失去了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两个人。
全文4087字,算是把入学部分补完了!好担心把Fr给ooc了,说好的骗子完全变成开朗大哥哥了怎么办(捂脸)正好也回了费伊的互动和跟elias商量好的剧情!可以安心泡学姐……不对,学习了!(呸)求滑分!
============================================
也许因为Jean开朗且略男性化的性格,她很快就已经有了除Uilliam以外能够称兄道弟的男性朋友。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大概就是学校闻名的那位“拥有一大堆弟弟妹妹的土豪欺诈师”Francis.
Uilliam用他一个月份的成人杂志发誓,那只是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早饭时间。
“Jean!要不要当我的弟……妹妹!”拥有一头稀有的粉色长发的男生向Jean一边挥手道早安一边毫不在乎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土豪弟控妹控你敢不敢不改口性别!
“喔,好啊!” Jean认真把嘴里的蛋包饭咽了下去,这才放下叉子向前辈点头示意。
等等Jean,你答应得有点爽快啊!还有你吃饭也不忘记注意绅士言行吗?
“好好好!今后要是钱不够可以找我借喔!”似乎已经立刻接受了这个设定的Francis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兄长模式。
不对,你的兄长模式就是土豪吗?!
完全没有注意到Uilliam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内心疯狂os,Francis继续了之前的谈话:“Jean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不知道的事情?”
Jean 好像是真的思考了一下,随即问道:“我之前对魔法一点都不了解,如果哥哥有耐心的学姐能推荐给我辅导我理解功课的话我会很感谢的!”
别傻了Jean,我已经看破你的意图了!故意强调要学姐这是想赶在我之前脱团的节奏吗?
Jean似乎感觉到了好友的眼光,斜了他一眼,眼神充满了无奈。
我这可是光明正大在学习啊,Uilliam. 别把我跟你想得一样。
“喔喔,这么说的话……”Francis托腮想了想,比了一个手势一副“交给我”的架势,“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好了。”
“真的吗!谢谢Francis前辈!” Jean没料到对方真的有主意,不由得暗暗期待了起来。
一位勤奋的、耐心的、愿意来教导自己的温柔学姐,应该会是怎样的模样呢?Jean想,这样的一位lady一定拥有充满笑意的美丽双眼,不会介意别人的错误而会一点一滴教对方如何去改正,就算感觉困扰也会礼貌地用最不伤人心的方式拒绝。
“对了,Jean有想好要不要去校外上课吗?”Francis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问道,“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决定会更方便我帮你找人喔?”
“唔……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主意呢。” Jean为难地摇摇头,“学姐选择了什么我就去哪里吧。”
目送着某位大众兄长走远,Uilliam终于把憋了许久的吐槽都喷了出来:“等等,你也太随便了吧!这个设定我不能接受!”
“嘛,顺其自然嘛。” Jean笑眯眯地切下盘子里的火腿,“你不是也已经接受了我是女孩的事实了吗?过一段时间你就习惯啦。”
“不,这种事情我没有接受,我只是选择性遗忘了而已。”Uilliam犀利地指出,叹了口气。
算了,他的儿时好友在学院里混得开他应该高兴才是。
一起吃完了早饭,两人向寝室的方向走去。路上似乎看见有很多人都聚集在了一处,Jean好奇地戳了戳走在自己之前的Uilliam,问道:“那里,是怎么回事?”
“喔喔,那里是公告栏啦。”Uilliam解说道,“来了那么多新生,应该所有社团都在招人吧。”
“社团吗?” Jean饶有兴致地走了过去,Uilliam只得做好人做到底地跟了上去。
Jean在曾经的学校里也参加过社团,只要是运动类的社团她都很感兴趣,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在足球部活动,但经常有运动社团在缺人的时候来足球部把她借走帮忙。她十分怀念在她没有暴露自己不是普通人之前那些在社团活动的日子。
这里不需要担心,不需要遮遮掩掩,因为特殊的大家面前,自己也终于是凡人了。
她拨开人群挤到了前面,努力抬头看向公告栏上的广告。她指着一份色彩很鲜艳的海报问跟着自己挤进来的好友:“那个是什么?”
“CGM24,我们学校人气最旺的社团,是歌舞社。”Uilliam解说道,“平时他们就唱唱歌,演演话剧什么的,有点像校园偶像一样。”
“感觉挺适合我的呢。” Jean看向别的广告,“新闻社?是要写校刊的吗?”
“其实你想要去CGM24的话不如拜托你那位土豪大众兄长。”Uilliam嘟囔着,看了看新闻社的广告,“对对,新闻社也是我们学校一个非常有人气的社团,你有兴趣吗?”
Jean遗憾地回答道:“我虽然很想看看校刊,但自己写的话我不是很擅长呢。”
“也是啊,Jean最不喜欢自己的休息时间被霸占嘛。”Uilliam了解地认同道。
Jean在公告栏上扫了一圈,正准备离开,忽然,她的视线凝聚到了一张和CGM24的海报比起来很不起眼的小海报上,轻声喃喃道:“魔法生物研究会……”
“那个社团挺冷门的,去年就很没有存在感。”Uilliam毫不在意地拉了拉Jean的校服袖子,“走吧。”
“喔……哦嗯。” Jean从生物研究会的广告上收回目光,跟在了好友身后。但不知为何,她不断在脑海里想起那张海报。
魔法生物,妖精应该也是魔法生物吧。她不由得有些失神。
Jean被妖精偷走了一年的时光。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回想起那一年所发生的事情。而她作为一个普通女孩长大的命运也是在那时被剥夺的。
也不是一定在意着那一年的记忆,她只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人生不能称之为完整,所以她一直都在寻找着,求问着。但在那之后过了四年,自己并没有任何进展。
她有种预感,去到那个小小的社团,她有可能会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哪怕会崩坏也好,她都要找回自己丢失在故乡那丛森林里丢失的时间。
所以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吹着泡泡糖,无意识地来到了魔法生物研究会的活动室门口。
活动室的里面站着一位黑发的学长正在贴海报——之所以Jean知道他是学长,大概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和新生紊乱的魔力不同的、悠长释放着的魔力波动,这是只有之前就在这里学习着如何控制魔力的前辈们所特有的。
她将泡泡缩了回去,准备开口询问,在她向前踏出一步更接近地感受到对方的魔力时,她猛地刹住了脚步。
这种特殊的魔力波动,Jean曾经有近距离感受过。
在她那被尘封的记忆里,在被遗忘而生锈的齿轮里,一个个残破的片段好像要冲出她的大脑,她努力睁眼想要看清,却无法捕捉任何影像。
忽然被激起的神经刺痛刺痛的,就像大脑要炸裂了一样,她觉得自己的眼珠因为剧烈的疼痛在脑壳里疯狂地转动着要突破限制着它们的颅骨。
“怎么了?”
Jean在听到对方声音的一刻,冷静了下来。所有的疼痛似乎都自己溜回了脑后。她定定地站在那里,沉默地吹起了一个泡泡,两人相对无言,走廊里的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
泡泡“啪”地一声爆裂,打破了沉寂。Jean艰难地开口道:“你难道是……?”
看着眼前的学长友好且带着一丝困扰的表情,她不由得带着一点罪恶感在心里骂着自己:笨蛋,这里怎么会有妖精,都过了四年了,不要这么敏感。
Jean摇了摇头,不易察觉地舒出一口气,问道:“你是这个社团的会长?”
“……是的。”对方看见自己没有大碍,也松了一口气,向面前的女孩伸出了手,“今年的新生吗?我叫Fay。”
“我叫Jean,Jean Soleil。”她握住前辈的手,说出了她的决心,“我想加入你们社团。”
在Jean知道曾经那位像家人一样照顾过自己的学长跟偷换了自己一年人生的换生灵是同类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Jean正站在森林里,身旁跟着的,正是她的哥哥(之一)Francis给她介绍来帮助她学习的学姐,Shallow Macoy。
“Jean, 有想好要抓什么样的魔宠吗?”栗发学姐用柔和的声音问着自己。
“不,我还没有想好。” Jean老实地回答道,这学期最主要的课题是运用学到的知识和老师布置的作业内容去捕捉属于自己的魔法宠物,“学姐呢?”
“唔,我的话,大概是蛇呢。”面前的女孩思索着,模棱两可地回答着,“Jean,还记得老师教的魔咒吗?”
“昏迷咒、睡眠咒那些的吗?” Jean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上课稍微有点走神,大概又要麻烦学姐给我讲解了。”
老是麻烦lady的自己真的不是一位合格的绅士,但Jean就是喜欢这位学姐悉心回答自己每一个问题的认真。
其实在开学第一天进学校时,她就有遇见这位可爱的、有点冒失的lady。
当她拖着行李走在走廊上时,有什么人着急地低着头飞快地跑了过来撞在了自己身上,手中厚重的课本也掉在了地上。她本着自己作为绅士的职责扶起了对方,把课本也捡了起来给了Shallow,因为自己也急着去寝室报道,最后两人在这次邂逅之后也没有再遇见过。
直到粉发的兄长带着她来找自己。
“Shallow,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Jean 。”Francis向她解说着。
“诶……诶?!你是之前的……”
“啊,这位小姐是……”
好像唤醒了匆忙的片段,两人同时开了口,发现了自己的异口同声都有些尴尬地冲对方微微一笑。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更好办了。”Francis觉得问题解决了,拍拍Jean的肩膀,“今后还有什么问题也来找我帮忙就行。”
Shallow的形象和Jean想像中耐心的学姐并没有多大差别。对于13岁就一个人来到异国他乡的、之前很少有过独立生活的自己,Shallow也会一一提点帮助。多亏了Shallow,Jean的领带才能什么时候都好好地待在她的领子上。
手上柔软的触感将Jean从回忆中拉了回来,Shallow握住了自己的手,正手把手地教自己如何挥动魔杖。
“就像这样……这样……然后念出咒语……”
大概因为来到森林前刚冲过凉,Shallow柔顺的栗色长发上香波的清香钻入Jean的鼻腔,就连Jean都觉得脸上有点烧烧的。
太近了。
“记住了吗?”
Jean眨眨眼,不知何时Shallow已经松开了她,背着手微笑地看着自己,露出期待的眼神。
“……啊,抱歉,刚才没记住呢,大概要麻烦学姐再来一次了。” Jean不动声色地搪塞了过去。
真是……失态。
“好的,那么我再来一次。”Shallow再次覆上了自己的手。Jean屏住了呼吸,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享受着这个静谧的时光。
“现在学会了吗?没关系,有问题的话我再来一次就好。”Shallow看着自己的双眼,担忧地补充道。
“唔没事!” Jean举起魔杖向树林旁冒出的、外表看起来是魔界蝙蝠幼年期的生物发动了魔咒,“混沌吧!昏睡吧!”
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小蝙蝠一头从树上栽了下来。
“Jean做的真棒呢!”Shallow就像是自己成功做到了一般,高兴地走上来,和森林一样翠绿的大眼睛好像直视着Jean心底。
她连忙偏过头掩饰自己。却正好看见一个女孩吃力地拖动着自己的箱子好像要摔倒一样。
“对不起Shallow学姐,稍微失陪一下。”
Jean跑了过去,帮对方接过了箱子。
“啊,真是太感谢了!因为我喜欢大部头的书,所以里面装满了很厚的书,大概会很重。”棕发女孩很过意不去地跟上了Jean。
Jean回以十分礼貌的微笑:“没关系,能帮助您这样可爱的小姐,是我的荣幸。”
听到自己的称呼,本来开心地笑着的女孩忽然变了脸色,支支吾吾地好像有点难以启齿。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位小姐?哪里不舒服吗?”大概因为女孩的脸色看起来比常人要苍白,Jean有些担心地停下了脚步。
“那个,”女孩有些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我是男的。”
……
……
……
“没关系,我会帮你把行李搬到帐篷那里去的。” Jean好不容易才扼住了差点脱出口的不敢置信。
不过自己好像也没资格说别人。
Uilliam,我好像有点理解你当初的心情了。
在这片远离闹市的森林中,Jean的冒险与邂逅,现在才真正开始。
=end
全文2691字,我实在不想写essay所以摸了篇鱼,大家支线辛苦了来喝点茶(x)都是放不进正片的鱼,看了看表我今天大概要熬夜了
==============================================
1.
要论尸魂界最好的同事,大概要提一提这三个人。
处刑和暗杀担当的二番队队长花鸟院五月、掌管牢狱的九番队队长寺岛凛、负责巡逻的十番队队长铃村忍。光职位听起来就给人很大的压迫感,当他们三个一起合作公务时,也确实给人带来了很大的压迫感,甚至并排铁着脸站在一起时会吓哭小孩子。
(啊,铃村队长例外,大概没人会被外表看起来年幼的他吓到。)
对于九番队队员来说,最不敢接近的就是当三位队长(主要是自家队长和花鸟院队长)一起聚在寺岛队长的队长室喝茶的时候,从房间内释放出来的三位队长级别的灵压以及杀气实在令人无法靠近。
有一回花鸟院队长押着一位叛逃犯人回了九番队,犯人四肢可怕地朝不可能的方向扭曲着,像被什么人拧了麻花一般,意识这种东西已经完全没有了,为了保险起见似乎还被缚道的倒山晶紧紧关着。黑发的女性死神本人似乎对犯人的处境毫不在意,没见过这种架势的普通死神早就迅速移开了眼神逃开了。而寺岛队长的目光接触到被残忍对待的犯人时神情也没有任何波动。
“用了卍解。”寺岛的目光淡淡扫过凄惨的犯人,又看回了女性同僚。
花鸟院低低地点点头:“不能让他逃跑。”
寺岛顿了顿,继续道:“石榴已经泡好了茶,铃村前辈在里面等着。”
“好。”
随后九番队队舍的大门便紧闭着了。有一位胆大的席官小心翼翼顶着威压靠近门缝偷看过,映入他眼帘的是三位队长面对面正坐着,面前放着茶碗。
“他的同党我已经找到了,”相对其他两人而言外表看起来偏小的队长说道,“已经叫我的队员去草鹿区抓人。”
明明外表看起来要比对方大很多,寺岛还是用带着一点尊敬的语气微微颔首:“辛苦铃村前辈了。五月队长这次也辛苦了。”
据说铃村队长其实是这三人中最年长的,真有点让人不可置信。
“既然是老师的敌人,我不会怜悯。”花鸟院拿起茶杯轻轻摇了摇,放在嘴边啜了一口,眉心微微一动。
寺岛没有放过这个小细节,他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是从草野队长那里得来的茶,看来是好茶呢。”
室内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偷窥的队员也不由得松了口气。然而接下来铃村也拿起了茶杯,慢慢道:“总队长交代过要好好‘照顾’他,交给你没有问题吧,寺岛。”
等等,气氛好像又不对了!
“嗯,自上次的重刑犯处刑以后,我们水牢深层的那只鳄鱼,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
“寺岛队长做事情很可靠。”花鸟院认可地点点头。
铃村将杯子里的茶饮尽,随后忽然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榻榻米上,声音也自然地拔高了不少:“寺岛,你没有教导你的手下不能随便偷听上司的事务吗?”
嗯……哈?
据说在那之后没几天,有一位九番队的席官被罢免去了十番队当跑腿,那就是后面的故事了。
2.
“怎么办呢……土宫副队这周生病了,女协周刊稿子不够啊!”女协会长、十三番队副队长花园素兰扶着额头,陷入了截稿地狱。
今天的女协也充满着灰色的地狱气氛。她们不得不想办法抚慰会长大人以免受到迁怒被拉上去顶稿。
但问题迟早是要解决的,这种事情就交给命运石之门来决定吧。El Psy Congroo.
“啊咧,运气真不好啊,竟然是我。”九番队四席京榊冰扬了扬手中的签,一脸无奈,“要写什么好呢?”
她的同期好友兼上司的九番队副队长黑沼石榴拍拍她的肩建议道:“上次男性死神人气调查的采访还没有人做,我记得那回人气调查里排第二的是十二番队的一之濑队长,没记错的话……”
“也是哦。”京榊冰托着腮,“花鸟院队长应该不会因为这篇采访说什么吧……毕竟他们两个关系好到就差没结婚了。”
“花鸟院队长才不会关心女协会刊说了什么。”石榴打消京榊的疑虑。
于是京榊拿着她的采访稿向十二番队走去。
十二番队队长是一个有点神经质但看起来十分神秘的男人,其实长相十分帅气却因为不明原因用半边面具遮住了脸,传闻十二番队队员证实他的面具每过一段时间看起来就比以前大一些。
似乎女性都会对一看就有内容的男人感兴趣。
她刚走到技术开发局的大门,还没开口,就被什么从正面迅速飞来的物体一起打飞了。
在京榊冰被牵连进“灵异事件”打飞后,一个黑发女人的身影拍拍自己羽织上的灰尘,从技术开发局内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自己扔出去的“东西”飞走的方向,很心烦地叹了口气。她的身后是看起来想阻止却没敢阻止的十二番队副队长伊藤开。
“那个……花鸟院队长,我很理解您的心情……真的很理解!毕竟每次队长翘班的时候最忙的人都是我……但是能不能请您不要每次都把队长丢出去……”
“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似乎才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讲话的二番队队长花鸟院五月冷冷地剜了一眼伊藤。
伊藤愣了愣,本能地退后了几步,声音越来越低了下去:“没……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最后本期的女性协会的会刊还是不得已比往常少了几页,而九番队四席 “因工伤而请假一个月”就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无关联了。
3.
四番队队长草野郎次最近经常收到大量的、来源不明的礼物,包装似乎是现世流行的图案,礼物的内容似乎都是一些日用品,却贴心到恰好处,比如当茶叶用完的时候会有茶包送来,天气冷起来的时候会有现世一种按一下就会加热的暖宝宝出现在办公室,旧的靠垫坏了会有人换一个柔软的新靠垫给自己。
礼物的包装都十分精致,皆有附上簪花小楷一笔一画写的:致草野先生。
看来是一个女孩子,会是谁呢?草野想不出自己身边哪个女性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女性协会会刊的男性死神人气投票稳居第一。
对方并没有影响自己的生活步骤,草野也不打算去深究,打算将这个当作自己和那位谜之女孩的秘密。
他感觉到有人跑进了四番队的队舍,熟悉的灵压传来,草野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起身走向门口。
身穿死霸装的白发女孩站在自己门口,一只手捂着肩部似乎受了伤,另一只手拿着盛开的花束。
“巧巧,又去打架了吗?”他看见对方的伤不由得有些心痛,伸出手搭在女孩的伤口上释放鬼道的力量,看着女孩的伤口在一点点被治愈,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皱起眉头,“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巧巧看向自己尊敬的草野先生,表情虽然没有变化,却能从她的眼神里看见名为激动的神情:“我赢了其他人,当上了十一番队的三席。”
“祝贺你,巧巧。”草野轻叹了口气,微笑着抚摸着女孩的头发,“但是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哦?”
“让草野先生担心了。”女孩点点头,将手中的花束递了上去,“一直以来,谢谢草野先生对我的照顾。我不会让草野先生失望的。”
望着巧巧离去的背影,草野担心地看向手中的玫瑰花束。玫瑰为了保护自己而长出了刺袭击企图伤害她的人,用最鲜艳的颜色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而无论她是多么娇艳,最终还是会开败凋零。
草野不希望巧巧走上前任三席——那个脑子总是发热的战斗狂男人的后路。
草野小心翼翼将玫瑰放入花瓶,他觉得自己猜出了那位给自己送礼物的谜之女孩的身份。
所以比起胜利,他更希望这些年轻的生命能好好盛开下去。这就是草野与他的亲戚——当今总队长最大的不同。
-tbc(?)
全文2560字,含了接下委托的缘由和报告本身。我有没个引子进入不了状态的病(x)不知道设计学姐把白色云波波的资料找给我这种情节行不行,接个委托也要秀恩爱的我(
============================================
“魔咒老师的委托?”Jean疑惑地看向面前的Uilliam,对方指着委托板上的内容向她点点头。
“简单来说,就是大家遇到需要帮忙的事情时就会来委托板上贴委托,并允诺一定的报酬。”Uilliam向朋友介绍着,“你不是正好想拥有属于自己的魔法道具吗?虽然这只是一次性的魔法物品,不过啊……如果运气好能拿到夜视镜……”
Jean马上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笑道:“那你为何不领这个任务呢?”
“咳。”对方左看看右看看,随即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我已经在女性协会黑名单上了哈茜老师绝对知道我想要夜视镜干什么……”
“女性协会……你已经成为女性公敌了吗。” Jean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阅读着委托。魔咒老师哈茜写道,有一种叫云波波的白色小型魔法生物因为其胆小爱躲藏的性情而十分罕见,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山洞中,偶尔出来觅食树果。
然而近来老师频频在海边见到黑色的云波波出现,似乎与白色云波波大有不同,黑色云波波敢大摇大摆在外面活动,甚至敢攻击别的魔法生物,而炼金术老师Shadow也在森林里见到了这种变种的出没。所以委托的内容是要求学生找到这种生物并观察他们。
虽然Jean有了自己的魔宠目标,也一直按照生物老师的要求在观察她看上的那个名为Bilili的神奇物种,不过短暂地离开一下应该也不是大问题,也能体验一下接委托的感觉。而且还有魔法道具,Jean来到魔法学院以后,一直就很憧憬那些奇妙的魔法物品,然而她还没有这个能力制作自己的魔法道具,现在有机会通过这个委托获得,何乐不为呢?
只是委托内容要求报告里要有与白云波波对比的部分,才初入魔法世界不久的Jean对这种生物并没有过多了解,她吹着泡泡糖陷入了沉思。
这种时候就只能去问平时就爱读书的人了。
“诶?哈茜老师的委托吗?”Shallow有些吃惊地睁大眼睛,随后搬出了她的一大堆参考资料,“唔……白色云波波的资料,我记得之前有找过一些……Jean放心地把委托接下吧,这方面我会去帮你到处查查的!”
“真是失礼了呢,竟然让淑女亲自动手帮我整理资料,实在是失职。”
Shallow尽管早就对Jean时不时冒出的绅士气场习惯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禁不住有点面红,她低下头飞快地将手中的笔塞进了学妹手里:“好啦快点把名字写上去,不是有名额限制吗?”便掩饰一般地抛开了。
就这样,Jean接下了她的第一次委托。对于新生主动来接受委托,哈茜老师并没有因为她没有经验而拒绝,而是派给了她观察黑色云波波习性并与白色云波波对比的工作,要求是为期一周的观察。Jean暂时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在空气中放着电气泡的Bilili,在驻地附近寻找起黑色的云波波来。
一周之后,为了自己谋求已久的魔法物品,本来不算勤奋的Jean按时完成了记录报告,交给了哈茜老师。
——————黑色云波波习性观察报告——————
记录人:Jean Soleil
观察地点:森林
时长:一周
观察对象:黑色云波波
具体出没地点:能够暂时隐藏自己的茂密树冠,大多数魔法生物的觅食场
捕食方式:躲藏在树林中,找机会抢走其他比自己弱小的魔法生物的猎物
攻击性:有一定攻击力
速度:闪避一流,几乎无法捕捉
作息:白天夜晚都可以见到,似乎没有固定的出没时间,似乎在群居的状况下什么都不怕,喜爱晒太阳。
有关普通云波波的资料感谢Shallow学姐帮忙搜寻整理:“云波波是非常怕生的动物,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悬崖上的山洞中十分难寻找,只有饿了才会出来觅食,因为自身并没有攻击力,所以移动速度比一般魔法生物要快很多,他们喜欢在夜生人静的时候出来寻找树果作为食物。根据以上信息,要找云波波作为宠物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无论是捕捉还是寻找都拥有极大的难度。”
由此与总结出的黑色云波波进行对比,习性上截然不同。
观察日记:
-第一天-
尽量远地离开帐篷进行搜寻,刚开始并没有找到有疑似黑色的云波波的描述,当我坐在草地上吃随身带的三明治时,被什么东西撞倒在地,当我反应过来时,三明治已经不见了,但没有看见犯人的脸,只看到了树林里一点黑色的残影不知道是不是我到处找黑色云波波才出现了幻觉。后来太阳下山了我有点饿,又怕Shallow学姐担心就先回去了,让美丽的淑女担心可是绅士的失职。
-第二天-
今天带够了食物,向有指南针的同学借用了指南针往更远的地方去了,看见有很多(划掉)史莱姆(划掉)波哟聚在一起觅食,怕吓到他们所以想放轻脚步隐藏起来。接下来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有一大片黑色像风暴一样呼啦一下子都过来,然后我看见了那些黑色的有翅膀的生物在袭击波哟,猜着应该就是黑色云波波了,他们把波哟都打伤了抢走了他们的食物,然后化成一个个很欠扁的鬼脸消失了。这下我可以确认昨天抢走我三明治的犯人就是他们!虽然他们离开的太快跟丢了,但我知道只要候在有食物的地方应该就能等到他们。
-第三天-
见到了一只单独的黑色云波波在安静地晒太阳,还以为自己跟错了对象,后来一只送信鸟叼着东西从空中飞过时他忽然从原地消失扑上去把送信鸟打晕拿着他的食物飞走了。黑色云波波,是不是很喜欢晒太阳呢?觉得看起来很惬意。
-第四天-
黑色云波波,你们能对波哟好一点吗?!别看人家好欺负就老伤害他们!!
-第五天-
我想验证一下他们晚上会不会出来,所以上午回去继续做有关Bilili的生物作业,吃过了晚饭才来寻找黑色云波波。
我再也不要拿着香蕉在黑夜里寻找黑色云波波了。被抢走了,混乱中手指被划伤了,让学姐这样的淑女为我担心,实在是失态。
要是有夜视镜就好了。
-第六天-
今天我找到了昨天晚上被袭击的地方,看到了有一群黑色云波波在草地上晒太阳,也不怕我,发现我的时候一起转过来用他们那个……恶意满满的表情盯着我,简直像挑衅一样,真是不舒服。我也没有靠近,因为不想被围攻。看来真的跟白色的云波波习性完全相反,根据资料,白色的云波波是生活在悬崖的山洞里,而这些云波波似乎完全没有缩在山洞里的意思,既然他们没有来主动攻击我,大概是觉得我没有让他们警戒的必要吧,因为我完全没有要袭击的意思。六天下来,感觉他们群聚的时间比单独行动要多得多,大概是群居动物?
-第七天-
最后一天对黑色云波波的观察!我一直纳闷他们平时都是从哪里冒出来袭击别的魔法生物的,所以今天的注重点是这个!今天远远地找了隐蔽的树丛观察,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还是能勉强看清,在一只魔界蝙蝠飞在空中时,有几只黑色的云波波一直在树丛里一边掩饰行踪一边追踪着,寻找出击的机会。平时大概也是这样跟比自己弱的魔法生物抢食物的吧!
在报告的最后感谢
亲爱的Lady Shallow帮我包扎划伤,下次不会让你为我担心。
*后记:交上了报告之后的Jean一边回顾自己报告的内容一边担心报告会不会被烧掉(x)
最后感谢阅读,求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