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2076字,二年生Jean的入学,答应同乡的互动,希望没有把koi老师和同乡ooc(土下座
Tosaigh为爱尔兰语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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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Jean不断回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哪怕那栋不起眼的小房子已经无法在她的视野里见到了。
她跟着那封来自魔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的指引,找到了自称引路人的男子。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感觉得到,对方来自另一个自己所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男人身披斗篷,脸色虽然较普通人而言有些偏白,却并不给人感觉是因为病弱的缘故,相反,他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能感受到十分强大的存在感。Jean第一次与他眼神对视,就忍不住转移开了视线,对方的眼神深邃不见底,她总觉得,男人的眼瞳有种似乎要把人吸进去一般的魔力。而此刻,引路人正站在一个被他叫做魔法阵的复杂图案旁,等着自己做好前往魔法学院的准备。
但是Jean的心中充满着不舍与负罪感,让她始终站在离魔法阵一步之遥的地方不敢前进。
为了保护自己不惜与父亲分道扬镳,独自一个人把身为怪胎的自己拉扯大的母亲,现在真的要被她一个人丢在一边了。
表面上学院跟母亲讲了是一个住宿制的精英学校,实际上Jean很清楚,那是一所保密向魔法学院,是教导拥有不平凡的力量的孩子们如何控制他们能力的地方。Jean从来没有对母亲撒过谎,这是她第一次背着母亲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虽然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但Jean想要了解自己的能力,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能运用这些能力帮助别人。
但作为一个13岁的孩子,她还是为离开唯一的亲人这样的决定十分犹豫,她定定地盯着黝黑的地平线,陷入了沉思。
妈妈,现在在做什么呢?
“还是放不下吗?”默默靠在一旁的男人直起身,“你并不是第一个这样的学生。但比起长大以后魔力暴走伤害到她,甚至自己引火烧身,不如现在就做出决断。”
听到了这里,Jean终于一咬牙,怀着对未知世界的揣揣不安,抬脚踏入了魔法阵。
Jean Soleil,今年13岁,做出了可以称为自己人生转折点的决定,打开了一切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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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Jean,早安!”
“早安Uilliam!” Jean用一边胳膊夹着一本似乎很巨大的书,另一只手腾出来扬起向好友挥了挥,大概因为重心不平衡,书差点从她怀里掉下来,她迅速弯腰重新用双手接住了书抱在了怀里。
Uilliam看见这个场景不由得笑了出来,走上前拍拍Jean的肩膀好意道:“要帮忙吗?”
Jean耸耸肩,回答道:“这点小事哪里需要麻烦你。对了,听前辈们说这个学年要选择是否去室外上课,你有决定去哪里吗?”
红发男孩面露难色道:“我完全没有头绪。”
“算啦,先一起去吃早饭怎么样?”
“赞成!啊对了,Jean,我来告诉你这间学校最漂亮最有料的学姐都有谁……”
“嘛,Uilliam,在走廊里谈这种话题对lady们很失礼呢。”
两人谈笑着愈行渐远。光听着谈话内容,看着这位栗发新生绅士般的言行和身上穿着的男生校服,似是无一不在告诉外人这是一个家教到位礼节俱全的男孩。
事实上,Uilliam曾经也被这样的表象所迷惑过。
Jean之所以能够在进学校才这么几天就交到Uilliam这样关系铁的哥们,并不是说她有多擅长交际,纯粹是因为他们以前就认识。当她看见昔日邻居的脸庞出现在校园里时,说不吃惊那一定是假的。
自那件事情发生,Jean开始发现自己有与普通人不同的力量后,为了防止这件事情暴露,能让她安心长大,一旦她的能力露出端倪,家人就经常带着她不断搬离以掩人耳目。
早在好几年前,在爱尔兰中部一座郊外的小镇里,Uilliam和Jean曾是最好的朋友,在镇里热爱踢足球的男孩子们中,他们两个一直被称为最完美的进攻搭档。Uilliam还记得,无论他将球传往何处,他的好友总是在球的另一端毫无破绽而准确地截下球,完成一次次漂亮的射门。
然而在某一次跟大家一起喝咖啡的时候,Jean不知道怎么回事将一个杯子浮在了空中,事后被传的沸沸扬扬,在那不久后,Jean一家便悄无声息地搬离了这个小镇。
他无数次一个人走到两人经常一起玩耍的足球场去,都没能再次见到好友。那时候,Uilliam还没有意识到Jean离开这里的真正原因,他只是相信自己的好友绝对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难听。在他自己也发现了自身所拥有的能力之后,他确实有想过,Jean会不会,和自己也是一类人呢?
当他在新生的队伍里看见了Jean穿着校服走在其中的时候,Uilliam一点都不吃惊。
他正要上前打招呼,却看见Jean被老师引着向女生宿舍的方向去了。
等……等等!为什么这家伙能和女生一起住!竟然先他一步能和漂亮的学姐们接触!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难道自己儿时的好哥们其实是女孩子?!
“咳,生理上来说,是的。”彼时被Uilliam逮到的Jean无奈地扶住额头,如是告诉他这个残酷的现实,她早就习惯被人问这个问题了。
Uilliam觉得自己很心累,他记得自己之前好像偷过书店的成人杂志跟Jean分享过。
这么说自己曾经在一个女孩的面前给人家看各种大胸姐姐还跟人家激烈讨论哪个大姐姐身材好。
“啊,这个不要在意。” Jean豪爽地拍拍对方的肩膀,“虽然大胸不是我的type,我还是不反感的。”
不对,问题不是这个吧!
似乎要急着去寝室,Jean最后会心一击终结了这个奇妙的谈话:“还是贤淑的lady比较像我的type,如果有的话不要大意介绍给我啊,有好东西要共享才是朋友嘛。”
目送着Jean走远,Uilliam觉得自己脑细胞大概有点不够用。
Jean其实和过去的她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前提是在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的情况下。
不知道真实性别的情况下。
Uilliam看着正在主动帮一位同级生搬运行李的Jean,决定还是把这个事实忘记人生会比较轻松。
-tbc
全文9833字,最终还是没能把凛酱审问的部分塞进去。
请配合bgm食用: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401149/ niki的《jitter doll》我最喜欢的yura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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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直线就算曾经一度有过交集,最终还是会分离,并且离彼此愈行愈远。
五月从来没有想像过,苍士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的场景。
那个似乎再平常不过的清晨,天挺空罗传遍了整个静灵廷,告知了庞大数量的大虚来袭的消息。所有拥有不同职责的死神此刻都被同时赋予了御敌命令,迅速忙碌了起来。这种极其不正常的现象发生在尸魂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动过手脚,不然就算是大虚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如此大规模集体突破断界赶来。
她带领着隐秘机动全体赶向了天挺空罗里报告的、离自己最近的大虚聚集地点,心中不断压抑着自己叫嚣着的不详直觉。有能力做到把虚圈大量基里安和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顺利引入尸魂界的技术型人才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而且能完美地将兵力分成几路从尸魂界防守最薄弱的地方突入进入静灵廷,显然是一个对尸魂界各个角落都相当熟悉的人。哪怕是五月也不敢说自己对尸魂界的一草一木完全了然于心,但她知道,有一个人,符合她刚刚想到的所有条件。
拥有比别人更高的研究热忱、无论智商还是经验都相当丰富、而且因为对自由的渴望常年在尸魂界各地游荡所以对地形了如指掌,所有的思路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只是五月相信那个人没有理由背叛静灵廷,虽然她没有任何证据去为那个人开脱。
已经隐约能听见亚丘卡斯的咆哮振动耳膜,她握紧了腰间的斩魄刀,加快脚步逼近了战场。五月站在了那个怪物的面前,她知道自己的眼神,此刻一定是和这个虚一样的空洞。
护廷十三番队,二番队长花鸟院五月,拔出了她的斩魄刀雾雨。
就在这一瞬间,隐秘机动全员训练有素地瞬步消失在她背后,下一秒钟就已经出现在了战场中央。
不知道是谁说过,刑军团长的拔刀意味着处刑演武的开始。
她挥起刀刃,将一只基里安毫不留情地砍成两半。战斗是不允许分心的,无论对手的实力如何,掉以轻心都会给自己增加毙命的可能性,所以人家都说隐秘机动的总司令战斗起来就像一台精密的器械,总是保持神经在最紧绷的状态。至于这样消耗精神力会不会容易疲劳,对于热爱战斗的她是不会考虑在内的,只有在战斗的时候被家族责任感压迫的人偶才会把自己压抑的感情都解放出来。
所以她现在不能去想造成这次袭击的元凶是谁,至少在面前的敌人都被消灭之前,五月都会,也必须全神贯注思考着战斗的事情。
“报告!十二番队请求支援!十二番队队舍附近有好多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技术开发局受损严重!”一片混乱中,不知道是哪个死神喊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却山谷回响般瞬间传开来。
隐秘机动统一一片黑色劲装中为数不多的身着死霸装的身影刀光一晃将面前的虚拨开,迅速向十二番队的方向准备瞬步离去,象征副队的袖章在空中一闪而过宣誓着他凌驾于普通死神之上的实力和身份。然而几乎毫无感情的清冷声线在这时响起,如凉水浇在他身上一样扑灭了他心中焦急的火苗。
“回来,水无月。”他的队长用绝对命令一般的语气将他冻在了原地,“战斗还没有结束,没有人允许你离开 。”
二番队副队长水无月苍鸾愣住了片刻,不甘心地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可是……队长!”
“其他番队的人会应援。”
“十二番队有危险!队长应该也很着急吧,毕竟……”
“我说,回来。”五月缓缓地抬起头,将羽织和死霸装一把拉下,露出下面的战斗服,“不要让我重复。”
“……是。”苍鸾尽管也很担心自己身在十二番队的昔日同窗,但他知道此刻队长肯定也相当烦躁,毕竟队长的青梅竹马也是十二番队的人。那么他能做的也只有咬牙先将面前属于自己的一份责任完成。
毕竟在他是水无月苍鸾之前,他首先是护廷十三番的死神。
虽然队长不能在静灵廷解放斩魄刀,但今天这种情况显然应该解除这个禁令。黑发女人转向身后朝她张牙舞爪扑来的亚丘卡斯,轻轻摆动着斩魄刀的刀刃,低低道:“旋转吧,雾雨。”
她的身形变得飘忽不定,似乎有什么东西围着斩魄刀边缘散开来,将她的形踪隐藏了。在亚丘卡斯烦躁的咆哮中,空中忽然在五个不同的方位同时出现了五月的身影,向亚丘卡斯举起手中的刀刃,大虚立刻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身影一爪挥了过去,然而被触碰到的人影却泛起涟漪,影像飘然消失在他的手中,取代而之的是掌心里雨雾中悬浮的那种细密水珠。
“不要耍花招,女人。”亚丘卡斯低吼着,虚闪的光束在他张开的大口中不断聚集了起来,随即带着强大的破坏力喷薄而出,穿透了空中剩下的四个和五月一模一样的人影,将她们打得粉碎。然而不知何时,一个黑影已经悄然站在了他身后。
真正的花鸟院五月手中执着因为解放而呈现扇子形态的雾雨,在亚丘卡斯还没有意识到之前就将他横向斩成了两段。
她放慢了脚步,用灵络搜寻起那个人的灵压。这不是一件难事,因为对方根本没有要隐藏起灵压的打算。她简单地判断了一下他的方位,似乎正在向人少的地方移动着。移动速度十分平均,肯定不是在战斗。
十二番队正在受到攻击,为什么苍士却……?
她心里念着儿时好友的名字,反手向身旁的大虚放出斩击,再打量了一下四周,这片的虚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现在是时候去探清自己的猜测了。
千万不要。
五月深呼吸一口气,瞬步向好友所在的地方全力奔去。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站在了苍士面前的五月依旧惊讶地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他。
十二番队队长一之濑苍士正背对着她,而他正在将一个通往别的空间的入口打开,那个入口的形状就像巨兽的牙齿一样狰狞,而从入口另一端,大虚的灵压正源源不断地传来。
“苍士。”她终于下决心开口了,而对方的背影似乎毫不为所动继续向前走着。
五月顿了顿,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感情继续道:“如果你现在马上关闭来自虚圈的传送门,我还可以帮你向老师求情。”
紫发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自己,然而五月看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也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
“苍士。”她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语调。而男人没有再次看向她,只是转头消失在了瞬间从入口那边涌出的虚的海洋中。
五月想追上去,却被面前忽然冒出来的大虚群拖住了前去的脚步。
“切。”她连续几个瞬步和斩击将几个基里安砍倒,却又被更多的敌人阻挡住了步伐,她想要再次叫住苍士,只看见通往虚圈的入口在眼前关闭。
苍士是想拖住她,然后自己去做什么事情,这个事实再明了不过,但自己现在不能被拖在这里,应该再想办法追踪苍士的灵压,而不是在这里耗时间,虽然她很想用最大马力迅速解决问题,但自己那个作为暗杀者过于高调的卍解不适合在静灵廷狭小的空间使用,难免会误伤同伴。
这样下去真的要放任苍士向着黑暗前行吗?
“破碎吧,琉璃扣。”她身周的几只大虚瞬间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无数锁链牢牢束缚住,听到这个声音,五月不禁回过头去,看见红发同僚正向自己这里赶来。
“啊,远远看着果然是花鸟院队长啊!今天真是够呛的一天呢!”八番队队长木舛琉弥抱着双臂,似乎很郁闷地叹了口气,“这些大虚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从虚圈传送来的。”想到友人离去的背影,五月的神色不由得暗了暗。
偏偏对方这时补上了一句:“话说,我刚才有看见一之濑队长在这附近呢,听说十二番队受袭严重,不知道他有没有事?”看着五月愈发阴沉的脸色,他猜测道,“花鸟院队长神色很不好啊,难道是他受了很重的伤?”
“不,他没有。”五月咬紧牙,跃起身将一只漏网的基里安解决,“就是他把大虚……”
“……什么?”琉弥双眼因为惊讶而放大,他紧紧盯着和黑发女人的脸庞,企图在上面找出一丝玩笑的意味,“花鸟院队长可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啊……”他看着五月严肃的表情,喃喃道,“真的是一之濑队长……为什么……?”
“木舛队长,虽然很棘手,这里的虚就拜托你了。”五月深深低下头,向同僚提出了恳求。
琉弥很快明白了事态的紧急,他笑着向女人挥挥手道:“去吧,花鸟院队长,一定要阻止一之濑队长哦!”
“……十分感谢。”她感激地点点头,转身看向正在不断向这里聚集的基里安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没有看见他们的存在一样飞快地连续瞬步跃过他们前行。
无数锁链在她的身后呼啸起舞,将所有企图阻拦她的大虚绞杀覆灭,红发队长微笑着看着消逝的大虚,隐藏在他无害面容下的杀气悄然释放而出:“你们的对手在这里呢!不过身为基里安的你们也不懂我的话语,真可惜。”他回头向自己的副队点点头,脸上依旧是不正经的笑容,“八番队的各位,工作时间到啦!”
他望向女人离开的方向,似乎已经看不到她的影子了。琉弥略微放心地松了口气,随即开始疑惑起来为何今天一直没有见到隔壁队那位最勤奋最温和的同僚。
已经寻找到了苍士灵压方向的五月从混乱的人群中央一穿而过,她感受到了一个即陌生又有些熟悉感觉的灵压在苍士的身周,那种令人吃惊的恶意与强大不同于任何一位她认识的死神,却又明明确确像在哪里见过。女人急匆匆跃过六番队舍装修豪华的高大屋顶,远远映入她眼帘的,仿佛是两个她最亲密的人的身影。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四番副队空岛透的声音就通过天挺空罗传遍了整个静灵廷:“各位,七番队的笹木队长和十二番队的一之濑队长叛变了!似乎一之濑队长能随意打开和虚圈相通的门让大虚进入尸魂界,请队长们小心行事!”
下一个瞬步落在已经赶到的同事身旁,五月毫不犹豫地立即腾身向着那个穿着宽大的羽织的身影一脚飞起。如果她不在这里阻止苍士,他们就再也无法回去了,她这么预感着。
然而一位神秘的浅橙色头发的女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苍士和五月的中间,架起斩魄刀的刀鞘挡住了她的攻击,向她露出温和无害的微笑。
五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对手,她明明长着人类的面庞,带着死神的斩魄刀,却拥有着与虚十分接近的灵压。五月的直觉不断给她发出警报,让她本能地向后拉开了距离。
这个到底……是什么?
女人微微侧头,头发上那朵骨头雕成的花型发饰格外的显目,花心的骷髅仿佛在嘲笑着死神们的迟钝。她轻轻捂住唇,充满魅惑的声音透过她的掌心散发开来:“不会让你碰到苍士大人一根手指的,那边的死神女人。”
“嗯哼……干得好,一刃。”一直背对着五月的紫发男人说这句话时始终没有再看五月一眼,“我想总队长也差不多该赶过来了,按照计划行动。”
女人十分恭敬地向他行了屈膝礼:“是,苍士大人。”她转头,向远处奔向这里的、全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灵压的身影伸手放出了什么。
“等等,你们想对总队长做什么啊!”地面上那位与笹木曾经同窗多年的小个子队长愤怒地举起了斩魄刀,“笹木,你到底想干什么?”
五月还没来得及重整步伐发动攻击,就看见女人手中发出的光芒将总队长牢牢罩住,被罩住的总队长停止了动作,完全无法行动。
“这样就,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苍士终于转过身,却依旧没有看五月,只是偏头看向自己的同僚,“嗯哼,你的目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让总队长无能为力地看着我们离开。”
“正是如此。”先前没有出声的橙发男人终于开了口,他的语气充满着前所未有的恶意,与之前温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男人似乎再也忍不住愉悦的笑意全身颤抖着,随手将额发撩起,嘴角的弧度愈发泛开来,“怎么样啊,五月,喜欢这个表演吗?”
“……你把这个称之为表演吗,悠生……不,叛徒笹木。”黑发死神咬紧牙,她抬起了手中的雾雨指着与自己相识多年的师兄,她曾经当作亲人看待的人,“既然向老师出了手,就别指望我手下留情。”
“不手下留情……吗?”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题,橘发男人耸肩,“别摆出那么可怕的脸嘛,五月,会嫁不出去的。”
“……你在玩弄我吗?苍士,跟我回去。”她加重语气,暗暗握紧了雾雨。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笹木!!!”身后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五月回过头去,看见四番队队长草野似乎十分匆忙地向这里奔来,总是温柔地笑着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他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大吼着,“现在马上把困住总队长的东西解除!”
“哦呀哦呀,这不是草野队长吗?”男人托腮饶有兴致地思考着,“老是生气会长皱纹的哦,信乃你也是,”他看向地面上站着的小个子队长,“这样会长不高哦?同——级——生——?”
“……斩断万物吧,吹雪。”不知何时,地面上的身影忽然转到了笹木身后,刀刃卷着暴风雪从空落下,笹木很悠闲地伸手用鬼道挡住了这一击。
铃村忍的面庞因为极度的怒火而微微发红,他看向面前的同窗,双眼被杀意填满:“不准,叫我,信乃。”
他举起手中的斩魄刀毫无停歇地就要开始下一阵的攻击,而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和笹木中间的身影替笹木挡下了这一击。
“……你在想什么,土宫黄泉副队。”铃村既惊又怒地看着面前笹木的副官,“你知道你这是和这个叛徒一样的行为吗?”
紫发女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喃喃地念着解放语:“因鲜血而咆哮吧!哭泣吧!狮子王・乱红莲!因绝望而欢呼吧!狂欢吧!不动・明王!”
和她拥有一模一样外貌的女人不羁地笑着拎着刀站在了她身后,而黄泉手中的刀也分成了两把。也就是说,这是七番队副队长土宫黄泉的完全备战状态。
“黄泉酱……?”对副官竟然将刀面向铃村的行为,笹木不得不说他有点小小的吃惊,他以为黄泉是最重视自己身为死神的荣耀的人。
“谁都不许阻拦笹木队长。”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毫无焦点,声音却包含着漫溢的兴奋,她的刀刃已经宣誓了她的立场。
“切。”铃村不爽地架起斩魄刀,越过她指向笹木,“我再问你一次,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
“啊啦为何那么吃惊呢?”男人摆摆手,“我还以为田中的事情以后,信乃已经看破了我呢。最后还是没有长进啊。”
“少说废话!”
黄泉身旁的乱红莲刀魂立刻上前再次挡住了铃村的攻击,黄泉本人也举起了手中的刀,以防乱红莲会在队长级的攻势下吃不住,她似乎并没有因为面前逐渐聚集起来的队长们感到恐慌,而是小声和身后的笹木说着什么,而笹木因为她的言语露出愉悦的微笑。
“够了。”五月“啪”地合上手中的扇子,这一刻几乎所有的灵压都高密度地向她聚集,“笹木,差不多束手就擒吧。”
“请退下,笹木大人。”黄泉一个健步站在五月的面前,面对这位平日里并没有过多交流、以严厉闻名的队长,她难免露出了一丝怯意。
“啊,真是恐怖的灵压呢,是想要在这里卍解吗?不过真不巧,我们没有被刑军总司令大人抓到的欲望。对吧,苍士?”
“是呢。”苍士露出了五月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什么目的要达成了一样兴奋的笑容,“是时候走了,一刃。”
“明白了。”
“苍士……!”
“等等,笹木!”铃村挥动斩魄刀,将所有的风雪都凝成一柄利刃,将挡路的乱红莲打到一边刺向昔日的同窗,笹木似乎完全不在意一般没有躲避,任铃村的斩击朝自己落下,却打在了无形的防护壁上弹开了。
五月这才发现,空中在她完全没注意到的时候出现了巨大的裂缝,无数基里安在裂缝的那头涌动着注视着他们,而其中几头张嘴放出了和用来困住总队长一样的光线,在光线照射下的笹木和苍士缓缓地升向了天空。
“诸君啊,”似乎在巨大的舞台上演讲一般,笹木张开了双臂,“你们认为你们所守护的,是这个世界的正义吗?你们认为你们所维持的是尸魂界和现世的秩序吗?”
“你们所信奉的不过是伊佐木的正义。”
“而现在,我将向你们展现一个全新的世界。”
“你就坐在我给你准备的特等席上看着我将你的世界破坏殆尽吧,伊佐木总队长大人。”男人愉快的笑声响破天际,任凭任何人向他们攻击,都无法打破大虚发出的光罩,只能待在原地,看着叛离的二人以及那名神秘女子被基里安们迎走,而先前阻止了铃村和五月的黄泉并没有跟着他们离去,而是低着头站在了原地。
天空上的裂缝慢慢地合紧,就像它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如果不是远处忽然再次响起大虚的咆哮,五月几乎要以为这件事情从未发生。
“笹木那个混蛋……!又放了大虚进来吗!”草野皱紧了眉头,昔日和善的笑容似乎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月没来由地想起了幼年时,苍士当着她的面将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虚的残留放进了一条鲤鱼的体内,那条鲤鱼不断痉挛着,咆哮着,变成了一条带着虚面具的虚鱼,虽然只在空中游动了几秒钟,躯体就承受不了负担爆裂而开,却仍然在她心里历历在目。
她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并不了解一之濑苍士,这个她唯一可以称之为挚友的人。
男人临走前充满欲望和野心的笑容,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印象中,一之濑苍士是那个因为身体不好、天分过高而性格乖僻的孤高天才,偶尔逃逃班翘翘课,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求,是最不会和叛变挂钩的人。
苍士他,到底诉求着什么?
五月转身奔向自己的老师,因为神秘女子的离开,那道光柱已经消失在空中,此刻的伊佐木低着头,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老师,请您下指示。”她单膝跪地,带着没能阻止他们的愧意,深深低下了头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把那些大虚都清理掉。”伊佐木理了理羽织的衣摆,并没有看五月,尽管此刻的他似乎第一次这么失态,仍然散发着无法抵挡的威严,“木舛和寺岛在吗?”
“啊,在在!总队长找我吗?”因为之前帮五月清理道路而迟到一步的琉弥连忙小步奔上前。
而沉默地立在一旁的九番队长因为被叫到名字,也跟了过来:“总队长阁下有什么吩咐?”
伊佐木抬头看了看之前空中出现裂缝的地方,随后犀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死神,尤其当看到远处的黄泉时,嘴角微微向上扬,似乎是气极反笑。尽管五月低着头,她仍然感受得到,老师锋利到几乎将他们剖开解析一般的目光。
“七番队和十二番队的队员对自己队长的图谋当真一无所知么?”尸魂界最有权力的男人缓缓开了口,几乎像是在宣布着死刑令一般,死死盯着黄泉,几个普通的末席队员吓得面如土色,不知道总队长要怎样决定他们的命运,“木舛,你调查十二番队的队舍,彻底搜查,找出任何可以推断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的线索,寺岛,七番队和十二番队的队员就……”
“报告总队长!”远处奔来的死神打断了伊佐木的话语,大概是真的很急的消息,对方甚至不顾伊佐木因为不快而皱起的眉头,“在现世驻扎的十三番队员受到了不明身份人的袭击!!根据现世那边的报告,不知为何他们明明是人类的外表,拿着斩魄刀,却有虚的灵压,而且实力远比亚丘卡斯强!”
听到敌人的形态描述,在场的死神神色都不由得为之一变,而报信的死神则继续说道:“十三番队损失惨重,需要紧急增援!”
“……被笹木摆了一道吗。那么我们需要赶紧救治尸魂界和现世的伤者。”草野握紧拳头,声音因为努力压制着怒火而颤抖。
伊佐木眯起眼,手死死攥着斩魄刀的刀柄似乎在使自己平静下来,随后重新开口命令着:“二、三、六、十、十一番队,先把留在静灵廷里的那些怪物清掉在讨论下一步行动。五、九番队,去现世救援十三番队队员,木舛,你继续调查对手究竟是什么人,如果要去十二番队就让他们协助你调查,不准有反抗,需要的话跟着五番队和九番队去现世收集情报也可以。四番队分头行动,大部分人留在尸魂界治疗伤患,少数人跟随五番队和九番队去现世,以防紧急情况。至于七番队和十二番队,”他的语速愈发缓慢,眼神深深地从队员们身上剜过,“七番队先协助清理静灵廷内的大虚,但需要十番队的队员跟随监视,十二番队留在开发局内,无故不得离开。”
“是。”无论是普通队员还是队长,都在此刻感受到了面前的统治者心中的盛怒。
五月反手抓住了听到关于十二番队的处置正要冲上去的苍鸾,冲他摇摇头。她知道自己的老师一旦决定了什么就绝对不可能更改,哪怕看起来丝毫不合情理。
在总队长的命令下,先前因为这个意外的发生而乱成一套的静灵廷慢慢走上了正轨。
“队长,副队他似乎情绪有点不对劲,已经是第三次差点被虚闪击中了。”二番队三席入隐泉下一个瞬步移动到五月身边,如是报告着。
五月眉心动了动,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你看着他,让他注意分寸。”
“是,队长。”
五月停下脚步,站在一只体型异常巨大的亚丘卡斯面前,对方似乎光高度就有几百个她本人那么高。她拦住正准备回头来帮忙的泉下,淡淡地说道:“别忘记你的任务。”
“可是队长……”
背对他站立着的队长身上忽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灵压,稠密的灵压混杂着鬼道的力量冲破了她劲装上护着手臂和背部的布料,将五月包裹住。
“瞬开吗……?”无论看几次,泉下都对这个景象感受到震惊。
五月一个瞬步移动到了对方身后,而对方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辈,向她伸出了几个类似食肉动物的胃囊之类的东西,大大张开的胃囊口满是粘稠的消化液,巨大的利齿看起来就知道被咬到会性命不保。
不过这不是能阻止现在的五月的理由。
“等着被我吞噬吧,女人。”他因为兴奋晃动着身体,似乎志在必得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啊?”
五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胃囊的前面,一个手刀狠狠砍在了鼓鼓的胃囊上。
“真是天真啊女人,这种攻击怎么可能把我的……什么?”
被击中的那个胃囊在鬼道和白打的共同摧残下摇摇欲坠地离开母体,重重掉落在地上。
传闻,二番队队长们历代相传的瞬开,是将鬼道的破坏力与白打的技术相结合的一种招数,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完全掌握的,一旦进入瞬开状态,将鬼道注入手脚,即使轻轻一挥手也能造成极大的破坏力。
五月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就移动到了下一个胃囊跟前,向着胃囊飞起一脚,踢在了连接胃囊和大虚本体的筋上,似乎对对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因为她看见对方一边痉挛着一边嚎叫着抖掉了那个已经被摧毁的胃囊。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这是这边的台词。”五月冷漠地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的对手。她看见那些粘着消化液的胃囊集体面朝着她张开,每一个都有一道红光在里面凝聚。
多数的虚闪吗?不过很不巧,对我来说,发动时间太长了。
在大虚射出虚闪之前,五月就已经瞬步飞速穿过了那些胃囊,移动到了大虚的头部前。
在蓄力虚闪的时候那些胃囊出现的硬直时间,完全够她做到这一步。
她攥紧双拳,自出生以来几百年从不停止锻炼的胸前与腰部肌肉带动着她的拳,几乎看不见的连续超高速捶打着大虚的面具,每一拳都包裹着她此刻的怒意和难以置信,全部从她“刑军司令”的面具下倾泻出来,发泄在了这串连击之中。
这是来自昔日的二番队队长流传下来的终极白打招式,雷王拳。
在对手最后的哀鸣中,虚最为坚硬的部分、面具被瞬开状态下的五月徒手击碎,庞大的躯体随之消散在了空气中。
“我说过,我心情,很不好。”
五月活动活动因为刚才连续的捶击有些僵硬的肩膀,她不否认在刚才的过程中她脑海里映出的,是她那位师兄的脸。
在五月的印象里,师兄一直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哥一般的存在。他会带着还没有正式加入护廷十三番的自己一起参加任务,会悉心指导自己的每一个不足,有时候会劝着闷在家里训练的自己和他一起出去玩,知道她一直在保护着苍士后也会帮她照顾当时还多病的苍士,她的鬼道几乎都是由笹木教给自己的,细来一想,老师其实教给自己的东西还不及师兄多。而师兄早在与自己认识之前就跟随着老师学习,似乎也一直喜爱跟随老师,究竟为何会……
这样的师兄,究竟会带着苍士一起,做出这样的事情。
正在五月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她感觉到有一股混乱的灵压在离她不远处发散。
“泉下。”
“是,队长。”尽管先前因为队长的命令离开去盯着副队,但在五月的召唤下,他仍然能迅速回到队长这边听令。
“那边是什么情况。”她向部下示意灵压传来的方向。
泉下立刻向她报告道:“似乎是七番的土宫副队不知什么原因在消灭大虚的过程中忽然暴走起来了,原本奉令去监视她的明智副队差一点就被她误伤。”
“这样。”五月明了地点点头,“带路。”
她跟在泉下的身后向灵压暴乱的地方奔去,远远地就看见黄泉正不分敌我地领着乱红莲向周围任何移动的事物攻击,眼神也空洞无光,似乎早已失去了对外界的应激能力。
“不知道土宫副队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做出这种行动。”泉下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轻声向队长解释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违反了规则,就要受到惩罚。”五月一字一句地说出裁决的话语,绕过乱红莲,瞬步到了黄泉身后。她清澈的目光看向黄泉因为陷入暴走而空虚的双眼,忽然有点羡慕黄泉。
既然她没有跟着笹木走,说明她仍旧没有放弃身为死神的骄傲,事实上认识黄泉的死神都知道,黄泉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神,之所以做出那些举动,以及现在的暴走,无非是因为重要的人的背叛。
因为惊怒而无法控制理智,才陷入这样的局面。
如果五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也会像黄泉这样,把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让自己解脱。
但是她不能,现在的她思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花鸟院五月”告诉她,她应该保持理智,将面前的人交给九番队,然后一定要去虚圈亲手将那两个人带回。
她弯腰闪过对方的斩击,一个手刀劈在黄泉的后颈。
狂暴的灵压忽然安静了下来,紫发死神软软地向后倒了下去。
“谢谢。”五月听见,对方轻不可闻的细语消失在唇边。
她定定地站着,看着地上已经昏迷的黄泉。五月想起,苍士也是拥有这样紫色的头发。
“把土宫黄泉看起来,等寺岛队长从现世回来。”
“是。”泉下小心地架起黄泉,瞬步消失在了五月面前。
五月何尝不知道,九番队队长寺岛凛一直将黄泉当作亲生妹妹一样看待。
但她更清楚,寺岛是一个跟自己一样一切以大义为重的人,所以她不会担心。
这件事情必须要由死神画上句号。
五月想,再次见到苍士时,自己大概只能与他兵戎相见了。
交叉的两条线,终究也会像平行线一样没有交集,与平行线不同的是,他们会愈行渐远。
-end
我急着去吃饭如果有谁漏响应了请告诉我,字数太多了就来不及写迷贺进去了。
兰兰生日快乐!选了几个对兰兰比较重要的角色和事件来写小片段,原本应该是十题的,如果有机会企划结束的时候把后五题补上吧!角色ooc有请注意食用orz
配合bgm: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253435/ 霜月はるか的「EXEC_FLIP_FUSIONSPHERE」食用
1. 纯白的房间
15号。
这是名为瓦兰德的破面诞生时被赋予的数字,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瓦兰德站在与虚圈的无际黑夜不符的纯白大门前,轻轻敲开了门。蓝发白衣的少年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便再次低下头,似乎并不打算过问手下的私人生活。
瓦兰德凝视着少年的身影。他跟随着这位大人,就这样看着他打败了名为伊诺克的前第四十刃,夺得了对方的十刃称号,而他是他的从属官。
他一直以来追逐着这位大人----新的4刃奥克塔维奥•里昂强大却不羁的背影,愿意成为他的盾。
说他是对方的部下似乎也有点不对,里昂从来不会命令他去做什么,也不会管制他的行动,甚至后来他带了被自己当作妹妹的那个人类女孩来虚圈,里昂便应允了在自己的地盘上会保护她的安危,只因为她是自己的熟人。
如此随性的决定。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跟随他。
2. 古老的别墅
天宫和瓦兰德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那栋C夫人的别墅里,虽然天宫一开始在那里接下的工作与瓦兰德的委托内容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却奇迹地共事了一回。仅一次,瓦兰德就记住了这个无论年龄还是性格都与其看似无害的外表完全不同的人类青年欺诈师。
那时候他就知道,哪怕身为破面的他拥有数不清年头的冗长过去,有望不到尽头的荒芜未来,他也不会忘记此刻在这个与虚圈截然不同的缤纷世界里巧遇的人类。
他比以前更加激烈地渴望忆起过去。
当他在虚夜宫里见到那个青年把玩着手中的塔罗牌表明自己想加入虚圈的立场时,瓦兰德觉得,也许今后虚圈的长夜也会有一天变为黎明。
3. 公园的长凳
穿着侍应服的瓦兰德将手中的甜点盘放在兴奋讨论着趣事的女孩子们中间时,听见她们在讨论这个城市最惬意的地方就是中心公园的长凳,既有树荫,不会太冷清,却也不是一个喧哗的地方,而且公园附近有人工河,景致也不错,不失为一个静心思考的好地方。
也许自己也应该偶尔去那里看看。
和其他破面不同,瓦兰德是一个很眷恋现世的破面,不是从破坏的角度,而是从真心喜爱的角度,用艾诺宁的话来说,就是“有闲情逸致”。
他喜欢现世忙忙碌碌的人们,喜欢这里每一个颜色绚烂的事物,好像有他们在就能暂时不感觉到胸口的空洞。
从得到能够在现世像人类一样自由活动的、被叫做“替身”的假身以后,他就经常来往现世,甚至在现世的咖啡厅里得到了一份挺固定的侍应生工作,偶尔在店里的委托板上找找零工来打。
当他下班离开咖啡厅,走进高峰期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这种充实感盈满胸膛,那一刻瓦兰德真的会忘记自己是个虚,是个破面的事实。
正在他跟着眼前的人群准备挤进晚班的地铁时,有什么人拽住了他的袖口。
“响哥,别走。”
他回头,看见身后浅橘色长发的少女充满期冀的眼神在碰到自己的脸庞时黯淡了下去。
是认错了人吗……?
他试探性地开口,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这位小姐?”
少女因为认错了人,脸色因为窘迫而微微发红,她有些失措地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瓦兰德努力想找到能平抚少女的词汇,这时他脑子里冒出了先前咖啡厅里,几个女生讨论的那个地方。似乎地点离这里也不算远。
“嗯……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吧?小姐似乎有话对我说的样子。”
也就是那天,在那个年轻人之间流行的休闲小基地里,瓦兰德邂逅了他未来最重要的亲人之一,今后未知的岁月里,这个活泼的人类少女总会伴随在他身后。
瓦兰德想,他并不是空虚的。
4. 无垠的沙漠
虚圈的世界里没有人间的阳光和美丽的景物,只有漆黑的天幕上惨白的残月,除了虚夜宫里十刃的住所有人造的太阳景观,这里并不是一个受到光明眷顾的世界。
事实上这里本来就不需要太阳,这个由堕落的怨念亡灵居住的世界有黑白这两种色彩就足矣。
所以给虚夜宫制造那种景观本身就是没必要的,这都是死神那种伪善的家伙才有的想法。
瓦兰德回头看了看因为距离缘故几乎成了一个点的白色建筑物。
今天他第一次在那里见到了剥下他虚的面具,赋予他半死神形态的人。
这里最强大的破面,缇尔斯・索里塔利奥这么将那三个死神介绍给他和其他破面。
用人类的词汇来说,算是父母一样的存在。
但是瓦兰德可以肯定,对方才不是像人类的父母那样全心全意呵护孩子的存在,明明是要消除虚的敌人却帮他们提升力量,站在他们这边背叛自己生长了几百年的故乡,怎么看都是在利用他们。
他那残碎的前世梦魇中,似乎有着被人作为弃子的记忆。比起相信这些死神是好意,他更愿意去相信他的人类欺诈师是个表里如一的纯真好宝宝。
但当对方将驻扎现世的死神方位告诉他们,要他们去现世袭击时,名为天宫什造的欺诈师似乎对能有和死神对战的机会感兴趣,已经开始计划着和自己同行了。
不知为何,看着他把玩着手中的牌急不可耐的模样,瓦兰德也期待起这个任务来。
和他一起去应该会是很有趣的旅行吧?
瓦兰德一边这么思考着,一边继续向前走着,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去执行任务。
也许这次,他依旧会欣然接受被别人当作弃子,如果可以保护这些事物。
5. 林间隐秘的小道
瓦兰德轻而易举地将驻扎在现世的一个死神逼进了空间狭小的林间,对方似乎只是杂兵,解决起来毫不费功夫。
正当他的刀要斩眼前的死神时,一个黑发的健气少女挥动着她的斩魄刀挡住了自己的攻击。
什......!之前完全没感觉到她的灵压,和之前被袭击的死神不同,这个女孩应该是死神中比较厉害的人物吧。他一边判断着一边小心地找对方的破绽,想要挑开剑拉开距离。无奈对方的力道紧紧咬住自己的刀刃,不给自己缓冲的机会。
"好像很好玩呢,你们能加我一个吗?"死神女孩带着笑意,将全部重量都压在了剑上。
瓦兰德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背后的大树,他佯装不敌向后退去,忽然出其不意地一脚蹬在了树干上将重心向前倾去,借着这股力道挑起刃尖直逼对方的咽喉,大概这一击就可以直取性命了吧,他想。
然而,当他的刀就要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女孩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了他眼前。
"做个好梦,焉柳。"
瓦兰德本能地向后一挡,有些惊讶地转过身,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移到了他身后,手中两把一模一样的斩魄刀与自己手中的Amalthea相抵,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有意思呢。他有些赞许地看了一眼女孩。
不过他也不会输的,因为天宫站在地面上看着自己。
=========================================也许待续(?)
以下是规则。
1.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欧美影集/电影/书籍/节目/音乐/动漫/电玩/中的角色或配对。
2.挑选十道你喜欢的文章类型,等级随意。
3.每一道题目英文以10个单字为限,中文以20个字为限。
(若完全以英文写作再翻译成中文,则中文部份无字数限定)
(若中英参杂(如人名和专有名词),一个英文单字算一字中文)
4.写完十题然后指定下一位。
5.大功告成,发文。
CP:迪亚波罗x维内加・多比欧(jojo的奇妙冒险第五部)
以下是题目。
1. Crime(背德)
爱上另一个自己本身既背德。不过这不影响他尊敬“他”。
2. Angst(焦虑)
“boss……为什么还不接我电话?”他焦急地摔下砖头。
3. Death(死亡)
“boss……还要……再给我打电话……”多比欧抱着怀里的“电话”幸福地闭上眼。
4. Fluff(轻松)
只要有boss在,多比欧就可以无所不能。
5. Western(西部风格)
boss说他要去参加steel ball run大赛。
6. Horror(惊栗)
“其实,多比欧,这里有两个我,一个叫迪亚,一个叫菠萝。”
7. Romance(浪漫)
当多比欧人格切换回时,看见手上握着一束署名送给自己的花。
8. AU(Alternate Universe,平行宇宙剧情)
多比欧正在去往埃及的路上,boss说要他去给一个叫迪奥的家伙送今年份的面包 。
9. Suspense(悬念)
“面包的口味不告诉你,要你自己去尝,这是boss说的。”多比欧认真地拒绝道。
10. Crossover(混合同人)
为了保护我喜欢的boss,我能做的事情……就是成为偶像!
(零)
据传龙生九子,各显神通,偶有下凡人间一游,会化为人形混在凡人之间 。
四季流年,万物生荣继而凋零,每每流转轮回。龙之子立于皓月照拂之下,其姿态如风如虹,器宇轩昂,即便为人形亦引人注目不已。如此,便常有声称遇见龙之子的传言,亦真亦假。
人云,溟山境内时常云雾缭绕,碧野无垠,千芳焱燚,其因为有麒麟栖息于此,旭日东升之时,驻足凝望,依稀可见白芒漠漠,其景叹为观止。
亦有人云,若迷失于林间,偶遇一苍发长者临水而坐,必有一银白兽伴随左右,蝉影曳波,如入仙境。然则事后再去寻觅,却只有荒木丛丛,不曾见到湖泊的痕迹,众人皆道便是误入桃花源罢了。
(一)
自唐朝伊始,东瀛便延续过往遣隋使之礼节,派出遣唐使来往于大唐,更因近年频频受到强力魔物侵扰,阴阳师亦始跟随使节前往大唐交流治理之道。齐明5年,大阴阳师津守惠日轮携弟子前往大唐。
远行之路漫漫,需先行舟数日达大唐边境,而此后的征途愈发艰险,港口至长安之间丘陵绵延起伏,更有蛮夷出没。津守大师也谨慎不已,深山林间正是妖魔盘踞的凶险之地,大唐的妖怪大多比东瀛境内的魔物年代更久远,妖力亦是不可相提并论,去大唐研习退妖之道便是津守此行目的所在 。
“吉礼,跟紧老朽的脚步,绝不可单独行动。”他叮嘱着自己门下最幼的弟子。原本这个年仅十二周岁的孩子不应该加入这趟艰险的旅程,但吉礼无依无靠,津守除携他同去外别无他法。少年甚少见先生如此严肃的神情,先生也不敢大意的旅程,他理应随时保持警惕,于是从商船靠岸之后就一直紧紧跟在队伍之中,丝毫不敢怠慢。
上岸之地为一座小渔村,东瀛使节的到来并无引起太多骚动,吉礼初次离开东瀛,原有些忐忑,此刻也放松了不少。停留一日向当地人换了些食物,复又匆匆踏上了行程。
彼时,一行人抵至一山前,此山云雾缭绕,峰峦叠簇,隐隐有阴邪之气袭来,令人望而生畏。据古书记载,此山名溟山也,鬼怪神仙皆聚集于此,凡人皆无法近其地。
故踏入森林之后,众人都戒心起来,少许风吹草动也会四下里观察一番。一路景色极佳,葱葱茏茏,而众人怎样也无心欣赏。山路险恶,吉礼又年幼,这一番下来早已支撑不住,终于在攀登一节石头小路时脚下一滑,在先生焦急的呼唤声中坠落山崖。
等他悠悠转醒时,已然瑰色的天空和四周的阴风令他惊惧不已,但全身上下的疼痛也使他无法自如地四处走动。吉礼打算去寻找先生的踪迹,无奈黄昏的森林实在找不清方向所在,伸手不见五指也只得干着急,却束手无策,高声唤着先生的名四下里走动着。彼时他已感到身后有什么在紧随,只是颈项后阵阵发凉,不觉加快了脚步,可视野忽然倾斜倒转,一番天翻地覆后跪倒在地,再动弹不得。
吉礼初见如此强大的妖,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令自己冷汗涔涔,他只觉得身子生生定在了原地,却是一口气也不敢出,指甲早已陷入掌心。那妖其实身形并不庞大,甚至只是个顽童,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稚嫩而无辜:“这位小哥要来我宅里坐坐吗?走了这么久累着了吧,母亲煮了茶呢。”
吉礼不通汉语,离了翻译使节后更是一窍不通,但见对方神情似是在邀请。他自是不敢回话。孩童只做不觉,过来拉拉他的袖摆摇了摇,然而吉礼只定在原地一言不发,那孩童一怒之下终是显现了原型。
这是何等之妖?实在无法用言语来赘述其样貌之恐怖,他挣扎着急促后退却绊倒在地,手足酸软无力。吾命休矣!他此刻只能这么想道,合上了双眼。
然则电光石火间,一道白光晃过,吉礼一惊,木木地看着妖怪狰狞而扭曲地化为青烟消散殆尽,更是久久不能自已。
一旁传来了窸窣声,他转头却瞥见一个少年倚着树干站在小山包上低头正瞧着自己。 少年奇异的银白短发令他无法移目,以及身着同样银白的羽织,正待此时,皎洁的月光散散地洒下,如一层轻盈的薄纱般覆在少年身上,让少年的身形有些模糊不清。
“你……”吉礼慌慌张张半天,只吐出这么个字便低下头去 。他第一次知道对男孩也能用绮丽这样的词,虽然并无亲眼所见,,他就这样觉得一定是对方出手相救。正想说出感谢的话语,却又想起语言不通,懊恼地红了脸。
少年只是冲他招招手,吉礼愣了愣,脚下已经匆匆跟了上去,少年不再看他,转身离开,吉礼不知对方的用意却也下意识跟随而去。
(二)
他们在一间木屋前驻足。深林之中居然有这样洁净的木屋,吉礼偷偷瞄了少年一眼,这间屋子的主人一定是风雅之人,才能在荒芜的林间打扫出这样宜人的居所,房屋朝向也正好南北通透,木头选用的也是密实的桃木,不会觉得过于潮湿,也不会过于闷热。简直是绝佳的隐居之地。他习惯性去了鞋,双膝相并而坐。这会儿间,银发少年点起了炉灶已经在烹煮药汁。
吉礼只觉自己有无数疑问,却无从道起。
他究竟……是否人类?他为何能轻而易举击退如此强劲的妖魔?
分神间,少年已经来到他对面坐下,示意他伸出受伤的腿。吉礼觉得仿佛有点燥热,磨磨蹭蹭地从跪姿换成双腿并拢在身前的坐姿,对方丝毫不觉他的尴尬,微凉的手托起他受伤的脚踝,把什么药汁儿仔仔细细地敷在了伤口上,微微皱眉转向他,好像在询问是否有弄疼他。
吉礼哪能回答得出,早就转过头去了。对方虽然很疑惑,也只是继续贴药。四肢的伤处都被处理完后,银发少年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他的衣摆,随后移向腰带,吉礼这才跳将起来,满脸通红地表示自己来,便夺过少年手上的药草躲到了一边。少年似乎以为是被嫌弃,神色有点不自然的僵硬。吉礼连忙打着手势,想要解释自己并非嫌对方的水平差,却只是越来越乱。吉礼不再忍心看少年受伤的神情,只得顶着快烧着的表情把药草递回给少年,嗫嚅了一阵后才肯解下衣带露出背部让对方帮忙。
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他会不好意思?实在想不透的吉礼就这样莫名其妙留在了这里。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吉礼瞪着陌生的屋檐发呆。半晌,他才想起昨天的事,坐起身却已不见少年,身上的伤口倒好转不少。随即他发现了地上躺着一叠折好的纸片,凑到鼻子下方深吸一口好像有若有若无的桃木香味。他怀着好奇心捡起来打开,里面是十分清秀的字迹。虽然语言不同,但东瀛文和汉语十分接近,大概也能猜出少年是出门去了,不久便会回来。纸片末尾工整的“麟”字他觉得说不定是少年的名号。回榻上休息了一会儿后,果不其然看见少年带着烤得金黄的鱼片回了木屋,鱼片的边缘有点焦,实则入口即化,让出身东瀛饱食海鲜得吉礼也赞口不绝。
“……麟?”几回踌躇之后,吉礼终于试探性发出了不知在心中默念多少次的音节。东瀛语对这个字的发音和汉语多半十分接近,因为少年一惊看向了他。果真是他的名字吗?
“麟。”这回他肯定了许多,少年温和地点点头,去炉灶上熬起了药汁。
满腹的疑问依旧被吉礼压了下去,他虽然十分好奇,却也不大好意思追问。尽管对方救了自己,但如果先生在这里肯定要说不可以随便相信这样可疑的人,
吉礼吐了吐舌,钻回了被褥。
(三)
转眼间,吉礼在自称是麟的少年屋里已休养了一个月,虽然知道终会分别,但总是有些不舍。
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白昼,睡眼惺忪的吉礼在屋子里踱步一圈没有找见麟,便清醒了些,寻找地上有无对方留下的信。果真眼前一亮,他拾起对方留下的纸张,放到鼻下轻嗅,一如既往桃木的香味隐隐传来 。然而这一回,上面只有一个利落的箭头,下面是麟的落款。
他坐在房间里等啊等,到了中午日上三竿也没有瞧见麟回来。他有点赌气似的干坐到晚上,又一夜到天明,这才揉揉肿得如包子一样双目承认对方真的把他丢下了。
他拿出那张对方最后留下的讯息,在午前炎炎的烈日下出了木屋。
他将纸条面对太阳举起,最后回头凝视了这间如他的主人一样神秘的木屋,便顺着箭头所指大步流星地离去。果不其然走出了森林后,便在森林外的城镇与不甘心相信爱徒遇难的先生相遇了,免不了被数落一顿,但先生对于弟子归来的消息很是欣悦,并无过度苛责,只是更紧密地关照起幼徒来。
接下来的路程倒是顺畅了许多,水和食物都准备齐全,也雇了脚夫,一路上甚是顺利,很快便抵达了长安。
长安作为大唐之都自然比路上的小城镇繁华了不少,楼宇、戏台、集市,这些都让从未出过阴阳学堂的吉礼目不暇接,久而久之,麟的事情暂时被吉礼放在了一个角落,后来记忆也有些模糊不清了,他怀疑起那些都不过是自己的梦罢了,并没有什么法力强大的银发少年。
吉礼跟随津守惠日轮在长安钻研阴阳术六年,再未去过那丛林,也没再见过麟。
(四)
“吉礼,听闻四国近年常有麒麟出没,要不和我们同去?”一日,同僚找上了吉礼。
彼时吉礼已是阴阳寮名手,麒麟乃大唐的珍惜神兽,吉礼自然一振,随即淡了下来:“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呢?我们要留守京都,兴师动众跑去四国就为了一睹麒麟的风姿,绝非上策。”
“传言那麒麟似乎受了伤,很可能大唐发生了什么才来了东瀛,如果趁机干上一场说会成为麒麟之主也说不定。”同僚开导吉礼,显然想引他一同前往。
吉礼觉得不妥,然而思来想去最终还是禁不住加入了收伏麒麟的队伍里,没有阴阳师能抵御成为神兽之主的诱惑。
“万一大唐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路上吉礼总按耐不住,显得优柔寡断,同僚也不大耐烦道:“你只消旁观助力便可,麒麟既然离开大唐,大唐自然不能怪罪什么。”由不得吉礼再说,吉礼也只好作罢随着他们去了。
到达了四国的福冈境内打听了些许便掌握了麒麟的去向,阴阳师们都显得十分振奋,巴不得大露一手,被这个气氛影响了的吉礼也跃跃欲试。他们早早铺设好了结界和陷阱,只等请君入瓮了。
夕阳西下,众人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毫无动摇。过了不多久,清亮的月光从天际斜斜洒下,吉礼眨眨眼睛,似是在何处有见过这样绮丽的月光。容不得他分神,已经有同僚在小声呢喃“来了”。
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踩得树在耳畔沙沙响,看来麒麟受伤的传闻是真的。众人凝神细视,只见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兽趔趄着步入了他们精心设置的陷阱里。
刹那间电光一闪,结界阵立起,麒麟已经着了陷阱。虽然知道对方受了伤众人却也完全没有留情的意思,把毕生最强的结界通通使出,此刻也全力维持着陷阱生怕对方顽强反抗,完全不敢怠慢,神兽毕竟是神兽。
他们也确实遭到了反抗,只是麒麟是重伤之下,很快便体力不支而倒下,力量尽失化为了人形。
阴阳师们一拥而上,把陷阱围得水泄不通。吉礼无奈地踮脚,伸手扒拉开两个同僚的肩挤了进去。
麒麟果真是重伤之下,不然哪里能这样轻易抓到呢?吉礼摇摇头,把目光移向昏睡的少年,然后他就定在了原地,再无法移开视线。
银白的发,同为银白的羽织,和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轮廓是如此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头上一对彰显身份的犄角。
似是触动尘封的回忆,吉礼嘴唇颤抖如蝉翼,凝视着少年多年丝毫未变化的面庞,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他觉得视线好像忽然模糊不清了,伸手一碰,却触到冰凉的泪。
“麟……么……?”他喃喃道,而昏迷的少年无法听见他的呼唤。
此时同僚却在商量着麒麟的归属问题。只有精神力量足以制服式神的阴阳师才能真正成为主人,众人虽有把握击倒麒麟却没把握真正降伏其心,万一被激烈反抗回来吞噬了精神就会变成生不如死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果然还是献给陛下?”
“……总觉得怎样都不妥。”
众人嘀咕了大半天却无一人敢上前尝试。
一个决绝的身影快步而来:“让我试试吧。”
“吉礼?”同僚诧异地看着吉礼画好了阵法。
“让我试上一试”
毕竟命是他给的。就算还给他也无妨。
吉礼口中念念有词,心下没有一丝阴霾,双手拍上了少年的额头,只感觉一股浩瀚的洪流拖拽着自己的灵魂,像要把它从体内撕出。
少年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缓缓睁开为杀戾之气填满的双眸。
“麟。”吉礼忍着灵魂被撕扯的痛楚咬牙微笑,“好久不见”
两人目光对上刹那,麟充满戾气的双目柔和下来,吉礼便感到那股强大的引力慢慢消退了下去,契约之印顺理成章地显现在麟的额角。
(五)
得到麟之后的日子波澜不惊,天皇陛下也无甚意见。吉礼也并未携麟外出退治妖魔,只是让麟安心养伤,在他床榻旁侧照料,甚至也并无过问多年来麟的遭遇。
好似一切都还是吉礼十二岁时,似水流年。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过言语,却好像彼此想通,举手投足之间便知晓对方心中所想,岁月静好。
这样没有波澜的平静小生活吉礼很享受,麟的伤势也一天天好了许多,吉礼始终未询问过对方的境遇,只是向陛下请命作为此次东瀛使节前往大唐。
只是吉礼这一走,就没再回到过故土。
麟从头到尾也无任何异议,每每只出现在吉礼周围一两步内不离左右,一路陪伴吉礼到长安。既然东瀛使节亲自将神兽送回,大唐也并无刁难,甚至和东瀛来往更密切。吉礼沉稳的性子也得大唐之君喜欢,偶有招吉礼手谈一局,给了个闲职。这样几年后,吉礼便辞别长安,携麟回到他们初遇的溟山,从此便无人类再见过他。
只是吉礼做了做闲官,此刻倒乐得清静,尽管与皇上手谈很愉快,京城也十分奢华,和麟的日子平淡如水,他却更享受这样隐士的生活。
当地的人们只道误入溟山时偶有一老翁为他们指点方向,但行踪无法可知。他们俗称老翁为“礼公”,常有走失的孩童找回家门便说是见过了礼公,游吟诗人也以偶遇礼公为趣,只是有遇到礼公的人们都称有见到一发色通白的奇异少年每每尾随礼公,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单独出现过。
直到黑白无常带走了年已迟暮的吉礼,世间再无出现有见到麒麟的传言,人们只道麒麟游玩山水疲累,大约是回天宫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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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古风结果写不像的半成品()总之是囤了好久的麟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个故事,麟现在很伤心所以需要小天使们的拯救(x)
*二年生Jean的前置剧情,全文去除空格3832字,学姐在结尾打了个酱油
(1)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小女孩正因为兴奋而向前飞奔着,她呼喊着妈妈的名字,全力奔跑着。大概是因为脚下不稳,女孩的重心忽然一滑,在惊叫声中向前摔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瞬间,一只有力的手迅速抓住了就要摔倒的女孩,顺势向后一拉,将女孩稳稳接在怀里。
惊慌失措的女孩发现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随之袭来,不由得睁开之前因为过于害怕而紧闭的双眼,映入她视野的,是一位栗色短发的大哥哥温和的微笑。
“啊啊,刚才真是危险啊小妹妹,今后走路要小心一些哦,这样长大才能成为美丽的lady哦?”少年轻轻拍拍女孩的背,将她的身体扶直。
女孩的妈妈此时也赶了过来,担心地叫着女孩的名字弯下腰,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女儿毫发无伤,拉过女儿的手,抬头看向了方才救了自己女儿的少年:“刚才真是太感谢了!来,快跟这位哥哥道谢!”
少年听到对方的称呼,眯了眯眼睛,蹲下身笑嘻嘻地看向面前的女孩:“嘛,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在意这个问题啦。”
女孩怯怯地握了握少年的手:“那个……谢谢……哥哥……”
“嗯嗯!”少年站起身,毫不在意地起身把双手盘到脑后,“这个女孩,一定会成为很棒的lady的呢。”
“刚才大哥哥为什么要救我呢……?”女孩似乎没有明白少年的话语,只是疑惑地问道。
“不能保护淑女的绅士,怎么能算是绅士呢。”少年爽朗地挥挥手,继续踏上他的路途。
“话是这么说……严格意义来说我也是女孩啊。”
只是方才的母女已经走远,没有听见“少年”苦笑的低声喃喃。
(2)
“Jean!怎么现在才回来……!”她刚踏进家门,就听见厨房传来了担心的惊叫,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妈妈已经叉着腰站在了自己面前。
Jean苦恼地摸了摸头,讨好似的扯出一个笑:“啊,就是那个啦,妈妈,我刚刚路上看到商店有减价活动,所以买了一些菜回来……”
“真是的,这不是都被压扁了吗!既然要买菜路上就要小心点啊。”妈妈不满地嘀咕着接过了Jean手中因为方才救小女孩所以被压得不成样子的蔬菜,“下次要晚回来先跟我说一声啦。”
“抱歉妈妈,下次不会了。”Jean目送着妈妈提着菜进了厨房,随手从客厅的桌上捡了一本杂志拿回了房间。
关上房间的大门,她叹了口气,手托着杂志的高度轻轻往下挪动了一点点,杂志却保持着原有的高度悬浮着没有落下来。Jean屏住呼吸将手掌的高度渐渐往下移动,过了一会儿,杂志终于开始颤抖倾斜,随后“啪”一声落在了地上。
今天也发生了,那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那件事情”之后,Jean偶尔能做到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但她不能控制什么时候这些现象会发生,什么时候不会发生。也正是因为她无法控制这些现象的发生,爸爸才离开了她们。
“你还不懂吗!她是一个怪胎!我甚至认为她已经不是Jean了!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个怪胎留下!”模糊的记忆里,在幼小的Jean被客厅的争执声吵醒,悄悄从床上爬起拉开门缝朝外窥伺时,她看见爸爸歇斯底里地冲着妈妈吼着,“正常的孩子怎么可能在被汽车撞飞出去以后能在空中滑翔!怎么可能吹着泡泡糖忽然就飞上天!除了怪胎以外你还有其他解释吗!”
“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就是Jean。”妈妈固执地扯着爸爸的袖子,“我知道她就是我的女儿,她失踪了那么久才逃回来,我们怎么能再抛弃她!”
“明明问她失踪期间都发生了什么她从来都回答不上来还提什么女儿,自从她回来以后就一直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不是吗!”爸爸甩开了妈妈,打开了门提着自己的手提箱,“我就问你,你是选择和那个怪胎一起烂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走?”
“我……”妈妈咬了咬嘴唇,爸爸的眼神从期待渐渐变成死寂,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Jean一直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发生,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妈妈颤抖着抱在了怀里。
“呐,Jean是我的女儿,对吧?”
“……妈妈!”她再也忍不住,抱住了妈妈大哭了起来。
那是Jean最后一次哭泣,也是她最后一次看见妈妈如此动摇的神情。
Jean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上面精致的火漆宣誓着寄信人的不平凡。她已经把那封信来来回回看了许多次,寄信人自称是魔法学校的人,告诉她她所拥有的特殊才能就是魔法,学校可以教她如何控制使用自己的才能,但她需要到一个封闭的岛上去上学,并且没有特殊情况不可以让身为普通人的父母得知。
Jean不是不动心,是她觉得自己不能丢下妈妈一人。
那个时候妈妈没有丢弃她,所以她也没有办法丢下妈妈。Jean知道,每次她要是差点暴露自己拥有魔法的事实,妈妈就会带着她搬家,因为妈妈希望她能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活着,拥有普通的人生。如果那是妈妈的想法,她也想继续陪着妈妈。
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在渴望认识更多和她一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Jean Soleil这个怪胎,希望能找到和自己一样的同类。
“Jean,吃饭了!”妈妈在楼下喊道。
帅气的短发少女紧握着手里的信,随后将它再次放回了抽屉。
“来了,妈妈!”
(3)
那是发生在她7岁那年的事情了。
老师带着她们去山里郊游,因为是小学生们第一次的郊游时光,大家都很兴奋。Jean也不例外,和朋友们一起交换零食、做游戏,轮流讲故事。
爱尔兰最为著名的传说,就是关于妖精的传说。
难得来一次山里,又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好的探险机会呢?
“这座山里,一定有妖精。”
几个朋友便说好了,一起偷偷地离开了老师的队伍,向森林深处走去。
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Jean已经记得不那么清晰了,大概是在森林里完全迷失了方向,在他们惊慌地四处奔走寻找回家的路的时候,什么东西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接下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逃跑,逃跑,逃跑。她只记得自己拼命地跑,想从什么东西的束缚里挣扎而出。
当Jean再度醒来时,自己已经倒在了家门口。被疲惫和饥饿折磨过度的她只有精力抬头看了一眼惊叫着打开门的妈妈,随后就再度倒下不省人事。
当她醒来之后她才知道,就从那一别之后,自己竟已经失踪了一年有余。
Jean刚从同伴们的身边失踪不久,上下奔波寻找着她的同伴们就发现了妖精假扮成的Jean。他们毫不怀疑地跟着假Jean一起走出了森林,跟着担心他们已久的老师一起回到了家。
那个假Jean的存在竟然在接下来的几乎一年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直到妖精似乎玩腻了这个游戏,留下一封说明真相并保证会归还自己的信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自己回到家里来为止。
再怎么有名,爱尔兰的妖精终究是一个传说,就算调换儿事件在爱尔兰也不是什么生疏的话题,只凭一封信是无法让父母相信之前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儿竟然就是一个调换灵,而现在回来的这个孩子才是他们真正失踪已久的孩子。
在亲人和朋友怀疑的目光下,Jean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因为耽误了一年学业,她不得不和比自己小一岁的孩子一起读书,不过她并不在意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从森林里回来后的她越来越不喜欢现下女孩子流行的服饰,性格也变得粗条了许多,越来越不在意旁人的指指点点,当然习惯了也是其中一部分。
时间长了,大家觉得她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Jean又慢慢成了朋友们的中心,亲人也和她消除了隔阂。
这个平和的假象维持了许久,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放课后,Jean和最好的几个玩伴聚在一起比赛吹泡泡糖。
小孩子的肺活量并不大,就算鼓起腮帮子吹出的泡泡最多也就那么一点点。
大家都互相较着劲,希望自己的泡泡能比别人的大出哪怕一点点。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Jean吹起的泡泡忽然以诡异的速度急剧膨胀,当大小稳定下来之后,她已经漂浮在了空中,并且被气流高高托起,飘向空中。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终还是Jean太害怕咬破了泡泡掉下来挂在了树上才解决了问题。
但如此一来,他们家在街坊邻居的议论声中已经几乎无法立足。一家人只能搬离了他们居住已久的小镇。
(4)
“妈妈,如果……算啦,什么事都没有。”
妈妈放下了刀叉,抬头看向女儿欲言又止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长这么大了还让人不放心的孩子。”
“妈妈……?”
“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Jean这几天经常像是有话要说但又不敢提出的样子。”妈妈托腮看向面前坐着的短发女孩,“我知道的哦,Jean有什么会让我担心的事情想去做,但有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没有去做,对吧?”
“……是的。”下了很大决心一样,Jean咬咬牙,“妈妈,如果我想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当然我会定期回来的啦,但平常不能回来,然后这是个关系到我未来的决定……”她偷偷看了一眼妈妈似乎正在认真倾听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会怎么想?”
秒针在表盘上移动发出的机械声让人觉得格外烦躁,她第一次觉得时间也可以过的这么慢。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妈妈伸出手,缓缓地摸摸酷似少年的女孩的碎发,温和地说道:“你已经长大了,妈妈也越来越老了。”
“妈妈才没有老!”
“人都会变老的啦,Jean。”妈妈整理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所以你自己的决定,自己不要后悔,就好了。”
“妈妈不会觉得孤独吗?”
“如果是Jean自己的决定的话,妈妈不会孤独哦。”妈妈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抚摸着女儿的脸颊,这样告诉她。
Jean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握紧了。
对不起,妈妈。
(5)
“到底到哪里去了……炼金术课本……”
茨格姆魔法学院的二年级学生Shallow正在四处寻找自己刚才跑太急而丢失的课本,因为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到前面,下一秒钟她就一头撞上了什么。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对方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将什么东西伸到了她眼前。
那正是她正在四处寻找着的炼金术课本。
“呐,学姐掉的东西,是这个吗?”帅气的短发少年微笑着看着她。
“诶……是的!”Shallow接过了对方手中的东西,“十分感谢,你是……”她眯眼看着对方手中的学生证,“今年的新生吗?”
“是的哦!我叫Jean Soleil,姓氏是太阳的意思哦,请多指教,学姐!”少年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闪耀。
从这一刻起,Jean Soleil新的命运大门已经向她敞开。当然,不光是生活上的,还有恋爱上的,这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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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是爱尔兰语“蝴蝶”的意思,象征着变化
微博梗玩起来!里面的不完全是我的脑洞,有些是大家一起脑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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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50也要翻身做总攻:卧槽六米聚聚不要这样好吗!会心一击!//@六米_89新刊工事中:最右,首先没有情侣的话根本不存在直还是弯吧!!!!!!//@今天听说有联谊:右边你不是女孩子吗(x//@150也要翻身做总攻:赫赫,就他?//@今晚吃咖喱吧:冰室也是直男!//@150也要翻身做总攻:战友你怎么能这样!?我是直男组最后的防线了吗!!
@今晚吃咖喱吧:对不起大家……最后我还是,被掰弯了orz总之我脱团了[相拥亲吻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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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今天也:原po毫无说服力//@YUI_想吃蛋糕:原po毫无说服力好吗
@万事屋找我一切ok:专业增高产品代购,价格公道,亲测有效!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二十七岁一米五![包装盒.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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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今天也:上传了“妹妹和精神科大夫约会.zip”至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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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智代V:验证//@水无月苍鸾V:验证//@Ruuyaaa V:验证
@月刊死神黄泉酱:我正在申请微博名人认证,验证身份为:月刊桃色静灵廷签约作者。请@Ruuyaaa V @智代V @水无月苍鸾V 转发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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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队常驻人口:等着新刊!
@月刊死神黄泉酱:回复@今天听说有联谊:好好好
@月刊死神黄泉酱:回复@六米_89新刊工事中:谢谢六米大大XD
@今天听说有联谊:好好好
@六米_89新刊工事中: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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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帶_白打訓練中:mark//@队长快去睡觉:买买买买买
@月刊死神黄泉酱V:终于有名人认证了!!谢谢大家的支持!!下周杂志净灵菠萝志,将连载虚圈大大的新作《我和一座墓的二三事》欢迎大家继续关注[杂志封面图片笹木x伊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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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1条对原微博的转发:
@150也要翻身做总攻:卧槽!什么鬼!邪道邪道!抢我pa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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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魂界静灵廷官博V:#发布垃圾广告#委员会判定:于我治下,再无恶事。查看详情:http://t.cn/tHYk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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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刊少女黄泉酱V:有人在敲我家门,各位读者等等我,他们就查个水表,回来接着聊~[配图:开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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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代V:正在查别人家水表,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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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听说有联谊:怎么一个星期没见到黄泉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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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队常驻人口:……看一下私敲
@今天听说有联谊:回复@队长快去睡觉 :最近一条看来似乎被查水表了?!
@发带_白打训练中:我也是。
@队长快去睡觉:真的耶!去队舍找她都找不到!
3. @堇草_95不动摇:呵呵,也不知道谁之前还是59现在就爬去89了,是不是还要搞all9啊。//@月刊死神黄泉酱:啊可惜呢太太……我是98党//@150也要翻身做总攻:六米大大好好好!
@六米_89新刊工事中:呵呵,对家cp真是ooc到不忍直视,9长发一放根本就是个受好吗?!!!!!!他连bg都可以受好伐!!!!!你们那些站98的到底怎么想的?8明明是大总攻?!!!!!!!
转发:98 评论:41 赞:171
还有1条对原微博的转发:
@队长快去睡觉:作为一个41党我坐看9889撕逼(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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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I_想吃蛋糕:谁再转六米菊苣的微博到我首页就双向,逆cp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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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也要翻身做总攻:咳……我感觉自己要被双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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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太冷要死掉的隔壁大哥哥:黑白王大法好!1212大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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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老被吞一半……应援角色:12th海老原鱼 字数:4078(不计空格)
1.每天清晨在公交车站和对方巧遇。
“我出门啦,哥哥!” Sayaka向身后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哥哥挥手告别。彼时还是一个小学生的Sayaka已经学会自己坐公车去学校了,家人似乎也对此很放心,连哥哥也没有再坚持去送她上学。
女孩从容地看了眼手机外盖上显示的时间,稳步走向公交车站,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他正站在站台上朝自己挥手。
“Sayaka酱早安!”桃色短发的男孩活力的嗓音远远传来。
她回以安心的笑容,也向男孩挥手问候:“早上好,海老原君!”
他们从来没有约好过要一起上学,却总能在公交车站见到对方的身影。
某种程度上两位都是好学生呢。
2.递给对方自己带来的便当。
似乎想起了什么,Sayaka取下书包翻找着,不一会儿,她拿出一个有着可爱的小鱼图案的饭盒递给邻居:“啊,对了海老原君!这是妈妈为你准备的!”
“诶!”男孩惊喜地接过盒子打开朝里面看了一眼,“阿姨做的秋刀鱼还是老样子、光是看着就好想马上吃掉哦!”
女孩无奈地摇摇头,轻声提醒道:“要是现在吃掉了,中午就要饿肚子哦,海老原君?”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是“鱼”的原因,自己的发小总是一见到鱼就无法克制住自己。
海老原鱼似乎被说中了弱点,一脸就像要和自己此生最爱的人分别一样痛苦的表情咬牙将饭盒塞到书包最底下,嘟囔道:“好吧,这样就可以看不见了……就不会忍不住了……”
看到对方如此委屈的表情,Sayaka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海老原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唔……记得替我谢谢阿姨。”
“嗯嗯,没问题啦。毕竟海老原君父母都不怎么回家,妈妈一直挺担心你的呢。”
3.公交车上两人探讨着昨晚家庭作业不懂的地方。
在等车的人们的注视下,公交车终于缓缓地停靠在了车站。
“啊啦,车来了呢。”
“嗯,我们上去吧,Sayaka酱。”
也许是因为清早的缘故,汽车上还有不少空位。两人找到并排的座位坐在了一起。
“话说回来Sayaka酱,昨天的数学作业做了吗?”
“海老原君该不会又……” Sayaka看着邻居理所当然的神情,只能再次无奈地转头,从书包里拿出了作业本,“下次要好好做作业啦海老原君。”
“抱歉抱歉,这次我有认真看作业的,只是忘记分数要怎么算啦。”
“拿你没办法呢,那么我再讲一次,听好啦。”
4.学生党拥挤的车厢里,狭小宁静的空间。
“……哇,这就是海老原君经常听的广播里的那位大哥哥吗?” Sayaka轻轻压紧耳边的耳机。
彼时车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嘈杂,唯独这个角落,如在人世之外。
成年男人略带磁性的低音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都抵挡在外,此刻,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远去与相送,离情此地同。亲朋萍水客,逢坂关前逢。”带着淡淡的悲伤的诗句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洗涤着人的心灵。
“虽然听不懂……但真的,是很美的诗。” 男孩轻声念着。
“嗯,忽然理解为什么海老原君那么喜欢听他的节目了呢。” Sayaka微笑着点点头,看向窗外,“啊,到学校了哦。”
“我们下车吧。”
*飞鸟在广播里念的诗句来自《小仓百人一首》中,蝉丸(醍醐天皇第四皇子)所著最有名的、歌诵别离的和歌「逢坂の関」。
5.同班同学一起走向教室。
Sayaka拉开教室的门,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看来海老原君还来得及赶一下数学作业呢。”
“嗯嗯。今天Sayaka值日吗?”
“海老原君,就算我是今天的值日生也不会为你延迟收作业的时间哦,快点加油吧!”
6.看着她做值日生。
“Sayaka酱,从以前开始就超级擅长动物的事情呢,果然Sayaka酱抱着兔子的样子最可爱了。”
“奉承也没有用的呢,海老原君。”女孩微笑着驳回了,伸手拿走了男孩的作业本。
7.班主任课上他恶作剧发来的短信忘记关声音被斥责。
“……分母不同的数相加要通分……”
“呜……呜啊啊啊!” 随着电子设备在抽屉里震动的声音响起,Sayaka惊吓之余为了遮掩一样大声叫着抱头站了起来。
“Soleil同学,我应该有说过上课时手机要关机的吧。真是的现在怎么连小学生都喜欢带电子产品来上学,学校真应该禁止这种……”
大概是Sayaka这样的好学生难得犯这么一回,老师没有太过地处罚她,只是对她念了十多分钟“教育经”就让她坐下了。
只见罪魁祸首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邮件:
[不就是晚交作业嘛……Sayaka酱小气鬼!]
海老原君,从明天开始妈妈不会给你做秋刀鱼便当了。女孩在心里这么下了决定。
8.美术课互相写生。
“Sayaka同学原来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啊。”同学好奇地看了一眼她那几乎认不出是谁的画布。
“啊哈哈……谁都不会是完美的啦。”Sayaka尴尬地笑了笑,看向坐在她对面似乎正在认真画自己的海老原。今天他们两个被分到了一组。
“海老原同学好厉害啊!竟然把Sayaka同学画的那么像!”
Sayaka毫不意外地看着一众围着海老原的同学,心里有些欣慰。
她一直都很羡慕能够用画笔编织世界的海老原。
9.走廊这头的自己和走廊尽头的他,大课间远远望着互相发着短信。
[Sayaka酱,如果我把今天课上画的你当作礼物送给你的话,可以不要让阿姨停止秋刀鱼供应吗!]
[上学期间使用手机可不是好的行为哦,海老原君。]
10.午自习学校广播全校通报表扬她得了全国作文大赛一等奖,骄傲的自己。
“Sayaka酱果然好厉害啊。”
海老原其实也一直羡慕着能用言语编织梦境的Sayaka。
11.身体不舒服被同学搀扶进医务室,下课听说了的她担忧的跑来询问笑着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就算舍不得妈妈的秋刀鱼也不用忍着不吃午饭吧,海老原君。便当是拿来吃的不是拿来看的哦,你看你都低血糖了。”
“诶……可是Sayaka酱说不让阿姨再给我做秋刀鱼了所以……一想到是最后一次吃到阿姨的秋刀鱼,我就……”
“好啦好啦,我就当上午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Sayaka叹了口气,转头避开对方pikapika闪烁着光芒的大眼睛。
“Sayaka酱万岁!阿姨万岁!”
12.几个班一起上大课,早早的抢了最后两个位置阴暗处戴上耳机一起听歌。
清澈的男声从音质较好的耳机中传出,近乎将老师单调乏味的讲课声完全覆盖。
“纷纷心绪乱,皱似信夫绢。若不与卿识,为谁珠泪潸。”
“虽然不是很懂……但无论听几遍还是好好听啊——大哥哥的声音。”
“按照妈妈的说法,说不定海老原君喜欢上那位大哥哥了呢。”
“喜、喜欢这种话别乱说啦Sayaka酱!”
*飞鸟在广播里念的和歌为《小仓百人一首》中河原左大臣所著的、以惆怅闻名的诗歌「陆奥のしのぶもぢずり」。
13.放学等着对方做完值日,最后擦完黑板校园里已经一片安静了。
“谢谢你等我到这么晚,海老原君。” Sayaka放下电话,收拾好清扫工具,“哥哥来接我了哦,今天要去我家吃饭吗?”
“诶诶,有鱼吃吗!”
“妈妈说,她会做鳗鱼饭等着你哦!”
“我去!我去!”
14.最后等着她喂完班级养的小兔子。
夕阳的余晖洒在女孩安静的脸庞上,女孩温和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生灵,柔声呢喃着什么。随后,她轻轻将毛团放在地上。
海老原站在笼子外面远远看着这个场面。
无论看几次,都会觉得面对动物的Sayaka比平常要漂亮。
女孩微微弯下身,将怀中准备好的小胡萝卜递给小兔子,看着它的小三瓣嘴将食物一点点咀嚼完,安心地摸摸小兔子的皮毛。
“果然,和……上说的一样,是未来……”
离得比较远的男孩听不清女孩的自言自语,不得不站近了一步,高声问:“Sayaka酱,刚刚说什么?”
女孩有些慌乱地站起身:“嗯不不,什么都没有哦。海老原君听错了吧?”
是错觉……吗?
但是啊,正如你的哥哥所说,Sayaka酱,你一直都不大会撒谎呢。
联想到从女孩口中听到的几个零碎的词语,男孩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他看着发小用有点笨拙的姿势清理着兔舍,几乎看不出幅度地摇摇头。
他认识的Sayaka Soleil绝对不会在做着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时那么手忙脚乱。
15.并排在夕阳下走着。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正如这一尘不变却又美妙无比的日常一般。
如果生活永远这样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16.下班放学,和她挤在一辆车里。
“哥哥!”女孩向着远处熟悉的人影喊着。
青年听到妹妹的声音立刻直起靠在车体上的身子,转向男孩女孩这边:“Sayaka!哦呀,小鱼今天来家里玩吗?”
“嗯!Francis哥哥下午好!今天也打扰了!”
“客气什么啊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哥哥使劲揉着男孩的头发,粗暴的力道让男孩差点摔倒。
“哥哥,海老原君要吃不消啦。先回家吧!”
小轿车向东边驶出,与夕阳分道扬镳,背着阳光离去。
前方的路,如果没有灯光,还能不能行进呢?
前方的路,是否还是一直以来自己所走的那条呢?
17.“啊,对了你们两个!”变戏法的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大袋热乎乎的鲷鱼烧。
因为上了一天课而严重体力缺乏的海老原在看见鲷鱼烧的一瞬间“蹭”地坐了起来。
“海老原君,真是喜欢鱼呢。”
18.回家放下书包,一起吃晚餐。
“我开动啦!”
“我开动了,谢谢阿姨!”
海老原抬头,看着身旁和自己一起进食的一家人。
爸爸,妈妈,虽然你们一直不在家,但我真的一点都不孤单啦,所以不要担心我。
因为,我周围有这么多关心我的人在。
“话说回来啊,我记得,小时候鱼君第一次在我家吃饭的时候,吃了第一口鱼就说‘要是把阿姨娶回家就可以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鱼了’。”Sayaka的爸爸看着海老原,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笑了起来。
“等、等等,叔叔——!”
“啊啦啊啦,原来鱼君说过这样的话啊。”拥有和Sayaka相似面庞的金发女人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温柔地轻笑着。
“原来海老原君说过这样的话啊——”
“可恶Sayaka酱也——叔叔为什么那么久的事情都记得啊!”
19.把你送回家。
“再见叔叔阿姨!打扰了!”
“如果鱼君的爸爸妈妈最近回来了,记得替我们向他们问好哦!”
海老原挥挥手,转身看向站在前方等着自己的Sayaka和她的哥哥。
天已经完全漆黑了,除了零星散步的昏暗路灯以外,没有任何东西为自己指明道路。
但海老原一点也不会害怕夜路,因为他的身边,有这些爱自己的人跟他一起。
“明天见,海老原君!”
“明天见,Sayaka酱!还有Francis哥哥!”
20.混在日常之中的非日常。
“啊,手机又响了啊……最近经常收到一些有趣的邮件呢,我。”
打开空无一人的房间的灯,海老原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放学后没和Sayaka酱一起回家,去了街上逛了一会儿,路过一家服装店正在抽奖就过去看了看,没想到抽中了一件超~可爱的、胸口有小鱼图案的水手服!真是太幸运啦!」
他下意识扫了一眼发件时间,果然上面的日期,是明天的日期。
这是来自未来的他的手机日记,告知了他会遇到的幸运之事。
从以前开始,海老原鱼就是一个被幸运之神眷顾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最近经常收到这样的邮件。他相信,这是他又一次被幸运之神眷顾的征兆。
然而。
“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神托着下巴,宣告了他的决断。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命运齿轮已经悄悄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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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鱼鱼黑化前给你读个条()原题是cp向校园爱三十题,我取了其中二十题并做了修改改成了普通的亲友向
应援角色:12th 海老原鱼
字数:3524
*对不起我忘记死线是国内晚上九点这回事了还打算起床压国内凌晨的所以半夜紧急用手机啪啦啪啦乱搞了一通,前言不搭后语的请不要细看!!!然后是12th的应援,ooc抱歉orz噢不都两点了明天还要考试我起得来吗(绝望地看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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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aka的一天通常都是从帮父亲检查病院里“病人”们的体温开始的。托父亲的耳濡目染,12岁的Sayaka已经可以熟练地应付调皮的“病人”们,准确地取得他们的体温数值登记在表上。
今天的“病人”似乎比往常的要听话,在量体温她心情很好地揉了揉“病人”软蓬蓬的毛发,细心地用刷子轻轻地为它刷遍全身,对方因为惬意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面颊——没错,这位病人是一只可爱的博美犬,Sayaka的父亲是一位宠物医生。因为这是这一带口碑最好的宠物医院,周围的邻居宠物生病了几乎都会送到Sayaka家里来,因此Sayaka的日常和其他的小学生相比似乎有着不平凡的一面,却又都是习以为常的琐碎小事。
金发女孩背上了双肩包,看了看表,不由得下意识加快脚步蹦到了家门口,被她的动作惊动、Sayaka身后传来了年轻的男声:“早安Sayaka,今天很着急吗?”
女孩连忙转过身,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面包,回答道:“哥哥早安!今天轮到我照看班级的兔子,所以……”
被叫做哥哥的男人恍然大悟,摸摸妹妹的头温和地:“这样啊……小兔子们肯定也在期待Sayaka的到来呢,那么快点去学校吧!”
“好的!哥哥再见!”女孩挥挥手,拉开门,正要跑出门口,哥哥忽然再次叫住了她。
“啊对了Sayaka,听说最近学生之间有个很流行的传闻,说只要用手机登录博客上传自己的日记就会收到有关自己未来的神秘邮件,你知道这件事情吗?”哥哥饶有兴致地一边滑动着手机屏幕一边问道。
女孩可疑地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唔,不知道这个事情呢……”
“是吗……”
兄妹之间沉寂下来,弥漫着有些微妙的气息。似乎为了脱身一样,女孩突然扫了一眼钟惊叫道:“啊不好了!我要迟到了,先出门啦!”说完便迅速跑出了家门,简直就像在逃避什么一般。
“Sayaka一直就是一个不擅长说谎的孩子……”看着妹妹惊慌的背影,男人苦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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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跑出家门好远才停住脚步,因为激烈运动而缺氧的肺部正饥渴地寻求着新鲜空气,她不得不弯下腰大口大口喘着。
随后她轻叹一声,掏出自己十二岁生日时爸爸做为生日礼物给自己的、小巧的翻盖手机。哥哥提到的那个神秘的未来邮件的事情她并非毫不知情。Sayaka受到曾经是动物学教授的父亲的熏陶,对小动物十分热爱,除了会在家里帮忙之外甚至喜欢记录自己一天所见到的动物和看到它们时它们的状态。有了手机以后更是随时随地可以掏出来记在备忘录上,顺利时还能拍下照片,这个小习惯一直都是Sayaka的小秘密。
然而......
她打开手机,毫不意外地看见新邮件图标在闪烁。
「4月30日,天气晴。上学的路上竟然看见绫小路奶奶家的树上有两只小松鼠!模糊看着有点微微发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叫作虾夷松鼠呢(^ν^)今天班上的小兔子也十分健康,把带去的胡萝卜都吃掉了!」
她抬起头,看着「绫小路」的门牌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可以看见庭院里茂密的树冠时,Sayaka只觉得眼前两道红褐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压抑住心中的不可思议眯起眼睛看向迅速窜至树顶的两个小家伙,情况和邮件中描写的一模一样。
而这些邮件发件人一栏是她自己的名字,口吻用词也是她自己的风格,内容也确实是她收到邮件之后才发生的事件。
也就是说,这些邮件的内容,是未来的她记录下来的备忘。
收到这种奇怪的邮件的事情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而过去这些邮件中的预言全部都成为了真实。「未来记录的日记」的传闻是真的。
但她没有在哥哥面前承认,是因为她对这个事情觉得很不舒服。
明明是自己的口吻写下的日记,她却有种自己的秘密小习惯被人偷窥着一般的感觉,而且日记中的事情都成为现实让她非常不安。
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着自己走上被什么规定好的道路一样,而这条道路的尽头她看不见,所以她并不为自己得到这个神秘的邮件感到欣喜,只觉得一切太顺利而感到茫然。这些事情涉及到她这个小小的私密习惯,所以Sayaka觉得还是不跟哥哥说比较好。
"......ayaka!Sayaka!"远处传来的呼唤把她从思考中拉了出来。女孩听到声音高兴地转过头,果不其然地看见了好友兼同班同学向自己挥着手,她刚才的烦恼立刻都丢到脑后。
"海老原君,早安!"她一边也向对方挥着手一边走近,"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居然碰到一起呢!"
同班的男孩笑嘻嘻地回应着:"我也是!今天闹钟坏掉早起了一点,没想到Sayaka也起这么早啊,是要和谁约好了去玩吗?"
"因为今天照顾兔子的值日生是我嘛。"女孩亮了亮自己手中装着打扫工具的袋子,海老原心神领会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Sayaka是值日生的话要快一点赶去学校吧?"
"对呢,那我就先走一步啦。"女孩显得有些可惜地和男孩道别,抓紧背包向隐约可见的学校跑去。
身后的海老原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补充道:"对了!等会儿我到了去看你喂兔子可以吗!"
因为来不及回头,Sayaka向身后招招手作为肯定的答复。
同班的开朗男孩海老原鱼因为和自己住得很近,所以几乎可以算作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虽然两个人从来没刻意约好过一起上学,但时常会很巧合地碰到一起。
"Sayaka你来啦!"
"抱歉!"女孩急忙打开兔舍问向和自己同一班的同学,"我有没有迟到?"
"不不,时间正好!诶,Sayaka自己带了胡萝卜来吗?"
"嗯!胡萝卜是爸爸准备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啦。"她抱着怀里的袋子蹲下身,将胡萝卜放在自己手心。白茸茸的小毛团似乎被香气吸引,耸动着鼻子靠了过来,看起来十分憨态可掬。Sayaka忍不住揉了揉小兔子毛,感受着它柔软的毛尖扫过自己掌心的搔痒,看着三瓣嘴叼着手心的胡萝卜"嘎吱嘎吱"咀嚼着。
果然如昨天收到的邮件里写的,小兔子十分健康。
"Sayaka!"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看见海老原站在门口,看他没有背着书包,大概已经去过教室了吧。
"要进来摸摸吗?"Sayaka轻轻抱起地上的小毛团放在怀里,走近门口。
男孩伸出手抚摸着兔子柔顺的皮毛,不由得惊讶:"好奇怪呢,为什么我前几天值日的时候没觉得它的毛摸起来这么舒服?"
"啊,因为我刚给它刷过毛。"Sayaka朝搁在地上的小刷子看了一眼,"兔子是不可以直接在水里洗澡的,所以我给它刷了毛,摸起来才这么舒服啦。"
"Sayaka从以前开始就对动物的事情很上手呢。"海老原抱着双臂点头认同。
Sayaka忽然没来由地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海老原时的情形。
那大概是Sayaka上小学之前不久的事情了。哥哥还在外读书,爸爸那天也有事出了门,家里只有妈妈和自己在。
门忽然很急促地被拍响了,Sayaka一拉开门栓,对方就"呼"地冲了进来。
"那个金发大叔在家吗!"
Sayaka托腮思考了一下,疑惑地问:"金发大叔......是在说爸爸吗?"
"对,就是和你一样金头发的那个大叔!"男孩似乎很着急一样补充道,"既然那个大叔知道那么多动物的事情,那么我的鱼是怎么回事他也知道吧!"
"爸爸现在不在家。"Sayaka为难地解释道,看着男孩愈加焦急的神色连忙道,"很急的话,要不要告诉我先呢?"
"你?"男孩上下打量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女孩,似乎难以置信。随后,他勉强地点点头,"好吧,反正大叔不在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会胸有成竹地答应下来,但她真的跟着男孩去了他的家中。Sayaka在男孩不信任却充满期待的注视下趴着鱼缸向里面眺望,只见色彩斑斓的鱼群中唯有一只孔雀鱼腹部不自然地胀起,游水的动作也相对缓慢。
"唔,我想是鱼妈妈要生宝宝了吧。"Sayaka肯定道,男孩似乎十分欣喜地挺直背,跟着趴到鱼缸上仔细看。
"真的吗?我还以为这条鱼吃多了肚子撑坏掉了呢......"他喃喃着,在听到女孩"噗嗤"的笑声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别笑啦。"
"不笑啦。"Sayaka收回了笑意,随即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架势,"不过你要赶快再拿个别的东西装她哦。"
"诶,为什么?"
"因为我听爸爸说过,鱼的脑子很小,所以会把这条鱼生下的宝宝当作食物吃掉。"她严肃地说,"还有再过两三天左右你要随时拿着网等着,因为鱼妈妈也会把自己的宝宝当作食物吃掉的!所以鱼妈妈一生完就要把她捞出来放回大鱼缸里,不要让她和宝宝在一起。"
被女孩认真的眼神震慑到,男孩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在那之后不久的一天,男孩突然上门找自己,说按照自己说的,鱼妈妈已经顺利生下了宝宝,宝宝也孵了出来,还带来了一条小鱼宝宝作为谢礼。也就在那之后不久,爸爸时不时地就会叫自己去帮忙。
她还记得自己带着对未知生活的不安第一次踏进小学的教室时,男孩兴奋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在那一瞬间,她就觉得自己肩头一松,所有的迷茫都在见到熟人的时候消失一空。
一直到现在,海老原鱼也没有变,他都是自己的好朋友。
直到那只看不见的手将好友卷进了命运黑暗的漩涡,她再回想起来,自己面对「未来日记」的彷徨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那是神的一个恶意的玩笑。而那个日记,则是一切的开端(Incep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