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沒尾。
剛剛知道原來已經7號了後天早上就要回學校,不愛。
逸逸蘇蘇噠。
又沒法跟哈哈並肩作戰,伐開心。日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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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某种视线。
「……?」回过头,司柠茶疑惑地四下张望,回望她的是数十双无生机的眼,架子上的洋娃娃正维持着原本的坐姿坐在落灰的木板上,没有丝毫要突然移动或是流血、发出鬼叫的倾向——当然,她们原本的坐姿究竟是不是这样她也记不得。
面对这种几乎只能在鬼片里看到的场面,她难得地觉得背后有点发毛,只想尽快退出这间整个是粉色但一点都不温馨可爱的卧室。
「司,怎么了?」注意到她目光游移的Moriar问了一句,扬扬手上的书,对着封皮读出古旧沾灰的文字,「找到一本这个……《神秘语言入门》……呃,还有那个叫孟森的家伙的签名。」
像是对封二的狗爬字迹感到不满,他啪地一下合上封皮,然后皱起眉扬去了飞舞的灰尘。
Raincad还在好奇地四处张望,时而捏捏一两个人偶的脸或手,而一脸跟这个放满玩偶的房间八字不合的罗逸远远地在门口望着他们,身后是名叫顾西的新人,正拨弄着自己的刘海试图让它们遮住眼睛。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再加上一只在外头吊灯上蹲着的,五个人一只鸟,就是现在他们的全部阵容。
进入新的一场恐怖片,原本应该是已经轻车熟路了,但主神永远会给他们些不一样的「惊喜」——在意识恍惚间听见的连续两个恐怖片名字就算了,在满是大雾的废弃古堡前醒来时他们的队伍严重缩水,消失不见的人到处都找不见踪迹,能力无法使用,身上全部物品被收缴,只有怎样都走不出去的雾,跟在心里无尽地蔓延开来的不安……
哦,还有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感觉好像哪里有人……大概是我的错觉。」
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司柠茶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后就退出让她实在不太舒服的房间,走到通往一楼的阶梯前往下望,从进屋起就一直在她头上的吊灯顶上挂着的黑色大鸟勾着玻璃发出一个声响,晃了晃,梳理着羽毛完全没有要下来的样子。
那只此刻已经完全适应鸟类外形的「渡鸦」,正是原本名为诺布的女性人类。
在发现到他们的所有强化属性连带眼镜、头绳这样的小物都一并不见的时候,原本以为和其他队友一样诺布也是消失的人之一时,动作反常的鸟类受到他们的注意,在Moriar解读摩斯电码敲打的讯息后,众人惊愕地得知这只左看右看都只是一只鸟的渡鸦真实身份。
然后,偷笑的人被异样不爽的大鸟扑着追打一番,每个都挨到尖喙跟利爪攻击。
「……噗。」回忆的时候忍不住就迸出笑声,她被吊在灯上的黑鸟狠瞪一眼后讪笑着移开了视线,但唇角还是不禁上扬。
这是现在唯一能让她感到些许开心的事情了。
尽管经历过更多之后她已经不至于像在Cube中一样过分紧绷、强迫自己,但比那时更糟糕的现状还是很难让司柠茶有什么好心情。
唯一能像施展魔法般,每回都精准地安抚她躁动情绪的那名男性也不在。
「没准又是像上回一样,是那些『NPC』的人为操作……所以总会相遇的,跟Javi他们。」
绕着自己鬓边的头发,司柠茶试图这样安慰自己,跟着她想起一件事。
「这次的片子是《万能钥匙》跟《小岛惊魂》两部……《万能钥匙》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场景,有镜子的印子……那么,《小岛惊魂》又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自己脑海里隐约出现一个模糊的推测,但又讲不清具体。
会是什么呢……?
「司!」
突然有人从身后叫她,少女回过神,转头看见Moriar和Raincad并肩向她走过来。
「找到一个东西。」抛着手上的小瓶子,Moriar这样说。
「是油。」
从拇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瓶里倒出一滴液体,设计师仔细地观察着聚成一小团的液滴,又凑近去闻闻,跟着露出嫌恶的表情,「一股奇怪的味道,感觉像过期了。」
「在这里不知道放了百八十年了能不过期吗?」原本像是手贱想去蘸一点来尝尝的Raincad闻言一秒收回手,义正言辞地吐槽,「我在某个娃娃肚子里翻出来的,看起来这房子的主人喜欢玩FHG。」
「……哪个娃娃?」转头看了一眼里面少说有百八十个洋娃娃的房间,司柠茶对这人的无聊程度达到一个新的认知。
对方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也不想去真的追究到底是从哪个娃娃里挖出来这种东西的女性咳了声,重新看向还在研究那瓶浅黄色液体的Moriar:「如果说像这种玩偶里面有东西,说不定其他的也会有,我们或许要再重新找一下之前的房间……」
「然后在奇怪的地方找到保险箱,钥匙,密码跟密码锁,FHG都是这样的。」Raincad很顺地接口,四下看了陈旧的厅堂跟走道,「对了,说不定还会有老头乐……这种时候怎么召唤不出来Killer啊,我家Killer,有他的话就可以帮忙找下东西了……」
「节哀噢。」罗逸同情地拍了拍又开始自体打出阴影的男生,摘下一朵小花递给他。
离他们四个人的小圈子有点远的顾西似乎不太能融入他们这种讨论的气氛,只是有点焦躁地一直拨弄着自己头发,长刘海后面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头绳被收掉而披着头发的医生身上。
「对了,说到这个。」
一提起Raincad消失的替身,司柠茶猛地想起刚刚自己的那些思索,大致向其他人解释了一下,「我在想,我们现在的状况会不会跟《小岛惊魂》这个片子有关?没有装备、用不了强化能力,然后诺诺变成那个样子……」
被提到名字的大鸟不悦地嘎了一声,展开翅膀飞下来站在她肩上,被少女顺手抓下来挠挠下巴,跟着Moriar很快地接口。
「还有饥饿感。」金发青年大概是想推眼镜,手指触到鼻梁才想起来眼镜已经不在身上,皱着眉揩了下眉心,「就像罗逸在外面的时候提到的,那时我们进来之前已经有七八个小时没有进食过,按理说早该感觉到饥饿,但是直到现在……」
他环视了一下其他人,脸色有点沉重,「我们身上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而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我们会不会已经『死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就连心不在焉的渡鸦都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提出猜想的Moriar,后者没有笑着说我只是活跃下气氛之类的话,而是表情严肃地继续陈述自己的观点:「《小岛惊魂》讲的是女主角一家人已经死了但以为自己还活着,跟常人一样生活的故事,在片子里面也是像这样的大雾走不出去,还有、死人看不见活人……」
「所以,我们可能是变成了像女主角她们一样的鬼魂,才会看不见Javi他们?」很快地跟上对方的思路,司柠茶绞着自己散下来的鬓角,「走不出去是因为我们死了没法离开这间房子,没有能力跟装备是因为没有身体,然后没有饥饿感……死人不需要进食。」
她感觉背后一阵发凉,没有再说下去;渡鸦金黄色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变成鸟类外形的诺布啄了司柠茶的手,让她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诺诺的兑换,伴灵……」她有点艰难地吐出字句,觉得每个词都在舌尖凝结成沉重的硬块,「伴灵的使用者,灵魂原型是动物的形态……」
于是所有人都沉默了。
「嘛,至少这下我们不用怕鬼了。」
好一会儿,Moriar才耸耸肩。
挠着头,罗逸扯出一个毫无心机的笑:「这里也没有谁怕鬼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好吧,我比较在意我们是怎么死的,情杀?仇杀?」Raincad突发奇想,「难道是主神看我们不顺眼所以就杀了?」
「……不会吧。」
不由得笑出声,司柠茶挠了挠脸颊,突然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那颗大光球应该没有这么无理取闹吧,我看孟森他们几个还比较可能……」
啊,该不会真的是因为哪边招到NPC三人组的不爽,然后他们几个就被无声无息地暗杀掉吧?还无痛无知觉无伤口,从传送到恐怖片里的记忆基本没有中断,乘着刚到片子里短短的那段晕眩时间就能完成谋杀吗?
那主神还真是物尽其用,连他们死了都要做任务,简直压榨民众。
看了眼手腕上仍在显示生存任务的黑表,她开始思考这个「存活三十天」的「存活」定义何在。
「别闹了,大概是任务的一环吧。」摇摇头,Moriar的脸色也缓和很多,抛了抛手上的小瓶子,「就像这瓶油一样,或许我们『死亡』的这个状态也是有什么特别意义的,有可能要找到还魂的方法,或者是在这个状态下跟其他的鬼魂打交道……」
「油有什么意义,拿来烧吗?」Raincad插了一句。
「不一定是拿来烧,可能是某种仪式的使用道具,类似《万能钥匙》里的Hoodoo。」
「也不一定,刚刚阿润的话给我个启发……」司柠茶看了看四周,这种环境总给她某种即视感,像是什么洋馆推理或者逃生游戏里面会出现的场景,「没准是放油灯里的呢,然后我们就可以照亮某个黑得看不见路的房间,FHG都是这样的。」
「游戏玩多了吧,你跟Lai都是。」金发青年打断她跑偏到不知哪边去的思路,轻咳了下,「但不可否定也是个可能性,总之我们还要更详细地探索一下,下面跟这层楼都有不少上锁的房间,或许可以在某些地方找到钥匙。」
「比如马桶?」像是无心之言,黑发的大学生随口说了一句。
接下来过了没多久,所有人都生出痛揍他一顿的欲望。
「……Lai,我建议你接下来不要说话比较好。」额角青筋一跳,Moriar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眼里闪过冷光,「真是立得一手好旗。」
「……对不起我错了。」Raincad掩面。
他们站在一间厕所里。
整个探索过一遍以后,第二层能够打开的房门比想象中的要少许多,除去一个满是盖着白布的镜子的房间跟那个粉红色的卧室,剩下的则是正对着楼梯却不知为何一开始被他们略过掉的大卧室,按照房间尺寸跟家具的规模来看多半是主卧。
在散发着强烈异味的自带卫浴里,他们随便四下看了看,就看到一截很明显的金色插在马桶里,正好就在马桶坑带屎带尿还有虫卵的不明恶臭液体正中央。
是一把钥匙。
所有人都一时沉默着没有说话。
「谁立的Flag谁去拿。」凉凉地笑了声,Moriar直接往后退开,摆明了是不想碰那个光看都令人作呕的马桶。
诺布一早就飞回去她的吊灯上面,中间还因为摇晃太厉害掉下去过一次,在巨大灯具摔碎在地面、所有人被响声吓出来时还就那样若无其事地飞起来,蹲回像被一键复位般在天花板重组的灯上,活像真把自己当成准备在脏兮兮带着灰尘的吊灯筑巢孵卵的母鸟似的。
新人的顾西脸色有点不太好,不知道是因为异味还是整个僵硬掉的气氛。
「要不,我来吧……」看着Raincad的苦脸,司柠茶有点尴尬地笑笑,「反正我大学的时候也接触很多化肥、人粪尿啥的,就当是回去农场实习了……」
然后,一只手拍上她肩膀。
「怎么说也不能让小孩儿跟女孩子干这种事情啊,Leander先生。」微笑着走上来,罗逸相当自然地一手一个揽住司柠茶跟Raincad的肩膀,将两人转到后方、在背上各推了一把,跟着开始卷自己的袖子,「还是我来吧。」
向其他人笑了笑,白发青年的背景里像是有小花一齐开放。
「为各位而死,是我的荣幸。」
「……话说,其实你已经死了不是吗。」
「……」
從藤蔓與門的間隙中傳來了呼喚。
他聽到了她的聲音。
混雜著魔力的氣流撞上費力往門內爬去的藤蔓,在它意識到有另一個敵人前,便被切斷失去了養分的供給,在地上彈跳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有些焦急地飛快清理著卡在通道內的藤蔓,接著他聽到了肉體與墻壁猛烈撞擊的聲音。
「雖然我聽到公主的聲音就盡快趕來了,但還是抱歉,我來晚了。」
這麼說著的Ryan將粗壯的藤蔓整個抱起,憑藉著蠻力硬是將其塞進不算大的通道里,然後用力地關上門,暫時將藤蔓擋在了外面,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才有空閒去查看那因為他的到來而徹底鬆了一口氣的女性。
「茶,你沒事……」
男人在走到司檸茶身邊前便倒了下去。
視線變得模糊起來,一如剛才的生死之間,耳邊依稀還能聽見司檸茶的呼聲,像是從天邊傳來遙不可及。
從細胞開始引發的劇痛席捲了整副軀殼,欲將心臟撕裂的痛楚佔據了整個大腦,但那帶著哭腔的聲音怎樣都無法從腦海中散去,提醒著他活著回來的理由。
皮膚上傳遞而來的,是屬於她的溫度。
「……Javi?」
勉強睜開眼,他看到女性將他的手湊到了他的嘴邊,甚至唇已經吻上那只漂亮的手。
「不……不行……怎麼能……」
他明白她的意思,痙攣的身體卻無法傳達他的拒絕。
帶著她體溫的手被送入了他的口,打顫的牙終究就印上了皮膚,彼此的距離近到他能夠聽見她體內血液流動的聲音,她能看到不停從他額頭上滑下的冷汗。
「Javi,Javi,Javi……」
「Javi……Javier Ryan!Stay with me!」
司檸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更清晰地傳入他耳,靠著滅龍魔導士出色的體質,Ryan挺過了這次的副作用,那全身不聽他指揮的感覺令他心有餘悸。他也知道女性為他付出了些什麼,還有些昏沉的大腦無法阻止下意識的舉動,舌尖拂過了了牙印。
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司檸茶飛快地收回了手,「Javi……!你還好嗎!……對不起我沒有學人工呼吸,只能這樣做……」
「噓。」Ryan的食指抵在司檸茶的唇上,那雙似乎能包容萬物的藍眸中的溫柔快要溢出,「你陪在我身邊就夠了,茶。」
司檸茶往後退了一步,不再看這個剛有精神就開始油嘴滑舌的男人,手掌上隱隱傳來的痛感,讓她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傷口,接著男人的話讓她一巴掌用力地拍上了他的背。
「沒有人工呼吸,有間接接吻我也是賺到了。」
男人誇張的抽氣聲嚇得司檸茶立刻收回了手,也不敢再看他脖子上觸目驚心的裂口,「你的傷……?」
「已經差不多好了。」Ryan摸了摸臉上被抽出來的印痕,說實話現在還是有點疼,「也就看得比較可怕,過段時間肉就會長出來了。」
「走吧,還有人在等著我們。」
爆炸聲在耳邊響起,抬起的龍爪抵擋了四濺的汁液與碎片。
「走神可不好啊,Ryan。」
Ryan回頭朝著Raincad抱歉地笑了笑,連番的戰鬥使他感到了些許的疲倦,雖說這一路還算是順利,但他還是有種什麼正在發生的預感。
從隊伍的後面傳來了重物被拖拽的聲音,Ryan轉過身看到的是待在最後的司檸茶和Moriar,他們身後是緊閉的門。
沒有任何的減員,就像是剛才的聲音是幻聽一般。
「你們倆沒事吧?」
「沒事,多虧Leander拉了我一把。」
像是老舊錄音機里發出的雜音,一閃而過難以捕捉。
感到違和感的Ryan抬手擋住抽過來的藤蔓,隨手一扯將那變得纖細的枝蔓拉斷,他看到後方有驚無險的戰況,也就壓下了掠過腦海的念頭。
「Javi,你的傷還沒好,我來幫你吧。」
司檸茶走到了Ryan的身邊,一臉擔憂地看著露出疲態的男人,Ryan深深地看了眼手邊的瘦弱女孩,「還記得我剛才說的,保護你是身為騎士的我的職責嗎?」
「明明說的是super hero。」司檸茶翻了個白眼吐槽這個男人的偷換概念,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小刀,「我看逞強的人是你才對。」
Ryan扯了扯嘴角,揉亂了司檸茶的頭髮之後,也就默認了她的存在,乾脆得將後背交給了他所信任的女性。
連續走過了好幾個房間,Ryan將襲向身邊女性的藤蔓都擋了回去后,才得以喘了一口氣,好不容易補充回來的體力在接連的戰鬥中消耗了不少。
風聲輕飄飄地鉆進耳中。
龍爪抓住了刺向腰部的小刀,鋒利的刀刃傷不了龍鱗分毫,甚至連白痕都沒有留下。
「終於露出馬腳了啊。」
Ryan笑著看向小刀的主人,眼中閃爍著驚怒的『司檸茶』,爪子抓著刀子用力一扯,將人扯進了自己懷裡,另一隻手則是環住她的脖子。
「當心Leander——!」
隊友們聽到Ryan這麼喊著,見事跡暴露的『Moriar』心一橫就朝著最近的巧克力膚色男子揮動了拳頭,當然這種不經大腦的動作被搏擊教練輕而易舉地攔下。
身體被鉗制住的她也沒有急著掙扎,反倒是偏過頭將唇貼上了他脖子上的傷口,「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剛才。」Ryan將她手裡的小刀奪了過來,然後隨手一扔插到了在空中舞動著的藤蔓上,「先前只是有點懷疑罷了,你可以當做是我的直覺比較準。現在告訴我,他們在哪。」
「沒有要告訴你的理由吧。」
她張開嘴一口咬住嘴邊的肉,從那尚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處,用牙撕了一塊肉下來,然後混帶著血液的肉塊被吞嚥進了腹中。
奔湧的血液找到了突破口,爭先恐後地從再次被弄破的血管流出,順著鎖骨滴滴答答地滑到地面。
「這麼說也是,可憐我一直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嘴上這麼說的Ryan卻是逐漸收緊了環住脖頸的手臂,空氣逐漸被擠壓出纖細又脆弱的喉管,接著他聽到了一種令人反胃的咕嚕聲。
緊貼的身子有些發燙,像是被煮沸的滾燙開水被潑到身上一般,Ryan當機立斷地將懷中人推了出去,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上半身僅剩的T恤上沾滿了黏稠的汁液,還隱約可見有幾塊濕噠噠的皮膚黏在上面。
被甩開的人像是起了什麼化學反應,全身的皮膚與衣物正在溶解,很快地面上便多了一灘散發著腥臭味的液體與固體的混合物。
一個高大的白種男性跨過了那堆物體。
「蛇的蛻皮也太令人作嘔了點。」
饒是以Ryan的見多識廣,也有點受不了剛才發生在眼前的場面,他抹了把脖子上的血,有些嫌惡地將脫下的T恤甩到一邊,趁機用餘光瞄了眼不遠處正在和另一只對峙的罪樹和Sparrow,以及驅使著Killer Queen從眾多藤蔓中保護眾人的Raincad。
見到隊友們還算是游刃有餘,Ryan也暫時放下心來,專心應付起眼前的『自己』。
這種極富特色的蛻皮方式,Ryan記得以前自己在追著劇中曾經出現過這種生物,曾經變化出主角之一的模樣讓他背上了黑鍋的怪物,「……變形怪先生,還是說小姐?」
「Supernatural.」
一模一樣的聲音聽來尤為不舒服,知道那個單詞含義的Ryan神色一冷,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在他的內心形成。
「賓果,Javier Ryan。」變形怪爽快地肯定了Ryan的猜想,他指了指自己腦袋,「都在這裡哦,你的記憶。」
他彎下腰撿起了之前被Ryan扯斷的蔓條,握著根部的他就著彎腰的姿勢將蔓條當做是藤鞭甩向Ryan的下盤,雖然被Ryan機敏地閃開,但上面的倒刺還是將Ryan僅剩的褲子也劃出一道口子。
Ryan的背撞上了一個人,從腳步聲聽來是罪樹,Ryan回頭看向了沉默寡言卻看起來很可靠的搏擊教練,「還好嗎?」
他的手臂正逐漸往下淌著血,不過看起來並不是十分嚴重。
「沒關係。」罪樹盯著向自己走來的『Moriar』,神色凝重卻也不弱下風。
也不枉Ryan在半途暗中將彈匣交給Sparrow,呼嘯的槍聲灌進Ryan的耳,接著便是子彈鑲嵌進肉體的聲音,有著傭兵掩護的罪樹也用不著過多的擔心,「那麼就一起上吧。」
沒有過多的言語,相抵的背脊分開,兩人同時衝向了各自的對手。
藤鞭卷上了Ryan的手,上面的勁道迫使著Ryan靠近他,於是Ryan也便將計就計地順了他的心意,藉著這股力道接近了他。
「既然有記憶,那你還記得這個嗎。」
兩個巨型齒狀的尖刺在他的背後形成,整體泛著代表劇毒的深紫虹芒。
「毒龍……雙牙。」
裹雜著毒性魔力的獠牙聽從掌控者的命令,向著他脊椎襲擊而去。
「呵,不愧是大警探Ryan,果然被你識破了。」
「你有的也只是身體能力罷了,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像那幾只一樣難殺。」
只有一根毒牙沒有落空鉆了他的肉中,他的身體似乎也具備了Ryan的一些特質,對毒性的抗性提高了不少,光靠一根毒牙的毒素還無法將其放倒。
「終於在你的記憶力找到有用的東西了。」他從嘴中吐出意味不明的話語,他嘴角揚起的弧度讓Ryan不寒而慄,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再次響起。
龍爪毫不猶豫地插進融化了的身體內,但Ryan只能感受到從爪上傳來的黏稠感和幾塊碎肉塊,沒有擊中實物的真實感,Ryan知道自己的攻擊落了空變立刻將爪子抽了出來。
原本極具美感的鱗爪上遍佈粘稠液體,皮與肉被這種液體粘在了鱗片上,Ryan皺著眉頭甩了甩爪子,順手在向自己抽來的藤蔓上擦了擦,矮了矮身子避開了攻擊。
「你好像很悠閒啊,Javi。」
那一瞬,Ryan以為回到了一年前。
「你還想讓我等多久。」
「……半小時。你要是知道,突發情況是難免的。」
「你可是在休假中,我們的大警探就這麼受人歡迎,不停有尸體找上門來?連我都被冷落在酒吧孤零零的一個人。」
「你少來。」聽著電話那頭的傢伙難得的裝可憐,握著手機的男人笑罵了一句,但他也知道那個男人是多麼厭惡遲到與等人,以及對方約自己出來的理由,「抱歉。」
「shut up.」從手機內從來的聲音壓抑著怒氣,那聲音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正好看到了好獵物,你會喜歡的。半小時不見你人影,就滾回美國去。」
因為跑動而有些氣喘的Ryan最後是在江邊找到正在吹風的程煜圣的。
「你又遲到了。」
「我到酒吧的時候可正好是半小時。」
互相抱怨著的人分別給了對方一拳,那有著一頭棕色短髮的男子臉上的疲態一眼就被程煜圣看穿,皺著眉頭強硬地將人按進長椅里。
「Javi,你搞什麼。」
「哎,沒什麼。你說的女人呢?」
相較於程煜圣明顯的不悅,Ryan倒是無所謂地揮了揮手,然而他的身體確是毫無形象地攤在了長椅中。
「剛才從你身邊走過去的那個就是。照片的話,自己上推看。」
自知理虧的Ryan也沒有過多計較程煜圣的態度,只能嘴上唸著「怎麼不把人留下來」,拿出手機刷起了推特,接著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推上認識的一位特攝同好所發的推特,上面還附帶了一張照片。
很可愛,這是Ryan的第一印象。
但,她身邊摟著她的男人怎麼看都很眼熟,Ryan瞟了眼還散發著修羅氣場的人。
「我認識她誒。」
這麼感慨了一句的Ryan很快在下面回復了司檸茶,並且提出既然都在此地就出來見了面的建議,只是因為雙方的時間很不巧地都錯開,最後只能作罷。
剛想關掉推特的人忽然看到了一條轉發,讓他沒來由地笑了出聲,他伸手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快看你的那條。」
一臉不耐煩的程煜圣拿出了手機,在看到那條回復后,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哭笑不得,「居然還是阿夏的學妹,她的來頭可真大。」
「就是啊,這麼好的妹子你還不抓牢,真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啊你。」
「大概吧。」
這時奔波了一整天,在他的身邊才得以鬆了一口氣的Ryan才想起,他一個電話把自己call來的理由。
這個理由也只有一個,一個女人,程煜圣同父異母的姐姐,程宜嵐。
「走吧,你找我出來不就是想要拼酒嗎,圣。」
「喲,這不是我們的程少爺嗎。」
在回酒吧的途中被人擋住了去路,這種慣常的俗套情節更是讓程煜圣的情緒煩悶,尤其是當那個稱呼出現的時候。
在這一刻,刻意劃分出的界限被暴力地抹去。
選擇這間不屬於程家地盤的酒吧的本意,便是放下彼此身份與昔日戰友敘舊。
在軍中閉口不談的身份,在分離時被以開玩笑地方式告知對方。
警探與黑手黨。
而如今站在這裡的只是程煜圣和Javier Ryan。
「滾。」如Ryan所料,程煜圣積壓的怒氣即將壓制不住,難得見到他這麼嗆人,「不要再讓我從你那張臟嘴里聽到那個名字,你不配。」
「看來我們的程少爺脾氣還不小嘛。」
「圣!」
程煜圣感到身後有人推了他一把,刺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當他回過頭查看時,看到的是一地的玻璃碎片和額角淌下的血。
Ryan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讓這個男人爆發的關鍵人物。
等他抬手隨手將卡在肉里的碎片拔去,程煜圣早就從懷中掏出了他慣用的飛刀,Ryan也知道這種時候最好不要去觸這瘋子的霉頭,所以這位現役警探雙手一插褲袋,靠著墻抬頭裝作賞月,完全無視了在身前幾米處上演的單方面鬥毆。
「被你英雄救美了一回還真是不甘心啊。」
程煜圣發洩完之後,走向Ryan時便是得到了那麼一句歡迎詞,沒能忍住衝動踹了說風涼話的人一腳,「讓你這個『美』來替英雄擋刀,我更是過意不去啊。」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模範男友啊。」
「看不出來,特種軍先生這麼弱啊。」
程煜圣湊近了去看額頭上的傷,伸手將還殘留在皮膚上的血液拭去,「看來你這張俊臉是要留疤了。」
兩人都沒有發現現在的姿勢是多麼令人遐想,藉著微弱的身高優勢,程煜圣甚至能看清對方敞開的襯衣內的皮膚和鎖骨。
「那有什麼,傷疤可是男人的戰利品。這裡可是有著一個大傢伙呢。」
Ryan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程煜圣當然知道他指的是那個讓他在鬼門關前晃悠的槍傷,戰爭在這兩個男人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
程煜圣的手還貼在Ryan的額頭上。
「你在這麼下去我都快起雞皮疙瘩了,就不怕我迷上你?」
如果是他的話,也許……
「得了吧,我又不是雙。」程煜圣一臉嫌惡地甩了甩手,終於把兩人的距離拉大。
如果沒有嵐,也許……
這世上終究是沒有如果,沒有假設。
趁著還沒驚動其他人,這兩個男人迅速地回到了酒吧,慣例地一喝就是喝到了天亮。
「再見。」
「最好是再也不見。」
那時的他們不會知道,這一句戲言,會成真。
一個月後,再次回到中國尋找失蹤的程桐夏的程煜圣消失了蹤影。
一年後,Javier Ryan來到了充滿競爭與殺戮的空間,他的眼前再一次出現了那個人影。
金色有些凌亂的長髮,灰眸中有著熟悉的調笑,白襯衣外面隨意地披著一件黑色大衣,都與記憶中一年前分別時的那人如出一轍。
他不是他。
深知這一點的Ryan還是愣了神,身體的動作也僵硬起來,不防之下被他用藤鞭狠狠地抽在了裸露的胸膛上,留下一道不深的傷口。
Ryan一把拽住那條藤條,瞪視著那張闊別一年的臉,「不管是對我自己還是茶,我都有點下不了手,不過這個臭小子的話……我倒是手癢得很。」
「可惜了只有個皮囊。」他毫無誠意地聳了聳肩,接著他鬆開了手中的藤蔓,慢慢地走進了站在原地的Ryan,「看在我實現了你的願望的份上,就來滿足我一下吧,Javi。」
他看出Ryan對這副皮囊沒有抵抗力。
「行啊,你要什麼。」這是Ryan無所謂的聲音。
他抓住了Ryan的頭髮,將Ryan整個都扯了過來,兩具肉體撞擊在一起,他學著那人的口氣這麼說著。
「當然是,要你——」
下一秒,雙唇相貼。
要你死。
不知何時被從藤蔓拔下的小刀再次受到了阻礙。
他再一次露出了驚愕的神情,看著近在咫尺地男人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作為你那麼熱情的回報,就讓我為你送上——」
這次換成是Ryan將他禁錮在了懷裡,就算被咬破了舌尖也硬是撬開了他的牙關,將自己的吐息送進了他的體內。
「毒龍的親吻。」
以噴吐毒霧為目的的毒龍的咆哮以獨特的方式施展了出來,這也是唯一能對他起到作用的攻擊方式,也是Ryan一直等待著的一刻。
毒素在他的體內肆虐,從細胞開始進行著破壞。
然後他看著逐漸變得虛弱的人,勾起了一抹冷笑,「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會怎麼對待他的話,就讓你見識一下好了。」
如果是程煜圣,Ryan會一拳打向這個開玩笑的傢伙的腹部。
「啊抱歉——我忘了,我的手現在是龍爪。」
被堅硬鱗片包裹著的手臂穿透了他的腹部,猛地握緊了龍爪,被捏碎的腸子順著爪縫墜落在地。
毫不留情地將爪子從他的身體內抽出,沒有了支撐力的肉殼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藍眸覆上了一層陰霾,Ryan蹲下身子,將T恤翻過來蓋在了他的臉上。
Ryan告訴自己,他不是他。
另一只變形怪的戰鬥也落下了帷幕。
Ryan看著剛被羅逸急救回來的罪樹呼出一口氣,突然感覺自己上半身有些涼颼颼,外套和T恤都在連番的戰鬥中徹底毀去,雖然他是不在意這些,但想到他還得去迎接那個女性,於是便轉向了跟自己體型差不多的肖重。
「Hey,buddy.」Ryan勾過男人的肩膀,「外套借我吧,現在這樣有傷風化。」
「去去去。」肖重一矮身躲開了Ryan的手臂,臉上露出了很是嫌惡的表情甩了甩手,「我對你可沒興趣。」
Ryan接住被肖重扔過來的外套,有點哭笑不得披在身上。
司檸茶和Moriar的聲音隱約能夠捕捉到,但更早之前消失蹤影的陸仁和諾布卻至今了無音訊。
不願再一次承受失去。
但自己卻還是無能為力。
只能相信,相信他們回到自己的身邊。
如同他一直深信的,程煜圣會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樣。
於是他揚起了嘴角,對自己的夥伴這麼說著。
「去接我們走丟的夥伴吧,我聽見他們的聲音了。」
「Baby girl,Leander——!」
率先衝進房間的Ryan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發愣,房間內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整個房間都快被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以及滾落在地的頭顱。
消失的隊友再次出現在了眼前,那尸首分家的正是,白衣的陸仁。
司檸茶和Moriar的狀況根本容不得Ryan多做思考,他招呼了聲羅逸后,便一個箭步衝到兩人的身邊。
看著這明顯是開啟基因鎖而引起的副作用痙攣,Ryan毫不猶豫地俯下身子,與身邊的醫生一同為兩人做起了急救。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Ryan找了個安全的房間將眾人領了過去稍作休息,他也終於能夠得以喘上一口氣,緩慢地恢復著差不多枯竭的魔力。
Ryan若有所思的目光瞟向了自從看到那白衣陸仁尸體后就沉默起來的傭兵,儘管在恢復意識后Moriar向眾人解釋了有關鏡像的事,但他周圍的聲音並不平靜。
顯得有些混亂的聲音中,摻雜著警戒與不信任,但此刻根本沒有任何解除誤會的方法,也只能作罷,Ryan多了個心眼留意處在隊伍後方的Sparrow,沒有過激的舉動倒也讓他鬆了口氣。
「……我要不要跟Sparrow道個歉……?」
Ryan聽到背後的女孩以及其微弱的聲音詢問著自己,他用餘光瞄了眼她所提到的人,隨後搖了搖頭,「他聽不進去的。」
——就像我,無法說服自己一樣。
「Javi?」
司檸茶有些疑惑地看著一反常態突然沉默的人,下意識地緊了緊環抱著他脖子的手,讓身體更加貼近他,似乎這樣就能用體溫去溫暖這個男人。
「沒事,我只是想到了一個人。」清澈的藍中浮現了懷念的神色,Ryan頓了頓腳步后依舊背著尚還無法自由行動的司檸茶繼續穩步前行,「還記得嗎,之前跟你搭訕過的那個傢伙。」
被Ryan提起司檸茶也想起一年前的那頭一遭的酒吧搭訕。
那一日,硬被拉近酒吧的司檸茶對嘈雜的氣氛十分不適應,在與同伴隨意地閒扯了幾句后,便找了個理由落荒而逃到了相對比較安靜的吧檯邊。
「請給我一杯沒有酒精的雞尾酒。」
「Cinderella Cocktail,給這位美麗的小姐。」
「……誒?」女性顯然是吃了一驚,她發現男人目光所及之處只有自己。
「放心,是無酒精的。讓這麼可愛的小姐受到冷落,可不是紳士之為。」拿著一杯連冰都沒有添加的威士忌的男人自然地坐到了她的身邊,意有所指地瞟了那一群看似相談甚歡的人,「我是程煜圣,能有幸知道小姐的名字嗎?」
「……司檸茶。」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司檸茶飛快地拿過酒保剛調好的Cinderella Cocktail,呈現出金色色澤的酒液在她的動作下泛起了波瀾,「怎麼會找我啊……早知道就不來了。」
女性的聲音幾乎低到無法聽清。
「那可就是我的損失了。」這回程煜圣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了司檸茶的耳邊,他幫著喝得太快而被雞尾酒嗆到司檸茶順了順氣,「第一次嗎?那我還真是深感榮幸。」
帶著曖昧的話語在耳邊纏綿,他的呼吸觸碰著她的耳。
司檸茶覺得這杯雞尾酒更加難以下嚥了,她將慌亂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卻在接觸到裸露的手臂上時凝結。
「在意?」反倒是程煜圣毫不在意地抬了抬手,手臂上的紋身更是清晰可見,「這個啊——可是一種聯繫。」
程煜圣摸了摸左耳上的三個耳墜,嘈雜的環境似乎是讓女性有些無所適從,抓著酒杯的手有點泛白,他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
「跟我來。」
「咦?」
在司檸茶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的手就被程煜圣執在了手中,她覺得今天的自己反應整個都慢一拍,但她並不反感程煜圣的強硬與自說自話。
總覺得,這個人很孤獨,就像是離群的狼。
「你就不怕被我給賣了?」
男人有些好笑地看著沉默跟著自己腳步走的司檸茶,他將她領到了酒吧附近的江邊,江風拂過臉頰,帶走一切的喧囂。
「……那你會那樣做嗎?」
「我倒是挺想這麼做的呢。」感覺到對面的女性緊張了起來,那雙腿明顯擺出了攻擊意圖,程煜圣這才像是投降似的舉起雙手,「——開玩笑的。我可不想等會兒被人抓了個現行。」
司檸茶看著男人第三次查看了時間,就連她都能感受到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加重的煩躁,「你原來是在等人嗎?」
「嗯,一個沒有時間觀念的老小子。」程煜圣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司檸茶坐到長椅上,「不過老天對我不薄,讓我遇見了你。」
「可能要辜負你的期待了,我大概不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吧」司檸茶聳了聳肩在程煜圣的身邊坐下,伸手將被風吹起的髮別到耳後。
那之後不久她便被同伴喚了回去,並且與剛剛抵達的Ryan擦肩而過。
當時被死皮賴臉地互換了手機號,也就在頭一個月里保持了聯繫,原以為只是那個一看起來就是浪蕩公子的傢伙轉移了目標,但在她偶遇Ryan后卻從他的嘴裡得知了程煜圣失蹤的消息,同時也知道兩人是生死之交的關係。
「他會沒事的,說不定他也在這裡。」
Ryan的眼前閃過了那被自己洞穿的軀體,與程煜圣有著相同容貌的軀殼,他慢慢地收攏了手掌,不知何時顯現的尖利爪尖深深地嵌入了肉內。
「還好這一次沒有再錯過。」
背著司檸茶的Ryan踏進了渡口房間。
白光后,是漆黑的世界。
Ryan再也聽不見同伴的聲音。
第幾次了?
警探第一次焦躁到想要殺人的衝動。
又只剩下他一個人,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跳動聲,令人厭煩的……鼓動聲。
停止吧,停止吧,停止吧。
Do you believe in god?
Angle will always watch over you.
「Yes.」
——I know that you will watch over me,mother,in the heaven.
——I know you will.
——I’ll never give up.
「Congratulations,bitches。」
「Hey,son of bitches.」
Ryan皮笑肉不笑地朝著控制室里的三人揮了揮手。
紫色的流光毫無預兆地砸在空氣上,憑空出現的透明屏障連帶著Killer Queen的攻擊也一并攔下。
「嘖,該說不愧是NPC嗎。」Raincad撇了撇嘴,對於先前的攻擊落空還是心懷不滿。
「算了,反正我們也有戰利品。」
Ryan嘴邊掛著一絲冷笑,晃了晃手中的芯片,和在最後一秒硬是從孟森手裡硬拽下來的手套。
最後,他們又回到了起點。
奶奶你心真狠
露露我记住你了((#‵′)凸
1.“爱”对他意味着什么?
可以利用的,小说里面让人变得不能正常思考的东西
2.他害怕什么?
黑的小房子,厨房,甜甜的东西,睡眠不足
3.他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是一个好孩子
4.他觉得什么事情很让人难堪?(关于自己、他人或者广义上的)
表里一致
5.他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白天,因为怕黑
6.他经常受到噩梦折磨还是拥有无梦睡眠?
经常失眠,不然就是因为黑不敢睡觉
7.会让他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看着强大的敌人被无助杀死
8.如果他们都被困在雨里,他会怎么做?
看着他们淋雨然后关门睡觉(×
9.他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有,会钢琴
10.他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电音,节奏感强烈的歌
11.他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大概会做出很高兴的样子
12.他如何面对被拒绝?
微笑
13.他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酸的
14.他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没有
15.最喜欢那个季节,为什么?
秋天,因为天气不错比较舒服
16.他是否有对象?
理论上后期会有吧?
17.他死活不能忍受谁?
麻烦的人
18.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不会
19.他怎么看待死亡。
只要不是自己死怎么都可以
点名。。。。虽然这样说但是似乎不认识什么人?
@罗逸(太太我最喜欢你了×),Sparrow(别打我),沙提。。。。真糟糕。。。。想不出了
来自九方的点名
关于角色的问卷·Sparrow
*所有男性“他”皆可平等替换为女性“她”
1.“爱”对他意味着什么?
保护,陪伴,绝不背叛。
2.他害怕什么?
一个人呆在空无一物的房间;见到似乎认识自己的人,但自己却毫无印象。
3.他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狙击的技术(
4.他觉得什么事情很让人难堪?(关于自己、他人或者广义上的)
被强迫说不想说的、做不想做的事
5.他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黑夜。容易隐藏。不过白天也不错。
6.他经常受到噩梦折磨还是拥有无梦睡眠?
有时做梦但内容模糊不明不知道算不算噩梦。
7.会让他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任务完成后与同伴的庆功宴
8.如果他们都被困在雨里,他们会怎么做?
跑…跑回去?或者淋着(
9.他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大概没有(
10.他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俄罗斯民谣
11.他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会很开心,但又有点害羞的不表现出来。装作不在意的点头表示谢意。
12.他如何面对被拒绝?
……默。不过很少会去要求什么。
13.他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甜的。
14.他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大概……没有。
15.最喜欢那个季节,为什么?
秋天。秋高气爽天气比较好,吃的也多(你特么
16.他是否有对象?
目前……应该……算是……没有?
17.他死活不能忍受谁?
没有?
18.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陌生人的话警惕性很高,熟悉了之后挺容易相信的。
19.他怎么看待死亡。
无时无刻不邻近死亡。
但想要活下去也相信自己能活下去。
语死……orz
啊点名点名……诺布,司柠茶,顾西
1.“爱”对他意味着什么?
渴望却得不到的东西
2.他害怕什么?
自己的眼镜坏了或者掉了
3.他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理科学霸
4.他觉得什么事情很让人难堪?(关于自己、他人或者广义上的)
和他人交流
5.他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黑夜,感觉自己被保护着
6.他经常受到噩梦折磨还是拥有无梦睡眠?
无梦
7.会让他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游戏通关和遇到罗逸
8.如果他们都被困在雨里,他们会怎么做?
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等雨停
9.他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仅限于游戏音乐
10.他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电子音 dj
11.他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会很开心但是不表现出来
12.他如何面对被拒绝?
转移话题但是心里明白
13.他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酸的
14.他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罗逸
15.最喜欢那个季节,为什么?
冬天,适合睡觉
16.他是否有对象?
还没
17.他死活不能忍受谁?
没有
18.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不是很容易
19.他怎么看待死亡。
也许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不知道要点谁。。。。那就不点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