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帽宁宁告诉缎带樱桃,她们和普通的海兔的确是不一样的。
普通的海兔身上都是光秃秃的,除了一根吃剩的鱼骨头外,什么也没有,所以只是普通的海兔而已。
礼帽宁宁因为有帽子,所以是礼帽宁宁;
缎带樱桃因为有樱桃,所以是缎带樱桃;
无限萌萌因为有无限,所以是无限萌萌;
盐酸汀汀因为有药片,所以是盐酸汀汀;
果酱面包因为有面包,所以是果酱面包。
她们和普通的海兔不一样,是独一无二的海兔,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一只。
“因为缎带樱桃有樱桃,所以缎带樱桃是缎带樱桃吗?”
“是啊,我因为有帽子,所以是礼帽宁宁。”
“那,缎带樱桃没有了樱桃,还是缎带樱桃吗?”
缎带樱桃摘掉了身上的樱桃,变成了一点都不像樱桃树的样子。
“唔,但是缎带樱桃依然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你的名字就叫缎带樱桃啊。”
礼帽宁宁揉了揉缎带樱桃缺了两颗樱桃一样的眼珠的脸。
为了防止眼球滚走,缎带樱桃的两颗眼珠都被锁在一个竹笼子里,什么时候要装回去了,缎带樱桃就会把手伸进笼子缝里,把眼珠捞出来。
“那我要是不叫缎带樱桃了呢?嗯,我现在和缎带樱桃不一样,眼珠子都不在脸上在笼子里,嗯,要是我叫竹笼子眼呢?”
“唔……”
礼帽宁宁陷入了沉思,不过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那你就叫竹笼子眼了。”
红茶布丁在被染成红茶色之前都还是叫焦糖布丁的。
海兔突然间改名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比方说之前有只叫帕罗西汀的海兔,因为吃了薄荷味的植物变成了盐酸汀汀。海兔因为某个变故从一只海兔变成另一只海兔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在变成红茶布丁前,焦糖布丁一只很讨厌红茶。因为她的布丁房子前有个茶坑,里面都是茶,每次焦糖布丁要出家门都要驾一艘布丁船才能让自己不沾一身红茶,非常麻烦。
因为出家门非常麻烦,焦糖布丁一直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
饿了就吃布丁,反正就算一直待在家里,焦糖布丁也饿不死,索性,焦糖布丁就不出门了。
女孩好像变成了一只氢气球。
轻飘飘,轻飘飘地,飘到了云上。
她想在云上做一个云房子。她用大朵大朵的云砌出了一个大方块。因为她不是很会做手工,所以这个房子没有尖屋顶也没有圆屋顶,就是一个大方块。女孩端详了这个大方块好一阵,才发现这个大方块根本不能叫房子,因为它既没有门也没有窗,房子的里面塞满了云,根本不能住人。
怎么办呢?
先做个窗子吧。
女孩想着,伸手去剥方块外面的云,但手还没有伸到,身体却先沉了下来——就像漏气一样,女孩的身体慢悠悠慢悠悠地降到了地面,云房子在她头顶五六千米高的地方悠哉悠哉地飘着,但女孩却不能再飞上去给房子做窗子了。
女孩养成了动不动就看天的习惯,她努力地伸着脖子,寻找着那朵方形的云。而那朵方形的云也给足了她面子——不论刮过多大的风,她总能看到一朵方方的云在天上飘。
不知不觉地,女孩的身体又像气球一样飘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飘上了那朵方形的云,想把那个方块变成一座真正的房子。但她飘到云层上之后,马上就傻眼了——云房子不见了,云房子变成了一颗巨大的棉花糖!
因为女孩在地上的时候只能看到云下面的那一面,所以她并不知道云朵的方形底座上发生了什么。
有谁到她的云房子上来做了恶作剧吗?
她伸手攒了一团棉花糖塞进嘴里,棉花糖马上就化成了一滩水。
这一点也奇怪。因为云就是水做的。水做的棉花糖就像水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但女孩很高兴,因为她从来没有从别人那里收到过棉花糖。
她开心地吃啊吃,吃啊吃,但不管她怎么吃,她都吃不完这样一个实心房子大小棉花糖。
这个棉花糖实在太大了。就算女孩吃得直打嗝,眼前的棉花糖还是像小山一样。
这是女孩收到的第一朵棉花糖,她不想就这样丢掉。不只是浪不浪费的问题,要是让送礼物的人知道自己送的东西就这样被丢掉的话,那个人一定会很伤心的。
怎么办呢?
女孩想了好久,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把剩下的棉花糖做成了一只小飞象。
虽然是小飞象,但这毕竟是象,小飞象就像其他的象一样非常大,就像吃剩的棉花糖小山一样大。
女孩最喜欢小飞象了。她枕边的小飞象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要把她最喜欢的小飞象,送给那个送她棉花糖的人。
她的身体又开始缓缓下沉,就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飘回到了地面。脚跟落在地面上,重量又回到了身体,但女孩的心却挂在云上,再也回不来了。
女孩一直以为她独占着整个世界,天空也好,地面也好,全都只属于她一个人。但现在却突然有一朵棉花糖跑来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有人和她在同一片天空下,共享着同一片云——这十年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女孩一直想着那个送她棉花糖的人。不知道她想了几天,几星期,还是几个月,总之她想着想着,她的身体又漂浮了起来。
女孩飘到天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飞象。她找啊找,找啊找,不要说小飞象,就算是像小飞象大小一样的云,她都找不到了。
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天上的云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可以是风,可以是雨,让一朵小飞象大小的云变成碎片的方法多得数也数不清。
女孩很伤心,她钻进云的废墟里,想找找有没有小飞象的鼻子或者耳朵的残渣。
女孩找啊找,找啊找,她找啊找啊找。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漏气,所以她也不敢休息。她把云朵翻了个底朝天,但却连小飞象的尾巴也没摸到——终于,她累得翻不动了,一屁股坐倒在云堆上。
“吱——”
女孩一惊,跳了起来。
这是云上,怎么也不该有这种声音啊。
女孩小心地检查着刚刚坐过的地方,尽管知道这里除了她,大概,大概不会有别人,但她还是小心地把刚才坐的地方又仔细地翻了一遍。
一只仓鼠。
女孩居然在她刚坐下的地方找到了一只云做的仓鼠!
不会像女孩留下最喜欢的小飞象一样,那个送她棉花糖的人也留下了那个人最喜欢的动物吧。女孩把云仓鼠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开始思考这次要留下什么,坐垫猫?短耳朵兔子?绵羊球?但就在女孩还没想好,身体就先一步沉了下去。
她没有时间去留下什么东西。她抬头望向那片高头顶几十米的云,然后发现它的形状已经和自己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因为在云里翻小象的关系,云团变得又蓬又松,好多云团甚至被翻到了半空中。
好多气球——女孩这样想着——一团团小云团飘在薄薄的大云团上,除了颜色,简直和广场上飘着的气球们一模一样。
女孩回到了地面,但她很揪心。那些气球其实只是被翻到半空的小云团,没有那个人会不会喜欢那些气球呢?很想把那个人找出来问个清楚。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一只白色的气球忽悠悠忽悠悠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好意思哈,能帮我把那个气球拿过来吗,我现在手脚有点不方便,帮一下下,帮一下下就可以了。”
那个白色的气球并不是野生的气球,它是有主人的。
女孩捡起了那个气球,走到了那个浑身上下乱七八糟地缠满了气球线的主人那里。
“能帮我把那个气球系到我身上吗?虽然那个气球不太有气了,但还是帮我系上吧。”
“谢谢你啊,我跟你讲,我要用这些气球飞上天,大家都说我脑袋坏掉了,但脑袋坏掉有什么不好呢,这个世界的进步都是由脑袋坏掉的人推动的,因为只有脑袋坏掉的人才看得到天马行空的未来,而且,也只有脑袋坏掉的人才能把世界向那个未来推动。我们能有今天,全都是托那些脑袋坏掉的人的福,而我,也将成为把世界往那个未来推动的人之一!”
女孩被这气势磅礴的宣言深深地吸引了。但吸引她的不是宣言中的壮志凌云,而是那个“飞上天”。
也许这个人就是那个送自己棉花糖和云仓鼠的人?
女孩想问个清楚,但不管怎么比划,对方都是一头雾水。她想拿出云做的棉花糖,但棉花糖已经被她吃掉了;她想拿出云做的小仓鼠,但仓鼠已经在口袋里变成了一滩水;她努力地扑腾着双臂,想做成一个飞的动作,但她越是扑腾,越是觉得自己就是只大蠢鹅。
“哈哈哈,你脑袋也出问题了吗?”
女孩又羞又臊,将通红的脸别向了一边。
“抱歉抱歉,你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就——你也想飞到天上去吗?”
不,我本来就能飞到天上。但毕竟这话女孩是说不出口的,而且她的手里早就被硬塞了好多气球。
“来,把这些系到身上,不够的我可以再充。”
女孩照着他的话做了。
身上的气球越系越多,终于,多到了能让女孩的身体飘起来的程度。
女孩的身体飘上天空,飘得比云还高。
她俯瞰着云做的房子,看着它慢慢消解成棉花糖、小飞象、云仓鼠和白气球,然后飘到了看不到云的高度,然后又和白色的气球一起飘到了无限高的远方。
这些都是女孩的秘密。
一般人知道的只是氢气球爆炸导致两个小朋友遇难的事。大家都在为死了两个玩氢气的熊孩子而欢呼,丝毫没有被他们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会走路的事情转移热情。
帕罗西汀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无限树茶会的伙伴们。
这个秘密就是,她新发现了一种果酱植物。
因为无限树茶会有无限萌萌和缎带樱桃两个植物专家,每次大家都会有吃不完的樱桃果酱来抹面包。樱桃果酱的味道自然是很好的,因为那是缎带樱桃种的樱桃,里面有她的友情,不可能不好吃。帕罗西汀也承认,在所有果酱里,缎带樱桃做的果酱是最好吃的。
帕罗西汀一直没告诉朋友们世界上还有另一种果酱植物。如果帕罗西汀把这种新的果酱植物公布,那大家就会停止吃樱桃果酱,转而来吃这种新植物做的果酱,那至少会有那么一天,大家会吃不到缎带樱桃做的樱桃果酱。
帕罗西汀非常喜欢缎带樱桃的樱桃果酱,她不想因为自己,害大家吃不到樱桃果酱。
所以,帕罗西汀把这种植物藏了起来,全部藏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小心地把这种植物做成果酱,仔细地尝着味道。
在这种果酱比得上樱桃果酱前,她绝对不会让朋友们离开美味的樱桃果酱。
帕罗西汀收集了这种植物的果实,碾成了果酱,她摘下自己的耳朵,抹着果酱尝起了味道。
味道比樱桃但很多,也没有酸味,只有一股清淡的甜味。
这是一种和樱桃完全不同的味道,帕罗西汀分不出这个味道和樱桃的味道哪个更好。
就这样,帕罗西汀一天又一天地用自己的耳朵蘸新的果酱吃,吃得连自己都变成了那个新果酱的味道。
帕罗西汀不再是帕罗西汀的味道了。
她变成了盐酸汀汀。
她自豪地把新的果酱分给了无限树茶会的伙伴们。
大家一起愉快地吃了起来。
礼帽宁宁虽然有很多帽子,但她却不会做帽子。
她也不知道她的帽子是从哪里来的,她只知道,自自己诞生以来,家里就堆满了帽子,帽子的数量就和风之海的海兔一样多。
就像缎带樱桃的生存意义是把自己扮成一棵树一样,礼帽宁宁也有自己的生存意义。
她的生存意义就是把帽子往海兔头上扣。
她的第一顶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然后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知道被帽子扣住以后就不能像其他海兔一样无忧无虑了。
她能分清缎带樱桃和樱桃树,也清楚地知道,拿着柴刀去砍缎带樱桃的海兔有多么愚蠢。
缎带樱桃在这群愚蠢的海兔中来去自如,就像溜着它们玩一样。
礼帽宁宁被缎带樱桃吸引了。
她爱上了她。
她想像缎带樱桃玩弄其它海兔一样,玩弄缎带樱桃。
当然,她一点也不认为缎带樱桃蠢,她知道缎带樱桃和自己是一样聪明的,她想和缎带樱桃成为不分彼此的恋人,她想和她互相成为独一无二的伴侣。
怎样才能让缎带樱桃也爱上自己呢?
首先要让缎带樱桃知道自己和其它海兔不一样吧。
“那边的海兔们,你们为什么对那边的淑女小姐如此失礼?”
缎带樱桃和其他海兔一样,都因为礼帽宁宁的气场发了一段时间呆。
缎带樱桃应该知道了,自己和其他海兔是不同的,但怎样让它知道自己是和她一样的呢?
礼帽宁宁把缎带樱桃带回了自己家里,往她的头上扣了一顶帽子。
缎带樱桃做了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在自己的樱桃树林里,黄色的樱桃落了一地。
缎带樱桃从来没见过黄色的樱桃,这大概是某种新的樱桃。
缎带樱桃不敢去碰它们,只能躲在一边看有没有别的动物去试吃。
大概过了一会,有一些海兔拿着柴刀来砍樱桃树了。
他们看到了一地的黄樱桃,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上的事,趴下身子去嗅那颜色奇怪的樱桃。
他们咬了一口黄樱桃,刹那间,他们的头被吸进了樱桃里。
他们的头变成了一颗小樱桃,身子长在樱桃外面,然后就像一块石头,一动不动了。
“礼帽宁宁,为什么要收留我这样的海兔呢?”
就像无限萌萌她们说的那样,礼帽宁宁和无限树茶会的海兔们不一样。
礼帽宁宁是很伟大的海兔。
就算是帕罗西汀把耳朵溶进了空气里,礼帽宁宁也没有和别的海兔一样扯别兔的耳朵。
“因为我喜欢你啊。”
礼帽宁宁直言不讳。
“但是我这样的海兔有什么好喜欢的!”
“因为我就是喜欢你啊。”
“你真是奇怪,喜欢我有什么好处吗?你会开心吗?我可是风之海最惹兔烦的海兔之一,和我在一起你也会被讨厌的!”
“但我就是喜欢你啊,喜欢你我非常开心,非常非常开心。”
礼帽宁宁不是没有被帕罗西汀的耳朵影响,她没去扯别兔耳朵是因为她心中能让她开心的事不是扯耳朵,而是喜欢缎带樱桃,一直守在缎带樱桃家门口吗?
也许礼帽宁宁并不是帕罗西汀说的那种可以免疫耳朵的伟大的海兔。
但是缎带樱桃非常开心。
帕罗西汀的耳朵和别的海兔不同。
当然,无限树茶会的每只海兔都是与众不同的。
无限萌萌能种出无限生长的植物。
缎带樱桃能让海兔把自己当成一棵树。
果酱面包的手能够把任何东西一分为二。
每只海兔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
帕罗西汀的耳朵,能让海兔高兴起来。
只要吃下帕罗西汀的耳朵,就会变得很想做能让自己开心起来的事情。
对于普通海兔来说,最开心的事就是揪别兔的耳朵了吧。
耳朵是海兔很重要的器官。
虽然在风之海里耳朵能再生,但海兔没了耳朵,是非常难看的。
把别兔的耳朵揪掉,就是让别兔变得难看,也就是伤害别兔。
伤害别兔对大部分海兔来说,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帕罗西汀自己也喜欢做开心的事。
她把耳朵溶在空气里,就能看海兔互相扯耳朵。只要自己一溶耳朵,就会有一群海兔受伤,这比直接揪海兔耳朵要开心得多。
明明大家都有追求快乐的心,但为什么这些家伙怎么永远都只会用最笨的方式追求快乐呢?
为什么这些海兔这么笨呢?
帕罗西汀和缎带樱桃有同样的疑问。
“缎带樱桃交到了很要好的朋友呢。”
那场混乱之后已经过了几天,风之海又恢复了平静。无限萌萌、缎带樱桃、帕罗西汀和果酱面包四只海兔又像以前那样,在无限树上开起了茶会。
缎带樱桃不在的那几天里,无限萌萌、帕罗西汀和果酱面包都带着礼物去找过她,但她一直把自己闷在家里,除了哭声没有任何回应。
“不管我们什么时候去,都能看到礼帽宁宁在你家门口呢。”
“是啊是啊,她可关心你了,即使站在大街上就会被其他海兔撕耳朵,她也一点也没有退缩呢。”
“不过礼帽宁宁她自己也很厉害啊,在缎带樱桃家门口呆了那么久,一片耳朵都没被兔扯下来过呢。”
“我看到她会功夫,三两下就把要撕自己耳朵的海兔干翻了。”
“但她干翻了其他海兔,却没撕他们的耳朵呢。”
“是啊这个超奇怪的,按道理风之海里应该到处都是我的耳朵才对啊,为什么她就能抵抗住诱惑,不去伤害其他海兔呢?”
“礼帽宁宁,应该是个超级厉害的海兔吧,和我们不一样,是很伟大很高级的海兔!”
“啊,这样伟大高级的海兔我们可高攀不起呢……毕竟我们,是风之海最惹兔嫌的海兔……”
“缎带樱桃,如果礼帽宁宁肯和你做朋友的话,一定要好好珍惜哦!我们特别允许你茶会缺席哦!”
“嗯……嗯……”
缎带樱桃只顾埋头吃。
在家里哭的那段时间她什么也没吃,现在要一次吃个饱。
“缎带樱桃和我们不一样,至少还有别的海兔肯和你做朋友呢……”
其实缎带樱桃也不确定礼帽宁宁肯不肯和自己做朋友,礼帽宁宁只说自己喜欢往兔头上盖帽子,从没说过缎带樱桃的头是特别的。也许自己接受了礼帽宁宁的帽子之后,礼帽宁宁就会离自己而去吧。
缎带樱桃才不想戴什么帽子,这和礼帽宁宁是不是朋友没有任何关系。
在上一个故事中,缎带樱桃用她的能力拯救了差点被无限萌萌和帕罗西汀毁灭的风之海,然后住到了礼帽宁宁的家里。
这真的不是朋友反目最终战的戏码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才十话就会有这种大决战剧情泪)
但很可惜,缎带樱桃、果酱面包、无限萌萌和帕罗西汀仍然是好朋友,果酱、萌萌、帕罗和礼帽宁宁这个情敌之间也没有产生什么仇恨。
缎带樱桃虽然住到了礼帽宁宁家,但她仍然经常跑到无限树去参加茶会。
之前大战中被毁坏的村庄和受伤的海兔也很快就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
海兔只要在风之海里,受的伤就能自动回复,就像帕罗西汀的耳朵,摘下来给别兔吃了以后能够再生,所以可以不停地摘耳朵给海兔吃。
而街道和房子,只要重建就可以了。
反正无限萌萌她们本来就是遭兔讨厌的海兔,会做遭兔讨厌的事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海兔因为这件事特别记恨她们。
总之现在风之海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唯一的变化就是缎带樱桃被礼帽宁宁拐走了。接下去这个系列会向大家介绍海兔是怎样出生的,不污,请大家放心。
缎带樱桃一路哭到了无限树上。
果酱面包扛着她,跑过断壁残垣,跑过尸横遍野,跑过郁郁葱葱。
在无限树上,缎带樱桃还在哭。
无限萌萌让无限树的树根发芽,让无限长满了风之海。
帕罗西汀把自己的耳朵溶化在空气里,让海兔们互相扯耳朵。
现在只有缎带樱桃能阻止大家了。
缎带樱桃不能老躲在家里哭,不然的话,总有一天风之海会被毁灭的。
风之海是大家的家,不可以就这样让它被毁灭。
缎带樱桃擦干眼泪,一个人跑到了街道上。
风之海的海兔们看到缎带樱桃,纷纷停止了争斗,他们拿起斧子和柴刀,来砍缎带樱桃。
缎带樱桃马上变成了一点都不像樱桃树的样子,海兔们马上就不想砍她了。
很快,风之海的海兔们都安静了下来,不再互相扯耳朵了。
收拾好整个风之海后,缎带樱桃也不能回家哭了,因为她的家已经被果酱面包毁了。
“要不你……住到我家去?”
礼帽宁宁知道缎带樱桃的家被毁了,邀请缎带樱桃住到自己家去。
缎带樱桃答应了,不过条件是,不能再给自己戴那些奇怪的帽子了。
缎带樱桃因为礼帽宁宁的帽子,躲在家里哭了好几天。
无限萌萌来找过她,让她不要再哭了,并请她和自己还有帕罗西汀、果酱面包一起到无限树上去喝茶。
但是缎带樱桃的家里只有哭声,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声音。
无限萌萌只好把无限树根上长出的新绿芽交个礼帽宁宁:“如果缎带樱桃肯从家里出来的话,请把这些新芽给她,她永远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有什么都会留给她。”
但是缎带樱桃没有出来,她一直躲在家里,连时间都不知道,就一个劲地哭。
帕罗西汀来找过她,让她不要再哭了,并请她和自己还有无限萌萌、果酱面包一起到无限树上去喝茶。
但是缎带樱桃的家里只有哭声,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声音。
帕罗西汀只好把村庄街道上捡来的兔耳朵交给礼帽宁宁:“如果缎带樱桃肯从家里出来的话,请把这些耳朵给她,她永远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有什么都会留给她。”
但是缎带樱桃没有出来,她一直躲在家里,连时间都不知道,就一个劲地哭。
果酱面包来找过她,让她不要再哭了,并请她和自己还有无限萌萌、帕罗西汀一起到无限树上去喝茶。
但是缎带樱桃的家里只有哭声,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声音。
果酱面包只好把缎带樱桃的家一分为二,把缎带樱桃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缎带樱桃被果酱面包扛在肩上,她还在哭,一路哭一路哭,整个风之海都能听到她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