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钻石国公主和玻璃国王子的故事……
据说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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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公主和玻璃王子
很久很久以前,钻石国有一位公主,叫格莱瑟斯。她是钻石国唯一的公主,是国王的掌上明珠。
她独享了王室所有的宠爱,她的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包括她身边片刻不离的侍者和护卫,什么都顺着她,什么都护着她。
渐渐的,公主也长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按照几百年来的规矩,钻石国的公主会和邻国玻璃国的王子结婚,但不巧的是,钻石国只有一个公主,而玻璃国却有三个王子。
“我知道几百年来,我国公主都是和贵国王子联姻。但在我这代,只有格莱瑟斯一个宝贝女儿。我比谁都希望格莱瑟斯得到幸福,比谁都希望格莱瑟斯能够和她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所以,对于我们两国的联姻,我有一个要求。”
钻石国国王的要求很简单。
格莱瑟斯可以与玻璃国的王子结婚,但到底和哪个王子结婚,则要由格莱瑟斯自己决定。
“两个人结为夫妻后就会一起生活,组建家庭,直到死亡把他们分开,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几乎贯穿了孩子们的一生。结婚当然要选相爱的人,贵国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无可厚非。正好一个月后就是我国向贵国进贡的日子,这样吧,我去准备一场比试,每个王子都向贵国赠送一样玻璃礼物,公主依照王子的表现选出她未来丈夫,这样的安排不知贵国是否能够接受?”
钻石国的国王非常满意,十分开心地回去钻石国,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格莱瑟斯。
与此同时,玻璃国的王子们也知道了这场比试,他们开始为一个月后的比试绞尽脑汁,向公主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一个月后,比试如期举行了。
大王子带来了一颗玻璃球,这颗玻璃球就像巫师占卜用的水晶球一样,晶莹剔透,没有半点瑕疵或是杂质。
如果这颗球是水晶做的,那巫师一定会高兴的吧。但这和公主有什么关系呢?格莱瑟斯打了个哈欠,她对这颗玻璃球一点兴趣也没有。
“好戏现在才要开始,亲爱的公主殿下。”
语毕,大王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钻石剑。据说这把剑是一百年前的钻石国王子送给玻璃国公主的礼物,是最锋利的剑。
大王子抽出剑后便开始在玻璃球上划刻。一刀一刀地,居然把这颗玻璃球刻成了一朵玫瑰花!
“这是什么!靠那一把剑就能把玻璃球变成花吗?他是花匠吗!”
“嘘,别瞎说,人家可是堂堂玻璃国大王子,怎么可能从事那种下贱的工作,那明明就是大王子用来消遣闲暇时间的高雅的兴趣爱好,他把这朵花作为礼物送给公主,是想展示那把好几百克拉的宝剑,要是公主和他结婚,那那把剑就是公主的东西了!”
大王子只是行礼,接下去的话是大王子的随从说的。
“雕出这样的花,只靠剑是不行的。”随从扫视了一圈鼠目寸光的观众,傲气地夸赞起了王子,“就算那把剑再怎么锋利也好,要是没有强壮的身体和细腻的心,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将一颗浑圆的玻璃球刻成玫瑰花的。”
公主对大王子有了兴趣,她让侍女把玫瑰花拿给自己,她要把它插在床头盛满香水的的琉璃瓶里,好让自己每天都能被透过花朵的第一缕阳光叫醒。
“公主选的一定是大王子了吧。”看了公主的反应,众人议论纷纷,“真是可惜了二王子。”
然而,在大王子的表演结束后,二王子没有退缩。
他命人搬来一块玻璃板,这块玻璃板很大,很薄,就像一块巨大的天窗。
只是扇窗子——这种窗子在钻石国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了。每家每户都有这样的窗子,就算被玩球的小孩砸破,备用的窗子也是要多少有多少。
二王子也会拿出一把剑把玻璃刻成什么形状吗?众人摇头。二王子看体型就和大王子不一样。大王子非常健壮,所以有那样的力气把玻璃球刻成花——而二王子,瘦得和豆芽似的,能不能举起剑都是问题。而且玻璃板不同于玻璃球,玻璃板非常脆,就算二王子拿起了剑,那一剑划下去,估计不会画出什么玻璃花,只会画出一堆碎玻璃。
二王子也从腰间拿出了什么东西,不过那不是剑,而是一个钻石做的小瓶子。
二王子捏紧瓶颈,倾斜瓶身。
小瓶子里流出了一挂液柱,液柱的底端达到玻璃板时,二王子一颠手,将瓶子匀速平移了起来。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二王子不是胡乱地甩动瓶子,而是专注地控制着液柱。
大家不禁好奇了起来,不就是把水滴在玻璃上吗?要这么玄乎做什么呢?
公主的眼皮终于开始打架了。她的头垂了下去,像小鸡仔一样啄啊啄啊的。侍者看不过去,就回寝房拿了个枕头过来。公主已经睡着了,侍者小心翼翼地支起公主的头,将枕头一点点地塞进了公主脸颊和肩膀的空隙中。
突然,观众一片哗然。
公主也被惊醒了。
侍者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枕头收了起来,丢到了公主座椅后任何人都看不到的角落,真是惊险。
二王子带来的玻璃板已经变成了一副精细的版画。画的内容是玻璃国和钻石国交界处的繁忙集市,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一笔一划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靠那个小瓶子就能把玻璃板变成画吗?他是药郎吗!”
“嘘,别瞎说,人家可是堂堂玻璃国二王子,怎么可能从事那种下贱的工作,那明明就是二王子用来消遣闲暇时间的高雅的兴趣爱好,他把这幅画作为礼物送给公主,是想展示那瓶能够雕刻玻璃的药水,要是公主和他结婚,那瓶药就是公主的东西了!”
二王子只是行礼,接下去的话是二王子的随从说的。
“雕出这样的画,只靠药水是不行的。”随从扫视了一圈鼠目寸光的观众,傲气地夸赞起了王子,“那瓶药可是二王子潜心研究的成果,二王子不知花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终于萃取出了可以溶化玻璃的药水,调配出了最适合作画的浓度。这瓶药除了二王子以外谁都用不了,这瓶药有剧毒,其他人一个不小心,哪怕沾上一点点都会归西,只有二王子,能够完美地控制药剂的流量,能够制作出这样精美的画板。”
公主对大二王子有了兴趣,她让侍女把玻璃画拿给自己,她要把它挂在床尾,这样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和自己丈夫国家子民欣欣向荣的场景。
“这下公主应该会选二王子了吧。” 看了公主的反应,众人议论纷纷,“真是可惜了大王子和小王子。”
二王子收拾了药品和药台,退到了一边。
现在该小王子登场了。前两个王子的表现都十分出色,这不禁让观众们对小王子寄予了相当的重望。
小王子走来了。
这只是一名十岁出头的小王子,连长身体的年龄都没到,根本就是个小不点。他畏畏缩缩的,两只手不安地交叠在胸前摩擦着。他既没带剑,也没带药水,甚至没带随从——和两个哥哥相比的特别之处只有他脸上那副啤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小王子是只四眼田鸡,连健全的身体都没有。
他走到公主面前,什么都没拿,什么都没做,他只是低着头,说自己什么也比不过哥哥们,根本没想过和公主结婚的事,公主要选哥哥里的任何一个人做新郎都没关系,自己会对新婚夫妇送上最虔诚的祝福什么的,总之就是些投降的丧气话。
公主一听,马上就生气了。
“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今天可不止是我挑王子的日子,还是你们国家给本公主进贡的日子!你不想和本公主结婚是你的事,但不给我贡品,就是你们国家的事了,只要我父王一声令下,我们就能派出军队,把你们巴掌大的国家夷为平地!”
“公主大人,请千万别这样,我不想和哥哥们竞争,所以真的什么都没带来。我今天没有带贡品给公主,但是我回去以后一定会找到最好的玻璃,把它做礼物送你您。”
“不,我现在就要。”
公主一定要小王子现在把贡品拿出来,小王子一急,一轱辘眼泪从眼镜镜片后面流了下来。
小王子看向已经回到座位的哥哥们,哥哥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哥哥们呢,一听公主要攻打自己的国家,也非常着急。他们不方便说话,只能对小王子比划各种手势对各种口型。
“随便给她点玻璃做的东西就行了。”大王子比划道。
——但我没有啊!
“脸上的,脸上的,你眼镜前面的那两块!”二王子比划道。
小王子照着二王子的示意,摸到了脸上的玻璃制品——眼镜。
小王子一下子破涕为笑了。
他将眼镜摘下,向公主的宝座走去,每一步,都因为模糊的视线而走得十分艰难。
“哐”的一声,小王子撞在了宝座的扶手上,眼镜甩出老远,直接砸到了公主的脸上。
公主们的侍卫一下冲了上来,他们拿刀架在了小王子的脖子后面,只要公主一声令下,就能让这个无礼的小子脑袋搬家。
“等等,你扔了什么给我?”公主的鼻梁被镜框砸了一下,有点酸也有点疼。从小被呵着护着的公主,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有点不高兴,但也有点好奇。她捡起了落到她腿上的眼镜,在眼睛前面比划了起来。
“眼……眼镜……”小王子被刀架着,只有微弱的一声。
“什么用的?”除了国王和王后,公主只见过最优秀的护卫还有侍从,这些人可不会近视,所以公主从来没有见过眼镜这种东西。
“把……把那框戴……戴在鼻子上……从……从玻璃里看……”小王子的声音比蚊子叫还轻,不过好在宫里鸦雀无声,公主还是听到了他的说明。
公主照着小王子说的,把眼镜挡在了眼睛前面,一时间,天旋地转。
公主选了小王子做新郎,她坚信那副眼镜的另一面封着妖魔,只有能若无其事地戴着眼镜的人才有力量和妖魔抗争。公主的决定当然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但就像国王说的那样,和谁结婚只依照公主的意思,只要公主愿意,任何人提出任何反对都没有用。
大王子和二王子知道小王子被公主选中了以后,纷纷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大王子把自己的剑送给了小王子,希望他能够早日拥有强健的体魄。不过那把剑小王子现在还拿不动,大王子把剑交给了小王子的侍从。
二王子把自己的药送给了小王子,希望他能够早日拥有聪慧的头脑。不过那瓶药小王子现在还不敢拿,二王子把药交给了小王子的侍从。
小王子和他的侍从带着大王子的剑还有二王子的药,前往了异国他乡。临走前他和哥哥们抱头痛哭,以后他就不再是玻璃国的王子,也不能再随随便便地和哥哥们见面了。
钻石国的生活十分优渥。尽管还有些人不太待见小王子,但公主处处护着他,他并没有过得非常辛苦。
“小王子小王子,你在做什么呀?”
“我在跑步。”
“你跑步做什么呀?”
“我想让身体更加强壮,就像哥哥一样强壮。这样就有力气保护公主,保护国家了。”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小王子,你只要戴着眼镜封好妖魔就行,保护国家这种事情交给护卫做就好啦。”
每次小王子想锻炼的时候,公主就会出来阻止他,公主觉得他戴着眼镜就是对国家最大的贡献,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去学习武术。
“小王子小王子,你在做什么呀?”
“我在看书。”
“你看书做什么呀?”
“我想让头脑更加聪慧,就像哥哥一样聪慧。这样就有知识辅佐公主,辅佐国家了。”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小王子,你只要戴着眼镜封好妖魔就行,辅佐国家这种事情交给侍从做就好啦。”
每次小王子想看书的时候,公主就会出来阻止他,公主觉得他戴着眼镜就是对国家最大的贡献,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去学习知识。
小王子不能习武也不能看书,每天都无所事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开始小王子还为自己不能自如地使用哥哥留下来的剑和药而焦躁不已,每天都想着法子说服公主让他习武读书,但公主不愿意,因为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沦为一介花匠或者药师,她只要小王子戴着眼镜封住妖魔就好。
就这样,小王子和公主生活在了一起。
红茶布丁听说过,风之海之前经历过一场可怕的灾难。
所有的海兔都发了疯似地撕咬其他海兔的耳朵。
前一秒还手拉手谈笑着,后一秒就红着眼睛撕断了朋友的耳朵,不管是关系多好的海兔,都不能幸免于难。
在这场灾难中,红茶布丁因为红茶坑的原因,得以幸免于难。
因为没有海兔会渡过茶坑跑到红茶布丁家里去撕红茶布丁的耳朵。
这些海兔非常懒惰,只会撕身边的海兔的耳朵。
红茶布丁也是因为这个,只能待在家里,一个朋友也没有。
红茶布丁其实很希望有海兔能来撕自己的耳朵。
无聊带给红茶布丁的痛苦可比被撕耳朵来得厉害多了。
如果可以,红茶布丁也想被海兔撕耳朵。
本文与网传的飞天面神教没有任何关系,文中的宗教是虚构宗教,与现实没有任何关系。
*试验作,仍有缺陷。
*本文没有侮辱飞天面神教的意思,再次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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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这个时代第一个知道“面神”的人。
这是一位被记载在距地面四十一米深的沙穴洞窟石壁上的神明,在历史的洪流中,并未留下太多痕迹。根据石壁的文字记载,它的影响也仅限于沙漠中几个小部族。
无论是多么微不足道的文明,都有被后人知道的价值——即使这位神明也许并未对沙漠外的世界造成什么影响,但只要它曾经存在,我们就有还原它的义务。
石壁上的文字内容太过晦涩,我将其进行了白化整理,整理于《面神笔记》。
信仰面神的文明(以下简称“面神文明”)中,坚信面神就是世界,面神的意志就是世界的意志,战争的胜败、部族的存亡,皆在面神的一念之间。
在这种信仰基础下,面神文明的部族坚信,只要得到了面神的庇佑,部族就能够永远繁荣昌盛。
——摘自《面神笔记》
当然,当年信仰面神的沙漠部族现在已经一个不剩地全军覆没了。
这个时代信仰科学的我们,当然不会相信神的庇佑这种东西。宗教信仰在现代更像一种道德准则,约束人们更加律己,争夺神的庇佑使国家繁荣昌盛这种迷信,对现代人来说,只能当故事听过就算。
为了更好地获得面神的庇佑,面神文明的部族委派了面神子来与面神沟通。
面神子是拥有神格的人类,身份类似于现在的神职人员。
作为神职人员的象征,面神子的脸上,天生就覆有面神的分身——“白面”,他们以“白面”来接收面神的意志,传达给面神的信徒。
一位面神只会给人类一具白面,这具白面是天生的,而且无法从面神子脸上剥离,是面神子一生的徽记。
——摘自《面神笔记》
现在的神职人员也会用不同的装扮来与俗人区分,比方说佩戴交叉的金属饰物,或者说直接将象征俗世牵挂的毛发剔除等等。
面神文明似乎将一种覆盖在脸部的装饰作为面神子的证明。
因为陵墓考察的工作人员没有在墓穴里发现任何类似面部覆盖物的陪葬品,所以难以确认“面”的具体形状。
面神文明的每个部族都会有一名面神子,他们侍奉的都是不同的面神。
在面神文明部族的认识里,自己的部族应是唯一受面神庇佑的部族,所以与其他部族分享同一位面神是不可能的。
每个部族信仰的都是不同的面神,但世界的走向却只有一个。
所有的部族都认为只有自己的部族才能是繁荣昌盛的,且其他部族必然会被自己的部族吸收。
如此一来,即使都是面神,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意识的绝对的,面神文明中有了“意志强弱说”。
意志强弱说:所有面神的意志都可以干涉世界的走向,但是面神的意志有强弱之分。面神强大的意志会盖过弱小的意志成为世界的走向,弱小的意志虽然对世界走向也有干涉,但在强大的意志面前可以忽略不计。
——摘自《面神笔记》
也就是说,面神文明虽然都信仰面神,但不同的部族信仰的面神却是不同的。
打个不合适的比方,就像每个研究小组都有组长,但每个组的组长都不同。因为研究经费有限,所以每个小组都希望组长能帮自己争取到更多的经费,为此,小组成员必须与组长——也许比起组长,项目评议员这个比方更合适吧——小组成员必须与项目评议员搞好关系才行。
面神文明虽然是神话时期的古代文明,但仍然能在现代文明中找到它的影子——这也是我们研究的乐趣。
我希望项目评议员能给我的研究一个合适的评价,能让我有更好的条件来完成我的研究。
为了与其他部族竞争,获得更多的资源甚至的生存机会,各部族必须尽可能地取悦他们所信的面神,让面神有更强的意志。
各部族并不否定其他部族的面神的真实性。面神文明的各部族都承认世界上同时存在多个同等能力的面神,包括敌对部族的面神。
面神文明对所有面神的态度都是崇敬的,他们的敌人只有敌对部族,而不包括敌对部族的面神。所有的面神都是面神,都是高于人类的神明,人类没有资格怀疑面神的真伪,也不可与面神为敌——这是面神文明的共识,很奇妙的,面神文明所有的部族都接受了这条共识。
自己对其他部族宣战后会激怒敌对部族的面神,从而被敌对部族面神的意志消灭——面神文明的各部族都这样坚信着。
也就是说,面神文明的部族要壮大自己,不能通过诋毁其他面神、妨碍其他部族祭祀的方式,唯一可由面神接受的途径只有比其他部族更加虔诚地信仰自己部族的面神而已。
——摘自《面神笔记》
真是奇妙的信仰。
按理说,两个部族敌对,会连着对方的神一起否定。但很奇妙,这些面神文明的部族却认为,敌对部族的神明也是和自己部族的神明同级的神明。
部族之间的战争不是用剑戟,而且用对神的信仰来进行,这种不见血的战争形式对当时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来说,是一种宝贵的文化财富。
面神文明的部族偏僻可以远离外界的纷争,也是他们得以在那个年代持续自己信仰的一个重要原因。
由于部族的强大要依靠面神的意志,所以如何让自己面神有让自己繁荣的意志这一点显得尤为重要。
也就是说,各部族都必须让自己部族的面神喜欢自己的部族,以对自己的部族赐予恩惠——这样一来,能与面神意志直接沟通的面神子就显得尤为重要。
——摘自《面神笔记》
当时的部族几乎都对自己部族的面神子言听计从。
面神子会向部族传达面神的喜好,他们会告诉部族,如何祭祀面神能够得到更多的恩惠。
就这样,各部族听从面神子的要求祭祀面神,为面神献上了自己部族的全部,之后一年的记载都是祭品的清单,然后就没有任何关于面神或者面神子的记录了。
呃,一年?
才一年?
我有点诧异,一个信仰的祭祀活动,居然只持续了一年就停止或者完成了?那最后部族的战争呢?谁获胜了?从遗迹考察的研究员提供的图像来看,各部族至覆灭都没有开城与其他部族结合吞并的痕迹,各部族到死都是独立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将面神文明之谜公布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人们对这种不是攻击他人而是强大自己的战争方式,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和平组织呼吁现代战争向面神文明学习,减少流血,将战争模式改为社会价值创造的竞争,使社会更加繁荣。
面神文明成为了社会热点,关于面神文明覆灭的猜测也层出不穷。
甚至,面神信仰在这个科学的时代得到了复苏,各地相继出现了“拜面神教”。
……
当然,这些都与我无关就是了。
一年后,名利双收的我,正躺在红色的瓦顶沐浴着阳光。
“教授,刚才隔壁的考察组送来了一组图像。”
我早就是不需要工作的人了。研究这档子事,我也是能不参与就不参与。
我挥挥手,打算像往常一样,让助手替我拟一个回复打发。
“教授,这组图像您还是看一下的好。”
助手的声音有点颤抖。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接过了助手的平板电脑,浏览起隔壁考察组的邮件。
冷汗从我脸上滑落,我拨通了隔壁考察组的电话。
半个月后,因为无法继续负担巨额的勒索,我决定带上仅剩的所有现金乔装逃亡。
面神什么的,就随它去吧。
教授:
您好!
希望您还记得您一年前发表的关于面神文明的论文。
我们也和曾经的您一样,只是一些默默无名的历史研究人员。
我们在距您发现面神文明记载的地方,约百来公里的沙穴里发现了如下古迹,其中部分内容与您发现的面神文明遗迹中记载的祭品内容不谋而合。
(照片若干)
上述祭品并非考察时收集,而是在沙穴中一开始就被集中在一处。
除面神文明祭品外,还有其他财物的堆垛,其中还有大量宝石和贵金属。
此外,沙穴中还有其他遗迹,清单如下:
(物品清单)
结合其他证据,经初步推定,我们考察的沙穴是一个白人部族的盗贼集团的巢穴。
您所发现的面神文明,尤其是面神子,极有可能是这个白人部族用以诓骗沙漠有色部族的骗局。他们利用与有色人种不同的肤色,使有色人种坚信自己是神使,然后用面神文明的说辞,从各部族收集财物。
也即是说,面神文明极有可能是古代白人部族为掠夺有色人种部族财富所营造出来的谎言。
现代面神文明(拜面神教)复兴情况如下:
(照片若干,说明若干)
其中不乏激进恐怖分子。
请教授您自己想象我们研究公布后的情景,是否请我们停止公布研究请您自行斟酌。
隔壁的考察组
——来自邮件
很像挑战读者类型的推理小说。
题主给出出题篇,然后大家都可以来解的偏文向日常企划。
企划主要的活动内容就是出题和解题。
喜欢推理题材的小伙伴们都可以来玩喵。
为了增加时髦值,本企划有以下(可能一点时髦值都没有还很中二的)设定:
【沙箱】
沙箱又称“谜题”,简称“箱”,就是谜题,有唯一解型沙箱和多重解型沙箱两种类型:
唯一解型沙箱系有且仅有一个解答的谜题,传统的只有一个真相的谜题。
多重解型沙箱系可以拥有多个解答的谜题,挑战脑洞无限可能性的谜题。
【玩箱伙伴】
由参加者提供人设的角色,某种意义上是参加者的分身,可以双开或多开,企划对具体人设要求没有限制。
玩箱伙伴有“箱主”和“箱客”两种身份:
箱主又称“出题者”、“题主”,即题主;
箱客又称“答题者”、“答主”,即答主。
“箱主”和“箱客”的身份不是绝对的,对不同的沙箱,玩箱伙伴可以既做箱主又做箱客。
【箱客角色可以由任何人担任,即使没有人设纸没有产出也没关系,只要看过谜题就可以参与解答。】
本企划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将对玩箱伙伴的行动进行“限制”,请等待日后的详细说明。
【沙箱素材】
演绎沙箱的素材,包括人物、环境、情节等,应当包含“解谜所须的线索”。
关于素材其实不用想太多,参加者只要把谜题和解答写出来或者画出来就好了。
关于素材,尤其是人物素材将会有特别的规则,请等待日后的详细说明。
【企划流程】
企划有布箱、解箱、核箱、开箱、锁箱等阶段:
布箱阶段即出题阶段;
解箱阶段即答题阶段;
核箱阶段即核对解答的阶段;
开箱阶段即唯一解型沙箱出现两个或以上解答时进入的特殊阶段,该阶段将对箱主的行动进行“限制”;
锁箱阶段即沙箱被证明无解后进入的特殊阶段,该阶段将对箱主的行动进行“限制”。
具体流程请等待日后的详细说明。
唔……
真的非常感谢看到这里还没有右上的小伙伴们!
企划群号:8857241,有兴趣参加或者有兴趣围观的都可以来喵!
礼帽宁宁告诉缎带樱桃,她们和普通的海兔的确是不一样的。
普通的海兔身上都是光秃秃的,除了一根吃剩的鱼骨头外,什么也没有,所以只是普通的海兔而已。
礼帽宁宁因为有帽子,所以是礼帽宁宁;
缎带樱桃因为有樱桃,所以是缎带樱桃;
无限萌萌因为有无限,所以是无限萌萌;
盐酸汀汀因为有药片,所以是盐酸汀汀;
果酱面包因为有面包,所以是果酱面包。
她们和普通的海兔不一样,是独一无二的海兔,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一只。
“因为缎带樱桃有樱桃,所以缎带樱桃是缎带樱桃吗?”
“是啊,我因为有帽子,所以是礼帽宁宁。”
“那,缎带樱桃没有了樱桃,还是缎带樱桃吗?”
缎带樱桃摘掉了身上的樱桃,变成了一点都不像樱桃树的样子。
“唔,但是缎带樱桃依然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你的名字就叫缎带樱桃啊。”
礼帽宁宁揉了揉缎带樱桃缺了两颗樱桃一样的眼珠的脸。
为了防止眼球滚走,缎带樱桃的两颗眼珠都被锁在一个竹笼子里,什么时候要装回去了,缎带樱桃就会把手伸进笼子缝里,把眼珠捞出来。
“那我要是不叫缎带樱桃了呢?嗯,我现在和缎带樱桃不一样,眼珠子都不在脸上在笼子里,嗯,要是我叫竹笼子眼呢?”
“唔……”
礼帽宁宁陷入了沉思,不过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那你就叫竹笼子眼了。”
红茶布丁在被染成红茶色之前都还是叫焦糖布丁的。
海兔突然间改名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比方说之前有只叫帕罗西汀的海兔,因为吃了薄荷味的植物变成了盐酸汀汀。海兔因为某个变故从一只海兔变成另一只海兔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在变成红茶布丁前,焦糖布丁一只很讨厌红茶。因为她的布丁房子前有个茶坑,里面都是茶,每次焦糖布丁要出家门都要驾一艘布丁船才能让自己不沾一身红茶,非常麻烦。
因为出家门非常麻烦,焦糖布丁一直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
饿了就吃布丁,反正就算一直待在家里,焦糖布丁也饿不死,索性,焦糖布丁就不出门了。
女孩好像变成了一只氢气球。
轻飘飘,轻飘飘地,飘到了云上。
她想在云上做一个云房子。她用大朵大朵的云砌出了一个大方块。因为她不是很会做手工,所以这个房子没有尖屋顶也没有圆屋顶,就是一个大方块。女孩端详了这个大方块好一阵,才发现这个大方块根本不能叫房子,因为它既没有门也没有窗,房子的里面塞满了云,根本不能住人。
怎么办呢?
先做个窗子吧。
女孩想着,伸手去剥方块外面的云,但手还没有伸到,身体却先沉了下来——就像漏气一样,女孩的身体慢悠悠慢悠悠地降到了地面,云房子在她头顶五六千米高的地方悠哉悠哉地飘着,但女孩却不能再飞上去给房子做窗子了。
女孩养成了动不动就看天的习惯,她努力地伸着脖子,寻找着那朵方形的云。而那朵方形的云也给足了她面子——不论刮过多大的风,她总能看到一朵方方的云在天上飘。
不知不觉地,女孩的身体又像气球一样飘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飘上了那朵方形的云,想把那个方块变成一座真正的房子。但她飘到云层上之后,马上就傻眼了——云房子不见了,云房子变成了一颗巨大的棉花糖!
因为女孩在地上的时候只能看到云下面的那一面,所以她并不知道云朵的方形底座上发生了什么。
有谁到她的云房子上来做了恶作剧吗?
她伸手攒了一团棉花糖塞进嘴里,棉花糖马上就化成了一滩水。
这一点也奇怪。因为云就是水做的。水做的棉花糖就像水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但女孩很高兴,因为她从来没有从别人那里收到过棉花糖。
她开心地吃啊吃,吃啊吃,但不管她怎么吃,她都吃不完这样一个实心房子大小棉花糖。
这个棉花糖实在太大了。就算女孩吃得直打嗝,眼前的棉花糖还是像小山一样。
这是女孩收到的第一朵棉花糖,她不想就这样丢掉。不只是浪不浪费的问题,要是让送礼物的人知道自己送的东西就这样被丢掉的话,那个人一定会很伤心的。
怎么办呢?
女孩想了好久,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把剩下的棉花糖做成了一只小飞象。
虽然是小飞象,但这毕竟是象,小飞象就像其他的象一样非常大,就像吃剩的棉花糖小山一样大。
女孩最喜欢小飞象了。她枕边的小飞象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要把她最喜欢的小飞象,送给那个送她棉花糖的人。
她的身体又开始缓缓下沉,就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飘回到了地面。脚跟落在地面上,重量又回到了身体,但女孩的心却挂在云上,再也回不来了。
女孩一直以为她独占着整个世界,天空也好,地面也好,全都只属于她一个人。但现在却突然有一朵棉花糖跑来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有人和她在同一片天空下,共享着同一片云——这十年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女孩一直想着那个送她棉花糖的人。不知道她想了几天,几星期,还是几个月,总之她想着想着,她的身体又漂浮了起来。
女孩飘到天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飞象。她找啊找,找啊找,不要说小飞象,就算是像小飞象大小一样的云,她都找不到了。
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天上的云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可以是风,可以是雨,让一朵小飞象大小的云变成碎片的方法多得数也数不清。
女孩很伤心,她钻进云的废墟里,想找找有没有小飞象的鼻子或者耳朵的残渣。
女孩找啊找,找啊找,她找啊找啊找。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漏气,所以她也不敢休息。她把云朵翻了个底朝天,但却连小飞象的尾巴也没摸到——终于,她累得翻不动了,一屁股坐倒在云堆上。
“吱——”
女孩一惊,跳了起来。
这是云上,怎么也不该有这种声音啊。
女孩小心地检查着刚刚坐过的地方,尽管知道这里除了她,大概,大概不会有别人,但她还是小心地把刚才坐的地方又仔细地翻了一遍。
一只仓鼠。
女孩居然在她刚坐下的地方找到了一只云做的仓鼠!
不会像女孩留下最喜欢的小飞象一样,那个送她棉花糖的人也留下了那个人最喜欢的动物吧。女孩把云仓鼠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开始思考这次要留下什么,坐垫猫?短耳朵兔子?绵羊球?但就在女孩还没想好,身体就先一步沉了下去。
她没有时间去留下什么东西。她抬头望向那片高头顶几十米的云,然后发现它的形状已经和自己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因为在云里翻小象的关系,云团变得又蓬又松,好多云团甚至被翻到了半空中。
好多气球——女孩这样想着——一团团小云团飘在薄薄的大云团上,除了颜色,简直和广场上飘着的气球们一模一样。
女孩回到了地面,但她很揪心。那些气球其实只是被翻到半空的小云团,没有那个人会不会喜欢那些气球呢?很想把那个人找出来问个清楚。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一只白色的气球忽悠悠忽悠悠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好意思哈,能帮我把那个气球拿过来吗,我现在手脚有点不方便,帮一下下,帮一下下就可以了。”
那个白色的气球并不是野生的气球,它是有主人的。
女孩捡起了那个气球,走到了那个浑身上下乱七八糟地缠满了气球线的主人那里。
“能帮我把那个气球系到我身上吗?虽然那个气球不太有气了,但还是帮我系上吧。”
“谢谢你啊,我跟你讲,我要用这些气球飞上天,大家都说我脑袋坏掉了,但脑袋坏掉有什么不好呢,这个世界的进步都是由脑袋坏掉的人推动的,因为只有脑袋坏掉的人才看得到天马行空的未来,而且,也只有脑袋坏掉的人才能把世界向那个未来推动。我们能有今天,全都是托那些脑袋坏掉的人的福,而我,也将成为把世界往那个未来推动的人之一!”
女孩被这气势磅礴的宣言深深地吸引了。但吸引她的不是宣言中的壮志凌云,而是那个“飞上天”。
也许这个人就是那个送自己棉花糖和云仓鼠的人?
女孩想问个清楚,但不管怎么比划,对方都是一头雾水。她想拿出云做的棉花糖,但棉花糖已经被她吃掉了;她想拿出云做的小仓鼠,但仓鼠已经在口袋里变成了一滩水;她努力地扑腾着双臂,想做成一个飞的动作,但她越是扑腾,越是觉得自己就是只大蠢鹅。
“哈哈哈,你脑袋也出问题了吗?”
女孩又羞又臊,将通红的脸别向了一边。
“抱歉抱歉,你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就——你也想飞到天上去吗?”
不,我本来就能飞到天上。但毕竟这话女孩是说不出口的,而且她的手里早就被硬塞了好多气球。
“来,把这些系到身上,不够的我可以再充。”
女孩照着他的话做了。
身上的气球越系越多,终于,多到了能让女孩的身体飘起来的程度。
女孩的身体飘上天空,飘得比云还高。
她俯瞰着云做的房子,看着它慢慢消解成棉花糖、小飞象、云仓鼠和白气球,然后飘到了看不到云的高度,然后又和白色的气球一起飘到了无限高的远方。
这些都是女孩的秘密。
一般人知道的只是氢气球爆炸导致两个小朋友遇难的事。大家都在为死了两个玩氢气的熊孩子而欢呼,丝毫没有被他们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会走路的事情转移热情。
帕罗西汀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无限树茶会的伙伴们。
这个秘密就是,她新发现了一种果酱植物。
因为无限树茶会有无限萌萌和缎带樱桃两个植物专家,每次大家都会有吃不完的樱桃果酱来抹面包。樱桃果酱的味道自然是很好的,因为那是缎带樱桃种的樱桃,里面有她的友情,不可能不好吃。帕罗西汀也承认,在所有果酱里,缎带樱桃做的果酱是最好吃的。
帕罗西汀一直没告诉朋友们世界上还有另一种果酱植物。如果帕罗西汀把这种新的果酱植物公布,那大家就会停止吃樱桃果酱,转而来吃这种新植物做的果酱,那至少会有那么一天,大家会吃不到缎带樱桃做的樱桃果酱。
帕罗西汀非常喜欢缎带樱桃的樱桃果酱,她不想因为自己,害大家吃不到樱桃果酱。
所以,帕罗西汀把这种植物藏了起来,全部藏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小心地把这种植物做成果酱,仔细地尝着味道。
在这种果酱比得上樱桃果酱前,她绝对不会让朋友们离开美味的樱桃果酱。
帕罗西汀收集了这种植物的果实,碾成了果酱,她摘下自己的耳朵,抹着果酱尝起了味道。
味道比樱桃但很多,也没有酸味,只有一股清淡的甜味。
这是一种和樱桃完全不同的味道,帕罗西汀分不出这个味道和樱桃的味道哪个更好。
就这样,帕罗西汀一天又一天地用自己的耳朵蘸新的果酱吃,吃得连自己都变成了那个新果酱的味道。
帕罗西汀不再是帕罗西汀的味道了。
她变成了盐酸汀汀。
她自豪地把新的果酱分给了无限树茶会的伙伴们。
大家一起愉快地吃了起来。
礼帽宁宁虽然有很多帽子,但她却不会做帽子。
她也不知道她的帽子是从哪里来的,她只知道,自自己诞生以来,家里就堆满了帽子,帽子的数量就和风之海的海兔一样多。
就像缎带樱桃的生存意义是把自己扮成一棵树一样,礼帽宁宁也有自己的生存意义。
她的生存意义就是把帽子往海兔头上扣。
她的第一顶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然后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知道被帽子扣住以后就不能像其他海兔一样无忧无虑了。
她能分清缎带樱桃和樱桃树,也清楚地知道,拿着柴刀去砍缎带樱桃的海兔有多么愚蠢。
缎带樱桃在这群愚蠢的海兔中来去自如,就像溜着它们玩一样。
礼帽宁宁被缎带樱桃吸引了。
她爱上了她。
她想像缎带樱桃玩弄其它海兔一样,玩弄缎带樱桃。
当然,她一点也不认为缎带樱桃蠢,她知道缎带樱桃和自己是一样聪明的,她想和缎带樱桃成为不分彼此的恋人,她想和她互相成为独一无二的伴侣。
怎样才能让缎带樱桃也爱上自己呢?
首先要让缎带樱桃知道自己和其它海兔不一样吧。
“那边的海兔们,你们为什么对那边的淑女小姐如此失礼?”
缎带樱桃和其他海兔一样,都因为礼帽宁宁的气场发了一段时间呆。
缎带樱桃应该知道了,自己和其他海兔是不同的,但怎样让它知道自己是和她一样的呢?
礼帽宁宁把缎带樱桃带回了自己家里,往她的头上扣了一顶帽子。
缎带樱桃做了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在自己的樱桃树林里,黄色的樱桃落了一地。
缎带樱桃从来没见过黄色的樱桃,这大概是某种新的樱桃。
缎带樱桃不敢去碰它们,只能躲在一边看有没有别的动物去试吃。
大概过了一会,有一些海兔拿着柴刀来砍樱桃树了。
他们看到了一地的黄樱桃,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上的事,趴下身子去嗅那颜色奇怪的樱桃。
他们咬了一口黄樱桃,刹那间,他们的头被吸进了樱桃里。
他们的头变成了一颗小樱桃,身子长在樱桃外面,然后就像一块石头,一动不动了。
“礼帽宁宁,为什么要收留我这样的海兔呢?”
就像无限萌萌她们说的那样,礼帽宁宁和无限树茶会的海兔们不一样。
礼帽宁宁是很伟大的海兔。
就算是帕罗西汀把耳朵溶进了空气里,礼帽宁宁也没有和别的海兔一样扯别兔的耳朵。
“因为我喜欢你啊。”
礼帽宁宁直言不讳。
“但是我这样的海兔有什么好喜欢的!”
“因为我就是喜欢你啊。”
“你真是奇怪,喜欢我有什么好处吗?你会开心吗?我可是风之海最惹兔烦的海兔之一,和我在一起你也会被讨厌的!”
“但我就是喜欢你啊,喜欢你我非常开心,非常非常开心。”
礼帽宁宁不是没有被帕罗西汀的耳朵影响,她没去扯别兔耳朵是因为她心中能让她开心的事不是扯耳朵,而是喜欢缎带樱桃,一直守在缎带樱桃家门口吗?
也许礼帽宁宁并不是帕罗西汀说的那种可以免疫耳朵的伟大的海兔。
但是缎带樱桃非常开心。
帕罗西汀的耳朵和别的海兔不同。
当然,无限树茶会的每只海兔都是与众不同的。
无限萌萌能种出无限生长的植物。
缎带樱桃能让海兔把自己当成一棵树。
果酱面包的手能够把任何东西一分为二。
每只海兔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
帕罗西汀的耳朵,能让海兔高兴起来。
只要吃下帕罗西汀的耳朵,就会变得很想做能让自己开心起来的事情。
对于普通海兔来说,最开心的事就是揪别兔的耳朵了吧。
耳朵是海兔很重要的器官。
虽然在风之海里耳朵能再生,但海兔没了耳朵,是非常难看的。
把别兔的耳朵揪掉,就是让别兔变得难看,也就是伤害别兔。
伤害别兔对大部分海兔来说,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帕罗西汀自己也喜欢做开心的事。
她把耳朵溶在空气里,就能看海兔互相扯耳朵。只要自己一溶耳朵,就会有一群海兔受伤,这比直接揪海兔耳朵要开心得多。
明明大家都有追求快乐的心,但为什么这些家伙怎么永远都只会用最笨的方式追求快乐呢?
为什么这些海兔这么笨呢?
帕罗西汀和缎带樱桃有同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