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交線索】
緋乃華歲兒。
雖然在上課時並沒說過多少話,但川端由紀子曾經在學級裁判上也和對方有過短暫的接觸,更是因為曾經在圖書館使用的關鍵詞有嫌疑的緣故,被對方要求用用能力自證清白。雖然體態嬌小,但對方那種獨特的氣勢非常令人欣賞。
要總結起來,是個凌厲卻又不失大和撫子風範的美人吧。
踏入那間攝影室時,或許來源於人類本能,由紀子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具尸體。
——要說起來有什麼特質,就是不同於一般對尸體的印象,看起來非常地美。
厚重的血泊猶如剛剛落下的櫻花,就那麼灑滿了少女的身體和房間地板。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死人了,不知道其他的學生們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在那麼多次地經歷了死亡之後,心也會麻木起來呢?到了那個時候,是不是人和機器人之間也沒有區別了呢?
但是諸君,在活著的時候才能討論麻木與否呀。尸體是只有麻木的選項的。
啊不對,那個能不能說是麻木都還處在令人質疑的態度。
川端由紀子進入案發現場之後,一眼便看到了乾淨的天花板和四壁。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佈景室的天花板和四面墻壁毫無痕跡,不如說是潔白一新,而且,那個房間的大小似乎比印象中的還大一些。
——就好像有什麼人將房間調整了一樣。
“真是的,沒想到房間還有這種用法呀。所謂的兇手真的是很敏銳的那麼一幫人呢。該說是天賦凜人,還是感知敏銳,哪邊比較好呢……”她微微低下頭去,看向緋乃華歲兒失去神采的雙眼。超凡人的共犯者身體上早已佈滿各式各樣的刀具,從資料上來看,似乎是死於失血過多,至於死因是否如表面所見那樣,就交給那些調查尸體的人吧。
當然,地板上還散落著些其他的刀具,看制式,似乎都是從角斗場那裡來,因為由紀子也從那裡拿來了武器,所以對當時看到的武器還有些印象。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地板上散落著的刀具,除去插在緋乃華歲兒身上那把日本刀外,看起來長度都沒有超過四十釐米。而那些道具中,似乎又有不少沒有沾上血。
“這麼說起來,似乎是以尸體為中心,像十字那樣散落在房間內呢。”
她喃喃自語著,仔細查看起那些武器,雖然單單從所處的位置來看,並沒有辦法完全判斷出究竟是掉落在地上的,還是被人蓄意擺放在地上的。
輕輕吻過戒指後,她用了那句咒語。
“真厲害呀,這下子就能看懂了什麼的……如果說哦這個地方的存在真的是教書育人,就連殺人也是培育的一環嗎?我們在現實世界的軀體在幹些地方呢?這是在讓我們實習什麼?殺人嗎?恐懼嗎?這種東西可是和我們想要達成的願望,還真是——”
相差甚遠。
地上的血跡看起來煩亂複雜,似乎在當時的情況下,有人在地上拖行了一陣子。看那痕跡的末尾,應該就是緋乃華歲兒的尸體為什麼會在這痕跡的尾端。從凝固狀況來看,似乎要比其他血跡更晚寫。另一方面,在緋乃華歲兒的頭頂,則是一片大面積的,由潑灑和噴濺咋成功的血跡。
兩片血跡之間互相重疊,乍一眼看去,甚至有些難以辨認。不知是兇手刻意為之,還是出於無意之舉,兩者地界限很模糊。看起來,應當是歲兒至少失去了行動能力時才擱進去的。
“緋乃華小姐,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不理解,我完全不理解。”
“您究竟是站在那邊的,你究竟是要為自己而活,還是為大家而活。您的設定並不是犧牲者,您也不該做犧牲者,您是美麗,您是堅強,您是一切好的,但是您為什麼要變成這樣呢,您還記得您的心情嗎,對了,您和佐崎在當時所說的題目是什麼?我該如何去理解?我該如何明白?您說的事情我已經不能理解。”
“您為什麼不想活了呢?”
另外一方面,還有一些似乎是在行走過程中,僅靠重力滴落導致的血跡,這些痕跡到邊緣為止都和墻壁保持著相同距離。通過房子大小的調整很容易聯繫出那條邊緣留下的線,是因為房間被“再佈置”過後的結果。這些血液同樣是新血。
最後是,那灘留在緋乃華歲兒身下的血液,因為邊緣看來似乎並沒有任何被介入的痕跡,似乎都還是新血,並沒有凝固。
“最後停在這裡了嗎?”
“緋乃華歲兒,為什麼我無法明白呢,您的動機也好願望也好,奉勸大家全部都去理解的思想也好,讓大家都穩住心態繼續,在這類躺著死亡的不該是您也是不可能是您,為什麼您卻在說這些事情呢。”
不出意外,凶器應該就是那些道具了吧?
只是為什麼要更換房間的大小卻還是疑點,或許是因為房間的內部裡頭有設麼特殊的機關……還是說?是有別的原因嗎?
空間上就無法理解。
川端由紀子思考著,拿出了先前從儲備室那裡拿出來的捲尺,丈量屋子的邊長。
現在這種狀況,大家都會不自主地懷疑那個男孩吧。
佐崎涼見曾經在學級裁判上所說過的話,雖然不知道那時候的兩人到底說到了什麼地步,但歲身為超高校級的共犯者,化為死者說不定也是……
成為殺人犯需要的並不是才能,而是——
“緋乃華歲兒,你長大之後想要做哪一個呢?希望做哪一個呢?啊,我問起來這個問題無意冒犯,僅僅是感到好奇罷了,對了,說起來這還有一個事情呢……是什麼事情來著?”小聲地詢問著尸體,理所當然耳沒有回答,當標尺和軟碼數鬆開的那一剎那,她也得到了自己所需的數據。
由紀子矗立在那兒,在血腥味和封閉空間裡頭,頭一次與自己談到了機器人。
·我仿佛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总之大家好其实我就是岁儿她...
·这篇本来是岁儿春晚的时候给鹿哥看的,然后现在再看标题真的好应景...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胃疼我去哭会儿...Q&A;晚点补充。
01
从一开始,他们便发现那个红头发的孩子很喜欢盯着红色的花朵看,但是,当他们去询问他理由的时候,他却回答的模棱两可。那孩子刚来孤儿院的时候并不是红色头发,而是一头黑色的短发,他的眼睛是和那花朵相近的颜色,但不知道从何时起,那个孩子开始带上了紫色的隐形眼睛他们想起来,那是带他来到这个孤儿院的人眼睛的颜色。
刚来到幼儿园的时候他跟在那人身边,一言不发,眼睛怔怔地盯着远方看。他们问他家在哪里,他只是笑着说他己经回不去了 。然后他便陷入了沉默,他们注意到,他是在盯着红色的东西看,继而露出笑容。那笑脸并不是对他们露出的,而是对某个不在此地的人露出的。
男孩为人很成熟,程度超出了年龄。他就像是以前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一样,对于比自己年幼的孩子都很细心,像是整个孤儿院孩子的哥哥。但他们没有从他的脸上再看到过那样的笑脸,他们觉得,那是特定对某个人的表情。 男孩长大一点后,他经常走到孤儿院的顶楼听大一点的孩子 弹钢琴。他们问他想听什么,他所说的永远都是同一首曲子,每次他都会踉着曲调缓慢的哼着小调然后满足的离开顶楼。
男孩13岁的时候便离开了孤儿院,而他们始终不知道他这些 行为的真正意义。
02
他坐在病房的床边,看着那位仆人送给自己的花朵,他摸上了花瓣,鲜艳的绯色刺痛了他的眼睛。那是和他眼睛相同的颜色,也是和少女的眼睛相同的颜色。
他笑了,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要笑,他应该哭,笑声却先哭声一步从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捂住脸,这感觉很奇怪,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但那哭声就是发不出来,就像是被扼杀在喉咙的前端一般,涌动着,翻搅着,却无法倾泻而出。伴随着发不出声的痛哭,他将手中的花朵捏碎了,散碎的花瓣 顺着他的手指,指甲缓缓地掉在地上。
过早接触死亡,失去亲人,那痛楚麻木了他的指间,麻木了他的泪腺,进而深入他的神经。一种深重的无力感将他包围了。继而是空虚感,顺着他的伤口诵进身体里,让那些还在疼的地方也变得麻木。他还在笑。
“哈哈,我,到底能做什么呢...”
“我什么都,做不到啊....哈哈哈”
他将花瓶里的花朵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一边说着起,一边吐露了真心。
“我想见你,我想见你啊,岁儿...”
03
他迅速调转了车头,这才没让那辆车飞出悬崖。
他抱起惊魂未定的绯乃华翼生。
男孩的眼睛里失去了焦点,嘴里小声的嘟嗦着什么。翼生受了伤,但不是很严重。他明白比起身体上的伤,男孩内心的伤大概会更严重。
翼生很快明白过来这一切意味着什么,等他恢复了语言,笫一句话便是,“我应该己经死了,对吧?”
“我知道他们是这么希望的,我回不去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处理好那些事情后他送男孩去了医院, 路途上他坐在救护车里,听着翼生笑着说一些过往的事情,男孩说的事情完全是绕着一个人说的,那是他的妹妹,绯乃华岁儿。
翼生所说的诤是一些美好的事情。
比如给岁儿念辉夜姬的故事,
比如白色的樁花与岁儿多么多么相配,
比如他和岁儿在院子里找阿崇的三花猫。
最后却并不是这样美好的事情,在翼生睡去前,他迷迷糊糊的说着, ——岁儿曾经问过我,人死去后会是什么感觉。
——我现在觉得,好难过啊,我好害伯啊。
说完男孩便闭上了眼睛。
04
男孩做了一个决定,那是他为她能做的唯一有用的事情。
“我叫麻生宙希枝。”
在被问道名字的时候,他缓慢又坚定的说道。
05
“宙希枝,你在这里啊...”
“宙希枝?”
祭狩御灯看到的,是一张流淌着泪水的侧脸,麻生宙希枝站在裂缝的边缘,手里抱着他的头盔,他的身体弓着,咆哮和哭泣一起从喉咙里涌出,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他将那个头盔甩了出去,不是冲着裂缝的方向,而是冲着他没有察觉的,祭狩御的方向。
祭狩御捡起那个头盔,他发现,那个头盔的内部,刻着一行字。
【给小岁】。
接着他听到连不起来的歌声,那个调子,祭狩御太过熟悉了。
是《新世界-家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