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寢室裡寫作業時,身後傳來火焰燃燒的聲音,在我的注意從作業中轉到燃燒聲之前、意識已漸漸模糊。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
「藤野同學妳醒了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床邊傳來。「太好了! 快、快叫醫生! 」
意識還有點模糊之下我吃力地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床邊圍繞著幾個比較要好的同學和班主任,病房角落的櫃子擺著一大束茉莉花。
「緋十里,你昏迷有一個禮拜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還好你恢復意識了、也沒什麼外傷,能從火災中存活真的是萬幸。」
「對了,你必須知道。之前秋山老師啊…」
醫生站在病房門與老師溝通的時候,同學們都興奮地來和我敘述我和學校的“近況”。
無心於同學無聊的家常,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老師與醫生的對話上。
「雖然病人已經恢復意識了,還是要多住院觀察幾天,確保身體機能有正常運作。」
「然後啊,小崛老師就…」
僅僅一天的留院觀察、醫生就判定我的健康情況可以出院生活。
拿著老師從孤兒院院長交託的我的財產(一個裝有三件上衣、兩件褲子、兩套內衣褲的後背包和一個裝有課本、作業簿、盥洗用具的紙箱)走出醫院,我開始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
由於天色已晚,我憑著記憶走到以前和孤兒院的居民一起來參拜過的神社,想把這裡作為暫時落腳點。
「大姐姐,你在這裡做什麼? 」
剛安置好睡覺的設備不久,一個稚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四處張望,發現大樹邊站著一位大約八、九歲的小女孩。
「啊.. 我是… 」看著女孩純真的雙眼,我感到十分堂皇,像是被抓了現行。「...我住在這裡。」
「住在這裡? 」小女孩一臉疑惑的望著我。「可這裡是我家的神社啊。」
完蛋,又被抓包了。似乎只能說實話了。
「...我現在沒有地方可以去,能讓我暫時住在這裡嗎?」小女孩眨了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
「…只要找到可以住的地方,我馬上就會離開這裡的,我保證。」小女孩再度眨了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
「我叫千海,百日紅 千海。」沉默了許久,小女孩突然開口道。「大姐姐妳叫什麼名字?」
「我叫緋十里, 藤野 緋十里。」
「緋十里姐姐,我以後可以來找你玩嗎?」
「好啊。不過,不可以告訴別人哦。就當作我們之間的秘密,…」
「叫我小千就行了。」
「請多指教,小千。」
如果是为了正义即使双手沾满鲜血也无所谓。
三岐曾经坚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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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又粘稠的液体,明明应该是侵入骨髓的冰冷,却仿佛火热的灼伤皮肤。黑暗浸染视线,耳膜的鼓动愈发沉重尖锐,本应该撕裂心脏一样的痛觉渐渐远离了神经中枢。熟悉的如同呼吸一样的感官减退*1,三岐只觉得手中的武器越来越轻,即使是在收割着被无数死神恐惧的生命。
直到感觉不到任何存活的气息,手中的利刃嗡嗡的震动提醒着自己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反手将已经回归大太刀原型的斩魄刀精准的插在还在蠕动的尸体上消除了它最后生存的可能,源源不断倾泻而出的灵压才缓慢的收敛。感官的回归携带刺鼻的腥气和猎猎的风声,沙哑的悲鸣如同幻觉一样的回响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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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岐怕血,从小的时候就这样。那时候平川大哥还在。还有香子。那时候平川大哥还在伊佐木家族做武术教官。平川大哥被龙太郎略带灵压的一击划破了手臂,三岐小小的瞳孔里映入了血刺目的鲜红,紧接着从胃里传来的不适确实让作为哥哥的平川慌了手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三岐并不记得。战斗或者说是屠杀结束后片刻的安宁总是能让过去的片段在脑中打着转的回放。
第一次感受到灵压的时候,平川大哥死去的时候,第一次收割生命的时候,拿到斩魄刀的时候……香子死的时候。本觉得已经被藏在最深处的记忆,一段段的映像,声音,触感,随着感官回归而一遍遍的被重温,如同提醒着三岐他自己的人生轨迹。三岐在等待,习惯的等待着那一个能把自己从回忆中唤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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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很好(已经够了),三岐(吾主)。”幻觉一般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白沙与永恒的黑夜中回荡。
三岐向声音的方向转头,蒙住眼睛的的绷带顺从的被解开滑下脸颊。朦胧之间三岐想起唤醒他不可能是故时的好友,所在的场景也不再是尸魂界绿蓝之间并不鼎沸的繁华。模糊而清冷的黑白世界中只有自己和大虚由灵子构成的尸体散去之后插在白沙之中的斩魄刀。
纯白的月光将石化的树木枝桠的影子投在沙丘之上,寒冷的空气,一片死寂。虚圈独有的荒凉中对现在的三岐来说却是平抚心神的安静。
“……武神,”三岐失神的跪坐在斩魄刀旁边,略显狼狈的衣衫凌乱的缠在身上,冷绿色的瞳孔望着纯黑的天空还未完全聚焦,渺然一身的凄凉,“我觉得我真的错了。”
“……”高大武士灵体只是站在刀体旁边缄默着,微微低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主人。
不告而辞的离开了在伊佐木手里已经逐渐成型的尸魂界统治体系,三岐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忽然的想要逃开让他无法呼吸的世界。三岐知道的只是他这样下去只会让一切走向不可挽回的方向,他甚至感知到因为自己心神的动摇连斩魄刀自身的状态都处于一个危险的状态。自从亲手,是的,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之后斩魄刀忽然的变异,三岐恐惧着自己越来越麻木的感官,却又沉浸在感受不到痛苦病态的幻觉之中。麻痹着自己的意识强迫自己不去质疑伊佐木的决定。以至于毫不反抗的听从伊佐木的命令一次次的反复于战场之间,感受着手中锋利却越来越脆弱的刀刃,也渐渐开始习惯不管不顾的收割生命。
“三岐,吾恐怕已无法陪伴汝些许日子”沉默的武灵终于开口,“想必汝也已知晓,吾之大限将至。”
“抱歉,是我……我……已经无法……”三岐转过头苦涩的开口,看着自己沧桑的刀灵瞬间丧失了言语。
“这并非汝之过错,乃是吾之特性所致”武灵缓慢的低下身,将粗糙的手心覆上三岐的眼睛,“短暂的迷失是武士必经之旅,汝只需找回汝拔刀之理由”
“……恩”
“能护你一时吾已满足”武神将自己的额头轻抵在三岐额头处,松开了遮盖的手。翠色的眼眸中映入武神眼中绯红的血色,无所畏惧的坚定,锋利却并不尖锐“汝无需恐惧,汝心之所向即为吾刃之所向,即使此身就此凋零吾亦不悔。”
“武神……我……” 三岐只能任由温暖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愿从那片温润的红色中移开视线。
“来吧,吾之主,呼唤吾之真名,然后拔刀,这将是最后一次,下次将是汝身处引导者的时候,”逐渐透明的武神豪放的笑着,起身伸手拉住自己认定的主人。三岐任由自己的斩魄刀控制着自己的灵压四散而出,刀,剑,戟,轮……空旷的沙岭之上以二人为中心蔓延凭空出现无数形态各异的武器*2。武神顺手拔起手边的武器,“让吾见识下汝能前进到什么地步,在吾等再次相遇之前。”
“卍解!武神千薙!”
>>>
那是属于你的大义,并不是我的。
*1斩魄刀-武神(变异时)
卍解 四种能力之一,一骑当千
卍解产生的武器每造成一次伤害,斩魄刀拥有者自身破坏力,速度加倍。(同时自身感官随机一项,不包括战斗意识,减半)
*2斩魄刀-武神
卍解 四种能力之二,千锤武练。
以自身为圆心出现各种武器,可以为自身使用,也可以为他人所用
最近都很忙想踩死線結果還是超了十分鐘!
希望不要砍掉嗚嗚嗚_(:3」∠)_
有點趕,OOC請無視【。
字數3114,互動角色:【虛】斯卡勒特、【完現】Dest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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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五点四十九分,阿贰木萌沿着屋内的楼梯拾级而下,穿过尚被笼罩在一片昏暗中的走道,从后门绕到房前、拉起了铁闸门与后头的重锁。
清爽空气扑到他脸上,粉色长发的青年微眯着眼,看到一台面包车从尚早无人的街道另一头驶来。
迎上前去,他与从驾驶座跳下来的店主一道将后座的大桶鲜花跟切叶搬下,运进有玻璃门与精致木架的店面之内。玫瑰、姬百合与洋桔梗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浓烈,却不会显得过分刺鼻,是个很宜人的味道。
或许最早的时候就是因为喜欢这样的氛围,他才会选择在这里工作。
一边寒暄,两人一边将前日使用过的缎带与包装纸归顺,拆开被堆叠的水桶,装入干净的水后给玫瑰打刺,去掉康乃馨和铁炮百合的败叶,将泡好的花泥捞出塑形后插几个简单、大众口味的花束或是花篮,再清去一整桶修下来的枝干叶片时已是天色大亮。
穿着大厨白袍的人一手整理领子一手控着方向盘,在店门口短暂减速了瞬间后,跑车飞驰地掠过去,跟着来往的人流与阳光一道逐渐填满了街道。
那便是他一日的开端。
「听说司酱还是没找到呢。」
早上的第一波顾客陆陆续续捧了鲜花离开后,很快就进入不算过于忙碌、只有小猫两三只的时间,即使以往店主一名与店员两名的配置中年轻的中国女生从数月前就在外出旅行时失踪,缺掉帮忙人手的店家也算是应付得来。
只是多少还是有些费劲,原本与对方关系很好、不想那么快贴出招工广告的店主有些叹息地折下手头蓬莱松填入花枝之间,思考着或许到了再找员工的时候了。
「街角那家宠物店的若松先生你知道吧?好像也是去美国旅游然后就不见了、跟司酱一样……最近国外世道真不太平啊。」感慨地拨弄着绿色细叶,整理好插出的小小花篮的男性取过毛巾擦手,给自己泡了杯茶。
不过像他们这样做小生意的基本都是常年无休,有钱或是有闲能去旅游的人不多,也就是像姓司的少女或是那边的店主那样性格随性些、又不太有负担的人才离得开,只是没想到一离开就再也没回来,令人唏嘘。
看着租住在他家店面楼上的青年,中年的店长颇有些担忧:「萌君没有去美国的打算吧?」
「……没有。」
手上正摘着姬百合花药的人顿了顿,才搓搓手指把带点黏度的小粒丢进垃圾桶,「不过这边也没差。」危险度在哪都是一样的。「奇怪的东西,有很多。」
——比如正占掉上面他的卧室害得他昨晚睡沙发、两米身高快要把整张床都占满的那一位。面无表情地捏爆一颗花药的阿贰木幅度很小地叹了口气,一边脑袋里开始思索今天该用什么菜谱满足那位渴睡暴君。
如果现在人间都是那样的存在到处乱窜,那么不管是美国还是日本都一样不太平。
深知对方在对什么都兴趣乏乏的表情底下有怎样凶悍本性,阿贰木看了眼一头雾水的店主,不打算详细解说什么。
毕竟对于自家普通人的店长来说,看不见属于世界另一面的那些鬼灵,那是与他无缘的风景、看不见听不到无法触碰,在拥有异常力量的「破面」之前凡人只像瓜菜,不是被随便路过,就是只能任凭宰割。
而目测起来据说称号是「第五刃」的斯卡勒特大爷怎么看都是只会路过的人,于是阿贰木也就放心地丢对方在他房里呼呼大睡,并且不打算告诉身为屋主的人房子被他拿来养危险生物。
「唉唉,也是啦,这年头的年轻人脑袋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做些奇怪的事让人很困扰啊。」
明显误解了阿贰木所指,还在三十岁前半、年龄也不能说是很大的店主只是笑着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后拉着丝带思索怎样给竹篮加上装饰,「听认识的员警先生说附近这段时间也挺不太平,有不少斗殴、杀伤的事件,萌君一个人住在这边也要多注意噢。」
……其实,他真的不算是「一个人住」。
虽然确实只有一个「人」没错。
表情没啥波动地在心底翻滚着一堆吐槽,面上仍然正常做着自己插花工作的人取过一枝香槟色玫瑰剪了斜的切口,跟着听见自家店长的八卦发言:「是说,萌君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没见找女朋友?」
「……」他手一抖,差点把大半花枝连同自己手上一块肉剪下去。
而罪魁祸首还在用那种根本不像这个年纪男性的闪亮亮眼神看他,满脸写着快来点爆料、趣闻之类满足自己好奇的意味。
于是他只犹豫了半秒,就平静地揭秘。
「没有碰到喜欢的类型。」他把那朵短了一截的香槟玫瑰放下来,甩甩冒出血珠的手,「——喜欢类型的男性,倒是有。」
店主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阿贰木萌,是个双性恋。
这在熟人里也多少是个秘密,不过他其实没有特地去隐藏过,只是他本身表情变化不大,不管说什么都是那副三白眼不变地看着别人,所以也总有人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是真心,还有的干脆就把他当冷面笑匠,造成几个不大不小的误会。
所以,也极少有人知道由于择偶观念跟喜好类型之类的关系,他甚至倾向与男性交往多过女性、还会用在Gay圈里流行那种约炮软件的事情。
不过因为这种方式多少会钓到奇怪的对象,他也并不是很常用。
尤其在某次带来的一系列后续事件后更是杜绝掉这类行为,试图一心一意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好吧,不太成功。
收工打烊后去买了晚饭要用的菜品,准备从后门绕进位于花店二楼的自己住处之前,阿贰木抬头看了看隔壁,有扇窗里晃过白色衣服的熟悉身影,饭菜香味从里面飘出来,他微微皱眉,收回视线转开自己面前的门扇。
还没上到二楼,就有个叮叮哐哐的声音传来,听起来特别像有入侵者撬窗撬锁之类。
于是阿贰木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推开房门后,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就是一只高大破面正一脚踩在他家窗框上,弯着腰准备把自己上半身钻过去,听到响动回头看他,那双紫色眼睛里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情绪,只是跟他点头示意后,就很干脆地挤出窗户,往外头一跃而下。
有些无言地看着对方爽快离开的背影,青年低头看看自己拎了满袋刚买的食材,认真地思考起下一回是否还要接待这名不论来去都跟一阵风般的客人。
一般的风就算了,偏偏斯卡勒特还是狂风骤雨那类的,静的时候不动声色、偌大一只杵在那边站着也能睡着,一旦动起来就像龙卷风,将临近一切都卷入、撕裂、摧毁,锋锐无可匹敌。
目击过一次平时都懒洋洋睡得香熟的男人暴起后将围攻的大虚群秒杀那副场面后,他感觉自己没有与对方为敌真是太好了。
是说,为什么虚会来打破面?那一边的世界也有窝里斗吗?
没有深入研究过这个问题、也并不打算去太深究的人只是让疑惑在脑袋里一掠而过,此时他更关心的是今晚的民生大计:买的食材明显多了,多煮浪费,少煮也浪费。
稍微思考了一下,阿贰木走向被人打开还大敞在那边的窗户,探出身子。
「Destino!」他朝应声出来走到阳台向他看过来的男性扬了扬手里的购物袋,然后甩过去抛到对方怀里,「吃的。」
「……」
金发扎马尾的男性定定看了他片刻,扬高眉头,「你又被暗恋对象抛弃了?」
「只是跟暗恋对象长得很像的人。」毫不避讳于自己亲近甚至收留某只破面的原因,阿贰木撑着窗沿,上下打量了下还围着厨师袍没有换下的人,「里头有蛤蜊跟带子,可以煮汤、或者你要拿去做别的也行。」
「你还对那家伙真舍得。」语气像有点酸地感叹了一句,对方向他弹过来颗大概是切下来摆盘雕花的花椰菜,挥了手以后转身像是准备回房内,「三十分钟以后再过来,我才刚把鸡翅放进烤箱。」
「要帮手吗?」尽管知道对于某名厨师来说似乎是多余,他还是追问了一句。
「帮你自己吧!我这边套子用完了,去买!」
身为某桩约炮软件意外事故的「受害者」之一的人抛下凉凉笑声。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享受了有蛤蜊浓汤的双人晚餐,然后是一如既往的性爱。他们已经维持固定性伴侣的关系很长一段时间,是个两人共享的小秘密,并且他们暂时没有向他人出柜的打算、也没有将对方认定为真正意义上「另一半」的共识。
只是比较方便而已。没有太多摩擦也少争执,互相满足需求,平时还可以做好朋友。
阿贰木是这么想的。
日常像是流水,平缓毫无变化地流过,看不出波澜。
但看似浅浅清澈的水流底下,已经有漩涡在酝酿,盘旋着即将把整个世界拖入、掀起一场巨大浪潮。
尽管对于此时的阿贰木萌或是其他人,他们还一无所知。
—序章—
【TIME 7:00】
亚兰达按着船票找到了她的房间,B02客房。
八点钟开船,七点钟她就已经上船,这要归功于她在酒场内提早打点好一切的习惯。
老板和老板娘现在怎样了呢?因为酒场的损毁而换来他们从来没有的假期,也不再需要这个时间起床了吧。不,以老板闲不住的性格还是会照样起来找事做吧?那么她的失踪已经被发现了吗?虽然已经留了纸条可是他们还是会担心吧?
纸条上只粗略地留下了她要远走,不知何时回来,所有积蓄留给他们还有为不能亲口道别而道歉。
那是当然的,她不可能告诉他们说她要来暗杀。也许酒吧里有不少人做过这样的工作,老板一样和他们是好朋友,可是这不代表他们会允许她来做这么危险的事。
危险。这个词语好像没有在她生命中出现过。在跟随她那个「母亲」漂泊的时候她是受过苦、捱过饿,也有路边的小混混来纠缠。可是似乎都不是什么危险。而到了酒场之后她的生活更是前所未有的安稳。
没有牺牲换不了收获。如果是为了守护住那一份安稳,她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又何妨。
现在不是挂念着那份安稳的时候。如果她真的想回去,那么她一定要完成这次的任务。亚兰达翻阅着上船前C给她的那份资料。她盯着F的照片,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凭着她看人的眼光,更加坚信这个人和外表一样平凡。要杀这么一个没有背景的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TIME 7:45】
小作休息之后,房门被推开,和刚刚在接待处收走亚兰达武器的工作人员穿着一样服饰的男子送来了一个黑色包裹,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
武器。想到那组C给她打造的银制飞镖她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那可是精品啊。虽然她在上船前小小的练习还不足以令她驾驭。
想到这里,她站起来,伸手拿过包裹。拿上手的瞬间她马上感到异样。好重。包裹与地心吸力的拉扯让她几乎在同一时间换成双手,加强了力度。这个重量,不可能是她的飞镖。
她急忙打开包裹——这是什么……她从来没有看过的形状,像是弓,又像是长枪。
慌乱,她少有的感情,飞镖是她的力量,从来没在她身边消失过。投掷,指尖放出力量飞镖就会回应,那个时间是属于她和飞镖的,没有对手,没有观众,也没有丢弃她不管的陌生女人。她和她的飞镖,仅此而已。
她抿了抿唇,这是你的游戏吗C?耳畔再次响起无机质的声音,「不用担心,你放在接待处那里就可以了,我会帮你送进你的房间哦。」冰冷的音调,愉快的语气,这种不和谐感令人讨厌。
她讨厌被决定命运,能控制飞镖的目的地的只有她而已。她眼中燃起有点像准备投掷时的斗志。她不知道她的武器在哪里,只是只要完成任务,她就可以回归她的安稳。飞镖也是,本来就是酒场的东西,只要她能回去……
为此她需要的是,她看着包裹中那样不明工具,先搞清楚这东西的用法。估计这东西也是武器吧,嗯,先给它改个名字好了……弓枪……嗯,就这样吧……
说是用法,其实就一个板机,很明显就是要按下它。而代替子弹的东西……她看着包裹中的箭,恐怕就是它们了吧,长度也正适合。
只是要怎么放进去,如何瞄准,这些她一概不懂。而且不知道会不会发出声音惊动到其他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TIME 9:10】
就在她研究弓枪的时候,船已经开始航行了一段时间。她放下手中的武器,这东西她不懂怎么用,带着也帮不上忙,而且拿着这么大一个包裹也太显眼。还是飞镖好,可以藏在身上。
她推开门,犹豫了一下就踏了出去。她是个理智的人,然而有些时候感觉的确能帮助她,她也不过顺着自己的感觉前进,无论是射飞镖的时候还是现在。
她要去的地方是C02客房,和她的客房只差一个字母,却不断萦绕在她的心头,似乎那里才是她要去的地方。
她不知道那是谁的房间,哪怕是F,她也没有打算要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去动手。她可是来暗杀的。
只是明知道没事可做,她还是遵循直觉到了那个地方。然后,她就这样与那一个人初次见面。
【TIME 9:15】
当她到达C02门口,还在想要做什么的时候,C03的房门打开了。
身穿黑色西装的的少年用左手推开门,亚兰达马上平静地扫视了一下他。长相普通,脸色憔悴,独臂,简直就是在酒场里天天买醉那种人。可是她没有看漏,他眼中那股斗志,强烈得仿佛要卷席她。
她稳住自己的心神,转身就走。背后那人没有出声,可是她还感受到他的视线。她不知道现在的是什么心情,那股斗志,她只在挑战者身上见过。可是那些都在比赛的瞬间换成软弱和恐惧。
然而这个人,他的斗志不是建立在飞镖或是一技之长这种事之上,而是更本能更狂野——生存。和他的外形相反,他的眼神叫嚣着他的存在,告诉世界他还活着。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她才觉得自己好像输了。她只有在拿起飞镖的瞬间才能燃起这股斗志,才能告诉大家她是最强的。然而那个人,难道无时无刻都与这股斗志共存吗?
她撇开这些无聊的想法,回到自己的房间。无论那个人是怎么活着都与她无关,她所要看到的只有F,她所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务,其他的事都不应该令她分神。
【TIME 12:00】
研究不出弓枪怎么用,遵循着直觉又没有结果,她唯有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睡这么柔软的床。别说之前到处流浪,就算到了酒场,阁楼里的设备也不会很好。当然,她很满足就是。
休息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她可不是来度假的。她看了一眼时钟,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F也应该在那里才对。她要从旁观察,思考该如何制定策略。
【TIME 14:45】
亚兰达盯着眼前的热闹景象,格外平静。本来是打算在午饭时候找到F的她,意外发现餐厅居然在举办欢迎酒会。
嘛,名目是什么都无所谓,她最重要的是观察下要如何下手。只是F那家伙,居然迟迟不出现,让她在这里等了近三个小时。等待对于她来说不是问题,等待一个好的时机出手也是技巧,但是前提也要是看到目标。
不过她真的不讨厌热闹,特别是像现在这样可以在热闹的地方站在一角,和大部分在酒场的时间一样。这么想的时候就怀念起那个几天前还是浸透在她生活的味道,亚兰达去拿了一杯酒。
回来的时候她与人擦肩而过。真不小心,她暗暗责怪着自己,习惯性回头一看,是那个C03的人……
就在她拿着酒倚在墙边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目标。她不动声色地偷偷打量着他,表现得和刚刚完全没有分别,可是她敢肯定,这个餐厅里的气氛变了,有一股气场从F那里蔓延出去。但这不是来自于这个平凡的男人,而是在这个酒会的大家!
她心头一凛,觉得自己可能想得太简单了。她环视周围,却对上了一道目光,又是那个西装男。她清楚看见对方一愣,和她对视几秒后急忙移开视线。她抿了一口酒,可不愿就这样放过他,如此慌张太可疑了。
然后她突然发现,一把声音叫住了他,“喂西泽尔——我和……”句子的后半句消失在酒会的噪杂声中,她却清楚地听到了前半段。西泽尔,那是他的名字么?不过还是与她无关,她在意的是,船上的人都是现在才认识的么?但是看着某些人的举动又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在她思考着的时候,那个西装男——她还是先这么称呼他,免得搞错,却再次迎向了她的视线。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作出此举动,而且比起说是盯着他不如说她已经是边看着他边发呆,她急忙收回视线,又懊恼自己对应得不够好。
她又再次看向F,却见到他在用小刀削苹果。小刀,如果她手上的是小刀也好,至少她还能投掷,或者光是乱挥舞也能多少防守吧。可惜她手上却是她不会用的弓枪……她甚至肯定那工具肯定不会这么凑巧叫这个名字。
「各位旅客请注意……」提醒前方会有大波浪的船内广播响起,亚兰达更紧密地依靠墙壁。
船开始了晃动。
一声尖锐的男子惨叫声响起。
就在亚兰达抬起头的瞬间,看到了F的脖颈上插着一把刀子,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什么……!」冲击的景象,然而在这之上令人感到可怕的是寂静。全场没有尖叫声,空气只是愈发沉重,大家的表情上不是恐惧而是疑惑。有问题,果然有问题。
亚兰达无声无息移动到餐厅出口,实际上有不少人都在这么做。现在的她没有方法可以保护自己,她所能做的只有躲起来。她想到的只有那间没有锁的房间。
【TIME 15:56】
亚兰达在房间地板坐着,背压住门。她有点搞不清状况,但是这绝对不是好事。
现在F是死了,可是不是她杀的,那样算任务失败吗?还有船上的人,大家的反应太不正常了。从F进来开始,然后到了F死亡的时候,气氛都向沉重的方向发展了。
她所能庆幸的难道就只有那其中不像恶意吗。没有恶意,却是满满的欲望,感觉就像是欲望流动在空气中一样。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目标就是F,恐怕……
此时令人讨厌的无机质声音在广播响起,「计时三天,请船上务必只剩下一个人哦?」这次的语调简直可以用兴奋来形容了,C在享受这一场游戏。
可恶,现在的她完全处于劣势。恐怕包裹里的就是其他人的武器吧,她脑中浮现出某些人的面孔,是她刚刚自然记住的。
她绝不会放弃,她习惯处于劣势,可是又如何,她总有办法的。她看着包裹中的弓枪,她还是有希望的,既然她能依靠的只有它,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学会它。
因为她还需要这笔钱呢。
「计时开始。」
真实谎言Reality_Lies
[My name is Namae.][私の名前は“名前”][我的名字是名前。]
不清楚是什么时候。
稍微地出去旅行了一次,这个是第一日的游行,要说盛大的话也实在不能说是盛大,比起朋友一来就买了半身大的刚大木模型相比我实在是差远了。
——总之就是心血来潮,然后不知不觉地走进了一家游戏店,朋友说:买吧,你干嘛不买啊,反正难得过来一次。
我想了想,发现似乎也是这么一回事,所以就在店里挑选了起来。
店里很多游戏都是在网络上都能够直接搜索到资源的,我不免变得有些失望,难得定下来的决心就这样被抹消了。
但是我的眼睛突然瞥到了一个什么。
啊——是那个游戏啊,在网络上貌似相当有名的,反正现在有钱,买一个也没关系吧。
于是我掏出了自己的钱:“老板……这个多少钱一份?”
终于回家了。
这段旅途不是很长,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就是三天。
……不过这并非正题就是了。
“吱——嘎——”家中的房子不管是开门还是关门都是相当吵闹的,不过既然是归家这种程度完全是可以接受的了的,倒不如说这吵闹的声音正是昭示着我归家的标志。
提着两袋子的“成果”,实在有些撑不住。
我一步一步地上楼。我的房间在五楼,要提着两袋重东西要上去其实还是相当简单的,不过要说麻烦也还是麻烦,尽管已经满头大汗也还是要干。
“啊啦,……老哥?”在三楼的厨房出现的,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
校服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其实我的裤子也是一直以来都是校服,作为和少女难得的共同喜好我还是很乐意看着她是一个校服控的……当然到底是不是呢我就不清楚了。
这家伙算是我的妹妹——运动神经相当好,以至于成了阳光过头的逗比少女……虽然也算是蛮疼爱这个妹妹的,不过我还是难以想象自己有这么一个活泼过头的妹妹。……不过想起童年和她玩在一起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其妙佩服的感觉。
“……哟。”
真要说的话两者之间亲密度似乎不算是很高。
我只是这么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再加上“别太晚睡了”这样叮嘱一声,就提着东西继续上楼了。……话说,这样会不会太冷淡了点?
我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尽管有着可能拉近两者亲密度的对话选项,不过我似乎没能成功执行。
……又一次跨越了两楼的距离,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我有着属于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这一点算是相当令人庆幸的吧——我想。
终于休息了一下,中间过多地事情略过,我坐在了自己的电脑面前,将那个买过来的游戏的光盘插入了自己的电脑进行读取。
我带上了耳机,操作着电脑。
「嗞嗞嗞嗞嗞————」……这个NPC在说什么?伴随着嘈杂的杂音根本听不清楚。简直郁闷,不过戴着耳机也不是我的风格,我很干脆地就摘掉了这块貌似很贵的耳机。
这个游戏有BUG呢……制作成这样还能热卖,真是不可思议。
——◤警告,游戏系统程序出错。受到来自不明用户的强制性侵入。◢
耳机里大的不可思议的声音,系统的提示音。那不停的用冰冷的声音重复同一句话。
“……!?”我皱了皱眉头。笔记本相当娇贵……所以我暂时不打算重新启动什么的,我决定再等一下。
——◤重复一遍,警告,游戏系统程序出错。受到来自不明用户的强制性侵入。◢
啧。 鼠标无法操控。这个卡机也太明显了吧?我不由得焦虑起来,还是说真的要摘下笔记本电脑的电源?
——◤重复一遍,受到来自不明用户的强制性侵入。◢
“搞什么啊——?!……咦?”
所有的画面突然消失,接着浮现了黑底血迹花纹的新界面。
——「您受到好友 [Morica • Christian] 的邀请,是否要参加Reality Lies GAME?」
一条提示消息倏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真实谎言?话说这个英文的名字看得不是很懂啊。我的英语不是很好来着。
啊啊,这就是游戏?我不由得莫名其妙起来……不过任务管理器和鼠标在打开的时候都无法动弹的游戏还真是少见。
——「是」和「YES」。
界面上出现了两个选项。
这还真是……连一点余地都不留吗。连个否都没有?
「恭喜你。成为Reality Lies GAME的玩家。」
「请输入你的愿望吧。」
输入愿望啊……这貌似是个单机来着。怎么输入都没问题吧。……这里稍稍说个真话也是没问题的吧?
“诶诶……真是个稀奇的愿望呢,虽然也不是显得很奇怪就是了。”
从耳边传来的清澈的少女声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给了人一种调皮一样的感觉,我被突然吓到了一样全身一抖,桌子被我震得差点摔下。
“…………!!?”回头一看,那是一个赤色头发的清秀少女,似乎长得还相当不错……最主要的还是那对引人注意的异色瞳。
“多余的话过去再说吧~我的名字是Morica • Christian,好好记住吧。”
“那么祝愿你愿望实现啦?”
“——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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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废话几句。
写到后面有种不想写的感觉,所以匆匆结束了,唉。
希望不要被人喷吧……不过话说如此,看的人估计也是少的可怜吧。
序章
第一节
“故事大概就发生在民国初期,当时辛亥革命刚刚结束”
故事大概就发生在民国初期,当时辛亥革命刚刚结束,许多明清时期的建筑还没有完全的改革。
于是【伍阁府】就是其中之一。
【电灵】是当时【伍阁府】的最小当事人,他的家人们由于历史变迁,纷纷外出。整个【伍阁府】就只剩下【电灵】和仆人们
【沂蒙】是当时的大小姐,与【电灵】是一对挚友,是最早加入【伍阁府】的人之一。【沂蒙】善良,聪慧,几乎是当时可爱的大小姐之中的花魁。
【沂蒙】和【电灵】度过两个年头后,【刀锋】和【kunr菌】加入。【刀锋】为当时的外国留学生,是当时知识分子,【刀锋】对当时的民国文化很有兴趣,于是在【沂蒙】家族下寄居。
当【沂蒙】和【刀锋】出去买东西时,遇到了买东西忘记带钱包的【kunr菌】,于是【刀锋】和【kunr菌】。两名精通理科的文人才子,就此结识。然后在【沂蒙】的介绍下,两人答应加入【伍阁府】。
期间【岁月】【OX君】从外地归来。【岁月】是一名商人,是专门贩卖一些精品茶叶的;因此也是当时【伍阁府】茶叶提供商。【OX君】则同为商人,不过是食物的提供商。两人在外地进到了不同品种的货源,暂时安定下来。
于是回到了【伍阁府】,得知【伍阁府】人去楼空,只剩【电灵】一人在支撑,于是【岁月】和【OX君】答应留下来。
“终于。【伍阁府】也稍微有点热闹了。”
另一方面,【伍墨】三姐弟,三人在外无依无靠。
【伍墨】是最大的姐姐,她负责弄一些食物回来,但很多只是一些剩菜剩饭;因此常常回来时会有伤口。
【伍韵】是老二,她喜欢笑,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因此也很坚强,但是却和【伍凛】一样不爱说话。
【伍凛】是最小的。因小时候太饿偷了一个馒头,被店主几乎打得失去知觉,也因此养成了孤默寡言的性格。
三姐弟不断在外漂流,但在一个冬天,睡在了【伍阁府】门口。第二天被侍女发现,于是大吵大闹,侍女的大吵大闹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侍女的谩骂声使得【伍墨】十分愧疚,这时【电灵】和【伍墨】对视,两人的目光相对撞,两个小小的心灵似乎是有了一丝亲情的涌动。
于是【伍墨】三姐弟到了【伍阁府】打杂。
当【沂蒙】问【伍墨】能否做朋友时,【伍墨】婉言拒绝。
【电灵】这时说:“那我们做【家人】吧!”
大概是长期在外漂流,【家人】这个词到底有多久没听过了呢...一直是三人相依为命,这样想的【伍墨】不禁流下来这些年来的第一滴眼泪。
【伍韵】扯扯【伍墨】的衣角,笑着说道:“【电灵】哥哥人很好哦,【沂蒙】姐姐好多漂亮的东西,【刀锋】先生叫我们识字,【kunr菌】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岁月】哥哥给我们一些很好喝的茶,【OX】哥哥也是,很多好吃的哦!”
【伍凛】吞吞吐吐的说出:“做家人吧...”
于是在【电灵】在掌管【伍阁府】的第六个年头
【伍墨】【伍韵】【伍墨】加入【伍阁府】,【伍阁府】外的一个桂花树开出了飘香的桂花,新增的花苞为这个树增添了徐徐生气。
【肉桂】带着一堆行李,来到【伍阁府】门口。
“这里就是【伍阁府】了么……”【肉桂】说道,推门而进。
【电灵】微笑,请【肉桂】坐下
【肉桂】听说这里要请一个画家,于是前来拜访。
“是的哟”【电灵】说道
【沂蒙】走出,见到【肉桂】,大吃一惊。两人相识已久,以前还是同一个学堂的同桌。后来【肉桂】要去西方学习而暂时离开,然后回来
就看到了这样的招聘,于是来此。后来【肉桂】也加入了【伍阁府】的家庭中。
第二节
乌云的故事,来源很久了……
“这个的来源很久了哦”【沂蒙】对着【伍墨说着】
每到6月中旬,总会有一块巨大的乌云来卷走【伍阁府】衣服。
其中有一件【伍阁府】的家传服——【祥云服】。一日【祥云服】竟被那片乌云卷走了。这件事,在【伍阁府】引起了不小的惊慌。
据说,当时看到一件鲜红的,印有金色祥云图案的衣服在天空上飘,然后没入云际,不见踪影。于是【伍阁府】便认为这是天神要取走【祥云服】,让【伍阁府】不在受到神的庇佑。
同一时间,天际之上,一朵巨大的乌云缓缓飘过。似乎是说了什么,突然,【祥云服】从乌云中飘出,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随即不见了踪影。
其实这朵乌云早已有了神智,每到夏天必定会来【伍阁府】,看一个人。
每当他在笑的时候,她就会很开心,然后便下雨了。
这年的夏天,那朵巨大的乌云再一次到来。但是,却听到【伍阁府】的仆人的谩骂,没有再见到那个人。
“那个人,不会再出来了吗…”乌云这样想着。
天空开始变得昏黑,夹杂着风,风很大。飘落的桂花花瓣被卷到半空,连着雨,一同降落。
【电灵】靠在门边。
滴滴答答的雨声夹杂着桂花花瓣。
这时【肉桂】等人也出现在门口。【肉桂】抬头看向天空。
“我们老是在躲雨,雨会不会很难过?”
这一年的雨,下的异常大,异常的冰冷。犹如是倾泻而出眼泪。
但在最后,一名少年从屋内迈步出来,带着和蔼的笑容。
在大雨中静静的感受着着冰冷的眼泪。
没多久
雨停了
少年看着天际,有些出神。
“快进来!你浑身湿透啦!”【沂蒙】给了少年一个爆栗。
自此之后,乌云常常躲在众多白云的后面,偷偷的看那名少年的身影。
“我想下落凡间。”
“不可以。”
“为什么!”
“你是夏季最重要的雨神的女儿。”
“雨神仙游,”
“只剩你和一部分人在支撑。”
“可是!”
乌云与天神的对话被打破。“你之前卷走的【祥云服】,”天神拿出【祥云服】,“你去把它还了”,乌云有些小开心。
“如果你在雨季的时候没有做好,我是不会同意你下落凡间的。”天神说道,表情凝重。
这句话就被乌云当成了天神之帖,所以在那一年,农民的丰收很好。
在夏季即将结束的时候,乌云下凡的事情,被天界的人们知道了。一些天将不允许,于是派天兵驻守下入凡间的门口。这时天神出来了,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让她去吧”
“她需要的是磨炼”
乌云终于化为人形,十四岁的少女,娇嫩的身躯焕发着青春的光芒。她的头上,别着一个乌云头饰——这个就是她的本体。但是当乌云走到下入凡间的入口时,一个身穿四色绸缎的仙女一下子把她推落。
“芷謦!你干什么!”
几位不知原因的神向她吼道。
“我就是看不惯她!凭什么她的一次请求,就可以下落凡间!”
“我等了那么久!为什么再三不让我下凡!”
天神道:“你下去凡间的目的,只是想做大小姐而已啊,虚度光阴,又有何益。”
“我就是喜欢这种荣华富贵的日子!”
第三节
乌云在下凡前,穿上了【祥云服】。
乌云在下凡前,穿上了【祥云服】。正好落在【伍阁府】外的桂花树下。
第二天【电灵】与【刀锋】去买东西时,看到了穿着【祥云服】在桂花树下熟睡的陌生女孩,叫醒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电灵】问。
“我……我…我叫…”她答,脸蛋变得红了起来,“【乌云】。“清纯脸蛋上淡淡的红晕,让这位女孩子更加的娇羞可爱。
“这不是【祥云服】么?”
【刀锋】指着【乌云】那件衣服。
“看来是天神庇佑呢。”【电灵】扬起笑脸。
“其实【乌云】喜欢的人就是爱笑的【电灵】啊”【乌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乌云】:于【伍阁府】孤立的第十四个年间加入”
【电灵】在一本厚厚的本子上记着。
【乌云】其实喜欢【电灵】很久了,他的笑容使得【乌云】感到很开心。
只是【电灵】一直不知道而已。
……好想消失啊。阿蒻一边笨拙地系着领结,一边想着。颠簸的船舱,简陋的房间,不属于自己的雨伞,不合身的男款晚礼服,难系的领结,还有喧哗的吵闹声,汹涌的海浪声,海鸟的叫声,躁动不安的气氛,有些眩晕的感觉,被领结缠住的手指,被衬衣领子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这一切的一切让阿蒻害怕,烦闷,恶心,让她觉得她不属于这里。
就像以前上学一样。渴望与别人交往,渴望被人搭话,渴望被注视,渴望被爱。可是从未有过。于是就想着那就算了吧,渐渐不再说话不再看着别人不再与人交流。可也没人发现。没人会发现阿蒻今天在校服里面穿了一件新衣服,没人会发现阿蒻的镜框换了一个颜色,没人会发现人群里少了一个阿蒻或者多了一个阿蒻,没有人注意到我。不管怎样么?那么,杀人呢。
“完全系不好啊!”阿蒻有些烦躁了,索性把领结丢到一边,倒在床上。“要不要帮我杀个人?”耳边响起那个自称C的人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声音判断不出男女,只是用了变声器后的声音有些刺耳、难听,“如果你成功了,会有两百万哦?要来参加么?”如果知道会是如此局面,那个时候就算饿死也不会来参加的吧。阿蒻叹气道:“谁又知道呢,世事无常才有趣嘛。比如本来我拿的明明是把美术刀,现在却变成了一把伞靠在我的床边。伞君,你说对吗?”伞君自然是不会做出什么反应的,阿蒻就这么盯着伞愣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的袋子里到处一堆资料。粗略地看过一遍后,大概记住了那个叫做F的暗杀对象的长相后,阿蒻随意解开了两粒衬衫扣子深吸一口气,披上西装,随手将头发绑起来,撑着伞,没有目的没有想法看不见未来听不见自己的心声脑子一片空白地走出了房间。
阿蒻现在门口回头望了眼房间,心想着:开始了。真的开始了。才迈出一步就被一个女孩子拦住了。那孩子看着撑着伞的阿蒻愣了一会,问到:“抱歉……请问这位……先生……啊不小姐……你有看到一把剪刀么……?”第一次被搭话的阿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啊啊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阿蒻推了一下眼镜心中默默想着,过于瘦小的身体配上晚礼服简直就是绝配,如果是可爱的粉色女仆装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个……小姐……?”
“啊啊啊…不好意思……你说什么”阿蒻这才回过神。
“请问看到一把剪刀了么……”那孩子倒也脾气好,不急不慢地问道。
“啊……不不不好意思……没有看到呢……”阿蒻有些紧张,感觉身边弥漫着海水,而自己永无止尽地往下沉,呼吸困难,拼命扭动四肢尽管动作滑稽可笑但是没人会注意到我吧……救救我救救我……。
“是么……好的谢谢……”带有遗憾的口气,转身准备走远。
如果是平时的阿蒻只会待在原地,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诶!!!等一下!”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本能一样抓住了她的手。像是一下子被拽出了水面,阿蒻贪婪地喘息着清新的空气,终于,得救了啊。
“啊……抱歉。”僵持了一会阿蒻抬起头看见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的样子过于失态狼狈,“那个,我叫阿蒻。你之后是去酒会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陪你一起找剪刀噢……?”
“啊……这个我无所谓噢。”
成功了呢。
离酒会还有一段时间,两人便开始寻找剪刀。两人话并不多,阿蒻大概只清楚对方叫做紫阳,是高中生,上船之后剪刀没有被送到房间。虽然很好奇为什么高中生会带把剪刀上船旅行,但紫阳好像并不乐于交谈,阿蒻也就识趣地闭上嘴巴,心情愉悦地打着小黑伞跟在紫阳身后。
……
“人真多呢……。” 阿蒻有些害怕这么多人的酒会,下意识的退到紫阳身后。说实话如果是阿蒻一个人的话,她绝对会放弃这个暗杀F的大好时机。她确实就是这么一个没骨气的胆小鬼。
“嗯是的呢。”紫阳将头转向阿蒻,“不过我觉得……阿蒻小姐最好还是把伞收起来比较好呢。”说罢指了指阿蒻一直撑着的伞。
“噢噢噢。那么……”阿蒻收起伞,做出一个很绅士地动作向紫阳伸出一只手,“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愿意成为我的舞伴呢。”
“非常乐意。”
嘈杂的人群,酒杯碰撞的声音,男人女人们的谈笑声,依旧颠簸的船舱,不合身的礼服紧贴着身体,不属于自己的伞君静静靠在自己身边,阿蒻端着盒饭安静地看着,心中没有了之前的不安恐惧,更多的是理智,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人。果然有个伴比什么都好呢。阿蒻偏头看着一直很默然的紫阳,却发现紫阳盯眼睛无神,看上去很痛苦苍白的样子。“紫阳……?”有些迟疑地想要喊醒她。“啊对不起不小心走神了,请问阿蒻小姐刚才有说些什么吗?”紫阳低头望着手中的盒饭小声回答。
“啊不……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想问你盒饭感觉如何,”阿蒻一时有些尴尬的举着盒饭问道,“说起来酒会的食物竟然是盒饭,这也太奇怪了吧……。”果然还是不太擅长谈话呢,听到对方敷衍性的回答后,阿蒻有些失落地往嘴巴里扒饭,眼睛还不忘打量着人群。啊找到了,阿蒻有些兴奋,兴奋的在颤抖……不对……不是自己在抖,“紫阳?紫阳……!你怎么了?!!!”阿蒻慌张地抓着紫阳的肩膀拼命摇着。紫阳浑身颤抖,眼睛紧闭,额头冒汗,像是要死了一样。
“没事,我很好。”
“好吧……”阿蒻只好松开了手。继续端起饭盒。因为前两次的事情让阿蒻有些后怕,便一直盯着紫阳,生怕她又会有什么意外。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你啊。虽然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但还是认真地赞同了这个想法。啊呀啊呀……被搭讪了啊。阿蒻盯着眼前的这一男一女,阿蒻紫阳和他们一白一黑显得莫名和谐。那女人轻声在紫阳耳边说了些什么,听不太清,但是阿蒻看见了,紫阳脸上的表情。
船突然摇晃起来,阿蒻手中的盒饭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随着船舱摇晃,天旋地转的感觉,阿蒻惶恐地望向F。看见了那个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面。
刀,脖子,血,喷涌,狰狞地表情,临死的挣扎,绝望的声音,女人的叫声,嘈杂的声音突然停止,静止了的空气。水果刀插进了F的脖子,鲜红滚烫的血液喷涌而出,F最后一刻极度扭曲的面孔,嘶哑绝望无助地叫声,那是生命终止的声音。那是死。阿蒻原以为自己这个人太冷淡麻木,身边同学因为亲人的死而哭泣时阿蒻也在心中不屑一顾,那时她认为自己和他们不一样,连邻家最和蔼的奶奶死时她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可终究高估了自己。阿蒻浑身都因为恐惧疯狂的颤抖,牙齿上下打颤,半张开的嘴巴扩张的瞳孔一时间也没办法控制,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就不受控制。整个人陷入了沼泽一样,沼泽边全是食人的沉睡着怪兽,有人陆陆续续经过,却没有发现自己。沼泽已经没过脖子,想要求助却不敢喊出声,只是一点一点陷进去,渐渐不能呼吸渐渐失去知觉。恐惧早已占据内心,不只是恐惧,呼啸而来的是直面内心后的无助,悲哀。
身边的紫阳也像受了刺激一样逃离了座位。阿蒻好一会才恢复了知觉,眼泪止不住的一直往外流,全身无力地追着紫阳。连跑步都要集中注意才不会摔倒的阿蒻却是拼劲了全力抓住了紫阳。 “……紫……呼……紫阳……你在乱跑什么、啊……”体力的透支让阿蒻有些头晕,“ 是在找剪刀……吗?之前就、答应你会陪你……一起找的啦不用这么着急啊……对了,广播说先让我们回房间,总之先回去吧?好不好? ”讲话断断续续,脑子却异常清晰。已经有人死了。就在自己面前,真实地有实感地死去了。酒会里的人虽然惊讶到没有慌乱。这到底是怎样一群可怕的人。阿蒻大口喘气,也许正如广播所说「游戏开始了噢」阿蒻想想就觉得激动,虽然身体还是在颤抖,嘴角却因为莫名地兴奋而止不住地上扬。